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色虬龙
“怎么才是上策呢?”
“没有中策,剔除了下策,就只有上策。”
黄江河侧耳细听,蒋丽莎却戛然打住。黄江河催促道:“别嘴里半截子肚里半截子,要说就把话说完了。”
“我倒是想说完,可是我口渴了。”蒋丽莎懒洋洋地说。
黄江河迫于无奈,只得下床到饮水机前,给蒋丽莎倒了一杯水,拐回来送到蒋丽莎的嘴边。
蒋丽莎鼓咚咚地灌了两口,然后才说:“上策只有一个,接近她,然后赔礼道歉,也许还能挽回不利。”
黄江河以为蒋丽莎有什么锦囊妙计,一听也不过如此,就把杯子从她的手里夺过来,讽刺她说:“完了?”
“完了。”
“就这么简单?”
“不复杂。”蒋丽莎摊开两手,朝黄江河笑笑。她知道黄江河不满意她的高见,但她以为这是最高明的办法。不战而屈人之兵,上策。
黄江河爬上床,钻进了被窝,说:“我一个市委书记,怎么能去向一个小小的刘燕妮低头,简直是笑话。”
蒋丽莎不服气地说:“笑话?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最可笑的是一个小小的刘燕妮会把你从市委书记的宝座上拉下来。你也不动动脑子想一想,现在的官场上,哪有清白的人,随便抓你点把柄,给你戴个生活作风腐化,贪污受贿,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不但要兜着走,还得按人家的路线走,一直走到监狱或者坟墓为止。”
“照你的说法,官场的人就都该枪毙,可为什么没枪毙几个。”黄江河问。
蒋丽莎呵呵大笑,只把黄江河笑得摸不着头脑。笑过之后才说道:“亏你还是高级干部,凡是被枪毙或是坐监狱的,哪一个不是你争我斗的牺牲品。反正我是说过了,听不听在你,到时候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蒋丽莎钻进被窝,不再发言。
黄江河经蒋丽莎这么一提醒,哪里还睡得着,就问蒋丽莎说:“难道就没有折中的办法?你能不能开动你的化学脑子,想一个中策出来,既能和她套近乎,又不失咱们的面子。”
蒋丽莎算定了黄江河会再问,就故意吊他的胃口,说:“我累了,改日再谈。反正我说的话你又听不进去,即使听进去,也是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还不如省口气暖暖肚子。”
黄江河也算到蒋丽莎在拿架子,就讨好她说:“只要你说得对,我就听你的。”
“好,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不过我可把话说到前边,如果我说的不合你的心意,你可不能发火。和你相处了两年,优点倒是没表现出来,缺点却暴露了不少,最明显的就是狗脸,翻脸不认人。”
“嗯,我保证。我肯定要发火,但不会对你发脾气,身体的火是一定要发的。”黄江河没个正经,把什么话都往那上面扯。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的能耐,嘴上的功夫而已,一到关键就疲软。你能把高寒舍出去,就能化干戈为玉帛,和刘燕妮相安无事。”
其实,在蒋丽莎的心里,这才是上策,只是她一开始不想说而已,怕遭到黄江河的责骂。
蒋丽莎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想提醒黄江河,给高寒施加压力,叫他主动接近刘燕妮,先在上征服她,然后把她牢牢地掌控起来。
果然,黄江河听完之后就想发脾气,可蒋丽莎有言在先,黄江河不能出尔反尔,于是就暂且压住了内心的火焰,问蒋丽莎说:“我的丽莎妹妹,如果你的儿子朱道取了个媳妇成了家,你会为了自身的利益让你的儿媳去和别人睡觉吗?亏你想得出来,要我把女婿推到别的女人那里。你这话也就对我说说,如果让黄珊听到了,会记恨你一辈子。不说中策了,连下策也算不上,这次念你无知,先不和你计较,下次再敢胡言乱语,当心我收拾你。”
其实,蒋丽莎支的招也不是一无是处,只是还不到紧要的关头。如果黄江河真到了断头的那天,要高寒挺身而出去拯救他的性命,他不但不指责蒋丽莎,还要和她一起去动员高寒,要他成全自己。
黄江河的话声音不高,但却充满了厌恶。为了缓和气氛,蒋丽莎打趣地说:“你不舍得女婿,是不是要自己赤膊上阵?”
