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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岚t
虬髯老人似能看穿他的心思,知道他想说什么,沉声道:「绣衣阁,郑天恩。」
无月神经一紧,然而此刻并非意气用事之时,他费力地张了张嘴,问道:「什么……问题?」
郑天恩冷哼一声,转头说道:「看来萧公子还不够清醒,你去帮他清醒一下。」
一个赤着上身的彪形大汉提来一桶冰水,劈头盖脸地浇到无月身上,随即左右开弓,给他腮帮子来上十余记勾拳!
无月被打得鼻青脸肿,嘴巴张开,呕出一口瘀血!
郑天恩阴沉沉地说道:「萧公子,现在能说话了么?」
无月竭力说道:「什……么问……题?」发出的声音是如此嘶哑低沉,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郑天恩满意地点了点头:「告诉我,罗刹女王的身世和来历。」
无月闭上双眼,摇了摇头。
郑天恩冷冷地道:「你不说么?我还不信,你一身细皮,能抗得住绣衣阁的天刑……萧公子,你只需如实回答这一个问题,老夫便会把你当上宾招待,找来最好的大夫为你疗伤……」他开始循循善诱。
无月的头缓缓垂下,懒得再看他一眼。
郑天恩恶狠狠地威胁道:「要知道,人即便要死,也分许多种死法,有些死法,足以令人恨不得早些下地狱!你若不说的话,我会让你尝便人间最恐怖的经历、最可怕的酷刑!」
他等了半晌,见被吊在梁上、浑身浴血的无月低垂着头,如同死人一般,再无丝毫动静,便走到无月身前,将刚才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他依然如故。
郑天恩一摆手。彪形大汉走过来,踩在一张高椅上,用十支两寸多长的钢针,一一由无月指尖,仅留半寸左右在外!缕缕鲜血溢出,顺着手掌、双臂向下流淌……
俗话说得好,十指连心,无月虽浑身知觉全无,自双手仍隐隐传来火辣辣的钻心刺痛,脸上肌肉抽搐不已!
郑天恩等了一盏茶功夫,见无月依然毫无动静,也懒得再废话,坐在椅上闭眼养神,其余的事情,交给彪形大汉去全权处理。
人也许的确就像周韵所说的那样,是天使和魔鬼的混合产物,而魔鬼的一面,往往在行刑手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位彪形大汉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对着无月一顿拳打脚踢!看他眼中那阵阵亢奋异光连闪,他已不是为了逼供,而仅仅是在溢满胸臆那阵阵亢奋之极的施暴欲焰!痛殴眼前这位垂死少年竟似能带给他难言的,以至于有种想将他活活打死的!
对于无月来说,这样的施暴并未给他带来更多的痛苦,只不过给他添上更加沉重的内伤……
痛殴持续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大汉也打得有些累了。打了好一会儿,无月一点反馈都没有,他也觉得有些无趣。他最喜欢在施暴时,听囚犯发出撕心裂肺般地惨叫声,那种声音也能带给他极大快意!
他给无月准备的第二套酷刑为烙刑,将烧红的大头铁棍紧贴在他的之上,每每烙在白嫩之上,便会发出嗤嗤之声,冒出阵阵白烟,随即留下一个呈长方形烧焦的皮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焦糊味儿……
大约又过一刻钟功夫之后,无月浑身上下已有二十来个烧焦的烙印!
他的神智再次渐渐陷入模糊,噩梦在继续,似乎永无休止,令他感觉恐惧的,不是这些烧红的烙铁印在自己身上引起撕心裂肺般地疼痛,而是几乎没有感觉!
第三套酷刑是什么他已记不清,在第四套酷刑施展的过程中,他再次陷入昏迷状态,或者说是严重休克,离长眠不醒也不过只是一线之隔!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行刑手采用冰水浇、刀刺、剜肉等诸般手法,可谓使尽浑身解数,却再也未能刺激得无月清醒过来,哪怕只是片刻。
郑天恩无计可施,只好让他继续吊在囚室中养养伤,等他好些过后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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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上) (195)苦中作乐
↘↘欢迎光↖临『新第3书包网』↙ 此时的无月可谓遍体鳞伤、血肉模糊!浑身衣焦肉烂,脸上浮肿如球,舌头肿得已塞满口腔,将嘴唇撑开,耷拉在外,整个已不成人形!
