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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色虬龙
高寒想拒绝,但千金抱着高寒不放手,一边说:“看来靓仔是第一次来消费,有点拘谨,要么你先坐到一边,一会儿你就放开了。”
高寒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坐在千金的身边。刚粘在沙发上,千金就扭转了身子,正面对着高寒,说:“老板大哥,我叫薇薇,是师大二年级学生,请你多多关照。”说着就站起来,正面对着高寒,然后岔开双腿,红色的在高寒的眼前一亮,骑在了高寒的大腿上。没等高寒反应过来,就抱住了高寒的腰。
红红的嘴唇,像刚吃过没煮熟的带着血丝的肉,血淋淋的。高寒把头扭到一边。
那边的少爷给司徒小倩按摩完了头部,又开始给她捶肩膀。捶完了肩膀又来到司徒小倩的正面,跪在地上开始为司徒小倩捏大腿了。
他的手法很好,刚中有柔,捏得司徒小倩直叫舒坦。从大腿捏起,一直捏到司徒小倩的脚。
第一道程序走完了,小b该收钱了,又像刚才的那个服务生一样,毕恭毕敬地站在司徒小倩的身旁。高寒看着,钟点工这个时髦的词儿在他的脑海一闪而过。
司徒小倩不想说话,拿起身边的包,从里面掏出几张钞票,看也不看递给了他。小b正要伸手去接,司徒小倩又把手缩了回来,然后塞到了脚趾缝里。
小b很知趣,走到司徒小倩面前,再次单腿跪地。他没有用去拿,而是低下头来,张开嘴巴靠近了司徒小倩的脚,他用嘴巴衔住钱。
“乖,真好,知道下面要做什么吗?”司徒小倩轻轻地问,一脸的笑。
司徒小倩站起来了,向里间走去。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对所有的程序都很清楚。游泳之前要先热身,是必有的程序。
小b跟在后面,像个仆人,跟着司徒小倩进到了里间。
里间的门关上了,高寒往里看看,一脸的茫然。他不敢想象,两个人在里面能干些什么。
薇薇的手很不安分,这种不安分简直让高寒难以抗拒。他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场合,根本不知道在美丽的都市竟然还有这么阴暗的角落。他有点向往,想跃跃欲试。他要是往罪恶的深渊里迈进一步,除了司徒小倩和他自己,再也无人知道。
想到这里,高寒主动了。他想伸手撩开飘在他大腿上的波浪形的裙边,就要伸出手时,他再次犹豫了。
黄河南岸不远的地方,有几个村落被称为死亡之谷,那是艾滋泛滥的地方,如果姑娘的血液被污染,高寒就惨了。高寒缩回了自己的手,推开了姑娘站了起来。薇薇再次从后面抱住了高寒,这时,高寒的手机响了。
高寒掏出手机,看看号码,是肖梅的。
肖梅好久没有和高寒联系了,现在能接到她的电话,高寒欣喜若狂。
“我到外边接个电话,一会儿回来。”高寒对薇薇说。
薇薇坐回了沙发,摆弄着自己的裙边。
“寒哥,我遇到麻烦了,你快过来,我在你家里等你。”肖梅没等高寒问好,就连说了两遍。
“哪个家?”高寒问。
“省委家属院的家。”肖梅带着哭嗓,求救般地说。
“什么事?”
“你来了就知道了。”
高寒合上了手机,没有再进去,直接向楼梯口走去。他不想和司徒小倩打招呼,更不想和那个薇薇说再见。
不想再见的人,何必要说再见。
等高寒打着车匆匆地赶到省委家属院的大门口,刚要下车后,又接到了肖梅的电话。高寒打开手机后,一边给司机付钱,一边把手机卡在脖子里和肖梅通话。
“我到了,你在哪里?”