“我倒是想呀,可我已经风华不再,人家又成了金枝玉叶,哪能瞧得起我。即使人家看上了我,你还不生吞活剥了我。不说了,在寻找机会吧,不管怎么说,你能替我着想,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也不枉和你相处了一场夫妻。这段时间你也别瞎忙活,有事没事的,常到刘燕妮那儿坐坐,只要你能和她成了朋友,兴许对我有好处。”
听黄江河的口气,蒋丽莎的思虑还不算多余,于是就趁机说:“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不敢单独行动,那天等你心情好了,咱们一起去拜访一下这个刘燕妮。说实话,我也不是全为你着想,也在考虑我自己,你要是落马了,我也难逃干系。咱们呢,现在是一根绳子的两只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和黄江河说了太多的话,蒋丽莎也累了,就没再吱声,很快到梦中周游列国去了。
刘燕妮和郝琪一直谈到深夜,才感觉到困乏。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慵懒的模样。郝琪看看表,已经凌晨,才起身对刘燕妮说改日再聊,随即告辞。
刘燕妮反锁了门,转回身来脱了衣服钻到被窝里,准备睡觉。她侧脸一看,冰莹还趴在床上,就只穿着裤头下了床,然后走到冰莹身边推醒了她。
冰莹揉揉眼,一副慵懒的模样,半天才明白过来。她看看刘燕妮的光溜溜的身子,突然“哎呀”一声,吓了刘燕妮一条,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正要张口问她,冰莹却说出了令刘燕妮意想不到的话。
“刘姐,你是怎样保养的,身材苗条,皮肤白皙,细嫩细嫩的,叫人嫉妒。”
尽管深更半夜,但冰莹的话就像大热天的一股清泉,直流到刘燕妮的心窝。看着冰莹傻乎乎的模样,刘燕妮说:“妹妹,你就别拍姐姐的马屁了。姐姐都快三十岁的人,哪能和你比呢。要细肤色白,不是因为保养的好,是天生的。”
冰莹的酒劲还没过来,抬手就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在身体的几个部位抚摸一下,说:“咱们比一比,你的皮肤比我还好。咱们都相处了两天了,我还没听你说过我姐夫呢。他在哪里工作,一定高大英俊,很潇洒的样子吧,我想一定是。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对你很好。”
冰莹突然的梦话,就像撬杠一般,撬开了刘燕妮伤感回忆的闸门,她很想岔开这个话题,但无奈伤感的情绪已经开始沸腾,由不得自己了。于是就对冰莹说:“我要是告诉你我现在还是独身呢?”
“姐姐骗人,你这么迷人,怎么会独身呢。我要是男人,第一个选择你。”冰莹不相信,歪着脑袋,质问着刘燕妮。
刘燕妮转身抬脚上床,然后钻进被窝,把脸对着冰莹,说:“我结过婚,但是离婚了。后来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就像你说的那样,高大英俊,风流倜傥,可是,他却看上了一位富家千金。为了得到我想得到的,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现在想起来,还难以割舍,但毕竟时过境迁,尽量忘记吧。人呀,在不断的学习中进步,同时也得学会忘记,不然就像蜗牛般,一辈子负重爬行,活得太过沉重。”
在海岛混了两年的刘燕妮,在现实生活中已经成熟了,她的思想,就像天真无邪的少女成长为一个美丽的少妇,不再充满了幻想,稳重了许多。
好奇的冰莹一听说刘燕妮曾经结过婚,就忍不住问道:“你这么有气质,怎么就离婚呢?是你提出的吗?那个人现在在哪里?是你喜欢上了那个男人后才向前夫提出离婚的吗?”
她的问题太多,刘燕妮一时说不清楚,也不想说清楚,于是转移了话题,反问道:“你呢,别光说我,你结婚了吗?”
这也是一个伤心的话题。刘燕妮说完,就看见冰莹的眼睛里闪现出泪光。冰莹从被窝里钻出来,**着身子下床后上了刘燕妮的床。
刘燕妮的话把冰莹带到了孤独的境界,她顿时想找个可以依赖的人,这个人就是刘燕妮。
冰莹钻进刘燕妮的被窝后,搂着刘燕妮的脖子,轻声地说:“怪不得你我碰头,咱们的遭遇很相似,我也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只不过我还没离婚。姐姐,我以后就跟着你,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会很听话。”
刘燕妮想不到,眼前的女子也和她有如此相似的经历,于是就忍不住问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有了男人怎么还要喜欢上别的男人呢?”
