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烙胤
莫尘从没说过这种不给反驳余地的话,无力的手握着绝染,死都不肯放开。
他拉住的不是他的手,是他心中最软那处,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他的心为之动容。可他知道花朦的重要,感动之余仍要继续之前的决定,绝染心想这样就足够了
若说他的动作让他无比欣慰与幸福,那接下来的话,就是一记重击,狠狠的砸在他毫无防备的胸口。呼吸瞬间堵塞,肋骨和内脏以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揉成一团,分不清形状。
这一刻,想哭。
可是花朦不管,没人能救的了你啊,我若不这么做,你的命,将不久矣
如果你死了,说什么都没用,什么都晚了。绝染都明白,可现在却陷入两难,坚持要留下,一定会伤到莫尘,甚至说他真的会拒绝治疗,那他做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了。可要是和他走了,那就是真的将最后的希望之火熄灭。
莫尘说到就会做到,就算偷偷的把他病治好了,以他的脾气也不会接受,还可能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究竟要怎么办如果他不在这关键时刻醒来就好了,一切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完成,为什么偏偏让他撞见了
“花朦,我取代他行吗我替他。”看出绝染的为难,也知道莫尘不希望绝染为自己牺牲。那这件事就让他来做吧,反正他那么讨厌他,就当是给他报仇了。
傲叱想的很明白,只是心里五味杂陈
花朦没等回答,莫尘却是先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说“你跟着添什么乱。”
离开连天殿,他第一次正眼瞧他,第一次跟他讲话。很满足也很酸楚,连给他帮忙的资格都取消了吗不想亏欠他,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吗
火大的甩开绝染的手,他拉了半天还是纹丝不动,倒是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还有那个总是莫名其妙的龙王,都乱成这样了,他还跟着瞎搅和,越想越气,莫尘干脆不管了,走到傲叱身边,一把抢下他肩头的书包,背起来变向山下走去。
临走前撂下一句狠话“我从来不知道你们这么迫切的想在下面,算了,既然需要,就在这玩到满足再走吧,我去山下等你们,等舒坦了就去找我,啊,还有,祝你们玩的愉快。”
他们是要救他,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成了他们的问题他们倒成了滥情的人
如此紧张的气氛,莫尘三言两语就把两个男人弄的哭笑不得。绝染无奈的摇摇头,快步跑去打横抱起人类,治病暂且从长计仪,现在他要做的,是哄好怀里的人。
白了绝染一眼,少年的鼻孔里发出个不屑的单音,懒的抬头,心安理得的靠在男人胸口。
他还真是把他惯坏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小东西开始对他而脾气了还记得以前一见自己就像耗子见了猫,连哆嗦再害怕的,看看现在这个,架势十足,当初那个怯懦的小东西早没影了。
本来想替绝染,但莫尘那席话后,傲叱只觉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进退两难。
留下,他的形象从坏人晋级为霪乿之徒,与谁都可发生关系。跟上去吗可他们早走远了,谁都没喊他一声。
踌躇间,却见桃树下遗留一物,那是人类刚从他这抢走的书包
是掉的,还是刻意留在这的
将其拣起,傲叱看向他们已经模糊的身影,不管为何,他终归找到了一个留下的理由。
莫尘是善良的,他愿意相信他的那些话是为他好,不想让绝染被花朦玷污,同样也不想花朦碰他。
在追赶的路上,傲叱得出了这个结论。
让他深陷感动,久久无法抽离。
驯兽传第二卷 第40章 办法
他们并没有离开环翠山,而在山上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暂时住下。治疗的事绝不可能就此作罢,得抓紧时间再想办法。