“就在大门口,门岗的一侧。”肖梅兴奋地说。电话还没挂断,肖梅就走出了大院的门口,高寒也看见了肖梅。
高挑的个子,白色的运动鞋,浅灰色的休闲裤子,得体的运动装。清纯靓丽,楚楚动人,高寒来不及要司机的找零,就开门下车。
两颗彼此渴望的心在慢慢地接近,距离在一步步缩短。汽车的喇叭声听不见,过往的路人和路边的树都成了衬托的风景。
在大门的一侧,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美丽的倩影和伟岸的形象定格在人来人往的人行道边。这是多么浪漫的情调。
久违的渴望,久违的思念,在瞬间凝成了两尊雕塑,秋天都市的雕塑。
四目相对,唯有泪千行。但他们没有流泪,流出的是思念,火一般燃烧的思念。
谁都没有先说话,唯恐声音抹去了瞬间的美好。肖梅抬抬胳膊,想去拉高寒的手,但最终没有抬起来,她对着高寒笑笑,笑容如秋天的枫叶。高寒也想拉住肖梅的手,摸一摸她纯真的枫叶般的笑脸,但他控制住了。
曾经的美好就像发生在昨天,想起来却像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彼此对望了之后,肖梅掉转了身体,和高寒一起向大院里走去。二号楼就是他们共同的目标,除此之外,他们无处可去。
那里是他们向往的天堂。
刚到楼道口,肖梅迫不及待地挽着了高寒的胳膊,一起向楼上走去。
“你不是说有急事吗?”高含这时才想起来肖梅在电话中的话。
“一见面你怎么没问,我让你猜猜,猜中了奖励,猜不中惩罚。”肖梅靠近了高寒,两手拽近了他的胳膊,诡秘地笑着说。
“我就知道你是个调皮鬼,你不说,我也不想猜,我不想得到你的奖励,也不想被你惩罚。”
门打开了,两个身影闪进去之后,门又关闭。
肖梅把高寒堵在门后,痴痴地望着,把所有的思念和渴望都明目张胆地写在了脸上,火焰从眼睛里流泻出来,挥洒到高寒的全身,渗到了高寒的骨子里。高寒浑身燥热,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嘴巴。
四目相对,肖梅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高寒控制着自己,不想过早就发泄自己的澎湃的激情,同时也想戏弄一下肖梅。
肖梅在等着,高寒一直未动。等肖梅挣开眼睛,看到高寒一脸的坏笑。她终于忍不住了,打开了游戏的开关,搂住了高寒的脖子。
山泉汩汩,时而潺潺,时而叮咚作响,时而如大海,时而如喷泉。水温在逐渐升高,响声在逐渐增大,打湿了草地,打湿了森林。高寒的体内除了野性的喷张,其他的都成了空白。他拦腰抱起肖梅,就向卧室走去。
两人乘坐着同一条船,开始在湍急的上游漂流。湍急的河流危机四伏,一会儿白浪滔天,一会儿漩涡连连。他突然被激浪推到了浪尖,突然又跌到了谷底。蓝天旋转,白云悠悠,风声呼呼四起,水声连绵不断。
上游过后,是水势平缓的中游。浪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岸无边的芦苇。芦花飘香,鱼儿跳跃,橡皮舟沿着河岸缓缓而行,驶入无人的境界,驶向了水帘洞,驶向了桃花源。
那是一个美丽的所在,果实累累,花儿飘香,牛羊出没。没有人心不足,没有物欲横流,平和而安宁。
夜色降临到人间,披着美丽的黄昏不安分地蠢蠢欲动。
当呼吸声停止,高寒又想起肖梅打电话时说过的焦急之时。她猜想肖梅一定是为了想见他才编造出的谎言,但他还是想问问。
“告诉我,你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事?”高寒把肖梅的手喊在嘴里,啃着指甲问道。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你真的想知道吗?”
“想。”
“如果我说麻烦的警报已经解除了呢?”肖梅翻过身来,趴在高寒的胸膛上,痴痴地笑着,刮着高寒的鼻子,“你真是傻瓜一个,替人解除了麻烦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从来就是被动者,从小受男孩子欺负,长大了受女人欺负,就连比我小的也欺负我。”
肖梅知道高寒在戏弄她,就反驳道:“明明是你欺负了别人,还说别人欺负了你,心口不一,阴谋家,谁要嫁给你就倒了八辈子霉。告诉我,你那个瘸子敢欺负你吗?”
