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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色虬龙
十多分钟过去,一曲又终。
冰莹坐在座位上,看到别人都成双成对,暗生闷气,只顾自己喝酒,不久三罐子进肚。等又一曲开始,她摇摇晃晃直接走到高寒面前,也不顾黄珊在场,拉着高寒的手就要和他跳一曲。
高寒看看黄珊,寒努努嘴,脸上露出微笑,说:“舞场舞场,就是无常,没有常规的舞伴,变幻莫测,别看我,我比黄嫂子的度量还大,当着我的面,你也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跳就跳吧,我不会在意的。”
今晚是怎么了,脑子都有了毛病。
高寒把一手搭在冰莹的肩膀上,一手搭在冰莹的腰间,两人翩翩起舞,随进滑进了舞池。
年轻和漂亮相伴,与多情共存。高寒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触到冰莹的身体,心跳就加速。他不敢正视冰莹,把意乱的目光投到了一侧。冰莹紧紧地抓紧高寒的胳膊,轻声地说:“看着我,否则我找不到感觉。”
高寒收回了目光,锁定了冰莹的脸,但还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冰莹也不再说话,把身子贴近高寒。她似乎能感觉到高寒急速的心跳。
等眼睛对着眼睛时,高寒感觉到,冰莹的眼睛在燃烧。冰莹如兰的呼吸哈到高寒的脸上,进入他的鼻孔,他飘飘然有点陶醉。
婀娜的身姿,火热的眼睛,蛮细的腰肢,轻盈的舞步,这一切都让高寒陶醉。此时,他已经处于忘我的境界,音乐成了天籁之音,灯光如朦胧的月光,情景交融,如同身处仙境,这一切都这般美好。
高寒思绪的神经正伴随着舞场的音乐四处游荡,冰莹的话让他大吃了一惊。
“美吗?”春波荡漾,燕语呢喃,如痴如醉。
“美。”高寒情不自禁地回答说。
“敢吗?”
“敢!”
“给我号码,等我的呼唤。”
“180——记住了吗。”
“连同你已经装到了我的心里。”
冰莹的脸没红,心跳也慢慢地减速。她也不愿意这样,可她如果不这样,黄江河就会死缠她不放手。再说,她经过慎重的考虑,她需要身强力壮的种子。与其选择黄江河,还不如选择高寒。高寒潇洒倜傥,年轻风流,前程不可限量,和他在一起,冰莹不亏。
舞场接近尾声时,朱志明和米兰来了。米兰本不想来,但朱志明开导了她整整一个多小时。朱志明最后的话打动了米兰,他说:“你虽然曾经和白宝山是夫妻,但他是你的抛弃者;蒋丽莎虽然是我的前妻,但她也是我的抛弃者,你和我都没有站不到人前的理由。你要是不去,他们反倒认为我们没有底气,活得不如他们。”
于是,他们来了,手挽着手走进了舞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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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十卷 第618章 借种(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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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明携着米兰进入舞厅时,正是大家休息的时间。黄江河和蒋丽莎猜想两人不会来参加这个误会,但他们来了。两人的到来给舞厅增加了尴尬的气氛。黄江河和蒋丽莎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朱志明主动,一进来就向各位打招呼说:“大家好,有事迟到了,不好意思,不过我们还是来了。”
米兰向大家挥挥手,一副高兴的样子。
高寒看到了黄江河和蒋丽莎的尴尬,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前迎了两步,邀请朱志明和米兰入座。两人说着谢谢,然后坐定。黄江河看看桌子上的啤酒,对高寒说:“快给叔叔和阿姨打酒。”
黄珊和高寒一人抓起一罐啤酒,打开后递到朱志明和米兰的手里。朱志明接过罐子,一口气喝了下去。米兰没喝,看朱志明喝完后吧罐子递到朱志明,说:“老公,你知道我不会喝酒的,你替我喝了吧。”
朱志明正要接过罐子,蒋丽莎伸手挡住了,看了米兰一眼,说:“想当初咱们在农场喝了那多的白酒,你怎么会说不喝酒呢,今天是我儿子出国的日子,无论如何你也要喝了这一罐。”朱志明也鼓励米兰说:“喝吧。”
米兰刚把罐子靠近嘴边,朱志明就站起来,扬扬手对大家说:“非常感谢大家今天都机场送我的儿子朱道,同时感谢黄书记好蒋丽莎女士为庆祝我儿子朱道出国而举办的舞会。我今天来有两个目的,一是来庆贺的,二是来买单的。儿子出国留学是他的妈妈蒋丽莎和市委黄书记鼎力相助的结果,他们已经出力了,我能再让他们破费,你们说是不是啊。”
这话够刺耳的,在场的都是明白人,认为朱志明是来砸场子,给黄江河和蒋丽莎难堪的。
其实,朱志明说的是心里话,并没有他们所想象的深刻的含义。只是他不善于表达,才叫人产生了错觉。
蒋丽莎和黄江河听了脸上火辣辣的。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还是高寒,等朱志明表明了自己立场之后,高寒站起来说:“朱叔叔说的没错,朱道能出国留学,不单单是我爸爸和蒋阿姨的功劳,在座的也都尽力了,当然也包括朱叔叔和米兰阿姨。我希望,在许局长的努力下,选择更多的优秀的学生到美国深造,为我们的国家培养出更多的人才。现在,大家继续跳舞。music.”
