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军

“若非运气好，我恐怕早没命了。”
梅琳感叹着瞧往艾蜜丽。艾蜜丽正带着两个小姑娘听话地待在远处。
凯瑟琳立刻想起艾蜜丽的故事。如果出现在身边的人。不论男女老幼都有可能是杀手，都有取你性命的能力。这样地日子确实没法过。
“那慈善堂里有黑暗法师，阿里扎指不定跟复兴同盟有什么关系。如果我们不易容，让人发现行踪，平民杀手十有八九会出动。”
赵无恤预测道。
“上次霍化德悬赏十万银币就引出了黑暗法师，这回不知又有多少赏金要我们地脑袋啊。”
克里斯蒂娜似在说与己无关的事，非常轻描淡写。
“你放心，只会多，不会少。”
梅琳没好气地道。
“等到了外面，就知道会有什么人找我们啦。”
赵无恤打断二女。道。
既然已做决定，事不宜迟，即刻行动。赵无恤当初换乘马车时已经备下易容物品。他轻松施为，让七人大变样。
他们要改变一男六女地组合，这次不能全用斗篷避人耳目。六位女性，不论年龄大小都是绝色佳丽。出现在那里，都是焦点。这必须要更改。
梅琳和凯瑟琳身为武士，方便换男装。两人都变成容貌清秀的青年武士。
艾蜜丽遇难前，很长一段时间以男孩生活，加上有一头短发。扮个俊秀男孩最简单。她只需稍稍易容，改变本来容貌就可。
克里斯蒂娜胸怀锦绣。无论如何异服都掩饰不住那对大波。她老老实实地做少妇。雪莉尔是陪伴她的姐妹。
两个小姑娘都身中黑暗魔法禁制。如果要解除，非得昏睡数天。所以暂时不能解。她们扮作不引人注意的女仆。只需化妆掩饰掉高人一等地美貌就行。
赵无恤亦藏起英俊外表，变成健壮大汉。他带着护卫和家人朋友，出门探亲。
三辆马车，舍去两辆。保留女性身份的四人共乘唯一一辆。多出的四匹马，两匹加给保留的马车，两匹供赵无恤和凯瑟琳骑，梅琳负责赶车。
他们现在的架势，别说迈克里等见过的故人，就算卖他们马车地人恐怕也不会认出。这也是赵无恤使的障眼法，怕有心人从三辆马车中寻出端倪。
一辆普通地马车悄然出现在沟通比斯特和布哲的大道上，有两骑护卫，缓缓南行。这便是赵无恤一行。他们又休息一天，第三天上路。
“别紧张，没什么事。”
赵无恤瞧到凯瑟琳满脸戒备，谨慎地扫视四周，不由出言抚慰。
“我哪有紧张。”
凯瑟琳并不承认，还用媚眼横赵无恤。这种非常女性化的动作出现在男人装扮身上，显得格外古怪和不协调。
赵无恤立时头皮发麻。凯瑟琳如此表现，不露馅才怪，他道：“这样可不行，你现在是男人，行事说话要有男人气派。”
“我哪里不像男人啦。”
凯瑟琳娇声道。
“你没一点像，别人就算不把你当女人，也会当人妖！”
赵无恤笑道。
“你才人妖呢！”
凯瑟琳竖眉直对。
“乖老婆，难得扮回男人，你该珍惜机会啊。”
赵无恤马上转变态度，温柔地道。
“人家确实不知道怎么做才像臭男人嘛。”
凯瑟琳委屈地道。
赵无恤眉头直皱。这确实不容易速成。他也不喜欢娇滴滴的老婆变成男人婆。只不过眼前不变不行。离开森林前。特训了凯瑟琳一个小时，如今看来毫无用处。
他抬头瞧到认真赶车的梅琳，发现她倒无破绽。
“你学梅琳，做个冷冰冰的酷哥。平时不要说话，对任何人都冷冰冰的。这样应该安全些。”
“这样简单。”
凯瑟琳亦欣喜地道。
赵无恤心道：“不说话，只要扳住脸，要再做不到。还是扮回女人得了。”
“你别理我，我是男人！”
凯瑟琳毫无表情地冷视赵无恤。
赵无恤瞧着凯瑟琳满含杀气的眼神，不禁赞道：“不错，有感觉。”
“我就说能行嘛！”
凯瑟琳眉开眼笑地道。
赵无恤顿时哭笑不得。凯瑟琳只要一笑，立刻露出破绽。不是他易容水平不行，而是美人非常厌恶往脸上抹不明地东西。他只能简单掩饰美人地绝色容颜。让其变成英俊青年。
“放心吧，我没问题了。”
