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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的悠哉日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晚





下堂妻的悠哉日子 下堂妻的悠哉日子_分节阅读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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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宋骅影见此微微一笑。
她知道爹爹只是不要翰林闲官,不比原家有权有势,更何况太子妃乃是正妃,即使太子宠着侧妃,宋骅倾也吃亏不少,与太子妃相斗总有些力不从心。如今,太子似乎表明了态度要力挺宋骅倾,双方势力均衡,斗得才更有意思不是?
太子妃如今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如果她不是吃饱了撑着跑来她面前狗仗人势,她也不会出这最后一招。这一招,虽然没有刀光剑影,但是造成的伤害,却是一辈子的。在商场混迹多年,宋骅影早已经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该报的仇,她报复得一点也不含糊。
待太子他们离开之后,宋骅影正欲起身离开,却被宁王摁住手。
宋骅影目带疑惑地看了宁王一眼,却见他锐利的眸光扫了周围一圈。
“奴婢告退。”小蝶小舞收到信息后,自觉退去。
“你们慢慢聊,我也走了。”左青祠叹了口气,俯下身靠近他耳边,“淡定,淡定啊。”
宁王虽然聪明,但是在爱情面前却可以称之为智障了。没想到古代还有这么强悍女人,宋骅影简直让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以她刚才的细心观察,她隐隐觉得,宋骅影已经知道自己和宁王窜通扮演暖水袋姑娘的事情了。
可怜的宁王殿下啊……左青祠拍了拍宁王削瘦的肩膀,摇摇头,无奈地离开。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他的手劲很大,握得她手疼。
宁王此刻脸上的神情很是清冷,看她的目光深邃莫测。
“你说得都是真的?”宁王沉着脸,冷冷地盯着她。
“王爷指的是?”手上的劲道越来越强,她微微蹙了下眉头。
“左青祠。如果本王想收了她,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是?”宁王心中有一股无名的火焰在四处乱窜,他受够了她的敷衍,受够了她的难以确定。他不想再演下去,他想要切切实实地将她留在身边!
怎么会没有感觉?宋骅影看着宁王的俊颜上带着一抹受伤,心就莫名地疼了起来。她觉得给自己,也给宁王一个机会。
“王爷……”宋骅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他,认真地说道,“王爷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么?”宁王看着她端敛的面容,知道这次她是认真的。
“王爷可还曾记得影儿刚才与太子所说的话?影儿说,太子将来是要做皇帝的,到时候三宫六院,三千粉黛,太子妃吃醋也吃不过来是不是?”
“那又怎样?”太子妃与他有何干系?
“王爷,其实你也知道,太子做上皇位的可能性有多低吧。”宋骅影静静地望着宁王,望进他平静无波的眼底,无奈地苦笑,“皇上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宁王手中的劲道一紧,宋骅影眉宇蹙得更紧了,但是她也没有叫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宁王。
怎么可能?!宁王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不是皇后所出的事实使得自己从小就是父皇眼中的污点,宫中人指指点点的对象。自己那么努力要做到最优秀的皇子,只是想向父皇证明,即使不是皇后所出,自己依然可以做到最好。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他不是不曾希冀过,因为那代表着无上的权利。只要坐上那个位置,便再也没有轻视的目光在身上徘徊。
但是,怎么可能?父皇对自己从来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即使自己做得再好,也没有一句夸奖的话语。他对自己,一直都是不喜的,怎么可能会把位置留给自己?
宋骅影看着宁王阴晴不定的俊颜,眼底闪过一抹伤感。
他对皇位,果然是眷恋的。
“咱们这位万岁爷,虽然未必是一位好父亲,但是不可否认,在江山社稷上他却不失一个德政兼修的好皇帝。”宋骅影的声音淡淡的,嘴角带着一抹自嘲,“王爷你也知道,比起太子,你的才华高出何止数倍?皇上是一位有为的君主,他岂能看不出来?他惯于深谋远虑,想来早就将一切都设计好了。如果影儿没有猜错的话,早在五年之前,皇上就有立王爷你为储君的想法,所以才会处处派遣王爷你去处理那些很难的事情,一方面是试探,一方面自然是锻炼。”
见宁王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宋骅影的手慢慢地自他手中挣脱出来。该说了,她都已经说了,至于他选择怎么做,她已经不能左右。如果他要选择权利,那么她会帮他夺得皇位,然后……
看着他略显僵硬的背影,宋骅影仓皇逃离……
原纪香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如花般美貌的容颜,越想越不甘心。凭什么两个样貌不如自己的女人可以欺负到自己头上?