高寒也喝了不少酒,不过他的话并没有出格的地方,也算为大家解了围。他打了个响指之后,音乐再次响起,在座的各找舞伴,纷纷滑进舞池。
最为尴尬的就数白宝山了。没有人邀请他跳舞,他也不敢邀请其他的人。当所有的人都步入舞池之后,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沙发上,一罐接一罐地喝酒。又喝了三罐子啤酒之后,他的眼睛朦胧了。米兰和朱志明从他的身边的滑过,他巴巴地望着米兰仙女般的身影,一阵莫名其妙的悔恨涌上了心头。
小李子比米兰年轻,但小李子毕竟来自农村,在她的身上绝对找不到米兰的素养。新婚过后,带给白宝山的依然是惆怅和失落。距离产生美的,此时的米兰在白宝山的眼里,又成了水中的月,雾中的话,虽然美好但可望而不可及。
眼睛越来越花哨,冲动随着不断膨胀的醉意也产生了。等朱志明和米兰再次经过他的身边时,他歪歪斜斜地站起来,走到他们的身边,伸手就推开了朱志明,然后把手搭在米兰的肩膀上,说:“来,和前老公跳一曲。”
米兰拿开白宝山的手,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后悔了?”
“后悔了,但染坊里拿不出白布了,我只想和你跳一曲。”
“下辈子——”米兰说。
“你说要我等到下辈子?”白宝山醉笑着问道。
“下辈子你还要托生成人。”
“我一定托生成人。”
“托生成人也没戏。”
“为什么?”
“因为你是渣子,人渣。”米兰嘲笑白宝山说。
“可是,你毕竟和渣子睡了两年,不是吗?我至今还记得——”
白宝山说的太过分,米兰正想着伸手甩给他一个耳光,朱志明已经先下手了。他从后面一把揪住白宝山的头发,低声地,但是充满威严地说:“给米兰道歉。”
“她是我的老婆,我为什么要给她道歉,你霸占我的老婆,该给我道歉才对。道歉,只要你给我道歉,今晚你还把她领到家里,我不会干涉的——”
白宝山还要继续说下去,可朱志明不想再给他机会了,他抓着白宝山的头发,往后一拽,然后用膝盖狠狠地顶在白宝山的后腰上,白宝山瞬间跌倒在地上。朱志明还不肯罢休,在白宝山的腿上狠狠地踩了一脚,教训他说:“以后少喝点猫,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直到把你打成狗屎。”
灯光昏暗朦胧,但高寒和黄珊还是发现了白宝山躺在地上。两人慢悠悠滑过来,问朱志明说:“叔叔,怎么了?”
