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都记事

秦培培醒来的时候，太阳公公已经升的很高，看看床头的时钟，上面清晰地显示着11点09分，她伸了一个懒腰，阳光照在脸上，说不出的慵懒！
昨天晚上艾彤彤居然没有提出和她爱爱，任由着他和她赤裸着身子相拥在一起，他的手依然温柔，他的身体依然火热，而她的身体，也习惯性的渴望，但是，一切都没有发生，她，枕着他的胳膊，就那么睡了，他，搂着她的身体，就那么睡了。
早晨的时候，闹钟好像是响了，她隐约还能感受到艾彤彤起来，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还轻轻地掐了一下她的鼻尖，自己怎么就睡的那么沉呢。
枕边放着一张字条，秦培培拿起，上面写着：我有点事儿去北京两天，你要乖乖的在家等我回来，我一定给你买好吃的。
秦培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找到电话，拨了艾彤彤的电话，艾彤彤的电话已经关机了。这个家伙，去北京怎么不告诉自己呢？还把不把自己当成老婆了啊，这么大了，一点不让人省心。
春都机场候机楼外的停车场，艾彤彤和唐乾靠着唐泽的道奇，抽烟，车内的唐泽悠闲摆弄着那个富士通的笔记本。
艾彤彤声音不大，道：”我去找八指，你要不要提前通知他一下？”唐乾道：”八指已经不在北京了！”艾彤彤道：”是萌萌安排的？”唐乾道：”那你应该问你姐，不应该问我！”艾彤彤和唐乾同时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不知道他们笑的是什么，他们的对话一点都不好笑。
艾彤彤道：”你是不是答应萌萌什么事儿了？”唐乾道：”恩！她答应我给池薇个机会，我替她杀一个人。”他说的如此的平淡，好像”替她杀一个人”是多么简单轻松的事情。
虽然艾彤彤隐约知道些事情，不过，真的从唐乾的嘴里得到了证实，心里还是怪怪的，萌萌动用了唐乾，说明了两件事，第一，这个人非死不可，第二，这个人必须死的干净清白。
艾彤彤扫了一眼车里的唐泽，道：”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非要你重出江湖趟趟浑水，你难得金盆洗手，池薇的事情，我来处理，你答应萌萌的事情，就算了吧！”艾彤彤知道，知道唐乾重新踏出这一步，就意味着他又回到了过去的日子，学好不难学坏倒很快，他当然不希望唐乾重新成为梁齐，永远不希望。
唐乾道：”让我领你的人情？”艾彤彤轻轻打了唐乾一拳，道：”！你别忘了，你的命都是我的，我还用你领我的人情！”唐乾笑了笑，道：”我的命是你的，不过，我不是输给你了，是我输给了天哪！我也纳闷，小鸟贴身的刺，怎么挨着你就折了呢！”艾彤彤笑道：”我是金刚不坏之身！”唐乾道：”不过，你的那个妞下脚也太重了，小鸟才二十五岁，这辈子就废了！”艾彤彤道：”算是他找幼女的报应吧！”唐乾道：”我不喜欢秦培培！”艾彤彤看着唐乾，唐乾不像是开玩笑，他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道：”为什么？”唐乾道：”你不也厌倦了吗？昨天晚上你都搞她！”唐乾此话一出，艾彤彤的脸色一变，道：”你在我家按了监视器？”唐乾道：”你从大连回来前按的！”听了家里的确是被按了监视器，艾彤彤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有些感激，道：”谢谢你！这一段，你辛苦了！”唐乾颇为满足地笑了笑，道：”别整没用的！”艾彤彤也笑了笑，笑的很勉强，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已经严重到如此的地步，需要有唐乾这样的人保护他。
唐乾道：”时间差不多了，你该进去了！”艾彤彤把抽了半截的烟递给唐乾，道：”我不在的时候，不许偷看秦培培洗澡！”唐乾道：”我更喜欢小猫那样瘦溜溜的，你应该多试试！”唐泽从车里探出头来，对艾彤彤道：”我也想试试！
池薇腿太粗了！”艾彤彤笑道：”你放心，这话我一定给池薇带到！”唐泽做了一个鬼脸，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艾彤彤，道：”那么你把这个也带到吧，你可以一定要告诉池薇，是我送她的哦！”艾彤彤接过盒子，道：”什么东西，不是杜蕾斯吧！”唐泽双手合十，低眉顺眼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唐乾道：”是我在庙上求的护身符，你带给小薇！”艾彤彤道：”我看，你……”唐乾打断了他的话，道：”进去吧，等你回来，我找你喝酒！”艾彤彤盯着唐乾的脸，唐乾似有什么什么要说的，只是他不想说罢了，因为职业的原因，唐乾滴酒不沾，无论是做杀手的时候，还是做司机的时候。
