娘子军

雪莉尔感到被注视，又找不到话，干脆起身钻出帐篷。
克里斯蒂娜以玩笑地口吻对凯瑟琳道：“四妹，坏老公对你姐姐起色心喽，要小心。”
赵无恤听克里斯蒂娜如此大胆说话。微感尴尬。不过他没阻止。一来克里斯蒂娜像玩笑，二来正好借此探探凯瑟琳的态度。
凯瑟琳瞟了一眼赵无恤，无所谓地对克里斯蒂娜道：“反正我管不住这坏蛋，不过姐姐不会像我这么傻。”
赵无恤没有言语，心中咀嚼凯瑟琳的话。管不住和不管没区别，那就是不反对他动手。姐姐不傻，这是在猜测雪莉尔的态度。由此看来，似乎是听之任之地选择。
“我虽对你姐姐有信心，但和咱们的坏老公比起来，难啊。”
克里斯蒂娜继续说笑道。
“我倒觉得某人会吃瘪。雪莉尔还是很有原则的。”
梅琳少有的参与胡闹。
“我姐姐就是太有原则了。”
凯瑟琳长叹。她没直接表明反对，就是感觉除赵无恤。恐怕没有男人能搞定或者说配姐姐。姐妹双生，知根知底啊。
“不如赌一赌，我赌坏老公死性不改，偷腥吃窝边草。”
克里斯蒂娜贼笑道：“结局是四妹和姐姐一起侍候老公！”
“我赌这坏蛋电眼失效，雪莉尔坚持原则。”
梅琳道。
凯瑟琳瞧着大姐和二姐拿亲姐姐的未来开赌，严重无语。
“四妹，你选那边？”
克里斯蒂娜丝毫不准备放过她。
凯瑟琳扭头直盯赵无恤。
赵无恤夹肩摊手，做无奈状。
“只要某人不使坏，我当然赌姐姐赢！”
凯瑟琳说完，又瞪赵无恤一眼。
克里斯蒂娜嘻嘻一笑，“我不管使坏不使坏，只要结果。”
赵无恤摸摸鼻子，明智地选择不管不问，不言不语。
克里斯蒂娜却不放过他。鼓劲道：“老公，加油，现在一比二落后啊。”
赵无恤脑门直冒虚汗。老婆们一个个似乎大方过了头，让人感觉不是真的。可是家里露露在攻坚芬妮，嘉美也对妙丽格外照顾，五夫人和六夫人人小鬼大。如今连老大、老二和老四也不安稳。
“我跟姐姐选一样地，现在二比二平。”
苿莉忽然冒出脑袋，对克里斯蒂娜道。
四人被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醒的？”
克里斯蒂娜惊奇地问。
“有一会了。”
苿莉道。
“你为什么认为雪莉尔姐姐会跟他啊？”
克里斯蒂娜又问道。
“哥哥这么好，雪莉尔姐姐不跟他跟谁？”
苿莉理所当然地反问。
克里斯蒂娜哑口无言。
“我看跟哥哥的姐姐们过得都比其他人快乐，”
苿莉一本正经地对凯瑟琳道：“四姐姐应该撮合哥哥和雪莉尔姐姐才是。她可是你亲姐姐哦。”
童言无忌！
凯瑟琳苦笑。
“还是我家苿莉看得清楚。”
克里斯蒂娜赞道。
“大姐姐，我以后也要跟哥哥，你可不能不要我哦。”
苿莉大胆地道。
帐篷内四人齐傻眼。
“小丫头，原来早有心思了。”
克里斯蒂娜调笑道。
苿莉小脸微红，解释道：“哥哥对我那么好，这是我唯一能报答的。”
说完偷偷瞧眼赵无恤。
赵无恤脑袋都大了，无话可说。
众女却都松口气：原来是报恩。
克里斯蒂娜凑到苿莉耳边。低声道：“好妹妹，你要不放心，现在就可以让哥哥把你吃掉。”
苿莉顿时连小耳都羞得通红。
梅琳察言观色，知道克里斯蒂娜没说好话，斥责道：“行啦，别教坏小孩。”
克里斯蒂娜没肺地道：“不小啦。很多男人就喜欢她这年龄。扫眼赵无恤。
“有你这样做姐姐地吗，出去。出去！”
梅琳说着把克里斯蒂娜往外撵。
克里斯蒂娜嬉笑着出去，临了不忘冲苿莉做鬼脸。
赵无恤瞧到梅琳不善的眼神，利索地爬起来，离开帐篷。
外面，水蓝色半球形罩仍保护着帐篷。这是水系大师级防护魔法“守护水幕”克里斯蒂娜每日扎营都释放一次。虽然此举非常浪费魔力，但是非常有必要。
就在罩外面，有几只魔兽游弋。若无护罩，必然要有人守夜对付这些层出不穷的来客。休息的人也很难安心。现在他们却可以不管不顾地呼呼大睡。连风吼兽也被克里斯蒂娜催眠，无法发挥动物对危险的本能预知。
