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之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封情老衲
屋里怎么会有其他人?还是个男的!我暗道不妙,立即打开房间的电灯。
床上的玉人「哎呀」一声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只留一颗小脑袋,我定睛一看竟是刘露!地上的人此时也悠悠醒来,看来是因为天气冷,浑身直打哆嗦,想拉床上的被子,却被刘露一脚差点踹个仰八叉,我又叫了一声:「杜风波,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看床上的女人,又看看地上的男人,脑子里像有人在翻筋斗,乱得一塌糊涂。在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解释下,我总算弄明白整件事情,原来,我喝醉了!
让刘露睡在我的床上,我拿起一床被子和杜风波来到客厅。本来丫头的房间也可以睡,但是我不想让其他的男人进去,所以只好和杜风波挤沙发。
两个人一人一头,身上盖好被子,同腿而卧。接过递过来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我向杜风波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杜风波压低声音说道:「下个星期,中央有人要过来,听说是纪检委的人,要参加本市的一个会议,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机会。」
我愣了一下,抽了一口烟,想了好久才道:「你的意思是……告御状?」
杜风波说:「不一定是要我们亲自出面。一封匿名信就可以搞定。他们重视了,肯定会查,不重视也不知道是谁告的。」
不愧是当年湖南帮的军师,头脑果然灵活!
我来了精神,起身坐起来,道:「你查到确切日期和会议地点了吗?而且保安措施怎么样?不要我们的信还没投出去就被拦截,后果可能就严重了!」
杜风波也坐起来,对我说:「日期是下个星期五,地点是市局,宾客入住白云酒店,下午来,隔晚走,一天都在开会,没有娱乐活动,接近他们的机会很小。」
我有些丧气,说了等于没说。总不能让我晚上去酒店查房吧?况且这类人物来了,警戒性都是很高的,根本不可能让陌生人靠近,投检举箱更是胡扯,还没等上面的人看见,估计在市局就被压下来。
不是说警察个个都是坏人,但官官相护是我们数千年的传统,对于这么一封没有事实只靠怀疑的信件,谁会扯破脸皮去查?
我颓然地重新躺在沙发上,杜风波感觉到我的丧气,安慰我道:「别灰心,总有机会的。这几天我再跑跑,看看酒店里能不能找到熟人。」
对于他的建议我不感兴趣,就算你有熟人,可靠吗?没等上面来查,我们两个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我无聊的翻看着手中的手机,猫猫和丫头谁也没有打通电话或者发封短信问候一声,是分是合你倒是给个明白啊,老这么吊着哪年哪月是个头啊?
等等!短信?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咻的一下坐起来。
杜风波被我吓了一跳,也坐起来问我:「你怎么了?」
我激动的对他喊道:「有办法了!」
他一听也兴奋起来,连忙催促我:「快说,什么办法?」
我对他说:「电子邮件!我们利用电子邮件把匿名信发出去,注册一个临时邮箱就可以了,这样不管市局的人有没有看到这封信,谁都无法查出来源!」
杜风波搔搔脑袋,嘟囔道:「这法子行吗?」
看起来这是一个电脑盲,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只对他说道:「你来起草信的内容,两天后交给我。我再到网路查上面那些人的电子邮箱地址,等一切准备好了,咱们就动手!」
杜风波狐疑的「嗯」了一声,躺了下去,说道:「这个方法如果好用,我也不用这么辛苦的为你弄来这个消息了!」
我骂了一声:「笨蛋!」
对他解释道:「中央纪检委你以为是你家开的?一天收到多少检举信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得到这条消息,我们不在这个时候投信,你等一年也等不到结果,你知道吗?」
杜风波想想也是,时机对了,做事才会事半功倍的道理,他也是懂得的。
躺在沙发上,我心里一阵翻腾。脑海中又浮现出唐进的容颜,恨声骂道:「唐勇,你的末日就要到了。老刘这个靠山一倒,我看你还指望谁!」
酒为色之媒。
我对这句话是深信不疑。上次喝醉,就跟阿如睡了,这一次差点进了刘露的门,我真想把自己肚子里的酒虫揪出来甩到地上踩死!