艾彤彤把盒子收好，道：”好，我回来找你！”艾彤彤走出了十几步，唐乾喊着了他，唐乾淡淡地道：”也许，根本用不着我动手，你放心吧！”艾彤彤笑了笑，进了候机厅。
唐乾上了车，唐泽发动汽车，道：”去哪？”唐乾道：”去万家！”唐泽道：”今天就过去？”话一出口，唐泽就知道，自己说了一句多么愚蠢的话，当然是今天过去，一切都已经决定好了，不是由他决定的，也不是由唐乾决定的。
艾彤彤看着红色的道奇快速的离开，掏出手机，拨通了吴老二的电话，道：”忙啥呢？吴老二？”吴老二用肩膀和头夹着电话，擦着满是油污的手，道：”没忙啥，老大有啥吩咐啊？”艾彤彤道：”红色道奇酷博，春都车牌，车牌号是0514，你帮我盯两天，就两天，我给你5万块钱！”吴老二抓起电话，不再顾忌手上没擦干净的油污，道：”盯什么？”艾彤彤道：”看它都到过哪，就行了。到个新地方，发短信给我！”吴老二道：”没问题，交给我吧！
”艾彤彤道：”车应该刚出机场路，如果，你被车上的人发现了，你就告诉他，你是我的人就行了！”吴老二笑着道：”你就放心吧，保证没问题！”等吴老二挂断了电话，小黑看着吴老二，道：”啥事儿啊，师傅，看把你美的，嘴都快咧到耳丫子了！”吴老二道：”你小子不是老想看看我开车啥样吗？今天就让你看看，去，把我的坐骑牵出来！
”小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啥？”吴老二笑容满面，道：”啥？
你耳朵插鸡毛了？我让你去后院，把我的车开出来！”小黑兴奋的跳了起来，一路小跑跑到了后院，看到小黑的样子，吴老二也颇为得意，拄着拐棍，用仅有的右腿，一跳一跳地到了门口……
谁能想到，这个仅有一条腿的吴老二，在1997年前是春都赫赫有名的车神，靠着一辆普通的捷达，叱咤风云。
1997年，信心爆棚的吴老二远去佳木斯，与当地的三彪子比飙车，赌十万块，去了一个星期，家里收到了来自佳木斯的电报，要吴老二家里给一个账户打十五万，否则，后果自负。
吴老二的大哥大嫂表示已经分家单过了，家里没有钱，吴老二的事也是咎由自取，任是吴老二的母亲怎么哀求，大哥大嫂依然无动于衷。
不知道是谁，给吴老二的老母亲指了一条”明路”，老太太穿着重孝，手里捧着”马文东”的牌位跪倒文东饭店的门口，艾月华正好在饭店，把吴老二的老母亲带到了饭店里面，吴老二的母亲跪着哭着求艾月华救救她的老儿子，艾月华哪里受得了这个，没有直接给艾萌萌打电话，怕女儿说她”多管闲事”，而是把艾彤彤找来，让艾彤彤找艾萌萌，帮一下吴老二。
那时候艾彤彤还在警校读书，他也不想管这个事情，而且他知道，到了萌萌那，萌萌必定不会为了吴老二出头，只是母亲已经答应了吴老二的母亲，自己只带着当时还在文东饭店当收银的陶志玲桃子去了佳木斯。
艾彤彤在佳木斯医院找到吴老二的时候，他老老实实地躺在病床上，左腿已经截肢，截肢处虽然包裹着，还是渗出着血水。在他旁边，还坐着两个男子。
那两个男人看到艾彤彤和陶志玲两个十几岁的孩子，根本就没有当回事，看到漂亮的桃子，甚至有些轻薄之意。
那时候的艾彤彤脾气非常不好，想要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更加年轻的桃子竟然拦住了愤怒他，将两个男人请到了外面，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回来，全无嚣张的样子，桃子进来，得到艾彤彤在她回来以前不动手的保证后，与另外一个男人离开。
艾彤彤恶狠狠地瞪着留下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倒是特别的老实，根本不看艾彤彤，只是盯着吴老二。
大约只有十几分钟，桃子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回来了，男人一句话没说，带走了看着吴老二的男人。男人刚走，桃子就找了人，拉着吴老二，和艾彤彤一起到了火车站，坐最早的火车回了春都。
艾彤彤所以带桃子是因为不想自己寂寞，桃子的很翘很诱人，没有想到，他是彻彻底底的龙套，主角成了桃子。
回到春都，艾萌萌和艾虎已经等在火车站的出站口，桃子自认为把事情处理的很漂亮，会得到表扬，没想到她刚出了出站口，艾萌萌就结结实实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桃子惊愕地看着艾虎，艾虎一脸阴沉，道：”你自己想！错哪了！”两天后，激情过后，桃子对身上的艾彤彤说：”我知道我错在哪了！”再两天后，桃子被安排到金海洋公司担任王芳的助手，一直至今。