在那无比深沉的噩梦之中,在炼狱一般的天刑架上,他也同样经历着难以忍受的痛苦折磨……心中一个念头油然而生:难道这一切,便是对我所犯行的报应么?干脆放弃吧!元神不灭既然如此痛苦,那么灰飞烟灭、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有何惧?
就在他想放弃一切,不再挣扎徘徊于生死两难间之时,耳边又传来一阵熟悉的、撕心裂肺一般的呼唤!
他看向茫茫然一片虚空,什么也看不见,唯有一条烟雾般飘忽不定的绰约身影,似在远处向自己大声呼唤着:「龙……龙……」
她的嗓音嘶哑哽咽,听不清拉「龙」字后面叫得是什么……
听她如此撕心裂肺一般的呼唤,无月心中一阵刺痛!由灵魂深处向她喊到:「凤离~你在哪儿?我看不见你……」
他喊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凤离听见没有,只是她那如泣如诉的呼唤之声不绝如缕,从未间断……
昏昏沉沉之间,但觉灵识离肉身渐行渐远,升向无限深空,那如影随形的三昧真火、从未间断的大锤重击,尤其眼前永远一片灼热的光焰是如此炫目,令他几乎无法睁眼,不知元神将飞向何处?倍觉难耐!
大不了形神俱灭吧?圣贤之言,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终究还是有道理的,我又何必苦苦挣扎呢?放弃吧?
然而那阵阵呼唤,令他难以割舍,耳边忽然又传来另一个声音,「龙儿,你怎能就这样放弃!你若形神俱灭,我该怎么办?还有你尘世间的母亲和乾娘她们又怎么办?你忍心……呜呜呜……让母亲伤心痛苦千千万万年吗?」
无月竭力避开灼目光焰,极力睁眼看向话音传来之处,但见一条曼妙美丽的黑影,由虚空中奇快无比地掠过来,一把抱住自己,却是曾在梦中见过的九天玄女娘娘,好像也是自己的母亲。
他诧异地道:「妈妈?您怎么来了?」
九天玄女泣声道:「龙儿,你知道么?你的元神像这样无边无际地飘荡远去,终将形神寂灭,永世不得超生!若是那样,你将置为娘于何地?呜呜呜……」
无月长叹一声:「可是生存是如此痛苦,还不如一去了之……」
九天玄女哽咽着道:「为娘和王母娘娘费尽心力,竭力保得你元神不散,你怎能自暴自弃、产生这种可怕的念头?为娘知道你饱受折磨,可你也该想想生存的乐趣……为娘现在就给你这样的快乐……」
无月点了点头。
九天玄女道:「对于前世之事,经过一次历劫转世,你在这一世当然记不得了!不过前尘如梦、往事如烟,由于元神生生不息,前世之事常会出现于你的梦中。咱母子相会同样也只能出现在你的梦中,你自然会感觉如梦似幻!但这一切都是真的……」
无月想了想,似乎确有其事,不由得点了点头。
九天玄女一边安慰他,一边疼惜地道:「为娘已在你体内注入部分先天仙气,你懂得修炼之法,自能加以炼化。为娘已尽力,但你这次肉身伤势过重,外伤易治、内伤沉疴难愈,到底是生是死,一切还要看你的造化,你要自己保重!不过孝经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要永远牢牢记住这句话,虽然生死自有天命,但你至少不能自行放弃生命,千万不能有任何轻生的念头!」
九天玄女言罢,黑色身影快速消失,如同来时一般迅捷!
得到短暂的抚慰之后,他又重新堕入地狱深渊,那如同附骨之疽、发自灵魂般的剧痛,又重新令他痛不欲生!
在噩梦中不住地挣扎徘徊,无月心中矛盾之极,暗忖道:我死了之后,自然一了百了!可母亲说得对,活着的人又该如何?岂非要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不行~我绝不能死!我不能屈服!我要活下去,让杀父仇人郑天恩和阴天下死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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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灵山南麓的凤吟宫。
经过这几天的仔细调查,天门密探头目已然将调查结果整理出来交给魂儿,由魂儿呈递给长公主过目。
赵凤吟坐在疏影香榭那张软椅上,展开书简看去,上面写道:「恭呈玉珠公主殿下台鉴:经属下等通过各种关系,找到相关人等查证,在影儿姑娘遇袭当天,有绣衣阁和飞鹰门两股人马进入事发地点,双方首脑郑天恩和阴天下亲自带队,似为追杀一位朝廷钦犯而来。在事发地点追上钦犯,群起围攻,致其重伤,影儿姑娘飞身为钦犯挡下致命重击,以至受伤。」
赵凤吟震惊之下,继而大怒,随后又是一阵心惊肉跳!我的天!普天之下除了他,还有谁能令影儿如此舍命相护!
