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色虬龙
到了种子公司大院,黄珊死活不愿下车,叫蒋丽莎一个人先进去,蒋丽莎说:“事情是咱们两个一起惹下的,现在只有靠咱们一起来平息,否则你爸爸不会饶了我们。”黄珊撅着嘴,说:“那天和他们过不去,今天主动找上门来道歉,我拉不下这个脸。”蒋丽莎激将黄珊说:“你不会是害怕挨打吧?不会的,只要咱们心平气和,他们就是再可恶,也得给点面子,俗话说,抬手还不打上门客呢,何况咱们是提着礼物来道歉的。”
“反正我不进去,我不想见那个黄脸婆。”黄珊固执地说。
任凭蒋丽莎磨破了嘴皮,黄珊就是不进去,蒋丽莎拿她也没办法,只得一个人下了车,提着四大样贵重的礼品,向米兰家的房子走去。
米兰和朱志明正在吃饭,两人几乎同时听到了车子的马达声。朱志明腿脚不方便,坐着没动,米兰就放下碗,来到门口挑起门帘,一看见车子,就知道是蒋丽莎找上门来了。她拐回头来坐到朱志明身边,朱志明问道:“是来买饲料的吧。”
“小鬼找上门来了。”米兰低声地说。
“大白天哪来的鬼呀。”朱志明问道。
“笨死了,是那个攀高枝儿的泼妇。”米兰说。
“蒋丽莎?”
“你说呢。”米兰反问道。
朱志明一听蒋丽莎又找上门来了,就恨恨地说:”这个死婆娘,还敢找上门来,这不是找打么,让我出去,一拐杖打死这个臭婆娘。那天在派出所,她肯定给所长说了什么话,不然他们不会对我下那么狠的手,把我打成这样。”米兰一见朱志明又要找事,就赶快站起来,扶着朱志明,说:“老公,现在正在打官司呢,你就别找事了。她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未必是来闹事的,也许是来求情的,求我们放过他们。就算你想找她的事,也得等她送上门来,何必要亲自出去呢,又不是什么贵客。”
朱志明见米兰说得有道理,就坐了下来,把拐杖扔在一边,等着蒋丽莎上门。
蒋丽莎提着四个包,吭吭哧哧地上了台阶,嘴里喊道:“米兰,智明,在家吗,我是丽莎。”
米兰想应声,被朱志明碰了一下,低声地说:“黄鼠狼给你拜年,准没安好心,先别吱声,看看她耍什么把戏。”
米兰低下头来,只顾吃饭,再也不肯吭声。而门外的蒋丽莎还在叫喊道:“智明在家吗,我是丽莎。”朱志明也不吱声。
蒋丽莎想挑开门帘往里看看,可由于一双手提着礼物,不方便,就只能放下礼物,掀开了门帘。
“你们都在呀,是不是我的声音太小了,你们听不见。”蒋丽莎说。她见两人都不搭理她,只能自我解嘲了。她转过身子,把门帘搭在自己上,然后提着两包礼物退到了房间,放下后又如法炮制,往返了一趟。
蒋丽莎站在米兰和朱志明面前,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说:“没有提前打招呼就前来拜访,显得冒昧,让你们两位见笑了。我能坐下吗?”
