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孤生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玄宓
所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里边应该相当激烈吧她耸耸肩,让那陆大小姐早点ga0清楚情敌对象也好,省得自己三不五时就要遭受莫名敌意。
途径后殿却依稀听到里头传来谈话声,迟疑了一下,她终是抵不住内心蠢蠢yu动的好奇心,悄悄附耳过去
“掌门师弟,后山的事”
“能破云yan阵的人屈指可数,近来江湖传闻段离宵身受重伤,想必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他了。”
“不知掌门师弟打算如何解决此事”
“邱络绎是昆仑的罪人,眼下被人劫走,我必要将其追回。”
后面的对话她无心再听下去,匆匆忙忙走到坤虚山脚。抚平慌乱心跳,她习惯x的蹲下思考问题
原来大叔竟是被段祸水劫走了,那屋子里触目惊心的血迹难不成是那家伙留下的不安的揪着手指,李冉冉俨然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听刚刚的对话师父必然是要去一趟莫离山庄了,自己到底要不要去通风报信一下
“我是j细啊”低声叹了一口气,她倏然站起身,像是下了什么决定,果断ch0u出嵌在衣带里的长条物,绕到古树下拉开,里面掉出一张白se纸条。
“锦绣楼。”李冉冉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上边仍是只有三个字,她困惑的皱起眉头,什么意思还以为这是个类似信号弹的装置,怎么只有一张纸条
恰好身边走过两个昆仑弟子,她挥手拦下来,“你们两个等一下。”
“大师姐。”两人恭敬弯下腰。
“嗯。”李冉冉顿了顿,试探x的开口“那个锦绣楼在哪里”
闻言那两个弟子愣住,面面相觑好半天,其中一个尴尬的清咳一声,“回禀大师姐,锦绣楼是”
“什么你说大声点啊”她只看到对方的嘴唇嗫嚅了两下,压根就没听到后面的内容。
“是钱湖城最大的妓院。”语毕说话的人已然面红耳赤。
妓院李冉冉华丽丽的囧了,段祸水给她一个妓院的地址到底是何意,拽紧手中那张纸条,她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这钱湖城又在哪”
那弟子无不诧异的道“昆仑就在钱湖城外啊。”
她微微颔首,转身正要离开,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义正严词的警告道“方才问你们的事情不许声张出去,否则”
两人忙不迭点头,纷纷保证守口如瓶。
李冉冉满意的笑笑,随即旋身离去。
正午的yan光极为刺眼,明晃晃花了她的眼,她脑门上却满是冷汗,与这闷热的天气格格不入。斟酌一番后,她仍是决定铤而走险,去那传说中的妓院一趟,至少要ga0清楚段祸水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下山的路畅通无阻,一直到红se大门映入眼帘她才无奈的停下脚步,守门的弟子见有人来,均是一愣,平日里昆仑门禁极严,大部分人都不被允许私自下山,此刻突然看见李冉冉,便尽责问道“大师姐是要出远门么”
“呃不是,出去办些事情。”她弱弱的回道。
“有师尊或者师叔们的令牌么”
李冉冉心里一紧,暗暗叫遭,急中生智,板起面孔道“放肆”见两人被她唬住,又努力摆出大师姐风范,“我去哪儿难道还要向你们报备么”
“可是这样我们很为难啊。”左侧的弟子面上有些犹豫。
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得道“实话告诉你们,我是替掌门去城外跑腿,这是高度机密,所以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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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两人对视一眼,老老实实回答。
李冉冉吐血,“反正就是我师父派我下山的,若是有人问起来,你们这么说就是了。”某人睁着眼说瞎话,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
