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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色虬龙
吴老太醒过来之后,不顾医生的阻拦,疯一般冲出急诊室,向儿子跳楼的地方跑来。警察知道她是死者的妈妈,没有阻截她。吴老太也像法医一样钻过了警界线,来到了儿子的身旁。
警察们打算捂住耳朵,因为他们预感到,这位老太太一定会没死没活地哭,一直哭到天昏地暗,嗓子沙哑,一直哭到眼泪干涸,目瞪口呆。
但是,事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吴老太没有哭。她静静地把儿子的头搂在怀里,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脸庞,悄悄地对儿子说:“儿子,妈妈没文化,是个农村人,但妈妈能看得出来,你是被冤枉的。那些吃人饭说人话但就是不做人事的畜生们,为了他们各自的利益把你出卖了。妈妈后悔呀,不该叫你来到这个城市,不该叫你娶个城里的姑娘,是妈妈害了你。不过你放心,妈妈一定会给你讨个说法。”
吴老太呆呆地看着儿子,用手抚摸着儿子的耳朵,梳理着儿子的头发。她用自己的衣襟不断地擦拭着儿子脸上的血迹,不停地捏捏儿子的鼻子……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吴老太才失声痛哭。
白发人哭黑发人,这才是真正的悲哀。不该死的死了,该死的却没有死,这也是这个世界的悲哀。
等吴老太哭够了,三个警察才走过来,告诉吴老太说:“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作为警察,能安慰嫌疑犯的家属,已是难能可贵。
吴老太止住了哭喊,抬头看看三个警察,说:“你们打算把我儿子怎么样?”
“我们的头头说了,人死了就要火化,我们已经通知殡仪馆了,他们的车马上就到。”吴老太这时才开始后悔,她认为她刚才就不该哭。她说过要给儿子讨个说法的,总是一味地哭,能哭出什么结果来。
吴老太想到这里,站起来拍拍上的土,然后对三位警察说:“三位小哥,麻烦告诉你们的头头,我同意把我儿子火化,但允许我给儿子买几件像样的衣服,然后咱们再提火化的事。”
三个警察见吴老太说的合情合理,只好给他们的头头赵一山打了电话。
赵一山也是个通情理的人,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吴老太的请求。
人都死了,还不允许家属买几件新衣服?世间万物,死者为大,警察们倒也通情达理。
吴老太得到暂时不火化她儿子的许诺,站起来就说到市里给他二儿子置办衣服去了。
吴老太出了门就打了车。在城里生活的这段时间里,吴老太总共明白了三个道理,上厕所要花钱,每顿饭吃菜都得买,这第三个她深有体会,打车就是比挤车快。
吴老太并没有告诉司机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她一上车就问司机,城市打官司的人在什么地方。
司机听不懂吴老太的话。打官司的地方很多,比如法院,司法局,比如律师事务所等等。如果是普通的民事案件,随便在大街上抓个有文化的人就能代笔写一份诉状。
但司机每天接触的人多,说话也很有水平。他没有直接回答老太太的话,而是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打官司。
等吴老太一一道出原委之后,司机终于听明白,这个农村来的老太太想找个律师,来为她死去的儿子讨个说法。
老太太的境遇感动了司机,他主动把吴老太带到司法局旁边的律师事务所,并免了她所有的车费。世间脏脏太多,但温情也无所不在。
无巧不成书。吴老太告别了司机,直接走进了律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内,她见到的是个跛子女律师,和黄珊所见的是同一个。
在跛子律师的耐心询问之下,吴老太向她哭诉了儿子吴黎的不幸遭遇。
吴老太只要你说明白,女律师就你能听明白,只要能听明白,她就知道怎么样打这场官司。
但是,女律师必须要知道吴老太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我必须为我儿子讨回公道。他不是犯,是有人要陷害他。”
吴老太凭着直觉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女律师和她有不同的见解。她一边安慰着吴老太,一边说:“公安局定他是罪,人要是不死,也许还能翻案。但是,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那些说他的人即使胡说八道我们也无可奈何。再说,要想翻案,还得惊动检察院,这样不容易,可能还要牵涉到民告官。根据我的经验,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追究公安局的责任。首先你儿子在看守所被打就是他们的责任;其次,你儿子在医院看病时,他的人身安全也应当受到保护,保护的主体当然是还是公安局。我替你追究公安局的责任,主要是为了获得赔偿。如果你同意,咱们就签一份协议,我现在就能成为你的诉讼代理人。至于费用问题,等打赢了官司再说。”
农村一个老太太,对法律一无所知,但她能够明白女律师的话。等律师问吴老太是否同意自己的看法时,吴老太问道:“你有把握叫他们赔偿吗?”