冰莹一听便激动起来,她松开了刘燕妮的脖子,忽地坐起来,然后羞涩地说:“姐姐,我说了你可不能笑话我,我的那个男人他不是男人——”
没等冰莹说完,刘燕妮就止不住咯咯地笑,笑过之后问冰莹说:“没做梦呢,尽说梦话,难道她是个女人不成,那你怎么会嫁给他,你喝多了吧。”
“我嫁给他的时候他是男人,可后来才发现他不是了。”
冰莹不解释还好,越解释刘燕妮越糊涂。看着冰莹窘迫的样子,刘燕妮又问:“听你的意思他是两性人,要么就是看起来是男人,其实是女人,不能和你那个。”
冰莹知道刘燕妮误会了她的意思,就把嘴靠近刘燕妮的耳边,悄声地说:“他是男人,但他那个不管用。”说完羞羞答答,用被子蒙住了脸。
刘燕妮以为自己明白过来,但还是不解地问道:“你们的初夜是怎么过的,难道他——”
“不跟你说了,假装糊涂,只想套我的话,睡觉,不说了。”
冰莹躺下来,盖着被子,不再搭理刘燕妮。
这下刘燕妮可真的糊涂了,她就是不糊涂,也被冰莹搞糊涂了。她还没有听说过这种稀奇事,于是就掀开了冰莹的被子,继续追问道:“不是我没听清楚,是你没说清楚。你要是给我说清楚了,我也就听清楚了。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说了,你故意取笑我。”
“不说我就抓你痒痒。”
刘燕妮说着,趁机就把手伸进冰莹的腋窝开始咯吱她。冰莹忍俊不禁,笑个不停。刘燕妮一边咯吱她,一边问道:“你到底说不说。”
“好姐姐,我放手吧,我说,我说。他的体内没有小虫子。”
“又糊弄我,什么小虫子?即使有小虫子,也是在肠子里,和那个玩意儿有关吗?”
“就是。”冰莹压低了声音,难为情地说。
刘燕妮停手,嗔怪冰莹说:“你要是一开始说明白,哪来这么多麻烦事。”
“我才不麻烦呢,麻烦的是他,我那无能的老公,也许他现在也没睡觉,还在哭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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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十卷 第648章 双管齐下劝说冰莹回到市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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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冰莹信口开河的那样,吴黎真的还没睡,但他没有哭鼻子,他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几天来,他不断地拨打冰莹的电话,可冰莹要么关机,要么不接冰莹的电话。新婚燕尔,床单还没换洗,新娘子就离家出走,想起来就闹心。晚上躺在床上,吴黎晚上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方案,比如到市委去问问,或者贴个寻人启事,不管怎么样,只要能找到冰莹,他什么招数都能想出来。在临睡之前,吴黎甚至想着,只要冰莹回来,他就悄悄地和她商量,要她在身边找一个相好,在她柔软的充满活力的温床上播撒一粒种子,生个小宝宝出来,然后拴住冰莹的心,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市委书记的秘书,现在的重点中学的校长,由于不能生育,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这是传统思想的悲哀。
两天来,吴黎就是在自责和幻想中进入梦中。
早上起来,摸摸身边空荡荡的,失落感又重新爬上了心头。母亲在门外喊他吃饭,吴黎待理不理的。自从冰莹出走之后,吴黎对母亲的态度也冷淡起来。要不是母亲找事,也许冰莹还能慢慢地接受他不能生育的现实。吴黎把对母亲的冷淡表现在了脸上,但却没有责备过他的母亲。
母亲也很知趣,知道吴黎的心思,再也不提起冰莹的话题。
吴黎洗漱之后,只喝了一杯牛奶就去上班了。
上班的时间,大街上人涌如潮,各种车辆穿梭般来来往往。吴黎慢慢地开着车,不停地扫视着骑着电动车的少妇和美女,他希望能看到冰莹的影子,但人来人去,带给他的总是失望。
吴黎进来时,办公室的门开着。一个小巧玲珑的姑娘刚刚擦过了桌子和沙发,现在正在拖地板。
吴黎进来,走在刚刚拖过的地板上,姑娘抬头看看吴黎,说了声“吴校长好”,手没有停,拖把依然在地板上运动。