凯瑟琳此时自信满满地道。
这时。赵无恤听到后方远处隐约传来马蹄声，“别闹了，有人来了。”
凯瑟琳立刻敛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赵无恤放下心，提醒过其他人后，把神思移到后面。
没过多久，得得马蹄声急至，一队骑马的武士快速赶上他们。
赵无恤一副好奇的表情，直瞧对方。
对方亦不经意中留心观察赵无恤等人。
赵无恤的马随马车而走。速度不快。路过的骑士没有多做停留，很快超过。赵无恤远眺骑士远去的背影。
“都是高手啊。”
凯瑟琳的声音传来。
“还行吧。”
赵无恤随口答道。
“会不会是找我们？”
凯瑟琳道。
“不可能吧。”
赵无恤摇头道：“我们在林里藏了两天，找我们的人早该走了。”
他心中却在思索，那队骑士确实像在找人，否则不会把他们三个都打量一遍，还重重看了马车一眼。
“也是。”
凯瑟琳不以为意地道。
“就算找我们也无所谓，反正认不出来。”
赵无恤轻笑道。
“是啊是啊。”
凯瑟琳狂点头。
他们继续前进，之后地一段时间又接连有数伙人骑马经过。这些人地共同点是都带着一股彪悍之气，显是不弱的武士。如此高频率地出现，绝对有些不正常。只不知是为他们。还是前面有事发生。
赵无恤见凯瑟琳也在苦思，说道：“等到了下个城市。打探一下消息就知道了。”
他们前四天一直在逃，整日整夜地骑着风吼兽奔，这两天又躲在森林里，实在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只有这样了。”
凯瑟琳点头道。
“到了城市，我们是不是雇些佣兵？”
赵无恤又道。
“要我整天绷着脸，那样会露陷的。”
凯瑟琳大叫道。
赵无恤见美人如此有自知之明，无奈道：“此去迷途森林还有十几天，难免会遇到不开眼的人。我们如果出手，很容易暴露啊。”
“有我出手，我用斗气，不会惹人注意。”
凯瑟琳也知真气的不同，无奈道。
“像你这么年轻地大武士，不惹人注意才怪。”
赵无恤摇头道。
“那怎么办，让我十几天都绷着脸，太熬人了。”
凯瑟琳无奈道。
“到城市看看情况再说吧，”
赵无恤道：“就算暴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能奈何我们！”
后半句话里透出的强大自信亦感染凯瑟琳。他们本来就不怕敌人，变装易容只是为更安全。她附和道：“就是。”
七人后来又遇上不少骑士和商队，最终平稳地抵达进入布哲王国后的第一座大城米日。当初购买马车的地方只是边关小镇，与繁荣的米日城不能比。米日城是布哲和比斯特两国间贸易地大中转站，算是地区经济中心。
进了城，赵无恤立刻去打探消息。
约翰四世的悬赏令在比斯特掀起剧烈风暴后，以最快地速度随搜寻赵无恤的武士传到布哲。赵无恤等人当初逃离比斯特时，前往的方向就是布哲。他们冲破的数道关卡是明证。
米日城是贸易中心，消息传递迅速。赵无恤打探时，大多数酒馆里的人都已知道悬赏令。娘子军赵无恤的大名短短几天就人尽皆知。
赵无恤带着消息返回旅店。诸女听闻悬赏令后，齐抽冷气。公爵和十万金币，两样东西任一种都会引人发狂。她们想过悬赏，但没料到会这么多。
“十万金币！”
梅琳诧异地道：“恐怕大陆所有的武士都会动心！”
“不动心才怪！”
克里斯蒂娜附和道。
当初两百金币的委托，铁星石老团长基翁就敢冒生命危险去干。霍化德后来悬赏十万银币也就是一万金币就引来了黑暗法师出动。十万金币是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何况上面还有公爵地爵位。这可是仅次于王的荣衔。八大王国的公爵加起来都没几个。弄不好，连其他武师都会动心。
