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军

良久，赵无恤把盲女双手放回被窝，扶她躺下，道：“睡吧。”
爱丽丝幸福地躺好，满足睡下。
赵无恤返回中心，引起众人关注。
“睡了吗？”
海姬问道。
赵无恤点点头，道：“我们何时走。”
“现在吧，早走早完事。”
海姬道。
赵无恤让诸女小心后，与海姬骑风吼兽出发。
众女没有要求跟随。两大武师联手，无可阻挡。她们还是不要跟去做累赘。
鳞湖庄园距离克鲁城很近，风吼兽连汗都没出就赶到。深更半夜，城门已关。赵无恤可以翻墙进去。海姬没有那么变态的轻功翻越如悬崖般的城墙。她直接甩出护国武师的身份，让守门士兵不得不开门。
大街依如往常平静。两人赶到王宫时，同样没有发现异样。进入里面才知道，国王并未返回。
“恐怕知道你会来找，躲起来了。”
赵无恤道。
“我就不信他会不回来。”
海姬道。
赵无恤皱了皱眉，道：“就算朱万五世仗着国王身份敢，德维尔肯定不敢。德维尔要保命，恐怕会劝阻公牛。”
海姬不由点头，凭德维尔舌灿莲花的嘴，忽悠朱万五世易如反掌。
“如果德维尔夸大点你的威胁，恐怕朱万五世会倒向黑暗同盟。”
赵无恤忖度道。
“不会吧？”
海姬质疑道。
“很有可能。如果只有跟黑暗法师合作才能保命，你说朱万五世会如何选择？”
赵无恤问。
“肯定答应。”
海姬这次没有犹豫。以朱万五世的自私性格，为保命能出卖灵魂，何况区区雅西王国。
“那就是了”赵无恤道：“黑暗同盟恐怕会和德维尔合伙制造出这种情形以使朱万五世倒向他们。”
又补充道：“黑暗同盟正支持比斯特二王子和波托桑普森家族争夺王位，有朱万五世现成的国王，没理由不收服。”
海姬被说服了，但没有半点办法。黑暗同盟潜伏多年，很难找。护国武师的名头虽大，但调集不出力量。找不到朱万五世，什么也做不到。
“听天由命吧”赵无恤道：“只能打内战了。”
“我也没办法”海姬丧气道：“再等几天，如果找不到人，就先跟你走。”
赵无恤点点头，道：“只要你在一天，德维尔肯定不敢露面。”
“我先跟你们走，等探亲回来，如果他出来的话，再找不迟。”
海姬道。
“这样也好。”
赵无恤没有意见。两人就待在城里，等待消息。
未来的发展如所料，朱万五世很快放出消息，护国武师海姬与教会合谋行刺他，幸得黑暗同盟相助方幸免于难。他正式以国王之名号召子民支持黑暗法师，讨伐邪恶的女武师和虚伪的教会。
塞维林城主布里顿公爵收到消息后大喜，反应迅速地发表声明，德维尔与邪恶的黑暗法师合谋，用邪恶的法术控制了朱万五世。他将和教会联合，出兵解救国王。
双方都早有准备，战争立刻爆发。反对德维尔的贵族有很多。得到这些大贵族及教会的支持，布里顿比亚克并不落在下风。雅西的内战亦如比斯特和波托一般，短时间无法分出胜负。
德维尔和朱万五世的行踪成迷。撕破脸后，又有大军保护，不容易对付。赵无恤和海姬按原计划，汇合诸女后，前往赫莉的家乡，王国北部坎里行省格坭城。
一路上，形势紧张。幸而护军三个特别小队的实力可以摆在明面，有大师级坐镇的精英小队无人敢来惹。越是乱世，越看实力。不论国王派，还是公爵派，都不会轻易为难过路的高手。
坎里行省当初为赫莉的父亲掌握，后虽爆发叛乱，但被赫莉迅速平定。行省贵族依旧以哈普灵家族为尊。直到赫莉进京出意外，远逃塞外，哈普灵家族才沉默下去，但在行省的声名仍在。行省贵族表面没做什么，私下却抱成一团，对抗德维尔和国王。这也是赫莉被通缉后，仍可保有爵位和封地的因由。德维尔根本控制不住坎里行省。朱万五世再荒唐也不敢惹翻坎里行省所有的贵族。所以自从女侯爵远遁，坎里行省再无总督。
内战爆发后，坎里行省的贵族迅速站出来，支持布里顿公爵，讨伐德维尔侯爵。
赵无恤了解现况后，问赫莉道：“当初为何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去塞维林？”