那一次，桃子支付给三彪子十五万元，在一些人看来，桃子这件事情办的挺窝囊的，起码不符合道上的”快意恩仇”的办事风格，但是，艾萌萌并不这么看，在此后艾萌萌给艾彤彤讲这事情的时候，对桃子的评价是：桃子选择了一条最直接，最简单，也是成本最低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不枉艾虎教了她两年。
2001年，吴老二拖着一条腿和一辆改装的宝来车，再下佳木斯，带回了十八万元钱和一张照片，照片上，三彪子躺在床上，没有两条腿。
吴老二用十八万开了家汽车修理厂，赚钱养活他的老母亲，只是，再没有人看到这位叱咤风云的车神开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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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都记事 第二十三章北京一夜之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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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都到底怎么了？
太阳还是从东方升起，环卫的阿姨还是擦着那垃圾桶，孩子还是背着书包钻进无证的面包校车，那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是挤着公交上班，那个下岗的大姐还是在公交站旁的人行道上卖着袜子鞋垫……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好像大家都是如此，忙碌，平凡，春都有变化吗？
早晨和唐乾唐泽兄弟在道边吃了碗馄饨，那碗小了很多，卖馄饨的大爷说了，cpi又涨了，当时他问大爷，cpi是啥，大爷说，cpi涨了，就是钱毛了，钱不是钱了。
艾彤彤完全不理会那些专有名词，他也看不懂cctv中的「宏观数据」，是他的命好，他不缺钱，他从不缺钱。
艾彤彤虽然不信命，但是他也感谢老天让他如此好运，唐乾朝他开的那枪怎么就没有响？
艾彤彤问过唐乾，如果那一枪响了，你会怎么样？
唐乾回答地很简单说：我恐怕连点渣儿都不剩了吧。
艾彤彤问过艾萌萌，如果那一枪响了，你会怎么样？
艾萌萌更简单道：那一枪没响。
如果有人拿枪对着艾萌萌，他回答的是否也可以这样简单呢？
想到艾萌萌，艾彤彤的心，就不由得收紧，这，不仅仅是因为「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萌萌如此紧张，甚至使用唐乾，即使唐乾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即使唐乾退隐江湖很久，萌萌也不会忘记唐乾的可怕。
艾萌萌不止一次想除掉唐乾，他问艾萌萌，是因为唐乾太可怕了，还是因为唐乾有想杀他的前科？艾萌萌回答道：我不会养一只狼做宠物。
他的回答是：唐乾是人，不是狼。
艾萌萌当然不会让自己心爱的男人不高兴，所以，唐乾平安又平静的活着。
唐乾知道这一切，艾萌萌亲自邀请他到了她的办公室，他看的出来，站在艾萌萌旁边的艾虎有多么紧张，紧张到他可以看到艾虎藏在桌子下的手里握着枪。
艾萌萌的警告直接且严厉，唐乾需要做的，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艾萌萌说出：「你可以走了！」，他才非常非常缓慢的从椅子上起来，非常非常缓慢的转向门口，非常非常缓慢地走出艾萌萌的办公室。
唐乾说：他的命是艾彤彤的，无论艾彤彤是否相信，他内心是这样认定的。
唐乾说：他的命是艾彤彤的，无论唐乾是否认真，艾彤彤内心都认定那不过是男人之间的戏言。
和唐乾第一次见面后，唐泽问过艾彤彤，唐乾是什么人，艾彤彤回答道：唐乾这个人，远了是敌人，近了了仇人。
唐泽对这个回答的反应是：！
