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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色虬龙
吴老太说着说着就一发不可收拾,并且跑了题。但“鸣冤”似乎从她的话听出了门道,就说:“大妈你说的没错,冰莹确实是罪魁祸首,但从法律上说,她无论是离家出走还是与人私通都不能治她的罪,只能在道德的法庭上对她进行审判,可那都是虚无的东西。如果你觉着还需要有人为你儿子的死负责,我知道该去找谁,你要是答应了,我马上就去。人死不能复生,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应该负责的人赔点钱,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我也无能为力。现在的赔付金额已经达到了四十五万,我尽量再增加五万。”
吴老太听了摇摇头,唉声叹气地说:“人死如灯灭,要钱何用。你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不过我把话说前边,如果再要来钱,全部归你,也算是我和吴黎他爸对你的辛苦的补偿。”
“鸣冤”相信吴老太说的是真话,钱对于她刚刚失去的儿子相比,确实已经无足轻重了。但是,她绝不能轻易接受这种用生命代价换回来的补偿,于是就说:“你先不要提钱,该拿的我自然会拿,不该拿的我一分也不要。我们收费是有制度的,不能胡来。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再讨个说法。”
开车从医院出来,鸣冤一直在考虑老人刚才的说过的话,听口气吴老太好像对蒋丽莎和黄江河有有成见。为了解开老人的心结,鸣冤决定向蒋丽莎和黄江河讨个说法。
想法简单做事难,黄江河是北原市的一号人物,而蒋丽莎又是他的夫人,要想从他们身上拔毛,可不像对付刘燕妮那么简单。如果把黄江河惹毛了,自己在北原市就无立足之地,后果的严重性不需要动脑子就能想象得到。可是,如果不向他们讨点说法,不要说吴老太,就是她自己也心有不甘。
“鸣冤”的固执是娘胎里带来的,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既然答应了吴老太,就要言必行行必果,最后,她下定了决心,就是把天捅个窟窿,她也要试试,把手伸进老虎的嘴里,拔一颗牙出来。
“鸣冤”拿定了主意,就开始想怎样迈出第一步。
她要迈出的第一步就是先和黄江河接触,然后再趁机和他谈论吴黎的案子,等水到渠成时,再委婉地提出自己的见解。她相信,凭着自己的口才和经验,只要她能战胜自己,就一定说服黄江河或蒋丽莎。
“鸣冤”回到了律师事务所,然后给黄珊打了电话,她告诉黄珊说她已经见过了高寒,想对她转达高寒对于离婚的意见。
等黄珊想迫切地知道高寒对于离婚的看法时,“鸣冤”话题一转,说:“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我们最好能见个面。我现在没时间,我想晚上到你家去一趟。当然,我只想和你单独谈谈。”
“鸣冤”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从侧面打探黄江河晚上是否在家。这种套话的方式可谓别具一格,一般人很难防备。
果然,黄珊一出口就想解除鸣冤的后顾之忧,说:“我爸爸肯定在家,但我可以把谈话的地点选择在我的卧室。”
有心人招架无心人,无心人毫无防备,幼稚的黄珊根本不知道鸣冤醉翁之意不在酒,她除了要和黄珊谈论关于离婚的话题,更想接触她的爸爸黄江河或阿姨蒋丽莎。
鸣冤放下电话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她洗把脸之后打发助手到外边搞点吃的,填饱了肚子之后,坐在电脑前整理了一些文件,一边工作一边静等着夜晚的降临,从而达到从经济上为吴老太讨个公道的目的。
七点整,“鸣冤”准时出现在别墅的大门口,早已接到电话通知的黄珊和鸣冤打了招呼之后把她领进了别墅。
黄珊的卧室里,关于离婚的话题在两个女人之间展开。两杯清茶两张嘴,两颗同是女人的心,但却各怀心思。黄珊急切地想知道高寒对于离婚的态度,“鸣冤”却问黄珊说:“你一定要离婚吗?”黄珊点头之后只说了一句话道:“一定,我的决心已定,无可更改。”
“鸣冤”叹了一口气,说:“都是女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刚刚经历过和你一样的感情波折。我的爱人虽然没有高寒那么英俊潇洒,但也不失为一位美男子。我从小得了小儿麻痹症,腿脚出了问题。他当年追我时,我曾经警告过他,说我是四肢不健全的女人,要他严肃地考虑和我结婚之后所要面临的冷嘲热讽。他却信誓旦旦地表白说:‘你的腿瘸了,但你的心和脑子都很健全,再说你的容貌也非一般女子能企及。我要用我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你,直到地球毁灭的那一天。’为了博得我的芳心,他甚至不惜下跪,趴在我的腿上要我答应他的求婚。看着为我痴情的男人,我动心了,从心灵深处接纳了他。”
“你们为什么又离婚了呢?”黄珊问道。
“鸣冤”喝了一口水,又叹了一口气,说:“对于一般男人来说,再好的女人,如果在一起呆的时间久了,在男人的眼里都会变成豆腐渣的。如果漂亮的女人是鲜花,那么男人就是观花的人,再好的男人看久了一朵鲜花也产生审美疲倦。满大街都是五颜六色的花朵,你怎么能独占他的眼睛呢。等我主动和他离了婚我才知道,原来男人只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大男孩,当他犯了错误时,你要先像老师一样教育他,然后再像妈妈一样给他做点好吃的,尽量收买他。如果你用棍子打他,他就会一怒之下走出家门,再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
黄珊虽然没有歪心眼,但她已经明白,“鸣冤”今晚过来是来劝她和高寒和好的。听到这里,不禁问道:“是不是高寒对你说了什么?”