一整天,这妮子都没敢跟我说话,见我就跑,跑不及时没等开口脸就先红得跟猴似的了。
不过转念想想,昨晚自己压在她身上时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那一声声荡人心魄的呻吟,还是令我心里麻飕飕的。这妮子,也是一个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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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之路 第七章 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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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冬季,广东的天气像往年一样阴森而寒冷。
明天就是中央纪检委来的日子。我戴了顶长舌nike帽,找了间离工厂比较远的网吧,进了一间包厢,拿出杜风波给我的底稿,把检举信打在文档里,找出前几天在网路搜寻出来的一个邮箱地址发送过去,然后删除了文档,随后又到厕所把底稿也烧了,做完了所有的事情,我长吁一口气。成败,就在这几天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特别想见到猫猫。
我坐在客厅里抽着闷烟,心里正考虑要不要去公司宿舍找她,门口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猫猫回来了!我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想冲过去开门,脑筋一转,转身跑到卧室,把鞋子一脱,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进来的果然是猫猫。
我眯着眼睛看她在客厅里转了几圈,然后皱着眉头进来,我赶紧把眼睛闭上。
客厅脏乱不堪,从她走后我一次也没收拾过。
耳边传来猫猫翻衣柜的声音。我眯眼一看,猫猫正把衣柜里的衣服往外拿,放到她的皮箱里面。难道她真的要走吗?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巨大的恐慌,想立即起身拉住她。正想起身,猫猫转身过来看了我一眼。
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样子让她感觉很奇怪,我想她是以为我生病了,从微睁的眼里看她一步步走近,我的心居然紧张得要跳出来!
猫猫站在我的面前,俯子看着我。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干脆以不变应万变,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猫猫伸出手,居然在我鼻子底下探了探,什么意思?难道当我死了吗?然后又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正想把手缩回去,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的身子一带拉倒在床上,自己翻身而上,死死的压住她。
「老婆,我错了!你不要走好吗?」
猫猫被吓了一跳,惊恐得瞪大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脸色突然变得铁青,叱道:「放开我!」
我不依不饶的继续压在她身上,厚着脸皮道:「不放!一辈子也不放!你原谅我,我才放开你!」
说着噘起大嘴就朝她的嘴唇吻去。
猫猫拼命摇头闪躲,看我的眼神也愈来愈冷漠,我看得心里发颤,不由得停止动作。
猫猫在我身下,冷冷说道:「石头,请你放开我!」
语气冰冷得让我不寒而栗,想强堆起笑脸继续纠缠她,却被她猛地一推滚落到一边,然后「啪」的一声,脸上被扇了一记耳光!
这一记耳光把我打傻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猫猫发这么大的怒气,她杏眼圆睁的用手指着我的鼻子,骂道:「石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我怔怔的看着她,几乎不相信刚才是她打我。
猫猫继续骂道:「你和小月在一起的时候,跟我不清不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和丫头又搞在一起!你把女人当什么?当成你的玩物吗?你不尊重小月,不尊重我都没关系,丫头还是孩子啊!你下得了手吗?你还是不是人!」
我也急了,手一挥打掉她指着我的手,怒道:「我是什么人?你说我是什么人?我逼你们了,还是了你们?别他妈的爽完了,再把责任推到老子头上!真是贞洁烈女,我再勾引管用吗?」
「别他妈给我说小月,我没有对不起她,是她不尊重我!你是自愿的,丫头也是,我还把话说明了,我是喜欢你,我爱你!但是我也喜欢丫头!我跟你结婚也没打算放弃丫头,我不能伤害她!」
猫猫被我气得浑身直打哆嗦,瞪着我说:「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皇上?还想三宫六院吗?你不伤害丫头为什么跟她做这种事?你以为你跟她在一起就是不伤害她吗?你能给她什么?若你想和她结婚,我退出!小月不尊重你?你知道小月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出家?是你把她害苦了,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将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到我头上,我真是承担不起,我冷冷笑道:「小月为了我出家?真是笑死了!你知不知道?她就算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跟以前的情人不清不楚的,我亲眼看见的!你知道吗?别以为你的好朋友是什么好东西!」
猫猫一听,眼睛一瞪,右手猛然向我挥出。打上瘾了!