朱志明抬起头来,盯着蒋丽莎的脸,说:“我们这种小百姓,只有挨打的份儿,哪能承受得起你这样高贵人的拜访,有话就痛快点,别夹紧放屁,故意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显得做作。”
蒋丽莎遭到辱骂,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但为了完成黄江河交给自己的神圣使命,即使朱志明骂得再难听点,她也不会反驳。她不请而来,又不请自坐,坐在了朱志明的对面,脸上洋溢着虚伪的笑,说:“朱志明,咱们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谈谈打官司的事,想私下了结。”
朱志明呵呵一笑,说:“笑话,咱们在信用社虽然生了一点冲突,但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管谁对谁错,也就不再追究了,至于我这次打官司,告的是派出所,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前来和我谈判,恐怕和我的官司不沾边吧。”
蒋丽莎明知道朱志明在装疯卖傻,也得继续向他解释,于是就说:“没错,你告的确实是派出所,可事出总的有因吧,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信用社的事派生出来的。你那点小心思我知道,明着告的是派出所,其实就在攻击黄书记,想叫他身败名裂。”
“世界上有两种恨永远不能消解,第一是杀父之仇,第二是夺妻之恨,就算是我要他身败名裂,他又能把我怎么样。”朱志明毫不遮掩地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既然提到了夫妻,蒋丽莎就有话可说了,她逮住了朱志明的话把儿,就赶紧趁热打铁,说:“看在咱们往日夫妻的情分上,你就听我一回劝,别和他过不去,你不会不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吧。”
不提夫妻情分也许还好说,蒋丽莎这么一提,更加激起朱志明的抵触情绪,他扶着拐杖站起来,指着蒋丽莎的鼻子怒斥道:“亏你还有脸提起夫妻情分,你要是顾及一丁点夫妻情分,当初怎么就那么狠心,撇下我和孩子扑进了野男人的怀里,你要是顾及夫妻情分,在信用社怎么就忍心拨打报警电话,你要是顾及夫妻情分,怎么叫派出所把我打成这样。”
“对不起,智明,我——”蒋丽莎蠕动着嘴唇,低着头说。她还没说完,朱志明就挥动了拐杖。蒋丽莎以为朱志明要动粗,赶快抱住了脑袋。朱志明放下拐杖,冷笑着说:“你放心,我不会像有的人那样,狗仗人势,欺负弱小,我不会打你的。你惹了事,反而叫警察把我痛打一顿,打断了我的腿,害我花了那么多医药费,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要是我现在把你痛打一顿,然后给你道个歉,你作何感想。”
蒋丽莎见朱志明没有要打她的意思,就松开了脑袋,看着朱志明说:“智明,如果你打我一顿能解气,你就打吧,我保证毫无怨言,这是我准备的一点医药费,请你一定收下。”蒋丽莎从包里拿出钱,放到了茶几上。
“这是一万块钱,如果不够,我下次再多给点。”蒋丽莎补充道。
朱志明从茶几上拿起钱来,在手里掂了掂,说:“我挨了一顿暴打,就值这么点钱?”
“你想要多少?”
“我不要钱,我要公道。”朱志明大吼道。随着一声怒吼,朱志明把钱扔向了蒋丽莎。钱似乎长着眼睛,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蒋丽莎的脸上。蒋丽莎站起来,说:“你情绪正激动呢,我先不和你说,先走了。”走了两步,蒋丽莎又回过头来,说:“这个世界上,钱就是公道,当然了,除了钱,还有一样东西也能代表公道,那就是权力。我已经仁至义尽,何去何从,你掂量着办吧。”
蒋丽莎说完就向外走去。她刚掀开门帘,就听见朱志明对米兰说:“你把她带来这些破烂玩意儿统统扔出去,我们不稀罕。”说话间,蒋丽莎已经走到门外。米兰提着她的礼物和钱,撵出门去,狠狠地向蒋丽莎扔了过去。
箱子破裂,里面的瓶子滚落出来,滚了一地。钱也散开了,如天女散花,在空中纷纷扬扬。蒋丽莎没有回头,径直向车子走去。
晚上,蒋丽莎和黄珊向黄江河汇报了情况,黄江河当着女儿和老婆的面,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较真儿的人。”蒋丽莎忙问道:“这对夫妻死要面子活受罪,非要把官司进行到底,我们该怎么办。”黄江河瞄了蒋丽莎一眼,说:“惹事时你是英雄,轮到平息事端,就成狗熊了,他们坚持要打这场官司,我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怎么个奉陪法,警察打伤了朱志明是事实。”蒋丽莎说。
“那就先让警察从派出所滚蛋。”黄江河轻描淡写地说。
“可警察也是为了我们呀,总不能叫人家出力不讨好吧。”
“是让他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谁让他们随便打人的。”停了一下,黄江河似乎有了良心现,又说:“你明天过去,先给那几个警察透个气,让他们主动接受公安局的处理,等事态平息下来之后,我自有安排。”
黄珊站在一边插话道:“爸爸的意思我明白,可是米兰和朱志明要越级上访呢?他们的目的显然不是针对警察,而是冲着我们来的——”
黄江河呵呵一笑,说:“黄珊终于长大了,终于能辨别是非,看到问题的本质了。他们要上告,我自有办法对付。丽莎,你把公安局那边的事安排妥当了,就找人看着米兰和朱志明,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看着,不出几个月,就能拖垮他们的耐心,到那时候,再给点钱,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另外,法院那边也得点心,叫他们先不要开庭,即使开庭,派出所的所长也只能以普通公民的身份出庭,看看朱志明和米兰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听着黄江河有理有据的高谈阔论,蒋丽莎感动到了极点,当着黄珊的面情不自禁地夸奖道:“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你不但是个好老公,还是个好市委书记。”黄江河受到蒋丽莎的褒奖,笑笑说:“你以为我这个市委书记是个草包呀。”
