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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的悠哉日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晚
杨宇辰看着二皇兄怒气冲冲地注视自己放置在二皇嫂肩上,心中不知是笑还是哭。笑的是二皇兄对她的情意一直没变,那位姑娘果然如他所料,只是用来刺激她的;而哭的是,自己连一点渺茫的希望也破灭了……
杨宇辰默默地收回了骨指均匀的手,忽而勾起嘴角,凑到宋骅影面前,“既然二皇兄来了,今日这棋只怕是下不了了,小弟这就先告退了,免得……”他抬头看了宁王一眼,冲宋骅影暧昧一笑,“免得碍了二皇兄的眼。”
宋骅影咬着唇角,看着杨宇辰的背影越走越远……
“为什么不说话?”宁王在她身边坐在,声音带着一丝轻柔。
就在刚才,他就是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安慰着扫雪楼里的那位左姑娘,现在又来到她面前,算什么意思?
宋骅影冷冷一笑,“王爷此番到来,可带了那东西?”
那东西?是什么东西?宁王有些不解地看着宋骅影。
“王爷不是要给您那位左姑娘扶正吗?我不下来,她如何上位?”宋骅影讥诮一笑,伸手道,“拿来。”
她是要和离书!宁王心中一气,狠狠地瞪着她伸至眼前的那只青葱玉手,闷闷地说,“本王都不急,你急什么?”
“本姑娘替你家左姑娘着急,成不成?”宋骅影故作悠哉地端起一旁的清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
“影儿这是……在吃醋吗?”宁王盯着她的面容,细细地看起来。
“噗——”宋骅影刚喝了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就喷了出来。
因为影儿这个称呼,也因为宁王那句话……
她指着青瓷茶杯里的红茶,对宁王无奈说道,“明明是茶,王爷您干嘛非要说是醋?无知地比五谷不分还严重。”
宁王不想再被她扯开话题,便自动绕了回来,“影儿对左姑娘一点也不好奇?”
“不好奇。”
宋骅影站了起来,背对着宁王,看着窗外无边的落木。
“可是本王还是要告诉你。”宁王看着宋骅影清瘦的背影,清透的眸光灼灼地望着宋骅影,
“在墨山之巅,本王曾对你说过,本王心中一直有一位很重要的人,在掉入黑洞的那一次,本王……便是将你当成了她。”
听到这句话,宋骅影心里“咯噔”一下,胸口的烦闷一下子全散了……
演技大pk
听到这句话,宋骅影心里咯噔一下,胸口的烦闷一下子全散了……
“暖水袋……”
“是,那个暖水袋的主人便是刚才你在扫雪楼所见的那位左姑娘。”宁王灼灼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宋骅影的背影,幽幽说道,“那一日,本王身中奇毒倒在雪地里,如果不是她施以援手,这条命早已不在人间了。本王当时迷迷糊糊,只记得她的手,很温暖,被她轻轻一抚,凛冽的寒风便似立刻被抽走一般,周围一下子就温暖起来。”
那是焚了辟寒香丹的缘故。宋骅影好笑地撇了撇嘴。不过能亲耳听见淡漠的宁王说出这番话,还真不容易。宋骅影不动声色地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情渐渐愉悦起来。
“那样的温暖,只有母妃在世的时候才有,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本王竟在一个陌生的姑娘身上又再一次感受到了,但是等本王再次睁眼的时候,她却早已了无踪迹。然而只一次短短的邂逅,本王甚至不知道她长的是何模样,就一厢情愿地恋上了她的味道,直至疯狂。”
“或许是在黑暗中呆了太久,所以才会更加奢望阳光吧。而一旦被阳光照耀过,便深深地眷恋上了这种味道,再也没有办法回去那样冰冷的地方了。”宁王的脸上闪过一抹自嘲,见宋骅影依旧不变的身影,惨淡一笑,“所以自那以后,本王利用手中握有的权利,天涯海角的找寻她,癫狂而执着,一遍又一遍,没有任何希望地找寻着,连自己都觉得疯狂了。”
宋骅影的脊背微微一颤,然而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宁王并没有察觉,他继续说道:
“但是除了一个暖水袋,几乎没有任何线索,越找越绝望,但是那一日在宏远寺,却让我再一次见到了她,那一刻,我有多欣喜你知道吗?”