“情况不一样，这些贵族虽以我家为尊，但更重自己的利益。德维尔行事太自私。贵族圈皆以其为敌。坎里的贵族为自己的利益，一定要抵触他。我当年若回去，恐怕会举起叛旗。那时大陆稳定，没多少贵族会跟随。所以即使能回到家，也很难有作为。我的名声虽响，但太年轻。掌握实权地都是父亲的老部下。父亲若在，不敢有其他心思。父亲不在，难免冒出其他想法，甚至把我卖掉换取坎里的利益也说不定。”
赫莉道：“最大的问题是，所有人处在我的立场，都会选择逃回家，德维尔也这样想。当初我若选择往家逃，肯定会被抓住。德维尔把所有人都布在北方。当我往南逃时，根本未遇阻拦！”
赵无恤不由点头，道：“这确是出奇制胜。”
“从我逃到塞维林的遭遇就能看出选择没错。”
赫莉道：“吉里塞克当年跟父亲是生死之交，后来对我说卖就卖。”
“多亏你聪明的选择，我们才能相逢啊。”
赵无恤笑道。
赫莉甜蜜蜜地道：“嫁给你后，我就知道当初的选择没错。”
“这么说。我到感觉对不起你。”
赵无恤道：“委屈你了。”
“没有什么委不委屈，”
赫莉道：“爱情总要有牺牲的一方。我既然留在你身边，就做出了选择。”
“好老婆。”
赵无恤动情地道。
“咱们老夫老妻的，别拿甜话讨好我，有时间对爱丽丝说吧。”
赫莉调笑道。
“才一年多，我们还是新婚夫妇。”
赵无恤道。
“我是老三，你都娶老十一了，还不老啊！”
赫莉道。
“不老，你们永远是我的新娘子。”
赵无恤道。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离家好几年了。”
赫莉道。
“如果知道你回来，他们会做什么？”
赵无恤忽然想起问道。
“我以前的名声大概还有点用吧。”
赫莉道。
“我看不止。”
赵无恤道：“当初在戈日时，连敌国都知道女侯爵的威名。如果有你领军，肯定很有想头。”
赫莉想了想，摇头道：“没用。军队是各家的本钱，我指挥不动。”
“当摆设也好啊。”
赵无恤笑道。
“如果当摆设，我肯定是最漂亮的花瓶。”
赫莉自嘲道。
两人只是一番笑谈，却很快应验。抵达格坭城后，护军里的骑士护卫得到机会返家探亲。女侯爵赫莉哈普灵回家的消息不胫而走。都是地头蛇，想知道未掩饰的女侯爵行踪很容易。结果，大批贵族上门拜访，不乏邀请赫莉出山者。哈普灵家族的声望在短短几年内无法消失。不论贵族还是平民都记得战神女侯爵。在战乱的现在，这点名声愈发有用。
赫莉一律拒绝，耐不得扰，干脆前往城外庄园。哈普灵家族在坎里行省有大量领地。目前都有老管家诺西奥尼的儿子昆廷管理。他也是哈普灵家族未来的管家。良好的家教让他把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里布颉峡谷能造血后，不必再从这边抽取大量建城资金。领地已经恢复正常运行。赫莉看过后，很满意。干脆与诸人放心度假，等待护卫探亲回来。
家族庄园拥有大片森林和湖泊，众人不愁没有去处。日子舒服惬意，连露露都不急着催促启程。
女武师与诸女相处一段时间后，彻底放心。赵家实在是个奇怪组合。难得有这样的家庭，不仅夫人们有强大的实力，更有她们之间好似姐妹的关系。老四和老八是孪生姐妹，还可理解。其他人竟也一样，就罕见了。
海姬觉得诸女与其说是寻求真爱，不如说是寻找快乐的生活。这一点，露露是明证。据她所讲与赵无恤的关系史，根本就是见“男色”起心。见财起意。当然，无影杀神确实有资本吸引露露。
虽然不敢相信，但是又无法不承认，盲女徒弟嫁给赵无恤，恐怕是走大运。这段旅程，不论多忙，赵无恤每天都会抽出时间陪爱丽丝。他温柔潇洒的风范，连女武师都为之心折。幸亏徒弟眼睛看不见，不然恐怕早嚷着要嫁了。
海姬也不必担心爱丽丝受欺负。这一路都是有六夫人嘉美照顾。嘉美竟本是三夫人的女仆，现在全面负责赵家内勤。海姬本想找个女仆，但被嘉美拒绝。她不放心外人。女武师观察几天后，也发现徒弟比以前待在家中还好。嘉美非但没有欺负新人，反而有点偏向。