这天上班,黄珊哼着小曲走进了刘燕妮的办公室。刘燕妮看着黄珊趾高气扬的样子,就问道:“是结婚了还是有喜了,看把你高兴的。”黄珊走到刘燕妮身边,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笑着说:“我结过婚了,所以不需要结婚,我生过孩子了,怕违反计划生育政策,所以不敢怀孕,本姑娘高兴,是因为高兴而高兴,没有理由。”
黄珊不说理由,反而更加引起刘燕妮的怀疑,她不由猜想,黄珊这样高兴,一定与米兰和朱志明的官司有关,黄珊不想说,刘燕妮也不能问。刘燕妮给黄珊安排了工作,就声称自己有事,随即就开车离开了信用社。
坐在车上,刘燕妮拨打了米兰的电话,想知道官司的进展情况。米兰接到刘燕妮的电话,还没有等刘燕妮问起官司的事,就把昨天下午蒋丽莎拿着礼品登门拜访,被她和朱志明撵出门去的过程给刘燕妮讲述了一遍。刘燕妮听了,情知这里面一定有鬼,就约见了米兰,要她马上到自己的公司来一趟。
官司虽然不见动静,更分不出胜负,但米兰还是感动高兴。高傲的公主低头了,北原市的第一夫人亲自登门谢罪,这些都说明,黄江河一家人心虚了。她一见刘燕妮就搂住了刘燕妮的脖子,说:“燕妮姐,你的脑子真的好使,你要是周郎,也是一计能安天下的好男儿,我和智明都服了你了。”
刘燕妮说:“谢谢你的夸奖,可是有一种预感,估计这官司不好打了。”
“为什么?不会吧,警察打伤了朱志明是铁的事实,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法庭是讲理的地方,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他们要袒护警察和蒋丽莎,我们就拿着验伤报告上访,看他们怎么办。”米兰自信地说。
刘燕妮嘿嘿一笑,说:“傻丫头,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问你,如果法院说朱志明的伤是在信用社双方殴打的过程中造成的,你怎么说?这是其一;其二,如果法院拖着不判,你又怎么办?其三,如果黄江河一家人做了手脚,先把所长开除了公职,让他以公民的身份和你对簿公堂,你又该怎么办?我猜想的未必正确,但我现他们已经行动了,所采取的行动肯定出不了我的圈圈,不信你就等着。”
听了刘燕妮的一席话,米兰的自信早已跑到了九霄云外,她不禁问道:“你别啰嗦了,再出个主意,看看到底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我还不知道,你明天先到法院,看看他们怎么说,如果如我所料,估计他们会动员你撤诉,赔偿你的损失。”刘燕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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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第十二卷 第930章 情理之中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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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接近尾声,蒋丽莎才现少了一个人进餐,就问黄珊说:“高寒呢?”黄珊回答说:“昨晚有饭局,回来得晚,要他再睡会儿。”蒋丽莎好言相劝道:“你疼爱他没错,晚起床也不打紧,但专家可说了,早上不吃饭的人容易得糖病。”
黄江河皱皱眉头,说:“哪听来的,纯属胡扯,一顿半顿不吃无所谓,别动不动就这病那病的吓唬人,没病也让你吓出病来。”黄珊把碗一推,说:“别吵了,我喊他起床就是。”
黄珊出去后,黄江河对蒋丽莎说:“昨天说的事你给我记住了,先到法院去,直接给院长打声招呼,叫他们先不要开庭,即使开庭也要等那位所长得到处理之后。”
“那公安局那边呢?”蒋丽莎问道。
“你想叫我出面?我的身份能出面吗?还是你去吧,王仕途不会不给你面子,再说处理警察也是权宜之计,等风声过后,再想办法恢复他的职位,在北原市范围内给他来个异地调动,神不知鬼不觉的。记住了,说话时不要直来直去的,一定要委婉,别给人家留下把柄,这叫先保护好自己。”
蒋丽莎听了黄江河的安排,想起自己的身份,就为难地说:“你顾及你的身份,我就不顾及我的身份了吗?这种事我也不好出面。”
黄江河两眼一瞪,说:“你惹的事,你不出面谁出面,难道你要黄珊替你抛头露面呀。”
这时高寒走进来,蒋丽莎两眼一亮,马上站起来给高寒让了座。高寒端起碗喝了刚喝了一口,蒋丽莎就说:“高寒,跟你商量个事——”
“打住,别打高寒的主意,这种事不能让他搅和进来。”黄江河未仆先知,知道蒋丽莎要和高寒商量什么,就阻止道。
“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也请你别参与,只要他情我愿,你就别管了。”蒋丽莎说。
黄江河也清楚,市委书记的夫人参与了打架斗殴,走到哪里都好说不好听,也就不再多说话,站起来向门外走去。蒋丽莎见黄江河离开,知道他默许了自己,就忙着给高寒献殷勤,说:“汤要是凉了,我就给你再热一下,大早上的,别吃坏了肚子。”
高寒看看蒋丽莎,说:“汤凉了无所谓,肚子凉了也无所谓,就怕心凉了。你要是叫我替你去张罗打官司的事,请免开尊口。”
“你神算,我还没张口你就知道,一定是黄珊告诉你的吧。”蒋丽莎问道。
“是,黄珊昨晚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先声明,这可是你两个惹下的祸事,与我无关,本少爷概不参与。”高寒回答道。
“自力更生吧,我很忙,别拿我当跑腿的。”高寒喝了一口汤,再次声明说。
蒋丽莎向高寒身边靠了靠,问道:“高寒,你摸着良心想想,咱们相处这么长时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吧?”
