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军

维塔利明白赵无恤的意思，没有丝毫犹豫地应下。
克鲁城，雅西国都，大陆名城之一。与其他大城市一样，极尽繁华的背后还有大片的贫民区。
熙熙攘攘地市场，鸡飞狗跳，污物遍地。小市民不在意地往来其间，忙忙碌碌地生活。在妇女吵闹般的讨价还价中，一个异样的声音传出：“请给我拿四个槟橘果。”
声音很细很柔，如不出门的大小姐，又带着一丝甜味，让人过耳不忘。周围人目光转来，看清说话者后，更加惊讶。
她身穿一袭纯白的长裙，头上带着一顶漂亮的帽子，厚厚白纱垂下来，让人看不清面容。这种妆扮不算华贵，但不是平民的打扮。准确的说，像贵族小姐。一个贵族小姐到市场买菜，绝对稀奇。周围的人都很关注。
“给您。”
果摊老板边递出包好的槟橘果，边恭敬地道。小民对上层人物总是怀着敬畏。
贵族小姐没有直接接，而是如看不见般单手摸索着找。果摊老板见此，主动把果子送到她手里。贵族小姐用手摸了摸，确认后，掏出钱。找零的过程也是一样。贵族小姐靠摸索确认零钱后，拿起身边的木棍，探着路小心前进。
围观者这时醒悟，原来是盲人。直到贵族小姐离远，果摊周围方恢复吵闹。
贵族小姐看不见，走路很慢。她转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处普通的独门院落前。与往日不同，她听到马匹活动的声音。如果能看见，定然会注意到马后的华丽大车，以及上面醒目的皇家标记。
摸到大门，确定没有走错。还是熟悉的家。她沿着记忆里地路进屋。
“爱丽丝。怎么一个人出去了。”
发话者奔出来。她身穿白袍，个子非常高，与盲女一样带着遮挡面容的白纱帽子。
“没什么，师傅。”
盲女爱丽丝不紧不慢地道：“你爱吃的槟橘果没了，梅格又身体不舒服，所以我才去。”
“少吃一顿没有什么，你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
发话者声音很细，透着无尽的关爱。
“不会的，这条路我很熟。”
爱丽丝道：“师傅招呼客人吧。”
她已经听到屋里有其他呼吸声。
人已经安全返回。发话者不再多言，任爱丽丝进里屋。在自己家中。早知道一桌一椅的位置，就算看不见也没关系。
来客身着正统的贵族礼服，上面缀着皇家标记，然而在发话者跟前，完全低姿态，对被冷落没有一丝意见。
发话者淡淡地道：“国王又要去哪里野？”
来客轻声道：“跟以前一样，仍去鳞湖庄园。”
发话者皱了皱眉。颇为不喜。克鲁城贵族圈都知道，鳞湖庄园属于德维尔侯爵，常常举行盛大的贵族舞会。不过这只是表面，那儿实际是朱万五世的窟，是雅西国王猎艳乱的场所。不知多少贵族女子在那里成为国王床上地玩伴。
发话者做为傲然挺立在人间的奇女子，最看不惯这种行为，冷冷地道：“既然是那种地方，恐怕不适合我去。”
来客恭敬地道：“陛下知道武师大人不喜欢，以前从没要求。不过如今形势不好，单独出行不安全。”
“知道不安全还去！”
发话者不客气地道。
来客为难地道：“武师大人清楚陛下的脾气，臣下实在无能为力。”
发话者当然清楚。当今国王朱万五世无女不欢，让禁欲不如杀了他。更知道无人能改变他的决定。尤其身边还有人窜嗦。她不想跟跑腿的人多说，直接道：“我会去，尽护国武师的责任。”
又冷冷地道：“你也转告国王，如果让我撞到不想看的事，休怪我不客气！”
来客先是高兴，继而苦笑。面前女子不想看到地事，正是国王最喜欢做的事，也是去鳞湖庄园的唯一目的。不过他管不了，反正武师肯去就算完成任务，以后的麻烦是其他人的。他不敢提一丝意见。因为对方不是一般人。
她就是雅西传奇人物，护国女武师海姬。她为人极低调。在雅西国内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即使上层大贵族。也没几个人见过她。最重要的是，她在外人面前永远遮着面容，没让人看过真正容貌。
有传说她奇丑无比，所以才遮住面容。其实这点不大可能。她贵为武师，就算真丑，别人也会拍马说漂亮。谁敢嘲笑武师，难道想被人道毁灭！