雪莉尔正瞧着魔兽发呆。
克里斯蒂娜见赵无恤出来。暗指雪莉尔，低声笑道：“看，又一个被你搞入魔了。”
“哪有，人家可能在冥想。”
赵无恤道。
“得了吧，你是法师，我是法师，难道我连是不是冥想都看不出来吗。”
克里斯蒂娜鄙视地道。
赵无恤赔笑道：“老婆说的一切都对！”
克里斯蒂娜横他一眼，“就你嘴甜。”……
经过早晨地插曲，雪莉尔又回复以前有意无意地避开赵无恤的状态。苿莉倒是不顾害羞地仍在赵无恤背上。众女似乎都忘记了那场对话，仍如常工作。
风吼兽快速奔驰。路上遇到不少低级魔兽。却丝毫没延缓前进速度。众女杀过几次后，对低等魔兽已无兴趣。
此时已是出发的第十天。快要抵达南部荒林与大荒原分界的朵潺廷河。渡过此河后，真正地考验才算开始。
众女心中有点紧张。大荒原实在是神秘之地。进去的人从没听说能出来。他们这一行又是何种结果呢。人们都以为大荒原是魔兽的世界，没曾想还生活着兽人。不知道兽人是否好相处。
赵无恤没多想。他早已下定决心，若事不可为，坚决放弃。如果只他一人，还可冒险闯一闯。如今携家带口，众女任何一个都不能受伤害。
他集中精神赶路，作为头马，要时刻准备清理拦路者。
没人说话。风吼兽速度很快，交谈也不方便。
就在感觉到水汽，即将望见大河时，忽听前方空中传来刺耳的鸣叫。
众人被吓了一大跳。随着风吼兽急速前进，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
克里斯蒂娜首先判断出何种动物，急向赵无恤打手势。
赵无恤立刻减速，很快勒住风吼兽。
“是追命鸟！”
克里斯蒂娜急切地道。
赵无恤听到如此不详的名字，重视地看克里斯蒂娜。
“非常凶残的魔兽，尤其记仇。常成群出现，若有人伤到一只，整群追命鸟会追着报仇，不死不休。这也是它为何叫‘追命鸟’。”
克里斯蒂娜道。
狠地怕愣地，愣地怕不要命的。这种生物最难缠。赵无恤皱眉道：“你以前见过？”
“没有，追命鸟大多生活在荒原，人类世界很罕见。不过你听这声音，很像报丧鸟，却比报丧鸟锐利难听许多。大陆再没其他鸟如此叫。”
克里斯蒂娜道。
“蒂娜的分析没错。”
雪莉尔附和道。
“听这动静，追命鸟在和什么魔兽大战。”
凯瑟琳道。
“别管跟谁斗，最好别惹。”
梅琳道：“它们在天上飞，我们在地上跑，甩都甩不掉。”
“我们绕路吧。”
克里斯蒂娜道：“反正避开它们就行。”
凯瑟琳和雪莉尔赞同此建议。
“那好，我们走。”
赵无恤点头道。他们的策略就是避开成群的魔兽，只宰独行侠或落单地。
六匹风吼兽调头往南，速度还没起来，忽听远方传来一声长嘶。雄厚的声音充满愤怒和悲伤，直盖过无数追命鸟地尖锐叫声。显然和追命鸟大战的魔兽情形不太好。
声音传到耳中的刹那。赵无恤忽然本能地拉住缰绳。风吼兽刚加起速度，猝不及防下前蹄高高跳起方才稳住不倒。
四女忙拉住缰绳，扭头疑惑地看赵无恤。
“怎么啦？”
克里斯蒂娜不解地问。
赵无恤伸手止住克里斯蒂娜的追问。他支起耳朵，静听东方的动静。
追命鸟刺耳的叫声接连传来，另外的声音没再发出。赵无恤紧蹙眉头。适才的声音很熟悉。叫声中的悲凉让他地心没来由地产生悸动。出现这种状况让他有莫名的揪心感。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
克里斯蒂娜有些发急。
“刚才的声音很熟悉，像听过。”
赵无恤道。
“这里可是南部荒林的最深处，马上就到大荒原了。”
克里斯蒂娜诧异地道。
赵无恤摇摇头，肯定地道：“我的记忆不会错，如果没听过，我的心不会静不下。”
四女对视，都无解。
恰在此时，远方又传来嘶叫。这回声音清晰许多。