徒弟的事情不必担心。海姬的目标转移。她关注诸女，除为徒弟，也是惊奇实力。不过了解到如此强的原因后，她不再有兴趣。毕竟，她年纪轻轻晋级宗师，诸女得赵无恤帮助才是大师。她们虽更年轻，但远比不上她。唯一比她强的克里斯蒂娜是法师，不在了解的方面。
接触越多，越会发现赵无恤实在是个完美的男子。他对诸女的温柔和溺爱让人想像不到这就是杀人不眨眼地无影杀神。如果要找瑕疵。海姬恐怕会选择太色。他几乎无夜不欢。女武师的感觉足够敏锐，赵无恤根本掩饰不住。她每夜都得听很久激情大戏，震惊他旺盛的精力之余，也理解他为何会有这么多夫人了。
凭他的这种需要，若只娶爱丽丝一人，恐怕宝贝徒弟撑不了一个月就会被。她清楚徒弟的身体状况。偶然疯疯还行，若夜夜如此，肯定玩完。她都奇怪赵无恤的身体用什么做地。每夜如此乱，精神头还比那些禁欲的护军武士好多了。从诸夫人每夜都换就能看得出，这不仅是为雨露均沾。还有众女也承受不住。
每个人都承受不住恐怕也是诸女心甘情愿共侍一夫的原因吧。每次看到众女的面容，她都禁不住赞叹。世界果然奇妙，她好久没有发现可与自己匹敌的美人。这一回同时遇到十几个。不过真论魅力，她这个老恐怕远远不敌。
不是外貌不如，而是诸女性事和爱情美满。那种由内及外的幸福，使得整个人透着闪亮的光泽。这层艳光，让她们的气质和吸引力无敌。这点从爱丽丝的变化尤为明显。之前的徒弟仅仅是美。如今得到爱情滋润，整个人变成一朵盛开的花，连身为师傅的她都有些嫉妒。
不得不承认造物主的神奇。人类分为男和女果然是有原因的，而男人和女人结合果然是应该的。面前虽然有伽玛大陆最优秀的男人，女武师却没有产生其他想法。她心中有一个永远的痛，就是身体跟徒弟一样，也是石女。也因此事，她收下无法习武的爱丽丝为徒。
她虽然可以安慰徒弟，但是当年知道此事时，曾无比痛苦，并最终做出一生献给武道的决定。不是不愿嫁，而是不可能，徒弟的遭遇就是明证，不同的是她早已醒悟。既然不能极于情，就极于剑。她要在武技的道路上证明自己。努力没有白费，她没有对不起天分。大陆最年轻的武师实实在在创造历史。
得陇而望蜀。她下一步向多年未出的大宗师进发。在这个时候，她遇到赵无恤，知道石女的真相。心病终于除去，她彻底放下心。虽然问题解决了，但是她已经习惯现状，无心再改变。这只是让她地冲击之路再无负担。
女武师的心古波不动，赵无恤却不行。自从降临此星球，桃花运就没断过。才搞定猫女长老和圣女法师，又得开始先上车后补票地追求盲女，另外还不能冷落其他人，尤其敏感的小丫头芬妮。
海姬很不容易地把赵无恤从花丛中抢出来，感叹道：“你这么忙，怎能会有时间练武？”
她能有如今成就，除天分就是苦修。而与赵无恤相处这些时日，几乎没见他练，整日就陷在女人群中。
赵无恤尴尬地摸摸鼻子。他确实没有时间，所以武功进境早就停滞不前。美人与武功对他来讲就是鱼与熊掌，无法兼得。与其他人有选择不同，他甚至没有选择。维系与诸女的感情并不容易。做得再多都不如多陪陪。齐人之福是需要代价的。幸而他还有双修秘技，不至荒废功夫。
娘子军是主动因素，还有被动因素，一是成为武师后，未遇敌手。二是进入先天之境后，太乙玄功到了瓶颈。这些导致他转移目标。
他不好回答。海姬没有多问，又道：“陪我练练，上次不算真打，你没出手。”
“好。”
赵无恤很干脆。他也想试试。那夜后，针对女武师的杀招，他苦思出一点良策。
海姬没有废话，缓缓抽出剑，摆出架势。
赵无恤抽出钛钢长刀，道：“你来攻。”
海姬知道赵无恤厉害，没有留手。直接浑身爆发黄气，施展“奇杀”绝招。
赵无恤想用钛钢长刀硬挡，但发现海姬的剑芒太凶，速度太快。他们不是生死之战，不能冒险。他依旧以退为主，并注意观察海姬出剑的节奏。他没有狂退，海姬可以连番施展杀招。