有传说她美若天仙，怕美貌影响武道修炼。这极为可能。据某些接触过的人言，女武师的美丽可用倾国倾城形容。如果不遮住面容，男人肯定会为之发狂。就算冒着发飙地危险，也会有人奋勇而上。女武师不想让其他影响武道，所以才不露出面容。此传言未经证实，但很可信。虽然没人知道女武师的真实年龄，但是据推测大概三十多岁。如果很漂亮，自然会引来狂蜂。不管如何，自她出现，身边从没有男人。
她可以说是天才般的人物，是大陆八大武师里最年轻的，也是最有希望更进一步，向大宗师冲击地传奇。无影杀神声名鹊起时，雅西顶层并未感觉什么，因为克鲁有天才女武师坐镇。贵族圈都知道娘子军昔日被通缉的事，清楚德维尔与武师杀手的仇怨，然而赵无恤从未到克鲁寻仇。这在一些人眼中就是女武师强大的明证。
这样的强者由不得不敬畏。来客更清楚一件事。女武师本来住在皇宫附近，因厌恶国王民女的胡作非为，才搬到贫民区隐居。他心中思量着如何回去汇报，嘴里恭敬地道：“明天会有马车来接，请武师大人准备好。”
“多派个侍女随行好照顾我的徒弟。”
海姬道。女仆今天刚病，恐怕不能去。
来客连忙答应，又问道：“还有要求吗？”
“没有。你走吧。”
海姬吩咐道。
来客恭敬告退。
海姬返回内屋，见爱丽丝正熟练的处理槟橘果，道：“明天出城，跟我一起去散散心。”
爱丽丝心知师傅不放心自己单独留下，没有违逆，乖乖地应下。她双眼看不见，对游览并无感觉，让师傅满意就行。
来访的贵族登上马车，赶回皇宫。雅西国王朱万五世闲坐后花园，唯一宠臣德维尔侯爵正汇报明天会到场的女宾名单。那贵族见国王面色不错。忙把情况讲明。
※※※朱万五世没有生气，反而奖励贵族办事利索。
贵族谢恩而去。德维尔谄媚地道：“恭喜陛下了。”
“看来一切如爱卿所料，”
朱万五世说着又皱眉道：“不过不会有问题吧？”
“放心吧，陛下。”
德维尔摸出一个小瓶，献上道：“这是我刚刚调配地秘药。陛下有它相助，征服区区盲女易如反掌。徒弟心甘情愿，做师傅的如何怪罪！”
如果从雅西找个朱万五世害怕的人物。非女武师海姬莫属。此番算计女武师地徒弟，实在冒天大的胆子。虽然从计划上看天衣无缝，但是女武师的反应总不好预料。朱万五世心中确实担心。
德维尔看出国王的犹豫，生怕他放弃，又道：“陛下请放心，这次不仅有‘欢乐丸’，我还会请人施法。只要把武师引走，爱丽丝就会主动投入陛下的怀抱，我们甚至可以找出人证。到时候只要陛下在床上把美人征服，武师回来后还有什么话讲！”
计划天衣无缝，变数在是否能征服盲女。这事关男人的面子。朱万五世更不会在臣下面前服软，傲然道：“当然没问题。只要爱丽丝进屋，肯定会被降伏。”
德维尔没有揭破国王的心虚，反正计划完美，到时出意外也会是国王本人，如此他就毫无责任，事后可以借此脱身。他老实地道：“这样就行，人都安排好了，武师肯定会被引走。”
朱万五世点点头，终于下定决心。他忘不了爱丽丝地美丽，虽然没有透视心灵的眼睛。但是那种我见犹怜的气质却让人发狂。他阅女无数，从未碰上过。当时，他就下定决心。吃定此女。然而知道她竟是武师的宝贝徒弟后，震惊之余立刻退缩。他不明白强大的武师为何会收弱不经风的瞎子做徒弟，但是明白女武师的逆鳞触不得。他乱，但不傻。
失望破灭地闷闷不乐为德维尔所知。他没有白宠侯爵。德维尔很快想出办法。先找人算计武师的女仆，接着请武师出城。如果武师带徒弟，等到庄园再制造事件引走武师。如果不带，就悄悄返回，那时家里只盲女一人啊。再按以前的手法，药开路，必然成功。
他又放不心地道：“保密第一，下药的人在哪里？”
德维尔比划了抹脖子的动作，道：“处理了，没人看到下药，给梅格看病的人也被控制住。”
“很好。”
朱万五世找不到担心的地方，道：“我今天要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大战。”
德维尔知趣地告退。返回府邸后，进入密室，打开一条密道，潜进其中。
四周一片漆黑，看不到一丝光亮。他不敢点灯，摸黑前进许久，抵达目的地。
“怎么样？”