环翠山到处都是竹子,没有山洞也没有象样的土坡,无奈之下,只能找个差不多的地方,将竹子连根拔起,布上结界,勉强算是个落脚点。
虽然很简陋,看起来也很可怜,不过有傲叱的结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免于直接睡在潮湿的地面上的悲剧,也不会被外面的气温影响,结界内的空间是完全封闭的。把带来的衣服铺在地上给莫尘当床用,他们两个只要靠在旁边的竹子上休憩就够了。
今天莫尘格外精神,一直到天擦黑也没看出疲态,可他越这样他们越担心,不是有句话叫回光返照,真怕莫尘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这是最后的
不敢往下想,他们只能尽快想出办法,总觉得莫尘很快就要离开了
待天完全黑了,莫尘终于支持不住睡了过去,这一睡怕是又要几天。
确认他真的睡着后,两个男人开始小声的商量起来,这个时候他们是战友,虽然算不上化干戈为玉帛,至少绝染的态度缓和不少。
天已全黑,环翠山上没有季节变换,石榻上的花朦双手枕头,望着天边那轮新月。
这里真安静,除了虫鸣就是风吹花瓣飒飒声响,再无其它。
他已经多久没下过山多久没见过其它妖兽了
其实来这里求医的人并不算多,各个部族都有自己的巫医,身体有恙找自家巫医就可以了。再说妖兽的身体本就强壮,除非是特别刁钻的病或是疑难杂症,否则没人来找这脾气古怪的神医。
所以花朦一直很寂寞。
这里虽然自由,景色优美如仙境一般,看似拥有一切,却缺少最基本的温情。
花朦当初选这就是看上它的僻静,可以不用担心被骚扰,专心研究医理。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对医术的追求满足了,心,却越来越空旷了。
这样的花朦犹如饱和的堤坝,若被汹涌的洪水寻得一个突破口,那将一发不可收拾。
好无聊。
男人换了个姿势,本想就这么睡去,阖眼的瞬间赫然发现远处有一黑影正向他走来
慌忙起身,眯起勾人的凤眼,花朦紧盯那处,那体型与动作如此熟悉,早已深烙在脑海中了
花朦的期盼在看清那人的脸后改为震惊。
这不是白天那头豹子吗不是要走怎么这个时间来了找他报复来暗杀他因为他不肯救那个人类他已经同意了,是他们弃权的,若要因此迁怒于他,这豹子就不配做光明磊落的勇士。
花朦与其他妖兽一样,知道雪蚕,对绝染的事也有耳闻。谈不上敬佩,听过他的故事后,花朦只觉得他还不丢人,至少没有愧对那勇士之称。
现在看来恐怕那些赞扬的话要收回了。
自知不是绝染的对手,花朦也不逃,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等绝染走近。
“白天的话,可还算数”绝染身上么有一处存着杀意,他只是冷眼看着花朦,劈头便问。
深夜至此,他就为了问这个为了那人类,真的舍弃雄性的骄傲吗
盛怒之中花朦没想太多,等他们走了,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雪蚕归何人所有。他当时就想,就算那个人类不阻止,高傲的豹子也不会屈于自己身下。
他相信,那个勇士心比龙王来的还要高,即使龙王点头,豹子也不会屈服,可是他又错了,今天他究竟错了多少次啊
他在思考,绝染却显得很不耐烦,怕莫尘突然醒来,也不放心傲叱一人守着他,他得快去快回。
“当然算,随时都可以,只要你给我上一次,我立即帮那人类治疗。”说到人类,花朦就想起白天那幕,换做是他一定会让豹子牺牲,毕竟自己的命最大嘛那小鬼不知道他的命不长了吗但从他的面色花朦就能判断出,若还不治疗,那他撑不到月圆。
“那开始吧。”一句废话都没有,绝染径自脱起衣服,潇洒的将那块布料扔在地上,就在他要动手解裤子的时候,花朦突然制止了。
既然是认真的,那就开始吧。他花朦可没什么贞操可言,只要愿意他可以抱任何人,反正和治病一样,他从不在乎身下的人是谁。
弓身拣起绝染丢掉的衣服,花朦拿在手里摆弄一会儿后便笑着用它蒙住绝染的眼睛,“这只是我的习惯罢了,你知道我没你强,若想害你,怕是没那能力。”
解释完也绑好了,绝染一直站着没动,花朦说的对,他想伤他还得再练上几百年。
把绝染拉向石榻,没让他上去,而是让他贴着石榻站好。
这冷傲的豹子,真的勾起他的兴趣了呢。
嘴角上扬,男人的脸上浮出一抹轻佻的笑,看起来比其他雄性要软一些的指摸上绝染结实的胸膛。
“别罗嗦了,直接来吧,我时间不多。”挡掉花朦似想调情的手,绝染漠然的说。
