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过去后(高干含番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欣欣向荣
说实话,时萧真的有点怕了,怕好不容易沉寂下来的心湖,再度掀起滔天巨浪,四年前那样艰难的抉择,几乎想死的难过,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所以当叶驰无意中闯入她的世界,时萧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闪婚,这对时萧来说,是慌乱间,抓住的一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救命稻草。
娟子说她糊涂,可时萧顾不得其它了,其实她心里清楚,叶驰什么人,即便不知道底细,也能猜出大略,他是一个事业有成,绯闻漫天的男人,但是这样的男人,恰恰是时萧此时最需要的,你情我愿,即不伤筋动骨,也可暂时抵挡一切变数。
而且她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她和叶驰的婚姻不管将来结果如何,她都能坦然接受。
叶驰有多少红颜知己,有多少拎不清的女人,她都可以不在乎,因为不爱,所以坦然,因为不爱,她可以心安理得的和他维持着这种表面和谐的婚姻生活。
时萧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很好,只要叶驰不反对,让她这样过下去,她也毫无疑义,上班下班,吃饭,做 爱,其实说句最实在的话,没有爱情和有爱情的婚姻,本质上的区别并不大,这种现实安稳,使得时萧愿意就此安身立命。
只是时萧并不了解,叶驰究竟是个什么人,如果让她知道了叶驰其人,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招惹叶驰,可是招惹了,想独善其身,也要看人家叶驰答不答应。
此时的时萧并不知道,随着许明彰的回国,她自认为安稳平淡的人生,如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一般,彻底冲席卷了她的整个世界,也让她领教了,不是什么男人都能随便招惹的,招惹了就要付出一生的代价,当然这是后话了。
叶驰的办事效率一向高,一周后,在锦江顶级的vip包房里,两家父母就见了面。
时萧也第一次见到了叶驰的弟弟叶骋,同时也是市里新上任的,最年轻有为的副市长,叶骋的太太,大学教授林燕,以及她们精灵漂亮的小女儿叶安安。
叶骋和叶驰长得有几分相像,但是相较叶驰,叶骋多了几分端方古板,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时萧会以为叶骋才是兄长。
叶骋就像电视里见到的那样,稳重大气,风度翩翩,一行一动,无可指摘,林燕文静优雅,气质卓然,两人坐在一起,就是一对最相配的夫妻,令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她们的态度亲切的无可挑剔,但是时萧依然觉得,有一丝说不出的距离感,相比之下,时萧倒是和叶安安很说得上来。
叶安安今年刚上一年级,活泼可爱,一照面一声大伯母叫得时萧,好半天都没回神,林燕也撑不住笑了,含着善意的笑容,打量时萧几眼,点点自己女儿的头,幽默的开口:
“这声大伯母叫出来,可真真不怎么适合小嫂子呢”
时萧脸大红,抬头却看见叶驰看着她戏谑的笑。
相比她的尴尬,老爹老娘更是局促,大约怎么也没猜到,突然冒出的亲家,是这样吓人的来历,不说威严赫赫的叶将军,就是那位电视上常见,并不很陌生的叶副市长,都让她们几次怀疑这是做梦。
吃了饭,被穿着军装的大兵,分外客气的送回家,两口子还没回过神来。
第二天一个电话把女儿叫回家来,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来,女儿走了,时爸爸才担忧的感叹:
“毕竟门不当户不对,萧萧这孩子糊涂了”
可是担忧归担忧,日子还要照过,叶家那边希望小两口规规矩矩似模似样的摆酒席,叶驰和时萧两人都反对,说不想瞎折腾。