赵无恤猛然想起，大叫道：“是神电！”
“你说那匹独角飞马？”
克里斯蒂娜大张着嘴，不敢相信地道。
赵无恤已然调回前进方向，“我不会听错。”
梅琳和克里斯蒂娜对视一眼，默契地调整风吼兽。
“你们干什么？”
凯瑟琳疑惑地问。她对三人为一匹魔兽去招惹追命鸟很不解。
“如果真是独角飞马神电，我们必须去救，它救过我和蒂娜的命。”
梅琳认真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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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军 第九章 八戒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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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有情，人类有义。
凯瑟琳和雪莉尔知道此行必走，没再多言。
赵无恤打头，梅琳和凯瑟琳一左一右，克里斯蒂娜和雪莉尔居中，运行李的风吼兽坠在最后。六骑往北急奔而去。
没出三里，前方空中出现黑压压的一群鸟，弥漫天际。
赵无恤、梅琳和凯瑟琳抓起弓摸出箭，克里斯蒂娜和雪莉尔准备魔法。
又趋近二里，赵无恤清晰看到两匹独角飞马在空中翱翔，其中之一正是“神电”另外一匹很像当初勾走“神电”的母飞马。
两匹飞马左冲右扑，始终无法闯出追命鸟的包围。追命鸟的数量实在太多。四面八方，头顶脚下，纷纷涌来。独角飞马无路可退。
追命鸟，名为鸟，实为兽，如飞龙一般，翅似蝙蝠，没有鸟类的羽毛和翅膀。前肢发达，与后肢和身体支撑起一层薄而多毛，柔软而坚韧的皮膜，形成独特的飞行器官，翼手。四肢末端有巨爪，强劲有力，可轻松捕捉空中和地面的猎物。成年双翼展开超过两米，可连续飞行数百里。它能发射一种魔法声波，使猎物产生眩晕。
独角飞马的体型要大很多，在空中腾挪的灵巧远不如追命鸟。追命鸟又有数量优势，攻击防不胜防。不少追命鸟已经成功落到飞马背上肆虐。幸而独角飞马的闪电强悍。两匹飞马互相帮助，把骑到头上的追命鸟一一电倒。地上铺满飞不起来的追命鸟，显示着飞马的强悍。它们却也由此无余力突围。
独角飞马对追命鸟的眩晕免疫，却抗不住它们的巨爪。两匹飞马不时中招，身上留下道道触目惊心地伤口，蓝色鲜血渗满全身。它们每见伴侣受伤，都禁不住嘶叫。可惜自身难保下。无法给伴侣提供更多帮助。
赵无恤见神电凄惨，急催风吼兽快跑。四女亦提速。
六匹风吼兽，二十四蹄踏地，给大地带来很大的震动。追命鸟在空中都感觉到，见是地面生物，没有理会。
赵无恤看已到射程，喝道：“箭杀，法防！”
说完，搭弓就是一箭。
梅琳和凯瑟琳蓄势已久，紧跟射出。
克里斯蒂娜和雪莉尔没有行动。她们按赵无恤的安排。负责防御。
这是面对成群魔兽时的战术之一，利用克里斯蒂娜能极速释放低阶魔法的优势，构造防御网。
三支箭以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找上最近的追命鸟。三声哀鸣，三具鸟尸从空中坠下。
其余追命鸟即刻发现凶手。一声响亮的鸟鸣，半数追命鸟分出，凌空扑向风吼兽。
克里斯蒂娜法杖急挥，无数火球如被机关枪喷射而出。在天空布下一层火网。
除火系魔兽，大部分野兽都对火有天生的畏惧。追命鸟虽知火球杀不死自己，但没有一只愿接受被烤的命运。冲在最前方地追命鸟即刻停止攻击，挥动翼手，变凌空向下为扶摇直上。