刀剑相交，战的热闹。赵无恤不敢有丝毫大意。海姬的武师之名不是虚的。他直到把握住三六九步施展时的速率后，才骤然拉开两人的距离，准备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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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军 第四章 拜访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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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姬知道关键时候到了，斗气运至巅峰的同时调整好步法和距离，施展出“九步杀”一道白影骤然射出，观前进的路线，似直又好像随时在曲。这便是“奇杀”步法的两大精妙处之一。无论目标如何移动，剑都直线对准进击，保证最短距离最快速度最大威胁，使目标避无可避。
剑芒刺眼，赵无恤此时距女武师有十余步。在她发动的同时，他骤然停身，真气逆转，身体以更快的速度反冲。他的速度太快，海姬能清楚看到他身后产生一排残像。她刚冲出两步，刀芒剑芒已经相交。
对手更快，女武师根本来不及蓄势。刀芒更强，她不得不避其锋锐，大剑挥舞编织出剑网的同时，急速后退。
赵无恤抓住时机抢攻。女武师早已料到，退的同时就在准备反攻。三步的距离呼吸间制造出来。赵无恤攻击的同时，她开始施展“三步杀”刀芒与剑芒闪过，两人都无法迫近对手。赵无恤很自信地游斗，寻找时机。海姬有点苦恼。她独创的“奇杀”绝招，一向速战速决，很多时候都一招定胜负。这些年与人交手少有超过五招。一方面是她的实力太强，另一方面也是“奇杀”的特点所至。它本就是追求效率的杀招，要求一击即中。如果第一击失效，后面更难建功。
不管如何，她还要再试试。三步杀威力太弱，九步杀费时太长，她选择中间的六步杀。没有起手式，杀招骤出。
赵无恤已经熟悉女武师出手方式，看到加速的同时发起反击。
海姬又是只迈出二步就被截击。面对速度远胜的强者，根基建立在速度上的“奇杀”完全被限制。再打下去，不会有好结果。她瞅机跳出圈外，由衷地道：“你确实比我强，不愧是武师杀手。”
“胜负尚未分。”
赵无恤谦虚地道。
海姬摇摇头，道：“别说那些客套话，你都没尽全力。”
“很久没人把我逼得这么紧张了。不是客套，刚才确实尽了全力。”
赵无恤道。女武师的速度确实达到斗气的巅峰。他比她快得有限。何况要压制“奇杀”的威力就要第一时间控制她的步数。这对反应和眼力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他确实发挥出全部实力，不然稍稍疏忽，给她时间，就会交出主动。武师蓄满势的全力一击可不好接。
他见海姬依旧不信，又道：“你不必妄自菲薄，我若不施展全力，根本阻截不了你的步法。”
“不管是不是全力，你还是成功阻截了啊。”
海姬叹气道。
“这点我好像无法否认。”
赵无恤笑道。
“没关系的”海姬又振奋精神。道：“能看不到不如你的地方更好，这样我才能有进步。”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谁是无敌的。”
赵无恤道。
“大陆还有谁是你的敌手？”
海姬质疑道。
赵无恤想起精灵王和远古巨龙，道：“不仅有，恐怕还不少。”
“那些高阶魔兽确实不是人类能对付的。”
海姬会错意道。
赵无恤没有解释，而是道：“你的绝招只是攻吗？”
“进攻是最好的防御，”
海姬道：“‘奇杀，就是要对方来不及攻，无法攻。只要我够快，没有谁能抵挡。”
又郑重地望着赵无恤道：“当然，不包括你。”