“当我把你要离婚的念头正式通知他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坚决反对。”鸣冤低头喝了一口水,偷眼看看黄珊。
“他的第二反应呢?”
“还是坚决反对。”鸣冤放下杯子,直愣愣地看着黄珊。
黄珊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地说:“我就知道他会这样。我在他的眼里已经是豆腐渣了,但他舍不得我们的孩子,又怕毁坏他的名声。”黄珊说到这里,突然坐直了身子,对鸣冤说:“我找你就是为了要把证据收集齐全后,通过法庭起诉他,听口气你今天来好像是替他当说客的,你是不是得了他什么好处?”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咱们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如果你放弃,也许在你眼前的人里,就会有人对他发起攻势,这里面可能就有我。这么好的男人,哪个女人见了不动心。”
没有红着脸说完,冰莹睁大了吃惊的眼睛。她不知道鸣冤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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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十一卷 第697章 以卵击石 倒霉的是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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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冤之所以要说出自己要追求高寒的话,本身就是一句玩笑,但也包含着自己对高寒有了好感。高寒潇洒的外表,风流的气质还有雄辩的口才都深深地吸引并打动了鸣冤。
她对黄珊说出了如此不得体的话,一为了劝说黄珊不要和高寒离婚,二来也是心声的下意识的流露。喜欢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看到黄珊疑惑的眼神,鸣冤的脸有点红。她是黄珊要离婚的委托代理人,和高寒接触过后,竟然站在了高寒的一边,还说出了有失体统的话来,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
于是,鸣冤呵呵地笑笑,对黄珊解释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也不必当真。如果你放弃了这样的男人,用不了多久就会后悔。到时候可不要再来找我,叫我替你们当红娘。都说小别胜新婚,你们不妨先分开一段时日,等彼此冷静下来,然后再做定夺。哎,离了婚肯定要再结婚,凭他的外貌,他一定能再找个比你强的,而你呢,和我一样是个瘸子,再找的人未必能胜得过他。”
鸣冤的话叫黄珊心里五味俱全。她委托鸣冤替自己带兵打仗,没想到自己信任的人却在战场上倒戈,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于是就赌气地说:“我就是一辈子不再婚,也不会和他这样的大萝卜过一辈子。他一次次第背叛我,我对他已经失去了信心。他不在我身边时我总是提心吊胆,总是想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打情骂俏;她就是躺在我身边我也提心吊胆,怕他心里装着别的女人。说实话,对于他的外遇我也知道一点,大多数时候都是女人勾引他,可他为什么不能拒之千里呢。什么都不怪,要怪就怪他长得太潇洒,太招惹女人的喜欢。”
一提到高寒,黄珊口气幽怨,既无可奈何又情意绵绵。鸣冤听得出来,她嘴上似乎对高寒恨之入骨,心里却仍有难以割舍之意。鸣冤看火候已到,就继续开导黄珊说:“既然你心里放不下,就按我刚才说的,先冷战一段时间,如果他能主动向你承认错误,你不妨就再原谅他一次。等你们和好了,我依然还是个外人。”
黄珊见鸣冤总是替高寒说话,就打趣说:“我真的怀疑你收受了他的贿赂,不然怎么总是替他说话,他不会真的替我交了诉讼费了吧。”
面对黄珊亦真亦假的质问,鸣冤无言以对。其实她知道,黄珊也喜欢和她谈论关于高寒的话题。但鸣冤这次来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要见黄江河,她和黄珊绕了这么长时间,离她要达到的目的还差十万八千里。她正在考虑,如何才能再替吴老太出一口气。