吴黎走到办公桌前,姑娘把拖把移到了吴黎的身后,抹去了吴黎的脚印。吴黎坐下来,姑娘也把拖把靠到一边,然后碎步走到饮水机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茶杯,麻利地放倒了一杯手,转身要放到了吴黎面前。
由于地板的光滑,水杯就要放下时,姑娘脚底一滑,被子翻倒,热水烫到了姑娘的手。水顺着桌子往下淌,吴黎站起来,后撤了身子。
姑娘烫到了手,顾不上疼痛,转身拿了毛巾,擦拭着桌面,抱歉地对吴黎说:“吴校长,对不起。”
看到姑娘一脸的歉意,吴黎说:“以后小心点,烫伤了没有,我看看。”
姑娘听话地伸出手来。她的手和她的人一样,小巧玲珑。一只白嫩,一只通红。通红的一只就是刚被烫到的手。
吴黎想伸出手来,无抚摸一下姑娘的两只小手,但他控制了自己。
姑娘顾不上手被烫伤的疼痛,又拿起杯子,再给吴黎倒水,被吴黎拦住。吴黎从姑娘手中接过杯子,然后走到饮水机前。
水流的声音,哩哩啦啦的,很清脆。杯子满,吴黎拿起杯子正要转身,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声音。
“吴校长,一大早挺忙活。”
这是蒋丽莎的声音,吴黎再熟悉不过。
吴黎转过身来,一边向蒋丽莎问好,一边给她让座。蒋丽莎站在沙发前,怔怔地看着姑娘。姑娘满脸通红,叫了声:“阿姨”,然后拿着拖把和水桶转身离开。
“这姑娘,见了熟人害羞呢。”蒋丽莎笑笑。
“怎么,你和她认识。”
“她叫莲花,是我把她弄进来的。她怎么会在这里?”蒋丽莎好奇地问道。
“这样的,王德贵走后,我连个打扫办公人的都没有,偶尔在教材科碰到她,顺便一说,她就过来了。咱们不说她,请问你这么早过来有何指教。”吴黎谦虚地说。
“指教谈不上,我是来请教的。我想问问你,冰莹辞职和你商量过吗?”蒋丽莎表情严肃地问。
早上起来,她和黄江河商量了一下,决定无论如何要叫冰莹回到市委,拆了刘燕妮的台面。两人商定,蒋丽莎来学校找吴黎,黄江河给冰莹打电话,双管齐下。
吴黎这两天联系不到冰莹,本想打个电话问问黄江河,但又觉着不好意思。自己的老婆竟然下落不明,这事不光彩,所以就一直隐忍。
吴黎震惊,他什么都想到了,包括冰莹可能要和自己离婚,但他就是没想到她会辞职。
市委书记的司机,令多少人羡慕的职位,冰莹竟然能狠下心来辞职。吴黎想不通。他忽地站起来,用怀疑地目光看着蒋丽莎,说:“不会吧。”
“现在不是讨论可能性的时候,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是否知道,你对她的辞职抱什么态度。翅膀硬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把市委当成什么了,一摔钥匙就走人,太目中无人了。不说王法,连点最起码的家教和修养都没有嘛。”
蒋丽莎说着,表情由严肃转成了愤怒。她是来兴师问罪的,看样子不仅仅对冰莹,把吴黎也包括在内了。吴黎是冰莹的老公,他有责任对冰莹的行为负责。蒋丽莎之所以以这种口气对吴黎说话,是因为她以为吴黎和冰莹串通好了,想避开黄江河。吴黎曾经是黄江河的秘书,黄江河对冰莹的那点意思,吴黎不会不知道。
吴黎一脸的无辜,依然站着,摊开两手,无奈地解释说:“本来我不想说,家丑不可外扬,我和她正闹矛盾呢,已经几天没见到她了,打电话也不接。这个婆娘,她究竟怎么想的呢,令人费解。”
听了吴黎的解释,蒋丽莎的面部表情才松弛下来。他使个眼色让吴黎坐下,然后叹了一口气,说:“她辞职是她的自由,可你知道她到哪儿上班了吗,一个风险投资公司,连证照都没有办好的风险公司。女老板以前在北原市信用社干过,后来去了南方,两年后又回来了。她和冰莹不熟悉,怎么就混到一起了呢。你费解,我和黄书记都费解。要不是对你们的关心,我和黄书记才懒得管呢。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我看你还得赶紧想想办法,把她弄回来。”
“好好,我尽量想办法。”
蒋丽莎见吴黎对冰莹的辞职确实不知情,也不想再呆下去,就起身告辞。吴黎也没远送。
蒋丽莎刚出门,吴黎就拨叫了冰莹的电话。嘟嘟的声音连续不断,可就是无人接听。吴黎心烦,狠狠地把电话摔在了桌子上。
外壳破裂,电池弹跳了两下,蹦到了桌子下面。吴黎气哼哼地坐到了椅子上。
莲花走进来,来到吴黎的身边,弯腰捡起电池,拿起桌子上的机体想把电池装进去,可是一看手机破裂,就摇摇头对吴黎说:“吴校长,废了。”
“废就废了,无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该走的是一定要走的,留也留不住。”吴黎靠在椅子上,伤感地说。