“那一刻,我以为我以为自己可以牢牢地把握住她,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其实我常常想,这样的一厢情愿真的很傻。当初对她一无所知,她长得是何面目,性情如何,有无婚配……一概不知,但是就为着那种熟悉的感觉,就不管不顾的恋上了。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笑我傻吧?”宁王苍凉地扯了下嘴角,“那时候想,如果能亲眼见她一面,不管她怎么笑话, 我都是甘愿的。果然苍天不负有心人,有一天,终究让我找到了她……”
不知何时,宁王已经走到宋骅影面前,凝望着她,过往的痛苦揉进眼底,使他的眼眸更显深邃。
望进他深潭般的黑眸,看着他眼底的痛苦,宋骅影心跳的厉害,差点忘记了呼吸。此刻,她正以极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宁王深邃的眼眸执着地望着她,望着眼前这令他魂萦梦绕却一直试图从他身边逃离的女子,一动不动,就那么刻意地停留在她的眼眸深处,目光如烈火般炙热。
四周很静,似乎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
“是么?”你确定自己找到的那个人,真的就是暖水袋姑娘?宋骅影百感交集,一方面,她冲动地想告诉他,其实自己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然而另一方面,又为了他反复无偿的变化而疑惑,拼命克制住。
既然他已经找到了他自认为的暖水袋姑娘,从今后与她白首不相离,自己不就趁机可以走掉?这么好的机会还不把握的话,她怕自己的后半辈子都要活在懊悔之中。
但是,他述说的时候,为何要这样看着自己?他眼里的期待是什么意思?被他的眼神一望,宋骅影很有种被洞悉一切的恐慌。
忽然,她心中一颤……一种盘旋在自己脑中的想法慢慢浮现出来。她攥紧衣袖,瞳眸渐渐冷凝,如同附上一层薄薄的寒霜。
很有可能,宁王他……一早就知道了自己其实就是真正的暖水袋姑娘,而那位左姑娘分明就是用来试探自己的!
可以肯定的是,与他一起掉入山洞那一次,他还没有认出自己。他种种奇怪的变化,都是自那日他在藏墨亭晕倒后发生的。很有可能,那一日他发现了自己就是他心目中的暖水袋,所以反应才会那么剧烈?!
藏墨亭——
藏墨亭——
藏墨亭里都是君儿收藏的画卷,画卷里除了自己题词,根本没有任何关于自己的东西,宁王怎么会从那里看出线索来呢?
宋骅影脑海中灵光一闪,她忽然想到当初在黑洞里,在宁王怀中摸索到的那张纸片。现在细细想来,那张纸片似乎是熟宣,很常见,一般和尚抄经书的时候都会用这种纸张,自己和君儿当初在宏远寺里给宁王出题的时候就是用的这种纸。
等等——宋骅影忽然觉得脑门一沉,心中狂跳。宁王怀里收藏的那张纸不会就是当初在禅院里时,自己奋笔挥就的那个试题吧?自己的确千叮咛万嘱咐星空大师,要他万万不可多语,但是给宁王这张纸,如果偷换一下概念的话,其实并不算违背承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老神医所谓的他被自己撞坏了脑袋这种说法就纯属扯谈。她本来就难以置信,脑袋里的血块怎么会让一个人性情大变?