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后一甩,把猫猫掼到床上,骂道:「妈的,你有完没完啊!」
猫猫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躺在床上用脚用力地踹我,骂道:「石头,你不是人!小月为了你受那么多委屈,你还这样说她,你不是人!」
我用手指着她说:「你把话说清楚,小月为我受了什么委屈?」
猫猫抹着眼泪,说道:「你就仅仅看到小月依偎在唐超的怀里就不要她了,你知道她为什么会依偎在他怀里吗?因为唐超他们手里有小月的裸体照片!唐勇和唐超合谋用药小月,还跟她拍了照,要她帮他们从湖南弄东西,小月宁死不从。」
「后来,小月遇到你,以为找到了一个依靠,唐超他们就不会把她怎么样了。可是没想到,你也不相信她!那天唐超打电话给她,说只要小月当面保证不把他们的事说出来,他们就会把照片还给小月。所以,她才出去见他们。」
「唐超说这是最后一次抱小月,以后再也不纠缠她。小月本来不想答应,但是还没拿到照片,又想毕竟和他恋爱过一段时间,抱一下应该算是代表对这段感情的结束,就随他了。只是抱了一下,正好被你看见,付出的代价却是一辈子的痛苦!小月,你不值啊!」
我已经听不到猫猫在说什么了,只感觉头很疼、心好痛!
真相原来是这样!
一直以为,别人总能轻易的伤害到自己,所以,把自己装得像只刺猬,一有点风吹草动就鼓起全身的尖棘,没想到,真正伤我最深的就是自己!
小月,那名温柔、贴心的女孩,竟然被我伤害得如此深!在最需要我保护的时候,被我无情地推下悬崖,不留一丝生机!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颓然地望着猫猫。
猫猫冷笑道:「你有机会让我说吗?一提起她,你就不耐烦,就不要我继续说,你总是不容任何解释,自以为是!」
我如木头般的看着猫猫愤怒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连起身阻止的力气都没有。
我是一个罪人!自以为是、玩弄别人感情,所有跟我有过关系的女孩子,都被我深深的伤害,我对不起她们任何一个人!
猫猫拿着皮箱走到门口,转过身来,泪流满面的对我说:「我给了你,我的全部,却得不到你一颗完整的心!」
我惨笑着扯开自己胸前的衣服,指着心口对她说:「我还有心吗?我的心早已支离破碎了!」
深夜的楼顶,我坐在围墙上一动也不动,像一尊千年的石像,冰冷的没有一点声息。只不过四层楼,我却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罪孽深重,我对那些女孩子所带来的伤害,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弥补。
我这种人,根本没有资格谈情说爱!
猫猫走了!我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我没有阻拦她,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再面对她。虽然她并没有跟我说分手,但是我知道那也是早晚的事,我不愿面对,却无法拒绝。我拿什么爱你?我的恋人!
猫猫的话不间断的回响在我的脑海里。
「唐勇和唐超合谋用药了小月,还跟她拍了照……」
我攥紧拳头,仰天长叹一声,心中呐喊:唐勇、唐超,我不杀你们誓不为人!旁边放着一把刀,是我利用厂里的边料让机加工组的员工偷偷制作的,有一尺多长,精钢打造,锋刃已开,在月光的照射下闪耀着森然的寒光,本来是自己想拿来玩的。
我拿起刀,用刀尖在自己左手腕的背部划了一道,血瞬间流出来,在暗夜里竟然是黑色的。划完一道,我又在伤口的下面再划一道,很用力,我甚至能听到刀尖摩擦骨头带来的「嘎嘎」脆声,却丝毫感觉不到痛苦——我已经麻木了。
看着向外涌出的鲜血,我在心里默默念叨:小月、猫猫,对不起,石头来生做牛做马回报你们!
