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园春色人不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君
她从不对他讲述她的过往,即便有说,也是似真似幻。
她对他隐藏着她的真实情绪,若非他的细心观察,也发现不了她独自一人时脸上那似千年寂寥的忧伤。
死死瞪着这扇门,冷哼一声,段远希开了门,又“砰”一声使劲关上。
似要向里面的人显示他强大的怒气。
一路走到子叔的卧室,门没关,
而她,则静静地倚靠在床头,沉沉睡去,身上穿着他的一身白色运动服,
迷人深邃的蓝眸迸出怒火。
他一夜未眠,这个女人,却能如此安然入睡?
段远希几步走到她的床前,喘着chu气,看着她嫣红的脸颊,沉沉的睡颜。
气极,对准子叔微张水润的双唇,狠狠覆盖上去,像是要惩罚她的寡情狠心一般,段远希的唇舌狂野地入侵,噬虐着她的柔软,半点余地不留。
子叔没有醒,却是在睡梦中蹙起了眉,一丝微弱的呻吟从两人紧贴的唇瓣中流泻出来。
感觉到子叔的不对劲,段远希停下侵略的动作。
抬起身子,认真审视着子叔,看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段远希探了探子叔的额头。
好烫!
mm她的身体,温度也很高,而身上的衣服似也被汗水浸透一般。
发烧了?
想起她在浴室里开着冷水洗澡的模样。
看着躺在床上的子叔,段远希皱起眉,冷冷哼了声:“麻烦的女人!”
说归说,气归气,段远希还是起身到柜子里翻出了子叔的医备箱。
看着药品后面的说明,段远希从一个瓶子里倒出几片退烧药。
倒了一杯凉开水,重新走回床边。
段远希一个富家公子哥,哪有照顾人的经验,对于一个病中昏迷的人,也不知该怎么喂药。
捏着子叔的下巴,他轻轻扒开她的嘴,将药片放了进去,接着,将杯中的水慢慢倒了进去。
异物入喉,又狠狠呛进一口水,子叔剧烈咳嗽起来。
眉紧皱,似是十分痛苦。
这可把段远希吓着了,将她扶了起来,不停拍打着子叔的后背。
目光落到地上被子叔吐出来的药片上,段远希眉头深锁,看看手中的杯子,他又起身离开,取了几片新的药片溶到了杯中。
这回,他小心地扶起子叔,用手微微托着她的后脑勺,将杯沿就着她的唇,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将融了药片的水喂进她嘴里。
因为苦涩难耐,子叔在昏迷中也不禁蹙起了眉头,半咽半吐,倒也被段远希喂进了半大杯。
看着子叔像忍受折磨一般皱起了整张脸的模样,段远希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笑,然他心中来这时的气也消了一大半,而他,也没发觉自己脸上,那一丝抹也抹不去的怜惜与柔情。
将子叔放平。
看了眼子叔身上湿透了的运动服,想了想,他拉下了她的拉链。
里面竟是不着一缕?
段远希黑着脸瞪着子叔。
这个女人就这样一路回来的?
就算这里夜间的治安再好,她难道就不怕被人看光了?
傻女人!
身上淋漓湿汗被风一吹,子叔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段远希清醒过来,忙从浴室取来毛巾,手忙脚乱地沾了温水,小心擦拭着子叔满是汗水的身体。
湿巾游移在子叔遍布着紫红色吮吸吻痕的躯体,段远希那双蔚蓝色深邃的眼眸中,流转的炽情越来越炙烈,而他的身体也很禽兽地又有了感觉。
不敢再看,段远希匆匆擦过后,便将子叔的身体小心抱起,包进了绒被中。
喂过了药,段远希坐在她的床边,用湿巾一遍遍擦去她脸上冒出的汗水,一会一会便去探探她的额头。
不知过了多久,子叔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渐渐褪去,然她却迷迷糊糊地开始梦呓了。
“妈,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再留在那个家里,爸不喜欢我,我也很讨厌那两个女人,哥我好喜欢哥,可是哥只喜欢她。”
“那里好冷,好冷,又好黑,可是只有我一个人,他们站在阳光里笑,笑得好开心,哥也对她笑得好温柔,可他们都没看到我。”
子叔紧紧闭着眼,身子微微颤抖,整个人在被褥里像受伤的小动物般窝起来。
“叔儿,叔儿。”段远希伏在子叔的枕边,皱起了眉,轻声叫唤。
然子叔像是听不到外界的呼唤一般,依旧无意识地低喃着。
段远希伸手轻轻碰了碰子叔如今略微冰冷的脸颊,手还未移开便被子叔紧紧抓住置在了心口处。
微微哽着声,子叔喃喃道,“妈,我好难受。”
昏迷中的子叔紧紧抓着段远希的手,似乎是把他认成了自己的妈妈。
段远希黑着脸,但看着子叔眉宇深锁的模样,以为是因为发烧让她的身体难受,便有些生涩地安慰道,“好好,叔儿乖乖睡一觉,明天身体就好了。”
“妈,为什么他们总是毫无顾忌地伤害我,为什么他说会让我永远幸福,最后却狠狠地在我心上割了一刀?为什么?”