黑暗中传出一个沙哑地声音。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鱼儿上钩了。”
德维尔恭敬地回道。
“人处理了吗？”
黑暗中的人又问。
德维尔心知指的是把爱丽丝骗出来，并掀掉帽子，让朱万五世碰巧看到的人，应道：“已经彻底消失了。”
“很好，此番如果能够成功，我们定能将功补过。”
黑暗中地人很高兴。
德维尔迟疑着道：“海姬会不会愤而杀死国王？”
“不舍得吗？”
不爽的声音飘起。
德维尔忙解释道：“不是，我觉得朱万五世在位，更利于掌握大权，如果他死了，只会便宜布里顿公爵。此人早已虎视眈眈。”
“放心吧，我早已调查清楚。”
黑暗中的人道：“比亚克家族对女武师家有大恩，她不会杀姓比亚克的人。为了心爱的徒弟，她只会心灰意冷地离开雅西。不管怎样，她都绝不会再守护王族。”
“这样我们就没有顾忌了。”
德维尔附和道。
“此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黑暗中的人道：“上次事件，你我都有责任，如今只有拿下雅西，才能弥补，不然除非你能立刻造出十名暗黑武士，否则我们都得玩完。”
德维尔无言。上次的十名费尽全力，耗费多年才凑出。如今再整，根本不可能。哪有这么多不要命的高级武士！他心中也有一丝怨怼，十名暗黑武士覆灭的责任根本就在发令人。他不过提供狩猎地点而已，不该负责任。这些话不敢说。他清楚黑暗中的人是邪恶地黑暗法师，可让人永世受煎熬。
“朱万是色鬼，不必担心，只要海姬不出问题就行。”
“组织的情报不会有问题。”
黑暗中的人肯定地道。
德维尔没有真怀疑。黑暗同盟能查到从不露脸地爱丽丝美若天仙不奇怪，连女武师是绝色尤物也能查到就极为彪悍了。又想想道：“如果对海姬下药，更保险。”
黑暗中的人哼了一声，道：“就算能下药，药性发作前，那头公牛的小命也没了。”
又冷笑道：“我很怀疑那头公牛有没有胆子去上女武师。”
“也对，”
德维尔放弃幻想，道：“赶走女武师后，一切要靠法师大人了。”
“放心，”
黑暗中的人道：“同盟准备多年，就等这一天。”
第十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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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军 第一章 无尽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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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塞维林到克鲁，距离不算远，赵无恤等人用风吼兽代步，游览着走，花了一周时间。有护军武士强大的队伍，一路平安。临近首都，诸女为一件事产生分歧。有人支持入城对付德维尔，有人觉得不必理会，不惹麻烦为上。
双方都有理由。支持者认为应该顺便解决这个隐患，报仇雪恨。不说德维尔通缉赵无恤、梅琳和克里斯蒂娜，单论算计赫莉就该杀。何况离开塞维林前允诺过布里顿公爵。以赵家军目前的实力，就算硬闯都不怕。不算低级的，有一个武师，十二个大武士，一个魔导师，一个大魔法师，足够横扫克鲁城。
反对者觉得约瑟夫家已灭，通缉的仇已报，而赫莉的仇人是公牛国王，没有必要为德维尔冒险入城杀人。就算能安全杀掉，也会引起连锁反应，使未来的行程增加变数。赵家军的实力虽强，但克鲁是雅西国都，有大批精锐骑士驻守，事情闹大会很麻烦。城内还有传奇武师坐镇，鹿死谁手亦未可知。至于布里顿公爵的意愿，不必理会。待港口建成，塞维林要塞便不再是遏制里布颉峡谷对外的瓶颈。有赵家大妇的娘家，不怕没生意做。
两边虽有争论，但都看赵无恤。他才是一家之主。就算都反对，只要他赞成，诸女恐怕也会同意。