“哈哈,不是我夸嘴,我是全市有名的十佳律师,我的外号就叫‘鸣冤’,我打过的官司十有**都以胜诉而告终。你这场官司,只要你说得属实,公安局必输无疑。”
“鸣冤”律师人高艺胆大,只把吴老太说得心服口服。两人随即签订了一份协议,当吴老太在协议上按上自己的指纹时,“鸣冤”很快就成了吴老太的委托代理人。
吴老太回来了,她没有买来送儿子走向天堂的新衣服,而是带来了一个人——“鸣冤”女律师。
警察有认识跛子律师的,一看到她的出现就知道一场官司在所难免。正像“鸣冤”对吴老太说过的,她在医院一站,警察就弱势了三分。有好事者早已通过电话给赵一山通风报信。
女律师不愧是大律师,一看见殡仪馆的车停在死者的旁边,就对吴老太耳语几句。吴老太走到看守儿子的警察跟前,板着面孔说:“请告诉你们的头头,我暂时不打算火化我儿子。在火化我儿子之前,我想先向公安局讨个说法,不能叫我儿子不明不白地死去。”
一个警察刚要说话,电话响起,接过电话之后对吴老太说:“老妈妈,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警察一边和吴老太说话,一边示意火化车开过来。
站在一边的“鸣冤”大律师知道警察内部已经有高人指点,想先把吴黎火化后再说。于是,她就走上前来,先挡住了车,然后对警察说:“我是当事人委托律师,请转告你们的负责人,死者死因不明,暂时还不能火化;如果你们查明了死因,我还要替当事人讨回应该讨回的公道。”
火化车停下了,警察急忙拨打了电话。
刑警队副队长赵一山接到下属的电话,也意识到吴老太得到了高人的指点,向公安局长王仕途汇报之后,半个小时之内赶到了人民医院。
由赵一山和吴老太以及“鸣冤”大律师两方组成的谈判在医院的会议室展开。“鸣冤”大律师不愧身经百战,谈判一开始就直击对方的软肋。
“作为委托代理人,我必须申明我的观点。第一,死者必须得到赔偿,理由是,死者在看守所没有受到应有的保护,受伤的责任应该由公安局一方全部承担;作为犯罪嫌疑人,死者在医院应当受到严格的保护,而由于你们的再次玩忽职守,致使犯罪嫌疑人走上了轻生的道路。在确定这样的前提之后,赔偿金额可以再次商议。第二,我强烈要求公安局和检察院再次复审吴黎的案,在复审其间,我有权走访与此案有关的所有人员;第三,假如死者吴黎是被冤枉的,我保留追究致使成为犯犯罪嫌疑人的所有人的责任,包括公安局在内。”
“鸣冤”律师口若悬河,气壮山河,不但要求公安局赔偿,还想替吴黎翻案。如此重大的问题,一个刑警队的副队长岂能应对。赵一山虽然在大人物身边工作过,但肚里的学问和法律知识远远比不上一个专业的律师。面对女律师的责难似的发问和要求,他只能保持沉默。
从气势上看,吴老太和女律师一方已经占了上风,谈判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鸣冤”大律师看出赵一山不能当家作主,就干脆说:“我知道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说了不算。我看不如这样,先把死者抬到太平间,等公安局派出一个有分量的人咱们再谈。我首先声明,如果此事得不到妥善解决,我会再通过适当的法律途径来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不排除当事人继续越级上访。”
谈判结束后,吴黎的尸体被抬进了太平间。他走了,把所有的委屈都带到了阴间,却把痛苦和无奈留给了他年迈的母亲。
殡仪馆的人开着车走了,公安局的人也走了,只有吴老太和她的律师留了下来。
吴老太不想离去,也不敢离去,她怕警察和殡仪馆杀回马枪,趁她不在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的儿子拉到殡仪馆。尽管律师一再劝说,告诉她这是个法制的社会,即使警察也不敢胡作非为,但始终都动摇不了吴老太要留下来看守儿子遗体的决心。吴老太表示,只要一日没个说法,她就一直守候在太平间门前。
看着可怜的吴老太,“鸣冤”律师不得不留下来。她拿出本子,询问了吴黎成为犯嫌疑人的前前后后,一一记下了所有涉案人员的名字——冰莹,刘燕妮,蒋丽莎,黄江河,高寒。她询问得很仔细,包括准确的时间,地点,人物,和很多在吴老太看来都无关疼痒的细节。