说罢顾不得两人反映,气势汹汹的往外走,待出了门以后才一溜烟的小跑,头也不回的急剧加快速度。话又说回来,大太yan底下跑步实在是一件不怎么明智的事情,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犹如老牛拉破车一般费劲。
一连走出好几里路才寻到人迹,她叉着腰站在青石桥上,桥的对面是热闹的街道,两旁各式商贩一字排开,叫卖声此起彼伏。
总算到了李冉冉口g舌燥,厚脸皮的去凉茶铺讨了一口水,那凉茶铺的老板是个面容憨厚的中年男子,见其脸se绯红面头大汗,便好心招呼道“天热,姑娘坐下来吧,免得染上暑气。”
她咕咚咕咚灌下一大碗茶,无故怀念起现代的可乐,那种碳酸汽水虽然没什么营养,但是淌到胃里又打出嗝的感觉实在太好
用衣袖拭g嘴角,她踟躇片刻,y着头皮问道“请问大叔,那个锦绣楼在哪”
闻言中年男子睁大了眼惊讶的盯着她,“那可不是好人家的nv儿该去的地方啊”
“我知道我知道。”李冉冉羞愧的垂首,挣扎着辩解“只是我哥哥在那里做护院,我想去唤他回家一趟,家里有点儿事。”
“这样啊。”他客气的接过对方手中的茶碗,再度淋上满满的一碗递回去,“就在街角,最豪华最气派的那栋楼就是了。”
她不好意思的摆手,“大叔我够了,谢谢大叔,我先去找我哥了”
转过街角,便是与周围朴素民房全然不同的一栋建筑,高挑八角房檐,雕花砌筑,紫金匾额上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锦绣楼。
李冉冉越看越熟悉,潜意识自己好像来过这儿放慢了脚步往后退了几步,又缓缓凑近几步,反复几次后,她迟钝的记忆力才顿悟过来这、这不是段祸水上次将她带来的地方么上次夜se朦胧并未看清楚,此刻细细端详完全就是同一个地方啊
她的思绪再度陷入si角,为何那用来联系段祸水的木条里会写着锦绣楼的地址,难不成这就是用来交接的地方
鼓起勇气在那朱漆大门上敲了敲,却无人回应。李冉冉抹一把额头上的汗,不屈不挠的继续制造噪音,就在她以为里头没人之际,那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一张浓妆yan抹的nv人脸探出来,半阖着双眼,语调里困意倦倦,“这位爷,我们这儿白天不做生意。”
这就是老鸨么李冉冉嘿嘿讪笑着“我不是来寻欢的,我来找人。”
“找人”nv子的眼睛陡然睁圆,片刻又透出鄙夷来,“要找人也是晚上吧,姑娘你的相好可不会在大白天就上咱们这儿来。”
“你是这儿的老板么”她闲闲地问道。
“是啊,想砸场子”老鸨眼中jing光乍现,轻轻拍手,那门后便走出两个彪形大汉来。
面se似土,毫无一丝生气,李冉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两个护院,这分明是莫离山庄的si士,会出现在锦绣楼的含义不言而喻了吧
于是她忽而就笑开来,“不你们的幕后老板另有其人。”
白衣少年翩然从众人身后出现,“小姐,进来说吧。”
李冉冉泪眼汪汪的看着那张熟悉的温雅笑容,冲上去一个熊抱,“破军我很想你”
众人见状全部怔住,半晌才回过神来关上大门。她心情颇好的看着脸se薄红的少年,信步跟随其身后入了大厅。
落座于红木圆桌旁,品着香茗,她慌乱的心总算沉寂下来。破军t贴的递上sh巾,“小姐寻到这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李冉冉叹口气,“是啊,你们庄主在这么我有话要同他说。”
破军脸上闪过迟疑,“在但是”
“他受伤了”小心翼翼的问道。
“唉,我带你去见他。”破军避而不答,起身示意她跟上去。
厚重的玄se帷幕隔绝了室外的晴光,里头一片昏暗,金se香炉里檀香袅袅升起,与若有似无的甜香混在一起,形成旖旎又暧昧的味道。
破军躬身退出。她忐忑不安的站在门边,远远看着软塌上的少年,肤se苍白如纸,手指无力垂在身侧,不时平时的妖孽惑人,却反倒有种柔弱的感觉
这家伙居然也有这么无害的时候么李冉冉徐慢走近,正要出声之际,温软声音便打断了她“你来做什么”
那双黑玄玉一般的墨眸凝着她,淡淡透出质问来。李冉冉咬着下唇,支吾道“你受伤了”
“这是在关心我么”他再度合上眼睛,唇角扯开浅浅讥讽弧度。
她没好气的回道“来看看你si了没以免我拿不到离人散的毒”
话音未落,腿弯就传来剧痛,李冉冉踉跄了一下,身形不稳半倚到段离宵身上,气愤的嚷嚷“你又做什么”
“我真不喜欢你说话的口气。”他的手指愈加冰凉,一下一下滑过她的颈侧,带来丝丝颤栗感。
“我”用力闭了闭眼睛,她决定不和病人计较,“秦无伤要来寻你了,你最好小心点。”
段离宵倏然收回手,嗤笑道“那又如何现在筹码都自动送上门了不是么”
筹码李冉冉僵y了一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他意有所指的开口“是时候试探一下你这个嫡传弟子的重要x了。”
