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勿偷欢:前妻的男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青衣
他的视线落在那小巧的录音器上,恭语茹为他打开,当她的声音传出来时,她起身离开了办公室,让他单独去听他想知道的一切。
这段时间,她吩咐了秘书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他,而她则在外面静静等候,等着他把该听的都听完。
很久之后,秘书来请她,“苏太太,苏总请您进去。”
她淡淡的抱以微笑,再次进了他的办公室。
苏澈的眉头还是微蹙着,见她进来,他挤出一抹堪堪的笑,迎着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才问道:“你在哪儿见到易叔的?”
“疗养院里,他的生活不能自理,在那里有人照顾他。”
“我想去见见他。”
“好,我陪你去。”
他点点头,起身牵着她要走,但她的脚步却微顿,说:“我刚去了趟医院。”
“云锦的病情有变化?”他略有些紧张。
“不是,是林浪寒去世了,傅嘉玫救了回来,他们俩自杀了。他们在前一天还来找我借钱,希望我能救救他们,但我拒绝了”
他像看懂了什么,紧握她的手问:“你在自责?”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以前,我那么恨他们,恨他们对我的伤害,恨他们让我生活的黑暗的地狱里。可是我如今想想,如果没有他们那么狠心绝情的对我,我又怎么可能遇到你,我又怎么可能拥有现在这么幸福的生活?我只是觉得事世真是难料,这一切都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虽然都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可是有时候,却不得不信命。”
“确实是这样,林浪寒过世后,他家里的那个夏美琪就是个孤儿了,虽然她以前和我不对付,可是经历过这些后,我相信她已经成熟了。这丫头其实也怪可怜的,现在还在上大学,我想给她提供一个工作机会,让她不至于走入歧途,你觉得呢?”
“这件事你做主就好,语茹,你总是这么善良,伤害过你的人,你都能以德抱怨。”
“其实并不是这样,若是我真的那么善良,会对伤害过我的人以德抱怨,那天我就不会拒绝林浪寒的求救了,按他的话来说,我就是见死不救。”那天的话仿佛还回响在耳畔,一遍遍的响起,让她的心有些慌乱。
苏澈却宽慰她说:“就像我说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别多想了,我们先去疗养院。”
她轻点头,跟着他一同前往。
一路上他都是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已经好些年没见到过易叔,那个曾经是父亲心腹的人。他的目光深沉得让人捉摸不透,恭语茹看着这样的他,心疼得不像样子。
到疗养院之后,他们见到了易奎。
易奎坐在大厅里,望着屏幕不断滚动的电视,目光呆滞,手轻颤着。
苏澈见到这样的他,不由得一愣,恭语茹在旁边连忙说:“因为当年的车祸造成的后遗症,他说话比较吃力,你要慢点说。”
易奎在看到苏澈的时候,整个人明显的激动了一下,虽然激动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伸出不太能自动活动的手,伸了伸又缩了回去。苏澈的样子倒是与往日的平静一样,然后他坐下来,开始和易奎进行一场艰难的对话。
然后,苏澈就知道了当初那起车祸的真相。
当年,苏庭野心勃勃想要通过自己在集团里培养的势力把苏致远逼出公司,他暗地里给他制造了很多困难,当时的苏致远面对公司诸多难题,确实很苦恼,于是便对始作俑者苏庭恨之入骨,想尽办法要把他从公司赶出去,以此巩固自己在公司的主导地位。
也就是在那时候,身为特助的易奎为了给苏致远解决心腹大患,自作主张策划了一场车祸,想让苏庭在车祸中受伤,而后他们趁机会把他踢出公司。可是没想到,车祸是不受他控制的,那起车祸的严重性出乎他的意料,不仅让苏庭一家三口死的死伤的伤,更是让自己也受了严重的创伤。
在所有人眼里,这起车祸都是意外发生的,可是只有易奎自己知道,他是为了报答苏致远的知遇知恩才这样做的。
可是在苏庭看来,身为苏致远心腹的易奎是故意这么做的,但是苦于无证据,他也不能怎么办。所以,在给苏澈的那封匿名信里,他提到那起车祸,说是苏致远指使易奎对他一家进行报复,苏澈在看到那封信时,感觉整个人就崩溃了。尤其是,高杨在堪培拉调查之后也得出同样的结果,这样的局面让他无言面对任何人,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父亲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然而现在,易奎却把所有的罪名全揽了下来,苏澈究竟该不该相信他?他是说的真的就是事实吗?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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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勿偷欢:前妻的男人 【208.大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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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大结局(上)】
易奎在一番恳谈后已露疲惫之色,苏澈的脑子里还在回味着他刚才说的话,良久,他正色看着他,郑重其事地问:“易叔,你能保证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那起车祸确定和我爸没关系,是你自作主张的结果?”