难怪他醒来后恨不得掐死自己,难道自那以后他对自己诸多依赖,难怪他会画出那么温馨祥和的画卷,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就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暖水袋。
宋骅影握紧身侧的手,想起他对自己所做的事,心中既是好笑又是好气,只能瞪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装受伤来威胁自己,找假的暖水袋来刺激自己,这么幼稚的事情,竟然是宁王所为。宋骅影一时无语。但是,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她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归根结底都是为了留住自己,他的情深意切她不会不明白。
但是,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他?刚才他拉着左青祠手的时候,害自己伤心那么久,不虐虐他如何解气?宋骅影看着眼前的宁王,垂眉低首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宁王看着眼前低头的宋骅影。她……还是不肯承认啊……
他因期待而晶亮的眼眸渐渐黯淡下来,脸上满是失落。
看着他削瘦的背影渐行渐远,宋骅影悠悠叹了一口气。
宁王自那天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来过秋疏斋,不过宋骅影却对他的行为了如指掌。因为,她的身边有小舞这个八卦爱好者。
“小姐,听说前日王爷买了咱们珠玉楼里最贵的碧玉簪送给左姑娘呢。”小舞不高兴地哼了一句。
“是吗?”宋骅影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左姑娘演戏挺辛苦的,犒劳一下也是应该的。
“小姐,听说昨日王爷夜宿扫雪楼,早上才从左姑娘房里走出来的。”小舞的脸蛋皱得紧紧的,忿忿不平地握拳。
“是吗?”不会是早上才进去的吧?继续低头看账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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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的悠哉日子 下堂妻的悠哉日子_分节阅读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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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骅影对小舞所说的消息无动于衷,小丫头不高兴了。
“小姐……”
“小舞,派去查左青祠的人回信没有?”宋骅影终于看完了一本,抬头对小舞问道。
“还没有呢。”小舞歪头想了一下,有些不解地说道,“以前要查人的话,不会过了六天还没消息的。小姐,看来这位左姑娘的来头不小啊。”
“或许吧,也有可能是宁王暗中阻扰,所以才会这么难查。”宋骅影站起来伸了下懒腰,看看外面的天色。
天空纯净如洗,浮着几朵白云,正悠闲地四处飘荡。
“出去走走吧。”
面对宁王的种种怪异行为,宋骅影无动于衷,但是有人却坐不住了。原纪香自然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
当原纪香在花园里与左青祠狭路相逢的时候,她恨不得扑过去将左青祠撕裂!
原本以为宋骅影会是自己最大的威胁,但是自他们从无白居回来后,王爷对她那么冷漠,她以为自己有机会了,但是谁想到,半路竟然杀出这位叫左青祠的女人!说起美貌,她虽比宋骅影美,却终究还是不及自己。凭什么王爷会如此宠她?原纪香越想越不甘心。可惜,她越不甘心就越会做傻事。这不,傻劲又冒上来了不是?
“哟,这不是左姑娘吗?”原纪香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左青祠的去路,冷笑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左青祠在她的打量下,灵光一闪,继而很有兴趣地凑近她,“你就是传说中的原侧妃,是不是?”
“放肆!有你这么对侧妃讲话的吗?不分尊卑,没有教养。”原侧妃身边闪过一个丫环,倨傲地瞥了左青祠一眼。
原侧妃非但没有阻止自己丫环的无礼,反而冷厉地斜了左青祠一眼,“你是谁?究竟在王爷身上使了什么妖媚法子?!”
这原侧妃长的还真不错,可惜啊,一看就是光长容貌不长脑袋的主。相较于宋骅影的从容,眼前这位还真的是浮躁。不愧是炮灰的命啊。
左青祠原想息事宁人,不过看眼前这对主仆好像没有要放她走的样子,好玩之心顿起。只见她朝原纪香甜甜一笑,笑得她目露凶光后,便自顾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双手拖着腮,一副纯情少女的模样,看着看着纯净的天空,满眼的梦幻,满脸的陶醉,“王爷对人家好温柔好温柔,他拉着我的手,对月起誓,说生生世世要与我在一起。他还说,他这一辈子,心中就只有我一个,其他的女人都是粪土,只有我才是鲜花。”
说完这句,左青祠自己虽然抖了一下,不过演技还算不错,脸上依旧是那样的迷离。
“你胡说!”原纪香怒气冲冲地伸出纤纤玉石指着她,气得颤抖,“王爷绝不可能会说这种话,他之所以对你好,一定是跟你有了什么约定,是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是不是?”
左青祠转过眼,无辜地看了原纪香一眼,“听说王爷以前对侧妃您很好,难道是因为你们之间有什么约定?”
见原纪香一下子被噎到的模样,入戏的左姑娘心中暗笑,却依旧不动声色演了下去,“姐姐您不要诋毁王爷,王爷他、他对人家可温柔了,昨晚,他还对人家……做了那种事……人家、人家……哎呀,不说了羞死人了。”
左姑娘作势捧着脸,一副羞涩难当的样子。
原纪香一副被雷劈过的样子,顿时呆若木鸡,原本指着左青祠的纤纤玉指,微微颤抖……
一早就有丫头来报,宁王夜宿扫雪楼,气得她早饭都没吃,发了一顿脾气。好不容易出来走走,却碰见这个瘟神,一时气愤就想教训教训她,叫她知道,在这宁王府里,她一个没身份没地位没背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人是不会那么好过的!