等问完了她认为该问的一切,律师才收起了本子。在她安慰了吴老太就要离开时,吴老太问道:“闺女,你问那么多能起作用吗?他们可都是有背景的人。”
“呵呵,你别怕,我也有背景。”律师不屑一顾地回答道。
“你当真有背景?”吴老太不相信地问道。
“我的背景比他们都深。他们的背后站着大人物,我手里有专管大人物的武器——法律。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即使有不平等的可能,我也要尽量要他们平等。你放心,我一经核实这些证据,该赔偿的就不仅仅是公安局一家,可能还要牵涉到其他几个人。”
“鸣冤”说完就要离开时,突然又告诉吴老太说:“有句话我得交代你,在这段时间里,你不要和任何人谈起你儿子的案子,也不要到处走动,随时准备等我的通知。”
吴老太答应了,通过一个下午的接触,她已经认识到,这个女律师是唯一能给她提供帮助的人。吴老太相信她已经胜过她自己。
从医院里出来,“鸣冤”律师直接把车开到了帝豪了酒店,她要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刘燕妮和冰莹。刘燕妮是直接的当事人,而冰莹则是吴黎的老婆,律师要从撬开这两个人的嘴巴,套出她想知道的实情。
她坚信,在她的努力下,一定能还死者和他的母亲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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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十一卷 第692章 鸣冤一访刘燕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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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豪酒店里,刘燕妮带着新来的工作人员在餐厅吃饭,只有冰莹一个人躺在303房间里休息。
刚刚流过产的冰莹又遭遇到了吴黎的自杀,不但体力不支,心里也乱成了一团麻。无论怎样说,吴黎都是她的老公,他们之间毕竟有过恩爱。眼看着曾经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从四楼上纵身跳下,转眼间失去了生命,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冰莹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吴黎的影子。吴黎的忧郁,吴黎的笑,吴黎的关爱,吴黎的恼怒,等等,吴黎的一切都如电影般在眼前晃来晃去。冰莹眼望着天花板,两腿耷拉在床下,两眼无神,好像也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她不会赔吴黎走向生命的终结,但她确实在悔恨。如果不是她的出走,吴黎依然坐在校长的宝座上,也不会沦为犯嫌疑人,更不会跳楼自杀。
冰莹伤心着,眼泪再次从她红肿的眼睛里流出来。她懒得擦擦眼泪,任凭眼泪从脸颊流下,一直打湿了枕巾。她脸上凉凉的,大脑也凉凉的,大脑里的神经也凉凉的,想冰丝,缠绕在一起,一团糟。
冰莹感到愧疚,对已经不复存在的生命的愧疚。
隐约中,冰莹听到了敲门声,伴随着和敲门声传进来的是服务员具有亲和力的格式化的声音。
“请问刘总在房间吗?”
冰莹冰莹不吭声,她不想回应也吴黎回应。她的心是空的,脑子是空的,任何声音都对她没有丝毫的刺激。她的眼前只有吴黎从楼上跳下去那一刻的恐怖情景,那恐怖的情景将伴随她一生,天长地久,永不消退。
服务员听不到房间里有任何的反应,就打开了门。按照酒店的规定吗,她有这个权利。
服务员打开门后,看到冰莹躺在床上,就碎步走过来,殷勤地问道:“冰莹姑娘,你不舒服吗?”