她在想着,如何才能借着黄珊的话挖一条通道,把高寒和吴黎联系在一起。于是,经过考虑,她开始一步步地向自己的目标逼近。
“你真会说笑,我也只不过不想拆开一对鸳鸯而已。你看看吴黎和冰莹,因为婚姻问题闹出了人命。不瞒你说,在我接受你的委托之后,吴老太也找到了我,想叫我替她死去的儿子讨个说法。就在今天下午,吴老太还向我哭诉了她儿子的冤屈。我怎么都没想到,吴黎竟然是你爸爸的干儿子。在吴黎的案子刚刚发生之后,据说你爸爸和你阿姨替吴老太出了不少主意,不过吴老太都没有成功。现在她儿子死了,却把责任推到了你爸爸身上,我——”
鸣冤还要继续说下去,却听到了门口传来轻微的咳嗽声。黄珊听出来,是蒋丽莎的声音。
她站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刚好和蒋丽莎打了个照面。
蒋丽莎毫不客气地进来了。黄珊把两人做了简单的介绍。鸣冤见时机已到,就说:“呵呵,说曹曹到,我们正谈论你呢,你就来了。”
“谈论我?咱们先前又不认识,你怎么就——”
黄珊不等鸣冤解释,就把鸣冤刚才说过的话才重复了一遍。蒋丽莎一听,摊开两手说:“她儿子出事后,我和黄书记念在吴黎是我们的干儿子,才出了一些主意,没想到这个老太太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反咬了我们一口。难道她还要我们替他儿子偿命不成?”
蒋丽莎一肚子委屈,声音未免高了些。鸣冤知道她在气头上,一时沉默。不想蒋丽莎的高嗓门竟然引来了黄江河,这刚好合了鸣冤的心意。
黄江河倒背着手走进来,一进门就清清嗓子,看着鸣冤说:“我听着这里嘀嘀咕咕的,原来是黄珊的朋友来了。”
“黄书记好,我也是刚刚才成了黄珊的朋友,同时也是她的委托代理人。”鸣冤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说。
黄江河满心疑惑,正要发问,黄珊就向爸爸介绍了鸣冤的身份。黄江河听了,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快,大模大样地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问道:“我说呢,看着和一般人就不同,一身正气,原来是和法律打交道的。你除了是黄珊的委托代理人,是不是还是吴老太请的律师。”
“你怎么知道?”黄珊吃惊地问道。鸣冤瞬间感到,市委书记真的非等闲之辈。
“呵呵,我能掐会算,长有千里眼顺风耳。”黄江河冷冰冰地说。
原来,当蒋丽莎来到黄珊的卧室之后,黄江河从卧室出来也站在了黄珊卧室的门口。女儿正在和高寒闹别扭,家里来了陌生的女人,黄江河心想肯定与黄珊的离婚案子有关,所以就想听个究竟。
听黄江河这么一说,黄珊也蒋丽莎都睁大了吃惊的眼睛,愣愣地看着鸣冤,想把黄江河的话在鸣冤的脸上得到验证。
鸣冤见黄江河一脸正色,知道黄江河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既然黄江河已经提前知道她的身份,再想平稳过渡已经不可能了。这样也好,省得麻烦。
她站直了身子,正视着黄江河,说:“是的,你说的没错,我除了是黄珊的代理人之外,也是吴老太的委托代理人。不过吴老太并没有要我打官司,只是委托我暂时处理他儿子吴黎死亡的事件。我的任务是,协调好吴黎的家属和一切与吴黎死亡有关的人之间的关系。”
“你不会认为我和吴黎的死有关系吧。你要是认为是我谋杀了吴黎,干脆就通知公安局,直接把我抓进去,然后再来个枪毙。一颗子弹,万事大吉,也省得你挖空心思来卧底。呵呵。”
黄江河脸色铁青,看也不看鸣冤一眼。一个律师跑到市委书记的家里,告诉他说要为吴黎的死讨个说法,放在谁身上谁也会气炸了肺。黄江河要不是顾及体面,会直接把鸣冤赶出家门。他说几句难听话,不仅仅是顾及自己的面子,也顾及到了黄珊的面子。同时,他还想听听,这个瘸腿律师究竟要替吴老太讨什么说法。
一开始,黄江河的冷言冷语确是叫鸣冤心慌气短,但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紧张的情绪。作为鼎鼎有名的大律师,她什么场面没见过,只要自己证据确凿,就一定能说服黄江河,叫他放点血出来,以抚慰吴老太因失去儿子而带来的心灵的创伤。