赵无恤没有明确表示，只说先探查再做决定。诸女中只有赫莉相对了解克鲁。赵无恤重点关注武师的情报。可惜赫莉常年不在都城，而女武师又极为低调，造成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所知有限。她只知道武师是天才般的奇女子，年龄不大就有绝世修为。
年龄不大的天才女武师，只此一点就让赵无恤想见。他干脆地决定：先拜访女武师，是否对付德维尔看情况。
众女早就等他决定。她们争归争，没有决定权，所以争的再狠，也不会伤姐妹感情。听到赫莉的描述，大家也想看看。她们中唯一的宗师克里斯蒂娜是借精灵圣泉才快速晋级，这位女武师该是何种天才啊。
平安入城，霍尔柯姆带人去打探消息。他转了一圈，很快回来。国王出城去鳞湖庄园参加德维尔侯爵举行的舞会是贵族圈皆知地。新奇地是女武师第一次参加。贵族圈里都知道这个舞会的意义，对此事议论纷纷，所以霍尔柯姆毫不费力地获取所要信息。
这个出乎所有人预料，赵无恤却是欣喜。庄园护卫再严密也不可能跟都城和皇宫相比，看来老天都在帮忙。诸女也觉得此是解决旧仇的好机会。队伍再次启程，直奔鳞湖庄园。
不是第一次举行国王参加的舞会。一切熟门熟路。大军驻扎在外面围守，庄园内部空间有限，又有无数宾客，只有皇家骑士护卫。与往日不同，这回护卫人数明显增加，来宾都有所觉察，担心有事发生，毕竟王国内部叛乱很多。
如多数人所忧，傍晚忽然发生针对国王陛下地刺杀。不过德维尔侯爵随即宣称国王无事。武师大人亲自去追击刺客。宾客立时安心。护国武师亲自出马，定然能解决。
欢乐虽依旧，但国王借口受惊吓，不再出席。女武师海姬受命去追击刺客。盲女徒爱丽丝接着收到国王的邀请。
赵无恤就在这个时候潜进庄园。他在大厅只看到德维尔，没发现国王。暗中掳走一位出外的宾客后获知所发生的事。女武师竟然出去了，天助他也！德维尔在主持舞会，暂时不便下手。赵无恤把心思转到国王身上。这条荒的公牛曾试图对三夫人下手。赫莉不愿宰，做丈夫的应该做点什么。就算不杀，也得让其吃点苦头。
敢动我的女人，就别后悔。赵无恤很小气。思量着是把国王扔进粪桶好，还是扒光衣服，吊到外面树上，异或干脆阉掉！
国王所在是秘密，但可通过护卫强度确认大概位置。城堡又不大。赵无恤循着这条线很容易找到。皇家护卫虽然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但是无法发现如幽灵般不存在的黑影。
赵无恤施展壁虎游墙功，顺着走廊前进。抵达尽头后忽然发现没有护卫了。他第一反应是摸错地方，直觉又认定推断不该错。想及公牛国王的名声，他不得不思虑一个可能：难道朱万五世在办坏事，所以遣退闲杂人等。
越想越可能，他继续前进。前面的走廊虽然空无一人，但无法保证暗处没有隐藏护卫。设个机关，藏点人很容易。幸好最后的房间有窗户，他从堡外就可进入。
窗户从里面，窗帘被拉严，遮住一切。赵无恤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但不知道是谁。他用真气控制着拔出插销，无声打开窗户。窗帘被拨开一条小缝，室内一切入目。
里面有一男一女，男的衣装显是国王朱万五世，面容也与赫莉的形容无二。女的长得国色天香，端是不逊于赵家诸夫人的美人。唯一的遗憾是，似乎双目失明。
奇怪的是盲女双腮绯红，正难受地抓挠衣服，而朱万五世笑着旁观。
赵无恤先是奇怪，继而醒悟。他有过两次经历，立刻看出盲女吃了春药，心中不由暗骂，并狠狠鄙视朱万五世。风流不是错，何况身为国王，贵妇美人会主动送上。错的是居然用下三滥手段算计女人。瞧着盲女用仅有的一点神智，试图逃跑，却被扔回床上，就可知道眼前的戏不是你情我愿。
盲女看不见，找不到下床的路。更重要的是，身体被欲火灼烧，失去控制。就算无意识地扯去裙子，仍不忘喃喃地喊师傅。本能的，她希望师傅来救。
“爱丽丝，海姬已经不要你了。”
朱万五世来到床边，道：“乖乖地过来。我会让你快乐。”
爱丽丝看不到，但能嗅道雄性气息。支配着身体，让她边脱衣服，边爬过去。
朱万五世瞧着衣衫尽解，主动过来的美人，兴奋地开脱衣服。