“他喝多了。”朱志明说着,弯腰去扶白宝山,趁势又在白宝山的手上踩了一脚。
朱志明不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但他不容许任何人侮辱米兰,尤其是米兰的前夫白宝山。
朱志明把白宝山扶到沙发上。白宝山歪在沙发之后,意识还算清醒,醉意朦胧地对朱志明说:“你敢打我,我绕不了你。”
“没人敢打你,只有你自己打你自己。好好呆着,没事别找事。”朱志明回敬过白宝山之后,在他的脸上又拍了几下。
黄珊看到朱志明对白宝山如此关照,就对高寒说:“朱叔叔真是个明白人,对待这种无事生非的男人还这么好,我可受不了。”
高寒笑笑,把黄珊笑得一脸茫然。
休息片刻,再开场时,黄珊有点累了,就对高寒说:“你另外找个舞伴吧,让我歇一会儿。”
高寒坐在黄珊身边,说:“平时缺少锻炼,就这么点体力活儿你就受不了了。当着你的面,我可不敢和别人跳舞,你会吃醋的。”
“刚才和冰莹不是跳得挺好的,你去吧,我不会的,人家新婚燕尔,你想也想不来的。”
黄珊话没说完,冰莹真的走过来。她走到高寒的身边,伸出手来,做了个邀请的姿势,一边对黄珊说:“我和高寒哥跳个舞,你不会介意吧。”
黄珊笑笑,给她摆摆手。高寒看了黄珊一眼,说:“你先歇着,待会儿我俩跳。”
等两人远离了黄珊,高寒问道:“你可真够大胆的,当着她的面敢主动邀请我,就不怕捅娄子。”
“那是你心虚,越是当着她的面,越不能偷偷摸摸。还没做什么呢,就把你吓成这样。你放心吧,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我只是有我的苦衷,不然,哼哼。”
和许文蓝正在起舞的黄江河看到自己的女婿和冰莹已经跳了两次,心里难免不是滋味,但碍于人多,也不好说什么,心想,高寒这下子,不会又打上了冰莹的主意吧,等会儿回去,我要好好说说他,免得坏了规矩。
同是男人,黄江河能揣摩到高寒的心思。他喜欢冰莹,高寒也一定喜欢冰莹。
不知不觉三个小时过去了,曲终人散,除了白宝山,人人欢喜。
大家准备各自回家时,白宝山还躺在沙发上烂醉如泥。黄江河打趣地对冰莹说:“你把他捎回去吧。”
冰莹笑笑,说:“我可不敢,他喝多了,我怕车上粘了狗屎,腥臭难闻,我明天还得洗车。”
蒋丽莎对白宝山也没有太好的印象,就提议说:“给老板说一声,让他暂且在这里睡一晚,就当是当一回保安,看看场子。”
黄珊爱看热闹,先起哄道:“这主意不错,不如就这样。”
其他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管出了舞场坐了车回家。蒋丽莎要结账时,被许文蓝拦住,抢先要付账。蒋丽莎也没阻拦,任由她买单。许文蓝正在数钱,朱志明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钱来,说:“你们谁也别管,我的儿子我尽心,谁要敢付账我和你急。”
蒋丽莎和许文蓝面面相觑,只得由朱志明掏了钱。任何人都能和人有仇,但就是不能和钱有仇。钱没有嘴巴,不会咬人。
上车时,高寒要和黄珊同坐一辆车子,被黄江河拦住,把高寒叫到了自己的奥迪车上。黄珊以为黄江河有事要和高寒商量,就和蒋丽莎同乘一辆车。
车子刚起步,黄江河就直截了当地对高寒说:“年轻人在一起玩玩我倒是不说什么,但千万别玩过了火。”
高寒知道黄江河在说什么,但故意装糊涂说:“爸爸,今天要不是蒋阿姨和你在场,我才懒得来,有时间我还想在家里多休息一会儿。”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呀。”
“我不明白爸爸的意思,请你明示。”高寒说。
“按说你是我的女婿,我不能说你什么,但冰莹是个单纯的姑娘,感情上容易上火,我劝你别玩火。现在的社会,男人在外不是不可以逢场作戏,但千万别让黄珊起了疑心,破坏了家庭。”黄江河语重心长地对高寒说。
黄江河是男人,知道冰莹对于男人的吸引力有多大。他在警告高寒,不要叫他染指冰莹。
高寒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但他还是控制着自己,没有喜怒于色,装作没事似的呵呵一笑,对黄江河说:“看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要是那样的人,早已落户省城了,还会在这么的地方。”
高寒就是高寒,不愧是高材生,他也在警告黄江河,凭他目前的身份,他完全能把黄珊抛到一边,在省城重新安一个家。
黄江河听得出来高寒的弦外之音,换了口气,说:“我知道你的为人,你就是再步步高升,也不会把黄珊撇到一边的,我相信你。”