易奎凹陷的眼睛里泛着几许泪花,重重地点了点头,艰难地说:“我发誓我对不起苏庭一家对不起”
他很吃力的说出这几句话,而后脑袋耷拉下去,再也无颜面对苏澈。
苏澈的神色有些捉摸不定,在易奎被推走之后,苏澈才起身往外走去,恭语茹担心的地着他,在一旁说:“阿澈,易叔也受到惩罚了,医生说他的各脏器都在衰退,很有可能会因为心脏衰竭而过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这几年一直在悔恨之中度过,现在他有勇气把真相说出来,难道你还有什么疑惑吗?”
苏澈望向远方,悠悠地说:“易叔是我爸的心腹,如果他为了包庇某些人而故意说谎”
“阿澈!”恭语茹厉声打断他的话,站在他面前,纵使是仰着头,可面色上还是有特属于她的气势:“你为什么要这样想你爸?难道就因为你从小和二叔亲近,所以先入为主的把二叔当成弱势群体,把你爸当成作恶多端的大反派吗?我相信易叔说的就是事实,他都已经这样了有必要说谎吗,你难道不觉得你是因为不敢接受现实才对易叔的话有质疑吗!如果你真的这样,那我很失望。”
苏澈长长的叹了口气。
是啊,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父亲想成一个大奸大恶之人?
难道就因为这些年的父子冷漠吗?
恭语茹见状,又接着说:“阿澈,我觉得你有必要重新审势一下你和二叔之间的关系,再加上二叔这段时间的反常举动,我很怀疑那封匿名信就是二叔写的,他想借用这件事让你和爸之间的关系恶化,毕竟这样一来对他想侵占公司有很大的推波助澜的作用。如果你因为和二叔之间感情深厚而一味纵容他这样做,那我我会向爸建议,让你先休息一段时间,这样的你不适合继续工作。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好好冷静的想一想,我先回公司去了,希望你不会让我,让我们一家人失望。”
“语茹”
“阿澈,你需要冷静且理智一的去思考这些。晚上我会回家吃饭,我在家里等你。”她的这句话是一语双关的,苏澈自然是知晓的。
恭语茹先行离开了,给他独立思考的空间。
苏澈的心内很纠结,其实他当然是相信易叔的话,在和他交谈的时间里,虽然他的语速缓慢,可他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并没有撒谎,他说的就是真相,可是这个真相二叔未必知道。
这些年来,在二叔心里肯定觉得车祸是他父亲搞的鬼,否则他不会寄出那封匿名信。
虽然他这几年潜心修佛,充耳不闻窗外事,可是从他最近的动向看来,他的心并不像他的行动那么释然,他其实是在意的,或许,他其实还在恨
苏澈漫无目的开着车,可是开着开着,就开到了二叔所住的公寓楼下。
犹豫片刻后,他还是上了楼。
云锦还在医院没有回家,因为二叔腿脚不方便,这个时间正在家里待着,而请的那位阿姨则在医院照顾着云锦。苏庭开门见是苏澈,有些讶异,“阿澈,这个时间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公司吗,有没有去看过云锦?”