四女现在庆幸已经易容，不然很可能会陷入无法摆脱的麻烦。路上遇到的那些武士，十有八九是在找他们！
“我们还是赶紧回塞外吧，留在这边，弄不好会跟全大陆为敌。”
梅琳谨慎地道。
“我同意。”
克里斯蒂娜干脆地道。她非常清楚金钱的魔力。
凯瑟琳和雪莉尔亦表赞同。
“那好吧，我们吃完饭就上路。”
赵无恤没有多说。事情到现在，不旦他，身边的人也受到威胁。他得先老实点。他们本来打算在米日城休息一夜，现在唯有取消。
“去请佣兵也有必要。”
凯瑟琳道：“我们以后不出手，免得出意外。”
赵无恤奇怪地看着凯瑟琳。
“大不了我也躲到马车里，这样就没问题了。”
凯瑟琳讲出想到的解决办法。
赵无恤点点头，这是可行的方法。
诸女都觉得扮好现在的角色，只要不露出破绽，定能安全离开。现在地米日城绝对是风暴中心。
餐厅内，热闹非凡，几乎客满。克里斯蒂娜四女留在屋内用餐。赵无恤想多听点消息，携梅琳和凯瑟琳在外面吃。
老板眉开眼笑地亲自招呼赵无恤三人，带他们到唯一的空桌。
赵无恤随意点过吃地，留下观察其他人。厅里十几张桌子，大半客人是携刀带剑的武士。他随意地道：“老板，生意真好啊。”
老板恭敬地道：“只不过热这两天。”
又问道：“您夫人不用餐吗？”
“她闲外面太吵，在屋里用。”
赵无恤撇一眼周围，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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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军 第二章 蛇女妮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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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无奈赔笑几句。都是客人，谁都不能得罪。吵闹的客人又个个五大三粗，彪悍异常。他根本不敢招惹。
赵无恤做过样子后，让老板离开。他和二女边吃边留意。排除闲杂碎语，很快搜到相关的。那是隔一张桌子坐着的四名武士中瘦小武士的话。
“老大，你说赵无恤躲到哪里去了？”
“谁知道啊。”
坐在北面，看起来文弱的武士皱眉道。
“该不是被人宰了吧。”
居于东面，满脸大胡子的武士粗声粗气地道。
“悬赏令才发出几天，怎么可能。”
南面的瘦高武士道。
“怎么不可能，看看现在多少人找他，他能躲到哪里。”
大胡子武士浓重地道。
“人多有什么用。”
瘦高武士不屑地道。
“人多很有用。这么多人，压也能把他压死。”
大胡子武士几乎用吼地说道。
“还压死，人多难道能压死武师？那赵无恤可是能在迈克里手下逃掉。”
瘦高武士夸张地道。
“只是侥幸逃掉，又不是打败，这能和武师比吗。”
大胡子武士嚷道：“说不定是武师留情，反让这人沾了便宜。”
“你又没亲眼见，怎知是迈克里留情，说不定迈克里根本留不住他，不然阿里扎后来也不会遇刺。”
瘦高武士不退让地道。
“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争什么。”
文弱武士见两人要赌气，道。
大胡子武士不能不听大哥的话。他瞪瘦高武士一眼，咕哝道：“弄不好已经有人宰掉那家伙去领赏了，我们还在这里瞎转。”
他的模样像是小声嘀咕，可惜声音比平常人说话都大。
“要真像你说。这就不是十万金币的悬赏，而是十金币！”
瘦高武士不满地道。
“才找了两天，时间还长着呢。”