叶家二老只得询问时家的意思,谁知时爸爸这边心里也有小算盘,女儿这婚闪的,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铺开的场面越大,将来要是有个万一,女儿受的伤害就越大,因此倒是破天荒的和女儿意见一致起来。
叶家那边没法,只得按照亲家和小两口的意思,暂且按下了这事,也因此,知道叶驰和时萧结婚的,除了两家,和叶驰亲近的几个好友,别人一概不知。
娟子感叹的说,萧子一辈子都和时尚不贴边,这闪婚隐婚倒是很超前。
表面上看两人和结婚前也差不多,叶驰照旧做他的生意,间或四处应酬,时萧按部就班的朝九晚五,但是两人的生活已经悄悄然发生了变化。
叶驰会想着尽量推开不必要的应酬,回家给小媳妇做饭吃,和几个好友出去,如果时萧有空,也会带着她一起,非要走不开的应酬,也会记得,让阿姨提前准备好饭菜,省的饿着他媳妇。
时萧这边呢,只不过转手了个饲主,由手艺奇差无比的老娘,换成了超有厨艺天分的老公叶驰,即便叶驰不回来,也会让阿姨准备好饭菜,热热就能吃,很方便,时萧的日子过得异常顺遂。
可叶驰慢慢发现不对劲儿了,小媳妇神经大条,打第一天他就知道,可神经再大条,对自己名正言顺的丈夫,到了不闻不问的程度,就令人费解了。
叶驰花丛里打滚了这么多年,什么女人没见过,时萧这样的丫头,还真头一回儿见,心里不解,叶驰开始默默观察她,甚或开始试探她。
两个月后,叶驰开始早出晚归,甚或三五不时彻夜不归起来,可是他媳妇依然毫无反应,该吃吃,该睡睡,甚至一通电话都没打过,他回来了,身上带着明显的香水味,或是衬衫领子上的口红印,她看到了也不过皱皱眉头,晚上的夫妻生活上,有些小别扭,也不会开口问他,更谈不上嫉妒
叶驰郁闷了,虽说叶驰一向不相信酸倒了牙的爱情,可小丫头对他的态度,他心里门清的很,小丫头根本没把自己这个丈夫当回事,一点不在乎他,这让一向唯我独尊的叶驰异常恼火。
冷落了小丫头一个月后,开始改变战略,突然又像以前一样,每天回来给她做饭,缠着她做 爱,哄着她,慢慢喜欢在乎自己,这成了叶驰人生里现阶段的一个目标。
不知不觉,叶驰竟认真起来,也许一开始,还有几分游戏和征服的成分在内,可后来,他却如那些演戏的一样,深深入了戏,开始对时萧身上的一切认真起来,事无巨细,他都想知道,都要知道,这令他很烦恼了一段时日,可到后来,他就懒得再费脑子想这些了,反正既然放不开,那么就把她圈子自己的世界里好了。
叶驰是霸道的,这种霸道,封锦城曾经断言,爱上叶驰的女人是全世界最不幸的,因为叶驰无情,可他若是有朝一日,真喜欢上那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不是最幸运的,就是最不幸的,因为这家伙霸道,霸道的偏执,霸道的几乎接近变态的地步,当然前提是,他真的在乎了。
所以在叶驰想明白,自己的在乎之后,怎么还会允许时萧置身事外。
所以时萧同学还在懵懵懂懂的时候,已经被叶驰画地为牢了,只是她自己还不自知罢了。
第八回
对于叶驰的忽冷忽热间或喜怒无常,时萧选择冷处理,反正也妨碍不到她,至多几天不回来,或是三更半夜带着一身酒气和脂粉味回来。
面对这些,非是时萧同学淡定,而是打从一开始,时萧就有这个准备,加上娟子三五不时把叶驰的花边新闻,当成言情小说讲解给她听,她早就免疫了。
要是叶驰总像一开始两个月那样,整成一居家好男人,模范丈夫的范儿,时萧才会惊吓。
这样的叶驰,时萧才会觉得正常,觉得理所当然,也许晚上心理上,生理上有点小抵触,但是叶驰这人好在非常识趣,总是会主动做好防护措施,时萧同学很放心
对于这个问题,起头两人就没认真谈过,但是都有默契。这样最好,时萧从来没想过要孩子,尤其和叶驰的孩子,她不能想像,自己的孩子在这样一个朝不保夕的家庭中,出生成长。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偏执也罢,她觉得如果不能保证以后,还是底根起就没有最好。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又哪里负担的起一个孩子的未来,这方面,时萧一点不糊涂,所以娟子有时候感叹,神经大条的萧子,偏偏是个极有原则的理智女人,理智的近乎凉薄。
时萧坐在星巴克里,手托着腮帮子,望着对面的男人心说,若论理智,时萧觉得自己还比不上眼前的男人,蒋进。
时萧那时候总喜欢叫他蒋进酒,研院的名人,心理学系的才子,和许明彰一样是a大里的风云人物,其人颇具传奇性。