冰莹开着车回很快到了家,她老远就发现,房间的窗户还亮着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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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十卷 第619章借种(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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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莹把车停在楼下,锁好了车门开始楼上向爬去。才登了几个台阶,啤酒的后劲就上来了,直觉得天旋地转,摇摇欲坠。她赶快抓住了楼梯的扶手。
她掏出电话拨打了吴黎的手机,响了半天也没人接,于是就重新拨叫了家里的座机,还是没有接听。冰莹以为吴黎睡着了忘记了关灯,就拿着手机一步步艰难地继续向楼上走去。
吴黎歪在床上,黑着脸并未睡觉,看见冰莹进来,翻翻眼看看她,依然闭上了眼睛。冰莹的意识还算清醒,知道吴黎心里不高兴,顾不得自己火烧火燎的难受,尽量温柔地问道:“天不早了,该睡觉了。”
吴黎抬抬眼,闻到冰莹一身酒气,就没好气地说:“想不到,你还知道关心我。和陌生的男人在一起跳舞,身子挨着身子,脸贴着脸,滋味不错。我能想象的到,灯光下,美酒加咖啡,俊俏的美人和英俊的后生,成双成对,如影随形,那感觉,挺爽。”说完冷笑一声。
冰莹立即感觉到,卧室里除了酒气,还有浓浓的醋意,夹杂着火药的味道。
但她不想生事。她理解吴黎,知道她心里滋味不好受。于是,冰莹赶快解释道:“你说的没错,人家都是成双成对的,就是我形单影只,孑然一身。这都怪你,你要是去了,不但我会高兴,你也不至于这么烦闷。来,咱们脱衣服睡觉。”
冰莹说完,顾不得自己的劳累,伸手就去解吴黎的衣服扣子。
可是,吴黎并不领情,他一把推开冰莹的手,从鼻孔中打了个冷枪,阴阳怪气地说:“平时都是我给你脱衣服,现在反过来了,你要给我脱衣服,叫我好好想想,为什么你就这样,啊哦,对了,一定是有人给你脱了衣服,你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才想安慰我一下。”
冰莹不想生气,可吴黎的话不能不叫她生气。她站在床前,瞪了吴黎一眼,说:“叫你去你不去,回来后就找事。一般的场合我就不去了,可是市委书记邀请我,我能不去吗?我看你就是自尊心在作怪,往深处说就是心理不健全。”
冰莹的话有点过了。如果她能继续安慰吴黎,也许吴黎会对自己的言辞后悔。可是,她一提到自尊心和心理不健全,吴黎就更加恼怒了。他从床上坐起来,对着冰莹就吼道:“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自尊心在作怪,我就是心理不健全。我不是个完整的男人,更是无用的男人,我知道你在心里鄙视我。我是没有去参加舞会,可我就是想试试你,看看你能不能在家里陪着我。可你呢,还是一个去了,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家里,疯够了回到家里还指责我。我知道你去干什么,不就是想和那些完整的男人在一起吗?他们就没给你留点什么纪念,满足你生孩子的要求。”
没喝酒的比喝了酒的还糊涂还霸气,冰莹实在无话可说。他懒得和吴黎叫板,就上了床脱了衣服,要钻进被窝里睡觉。
可是,吴黎按住了被头,拒绝冰莹钻机被窝,还大发牢说:“你连家都不要了,还要床干什么。”
吴黎的胡搅蛮缠已经超出了冰莹所忍受的极限。她披上衣服下了床,穿着拖鞋到柜子前,打开柜门后从里面掏出一床被褥,直接开了门出了卧室。
她要到客厅睡觉,叫吴黎一个人和墙壁吵架。
冰莹刚出门,身后就传来了吴黎的吼叫声。
“有种就永远别上我的床,不就是个高中生吗,仗着一副好身材,一张漂亮的脸蛋弄了个司机,一天到晚开着别人的车子耀武扬威的,有什么可自豪的。河里少了你,不不会少了王八,我本科毕业,现在是副处级,不怕找不到老婆。”
良言一句寒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吴黎的话伤透了冰莹的心,本想折回头来和他计较一番,但一想到他心里着实不痛快,就把被褥铺开在沙发上,关了灯躺了下来。
酒是催眠剂,没多久,冰莹就到了梦里。
吴黎希望能有人和他吵架,去除他内心的伤痛,可是,即使他恶语相加,冰莹也不理不睬,这更让他恼火,除了恼火还有难以忍受的孤独。他认为这是冰莹对他的极端的藐视。作为男人,作为重点中学的校长,他不能忍受这种藐视,尤其是来自老婆的藐视。于是就翻身下床,来到客厅里脱光了衣服,然后掀开了被子,没等冰莹反应过来,就恶狼般扑到了冰莹色身上。
“你要干什么?”冰莹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看着爬在她身上的吴黎,吃惊地问道。吴黎摸了一把冰莹的脸,皮笑肉不笑地反问冰莹说:“一个男人在深夜爬在自己老婆的身上,你说我要干什么。”一边说着话,一边分开冰莹的腿,把那带着怨气的玩意儿直接放到另外该放的地方。