“启禀侧妃,宫中李公公求见。”
“嗯。”
想必是姐姐派人过来吧。原纪香压下满脸的怒火,整理了下衣裙,却见门外进来一位年轻的公公。
“启禀侧妃娘娘,奴才命太子妃娘娘的口谕,接侧妃娘娘进宫。”李公公躬身,恭敬说道。
这位李公公是姐姐的心腹,他亲自来请,想必姐姐真有事情找自己吧?原纪香想到自从宋骅倾进东宫后,姐姐与太子的关系一日比一日不如,不由得对宋骅影又是一恨。
宋家,实在可恨!
“李公公请稍等,本侧妃整理下便随你进宫。”她隐隐觉得这次姐姐接自己进宫,与宋家两姐妹,绝对脱不了关系。
当原纪香看到歪倒在床上,一身雪白中衣,一脸病态的姐姐时,心中满是酸涩。从来都打扮光鲜的姐姐,曾几何时,竟沦落到如此凄凉的地步?
“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原纪香一脸悲戚地拉着原纪妍的手,未语泪先流。
“妹妹,不要哭。”原纪妍伸手抹掉原纪香眼角的泪水,“姐姐只是偶感风寒,很快便会好的。”
“姐夫呢?为何姐姐病成这样,姐夫却不在这里?”
“他?哼,自从那贱蹄子来了之后,他便再没来过我这。我看现在就算我病得要死了,他眉头也不会再皱一下。”
“姐姐不要说这种话,姐夫只是一时糊涂,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会回到姐姐身边的。”原纪香看着一脸讥诮的姐姐,对宋家恨的越加深了。
“那要看某人还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话间,一个一身火红的宫装笑着踏进太子妃的寝宫。
此人正是最近春风得意的宋骅倾。
“你进来做什么?”原纪妍嗖一下坐直身子,怨毒地盯着宋骅倾,“这里是你随便可以进的?”
宋骅倾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她身边,笑得近似无辜,“姐姐病了,妹妹也想要劝太子来姐姐这边,可是太子国事繁忙,抽不出时间,于是便叫妹妹过来代为探病了。”
似乎从前几日开始,太子不知为何,忽然对自己好得不得了。当太子妃到自己院子里闹的时候,对太子妃也是从所谓有的严厉苛责,让她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得意。在太子的包庇下,她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探病?你倒不如直接诅咒我死?这样你就可以坐上我的位置了?别妄想了。我死也不会将这个位置让给你的!”太子妃朝宋骅倾凄厉地吼道。
“太子妃气力很足,这病,看来也不会多严重了。妹妹这就回去回禀太子,叫他不用挂心了。”宋骅倾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床上怨毒地看着自己的太子妃,冷冷一笑。
那个位置,她势在必得!
原纪妍越想越不甘心。
在宁王府,宋骅影压着妹妹,太子府中,这个宋骅倾又这样无视自己!
“你不是好东西,宋骅影也不是好东西,你们两姐妹都是都是好东西,你们别得意,总有一天上天会收拾你们的。”原纪妍狠狠地瞪着她,直想扑上去将她撕裂。
宋骅倾忽然笑看着原纪香,“你很恨宋骅影吧?”
“哼。”原纪香很有骨气地别看眼去。
“你难道不恨宋骅影吗?”她的目光转到原纪妍身上。
“比起她,我更恨你。”原纪妍回答的干脆。
“不不不,你应该恨她的。因为,就是她,将我送进太子府的。”
其实宋骅倾并不知道是宋骅影操纵的,她只是想说服原纪妍而随口编造的借口,但是这个借口,却恰恰就是真相。
原纪妍全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瞪着宋骅倾。
“其实对付宋骅影并不是没有办法。”宋骅倾从小就恨宋骅影两姐弟,更恨得还是她不费丝毫力气便嫁进了她心心念念的宁王府。对太子,她没有丝毫爱慕,但是她知道,太子能给她无上的地位和权利。
此刻她见原氏姐妹如此憎恨宋骅影,不由的想到了一招借刀杀人。
“哼。”原纪妍也冷笑了一下,“你们不是姐妹吗?你又怎么会将她出卖给我们?”