面对黄江河咄咄逼人的气势,鸣冤反而后退一步,坐到了沙发上,心平气和地说:“黄书记吗,你先冷静下来,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对我发火不起任何作用,我不做吴老太的律师,自然还有后来者。我今天来采取的是和谈的方式,如果真的再换一个人,他也许会讨厌我这种方式,兴许采用一种强硬的措施也为可知。当然,至于人家采取什么样的方式,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首先声明,我是来平息事端的,不是来闹事的。你如果不以平等的身份和我对话,我可以马上离开。”
鸣冤的话说得不但符合逻辑,还软中带硬,绵里藏针,黄江河不由为自己刚才有失身份的态度感到一丝惭愧。但在心里,他的火气仍然没有完全消除。他把脸扭到一边,依然是气哼哼的样子。
黄珊没想到鸣冤今晚过来另有目的,认为是自己给爸爸带来了麻烦,就赶快躲到一边,想听听鸣冤究竟要说些什么。
蒋丽莎见鸣冤不温不火,说话有条不紊,就劝黄江河说:“老黄,你先别生气,先听听鸣冤大律师今天过来的目的,然后再发火不迟。我不相信谁能把你送进监狱。在北原市,想找市委书记茬儿的人儿恐怕还没从娘胎里爬出来。”
听口气,蒋丽莎也很生气,竟然说起了粗话。
“说说吧,我倒要看看他们往我头上扣什么屎盆子。”黄江河无可奈何地说。
鸣冤得到黄江河的指令,就把吴老太对自己说过的关于黄江河和蒋丽莎怂恿她大闹酒店又到公安局门前喊冤的话说了一遍,然后等着黄江河的回应。
黄江河没有说话,在事实面前他不能撒谎,但他必须为自己怂恿吴老太的行为找到合适的借口来开脱自己。
可惜的是,这种借口一时半刻不容易找到。
站在一边的蒋丽莎看到了黄江河的尴尬,就替他说:“我们也知道吴黎受了委屈,但他是我们的干儿子,黄书记又是市委书记,我们怎么好亲自出面,所以就让吴老太去找刘燕妮讨个说法。她到公安局喊冤,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也是出于好心,她怎么能猪八戒倒打一耙呢。好人难做,好人难做呢。换句话说,即使我和老黄真的居心不良,她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
鸣冤最担心的就是怕黄江河和蒋丽莎死不认账,只要他们承认曾经给吴老太出过馊主意,自己就有胜算的把握。现在,蒋丽莎已经亲口承认她和黄江河曾经给吴老太出过主意,一切就好办了。
蒋丽莎说完之后,黄江河的脸上突然堆满了笑,附和蒋丽莎说:“她说的没错,我们也只是碍于身份才给她出点主意,并没有害她,谁知她怎么是个无赖呢。”
鸣冤见黄江河改变了冷冰冰的态度,知他心虚,就说:“是呀,吴黎和你们沾亲带故,你们如果强出头,怕引来非议,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吴老太可不这样认为,她告诉我说,你们分明是在利用她。按照我的理解,你们完全能给她指一条正规的渠道,比如到信访办上访什么的,怎么能让她到公安局门前喊冤呢。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也难怪吴老太误会。”
“她想怎么样?”蒋丽莎问。
“她想叫人抬着她儿子的尸体在大街上喊冤。”鸣冤撒谎道。她在试探水的深浅,看看黄江河到底有什么反应。
“她胆大包天。如果她胆敢这样,公安局就会以破坏社会治安罪把她逮起来。”蒋丽莎怒气冲冲地说。
鸣冤见蒋丽莎正在气头上,不想和她过多地说话,随即把脸转向黄江河,轻声地问道:“黄书记,你的意见呢。”
“以卵击石,卵自然会粉身碎骨,但石头就倒霉了,惹了一身味,再去清洗就得不偿失了。”黄江河长叹一声,大发感慨。
蒋丽莎看出黄江河的软弱,就给他打气道:“老黄,她一个乡下人,能把你一个市委书记怎么样,别理她,叫她闹腾去。她儿子死了,自己生气,就无事生非,到处乱咬——”
黄江河知道蒋丽莎头发长见识短,没有理会她,问鸣冤道:“你回头再去问问,看看她究竟想怎么样。你不妨告诉她说,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再闹腾了。她越是闹腾,她儿子越是声名远播。她的要求如果不过分,我倒是可以考虑。农村的老太太,她就是不讲理,我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鸣冤还没说话,蒋丽莎就沉不住气了,大声地反驳黄江河说:“老黄,你头脑发昏了。你这样被人要挟,是会被笑话的。”
“闭上你的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黄江河训斥蒋丽莎道。