我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了一组熟悉却又陌生的数字,电话接通,我对着电话里的那个人说:「小果,十四号,喷子!」
小果是我的老铁,过命的兄弟。
那年我大学刚毕业,去一家酒店应聘。本以为凭着自己是个退伍兵,还上了大学,学的又是人力资源管理,应聘经理没问题,可惜没有一点工作经验,人家不要,最后看我气质还可以,让我做了柜台服务生,享受领班待遇,也罢,只好认了。
小果跟我同时应聘,他做的是餐饮部组长,也就是负责传菜。
公司有分配宿舍,我和小果在一个房间内。过没几天,我们就混熟了。
小果也是北方人,典型的东北大汉,比我还高半颗头,年长我一岁。
他的酒量比我还好,下班的时候,手里总提了两瓶客人剩下的白酒拿到宿舍跟我喝。这时候,我们的宿舍是最热闹的,一群平时见不到面的同事全都围拢过来,酒店嘛,准备几道菜还不容易,七、八个人聚在一起吆五喝六的甚是快活。
小果有个妹妹,叫小燕,长得那叫一个水灵。东北女孩皮肤就是好,白里透红,一捏就滴出水来,可惜脾气不太好,啥事看不顺眼了,张嘴就骂,使得没人敢靠近。
可就有一个不怕死的同事,没事老撩小燕。那是个看包厢的服务员,也是本地的地痞,我们这些外地来的打工仔常被他看不起,可是他也不做什么,我们也拿他当傻子,懒得理他。
本来大家还相安无事,却有一次被小果看到那厮偷占小燕的便宜,冲突立即发生。
小果是个火爆脾气,当场就给了那小子一拳,那厮还想还手,被小果压在地上一顿猛打,要不是被我拉开,那小子早废了。
事情当然没有完,几天后那厮叫了一群人,托人捎信叫小果出去谈谈。一看这情况,平时跟我们一起喝酒的那几个人,都跑得不见踪影。
小果到厨房抽了一把刀,咬着牙出去了,我连忙追上去。
酒店对面是一家医院的后门,里面有一大片草地,平时很少有人来。那个被打的家伙领着二、三十个烂仔拿着家伙在那等小果。
我先要小果别冲动,然后走过去跟那个鼻青脸肿的同事说情。
我也算是半个本地人,我家也在这座城市。大家平时没事的时候,同事们知道我是武警退伍兵,老叫我打拳给他们看,知道我手底下有两下子,也蛮尊敬我的。
我以为自己说情可以说得通,没想到那厮死活不干,仗着自己人多,朝我喊道:「石头,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得,没谈拢。谈不拢就不谈了,直接动手!谁都没有想到,第一个动手的人居然是我。我一个抱臂背摔把那小子放到地上,又补上一脚骂道:「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老子怕你!」
那小子躺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气来,哼哼唧唧的朝我问道:「石头,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朝他吐了口唾沫,骂道:「有本事自己和他单挑,叫一群人来想仗人多啊!你有人,小果也有人,就是我!他是我兄弟!」
那群人这才反应过来,喳呼的冲上来。小果早就按捺不住,提着刀飞奔而来,见人就剁。我不用刀,我有家伙,刚出来的时候,我别了根棍子在背后,现在抽出来使得相当顺手。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我和小果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那群烂仔一上来就受挫,顿时被我们冲散,平时也就是酒肉关系而已,谁会为你搏命?不到一刻钟,躺在地上的那厮身边就只剩我和小果,其他人跑得连影都看不见了。
这件事以挨打的那小子,在酒店摆了一桌赔罪为完结。
喝酒那天,那群见死不救的家伙又出现了,纷纷说打架那天自己有事没办法帮忙,脸上陪着笑,我和小果轻蔑地看着他们,也不说话,彼此对视的时候,才露出惺惺相惜的眼神,从那眼神中,你才可以领悟什么是真正的友情,什么叫做真正的兄弟!