高寒虽然也偶尔在外吃零嘴,但决不允许别人侮辱他的黄珊,尤其是女人,谁要取笑黄珊就是取笑高寒。一听肖梅拿黄珊开心,高寒立即松开了肖梅的手,把肖梅推到一边,不再搭理她。
肖梅感觉到了什么,就问道:“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吗,值得你那么护着她,你要是真心对她好,怎么还这样,你不想理我,我还懒得搭理你呢,从现在开始,咱们各走各的道,谁也不惹谁。”
肖梅有演员的天性,没事拿高寒取乐呢,但由于她具有演员的潜质,所以说起话来就显得极为逼真。她以为自己只要假装生气,高寒就会向自己认错,两人又能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
高寒不知道肖梅在演戏,就生气地说:“是你把我骗来的,又不是我自己哭天抢地要来的。你什么玩笑不能开,非要拿我的老婆取乐。不错,她是个跛子,可她是为了挽留我才那样的,差一点还要了命呢。如果你也能对我那么好,我就休了她,把你娶到家里,正正经经地当我的老婆,也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
刚才还同船渡河呢,现在倒好,就因为一句话,两个人吵成了一锅粥。肖梅是个小孩子,发脾气还情有可原,而高寒是个成年人,不该不体谅肖梅。他要是给肖梅说几句好话,两人很快就能化干戈为玉帛,可是,他固执地认为,别人羞辱黄珊,就等同于羞辱了他,所以他才出言不逊,针尖对麦芒,不依不饶。
那肖梅是何等人呀,省委书记的千金,哪里受过这种憋屈,见高寒真的发了火,还絮絮叨叨地说是自己把他骗来的,也真正开始大发娇小姐的脾气。她的语言更为尖酸刻薄,差一点没把高寒气得背过气去。
“是我把你骗来的,是我犯贱,我就是个下贱的女人。你的老婆好,你的老婆腿脚很好,是个正常人,是老虎,摸不得,她能为你去撞车,为你去死,别人就不能,所以你要好好滴珍惜他,别再出来鬼混。她能去撞车,我也能为你去死,不信就死给你看看。”
高寒以为肖梅发泄一通就会了事,没想到她还真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连鞋子没穿,下了床就跑到窗户边,打开窗就站在了窗台上,一手扒着窗楞,一手指着高寒,说:“我要是跳下去,你再和其他女人好的时候,会不会也像护她那样护着我?说。”
高寒怎么也不会想到,肖梅会给他来这一手。他从床上坐起来,正要下床,肖梅指着他,又说:“不要动,只要你敢过来,我就跳下去。“
“姑奶奶啊,你要是这样光着身子跳下去,我不也得跟着死吗?”
“死了好,我们就埋在一起。”
“快下来,有什么话好说。”高寒头上急得出了汗,对着肖梅说。
“下来也行,你答应我说你爱我。”
“我答应你,我爱你。”高寒规规矩矩地回答道。
“你说,你会比爱黄珊那样更爱我。”
“我会比爱黄珊还爱你。你下来吧。”
“我害怕,你抱我下来。”
高寒得到指令,快速地下床,然后到窗户边伸手就拉住了肖梅的胳膊。
肖梅扑到了高寒的怀里,格格直笑。高寒抱着肖梅光溜溜的身体,就像抱着个大火球,虽然温暖,但又怕随时烫伤了自己。
等肖梅穿好衣服准备拉高寒到外边吃饭时,高寒的手机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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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十卷 第593章 婚礼上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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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拉着肖梅的手,把她抱下窗台。肖梅顺势扑在高寒的怀里,抓挠着他的腋窝,咯咯地笑,高寒这才明白,肖梅用演员的天赋糊弄了他。
高喊被肖梅愚弄,不肯善罢甘休,就对着她的耳畔,悄悄地说:“早知道你是假的,我就不理你,你只管跳下来,然后我就去报警,说我进门时碰到女贼,她为了逃避法律制裁,纵身跳到楼下,反正你已经死亡,真正有口难辩。”
肖梅抬起头来,看着高寒,不依不饶地说:“好呀,你这个坏蛋,明明是你偷了我的芳心,还要诬陷我,我要惩罚你。”
“你要怎么惩罚我?”