鸣冤已经揣摩出了黄江河的态度,见该到摊派的时候了,就说:“大家别吵了,事情远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糟糕,她原本是想闹事来着的,但经过我的劝说,她已经改变了主意,只想叫你们赔点钱。至于金额大小,她没有具体的要求,你们看着办。我相信,只要心诚,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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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十一卷 第698章 鸣冤多事劝说黄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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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了这么多口舌,原来吴老太只是想敲诈点钱。黄江河听了,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黄江河最怕把自己牵涉到吴黎跳楼身亡的案子里,无论案情怎样,都会影响到他的声誉。
如果吴老太要点别的,黄江河和蒋丽莎兴许还真的拿不出来,至于钱,说句大话,他们两人穷得就只剩下钱了。花钱消灾,妇孺皆知,黄江河更是深谙其道。他随便从身上拔下一根寒毛,就足够吴老太一家人吃喝一辈子。
鸣冤说完后,静静地看着黄江河。蒋丽莎认为吴老太这是敲诈,想插嘴又怕遭到黄江河的斥责,欲言又止,不敢吱声。黄珊坐在床上,一会儿看看爸爸,一会儿又看看鸣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知道自己不会被卷到吴黎死亡的案件中去,怕的是爸爸在气头上会骂自己交友不慎,引狼入室。
房间里四个人,三个人都看着黄江河,就等着他说话了。
但黄江河没有说话。
他的坐直了身子,就像和尚在坐禅,就差没有双手合十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的脸上先是出现了奇怪的表情——好像那种看破红尘的表情。等这种表情消失之后,他突然就冷笑一声,指着鸣冤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好,我就陪她点钱。我把话说在前边,我陪她钱并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是看在吴黎是我干儿子的份上。至于数目字,我也是拿工资吃饭的,就——”
黄江河正要说出具体的数字来,蒋丽莎终于沉不住气了。她怕黄江河一时失言,说了个天大的金额,传出去别人说了闲话,没等黄江河再说下去,就截住了他的话头,说:“老黄,你可考虑清楚了,别让她得寸进尺。她今天来要点钱,明天来要点钱,过了明天还有后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穷无尽。本来我们没什么的,反被人家误会。”
黄江河知道蒋丽莎担心什么,就大度地说:“看把你吓得,有咱们市的大律师作保,你还怕她三番五次地来讹诈不成。咱们拿点钱出来,就当是做了慈善事业,即使传出去也是美名。好事成双,我就给两万。”
黄江河的两个指头就横在鸣冤的面前,并来回地摇晃着。两根指头看着像是金额的数字,实际还包含着另外的一层意思——赔钱之后,叫鸣冤永远不要再来打搅他。
鸣冤微微地一笑,说:“黄书记,不是我贪心,吴老太确实也不容易,儿子都死了,你看能不能再加点。”
“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你来买萝卜白菜呀。两万已经不少了,老黄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也是拿工资吃饭的,别人心不足蛇吞象。再纠缠下去,一分钱也没有。”蒋丽莎对吴老太气不过,把气都撒在鸣冤身上,咧着嘴喋喋不休。
黄江河对蒋丽莎摆摆手,终止了她的发言,又伸出五根手指,说:“既然大律师开了口,我就再让点,五万。但是,我还是再次声明,我拿钱给她是可怜她。同时你必须保证,以后不能再找我的麻烦,同时不能再踏进我的家门半步。市委书记赔人钱,好说不好听。你能做到这点吗?”
身为市委书记的黄江河,办事和说话水平时高时低。当着鸣冤的面,竟然说出这么低水平的话来,可见他也是心有余悸。既给了鸣冤难堪,也降低了自己的水平,同时暴露了自己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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