冰莹没有挣扎,侍候自己的老公是她应尽的义务,她责无旁贷,即使吴黎粗暴些,她也认为无所谓。那是一条熟悉通道,吴黎几个月没少跋涉。
没有抚爱的前奏,没有语言的温存,吴黎把他的自卑,他的委屈,他的不能向任何人诉说的伤悲,通过他的粗暴统统发泄在冰莹的身上。
冰莹还没有反应,一场单方面的战斗就提前结束了。
吴黎平静下来了,一阵平静之后,他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冰莹的怀里,轻轻地抽泣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嚎啕大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吴黎的哭声软化了冰莹的心,把她的醉意哭走了一大半。她能理解吴黎此时的心境,于是就拍着吴黎,哄孩子一般说:“你体内没那种东西不怪你,我知道你难受,可难受有用吗?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赶快人工受精。”
“可那毕竟不是我的孩子呀。”吴黎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着说。
“谁的孩子都一样,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吴黎停止了哭泣,也不再提起孩子的事,问冰莹道:“莹莹,其实我就是怕你离开我。我对你发脾气,就是怕你冷落我,我知道我那样做不对,可我控制不了自己。”
“傻男孩,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要是离开你,当初怎么会嫁给你。”
“我希望和你百年和好,永不分离,可你得发个誓,不然我不放心。”
看着吴黎伤心的样子,冰莹的心里也不好受,女人的同情软弱的心占了上分,于是就问道:“你和我大吵大闹,就是怕我离开你吗?”
“就是,就是的,你要离开我,我哪还有勇气活下去。你不发誓,我就给自己发个誓,如果你离开我,我就去死。”
“好了,我就发个誓,我要是离开你,我就一个人过,你也一个人过。”
虽然吴黎刚才没事找事,但现在听了他的心里话,冰莹感到自己在他心中有足够的分量,于是就想和他开个玩笑。另外,她真的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真的会离开他。冰莹不相信誓言,但还是怕遭到报应。她真的不能确定,有朝一日她会不会离开吴黎。
冰莹最终没有发誓,吴黎也没有再逼着冰莹发誓,他抱起冰莹向卧室走去。生活的法则就是因日常生活小事不断地碰撞,然后化解,然后再碰撞。也许,在不远的将来,冰莹和吴黎这对新婚的小夫妻经过磨合之后,生活会逐渐地趋于平静。
蒋丽莎和黄珊开车在黄江河的前边,自然先到家。等高寒推开卧室的门,黄珊只穿着裤头就扑过来搂住了高寒的脖子,把头靠在高寒的胸前,娇声娇气地说:“我亲爱的老公,我真的好羡慕你。”
高寒一愣,以为黄珊为他和冰莹跳舞而生气,不知该怎么回答,沉思片刻,才问道:“你羡慕我什么,羡慕我是个男人吗?”黄珊这才说:“男人有什么好羡慕的,我羡慕爸爸把你当成了儿子。”
高寒悬着的心才落了地,又问:“这话从何说起,一个女婿半个儿,我本来就是爸爸的儿子。”
黄珊松开了手,又把揽着高寒的腰,逐渐的往床边移动,然后把高寒按在床边,说:“不一样,他非要你和乘一辆车,把蒋阿姨和我撂到一边,说明他很看重你,说说看,爸爸都说了些什么。”
高寒这才彻底明白过来,原来黄珊醉翁之意不在酒,想从高寒嘴里套出点什么来。高寒拿开黄珊的手,说:“没什么事,闲聊了几句。男人们之间的话,不便告诉你。”
“我要听嘛。”黄珊说着,把身子靠向高寒。高寒一看拗不过黄珊,就故作神秘地把嘴巴靠近黄珊的耳边,悄悄地说:“我对你说了尼克不能告诉爸爸,她要我对你好点,别辜负了他的一番美意。”黄珊不解地问:“他为什么突然告诉你这些。”
“这你该去问爸爸,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可以猜一猜。”
“那你就猜一猜,你要是敢胡说,我就修理你。”黄珊拧着高寒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
高寒清清嗓子,眯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说:“我想,他大概是发现你女孩子家有了孩子后,人比黄花黄,皮肤松弛,两眼暗淡无光,精神萎缩,青春不再;而像我这么样的小伙子,未到三十,羽翼日渐丰满,越发神采奕奕,怕我有朝一日飞黄腾达,一脚把你踹到大海里,重新找一个如花似月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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