肖梅想了一会儿,说:“我要你请我吃饭。”
高寒抱起肖梅,把她扔到床上,说:“你呀,永远吃不饱。快穿衣服,咱们一块出去,我也饿了。”
肖梅正穿衣服,高寒的电话响起,看看号码,是黄珊打来的。他走出卧室,摁下接听键,那边就传来黄珊的声音。
“寒,都这么晚了,还在外边疯什么,快回来,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两个小时内,三个女人的行为都和自己有关,不知是高寒的幸运还是悲哀。司徒小倩把自己领到练歌房,差一点失身于浪**人,幸而肖梅给自己打了电话,才得以逃脱。现在刚要和肖梅到外边吃饭,黄珊又打来了电话。那个说遇到了麻烦,这个说有好消息,看来,今天既是黑道日,又是黄道吉日,好事坏事,全搅合到了了一块儿。
高寒别无选择,只得答应黄珊马上回去。
肖梅穿衣服走出卧室,高寒也接完了电话。看到肖梅兴致勃勃地样子,高寒不好扫了她的兴,只能挽着肖梅开了门下楼去,陪着她一块吃了晚饭。
吴黎和冰莹要结婚了,日子就定在明天。黄珊在电话对高寒说的好消息,就与两人的婚事有关。
今天下午,当高寒在红玫瑰练歌房面对薇薇的百般挑逗正尴尬时,吴黎和冰莹开着车到了黄江河的家。
他们是来请黄江河和蒋丽莎当证婚人的。
请黄江河和蒋丽莎当证婚人,是冰莹的主意。一开始吴黎还不同意,可能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怎么能当自己的证婚人。吴黎没有明说,但表示了坚决的反对。
可冰莹有足够的理由说服吴黎。她认为,如果市委书记和他的夫人能当自己的证婚人,不但会给他们挣足了面子,有利于他们事业的发展,还会让所有的知道,冰莹是蒋丽莎的干女儿。这样一来,黄江河即使对冰莹有什么想法,也只能压在心底。
这样的理由的确有点牵强,但冰莹要这样想,谁也没办法。
当然,冰莹的后一个理由说得很委婉,只对吴黎稍稍点拨了一下。这种事情,只能意会,不能明说。
吴黎和冰莹商量好之后,就给黄江河打了电话,然后一起来到了黄江河的家。
蒋丽莎对吴黎和冰莹的请求表示了极大的支持,可黄江河却坚决地反对,听口气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蒋丽莎当着吴黎和冰莹的面问黄江河反对的原因,黄江河直笑不说话,说以后会给他们解释。
一个市委书记,在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肯为一个中学的校长和自己的女司机当证婚人,这简直有点不可思议。黄江河不但没答应,还寻找借口说,自己明天要去省城参加一个会议。
星期天参加什么会议,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在撒谎。但无论怎样,他不想参加吴黎和冰莹的婚礼是不争的事实。
吴黎和冰莹很难下台,但蒋丽莎很快就给他们搬来了梯子。
“你们不要为难,我倒是有个办法,没有张屠夫,照样不吃带毛猪。我给你们选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让高寒当你们的主婚人,黄珊当冰莹的伴娘。他不去,我去,我的干女儿我不去谁去。”
吴黎和冰莹拿不定主意,相互看看还有些犹豫,蒋丽莎又烧了一把火,说:“市委书记因故不能参加,由他的女儿和女婿代劳,也能收到同样的效果。高寒是省委来斌书记的秘书,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准能超过老黄,这样的人给你当征婚人,再合适不过。”
就这样,由于蒋丽莎的高见,高寒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即将被推向吴黎和冰莹婚礼的现场。
吴黎和冰莹准备告辞的时候,黄珊领着原野从黄河滩玩耍回来了。当她从蒋丽莎的口中得知把她安排成吴黎和冰莹的伴娘时,她的脸一下子就尴尬起来。
她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腿,想拒绝可又不能拒绝。
蒋丽莎很快就明白黄珊忌讳什么,先打发走了吴黎,然后对黄珊说:“珊珊呀,你长得虽没有羞花闭月之容,沉鱼落雁之貌,但也算清秀标志,秀色可餐了,怎么就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露脸了?不错,你的腿是稍有点毛病,可那又不是先天性的,不怕人笑话。再说了,如果人们知道了你的腿是为了追求爱情才受的伤,他们还打心眼里佩服你呢。爱的力量是多么的伟大,能鼓舞好多人呢。”
蒋丽莎的一席话说服了黄珊,她终于爽快地答应了。
高寒和肖梅在大街上草草地吃了饭,然后打发走了肖梅,自己就打了车回到了家里。他一听黄珊要他明天去当证婚人和主婚人的话,故意对黄珊冷冷地笑了一声,说:“还以为要我再结一次婚呢,原来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什么事呀,也敢说好消息。又不是你结婚,看把你着急的。”
黄珊知道高寒在开玩笑,就说:“你以为人家看的是你的面子?你要不是来斌书记的秘书,人家才懒得请你呢。”