文弱武士瞪了大胡子武士一眼，令其不敢再接话。
“时间到不要紧，不过这么多人都找不到，确实奇怪啊。”
瘦小武士皱眉道。
“其实很正常。”
远处有人搭上话。
不止赵无恤，还有几桌食客也在注意四名武士。他们齐望声音来源。那是一名独霸一桌的壮年武士。此人并未理会众人的注视，仍不紧不慢地吃喝。
“这位兄弟此话何解？”
瘦小武士朗声道。
“一年前就有人悬赏十万银币要赵无恤的命，结果他不仅活得好好地，还又办了更大的事。”
壮年武士道。
餐厅内关注壮年武士的人。有的惊愕，有的却毫无惊讶，似早知道。
“这是真的？”
瘦小武士显然不知道此事。
“不信可以去问问佣兵，很多人都知道，赵无恤现在还是雅西的通缉犯。”
壮年武士说完，斜视大胡子武士一眼，继续道：“此人可不是浪得虚名。塞维林佣兵界曾追杀他数月，结果损兵折将，毫无所得。”
大家都清楚塞维林的情形。这座紧邻狩魔森林的要塞集结了大陆各国的佣兵和冒险者，高手无数。
“请问这位兄弟，塞维林佣兵界是全部出动吗？”
瘦小武士愈加惊奇，和文弱武士对视一眼后问道。
“据说精英尽出。事后元气大伤。”
壮年武士道。
“一样是猜测。”
大胡子武士嘀咕道。他地声音一如往常的洪亮。
“猜测又如何，不是什么人都能从武师手下逃命。”
壮年武士道。
“只是逃命而已。”
大胡子武士又来了劲。
“听说武师迈克里也准备出动。去给比斯特三王子复仇。”
另一桌客人插话道。
“大胡子，你可以找迈克里试试，看能不能保住小命。”
壮年武士笑道。
大胡子武士怒目一瞪，站起来要说话又想起什么，最终老实坐下，偃旗息鼓。
“那次赵无恤被追击数月，后来突然消失，再无人知其下落，就和现在一样。”
壮年武士又叹气道。
厅中武士的声音顿时低了一成。
赵无恤不惹人注意地听着众人口中经过传播部分变味的消息。唯一让他感到意外的就是迈克里出动。只不知传言是否真实。
厅中武士依然没有消停。迟迟没有赵无恤的消息，他们都很烦躁，能不想放过从他人口中获取信息的机会。
赵无恤和二女吃完饭后，未在停留。武士们地话题虽未离开他们，但基本没用。三人赶往佣兵行会。
来米日城碰运气的人除冒险者和其他武士，佣兵更不少。这里面难的出现不少法师。宽阔的行会大厅容纳不下，很多人在外面等待。没有消息的日子，自然继续干本行。
赵无恤和二女如今别样滋味在心头。要雇的佣兵弄不好心中也想着拿他们去换奖赏呢。
“我们这是给自己找麻烦，干脆谁也不雇，连夜离开不就得了。”
凯瑟琳低声对赵无恤道。
“急什么。你不觉得现在很有趣。这些人千方百计在找我们，我们却就站在他们面前。”
赵无恤笑着回道。
“这群笨家伙！”
凯瑟琳扫视周围。又要得意地笑。
“保持形象，要冷。”
赵无恤拉着长音道。
凯瑟琳立刻变笑为不屑，一副酷酷地模样。
“好啦，快走。”
梅琳催促两人。
三人走进热闹的“人才市场”这里地人都有料，能平稳相处也是不易。三人没走几步，一个小姑娘挡在他们面前，诚挚地道：“哥哥，买个幸运结吧，保你天天如意，事事顺心。”
她右手举着一个用红绳打成的奇怪结。这与赵无恤记忆里常见的幸运结不同。看梅琳和凯瑟琳如常模样，应是伽玛大陆的幸运结。小姑娘左臂上挎着一个篮子，里面装满此物。
赵无恤注意到小姑娘衣服很旧，肩头甚至打着补丁是穷苦人家的孩子。顿时爱心泛滥。正想买。
梅琳已经弯身，问道：“多少钱一个？”
“一个铜子。”
小姑娘忙答道。
“给我八个。”
梅琳平静地道。
“谢谢哥哥。”
小姑娘超级欣喜，利索地数出八个红色幸运结放到梅琳手上后，又多放一个，甜甜地道：“这个送给哥哥，祝你天天快乐。”
梅琳冷静亦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她知道地方不对，不敢过度表露。