“没有。”
“不但没有,我没亏待过你吧。”
“没有。”
“关键时刻就不能为我解个忧愁跑个腿。”
“不能。”
“你若不仁,可不要怪我无义,我的嘴很紧,但有时候也很松——”蒋丽莎威胁高寒说。
“别说了,我愿意去。”高寒终于妥协。
蒋丽莎在高寒的肩膀说拍了一下,说:“这才是听话的乖孩子。”蒋丽莎正要接着说,黄珊开门进来,看见蒋丽莎的一只手放在高寒的肩膀上,止住了脚步,说:“呵——”蒋丽莎尴尬地笑笑,说:“黄珊,你去上班吧,我和高寒商量个事。”说着把手从高寒的肩膀上放下来。黄珊也猜到了蒋丽莎和高寒要商量什么事,就说:“你撵着死猫子上树,高寒,你可要想好了,这种事不好抛头露面的,当心败坏了名声。”
蒋丽莎站起来,走到黄珊身边,说:“这是咱们家里的事,总得有一个人出面,你爸爸的身份不适合出面,我要是出面了,你就等于你爸爸出面,你又年轻,缺少社会经验,所以这重担只能落在高寒的肩上了,谁让他是家里的男子汉。”
黄珊说不过蒋丽莎,就嘻嘻一笑,说:“不管了,谁爱出面谁出面,我才懒得管呢,只要别搞出乱子就好。”
看着黄珊离开,蒋丽莎又坐回到了高寒身边,自然而然地重新把手放在了高寒的肩膀上。她用她的行为在告诉高寒,叫他别忘了,他们曾经合二为一过,她的事就是他的事,叫他不要推辞。
蒋丽莎把黄江河的思路给高寒重新叙述了一边之后,歪头侧脸看着高寒小声地问道:“你愿意吗?”
“愿不愿意我都没得选择。”高寒无奈地说。蒋丽莎笑笑,像哥们儿一般又在高寒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高寒开着车直接到了法院,遗憾的是院长到省城开会去了,几天后才能回来。见不到院长就见常务副院长,可常务副院长的妈妈病逝了,高寒也无缘相见。最后,高寒只能见了行政诉讼厅的庭长。
高寒亮明了身份,庭长很谦恭,也很热情,不等高寒说明来意,庭长就忙不得地声称,任何事他都能为高寒效劳。当高寒委婉地提到了那场朱志明状告警察的案子,并按蒋丽莎的意图表明了自己的观点,挺长先是一笑,然后说:“如果一直拖着不开庭,不但上面会怪罪,原告也不同意,会找我们的麻烦。如果能听进我意见,我倒是可以说说我的观点。”
“咱们都不是外人,请讲。”高寒说。他说这话一点也不过分,他和庭长并不熟悉,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但有一点大家都清楚,只要是身在官场的人,都不能算是外人,尤其是官人之间相互帮忙时,就更不是外人了。庭长当然理解不了高寒的深意,但他还是感到自己受到了鼓舞。和组织部的临时负责人不是外人,就意味着自己和组织部不是外人,如果时机成熟,他也能踢踢高寒的家门槛儿,提提自己提拔的问题,到那时,他也会告诉高寒说:“咱们不是外人。”
庭长是执法者,是国家权力的象征,他经历过不少的案子,同时在办案过程中也积累了不少经验。他敞开心扉,对高寒说:“我们一审开庭时,合议庭就对朱志明的伤情产生了分歧,有人认为,他到法医门诊验伤,没有得到公安机关的许可,所以不具备法律效益,当然我是倾向于这种意见的。我之所以这样认为,并不是因为咱们不是外人,而是基于法律。法律是国家制定的,就是为了保护公民的权利,不管是谁,只要违背了法律的意愿,我们都不予支持。除此之外,朱志明说自己在派出所挨了打,但没有人能证明他在派出所挨了打,既然没有人能证明,他的伤又是客观的存在,我们就不能排除他在信用社就受了伤的可能性,当然了,也不排除他为了报复当事人,在打架过后为了向对方讨要说法,自己弄伤了自己。所以,我认为(庭长双手抬起,整整自己的衣领,好像正的坐在法庭上),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他是在派出所受了伤,就说明派出所长没有打人,朱志明只能败诉。”
听着庭长逻辑思维严谨的长篇宏论,高寒只想笑,但他强忍着不敢笑出来。他看着听着,严肃地说:“社会缺少公义,缺少公德,要维护法律的公正,就需要你这样的人。好了,我希望你能秉公办案,过两天,咱们找个地方聚聚,我希望你能为我上一课,讲**律的真正含义。”