赵无恤刚才就想动手，但被公牛国王的话震住。他知道雅西女武师名叫海姬，盲女竟是海姬的徒弟。震惊之余是不敢相信。这么一耽搁，屋中进展大进。
“给我！”
爱丽丝终于失去控制，发出荡地要求。她的声音极甜极柔，让男人燃烧。
赵无恤被惊醒，掀开窗帘掠进。
朱万五世心在美人身上，没有注意。
赵无恤无声飘过去，准备实行第三选择，阉掉公牛国王。忽然警兆现，本能扭身。只见墙壁上疑似衣橱的地方射出一道黑光，擦着赵无恤的肩头掠过，砸到墙壁上后，轰地一声，炸出一个大洞。
黑暗魔法！果然与黑暗法师有染。赵无恤无心思量，正要出手灭掉黑暗法师。壁橱骤然碎裂，暗黑武士举着长刀跃出！
毫无疑问，对方早有预备，适才的爆响会引动护卫。赵无恤本来就不想杀国王，只是不愿盲女遇害。眼见对方准备充分，立刻改变策略，用脚挑起几件家具，砸向暗黑武士，人同时跃到床上，撩起盲女，急速后退。
暗黑武士劈碎家具，跃步急追。赵无恤直接从炸出的大洞掠出。直到此时，朱万五世方惊醒，大叫有刺客。
远处的护卫早被异响惊动，正在赶来，听到国王的声音，奔得更快。
四名暗黑武士接连追出，黑暗法师听到护卫过来。立刻消失在壁橱里。屋中瞬间只剩朱万五世一人。
外面听到动静后，早按预案反应。几十颗照明弹同时升空，整个庄园瞬间亮如白昼。赵无恤身形再快也无所遁形。以大武士领衔的护卫立刻集中追击。四名暗黑武士此时听到黑暗法师的召唤，无声停步，默默消失。
盲女年纪不大，体型娇小，赵无恤抱在怀里，跟搂着猫女一样，丝毫不影响行动。他速度极快，不给护卫合围的时间。不是打不过，而是不愿徒造杀孽。杀这些蝼蚁，实在无趣啊。而且女武师不知道何时会返回，拖延下去可能会很麻烦。最重要的是，他还抱着女武师裸体的女徒弟。
爱丽丝没有受外界的打扰。她已经迷失心智，本能地抱紧雄性气息浓郁的身体，无意识地叫着我要。
赵无恤忽然发现一个大问题。不是后面紧追不舍的护卫，而是怀中美人。她中了春药，就算能救出去，又如何去解。难道跟她？对盲女来讲，朱万五世和他都是陌生男人，失身跟谁都是不情愿啊！
伊莎贝拉和朱莉安娜也因春药失身，但早对他有情，实际是心甘情愿。盲女爱丽丝可是第一次相见！
赵无恤头痛中逃离庄园。皇家护卫虽多，但顶多是大武士，想拦速度达到无影的人太难。庄园的天空亮如白昼，同样方便赵无恤找到空隙。他速度极快，护卫来不及弥补空档。就这样，根本没发生战斗，就已离开。
外面的士兵更多，但没有照明弹辅助，根本没法拦，也拦不住。这些忠心的士兵其实应该庆幸，如果真得拦住，只会送掉小命。武师岂是好惹。此时，仅余几位大武士勉强能追上。其余人等都被落下。
赵无恤很快利用速度甩掉尾巴。诸女在不远处接应，他却来不及去会合。
盲女爱丽丝已经被欲火烧昏，一只手奋力撕扯他的衣服。一只手竟已探到下面！
赵无恤很为难。不是假正经或讨厌盲女，爱丽丝虽双目失明，但绝对是美人，还是赵无恤喜欢地类型。不过赵无恤有太多绝色老婆，现在更多要考虑家庭和谐，所以后来才会只吃窝边草。因为窝边草早被老婆们接受。他也了解窝边草的性格。怀里的盲女是第一次见。万一不能接受做小老婆，他就跟朱万五世没区别了。
胡思乱想没多久，赵无恤发现想法很可笑。决断很容易做出。很简单，两害权其轻。跟失身相比，保命更重要。就算她的师傅在，在二选一的情况下恐怕也只能同意。
幼稚的犹豫过去，赵无恤不再迟疑。怀中美人的身体已经热的发烫，再烧下去就晚了。
意外的事，他竟然进不去！他确认不是进错地方，而是里面有东西阻挡。几次尝试不成后，他停下动作检查。仔细感觉过后才发现，美人是石女。根据记忆里的典籍，肯定没有错。里有两根软骨夹住甬道，完全阻住外物地入侵。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她运气好吧，有个无敌的武师做师傅，竟然还会被算计。说她运气差吧，竟然鬼使神差地被他救。如果是其他人，就算救出她，恐怕也没用。若他不出现，她就完了。毕竟朱万五世虽风流，但对付不了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