姐妹?她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是姐妹。
“宋骅影这一辈子唯一的弱点便是——宋骅君。”宋骅倾眼底闪过一丝狠毒,看着原氏姐妹,冷冷一笑,转身便走了。
“宋骅君?那是谁?”原纪妍有点疑惑地看着原纪香。
而原纪香,则想起无白居里那个拄着拐杖的纤弱少年……
灵光一闪
夜幕降临,退出庄严的御书房,宁王重重吁了一口气。
走在他身旁的杨宇辰见此,饶有兴致地勾起嘴角,“二皇兄今日是怎么了?长吁短叹可不是你的性格。”
宁王负手站在甬道上,看了眼灰蒙的天际,回身对杨宇辰淡淡一笑,“没事。”
“是不是二皇嫂又出了什么难题?”
刚才在御书房的时候,二皇兄就一再的走神,亏了自己暗中掩护,不然被一旁的太子看出端倪来,也就没法这么快从父皇眼皮底下脱身了。只是二皇兄总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笑容恰到好处,似乎从来不会乱了分寸。但是,刚刚在御书房内,他却看到二皇兄发呆的神色……
想来能搅得二皇兄心绪不宁的,也就只有她了。
杨宇辰暗叹一声。
宁王听到杨宇辰的话,吁了口气。
难题么?看来她的确是给自己出了一道难解的题目。
“三皇弟果然,你二皇嫂调皮的紧,的确给了本王一道大难题,看来本王果真要好好想想了。”宁王似笑非笑地看了杨宇辰一眼,见他眼底划过一丝苦闷,有些不忍。
看着眼前的杨宇辰,宁王脑海中倏然想起当初左青祠所说的话。她说,你弟弟可一直站在墙根等着挖墙脚呢。
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三皇弟对影儿的确情根深种。但是,影儿是自己认定的人,一辈子的妻,虽然一切都是阴差阳错,但是兜兜转转这么久,命运的那根线却还是将他们牵在了一起。
他知道三皇弟从小就有心疾,但是兄弟归兄弟,妻子是妻子,他绝对不会因为兄弟情而将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
“什么难题?二皇兄可否说来听听?”杨宇辰眉宇微挑,狭长的丹凤眼扬起,满目妍惑。
“本来说予三皇弟听又何妨?不过你二皇嫂亲自交代过,这件事除了本王,不能说与别人听,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我们夫妻间的小情趣罢了,三皇弟就不要操心了。”宁王淡淡一笑,朝宫门外等候自己的马车走去。
杨宇辰看着宁王远去的背影,微挑的眉宇渐渐低垂,眼睑处浮现出一抹诡异的阴影。
宁王静静地靠在车壁上,闭目环胸,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宋骅影清秀的面容,她昨日的话历历在目。
她的话醍醐灌顶般将他浇醒。
他昨天想了很久,的确如她所言,种种迹象表明,自五年前开始,父皇就有意无意地将一些难以处理的政事丢给他做,当时他只想要证明自己可以做的比太子更优秀,所以竭尽所能的去做,却原来父皇一直是在考验自己。
皇位的确是很诱人,而且他知道自己可以胜任。
虽然皇位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还是有很多事情恰恰就是因为这个皇位,才更显得无能为力。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多美的誓言,但是一旦坐上那个位置,首先要做出牺牲的便是这个承诺。他曾经在心里发誓,待找到暖水袋姑娘之后,便与她相伴相守,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有人知道,当他知道影儿便是他苦苦找寻的暖水袋姑娘时,心中有多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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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无白居里的种种,他可以确定,她绝对不是贪恋权势的人,即使尊贵如后位,她也会弃之如敝屐。
宁王脑海中思绪万千,又浮现出那日左青祠说过的话。她说影儿看她的眼睛凶狠的要将她撕裂,这就说明,影儿对自己是有感觉的,但是后来为何还要伸手要和离书?