“我也信奉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赵无恤道：“不过快不一定意味着抢攻。后发而先至的快更有威胁。”
“可以达到后发而先至的程度，抢先攻击岂不更快。”
海姬质疑道。
“后发而先至可以先察敌，继而正确出击，且使得敌人无法应对。”
赵无恤道。
“你的话不错，”
海姬道：“不过我总觉得能达到这种水平，恐怕抢攻会更快解决战斗。”
赵无恤听着女武师的坚持，忽然想起传奇的傅红雪，快到极致的代表。某种程度，海姬的话没错。他点头道：“你的想法很合理。如果真能快到极致，当然无敌。不过我个人还是喜欢能立于不败之地的杀招，而不是全攻。”
海姬闻言陷入沉思，两种理念都没有错。良久，道：“你觉得我如何利用‘奇杀’去守？”
“你没觉得三六九的限制似乎太死。”
赵无恤道。
海姬点点头，道：“我也知道。其实以前‘奇杀’的步法并未限制几步，后来为追求最大的速度，才选中三种步数专练。”
赵无恤立刻明白含义。女武师是把三六九步练成下意识。练到骨子里，借此把速度发挥到极限。如果不限制步数，实战时就得根据敌人距离考虑蓄势步数，不管考虑的时间多短，都会有耽搁。有时，这点拖延可以决定战局。他理解地点头。
“我也想自由控制，”
海姬道：“那样就不怕像你这样速度更快的人。”
“其实可以变通一下，这也是我接着要说的。”
赵无恤道：“不论三六九，都是前进。能否退一进二，或退三进三，或退四进二呢。”
“这算是后发先至吧。”
海姬道。
“立于不败不是放弃进攻，而是更有效的进攻。”
赵无恤道。
“依旧是节奏问题啊。”
海姬叹道。
“其实你练到现在，三六九肯定渗入灵魂了。”
赵无恤道。
“这本就是我追求的。”
海姬道：“现在不是我想三、六或九，而是本能用出三、六或九。”
“大成的同时恐怕也是停滞。”
赵无恤道。
“是啊”海姬道：“早几年就进入瓶颈了。”
“三六九的基础是三吧。”
赵无恤又问。
“没错，六和九本质就是三的叠加。”
海姬道：“我炼的实质是三。适才你截击时如果再慢一点点，让我迈出三步，我就不怕了。”
“既然已经是瓶颈，既然进三已经到极限，为何不考虑退三呢，不去考虑那些复杂的退一进二、退二进一、进一退二和进二退一。”
赵无恤道：“如果能练成退三，和进三相结合，就也能立于不败。”
海姬陷入沉默。如果单纯炼退三，应该较容易找到运气法门。如果有退三，她就不怕速度更快的赵无恤阻截杀招。因为她虽退，但依旧握有主动。这才是后发先至的精髓。即使守，也不放弃主动。就像适才的比斗，如果退三步也能蓄势，她的反击威力就能增加一倍。如果对手太快，她退三步后也可直接反击。想及此，她做出决定，但该如何做呢。退三的法门肯定不能照搬进三。
赵无恤见女武师陷入沉思，没有打扰。他的建议其实有利有弊。如果女武师坚持一招攻，或许过几年就能突破。他的建议可能反而让她失去突破的机会。也有可能坚持下去，长久无法突破，听到建议后，反而更快的突破。未发生的事，谁都无法知道结果。结局还得看天分和勤奋。
自这次比武后，渤臣就开始闭关。她如入魔般，忽视一切。众女得到告诫，全都不来打扰。赵无恤除比平日多抽出点时间修炼，大部分功夫依旧游戏花丛。英雄难过美人关，温柔乡里英雄冢。这不仅是护军武士的写照，也是无影杀神的结局。
休闲的日子短暂。骑士护卫心知任务在身，没有在家盘庚太久。他们都在峡谷新安了家。探亲只是回去看看，让家人安心。哈普灵家族没有倒，也就没有人难为追随赫莉的骑士。
这些天最快乐的非爱丽丝莫属。其他人自跟赵无恤后，就没再忧愁过。而爱丽丝自双目失明，就没真正快乐过。海姬虽疼爱她到极点，但年龄的差距摆着。受伤的心不仅需要长辈，还要有同龄的朋友。可惜她双目失明，一个知心朋友都没有。直到结识诸女，这个问题才彻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