其实艾彤彤说的是心里话，像唐乾这样的人，放任他出去，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犯了事儿被依法处理，一种被其他人利用，犯了事儿还好些，如果被其他人利用，那么就有对自己不利的可能，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敌人；留在身边，也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被自己的敌人消灭，一种是犯了事儿被依法处理，被自己的敌人消灭还好些，如果犯了事儿被依法处理，那么谁能保证他肯定不会出卖了自己呢？
那就是彻彻底底的仇人了，像唐乾这样的人，想不犯事儿，真是太难了，在河边走的人，哪能有不湿鞋的呢！更何况，他的身边本来就背着不知道几条人命呢！
连自己都知道唐乾是一把可以烧身的火，萌萌怎么会不知道！艾萌萌，是何等聪明的女人啊！会用唐乾，那么只有一个理由：这件事，必须使用唐乾。为什么必须使用唐乾呢？可以想到的有两个原因：第一、这件事要秘密进行，第二，这个人，必须死。
而那个要死的人，会是谁呢？
父亲去世后，按照他留下的遗书，家里基本上停止了走私活动，尤其是汽车和成品油。家里的酒店由艾萌萌管理，也算市里数得上的企业，而其他收入是钱文主管的黄色事业和赌博，黄色事业由凤凰打理，包括洗浴，夜总会等等，凤凰由父亲调教多年，而且自己不久前才见过她，没有什么问题，赌博由李金良负责，包括春都周边几个小县市的小赌场，以及不定期由万家县出海的船上赌博，这两方面都没有听到什么特别风声，如果有事情发生，钱文也不会不通知他，尤其是艾萌萌刻意地希望钱文培养他，继承家里的所有生意。退一步讲，即使与其他的势利产生了矛盾，家里也会沿用父亲的处事方法，先谈判，不到万不得已不使用武力，必须使用武力时也会提前声明，光明磊落。
不是外人，那么就是家人！如果是家里人，直接执行家法就可以了，何必用唐乾这样大费周章呢？不能执行家法？萌萌可不是一个有着「妇人之仁」的女人，除非那个人是母亲艾月华，或者是自己。而艾虎，不算艾家人。
钱文？不会，就算他做了什么事情，他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自立门户。
即使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但是艾彤彤还是第一个想到了钱文，他不是怀疑钱文对艾家的忠诚，实在是钱文太可怕了，如果父亲是独孤求败，那么钱文起码也是风清扬级别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必须时刻注意，不能有哪怕一点的失误。
只要不是钱文，那么会是谁呢？爱谁谁吧，只要不是钱文就好。
艾彤彤深深地伸了一个懒腰，昨天晚上没有和秦培培，都说是一件消耗体力的事情，可是昨天没有做，反倒觉得胳膊腿儿不自在。
是动作的幅度大了些，或者是飞机的空间太狭窄了，他的胳膊肘打在了旁边的一位女士的头上，艾彤彤忙道歉，想伸手给揉揉又有些不好意思，道：「真的不好意思，你怎么样？没事吧！」
被打的女人伸手轻轻揉了揉，道：「没事没事，幸好不是被绣球砸到！」
艾彤彤笑了笑，这样的话，他不知道如何往下继续，只是连说三句「对不起！」
女人道：「不用道歉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吧，上了飞机就睡。」
艾彤彤道：「还好，还好！家里条件不好，第一次坐飞机，有些晕！」
女人道：「帅哥真会开玩笑，你身上的衬衫差不两张抵两张机票了！」
艾彤彤颇有些意外，意外的不是女人的眼光，而是女人的话，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姐姐艾萌萌买的，他也从来不过问，高军说过他穿的袜子都是牌子，现在才知道，他随便穿出来的衬衫居然要一千块。他自嘲地摸了摸衬衫，道：「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块布这么贵！」
女人看着艾彤彤的脸几秒钟，道：「你还真是第一次知道！」
艾彤彤看着旁边的女人，大约30左右岁的年纪，白衣白衬衫，人也很白皙，显得很干净，或是出于本能，他的眼神从女人白皙的脖颈向下，女人的衬衫扣子少扣了两颗，在扣子松开的地方，有条深深的沟渠。
女人的嘴凑到艾彤彤的耳边，小声地道：「你的眼睛好不规矩！」
艾彤彤道：「我只是想看看小河沟里有没有鱼！」
女人笑了，笑的时候「花枝乱颤」，在颤动，头也在动，直到靠在艾彤彤的肩头。
艾彤彤小声地道：「太主动了吧，起码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女人道：「周颖！」
艾彤彤道：「算命的？」
周颖道：「我像神婆吗？」
艾彤彤道：「就是感觉你神神叨叨的！」