“今天还没去看她,不过打了电话过去,她的情绪还算平静。”
“哦,那就好,这孩子真是命苦,那年一场车祸让她浑浑噩噩过了几年,现在好不容易好了,可是这个病却犯了。当年妈犯这个病的时候已经生下了她,如果我知道这种病会遗传,我当年宁愿不要孩子,也不想从现在开始看到云锦受这份罪,她太苦了,太苦了啊”
苏庭说得异常悲凉,苏澈也听得格外不是滋味。
可眼下,他只能安慰二叔说:“二叔,你别太担心,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云锦治病的,只要配合治疗,她会慢慢康复起来的。”
苏庭叹息一声,“医生总是这样说,可现实情况与理论又相去甚远,再说,云锦的这个病和你也有一定的关系,你也知道云锦一直喜欢你,自从知道你有妻子了,她就每天钻牛角尖折磨自己。如果你还像以前一样待她那该多好,她的这个病也可能就不会犯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二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苏澈垂着头道歉,毕竟是他辜负了她。
“这也不能怪你,我看这一切都是天意,要怪也只能怪云锦命薄。我现在还在世,还能照看她几年,可我都是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了,还能照看她几年?要是哪天我两眼一闭走了,我也没脸去见妈呀。我这个唯一的女儿,到时候还要吃多少苦,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二叔,还有我在,我会照顾云锦的。”
“哎,可你总是有家有室的人,又怎么能一直照顾云锦?我原想为云锦建一个基金来保障她的生活,可是我已经多年没有收入了,公司也不可能回去,而且,你爸现在这个态度是要和我们划清界线,我现在只要想到这些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阿澈,你说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说了半天终于说到重点,苏庭无比哀伤的望着苏澈,就像一个快被逼进死胡同的老者在乞求别人的帮助。
苏庭把自己说得凄惨无比,苏澈听在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他没有忘记自己为什么会来这一趟。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苏澈便说:“二叔,你爸并不是针对你和云锦,他只是对我的要求严苛,不希望我做错任何一个决定。而且,当年车祸的那件事,二叔似乎也有些误会”
“误会?”苏庭故意装作不解的问道。
“我这段时间对当初的那起车祸做了点调查,那起车祸的肇事人是易叔,是我爸当年的特助,所以二叔可能会认为易叔是在我爸的授意下做的,可是我最近见到了易叔,我亲耳听到他说,是他自作主张做了这件事,我爸事后知道后狠狠责备了他,可是易叔也因为当年的车祸受了很严重的伤”
“阿澈!”苏庭满脸愤怒的打断他的话。
“你现在是在为你爸开脱罪责吗,难道你不认为易奎是为了替你爸顶罪才故意在你面前这样说的吗?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他就是认为我找不到新的证据才会这样说,阿澈,你居然对我说出这样的话,真让我心寒!”苏庭气急败坏地说。
苏澈知道二叔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恨了那么多年的人,到现在却知道他恨错了人,他怎么能接受?
况且,他们一家三口都在那起车祸里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他又怎么能轻易释怀?
但是苏澈还是争取的说:“二叔,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你和易叔见一面,他的身体不太好,很有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不必了!你不用来替你爸做和事佬,我不接受,绝不接受!”
“二叔,你冷静一点,你觉得我是在为我爸说话吗,我只是希望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再说,你和我爸毕竟是兄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真的认为他会为了公司的利益而故意伤害你吗?”
“他当然会!”苏庭厉声道,“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二叔”
“你走,马上走!”苏庭想赶走他,可是他的行动不便,偏巧轮椅这个时候又不太听使劲,他颓丧地拍了拍自己的腿,那样子看上去无助又可怜。
苏澈不想再激怒他,只能说:“二叔,那我先走了,你保重好自己。”
苏庭头也没抬,任由他独自走了。
苏澈从公寓里出来,直接去了医院。
因为苏澈又开始关心她了,所以云锦的情绪也有所好转,不急躁,不发脾气,性格温顺得像可爱的小白兔。
看到苏澈时,她露出美好的笑,“三哥你终于来啦,我还在想你今天什么时候来呢!”
“今天比较忙,来晚了,你不生气吧?”
“当然不生气,我本来就很懂事啊,三哥,我给你削个苹果吃吧,这苹果可好吃了,清甜清甜的!”她说着拿起刀子削苹果,边削边不时的朝苏澈看,健康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一个精神方面有疾病的人。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又说:“三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我都没有病为什么要住在医院里?”