段远希的心渐渐静下来,一声不响地看着如今毫无所知地在他眼前显露忧伤的女人。
细长的眉下,两道细密的羽睫遮住了她总是冷静而略带冷淡的目光,长翘的睫毛上如今似乎也凝起了薄薄的一层水雾,湿气渐渐攒聚,直到形成了一滴淡淡的水滴,挂在她的眼角,却始终没有滴落。
这般脆弱模样的子叔,他从未见过。
她在别人的眼中,是坚强的,是聪明的,甚至是有些强悍的。
强到他从没见到她哭过。
而如今即便昏迷中不同于往日,分外脆弱的子叔却依旧强撑着最后一丝坚强。
女人是允许流泪的,梨花带雨的泪盈让男人动心,泪水潸然的哽咽让男人怜惜,他甚至喜欢欣赏女人撒娇似的娇泣,觉得很美。
可是,如今看着子叔欲忍的泪水,却让他心底感觉一丝丝的痛。
低头,舌尖停留在子叔的眼角,吮吸掉那一滴带着苦涩滋味的泪水。
方才抬头,却没想子叔喃喃到了他的名字,“段远希,我不会让你抢走诺诺,不会让你抢走他。”
段远希愣了愣,有些m不清子叔这话的意思,思索了片刻,还是轻声安抚道,“不抢不抢,他不抢。”
凝视了子叔片刻,段远希起身。
没有抽掉被子叔握着的手,他和衣上床,小心翼翼地侧躺搂住她。
他一生骄傲自负,张扬不羁。
渴望他的女人一大把,在女人身边,他来去潇洒。
如今,他的停留,只因为这个心思似谜的女人,这个不爱他甚至有些讨厌他而他却不由自主上了心的女人。
换了个姿势,让子叔躺地更舒服些。
因为他的拥抱,子叔的身子渐渐不再颤抖,虽然依旧还在断断续续地梦呓,声音也越来越小。
凝视着子叔病中虽有些憔悴却依旧清绝秀美的姣容,段远希许久没有移开目光。
片刻,他取出一旁裤袋中的手机,想了想,拨通了一个人的号码。
“嘟嘟”响了几声后,手机那头才有一个人接起,带着睡意,语气懒懒地问道,“augus,什么事这么晚打电话给我?”
“秦,我有事要你帮忙!”
电话那头,秦打了个呵欠,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段远希看了看怀中昏睡入眠的子叔,停了会,开口说道,“秦,我想你帮我查一查子叔的资料。”
“嗯?”电话那头静了会,片刻,秦观才再次开口,声音虽然依旧慵懒低沉,却已然没了睡意,“为什么要查她?”
“没什么,只是对她的过往有些好奇。”
秦观低声笑了笑,隔着一条电话线听不出他笑声中的意味,“不过一个女人,我倒是没见过你以前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而且阿廷不是告诉过你她的来历了?”
“嗯我总觉得他们似乎还有些隐瞒,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叔儿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在想”停下来,段远希再认真注视着子叔,蔚蓝色的眼眸带着着一种朦胧的幽光慢慢说道,“她是不是我曾经认识的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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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春色人不归 五十八.改观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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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许久没有回答,段远希也微有些疑惑地等待着。
秦观行事向来果断,而拜托他查子叔身世资料的事,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事,为何会让他犹豫这么久?
“唔。”怀中的子叔微有些难受地呻吟了一声,轻声的呻吟在这安静的夜里也分外清晰。
“你现在和丫头在一起?”显然秦观也听到了子叔的声音,低沉地开口问道。
“嗯。”段远希一边取过放置在一旁的湿巾,擦拭子叔额上的冷汗,一边应到,“她生病了,我留下来照顾一下。”
段远希是个擅长与女人共享情人间耳厮鬓磨的甜蜜却不会给予女人额外温情的男人。
他去照顾人,在外人看来是匪夷所思的,更何况还是照顾一个女人。
秦观安静了片刻,低笑一声,笑声却是让人m不着心思的深沉,随后,他又慢慢问道,“augus,你不会也爱上这个丫头了吧!”