这话好像是说给自己的,又像是说给冰莹的。说完之后,他攥紧了一只拳头,举到胸前。拳头颤动着,发泄着他内心的愤怒。
蒋丽莎和吴黎谈话时,莲花就在门前的水龙头洗拖把,听到了一部分内容。看到吴黎愤怒的样子,她在想,如果那个叫冰莹的在眼前,吴校长会把拳头砸向她。
莲花把手机用纸包好,然后轻声地对吴黎说:“吴校长,我先走了。”
吴黎没理她,但莲花还是冲吴黎笑笑,然后款步走了出去。
莲花人小,但负有心机,她要去给吴校长修理手机。作为校长,怎么能没有手机呢。
中午十点,黄江河忙完了工作,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想起冰莹的辞职,一肚子的不快。从认识冰莹的那天起,他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他给她钱让她学驾照,然后把她塞进了市委,成为自己的司机,吃着黄粮,拿着财政工资,开着奥迪。他改变了冰莹的命运,希望她能主动地回报自己。可是,盼来盼去,冰莹却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自己。
为什么?是因为自己对她的纠缠吗?即使是,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一个市委书记,难道就不能有个人的喜好。古今中外,多少伟大的人物对于生活的细节都满不在乎,难道到了他这儿就丧失了这种权利。
如果说冰莹当初还是个黄花大姑娘,那么现在呢,她已经是结过婚的女人了,她怎么就不能和自己有一段婚外情呢。
黄江河想不通,越是想不通就越要想通。他咽不下这口气,在气息不畅中拨打了冰莹的电话。
还好,嘟了两声后,电话接通了。
黄江河调整了呼吸,先呵呵地笑,笑过之后才说:“是冰莹吗?我是干爸。你在哪里呀,几天了也不来上班,忙什么呢?是不是还在生气?那天我心情不好,给你脸色看了,干爸在这里向你赔罪。不想干了,好呀,无论你干什么,干爸都支持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如果不方便,我去接你……”
冰莹那头没吱声,停了半分钟,冰莹才爽快地说:“我在帝豪大酒店呢,和朋友在一起,你过来吧,我朋友说了,她很想见识一下市委书记,她想请你吃饭。”
按照冰莹的性情,黄江河以为冰莹会冲他几句,所以他一说话就很客气,显示出了领导的风范。出乎他的意料,冰莹比他还要客气,这让黄江河喜不自禁。
其实,双方说话客气都有各自的理由。黄江河是为了和刘燕妮赌气,想用他的客气把冰莹重新拽会到自己的身边;而冰莹曾在学习驾照时借过黄江河五千块钱,到现在也没有归还,她怕把黄江河惹毛了,向她索要借款。
当然,五千块钱冰莹还得起,只不过添了不少的麻烦。
另外,冰莹之所以客气,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刘燕妮当时就站在冰莹的身边,当黄江河问起冰莹在哪里,并且要来接冰莹时,冰莹向刘燕妮讨了注意,刘燕妮暗受她机宜,才说要黄江河亲自过来。
两年多了,刘燕妮身在海岛,尽量想忘记北原市的一切,连她深爱的高寒在内,但就是忘不了黄江河。她忘不了自己主动勾引过黄江河,也忘不了黄江河曾今提拔过自己。黄河边奥迪车上的一幕,刘燕妮至今记忆犹新,难以忘怀。
可更让刘燕妮刻骨铭心的是,黄江河最后伸出脚来,伙同王亚迪一起,把她踢得体无完肤,精神和都遭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打击。
她要报复,即使她不是省委书记的女儿,她也要报复,在她的身后。站在香港宏昌贸易公司,她有这个能力。
刘燕妮一回来就想去拜访黄江河,只是不得机会。现在,他终于主动送上门来,刘燕妮要看看黄江河那副丑恶的嘴脸,然后再好好地羞辱他一回。刘燕妮要让黄江河知道,她要拿回她曾经失去的一切,她要把黄江河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黄江河开车来了,他是来接已经决定离开他的冰莹的。市委书记到酒店了接从他身边逃跑的司机,听起来有点可笑,但在黄江河看来一点也不可笑。他想明白了,刘燕妮无论以何种方式拉走了他的司机,目的昭然若揭,一个用心良苦,一个是居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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