认真想起来,现在时萧都搞不很清楚,自己和他怎么就那么误打误撞的认识了。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那一天,自己当时慌乱中骑着车,从学校研究生宿舍楼边上的林荫道上飞驰而过,正撞上横穿马路的蒋进,当时撞的真不轻,还记得他的手臂都流着血却不管,倒是先过来查看她膝盖上破皮。
那一日是时萧人生迄今为止,最不愿意想起的一天,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堆积在那一天里爆发开来,而蒋进却是她那最糟一天里唯一的幸运。
时萧这个人神经的确很大条,当初莫名其妙成了许明彰的女朋友,几个星期后,才知道许明彰是a 大了不得人物,而蒋进亦然,甚至闺蜜如娟子,到了今天,也还不知道她和蒋进的关系。
因为那件事情解决后不久,蒋进也出国了,娟子没来得及和他熟识。
当时蒋进很够意思,两人也算是天生的缘分吧,也许是在时萧最狼狈的时候相识,时萧那时候,毕竟才二十岁的小姑娘,承受压力到一定程度,急需要倾吐和宣泄的渠道,蒋进那时候夹带着一股奇特的令人安心的气质,几乎瞬间就取得了时萧的信赖。
一边哭,一边把自己的委屈和盘托出,说给了他听。
蒋进现在还记得她当时的眼神,绝望中带着丝丝微弱的期盼,仿佛自己就是她溺水前,最后抓住的一块浮木,那一瞬间,蒋进甚至有一种不惜一切,想要帮助她的冲动,而事实,蒋进也的确那么做了。
蒋进大概是唯一知道当年事情始末,并且参与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当事人,他了解一切原委,并且亲眼目睹了,时萧绝望下的坚强,明明心里那么痛苦,那么不舍,还要毅然决然的挥剑断情。
蒋进直到现在还隐隐羡慕许明彰那个男人,同时也替他遗憾,他知不知道,阴差阳错,失去了怎样一个女人。
即便他当时自认心如止水的人,都有些怦然心动,可是也只是心动,蒋进很清楚,时萧恐怕不会再轻易爱上别的男人了,那一次,仿佛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成了她一辈子的情殇,也许不是不可能,只是蒋进自认,他没有那样的耐心,去等待她忘记,期待她释怀。
所以蒋进宁愿当她一个不远不近的好友,可以听她倾诉,知道她过得很好就够了。
四年来,两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哪怕只在qq上偶尔聊上两句,也并没有因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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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的阻隔而陌生,所以蒋进一回国,第一个想来见的就是时萧。
蒋进端起桌上的卡布奇诺,浅浅抿了一口,望着时萧,挑挑眉:
“你说你结婚了,你不是为了想向我要结婚礼物,故意编出来骗我的吧”
时萧眨眨眼笑了:
“即使我不结婚,你也逃不掉”
说着伸出手:
“我的礼物呢,拿来吧”
蒋进笑了,他一笑,嘴角有清淡的笑纹荡漾开来,看上去异常有味道,时萧微微一怔:
“将进酒,这几年在国外,怎么就没骗一个外国媳妇回来”
蒋进向后靠了靠,望着时萧半响,才貌似认真的说:
“让我想想,也许没遇上一个明明撞了我,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妞”
两人不禁同时笑了起来,蒋进拿出一个精美小巧的盒子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诺!礼物”
时萧拿起晃了晃:
“什么东西,我可以现在就拆开吗”
蒋进点点头。
是一个紫水晶坠的白金项链,紫色的水晶,在阳光下折射出夺目的光芒,异常美丽,时萧戴在自己的脖子上,拿出书包里的小镜子照了照:
“看上去好像很贵的样子,我就笑纳了”
蒋进哧一声笑了:
“是不便宜,不过……”
目光落在时萧的无名指上:
“比起你手上这枚戒指的价值,实在不值一提,现在我倒真有些相信,你结婚了,能不能告诉我,你老公是什么人,我实在非常好奇。想来能买得起这样一枚戒指的男人,该不是泛泛之辈”
时萧歪歪头,扭脸看到那边架子上的杂志,站起抽出最上面的一本拿过来,放在桌子上,指着封面上的男人说:
“就是他,我老公”
蒋进不禁愕然。
时萧望着他岔开话题说:
“心理学博士,回国来有什么打算”
“其实我回国,是因为接受了c大的聘书”
蒋进知道她不愿意谈她老公,便顺了她的意。
时萧长长一叹:
“总之,你们都是社会的栋梁之才,不像我,混吃等死的类型”
蒋进笑了起来,伸手揉揉她的发顶:
“公务员,捧着国家的饭碗,旱涝保丰收,多好,适合你”
时萧笑了,鬼头鬼脑的说:
“我搞计生的,要是学长以后要计生用品,一个电话,我可以保证送货上门”
蒋进呛了一下,哭笑不得:
“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这时电话铃声从时萧包里钻了出来,时萧掏出来,说了声抱歉,就接了起来,蒋进也扫到了屏幕上来电的名字叶驰。
目光落在桌上的杂志上,伸手翻开看了看,是一本商业杂志,相当大的篇幅,对封面上的人物做了专访,蒋进飞快的浏览了一遍。
第一感觉,这个男人和当初的许明彰,有几分相似,背景相似,甚至可以说更显赫,莫一看上去,气质也仿佛有几分相似,都是那种优雅,但绝不好惹的男人。只是蒋进一眼就能看得出,这个男人比许明彰,还要难对付的多。
蒋进不相信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妻子心里藏着别的男人,不是还不知道,就是一点也不在乎。
想到此,开始注目对面打电话的小丫头,咬着唇,握着手机,没什么欣喜或是别的情绪,脸色平淡:
“嗯,我在外面,我们单位那条街上的星巴克,一个朋友,刚回国的,嗯!好,哪里,城东那里,我知道了,一会儿我直接过去,不,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打的过去,嗯!不会迟到,知道了,好,嗯……”
时萧挂了电话,抬起头就看到蒋进审视的目光,抬手点了点桌子上的杂志询问:
“是你老公”
时萧点点头。
两人出了星巴克,蒋进把车开过来,开了车门:
“去那里?我送你过去吧,这个时间,不好打车”
时萧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也没客气,坐上车说了地址。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海子边上,蒋进探出头前后看了看,分外幽静,对面好像只有一个私家宅邸一样的地方。
蒋进知道越是外表看上去平常,才越是一般人难窥其门径的地方,所谓返璞归真,如今国内正流行这个。
看着时萧解开安全带的扣子,蒋进想了想,觉得还是该告诉她,才缓慢的说:
“时萧,在美国我见到了许明彰”
时萧身体明显一僵,扭头看向他,好半响才推开车门:
“谢谢学长送我过来”
蒋进长长叹口气: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情早晚你都要去面对的,总不能一辈子逃避下去,而且他……”
话没说完,就被后面一阵急促刺耳的喇叭声打断,后面的车道上开过来一辆悍马,到了近前,一甩车尾停进了路边的专属车位里,接着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颇有书卷气,可是脸上莫测的笑容,有些破坏他本身的气质,看上去多了丝玩世不恭的味道。
缓步走过来,站在时萧身边,打量的目光却落在蒋进身上:
“我还以为眼花看错了,原来真是小嫂子,这位是”
时萧只得给两人做了简单的介绍,蒋进微微点点头,和时萧打了招呼,就走了。
时萧和左宏一前一后进了会馆,左宏落后一步,开始暗暗打量叶驰这个小媳妇,又想到刚才那个男人,只一眼就能看出,那不是个庸碌之辈。
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叶驰这小媳妇,仿佛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最重要的她到底知不知道,叶驰那家伙是什么人,刚才那一幕要是让叶驰看见,左宏想到此,都替这丫头担心。
不过以叶驰那家伙疼媳妇的样儿,也不见得真舍得怎样了,而且就他看,刚头那个男人对叶驰的小媳妇,也许不是什么歪心思。
只是自己媳妇身边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护花使者,是男人都会不舒服吧,何况叶驰。
第九回
“时萧”
“哎?”