她的病情她自己一直不知道,她以为那天只是因为她拿着刀子又想自杀,三哥怕她做傻事才把她送来医院的,可现在她什么事也没有,她想回家了,她想回苏澈身边了,不愿意在医院里待着。
苏澈的态度有些回避,“我看你身体很弱,就在医院多住几天吧,我每天都来看你。”
云锦的笑容就更甜腻几分:“你真的每天都来看我吗?可是你那么忙,要你每天跑来医院多浪费你时间呀,还不如我出院回家了每天去医院看你,好不好嘛,拜托你了三哥,我不喜欢医院这里的味道,在这里我连饭都吃不下。”
可是医生说过,她的病需要配合治疗,她迟早会知道自己的病情,他又能瞒她多久?
他的神色有些许凝重,云锦也察觉出什么,不禁问道:“怎么了,三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她的三哥很少这样欲言又止,究竟他想说什么?
苏澈这才缓缓说,“云锦,有点事我想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别慌别着急,知道吗?”
他越是这样云锦就越着急了,“哎呀,三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这样吞吞吐吐的我都要着急了,到底什么事儿啊!”
“云锦,我之所以让你留在医院,是因为你真的有病需要治疗。”
“什么病?”她惊了一下,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我得了什么绝症,就像电视里经常演的那样对不对,难道我只有几个月的寿命了?”
“不是,你别乱想,你的身体上没有任何病,只是,这种病的精神方面的疾病”
“精神方面的?”云锦真是难以置信,脸色一郁,整个人就如同碰火就着的炸药,“三哥,你的意思是我有精神病?你觉得我是个疯子是吗,你觉得我老这么纠缠着你所以你觉得我是神以病是吗?”
苏澈见她的情绪激动,连忙劝慰着说:“云锦,你别激动,听我好好说。”
云锦却一把打开他的手,泪眼汪汪的楚楚可怜,“三哥,我真没想到你会把我当成个神经病,我就是喜欢你我有错吗?如果不是当年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我至于到现在看着你结婚了还对你恋恋不忘吗?你对我那么绝情,是你对不起我你知道吗?是你对不起我!你对不起我你还说我是个神经病,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怎么可能这样看你,你别太激动好吗,这对你的病情无益”
“什么病情不病情的?你为了不让我缠着你,要把我这个没病的人当成神经病来整是吗?我不会给你机会这么做的,我要出院,马上就出院!”她激动地从床上跳下来就往外冲,生怕动作慢了之后会被永远的禁锢在这间医院里。
苏澈没想到她会夺门而逃,他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跑向走廊的尽头,转眼就消失在视线里。
“云锦,你别跑,云锦”他担心地在后面追,害怕她因情绪激动而出什么意外。
当他跑出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云锦坐上出租车离开,他开车就追过去,在车水马龙的城市里一路看着她回到了所住的公寓。
或许,现在只有那个地方对她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因为那里有父亲,有她唯一的亲人。
苏澈一路追了上去,他实在不放心云锦现在的状态,再加上二叔的腿脚不便,照顾不了云锦,若是她出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但公寓的门关得死死的,好在他知道公寓的密码,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没得到二叔的允许就进屋了。
抬头,就看到二叔坐在轮椅上直勾勾地看着他,他急促的问道:“二叔,云锦呢?”