“我?”段远希为子叔擦汗的动作顿了顿,显然被秦观问的问题吓了一跳,英俊的面庞带上了一丝迷惘。
片刻,他回过神来,干笑一声,“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爱上她,我不过是看她生病了却没人照顾很可怜才好心留下来。”
似乎是为自己找到了理由,段远希说话底气也足了起来,“我好不容易才和辛辞离婚,还没玩够,怎么可能那么快再让一个人缚住自由?”
“最好像你说的,我可不希望最后是我害了自己的兄弟。”
后面的声音太小,段远希没听清,将手机靠近了些再问道,“什么?”
秦观轻哼了一声,磁x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augus,你要记住,女人玩玩就好,千万不能动心,这些心思诡异而贪婪的女人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反咬你一口,要是你爱上了她们,会痛苦一辈子的。”
段远希笑笑,揶揄道,“知道你讨厌女人,女人在你眼中从来都是蛇蝎毒物。”
他低头看了看昏迷中虚弱不堪的子叔,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眸色变深,嘴边的微笑慢慢淡去,静默片刻,才问道:“秦,有阿廷的消息吗?”
顿了顿,秦观答道,“没有!他不让我派保镖跟着他。这小子,自从带曼臻离开新加坡后,也关了手机,也没和我们联络。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嗯。”段远希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又问道,“秦,阿廷会生我的气吗?”
嗤笑一声,秦观懒懒地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像他那么婆婆妈妈了?不过是一个女人,难道会比兄弟更重要?更何况那丫头也不可能和阿廷再在一起了,又是她自己找上你,你也对她有兴趣,玩一玩有什么?”
笑了笑,但不知为何,想起昨晚子叔的举动,段远希心中生出一股复杂的感觉,没再多聊,段远希最后提了提要秦观帮忙查的事便挂了电话。
不知是因为退烧药中含有安眠成分的因素,还是因为段远希环抱着,不停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的缘故,不久后,虽然眉头依旧轻蹙着,但子叔终于不再梦呓,在段远希怀中沉沉睡去。
而段远希,则是看着子叔的睡颜叹了口气。
照顾人,真的很累。
他一个从小在富裕环境中长大,吃穿住行都被人服侍着的大少爷,这回却为了个女人纡尊降贵。
脑中又想起叶许廷受伤时,子叔衣不解带地照顾他,还那般小心不舍的模样,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捏捏子叔光滑的脸蛋,段远希眼神复杂地说道,“哼,下回我生病了,也要压榨压榨你。”
子叔昏昏沉沉地睡着,也不知道自己发了高烧。
自从来到新加坡,因为独身带着孩子,她怕自己生病了没人照顾小诺,因为也一直很注意自己的身体,三年多来倒也没生过什么病。
这回一病倒是病了个如山倒,第二日烧退了却也未见清醒,段远希赶忙叫了叶家的家庭医生来检查子叔的身体,一番检查过后,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身体有些虚弱,如今昏睡可能是因为一些心理因素,晚些便会醒来,注s了些营养y便离开了。
无奈,段远希又留下来做了个照顾人的老妈子,不过没忘记用子叔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到她学校请了假
疲惫。
除了疲惫还是疲惫,头脑昏沉中,子叔只感觉浑身的气力都被一丝无余地抽干。
病中的人,总是特别的孤独,总会忆起心底最深的记忆,最想见到的人。
而她,则似乎见到了那个六岁便病死的妈妈。
她的妈妈慈祥地看着她,嘴边的微笑像是临终前依依不舍的眷恋。
她紧紧抓着妈妈的手,将心头那沉重负担一点点卸下,像小时候那样依偎在妈妈的怀中,一点点叙说着她隐藏的心事。
那个温暖的怀抱,耳边安慰的呢咛,是她梦里,唯一的依靠。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梦中的依恋慢慢离去,而她的意识也渐渐清晰。
只是,梦中,那个温暖的怀抱却依旧存在。
慢慢睁开眼,最先入目的竟然是一张轮廓深刻,五官完美如j致雕刻的俊颜。
晃了晃神,好久,子叔才认出是段远希。
太近了,两人几乎是鼻尖对鼻尖,呼出的气息清晰地互相传递。而他的手也正亲密地环着她的腰部。
怎么是他?