赵无恤把钱放进小姑娘的手心。他本想用一个银币买，见小姑娘乖巧，临时摸出一枚金币。
小姑娘看着手里的金币有些为难。她把手伸出，道：“哥哥。我找不开。”
她虽未见过几次金币，但知道价值，一枚金币换一千个铜子，她所有地钱都不够十分之一。
“不用找，我用它买你的这八个幸运结。”
赵无恤微笑着道。
“真地？”
小姑娘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真的。”
梅琳替赵无恤道。
“可是这样不好，要不这些幸运结都给哥哥。”
小姑娘把篮子递过来。
“不用，幸运结。买幸运，哥哥只要你的祝福。”
梅琳轻声道。
小姑娘发现真的遇上好人，万分真诚地道：“三位哥哥好人一定有好报。”
“借你吉言。”
赵无恤笑着道。
小姑娘小心地把金币贴身收好，转而继续贩卖。她的声音更加响亮，更有希望。
赵无恤三人相视而笑。做善事的感觉很爽。梅琳各给赵无恤和凯瑟琳一个幸运结，收起剩余的。那是给留在旅店的五人准备地。
他们进入大厅后。雇用并不顺利。佣兵们似乎在等着凑热闹，听到要去布哲最东方的特列曼城。都不愿成行。有意向地全是低阶佣兵，不堪大用。
凯瑟琳郁闷之余，把赵无恤拖了出来。
“全程没人愿意，我们可以雇短途。”
梅琳追在后面道。
凯瑟琳听到这方才止步。正欲返回，另一情况令她停住。
“滚，老子要如意，早去当公爵了！”
一个脸有剑伤的武士爆喝着推倒小女孩。
“小妹妹，你陪陪哥哥，肯定比这幸运结有用。”
另一个长地白净的武士跟着笑道。
四周的男佣兵即刻爆出一声哄笑。显是对白净武士地色情玩笑心有戚戚。
摔倒的是卖幸运结的小姑娘。她的篮子掉在地上，幸运结四处散落。红色细线在地上格外扎眼。小姑娘慌不迭地爬起去捡。幸运结弄脏就不能卖钱了。
“小妹妹，别捡了，这里有钱，只要肯陪陪哥哥。”
白净武士摸出一枚银币，得意地道。
凯瑟琳正看到这一幕，立时怒火填胸。她曾为教会神圣武士，最看不得这种事。没有犹豫，正要出动。远方有人更早出声。
“有钱怎么不回家上你妈！”
高傲又冷漠的声音，带着一股煞气。闯了进来。
这话实在阴毒，显指白净武士的妈是妓女。旁观地武士纷纷扭头寻找声音的主人。
“是谁。给老子出来！”
白净武士脸儿发红，显是气急。他奔到道中，冲声音来处大喊。
“就你这种人，还想当老子，做这缺德事，不断子绝孙才怪！”
如毒蛇般地咒骂，如毒蝎般阴冷，其主人终于现身。一个全身包裹在灰斗篷里，个子相当高挑的女子从人后走出。
“你是谁？”
白净武士质问道。
“不管我是谁，都不许你随意欺辱人！”
高挑女子扫视一眼曾哄笑的佣兵，冷冰冰地道：“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孩，真够丢人！”
那些佣兵被指责，除面上不好看，倒没什么。白净武士和他的朋友早按耐不住。脸有剑伤的武士手握大剑，排众而出，“先让大爷瞧瞧你有没有资格关闲事！”
“想动手，别后悔。”
高挑女子满口煞气地道。
脸有剑伤的武士蹭地拔出剑，直指高挑女子，傲然道：“不知谁会后悔。”
白净武士及其余六人亦跟着亮出兵器。
“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们一程。”
高挑女子说着解开斗篷。唰的甩到一边地上。她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
“哇！”
被可能的战斗引来的围观者齐齐爆发出一声惊叹。没人会想到高挑女子竟是如此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