“她回房了”
“我去看看她,她的情绪的些激动,我担心她会出事。”
“她的病情我知道该怎么照顾,你就别去看她了,你越是去看她,她越会情绪激动。她的这个病,不能受刺激,得哄着,把她哄高兴了,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的病自然就不会反复的发作。可是你给不了她想要的,你去看她只会让她更伤心,所以你还是走吧,不用管我们父女俩。”苏庭说得很决绝,面色清冷。
苏澈愣了愣神,只能转身。
可是在他要走的时候,苏庭的声音忽而在后面响起,“你已经知道那封信是我寄给你的了吧,你或许也已经知道我想重新进公司的事了,没错,我确实是这样想了,也准备这样做。可我这么做不为我自己,我只是希望给云锦的将来一点保障,怎么说,都是我对不起这孩子,如果不是因为我和你爸之间的恩怨,她也不会受牵连变成现在这样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可是我没办法,你也看到你爸对云锦的态度了,我只能趁我这把老骨头还在世的时候,努力给云锦争取一点,阿澈啊,你别怪我,千万别怪我”
他把自己说得那么无奈,他把自己形容得那么可怜,他甚至为下手为强的博取苏澈的原谅和同情,苏澈能怎么办,能怎么办呢?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回头无奈的看了眼二叔,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
可他并没有走远,他只是站在外面的门口,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等着,静静地注意着家里的动静,不敢掉以轻心。他原以为,云锦一而再的轻生只是她想得到他的一种手段,他没料到那是种病,而且是一种会把人逼向绝路的病。
可云锦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女孩,是他倾注了多少情感的女孩啊,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走向绝路呢?她曾经给了他那么多快乐的时光,那段青梅竹马的时光就像银河流沙永远缀在记忆深处,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抹去的。
他没有办法看着她自生自灭,他做不到。
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情,可是他能给她保障和衣食无忧的生活,如果能看着她余生生活得富足而安稳,哪怕让他放弃一些他异常珍惜的东西,他也觉得是值得的。
他欠她太多太多,他要力所能及的还给她,都还给她。
城郊偏僻的垃圾回收站里,破铜烂铁把小院里的空地堆成了山,各种各样的垃圾聚积一地,这里也就各种味道混和在一起,刺鼻难闻得很,大批的苍蝇嗡嗡的飞着,老鼠迅速的蹿动着,大白天的也敢在阳光下偷吃。
一间破败不堪光线昏暗的小屋里,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傅嘉玫醒来后睁眼看到的就是一台卡哧作响的旧风扇正对着她吹着,然后,一个满脸褶皱邋遢兮兮的中年男人正望着她笑,见她醒了,沙哑得跟重感冒患者一样的声音响起:“你醒啦?”
傅嘉玫下意识的爬起来就往后躲,虽然看到身上的衣服完全如初,可还是惊惧地问:“你是谁,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
“姑娘,你不记得啦?你在桥头下的垃圾桶旁边昏倒了,我把你救醒的时候问你你家在哪儿,你说你没有家,我还想问你有什么亲人,可你才说了一句话就又昏过去了,我只好先把你带回来了。没办法,谁叫咱穷呢,没钱送你去医院,不过好在你没事,你这一醒我就放心了,你等着啊,我去给你倒杯水。”
傅嘉玫隐约记得是有这么回事的,她在医院醒来之后听到夏美琪和恭语茹的对话,听到她们说要去报案的话,她就害怕了,待她们一走,她就悄悄的从医院离开了。
她的身体虚弱,她就那么跌跌撞撞的走,走到天桥下的时候,实在是走不动了,双腿发软的就靠在垃圾桶边,头晕目眩的几乎要晕过去。
然后,她就看见一个人影在眼前晃呀晃的。
现在想想,那个人影和现在看到的这个人是有点像。
趁那个男人没回来,她从硬硬的木板床上下来,腿脚还有些虚浮,她就用手扶着墙面,一直走到门口。
映入她眼帘的,是像山一样的旧货垃圾堆。
男人端着个一次性的塑料杯子回来,面上带着笑,说:“你饿了没有,我刚才泡了方便面还没吃呢,给你拿过来了,你先吃吧,吃了我送你回去找你的亲人。”
傅嘉玫没有回话,接过泡好的方便面就吃起来。
她从来没觉得方便面这么好吃过,她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肚子里的食物被吐得一干二净,又在医院里洗了胃,此时的她饿得就跟三天没吃饭一样,一碗方便面几口的功夫就下肚了,就连那辣油油的汤都没剩一滴。
可是,才觉得有饱腹感,胃里就开始隐隐作痛。
她在医院洗了那么长时间的胃,胃已经很脆弱了,这个时候怎么能吃那么辛辣的食物?可她已经饿得不管不顾了,眼下胃突然疼得支撑不住,男人慌了神赶紧的把她扶去床上躺着,还叨叨着说:“哎哟,姑娘,你这不是得什么病了吧,你家里还有亲人没有,你把电话告诉我,我通知他们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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