“不敢,不敢,我希望能得到你的邀请,但我更希望聆听你的教诲。”庭长点头哈腰,谦卑地说。
高寒刚刚开车离开,朱志明和米兰开着那辆破旧的皮卡就赶到了法院,直接找到了行政庭。庭长认识他们,不等两人开口,就笑呵呵地问道:”不用说,你们是来问案情的。”
“是,请问什么时候开庭。”朱志明问道。
庭长站起来,给两人让了座。对于庭长的热情,朱志明和米兰却之不恭,同时说了声“谢谢”,坐在了庭长的对面。
“不客气,为老百姓服务是我们的天职。对于你们的案情,我们正在做进一步的调查,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请你们耐心等待。”挺长热情地解释说。细心的朱志明现,挺长说话时眉间的肌肉不停地跳动,总感到他的话不靠谱。米兰则不同,她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见庭长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就问道:“请问我们胜诉的把握有多大?”
庭长起身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回到自己的位子,说:“这种事,不好说,即使好说,我也不能说。不管我心里如何有数,也不能和你们私下里探讨案件,违法违纪。我所能告诉你们的就这些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喝完水之后就请你们离开,让人看见了不好,还以为我在徇私枉法呢。”
庭长分明已经下了逐客令,朱志明和米兰知趣地站起来,说了几句“多多费心”等诸如此类的话,离开了行政庭。
出了法院的大门,两人上了车,朱志明责怪米兰说:“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还多多费心,不用你交代,他会费心的,但未必肯为我们费心。”
皮卡开出院门,米兰才回答道:“就你多心,我看他慈眉善目的,倒像个好人。”
朱志明不屑地说:“好人脸上写着字呢。”米兰也不以为然地说:“坏人脸上不是也没写字吗?”
“写着呢,你没见他说话时的样子,听着热情,眉眼乱动,看不到丝毫诚意。刘燕妮已经告诉过我们了,这起案件牵涉到市委书记的家人,我们很难胜诉的。”
两人你来我去,开车到家时也没辩出个子丑寅卯。
半晌,蒋丽莎给高寒打了个电话,询问他是否到过法院,高寒如实相告。蒋丽莎再问:“公安局去了吗?”高寒说:“不需要。”蒋丽莎问为什么,高寒呵呵一笑,说:“只要我这个千里马横空出世,定能所向无敌,我从法院那儿得到了准信,朱志明和米兰不会胜诉的。”
“有把握吗,我要的开始十成的胜算,别让人糊弄了,出现了变数。”蒋丽莎说。
“哼哼,你就等着瞧吧。”
蒋丽莎听高寒口气十分自信,悬着的心才落了地,为了尽早掌握更详细信息,蒋丽莎对高寒说:“中午下班早点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高寒这边刚好有事,就哼哼哈哈地挂断了电话。
三天后开庭。
法庭上,对方也聘请了律师。被告一方的理由很充足,上来就否认所长殴打了朱志明,并言之凿凿地说:“原告在信用社和被告生口角,先动手打人,理亏在前,挨打者不想惹事,主动拨打报警电话。派出所接到11o指令,前往事现场处理事端属于正当执法行为,并无过错。至于原告声称自己身上的伤痕是派出所所长殴打所致,只是一面之词,并没有证据。但不管怎样,看在原告受伤的份上,被告愿意承受因看病所生的一切费用。如果原告认为被告在派出所受到委屈,被告也情愿当场向原告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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