艾彤彤边说着，边掏出钱包，钱包里有一张艾萌萌的照片，展示在周颖的面前，道：「这个是我老婆！」
看到如此美艳的女人的照片，周颖摆正了脖颈，对着艾彤彤不自然的笑了笑，道：「真漂亮！」
艾彤彤道：「谢谢夸奖，我也觉得长的还行。」
周颖很不服气道：「长得漂亮也不是你老婆，你跟着吹什么！」
艾彤彤收起了钱包，笑道：「神婆就是神婆，这个也能算出来？」
周颖道：「不是算的，是分析。如果她真是你老婆，你向我秀的应该是恩爱，而不是漂亮！这才正常。这么漂亮的女人，老早就被男人围着了，还轮到你往出秀！」
艾彤彤双手抱拳，道：「厉害！在下佩服，佩服！」
周颖倒着万福，道：「哪里哪里！」
两人装模作样的摆着姿势，都笑了起来。
艾彤彤道：「你是干什么的？研究心理学的？」
周颖道：「心理学博士，在大学教书！」
艾彤彤道：「那你是屈才了，你这样的，随便干点什么都能有翻成就！」
周颖道：「男权社会，我们女人想要凑到男人的牌桌上，付出的太多了，我现在这样挺好，在大学里不思进取，与世无争。你不也一样吗？看不起我们女人！」
艾彤彤有些惊讶道：「谁说的，我对女人是无比尊敬的，怎么会看不起你们半边天呢？」
周颖道：「你不用说，你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你刚才碰到我的时候，你本意是想帮我揉的，但是你没有，你的骨子里是把男人和女人分的很明确的，你平时应该对女人非常照顾，非常有礼貌，而这恰恰显示出你的内心，你认为女人是弱者，是需要你照顾的。」
艾彤彤道：「还有呢？」
周颖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在钱包里装女人的照片，按理说，这绝不是你这样的男人做的出来的事情，就算那个人是你老婆，或者是你最爱的女人，也也做不出来！」
艾彤彤笑了笑，道：「那照片是我老姐，我今天早晨出门的时候才塞到钱包里的。心理学真可怕啊，看来有时间我还真要学点这玩意儿！」
周颖道：「你如果想学，我随时恭候！」
艾彤彤又扫了一眼周颖的，小声地道：「你不拍你丈夫有意见？」
周颖也小声地回答，道：「你别告诉你老婆就行了！」
艾彤彤道：「我不告诉，我老婆也会知道！我就是有色心没色胆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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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都记事 第二十三章北京一夜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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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博车内的波士顿音响有些放肆的播放着ac/dc的bablack，如果不是这套音响，唐泽也许不会选择这款车，这款车太「肉」（东北方言，指的是汽车动力不足）了，也没有艾彤彤的帕杰罗的越野性，就是这套音响效果，真的是无法比拟。
扫了一眼副驾驶的唐乾，唐乾闭着双眼，抱着肩膀非常安静的坐着，唐泽忍不住道：「睡着了？」
唐乾道：「嗯！」
这样的回答，唐泽觉得很可笑，「哼」了一声，道：「老大，我这几天在思考一个问题，老是想不明白，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唐乾道：「说！」
唐泽道：「如果我把池薇上了，你会不会杀了我！」
唐乾道：「不会！」
唐泽道：「你也就说说吧，我就不相信，你这么大方！」
唐乾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后视镜，又把眼睛闭上了。
唐泽看唐乾又沉默了，道：「老大，我考你一个题啊？」
唐乾道：「不知道！」
唐泽道：「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说不知道。有一个人呢，娶了一个寡妇，那个寡妇有个女儿。这小子他爸又娶了寡妇的女儿，问：这小子应该向寡妇的女儿叫什么？」
唐乾道：「不知道！」
唐泽笑道：「那我娶了池薇，池薇叫你什么？大哥还是爸爸？」
唐乾睁开眼，恶狠狠地瞪着唐泽，唐泽道：「你不用那么看我，我觉得彤彤是对的，之久应该把池薇认下，省的你这么累！我相信，小薇知道你是她爸爸也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