醉酒事件
莫离山庄,久违了。
她偷偷和大门旁边的陈总管交换了个眼神,后者笑得合不拢嘴,眼里满是慈祥。待到段祸水同隐卫们去了夜殿后,她才迫不及待的快步上前,“陈叔”
“可终于回来了”他忙不迭的招呼身后的人,“快出来快出来,少夫人回来了”
李冉冉哭笑不得的听着这个称谓,自从之前扯下自己是段离宵未婚妻的漫天大谎后,这庄里的人都心照不宣的将她当成了nv主人,实在是让她汗颜不已。说来也是要怪那妖孽,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承认也不否认,直接导致了自己目前这个尴尬的身份
“小姐。”两个黑衣少年腼腆的笑着,白净面庞上满是欣喜。
“青菜萝卜,好久不见。”她忽而心里就变得温暖,重遇故人的感觉实在太好,更何况这些都是在她沮丧困难时悉心伴在左右的好心人
陈叔抹一把辛酸泪,“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少夫人你了。”
“啊”李冉冉眨眨眼,纳闷问道“此话怎讲”
“因为主上说你被恶人劫走,怕是遭遇不测了,直到方才派人飞鸽传书回来说寻到了你,我们这才等候在此。”他哽咽着说话,好不悲凉。
李冉冉暗地里翻个白眼,段祸水好卑劣的撒谎技术,这帮人居然会相信,果真是很傻很天真啊大力拍了一下陈叔的后背,她笑嘻嘻的道“不要难过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青菜红着眼眶凑过来,“小姐的房间还和以前一样,路上舟车劳顿,一定辛苦了,先去歇息吧。”
“我不累,真的。”李冉冉真诚的摆手,“晚上叫上大伙儿一起吃饭,我们八卦门也有好久没聚了吧”
“好。”陈叔激动的直点头,“我叫厨房好好准备一下,少夫人先回房小憩一会儿,晚些时候我找人去唤你。”
她被这出相聚戏码ga0得鼻头酸酸的,好不容易平缓下起伏的心情,微笑着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不醉不归。”
“一定”
千辛万苦说服了青菜萝卜自行回房,她脚跟一转,又向着夜殿而去。时间紧迫,她要尽快找到刀疤大叔,若是可能,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觉救出他,这样一来既能避免师父和段祸水的交锋,又能让大叔从此避免被囚在昆仑的困窘处境。
穿过黑暗无边的过道,听着耳边异常凄厉的惨叫声,李冉冉心惊胆颤的握紧拳头,这暗门无论来多少次还是这般骇人。放慢脚步细心留意石壁上的火把,她隐约记得刑堂便是在这墙壁的另一面,只是时间隔得太久,有些m0不到线索了
“你在这做什么”冷不防有沙哑男音响起,在这寂静的空间里不断回荡。
李冉冉反sx的回头,便看到那红发白衣的男子,抿着鲜红的唇瓣,冷冷注视着自己。她心虚的转了转眼珠子,随即迅速换上热情的语调,“啊哈哈,原来是你啊,其实我特意来这儿寻你的。”
炎臻视线凝在搭在左臂上的那只纤手,眉宇之间一点一点溢出怒气,“不想si就给我拿开。”
李冉冉嗖的一声缩回手,嘿嘿讪笑着。对方却依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追问道“说你到暗门来什么目的”
“没什么没什么。”她困难的咽了口唾沫,灵机一动又故作轻快的道“我是想来问问你,愿不愿意晚上同白殿的人一起吃个饭”
“滚”他不耐烦的拂袖。
闻言某人嘴贱的又想骂回去,理智与情感斗争了半天,那句用来回敬的脏话卡在喉咙口终是不甘的咽了下去。悻悻在花园里绕了半天,她越想越气,这混账小子凭什么这么拽,老娘是杀了他全家还是抢夺了他所有家当,每次看见她都一副嫌恶的模样,到底是谁给他的资格来羞辱老娘
无奈技不如人啊她仰天长叹,回到房内,环视四周,那摆设那布置仍是她最后那晚留下的印象,旧地重游,心情却早已大不同。李冉冉伸指抚过檀木梳妆台,上面纤尘不染,看得出来常常有人过来打扫欣慰的笑笑,她第一次t会到被人记挂的感觉,这般恍然隔世,温暖如斯
“来我先敬少夫人一杯这次少夫人能够平安归来,实在是老天保佑啊”陈叔一口喝g瓷杯里的酒,脸secha0红,眼里饱含热泪。
李冉冉头疼的扶着额,她怎么会忘了这帮人的酒量都是烂到极品的那种,自己居然还不怕si的叫上他们来喝酒,实在是自寻si路
“少夫人为何不喝看不起我老头子是不是”陈叔显然是喝高了,一脚跨在圆凳上嚷嚷着,平日里温吞的模样早已不复见。
“我喝我喝”她忙不迭的仰头灌下,辛辣的凉ye瞬间灌入喉咙口,呛得她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好酒量”众人齐声叫好。