“直接来”听到他的话,花朦则是笑出声来,清脆的笑声在桃园回荡,震的满树花瓣随之轻颤,待他笑够了,抹抹眼角溢出的泪花,调侃道“不用前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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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润滑,直接进去,你是这个意思吧”
他说话时玫瑰额音阶都在颤,那是边笑边说的效果。
“是,你最好快点。”
他是认真的刚才那话只是玩笑,难道他真这么想听到绝染的话,花朦的笑愣是梗在喉间,改为一脸错愕。
在战场上,身为勇士既是遍体鳞伤也不会轻蹙眉头,但这不是打仗,对雄性来说,与同为雄性的人发生关系,首先在精神上就是一种考验,如果对方还没有尊敬以待,那简直比死还难受,看起来是不起眼的小事,却是世间最痛苦的折磨,身为医者花朦再清楚不过。
他着急为那人类治病,也不想与自己做太多接触吧这豹子比想象中要好上许多倍,刮目相看的同时,敬佩之意油然而升。
同时也让他有点迟疑,真的要做到最后吗
就在这时,男人的腰上环住了一双小手,奇怪的看过去,凤眼中倒印的是人类病入膏肓的脸颊。
“我就知道你会再来。”贴着绝染的背,莫尘呜呜的说,“所以我一直没敢睡,就想看着你。”
一把扯掉遮住眼睛的衣服,想转身又怕伤到他,绝染只能扭过头,用一个别扭的姿势看向莫尘,在这期间,他先对上了傲叱的视线。
他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也没想到。
绝染才走,莫尘突然就爬了起来,习惯掩饰情绪的男人若无其事的说绝染出去找吃的东西,好留着路上用,可没想到,莫尘只是瞪着他,直到他把谎说完,才悠悠说道“带我去找他,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
他讨厌他,可还是允许他抱他上山。这一路,傲叱一点多余的都没想,一心把他送到绝染面前,既然败露了,如果不阻止,对莫尘来说又是一个伤害,他已经不能再受刺激了。
“莫尘,听话,这次听我的,实话告诉你,你的病很重,除了他没人能救,你还要去见白狼,不能就这么死了。一路上那么多危险你都熬过来了,怎么可以被病打倒。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我说过要保护你去狼族就一定会做到,别让我食言好不好”苦口婆心的劝说,可身后的人始终不愿放开手,冰凉的鼻尖贴在他腰上,固执的摇摇头。
“绝,你怕死吗我猜你不怕。和不认识的人做这种事必死还难受,所以我猜你不怕。绝,我也不怕,如果真的治不好,那你陪我死好不好我不管,反正我死你也活不了,你要是一定要答应那个条件的话,我就结束掉这条一文不值命,只有这样我才能当不知道,然后等你死了,我们当鬼见面时再和你道歉。”像小孩子一样倔强的话,也是莫尘的心里话,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占有欲,有人强些吗,有人淡些。不知莫尘属于那一类,他只是非常非常不想让绝染被花朦碰。
不想让他丢掉自己的尊严,宁死不屈的绝染,永远是那么骄傲的绝染,绝不允许因为他把骄傲丢弃,所以他替他选择,要自尊不要性命。
今天的第二次,他被打断,同样的人,同样的地方,甚至连姿势都差不了多少。
花朦从不关心求医者的身份,以及他们的故事,他关心的只有那些奇怪的病症,甚至说他都不记得他救过的人的长相,而这次,他对他们三个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若他执意要为自己牺牲,那就先杀了自己。
花朦看的出,那人类比豹子还在乎他的雄性尊严,他什么都看的出,也什么都不懂。
只是一次露水姻缘罢了,他用得着这么在乎吗用命与其划上等线
好吧,就算他真的不想看到豹子被人压在身下,那那个龙王呢看的出人类很讨厌他,既然不在乎而那人又自愿奉献,何乐而不为呢
花朦不懂人类奇怪的心思。
如果他是人类,一定会人豹子牺牲,因为命是自己的。
如果他是豹子,一定不会为了人类丢掉该有的骨气,这世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如果他是龙王,被讨厌就没必要继续留下,他又不在乎,自己又何必舍弃尊严呢
可惜他是花朦,不是他们,他只会看病不会读心,故此不知他们心中的想法。