这便是克里斯蒂娜的目的，不在杀。而为阻。
赵无恤、梅琳和凯瑟琳趁机再射，利箭直冲第二波追命鸟。
令五人万分惊讶的事情发生。追命鸟的巨爪竟然直接抓住快愈闪电的羽箭。他们可不是寻常弓手，射出的箭力道之强，速度之快，高级武士都反应不过来。追命鸟居然毫发无损地接下。不亏是生活在大荒原地魔兽，果然强悍。
赵无恤、梅琳和凯瑟琳不死心，再射。这一回，赵无恤和凯瑟琳拉满弓，梅琳也选择能保持射速下的最强力。
三箭再出，赵无恤和梅琳的箭成功躲过巨爪。钻进追命鸟的身体。凯瑟琳的箭虽被抓住，但去世未歇，最后刺穿追命鸟的翅膜。这只追命鸟在空中晃晃悠悠，速度大减。
此次虽成功，但赵无恤高兴不起来。复合强弓拉满地状态下，用不了多久。何况追命鸟有数百只，他们没这么多箭。
几十只追命鸟又要扑来，满天火球能阻住，却杀不了。不能这样拖延下去。既然不能用箭，那就近战。赵无恤瞧着空中盘旋的追命鸟。心有定计。他对众女道：“你们守好，不用强求杀敌。”
说完一声长啸。腿上用力，跃入空中。
独角飞马神电听到熟悉地声音，立刻长嘶回应。
赵无恤身在半空，钢长刀挥舞，袭来的两只追命鸟即刻首体分离。他足尖轻点另一只追命鸟的后背，轻松变向，略往神电处。
一路之上，追命鸟拼命扑击胆敢挑战它们空中霸主的人类。
钢长刀纷飞，收割掉无数追命鸟的性命。赵无恤踏着追命鸟的尸体，冲进另一群追命鸟中，最后落在神电的背上。他双腿连踢，把刚落下的三只追命鸟除掉。神电的后背恢复安全。
围攻地追命鸟亲眼见到新到的杀神大肆宰杀同类，纷纷疯狂攻击。奈何，巨爪再强再快，也抵不过无处不在的刀影。赵无恤在飞马背上尽情施展，把一切来敌轻松拿下。
追命鸟转移注意，飞马夫妇压力顿减。神电得以帮母飞马清除掉背上的追命鸟。
地面，诸女由攻转守，克里斯蒂娜拼命释放火球阻敌，梅琳、凯瑟琳和雪莉尔抓住漏网的追命鸟无情屠杀。
赵无恤抵挡追命鸟疯狂攻击的同时，还有余暇命神电向众女靠拢。
虽已分别两年，但神电忘不了曾把它降伏的主人。它领会意思，指挥母飞马向东突围。大部分追命鸟把注意力放到赵无恤身上，母飞马压力大减。它又不用照顾神电，遂全力释放闪电攻击挡路者。
追命鸟因短暂的疯狂而陷入混乱。母飞马竟轻松闯出通路。神电跟着加速，脱离包围圈。追命鸟醒悟，又把目标重新定位在飞马身上。
当追命鸟再次围住飞马时，赵无恤已经非常靠近众女停住的地方，大吼。“凯瑟琳到飞马背上来！”
既然追命鸟不死不休，那就把它们全灭掉。神电要照顾母飞马，无法机动作战，实在不便。母飞马得凯瑟琳帮忙，将不会再无法自保。
凯瑟琳听到声音，遥望空中，看到大群追命鸟中的赵无恤和飞马。她自忖没有赵无恤地轻功，不能像他那样过去，遂先跃下风吼兽，拔剑冲出克里斯蒂娜火球笼罩的范围。
追命鸟见有人落单。不客气地分出一批袭击。它们凌空而下，速度极快，伸出地巨爪似要撕碎下面柔弱地人类。
凯瑟琳对这些张牙舞爪的死鸟毫不惧怕。她的迅雷剑法只有一个快字，反应快，准备快，出剑快，攻击快。追命鸟直降的袭击够快。却远远不如她。
剑气接连把十余只追命鸟劈成两半，凯瑟琳终于来到飞马下。她冲上喊道：“我来了！”
接着腾空而起，途中又遇上一只不开眼的追命鸟，被一剑砍断。
两匹飞马正在盘旋。凯瑟琳恰好从它们形成的圆心冒出。赵无恤刀气扫过，碾死近身的追命鸟后，轻轻跃向母飞马。他在途中带上不会变向的凯瑟琳。
两人刚落到母飞马背上。就腿脚刀剑并举，扫除障碍。赵无恤即刻跃回神电背上。凯瑟琳发挥快剑的本领。把一只只胆敢来袭的追命鸟斩于马下。
背上有高手坐镇，上空都告无忧。两匹飞马终于可以用闪电好好教训胆敢近身地追命鸟。危机至此解除。