“你……你……”此刻的原纪香气得话不成句,只能恨恨地瞪着左青祠,“你这贱人!王爷对你好也只是图一时新鲜,等过了这股劲,你就等着被冷落吧。哼!”
原纪香恨恨地转身,身形一下子僵住。
因为她看到了一袭淡色衣袍的宁王,此刻正静静地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
怎么办?怎么办?原纪香一下子懵了,顿觉手脚松软无力。如果王爷看到自己刚才凶狠的样子,那自己岂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她白皙的面容上冒出细细冷汗。
王爷如今正宠左青祠,她刚才被自己羞辱了一番,定然会向王爷告状。与其让她挑拨离间,不如自己先告状?一想至此,原纪香的眼底便盈满了雾气,她一脸伤心欲绝地朝宁王奔去……
“王爷——您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左青祠从指缝中眼睁睁地看着一抹摇曳的身姿自眼前掠过,像花中蝴蝶般翩跹。刚刚还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现在却哭得一脸崩溃……这女人不去演戏还真是埋没了人才,如果穿到现代,影后的位置非她莫属啊。
而此刻的宁王却淡笑着看着原纪香,然后抬头朝左青祠张望。
左青祠玩心大起,好歹自己也曾经是校戏剧社的,此刻她突然很想跟这古代的影后pk一下演技。更何况,她瞥到不远处的宋骅影带着她的两个丫头,正朝自己走来……这下,宁王就算不帮自己也要帮了。
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笑容往肚子里咽,酝酿了好一会儿,等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时候,才慢慢抬起头,楚楚可怜地望着朝自己走来的宁王。
“王爷——”她没有朝宁王扑去,反而乖巧地朝他行了一礼,默默地低头垂目站在了一边。
“这是怎么回事?”宁王的视线也刚好看到了不远处走来的宋骅影,聪明地一把扶住左青祠的手,将她滚滚而下的泪珠轻轻擦拭掉,“祠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怕,只要你说,本王就替你做主。”
“王爷——”左青祠拉住宁王的手,一副欲语凝噎的模样,“王爷您对祠儿的好,祠儿心中都明白。但是宁王府真的不是祠儿的久留之地呀……”
“是谁欺负你了?”宁王不悦地扫了原纪香一眼,“原侧妃,祠儿是本王请来的贵客,你不会对她有什么不敬吧?”
“臣妾……哪敢啊。”原纪香的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一手拉着宁王的衣袖,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反倒是左姑娘,她仗着是您的贵宾,处处与臣妾作对,臣妾忍让还不行吗?”
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左青祠暗中无力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只见她努力地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模仿起琼瑶剧中那些凄苦的女主。她的悟性还算不错,不一会儿,脸上就已经有了感情。只见她拉着宁王剩余的那只手,扬着小脸,欲言又止地望着他,泪水在眼眶里转呀转,红唇轻启,却似乎委屈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招,比原纪香扑簌扑簌的掉眼泪,效果可好太多了。任凭是如何铁石心肠的人,看到清丽出尘的美女这样一副凄楚的模样,还能不心软?
“王爷……祠儿为人如何,您还不知道吗?如果祠儿真是这样的人,您会千里迢迢将祠儿从墨国接过来吗?您昨晚说的那些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宁王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但是人家左姑娘根本不给他疑问的机会,暗中紧了紧握住他的手,言道,“您说您的心中只有祠儿一个人,其他的女人在您心目中都是粪土,只有祠儿才是鲜花,您不记得了吗?”
左青祠知道宋骅影就是自己身后不远处,便演得越加逼真了。
呃……
宁王顿时语塞。他怎么可能会对左青祠说过这些混账话?要说也是对着影儿说呀。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僵硬地将左青祠一下子搂在怀中,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宋骅影,“的确,在本王心目中,其他的女人都是粪土,只有你才是鲜花。”
透过宁王宽阔的肩膀,左青祠朝原纪香做了很鬼脸。
怎么样?亲耳听见了,还不死心?