小果没有文化,三年级还没毕业,却相当会说话,去我家几次,就把我妈哄得十分舒坦。
小果后来跟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老喜欢去你家吗?老妈的水饺做得太道地!」
这是因为小果第一次到我家的时候,我妈做了水饺请他吃,这在我们北方,是接待贵宾的礼遇。
小果无父无母,和妹妹从小就在老家跟着爷爷、奶奶过日子,这几年才来到这个南方的城市投靠自己的叔叔。
我妈是个菩萨心,听到小果的身世后,拿他当儿子看。小果也是有人没人的时候都喊我妈叫「老妈」,喜得我妈有一阵子没见到他,就猛追着我问:「小果呢?叫他来吃饺子啊!」
那模样比我还要关心。
老妈去世的时候,小果还摆上供品四干四鲜、七盘八碟,这在北方,是亲生儿子的孝供。
老妈去世半年了,小果有时和我一起去饭店吃饺子,一端上来,眼睛立刻红了:「要是老妈在……」
使得我也陪着他一起唏嘘。
小果的女朋友是一个发廊妹,叫依依。长得不是很漂亮,身材却好到爆。
刚开始我以为她对小果是真心真意的,自己的每一分钱都被小果拿来喝酒。但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并没有多好的印象,她的眼睛飘忽不定,特别是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种我最不愿意在她身上看到的东西,那是一种,赤裸裸的。勾义嫂是江湖大忌,给我一千万美金,我都不屑做这种事,所以,我一直和她保持距离。
我曾经问过小果,为什么要找一个发廊妹当女朋友?小果笑着对我说:「玩呗,而且她不卖的!就是帮人家洗头。」
但对这话,我一直保持怀疑。
我当时的女朋友人称「名都之花」,叫阿鹃,苗族姑娘,漂亮得像仙女,只是个性开放得令我难以接受,很多事情做起来大胆得让我瞠目结舌,对她,我真是爱恨交织。
她很强,经常住在我宿舍,不回自己房间。有时候依依也来了,两张床就变成了两个战场,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压抑着,各做各的。后来也放开了,一晚上莺声燕语,喘息不绝。我趴在阿鹃身上,小果压着依依,黑暗中虽然谁也看不见谁,但却在暗中较劲,看谁的时间长。很不幸,每次输的总是他。
阿鹃是我唯一的少数民族女朋友,床上功夫确实不同凡响。
跟我时,她已不是,但那多汁、多水的依然让我神魂颠倒,一晚上没有两、三次,我根本不从她身上下来。那时候身体也好,战力持久,恢复也快,阿鹃常被我干得嘴里「呀呼!呀呼!」
的喊个不停,这声倒是新鲜,我曾经问过她什么意思,她说这是苗话,意思是在问好。
我靠,老子在你身上使力,你在跟谁问好啊?我郁闷得叫她以后不要喊这句,但上床时她还是照喊不误,没办法,只好随她。
房间里有别人的女朋友在观赏自己办事,那种情景是相当刺激。
就算我对依依没意思,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也总让我高涨。
其实我也看过依依的裸体,我和小果经常捉弄对方,有时候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忽然将房间里的灯打开,身下的女人惊呼一声,抓过被子盖住身子,那惊鸿一瞥看得多了,也能知道个大概。
依依身材确实不错,应该有34b,比阿鹃还大。我知道小果也看过阿鹃的裸体,我无所谓,那时的我们谁也没有把自己的女朋友当成终生伴侣,年轻嘛,还有大把的时间供我们挥霍。
老天是公平的。我看过依依很多次,依依也总算把我看了一回。
那次小果喝的有点多,搂着依依没多久就呼呼大睡,我却和阿鹃激战正酣,那噗哧、噗哧的水声,在黑暗、寂静的房间里听起来格外刺激。我能感觉到那边床上依依愈来愈粗重的喘息声,心里甚是得意,最后喷发的也格外勇猛。
当我躺在阿鹃旁边的时候,全身已无力气。过了一会儿,想去,却懒得穿衣服,听依依已经没有喘息声,以为她已经睡着,干脆光着跳下床,打开门握着就往外,反正深更半夜的也不会有人过来,正到一半,电灯突然亮了!
小果倚在床头看着我的狼狈样子,笑得眼泪都飙出来。
妈的,玩我!可是到一半总不能结束吧!只着头皮完,回过头对小果说:「你想看,老子给你看个够!」
握着转过身来朝他使劲抖了两下,接着一溜烟钻进被窝。在阿鹃依然颤得不停的上拧了一把,骂道:「你老公被人家看光了,你还笑个屁啊!」
小果笑着骂我:「瞧你那蠢样!看一下又拿不走!小兔崽子家伙倒是不小!」
我想反唇相讥,却看到被他搂在怀里的依依朝我伸出舌头,做了个的姿势,一下子让我浑身打了个激灵,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拉过被子蒙住头,喊道:「少废话!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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