地面，众女把风吼兽聚在一起，只需防守很小一块地方。克里斯蒂娜瞬发的火球足够打乱追命鸟的攻势。就算有幸运者躲过所有攻击。雪莉尔也可及时补上一个“迟缓”让其成为待宰的羔羊。
空中，很多追命鸟远远地施展音波攻击。可惜赵无恤和凯瑟琳功力高深，追命鸟百试不爽的绝技今天没发挥出任何作用。
大战持续近一个小时，追命鸟群伤亡大半。它们终于醒悟今天讨不到好，再战下去将会群灭。残存的几十只追命鸟罕见地辜负追命之名。落荒而逃。
赵无恤未追击。两匹飞马疲惫不堪，能在空中飞翔已是死撑。它们待追命鸟远去，立刻降落。
地上铺满追命鸟的尸体，有未死透地尚在哀鸣。
没有人再去杀。赵无恤和凯瑟琳灭掉大半鸟群，也累了。他们全身溅满鸟血。连赵无恤背上的苿莉也脏兮兮的。下面的三女因天空洒下的鸟血而浑身血腥。
众人赶紧离开屠宰场。他们慢跑数里，抵达南部荒林的边缘，朵潺廷河。
朵潺廷河很宽，有将近十里。举目望去，宛如浩瀚大海，无边无际。河水很清。能清晰看到底部地水草和沙石。
湿润的水汽随微风闯入六人体内。冰凉清新地感觉和适才产生鲜明的对比。六人只觉通体舒畅，一扫先前剧战的疲惫。
凯瑟琳按耐不住。微运斗气，轻轻跃下风吼兽，逸往河边。
赵无恤从后瞧着美人的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不着痕迹，情知她的武技大成，真正成为大师级高手。美人在教会打下良好的根基，后来学迅雷剑法，武技大进。前些日子经过他的指点，终于得到突破。
“快来啊，水好清！”
凯瑟琳的声音从河岸下传来。
梅琳、克里斯蒂娜和雪莉尔跳下风吼兽，跑过去。
赵无恤正为自己培养出大陆无敌的娘子军团走神。
苿莉被绑在背上，不能行。她急推赵无恤，道：“哥哥，我们也快过去。”
赵无恤回过神，跃下风吼兽，落地无声地飘向河边。
四女站在水边草地上，捧着清水洗手脸。
“这水真好啊！”
克里斯蒂娜兴奋地赞叹。
“确实让人想不到，这么条大河，水如此清。”
雪莉尔道。
“蒂娜，我们以前经过它地上游，那边就是这样清，不奇怪啊。”
赵无恤解下苿莉后。说道。
苿莉提着裙子，急切地跑到水边。
“不一样，那是上游。”
克里斯蒂娜道。
“水真好，我想洗澡，身上都是血，太脏了。”
凯瑟琳厌恶地扫眼身体。
“是啊，浑身都是一股怪味。”
梅琳嗅过衣服道。
“随便洗，这地方遇个人比登天还难。”
赵无恤笑道。
克里斯蒂娜拨弄着水，道：“也不凉，我们洗洗吧。”
众女对视。都掩饰不住渴望。
赵无恤知道她们等他最后表态，笑道：“洗吧，神电受伤不清，我们今天走不了。”
克里斯蒂娜闻言一喜，当场脱衣。
凯瑟琳笑嘻嘻地跟随。
雪莉尔瞧着两个大胆的家伙傻眼。她知道她们不用顾忌赵无恤，她们夫妻没少洗鸳鸯浴。可她不行啊。
梅琳看眼雪莉尔，对赵无恤道：“你去把帐篷搭起来吧。”
赵无恤嘿嘿一笑。领命而行。
雪莉尔感激地瞧往梅琳。
梅琳淡淡一笑，看到苿莉在赵无恤走后也脱裙子，关心地道：“你就在河边，可不要往里面去。”
“好的，二姐姐。”
小丫头衣服最少，脱起来特快。她第一个踏入河。
克里斯蒂娜和凯瑟琳跟着入水。两个大美人嚣张地不着一物。
梅琳受色夫君赵无恤和色姐妹克里斯蒂娜影响。比少女时开放许多。她考虑到这种地方不会有人，也大胆地脱光入水。
雪莉尔只有摇头。她最后还是穿着亵衣入水。
赵无恤回去后。先看视神电夫妇。
两匹飞马身上布满深深地伤口，就连翅膀也未幸免。蓝色鲜血染满全身。神电本来通体雪白，此刻几乎变成一只蓝马。
幸亏独角飞马体质特殊。要是人类，恐怕早丧失行动能力。两匹飞马伤虽重，但不要紧。蓝色鲜血正快速治愈伤口。从战场到河岸的这一段路，伤口都已止住流血，开始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