在他发呆的时候,他们已经做出决定,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看到坚决的背影后,花朦却改变了主意。
“把他抱到屋子里去,我看看。”
驯兽传 第四十一章 治疗
“快死了。”简单的检查后,花朦下了这个结论。
对于绝染和傲叱来说,受过几次打击,心里已经默默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所以当花朦宣判时他们倒是没太多表情,也没那么激动。
因为相信花朦一定能救。
花朦探出两指,点在少年眉字间,浅浅的白光散去后,莫尘重新睡了过去。拍拍手,示意他们可以把莫尘抱到床上去了。
睡这个字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既然两人都不懂医理,也只有按着花朦的要求去做。绝染抱起躺在屋子正中那看似手术台上的莫尘,小心的放到床上,而后便赶紧到花朦那边询问情况。
“身子太虚,现在没法治疗,他根本就承受不了。我先给他调理几天,等差不多了再正式开始。”等绝染走到能听到他说话的位置,花朦便径自开口,之所以等他来再说,是因为他懒得解释两遍。
简单的介绍后,花朦就再没说别的,对于两块对医一窍不通的石头来说,说了也是浪费时间,懒懒的伸伸腰,泪眼朦胧的男人吩咐他们到其他房间住,人类需要休息,长途跋涉的他们也要。
他们之间的关系花朦还是不懂。
怕自己碰豹子,那人类才坚持了一天,始终不肯睡去吗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归自己控制了,睡觉也不是他的自主意识,而是身体到一定时间开始自动休眠,可他的精神居然盖过肉体的需要,硬是撑到这个时候。
先不说损耗有多大,花朦疑惑的是什么样的信念才能让他支持到现在。
还有那两个男人,都属于几乎不会感受到疲累的高等妖兽,却把自己弄得这么憔悴。妖力在不正常的情况下消耗,本身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伤害,还不眠不休的赶路。当身体到达极限后,不稳的妖力就会在体内乱撞,吞噬肉体,这是所有妖兽都知道的道理,一旦到那时,连他花朦都无力回天了。
他们在做的,无非是挑战自己的生命。
他们之间的感觉很微妙,是用生命来守护对方。
远古时妖兽可以立契,生命契,爱情契诸如此类的契约,随着时间推移,也许觉得那些契对自己没有用处,在以后的进化中,妖兽便自动将那能力遗忘,以至于现在整个妖兽大陆,都没人再会立契。
无论是同寿命的生命契,还是相伴永远的爱情契,或是绝对忠诚的主仆契,这些神圣的束缚怎可以随着时间的变化被妖兽抛弃花朦试着寻找过,他问过年长者,更是到估计翻过先人留下的东西,最终的结果是一无所获。最后他不得不承认,那古老的神秘的契,还是被妖兽舍弃了。
有点想远了。
手差劲后脑的发中,胡乱的扒了扒,若丝绸般顺滑的发立即从松松困着的发带中挣脱,夸张的摆动几下后,四散开来。
现在的花朦,褪去慵懒,显得十分妖媚,红发白衫,倚栏直立,新月朦胧的银光下,有瞬间夺人心魄的能力
像一朵高傲的火百合,热烈,却又带着几分寂寥。
长久以来,与他为伴的,只有那轮月。
可它,又离自己那么远。
凤眼中,是弯弯的月牙,花朦一直看着那像从墨黑的夜中挣扎付出的月,他想问,你是为我才费尽力气出来的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没有谁会愿意为他竭尽全力做什么,只是有需要时才会想到他。
有点羡慕物理那几个人呢,没有契的束缚,也没有任何羁绊的东西,却能惺惺相惜,是对方为最高。
什么时候也有人愿意为他这么做呢他也想加入那样一种满是温情又温暖的团体中。
他像被人呵护,也想去呵护别人
站够了,该去睡了,虽然丝毫不见困意,可夜晚不就是用来睡觉的
但是他的白天似乎一直在睡,半梦半醒的,花朦不知他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
穿过桃林,男人走向石塌。他已经很久没睡在竹屋里了,不知何时那里成了病人专用,这样也好,比荒废了强。
爬上去,身体下意识转向外侧,他喜欢石塌,是因为它的位置,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桃林的入口。回想起来,那豹子的身型,还真的
就算每天都在睡与醒间穿插,花朦还是很快睡了过去,对他来说,梦里的虚幻要好一些吧