马车陡然一震,宁王的脑海跟着灵光一闪。
她知道父皇对自己的期许,难道她是怕自己有朝一日登上皇位,从此三宫六院,三千粉黛
所以才会对自己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游戏态度?
如果自己放弃皇位角逐,是不是她就会留在自己身边?宁王紧握的拳头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深邃的黑眸闪过一抹精光。
他不想再猜测,不想再揣摩,他要亲自去问她。如果她亲口告诉他,真的是因为那个位置才对自己迟疑,那么,他会心甘情愿的放弃。因为在他心目中,没有什么能够比她更重要。
宁王希望马车快点带他去见影儿,然而,马车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宁王微蹙眉宇,撩开帘子对外面的车夫问道。
“王爷,有杀手。”
简单的一句话后,就见车夫自车架下方取出一把长剑,将宁王护在身后。
宁王此刻也已经发现了将他们围成圈的杀手,他目光扫过,发现那些杀手有十数人之多,个个身形削瘦,目光冷峻,太阳穴微微鼓起,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的杀手。
他知道,这些并不是幽冥殿的人。
“王爷。”不知何时,宁王的身边多出了四个清淡的身影,此刻正低头朝他行礼。
“尽可能留活口,速战速决!”宁王的声音依旧温温淡淡,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森冷杀气。
“是。”四条极淡的身影朝四周掠去,银光闪过,双方很快便交上了手。
这四条人影就是宁王的贴身暗卫。自无白居事件后,宁王便从暗影中挑选了八名暗卫,四名留在了无白居,另外四名暗中保护宁王,而原先的四大护卫则留守宁王府。
暗卫是整个暗影中的佼佼者,武功自然是顶尖的,但是那十数名的杀手也不弱,暗卫以一对三,打成了平手,形势僵持不下。
他眼见一名杀手的利剑刺过,其剑势之快,非一般高手可比。眼见那柄长剑快要刺中其中一位暗卫,却忽然刺偏了一分,从侧面斜斜而过。
如果是别人,自然为那位暗卫而庆幸,但是此刻的宁王却微微蹙了下眉头。他负手立在马车旁边,目光紧紧地盯着场中的决斗。
真情告白
如果是别人,自然为那位暗卫而庆幸,但是此刻的宁王却微微蹙了下眉头。他负手立在马车旁边,目光紧紧地盯着场中的决斗。
宁王见过的杀手不少,他知道真正的杀手出招,目的在于致人死地,所以招式最是凌厉,他们知道剑刺出几分可以杀人,但是眼前的那十多位杀手所用的剑招却常常留有一丝余地,并不赶尽杀绝。
除非,他们意在拖延时间?
宁王心中一紧,想起府中只有四位护卫。虽然应该没有人会明目张胆的到宁王府行凶,但是一想起有这个可能,他的心就蓦地一沉。
“小贵。”
“奴才在。”宁王的贴身小厮躬身应道。
“今晚巡夜的是李严李将军,这个时辰应该还北街,你速速前去寻他,叫他带人去保护宁王府。”
小贵动了动嘴角,终究还是没有说话,起身快速朝北街跑去,他身轻如燕,一会儿便消失在街角。小贵的轻功如此之好,如果小舞知道,只怕会惊讶半天了。
宁王盯着场中的打斗,目光渐渐变得森冷莫测,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浓烈。
他抿了抿薄唇,见四名暗卫渐渐占了上风,而那十多名黑衣杀手被缠住脱不开身,便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见没人注意,便又往后退了一步……
退到马车后面,宁王便深吸一口气,提起轻功,朝林外掠去。
不管自己的揣测是否正确,总要亲眼见到她才安心。
飞速赶到宁王府,见到府中一切如常,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王爷,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赵管家眼见宁王从大门进来,而身边小厮、马车却全都不见了,不由地大奇道。
“府里一切都还安好?”宁王边走边问。
“回王爷,都还好,没出什么事。”赵管家恭敬答道。
“嗯,你叫四大护卫来秋疏斋找本王。”说完宁王便朝秋疏斋的方向行去。
月光清辉,透过繁茂的枝叶空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宁王负手站在秋疏斋的院门之外,抬头看了眼天际的月色。
“王爷——”守门的河伯见到宁王,不由的有些吃惊。在他印象中,宁王很少来秋疏斋,更何况是夜晚。
“嗯。秋疏斋今日可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宁王在院外停顿了一下,淡淡地问了一句。
“回王爷,王妃今日没有出院子,也没有别人进秋疏斋,没什么异常的事情。”
“嗯。你就守在门口,本王自己进去。”
宁王负手信步走了进去。
入夜的秋疏斋静静地,没有一丝喧闹,只有几点光亮可以证明里面住着人。
影儿就在里面。但是要怎么跟她说?