“不会是因为这个吧,他们请我当主婚人,是因为我是市委书记的女婿,归根结蒂看的是你的面子。反正不管什么原因,他们是要拿我的当他们的脸。”
“一脸的文人相,怎么说话呢,要是被人家知道了,多不体面。”黄珊挖苦高寒说。
“除非你去告密。”高寒在黄珊的鼻子上拧了一下,笑笑说。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半,帝豪大酒店一楼餐厅里,吴黎和冰莹的婚礼在鞭炮声中开始了。
鞭炮震耳欲聋,一直持续了将近二十多分钟,鞭炮响过,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回荡在整个餐厅。
在欢畅的乐曲声中,吴黎身着深红色的礼服挽着冰莹出场了。黄珊挽着冰莹的左臂,长长的裙角覆盖了她走路的姿势,没人发现她是个跛子。
亲朋好友纷纷把目光投向这一对新人,但大部分的眼球却被冰莹所吸引。她身穿洁白的小鱼尾束身婚纱,和着吴黎的悠闲的脚步款款出现在临时搭建的礼台上。
莲花镶嵌的裙摆,丰满修长的身材,裸露的双肩,高高隆起的胸脯,无不给人赏心悦目的感觉,刺激着人们的感官。女人们无论大小,纷纷投来羡慕的甚至是嫉妒的眼光,而男人们更是充分发挥了他们惊人的想象力,至于他们在想些什么,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相对而言,吴黎的个子还要比冰莹矮些。人们忽然发现,冰莹和高寒倒好像是很匹配的一对。他们只是想想,谁也没有说出口。
高寒穿着暗红色的绣着龙形纹饰的中山装,站在一对新人的一旁,开始主持婚礼仪式。
台上坐满了吴黎和冰莹的双亲,蒋丽莎作为冰莹的干妈坐在一侧。
台下摆放了将近百十张桌子。桌子旁坐的大部分是一中的老师,其中有副校长白宝山,司务长李修长,校长办公室主任吴德贵。许文蓝不能坐在礼台上,但她作为教育局的局长,在台下也是引人注目的主角。
典礼只是形式,它向人们表明,一对新人已经拿到了合法的手续,经过众人的公证,今晚就能名正言顺地登入婚姻的殿堂,光明正大地行使成年人的权利,在快乐的同时,为繁衍人类做出应有的贡献。
虽然,一对表面的新人早已是一对旧物,但对这当代的年轻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所在乎的是更加实际的内容。
婚礼看起来隆重,其实极其简单,莫非就是拜天地,拜高堂,讲述恋爱的经过,最后进入洞房。
这里没有洞房,其实他们早已不止一次地进入过洞房。
中间的一段插曲很耐人寻味。等婚礼进行到第四项,要新婚小夫妻讲述恋爱的经过时,两人死活不愿开口。
什么是结婚典礼?它就是人们找乐的场所,需要的是热闹的氛围。高寒想跳过这关,但下面的人起哄声此起彼伏,他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一个跳梁小丑冒了出来,他就是一中的副校长白宝山,教育界胸无点墨的管理者。
他从台下的座位上站起来,匆匆走到台上,对高寒请求道:“吴校长和冰莹都不愿讲他们的恋爱经过,我来说说怎么样。”
此言一出,台下掌声雷动。高寒点头退到一边,把位子让给了白宝山。白宝山整整衣襟,摸摸头发,然后清清嗓子,正要说话,办公室主任王德贵站起来说:“喂,人家谈恋爱,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你千万不能胡编乱造来糊弄我们。”
“保证,我向在座的保证我说的是真话,如若有假——呵呵,包换来回。”
屁话,这不是等于没说嘛。
台上的人看着白宝山,台下的人侧耳细听,到底看看白宝山能玩出是什么新花样。
“各位来宾,先生们,女士们,小姐们,你们好。我叫白宝山,是吴校长的同事,一中的副校长。今天是吴校长和冰莹小姐大喜的日子,欢迎各位前来热闹……”
头几句,有板有眼,有声有色,听起来语句流畅,简单易懂,可接下来,白宝山的话很快就跑题了。
“热闹归热闹,可说到底是他们两人最热闹,我们再怎么,也只能是炉灶边看人吃饭——干着急,插不上手,也动不得嘴。”
这话刚一出口,有人就说了,这个白宝山,狗屁副校长,什么话都往外撂,也不怕被人笑话。
这边还没说完,白宝山更精彩的又来了。
“说起他们恋爱的经过呀,我最清楚不过,为什么呢,我们三人都是从市委出来的,更为巧合的是,我们都曾经在市委黄书记的身边工作过。那时候呀,吴黎是黄书记的秘书,冰莹是黄书记的司机,在日常交往中,他们很快就发生了关系——当然是业务上的,并且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基础。在你来我往中,吴黎不断地去摸冰莹,冰莹也不断地去摸吴黎——的工作情况,最后,冰莹鼓起来了——啊,那个很大的勇气,才开始追求吴黎。一开始大家都还不知道,因为吴黎和冰莹是在秘密地进行,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偷偷摸摸,直到有一天,吴黎在不知不觉中搞大了,啊,搞大了和冰莹恋爱的声势,于是大家才知道,不然,我还蒙在鼓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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