花朦没点头莫尘就不会醒来,在这期间他将治疗时需要的药材全数备好,并对两个忧心忡忡的男人大致讲述了一遍整个治疗过程,以及需要他们帮助的地方。
“我说的,你们清楚了”花朦还是一副很欠揍的表情,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白衫下空无一物的身体不但毫不避讳地展示着,上面那条不是摆动的腿,还将那唯一隐蔽的地方也暴露出来。
也许那景色很养眼,会让人看的血脉膨胀,可在那两个男人眼里,不过就是两条削了皮的木头再晃,对那个几乎整个身体都瘫在椅子里的人不以为意,脑里想的是花朦刚提出的要求。
莫尘的身体里有血咒,还有他们三人的力量在抢夺地盘,以及龙王强大却不稳的咒术。花朦将这三样列出来的时候,夸张的吹了声口哨,没想到这不起眼的人类,身上还藏着这么多让人咋舌的秘密。
并征集原因他们从巫医那总听说了,不喜欢废话的花朦直奔主题救的方式。
这是因欲而起,就用欲愈。
他是人类,脆弱的身体构造根本不可能将那些力量排除,需要外界的帮助,引导他将力量送出,花朦认为,最好的方式就是交配。
狼族的血咒是无解的,但也算是因祸得福,龙王咒术在妖兽界间最为强悍,所以他的咒与狼族的自然会起冲突,他的力量已将血咒磨的差不多了,只要费番功夫,花朦还是能将他引出体外的。
而那三股力量,其实如果没有咒的影响与过度打击,对人类的伤害不算大,因为他不是妖兽,就没有雄性身为下位者的要求,所以只要将它们引出身体便好。花朦说到这时暧昧的嘿嘿一笑,自觉十分好心的加了句,我还能用药让他永远都不会被妖兽特质所困,想和谁做就和谁,随便哪只都没问题。
口无遮拦的花朦换来的是,绝染将他家唯一一张桌子的某个角硬生掰掉的声音。要知道,那可是无比坚硬的银肴石,他把它们变成桌子费了那么大劲,这混蛋豹子说掰就掰刚想骂,却突然想起,绝染的意思是不是他在废话,就把他的脑袋当这是头
想到这,花朦只觉得身上飕飕的冒着冷风,缩缩脖子,继续说他的治疗方案。
综上所述,最快也是最安全的方式,就是交配。
将他身体里的力量借由高潮送到对方体内,下位之人就成了载体,会将那些力量全数收进自己的身体。
花朦也说了,要收的体质比人类墙上那么多,还有要立刻以自我修复,等到全数收后,他再治疗载体时就不用再小心翼翼的了,也不用顾忌,随便是多大能力粉碎那股力量都没问题,妖兽可以承受的力很大,人类却不行。
想尽快治好,只能用这个途径,若换方式,他怕他一个力道没控制好,再让莫尘受到更大创伤。
他找他们,是想让他们尽快找到那个载体。
直白的说,也就是让他们找个被莫尘压的人,当然,花朦的建议是找能力越强的越好,这样吸收的快些,待粉碎力量时受的痛苦也少些,一般妖兽怕是经不住治疗的过程,捱不到最后一步就被折磨死了。
因为那个交配过程根本没有一点所谓快感,只是治疗外加难以言喻的痛,花朦说载体会死,那就是疼死的,一般要收无法忍耐的痛苦,需要强壮的身体,于超出常人的意志力。
如果真的进行一般载体死了,那就是攻亏一篑。
载体徐从头到尾都是一人,每天按量吸收莫尘身体的能量,要是半途而废对莫尘来说是更大的伤害,剩的那一半力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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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短的时间里将失去的找回来,届时莫尘的身体真就垮了。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虽没发表自己的意见,但心里想的绝对一致不可能让莫尘去碰别人。
所以,那个载体只能从他们两个之间选出。
“我来。”抢在绝染开口前,傲叱对花朦说。
他的自告奋勇立即遭来豹子的反对,可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傲叱便让他将话咽了回去,“这是治病,不是玩笑,我比你强,撑的也就久些,如果你没办法坚持到最底,那对莫尘来说就是致命的。其次,这一切都因我而起,就当是我对之前的事的弥补,一报还一报,在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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