她厉声喝到:「可知钦犯何在?」
魂儿见一向雍容淡雅的娘娘如此动容,实乃少见!忙战战兢兢地道:「绣衣阁总部天牢、二号囚室。连遭酷刑,生死不知。」
对于属下的汇报,长公主向有严令,必须表达准确、用词简洁,所以汇报时绝没有多余废话。
赵凤吟转头,对随侍在侧的朱若文沉声说道:「马上召集龙战旅两千精锐,一律骑马火速赶往京师,随我前往绣衣阁总部天牢!」
朱若文大惊失色:「公主殿下,您这是要干嘛?」
赵凤吟将书简递给她。
朱若文看过之后,也是脸色大变,嘶声道:「一定是无月!」
赶到绣衣阁总部之后,近两千骑迅速将其团团包围,所有人员只能进不能出。赵凤吟带着朱若文、魂儿、静儿和数十名白衣剑手,强闯绣衣阁防卫森严的天牢。
绣衣阁上下人等骄横跋扈惯了,见长公主亲至,大多守卫不敢无礼,纷纷让路,少数不知天高地厚者被魂儿等人打翻在地,却也无力阻止于她。
赵凤吟带人一路冲入天牢,和郑天恩在二号囚室门外不期而遇!
二人面面相对!郑天恩藏在长袖之中的右掌握紧,又缓缓松开,脸上肌肉一阵扭曲,才拜伏于地,沉声说道:「不知玉珠公主大驾光临,奴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赵凤吟冷笑一声:「郑大人免礼。」
郑天恩站起身来说道:「不过,玉珠公主擅闯朝廷中枢要地,却也于理不合……」
赵凤吟冷冷地道:「可惜我是个没多少见识的女人,不知道那么多大道理,尚请大人见谅。也不用多说废话了,我来此只为向郑大人索要一个人犯,希望能赏我一个薄面。」
郑天恩道:「公主要谁?」
赵凤吟咬牙说道:「二号囚室中这位,萧无月!」
郑天恩面露难色,说道:「他乃朝廷钦犯,卑职岂敢擅自做主?」
赵凤吟道:「他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孩子,犯下过何等十恶不赦的罪行、值得郑大人大刑侍候?他是不是朝廷钦犯,不过是郑大人一句话而已。」
郑天恩道:「他是朝廷通缉的罗刹门钦犯之一,尚望公主殿下明察。」
赵凤吟道:「我不管他是不是朝廷钦犯,我只知道他是我未来的女婿。」
郑天恩沉吟道:「可有此事?恕卑职尚不知情……」
赵凤吟恨恨地道:「我不妨告诉你,若非他是你所谓的什么钦犯,你对他如此严刑拷打,我不会对你还这么客气!你是聪明人,当知进退,不要得寸进尺。」
郑天恩道:「公主殿下须知,天朝法律,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卑职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赵凤吟冷笑道:「这种只能哄哄老百姓的话,你自己可能都不会相信吧?」
郑天恩道:「无论卑职信还是不信,这个钦犯涉及重大机密,必须严刑拷问,卑职实不敢自作主张将他释放,尚祈公主殿下见谅。」
赵凤吟冷冷地道:「若我非将他带走不可呢?」
郑天恩胸膛起伏不定,双拳握紧又松开,双目如电,和她凌空对视,似有火花闪现,气氛凝重而紧张……
赵凤吟首先打破沉默,冷笑一声道:「象郑大人这般不识相之人,本宫还是首次见到!你不妨想想,此刻我杀掉你不过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可以将他带走,父皇也未必会因为你,将我当作天朝钦犯来追捕吧?为咱家跑腿之人,似乎并不缺你这一个!」
郑天恩是个野心极大之人,在他眼中,太子也不过是供他利用的工具而已。象他这样的人,自然非常懂得权衡利弊得失。他很明白,玉珠公主说得一点不错,若把自己和她放在一杆秤上的两头,在皇上眼中自己的死活或许根本不值一提!他之所以如此故作姿态,不过是想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政治筹码而已。
足足一盏热茶功夫之后,他的掌心已满是冷汗,方自转头对囚室中说道:「为萧公子松开镣铐!」
赵凤吟冲进囚室,顿时目瞪口呆!眼前的景象是如此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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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上) (196)小雨
↘↘欢迎光↖临『新第3书包网』↙ 那具吊在梁上血肉模糊的是人么?浑身上下血淋淋一片、没有一块完整之处,不是烧焦的烙印,便是横七竖八的刀口划伤,那些刀口之上青一块紫一块地肿起老高,显然是遭钝器或拳脚重击所致,有些部位还少了几块肉。腹部有两道刀伤很深,绷紧的薄薄肋膜之下内脏隐现。脖颈上那道斜斜向下的深深剑伤皮开肉绽,险些削断咽喉而致命!