原纪香气得满脸通红,她哭也不是,怒也不是,只能狠狠地跺了跺脚,转身快速离去……
这位左姑娘的演技还真不错,最重要的是,她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这一点让她相当的佩服。原纪香最会装弱,却没想到会碰到一个比她更会装的,害她颜面扫地,真有趣。
看罢好戏正欲离去的宋骅影被宁王这么一望,心中顿了一下。
搂着别的女人朝自己表白?这种方式她不喜欢。然而她正欲转身离去的时候,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线响起。
打击报复
“二皇兄好兴致啊。”说话间,却见两个宽衣长袍的身影悠闲而来。
“我说二皇弟今日怎么不上朝,原来是软玉温香在怀,真是羡煞旁人啊。”
为首那一位,笑容有点犀利的,正是邪王杨宇辰,而走在他身边的那一位,宋骅影曾在皇宫宴会上见过,正是当今太子杨宇傲。
嫁进宁王府半年多,却从未见太子爷踏进府里半步,这会儿怎么就跟杨宇辰来了?
宋骅影想起当初在无白居的杀手,对太子自然不会有半分好感。原想避开,不过接收到太子不怀好意的打量,心知此刻离去定会落下话柄,索性就落落大方地站着,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太子。
“太子您又何必自谦呢,臣妾的五妹前几日才进的东宫,不是臣妾自夸,臣妾这五妹温柔贤淑,美貌过人,绝对不输太子妃半分。太子如此说,莫不是舍妹服侍不周,惹太子不悦了么?”宋骅影轻笑地步出花丛,淡笑地对太子说道,“太子请这边坐。”说着便引了一众人围着石桌而坐。
既然他们的婚事是她一手促成,她自然有渠道能够得到东宫的消息。大婚当日,太子妃的总总刁难,一想起来就让人发笑。据说说大婚以后,太子夜夜宿在宋骅倾的院子,惹得太子妃气愤难当,每每趁太子不在的时候便去施压示威。宋骅倾一开始自然装无辜,可是面对太子妃的咄咄逼人,她的本性很快便被逼了起来,由冷言冷语发展到大动干戈,互不相让。
东宫近日可热闹的很呢。宋骅影心中暗笑。
太子听宋骅影提到宋骅倾,想起东宫中那势如水火的两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神色有些尴尬。
杨宇辰见此,嘴角轻抿了一下。
太子与宋家五小姐的这段姻缘来的突然,一开始让他有些不解,不过,他忽然想起上一次,也是在花园之中,太子妃为难二皇嫂的时候,二皇嫂没有正面回击,以她的性格应该不会这样的,难道……宋骅倾进太子府与二皇嫂有关?杨宇辰微眯眼,饶有兴致地看着宋骅影。
宋骅影发现一道灼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转身,对上杨宇辰狭长的丹凤眼,下意识地对他轻笑一笑。
杨宇辰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似的,漆黑的眸瞳闪过一道亮光。
宁王的视线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到宋骅影身上,此刻见到她与三皇弟“眉目传情”,心中一紧,原本温和如春风的面容也有些僵硬起来。
太子阴鸷的目光绕着左青祠转了一圈,又回到宋骅影身上,“难得弟妹能跟小的处得如此之好。太子妃比起你来,当真是不如啊。”
太子妃当众撒泼不让宋骅倾进门的事,只怕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害得他颜面扫进,母后还专门为此唤了太子妃去告诫了一番。实在是让人头痛。
“这是自然的,这件事情上,不是影儿帮着自己妹妹说话,实在是太子妃做得过了。影儿与原妹妹同一天进府,可曾有半句埋怨?现在王爷要收左妹子,影儿自然也将左妹妹当作亲妹子来看待。”为了做戏做全,宋骅影还拉着左青祠故作亲密状,直到她看到左青祠眼底冒着类似崇拜的东西,才干咳了一下,接着对太子说道,“更何况您是太子,将来是要做皇帝的,到时候三宫六院,三千粉黛,太子妃要吃醋还吃得过来么?更何况将来身为皇后,母仪天下,最要紧的便是端庄贤淑,太子妃如此,唉,实在是……”
她轻轻摇了摇头,低头喝茶。她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句太子将来要做皇帝的,在他听来很是受用。其实她也希望太子能够长进了,只有如此,宁王的可能性才会低点。但是她却没有注意到,听到这句话的宁王全身僵硬,目光狠厉地想要掐死她。
太子原本以为宋骅影真如传言那般凶悍善嫉,但是如今听她一席话,却觉得处处妥当,处处合着自己的心意,不由有些惊疑地看着宋骅影。
“唉,如果太子妃能有你一半通情达理,本太子也就不会如此烦恼了。”太子饮了一口水酒,暗暗地,似乎下了个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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