冰莹想坐起来,但费了很大劲却没有坐起来。服务员上来帮忙,扶着冰莹坐了起来,转身对跟着进来的律师说:“这就是冰莹姑娘。”
“鸣冤”走过来,站在冰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名片想递给冰莹。冰莹没伸手,她没有力气伸手,也没有心情伸手。她也不知道来人是谁,更不知道她来干什么。
服务员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和律师打了招呼后离开了。律师把名片放到了床头柜上,开始自我介绍说:“我是‘鸣冤’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你的老公吴黎今天下午从医院的四楼上跳了下来,当时你也在场,我接受了你婆婆的委托,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配合。”
这平常的几句话却引起了冰莹的惊恐,她立即惊慌失措起来,伸手举到空中,来回地摇晃着,头也不停地摇着,嘴里不停地说:“不要问我,是他自己跳下去的,我没有推他,他的死与我无关,我只想和他离婚,我没有杀他……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冰莹摇着头,摇散了头发,本来苍白的脸更加面无血色。律师正要安慰几句,冰莹却穿着拖鞋,想逃离房间。
律师知道她受到了刺激,就放低了声音,尽量温和地说:“你不要慌张,我只是来问问,不代表司法机关,我想知道吴黎在那天夜里来找你前后经过。”
冰莹见律师想拦住她不让她离开房间,就脱掉了鞋子,然后上了床,蜷曲在墙角,搂着膝盖战战兢兢地解释说:“吴黎和刘燕妮在房间里纠缠我时我不在现场,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不想进公安局,我只想和他离婚。作为女人,我只想要个孩子,他没有生育能力,所以我要和他离婚。今天他跳楼,我虽然在现场,但我一直住在医院,我流产了,我的身体很虚弱……你不要问我,要问就问我燕妮姐姐,她说吴黎要她,不是我……”
冰莹受到惊吓,语无伦次,但律师的头脑十分清醒,通过和冰莹的谈话,她又获得了新的信息——吴黎没有生育能力,而冰莹在情急之下却说自己流了产,这足以说明,冰莹有了外遇,她会不会为了达到和吴黎离婚的目的才伙同刘燕妮一起诬陷了吴黎。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现,律师便激动起来。
“那你告诉你,叫你怀孕的那个男人是谁?”
律师看见冰莹把头埋在膝盖中间,两眼恐慌地看着她。都是女人,看到冰莹对她的恐惧,律师业于心不忍,但为了替死者讨回公道,她只能狠下心来,想趁机从冰莹的嘴里套出实情。
“我不知道,你别问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冰莹忽然歇斯底里起来,忽地站了起来,想从床下跳下来。
这时,刘燕妮进来了。
她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又看到冰莹失魂落魄的样子,赶快跑到床边,搂着冰莹安慰道:“妹妹,你怎么了。”
“她,她要带我去公安局……燕妮姐,我不去,我害怕……”
刘燕妮拍着冰莹,像哄孩子般,说:“不去,咱不去,咱哪儿也不去。乖,有姐姐在呢,谁也别怕。”
冰莹瑟缩着,拱在刘燕妮的怀里。
冰莹虽然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但有了刘燕妮的保护,她总算不像刚才那么恐惧。
刘燕妮看到冰莹稍微冷静下来,就压着肚里的火,冲着律师冷冷地问道:“请问你是哪一位?你来这里干什么?”
“鸣冤”的脸上充满了柔和的笑容,一字一句地做了自我介绍,然后伸出来想和刘燕妮握手。刘燕妮一听她是吴老太的委托律师,不但没有和她握手,反而挖苦她说:“律师行业也真不容易,竞争激烈,吃饭吃到死人头上了,她的老公死了,你跟着瞎什么心。我郑重地告诉你,我对你不感兴趣,更不想回答你的任何问题。这是我的房间,请你马上在这里消失,我不想看见你。”
刘燕妮逐客的言辞刻薄,一般人难以承受,但鸣冤是资深律师,法庭上经历了太多刀光剑影唇枪舌剑,刘燕妮自认为尖酸刻薄龙卷风一般的话扑在她的身上,反倒如春分拂面。她坐着纹丝不动,笑眯眯地看着刘燕妮,理直气壮地问道:“呵呵,我就知道你心虚了,不然你不会发那么大火。那天你说吴黎试图对你非礼,对你施暴,当时只有你和他在房间,再无其他的人,你干了什么只有你知道。”
刘燕妮见律师不肯离开,还信口雌黄,不由失去了控制,站起来厉声质问道:“我和他在房间里,不但我干了什么我知道,他干了什么他也知道。作为一名律师,你凭空猜测,听意思好像我诬陷了他似的。”