之前在马车上凝聚起来的勇气似乎一下子就散开了,宁王忽然觉得有些紧张,心跳也加速了。
直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问她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是不是只要自己不做皇帝就可以留住她?
可是,如果她回以自己冷笑,说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如果她趁机伸手要和离书,执意要离开,那自己该如何是好?
宁王的身影在榕树下长身玉立,淡淡的月光勾勒出修长的背影,但是没有知道他心中的紧张与彷徨。
就在宁王徘徊着要不要推门而入时,忽然空气中飘过一道冷冽的气息。习武之人耳目尤为清灵,宁王也不例外。只见宁王慢慢转过身去,目光对上了对面树上那双幽暗的眸子,扯着嘴角,淡淡一笑,“阁下要等的可是本王?”
宁王之前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一心放在宋骅影身上,所以没有察觉。不过树上之人太也沉不住气,稍微动了一下,便被他发现了。
淡淡的月光中,只见一名黑衣人站在宁王面前。他不仅身着黑衣,整个头部也被黑巾罩住,只在眼睛的部位挖了两个洞。
屋外两人静静地对峙着,谁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而屋内,歪着贵妃软塌上的宋骅影正拿着一本书,慢悠悠地看着。小舞本来正跟小雪狐上蹿下跳地闹着玩,忽然见到小雪狐倏然朝门外奔去,以为它嫌弃屋内空间太小,要到院子里玩耍,于是便顽皮地跟了出去,却谁知一打开房门,便看到院中两个静立的身影。
“小姐……”小舞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便呆立住。
院子里的两个人没有理会她,自顾对话。
“是,也不是。可是想不到,还真等到你了,果然没让他失望。”黑衣人似讥似笑又似哭,说出口的话冰冷无比。
“他是谁?”宁王忽然觉得眼前的人虽然刻意变换了声音,但是淡淡的尾音却说不出的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如果你的表现没让他失望的话,以后自然会知道。多说无意,接招吧。”黑衣人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双掌一扬,衣袖鼓鼓生风,迎面便朝宁王呼啸而去。
初一接招,宁王便发现压力颇大,他知道自己竭力一拼也未必胜得过他,唯有期待那四名护卫快点赶过来了。
顿时,院中掌影纷飞,铺天盖地的掌风余威刮得房门咯吱作响。宋骅影知道宁王身边有暗卫保护,虽然听到门外的对话,却不怎么放在心上,此刻见宁王亲自动手,不由地有些心惊,忙放下手中的书,往门边跑去,刚看一眼,便心惊不已。
黑衣人掌劲威猛,每出一掌,都夹带着呼啸的掌风,相比之下,宁王身法飘逸,出招灵活,掌劲虽也虎虎生风,却是处于下风的。宁王之所以在处于下风的时候还能从容不迫的应对,多数是亏了丰富的对敌经验。
反观黑衣蒙面人,武功虽高,但是临敌经验却略显不足,明明有好几次可以打败宁王,都被宁王无形中给化解了。
“小姐,快点进去吧,掌风无眼,被扫到就死定了。”小舞要拉着宋骅影。院子里的那两位衣袖翻飞,掌影纷乱,一看就知道是真正的高手,她去了也只有被劈飞的份,索性也就不去添乱了。她很有自知之明的。
小蝶见宁王的余光瞥过,下一刻却被黑衣人逼得相形见绌,便紧张地拉着宋骅影,“小姐,您进去了,王爷才能专心迎敌。快点进去吧。”
宋骅影知道自己杵在这里只会给他添乱,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宁王有危险,自己却要躲起来,她真的做不到。
“小舞,去找帮手,快点。”
“可是……”如果黑衣人接下来要对小姐小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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