“我、我也祝小姐从此一帆风顺,生活和睦”青菜歪歪扭扭的站起来,一不留神撞到了身侧的萝卜,两人嘻嘻哈哈抱在一起倒了下去,随即没了动静
“没事吧”李冉冉彻底无语,紧张的上前正要查看,却被突然凑上来的西华吓了一跳,这个身高才及她腰间的小男孩憨憨的笑着;“姐姐,抱抱”
这帮人没救了,连小孩子都喝酒她弯下腰抱起西华放到一旁凳上,后者立刻趴倒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接着喝啊换个大点的碗来”身材圆胖的厨子豪气冲天的挥手,这个提议立马得到了众人的一致同意,原先jing致的小瓷杯也换成了金边白瓷碗。
那坛陈年佳酿因为倒酒人的手颤大部分洒落到桌面上,李冉冉yu言又止,最后摇摇头接过酒坛子认命的倒酒。
酒过三巡,大部分人都已趴下。惟有少数人仍然奋战在第一线,亢奋的同李冉冉拼酒,后者则苦哈哈的抿着嘴,趁着他人不注意之时悄悄将空碗替换。
凭心而论,李某人的酒量算是不错,可在她这二十二年的生活里,始终怀着小心谨慎的态度面对每一场饭局,不为别的,纯粹是因为她不敢喝醉
曾有不幸目睹某人酒醉后场景的人如是说那一晚我怀疑自己遇到了月圆之夜就能化身为狼人的珍奇品种。更有人痛心疾首的摇头,嘴里念念有词的低喃禽兽,禽兽啊
以上皆出自其亲密闺蜜之口,真实度百分之百,虽说她在那唯一大醉那次的隔日醒来后全然不知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si党身上七零八落的衣物和楚楚可怜的神情无情的控诉了她的暴行,从此以后她便不敢再随意饮酒,若是碰上同xnv子也罢,若是异x,擦出点什么火花来,岂不是亏大了
瓷碗落至地上的清脆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来,李冉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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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手快的扶住陈叔,避免其倒在锋利的碎片上,小声劝道“陈叔,今日就散了吧”
“还没尽兴呢你们说是不是”他摇头晃脑的甩着酒坛子,含糊不清的吆喝道。
“是喝喝喝”酒意朦胧的嗓音此起彼落。
李冉冉暗地里发誓,以后再也不和这帮酒品差的人喝了真是自找罪受好声好气的陪着笑脸“那再喝一碗好么喝完我们就都回房歇着吧”
一只手指伸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不行”
“对,不行”有人附和道。
他咧开嘴指指桌上的瓷碗,“至少要五碗”
“对,五碗”
李冉冉原本不想理会这荒谬的要求,可袖子被这帮醉鬼拽的sisi的,ch0u身不得,她斟酌了好一会儿,估m0着自己的酒量能够应付的了,于是捏着鼻子一鼓作气灌下去,喝至最后一碗时阵阵头晕袭上来,她强忍住胃里翻涌的酸ye捂住口,匆匆忙忙逃离现场
“把消息传出去,就说昆仑的嫡传大弟子在我们莫离山庄。”绵软的嗓音隐隐透着虚弱。
“可是若那秦无伤寻过来,岂不是对我们很不利”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身下狐裘,“无妨,他为了邱络绎早晚都会找上门来,现在有个筹码在也好谈条件。”
“主上的意思是说要拿李冉冉换姓邱的”炎臻迟疑了一下,继而开口“傍晚我见她在暗门刑堂外徘徊,属下以为她是别有心机。”
“嗯。”段离宵轻轻阖上眼,微微扯了下嘴角,“那贪生怕si的丫头玩不出什么花样,随她去。”
“若那秦无伤不肯答应我们开出的条件呢到时她没了利用价值,我们是不是”炎臻诡异的笑,g净利落的抬手做了个暗杀的手势。
“我还指望着她去偷心法,无需c之过急。咳咳”他弯下腰,墨发滑落,掩去苍白面容。
“属下知道了,只是主上你的身t”
段离宵费力的抬起手,示意无需多言,扭头靠回软塌上。炎臻垂下眸,忧心忡忡的告辞离去,走至门边,却与外头闯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来人一身酒气,毫不雅观的坐在地上打了个酒嗝,好半天才磨磨蹭蹭的爬起来。炎臻厌恶的退后一步,“谁让你过来的,滚出去”
李冉冉歪着头看了看软塌上的少年,又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红发男子,最后像是做好了选择,气势汹汹的指着炎臻道“你出去带上门”