时萧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停住脚步回头,讶异的看着身后的左宏,还是第一次从左宏嘴里,这样正儿八经的听到自己的名字。
叶驰这几个发小,时萧也算相当熟络了,直到如今,他们还总是以叶驰的小媳妇称呼她,仿佛时萧这个人根本不存在独立的身份,在他们眼中,她不过就是叶驰的媳妇罢了。
这些人是骄傲而目空一切的,虽然时萧有时候嗤之以鼻,但是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叶驰,这几个人,估计连看她一眼都不会。
楚河汉界,时萧觉得自己和他们这些人,永远有一条楚河汉界,界限分明,难以逾越,曾经是,现在亦然。
也因此,她很少和他们在一起凑乎,可叶驰显然不这么想的,时萧发现,近期叶驰不知道又哪根筋搭错了,花天酒地一阵后,又开始励志当一个居家好男人,几乎每天时萧下班进门,都会看到他在厨房里忙碌,脸上挂着的笑容,令时萧刹那间,几乎错认成是幸福。
这当然不可能,也许该说兴致才是,叶驰此人,干什么事都讲究兴致,当时结婚是,现在非要当一个模范丈夫也是,时萧自认为把他看得极清楚。
如果实在推不开的应酬,就像现在这样,把她叫出来一起,叶驰的这种做法,时萧其实深恶痛绝,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在家里吃方便面,也不乐意坐在富丽堂皇的厅堂里,吃着昂贵的佛跳墙。
只是时萧不会表现出来,几曾何时,一幅天真的外表下的时萧,已经学会了隐藏,隐藏自己真正的情绪,这仿佛已经成了她毕生的功课。
而且时萧心里对叶驰是怀有愧疚的,这种愧疚淡淡的,但它切实存在,她知道自己将错就错答应结婚,那一瞬间的卑劣想法,追根究底都是因为知道许明彰要回来了,无计可施之下,她想利用叶驰去抵挡,不止许明彰,也许还有别的。
时萧学聪明了,她懂得躲在更强者的羽翼下,暂时求的平安,所以她对叶驰怀有愧疚,这种愧疚使得她愿意去尽量配合他,配合他的忽冷忽热,喜怒无常。
时萧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演员,粉墨登场,只等着那个唯一的看客到来,便可坦然落幕。只是她忽略了,被她无意中拉进来的人,已经深深入戏。
望着眼前这双澄澈到几乎清可见底的眸子,左宏有短暂的晃神,叶驰这个小媳妇,接触久了,发现和他们原先以为的天差地远。
一开始,他们觉得,别看这丫头一脸的天真,能一夜之间套牢叶驰,心机城府绝对不一般,所谓会咬人的狗不叫。
几人看在叶驰的面子上,虽然给予尊重,但是对叶驰这场闪婚都没怎么看好,甚至私底下胡军坐庄,三人还赌了彩头,赌叶驰什么时候厌倦,然后闪离。
一度他们都以为赌赢了,毕竟前两个月,叶驰突然又回归到以前荒唐的样子,三五不时,这个小明星,那个大美女的,玩了个不亦乐乎,甚至通宵达旦的不回家,或是带着满身酒气,一身脂粉味半夜三更才回去,第二天脸色阴沉半天后,照旧。
那一阵他们几个都挺佩服叶驰的小媳妇,真够能忍的,竟然不闻不问,安然自在。折腾了一阵后,叶驰突然又回归到先前那个宠媳妇的居家模范丈夫的样儿。
这几个月,左宏他们仨,在旁边就像看一场起伏跌宕的大戏一样,从开场到落幕,也品出了那么点滋味来,堂堂叶少,这次恐怕真的陷进去了。
而叶驰的小媳妇时萧,还是以前那个样,重新回到了他们的视线中,不悲不喜,宠辱不惊,三人就不得不去注意她了。
注意了才发现,其实时萧这个人,真不怎么稀罕和他们一起的,每次都是叶驰死乞白赖让她来,而她虽然也有问有答,却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看上去有些迟钝过了头。
封锦城那天怎么说的,叶驰这小媳妇,好像人和魂是分开的,仔细想想,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尤其看到今天的情形之后。
左宏老早就看到了前面车里的人,毕竟车算不错,开车的男人也很有范儿,而且最重要的是,副驾驶上坐的女人,竟然是叶驰的小媳妇时萧。
左宏像个侦察兵一样,在后面跟了一段路,惊讶的发现,两人相谈甚欢,叶驰这媳妇也大异于平常的样子,用锦城的话说,此时的时萧神魂归位。
停在会馆门口,两人却突然沉默起来,那种完全可称的上暧昧古怪的氛围,即便左宏见了,都觉太他妈刺激了。
所以才按了喇叭,而那个男人的确很出色,他望着叶驰媳妇的目光,是□裸毫不隐晦的怜惜呵护,而叶驰的小媳妇显然非常习惯这种呵护怜惜,仿佛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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