这哪还有无月昔日的一点影子?严格地说,这堆血肉之躯压根儿就不象一个人!
这次轮到她藏在袖中的右掌握紧,指节一阵格格作响,急剧起伏不定,良久良久,才缓缓松开……
郑天恩不敢过于得罪长公主,当场翻脸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只好含恨屈服,让她把已经奄奄一息的萧无月带走。望着玉珠公主款款而去的背影,他心中不断盘算,如何才能借用太子的势力扳倒这位权倾朝野的长公主!
回到凤吟宫,赵凤吟派人通接知仍在东宫的灵缇,灵缇闻讯匆匆赶回凤吟宫,见无月如此惨状,但觉眼前一黑,当场晕倒在地!
张御医急匆匆赶来,仔细地为无月把脉探视一番之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对赵凤吟长叹一声:「萧公子心脉俱断,老夫实无力回天,望玉珠公主殿下恕罪!」
朱若文急道:「张大人,难道你就会说这句话么?无论怎样,你也要先竭尽心力吧!」想起俊儿一个多月前不治身亡,心中多有不满,加之听得无月也是伤重难治,不由得悲从中来,忍不住出言责问。
白发苍苍的张御医医道精深,一向为人礼敬有加,闻言也不以为忤,长叹一声道:「朱总管所言极是,老朽自当竭尽所能为萧公子疗治伤势。他外伤极重,倒也难不倒老朽,唯内伤难愈啊!」
他开出的药方全是疗伤圣药、名贵异常,即便缺了些灵丹妙药,倒也难不倒长公主。然而张御医心里非常清楚,以萧无月如此沉重的伤势、绝熬不过三天!
赵凤吟身为顶尖高手,内功已臻超凡脱俗之境,曾多次输入真气为无月疗治内伤,均无功而返,对此自然心知肚明。她的判断和张御医一样,最多三天!
看着时而苏醒,时而又因伤心过度昏迷过去的缇儿,她心中盘算的,是如何找郑天恩和阴天下算算这笔账,对于无月能起死回生,实已不抱任何希望!
三天后,清晨。无月的呼吸和心跳果然均告停止,凤吟宫上下开始为他准备后事。然而处理遗体之事却令众人大伤脑筋,因为郡主从早到晚不吃不喝,一直抱住他冰冷的身子,不让任何人接近!状似痴呆一般不停地喃喃自语:「他没死……他没死!……」
无论赵凤吟如何劝解,她也根本听不进去!
天色渐晚,众人开始暗自担心。如今已是春天,若任由郡主继续这样胡闹下去,萧无月不仅无法入土为安,过得几天之后,尸身将开始腐烂发臭,更是一个大问题!可谁又能奈何得了倔强的郡主呢?大家实在一筹莫展!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派驻金国首府老寨的宣辽军暗桩以飞鸽传书向长公主发来密报,注明十万火急,内容以暗语写成:恭呈玉珠公主殿下台鉴,女真金国尽起精锐五万,于昨日黄昏向辽东官军发起猛攻,一夜间连下数城,辽东大战突然爆发!
自八天前获得魂儿密报,金国在北疆对强大的东海女真瓦尔喀部发动大规模战争,南部也正在厉兵秣马,赵凤吟便料到辽东大战的爆发是早晚间事,为此她也提前做了些准备。她深知,立国不久的辽东女真是个以狩猎为生的族群,无法累积国家财富,只有靠战争掠夺来充实国库。但她也未曾料到沙尔温发动得如此之快,敢于在南北两线对瓦尔喀部和千禧朝同时发动战争!
对于辽东总兵官李天威、副将韩梦来的能耐以及辽东驻军的战备状况,她是心知肚明,曾多次力劝父皇往辽东增兵,增拨粮饷,并严令李天威整军备战,以防不测。父皇倒是采取了一些措施,但仍并未予以足够重视,各项措施力度不够,负责战马、装备采购和粮饷的官员层层中饱私囊,辽东驻军战备松弛的状况并未得到根本改善,面对如狼似虎、有备而来的女真铁骑,其结果可想而知!