炎臻将手按得卡啦响,冷哼一声“不要命了”
李冉冉不耐烦的挥手,“爷今日没兴趣临幸你,自己找乐子去,别坏了爷的雅兴”
在场的另外两人赫然被这个莫名的气场怔住,平日狗腿的某人竟然如此猖狂的大放厥词,还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堪称奇观
“还不出去”见对方扔杵在门口,她暴怒着挥拳头,“爷的拳头你又忘了是不是”
炎臻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不怒反笑“谁给你的胆子”
看了半天的戏,狐裘上的少年撑起身子,如墨黑眸透出淡淡兴味,“炎臻你先出去吧。”
“她属下不放心”
“还怕她吃了我不成”段离宵凉凉的反问,待到那红发男子退出去后,转头对着某人轻笑“你中了什么邪”
李冉冉突然异常彪悍的ch0u出腰带,缠在手上狠狠朝地面甩了一记,“美人儿,等着爷来疼你”
红帐暖床
闻到空气中浓浓的酒气,他不动声se的皱眉问道“喝醉了”
“你说呢”她邪恶的笑,歪七扭八的走至软塌前,一个饿虎扑羊,孰料对方异常机敏的避开,伫立在不远处冷凝着她。
“没想到你发起酒疯来倒是嚣张的很。”段离宵皮笑r不笑的撑在桌旁,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狐疑和嘲讽。
“废话少说”她大吼一声,随即异常利落的掀翻了桌子,“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乖乖听爷的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再让我听到你胡言乱语,小心你的舌头。”段离宵凉凉的道,表面看上去仍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苦苦压抑的错乱真气已然窜动在四肢百骸里,此刻即便是开口说话也颇为吃力。
“哟还挺辣不过没关系,爷我就喜欢你这种x格像男人的妞”李冉冉被酒jing麻痹的大脑全然不知道此刻自己在说什么,所有的台词和动作都极为变态的模仿了八点档肥皂剧
“出去。”他忽然就觉得荒谬,居然能和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扯上那么久,自己还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李冉冉抖着一条腿,空出一手脱下外袍,另一手甩着腰带,吊儿郎当的嘻笑道“美人儿你就从了我吧,我保证好好疼你”
从未遇见过这般奇异的nv子,他一时三刻也忘了作回应,待到对方狞笑着b近时才清醒过来,只是此刻喉口腥甜,血气上涌,强撑着怒瞪身前nv子,明知道眼下应该一掌拍晕她却无力而为。
她接收到到那饱含警告的眼神,愈发兴奋起来,晃着脑袋啧啧出声“ch0ngxia0一刻值千金啊,美人儿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来”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身形也配合的往前一扑。段离宵只觉脑中一阵晕眩,身子遭外力冲撞,脚步一个不稳,便向后倒在宽大檀木床上。
真气反噬,突破了一直si守的防线,剧烈痛楚瞬间袭上心头,他咬牙睁开眼,就看到某人毫不知耻的骑在自己腰间,强撑起上半身,他素来不咸不淡的口气倏然染上一丝慌乱,“你在做什么”
李冉冉白皙的肌肤因为酒意熏上玫瑰的se泽,眼波氤氲,红唇畔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早已不复平时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在做什么你不知道么”
闲闲伸出手ch0u掉他墨发上的白玉簪子,流华倾泄,一室旖旎,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随即将他压回床榻上,两手拽着腰带往两旁一拉,一端绑于床柱上,另一端掰过对方手腕系上去。
他撇过头猛烈的咳嗽,x腔里疼痛满溢,握紧拳头想要挣脱开,却料不到某人在之前归气凝露丸功效下力气大了许多,懊恼的眯起眸子,他不由得开始质疑当初自己送她这颗神丹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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