刘燕妮松开冰莹,边说边走到“鸣冤”跟前,眼睛睁得像铜铃,看样子如果眼前的人是块面包,就想把她一口吞下。
面对刘燕妮的凶悍,律师丝毫没感到恐惧。她仍然稳稳当当地坐在沙发上,等刘燕妮停止了攻击,才心平气和地说:“我虽然还没有翻阅你的口供,但我从吴老太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情况。吴黎那天是来找自己老婆冰莹的,虽然他喝了酒,但凭着她的修养,他还不至于对你动手动脚。我猜想你们在房间里发生了口角之后,你趁着没人,撕破了自己的睡裙,扣破了他的脸,然后才拨打了报警电话。两个人在一起没有旁证,所以你就诬陷了他,通过警察的手段对吴黎恶劣的态度进行了惩治。如果没有你的诬陷,就不会有吴黎今天的自杀,所以你才是杀死吴黎的罪魁祸首。我既然接受吴老太的邀请,当了她的委托代理人,全权负责为吴黎讨回公道,就要先把那天的事调查个水落石出。你也不必太嚣张,如果机会成熟,我会通过法律的手段在法庭上向你讨要说法。”
律师就是律师,只听了吴老太简单的介绍,就能大致猜测那天夜里在房间所发生过的一切。刘燕妮表面上对律师的猜测很不屑一顾,但心里对她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依照你的杜撰,你就可以为死人翻案了?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吗?法庭的人会相信你吗?死人会说话吗?你也太牛气冲天了。根据你的天才,你完全可以去参加吹牛表演,我保证你能拿下冠军,到时候千万别忘了请客。”
刘燕妮的话依然咄咄逼人,但不再锋芒毕露了。律师早已看出刘燕妮心里发虚,就站起来装作要走的样子,微笑着说:“你不必紧张,我既然敢接这个案子,我就保证能打赢这场官司,死人固然不会说话,但我不需要他说话,因为我接受委托的不是死者,而是死者的母亲。我今天来只是先和你打声招呼,也许最多两天,咱们就会在法庭上见。如果你被以诬陷罪也投进了看守所,只要你提出申请,出于人道主义,我会考虑当你的辩护律师。对不起,我还没吃饭,我的走了。”
“鸣冤”律师把话说完,再也不看刘燕妮一眼,瘸着腿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房间。
对于法律,刘燕妮知之甚少,她真的被“鸣冤”的话唬住了。她看着鸣冤出了门,站在沙发前直发呆。发呆之后,她才意识到,律师不会替死人讨回公道,也许她是受了吴老太的委托,想来替死者的母亲敲诈点什么。但无论律师真实的目的是什么,刘燕妮都不想和别人打官司。和死者的母亲对簿公堂,无论输赢,都有损于自己的形象。
想到这里,刘燕妮想和追上律师好好地谈谈,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好男人能屈能伸,好女人也能仿效。
刘燕妮追了出去。走廊上早已不见了跛子律师的踪影,她站在电梯口等着。电梯的指示灯显示的阿拉伯数字都在告诉刘燕妮,电梯还在楼顶,如果等下去,就会错失和律师见面的机会,于是,刘燕妮选择了楼道。
当刘燕妮气喘吁吁地从楼道上跑下来,刚好看见律师走进玻璃旋转门。她紧追两步,想赶上律师,可两腿刚一用力,一只脚和光滑的地板失去了摩擦,刘燕妮摔倒了。
鼓起的臀部接触到了地板,生疼生疼的。刘燕妮没有恼怒,心里反而生出不祥的预感。她从地上爬起来,不顾周围投来的诧异的目光,继续向玻璃门冲刺。
刘燕妮随着扇子似的玻璃门走出酒店的门口时,律师已经拉开了车门。
“喂,请稍等。”刘燕妮边走边朝律师喊道。
“我没有忘记什么,也没带走你什么。”
律师停止了拉门的手,朝着刘燕妮笑笑。微笑的面容对于一个跛脚年轻女人来说很重要。在听到刘燕妮的声音并看到她的瞬间,律师知道她胜利了,她即将达到了她的目的。
“咱们还能再谈谈。”刘燕妮走到了车旁,一脸虔诚地对律师说。
“我就知道你会改变主意的,我等的是就是这句话。我相信,我们能成为朋友。”律师胸有成竹地说。
刘燕妮想邀请律师共进晚餐,但被律师婉言谢绝。
“当然,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要是邀请我喝点咖啡什么的,我倒是愿意奉陪。”律师的幽默地请求道。
于是,律师关上了车门,两人一道重新步入了酒店。
在咖啡腾腾的热气中,两个女人进行了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律师没有再追问那天夜里发生未遂案的细枝末节,刘燕妮也没有问律师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她们在喝完了两杯咖啡后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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