作为皇室长女且手握重兵,她有责任保卫帝国东北边疆的安全,她必须尽快奔赴前线,可无月眼下生机全无,缇儿哀哀欲绝、痛不欲生,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怎能一走了之?
无奈之下,她只好让张御医再仔细诊视一番,给缇儿一个明确的结论,好让她彻底死了这份心,才好为无月安排身后之事。
张御医为无月把脉,足足把了一个时辰之久,才见他一脸困惑之色地说道:「奇怪啊!奇怪……」
一直守候在一旁的赵凤吟满怀希翼地道:「张大人,怎么啦?可是有什么变化?」
张御医点了点头,沉吟道:「萧公子心脉俱断,心跳停止,可每过一会儿,又隐隐还有脉搏,居然没死,简直是不可思议!老朽行医五十余年,还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其实,无月之所以生机不绝,全靠九天玄女注入他体内的先天仙气自行运转所致!张御医和赵凤吟自然搞不明白,唯有死马当作活马医,尽人事以待天命吧!
待得掌灯时分,众人纷纷散去,屋里只剩下灵缇,她依然趴在无月身边,纤手一直不离他的心窝,希望奇迹再次出现。
烛光摇曳,无月脸上苍白如纸,看不出一点点生命的迹象,但觉屋里越来越暗,她转头一看,儿臂粗的蜡烛已快燃尽,心中不禁掠过无月也已油尽灯枯之不祥预感,忙又点燃另一支,屋里重新明亮起来,她总算安心一些。
亥时,奇迹果然出现!灵缇感觉他恢复了心跳!
……
长夜漫漫,又不知过了多久,已是深夜,无月一直在与死神赛跑,为了挚爱之人,他一直没有放弃!大约在子时时分,在一阵阵嘤嘤低泣声中,他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
他费力地睁开双眼,入眼是小雨那双似曾相识的幽深眼神,其中饱含着忧伤、担忧、心碎和爱
太多太多的东西,被装入这双无比幽深的明眸之中!此刻这双眼睛已肿得象两只小桃子,这是长时间哭泣造成的后果。
无月惊喜若狂!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我一直设法打探小雨的踪迹,未曾想挣扎于生死之间,睁开眼便见到了她,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上次在渑池街上也是,我昏迷后醒来,她就坐在身边不远处……
他那毫无血色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可是,由他的嘴型,她知道无月想说的是「小雨」二字!
见他醒来,小雨更是惊喜莫名,忍不住泪流满面地道:「无月,你终于醒过来了!我就知道你绝不会死……永远不会!呜呜呜……」
无月竭力张嘴,想说两句安慰她的话,然而心窝一阵剧痛传来,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大声起来,张大嘴巴大口呼气,因为唯有这样,才能勉强维持自己的呼吸不断!
小雨用双手轻轻按住他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节奏用力下压,以帮助他呼吸顺畅有力一些。
随后,无月再次陷入和死神的搏斗之中,他浑身肌肉绷紧、全力配合着胸膛的呼吸节奏,但觉只需稍一松懈,呼吸立刻便会停止。他在心中不停地对自己呐喊:你不能死!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紫烟姊姊、北风、小雨和大姊她们,还有你的尚未出世的孩子,都还等着你呢!你不能死!
他不断地重复着「你不能死」这几个字,借此支撑自己已经摇摇欲坠的求生意志!
只因为,那种痛苦,令他真的好想放弃,放弃挣扎和努力。那种痛,跟噩梦中怎会如此相似?那种痛,没有经历过的人绝无法想象得到!
这一刻,他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小雨哭得如此伤心,难道我就要死了吗?
即便如此,他还是强忍剧痛,在心里安慰她道:小雨,你不用伤心,死,并不可怕,在我印象中,似乎早就曾死过一次……真到了那个世界,也许又可以见到爸爸了,呜呜呜我好想他啊,刚才我好像已经看见爸爸啦!
小雨泣不成声,同样在心中对他说道:无月,你不能死!今生好不容易遇见你,你要走了,我又得寻觅一生,我已经活得好累好累,实在不愿再经受这样的折磨……呜呜呜……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烛光摇曳,映在无月那张浮肿惨白的脸上,显得明灭不定。屋里一片愁云惨雾,悲伤而痛苦……
第二天清晨,无月伤势竟奇迹般,渐渐好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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