子叔向后退了退,这一动,正惊醒了才闭眼休息不久的段远希。
张开眼,眼中蓝波荡漾,仿佛浩瀚轻伏的大海。
近在咫尺,一双黑若幽潭的清眸,一双蔚蓝深邃的桃花眼。
大眼对大眼。
两人许久不语,却同时想到了在枫蔺酒店风云变幻的那一夜,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半晌,直到子叔轻轻推了推段远希的x膛,他才反应过来,被火烫了似的立刻收回环抱着子叔手,掀被下了床,站在子叔面前,两手环臂。
安静片刻,又很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抬起下颚,说道,“你生病发高烧,昏迷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那这段时间都是他在照顾自己?
有些匪夷所思。
子叔微有些吃力地坐起身来,身上,是她平日里穿的睡衣,而那日回家时穿的运动衣已经被换了下来。
看着被翻过的衣橱,还有打开的医备箱,子叔心中稍稍有些明了。
视线再移到段远希那身皱若糟菜干的名牌衣服,脸上微微疲倦的神情,还有眼底那显而易见的一圈暗黑。
心底本是对他的那股厌恶,却不知不觉淡了去,而慢慢添了些感动。
笑了笑,看着段远希表情微有些不自然的脸庞,子叔沙哑地开口,“谢谢你!”
轻轻一笑,却宛若春风拂心,这是段远希来到新加坡,见到她最真诚的一个笑容。
不,是对着他笑时,最真诚的一个笑容。
段远希微有些错愕,片刻回神,眼神移开,四处漂移,有些别扭地应道,“不客气。”
这样的段远希也是子叔未见过的可爱,子叔看着他,忍不住又笑了笑。
面对众多女人也能游刃有余,潇洒不羁又厚脸皮的段远希微微有些脸红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一定很逊,像是一个没经验的傻小子。
又恼又羞,他神情自若地随手抓起桌旁的杯子,将里面的凉水一饮而尽。
“噗——”方才入口,段远希又很失风度地弯腰喷了出去。
满嘴难耐的苦涩。
一脸的诧异,他捂着嘴,瞪着玻璃杯,这才发现这是他融化了药片喂子叔的凉水。
很丢脸,眼角不自觉地瞟向子叔,却见她眼中已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却像是要给他留些面子似的,捂住了嘴。
酡红的脸颊,眼波似水,没有忧愁,只是很单纯的笑意。
真的很让人心动。
段远希的眼神不知不觉也温柔了,放下手中的空杯,尽管依旧满嘴苦涩,但他却觉得,那苦那涩,似乎都回味成了一种淡淡的甜。
......
本以为自己醒了,段远希便会离去,哪知他说了一大堆理由,什么夜深了,他照顾人照顾累了,总之还是留了下来。
也没等子叔批准,段远希脱了衬衫裤子钻进了子叔的被窝。
不等子叔推拒,他动作有些蛮横一把揽住子叔,让她线条优美的后背贴在自己x前,下巴抵在子叔的头顶,段远希口气闷闷地说道,“你心里真的那么厌恶我吗?”
子叔身子微微一僵。
感觉到子叔身体的变化,段远希有些暗恼地紧了紧圈着子叔腰腹的手,哼了一声,不放弃地再道,“说,真的那么讨厌我?”
子叔叹了口气,答道,“如果说老实话,那么开始时的确是的。不过,对你的厌恶,如今似乎也慢慢淡去了。”
这话,是要让他生气,还是喜悦?
狠狠地瞪着子叔的头顶,半晌,不自觉又问道,“那你说的一个月游戏还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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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春色人不归 五十九.愕然惊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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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段远希都想抽自己一个嘴巴了,花花公子做到他这份上,还真是够贱的了,可即便如此,他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回过头,子叔的眼睛不经意对上他颈项上的吻痕,心头如挨了一记重击。
昨夜,他真的去找了别的女人,那么秦观,会把小诺的消息告诉段远希的爷爷吗?
暗中进行的事情还未办妥,却没想到不过一周,段远希便碰了其他女人。
如今即便段远希愿意再继续这个游戏,她和秦观的赌约却已经输了,她该如何想办法拖延些时候?
看到子叔眼睛扫过他的颈项后便微微蹙起眉,一副y郁的表情,段远希想起昨夜那个不知什么名字的女人热情的举动,想来是留了痕迹在脖子上了。
心下一惊,但看着子叔的反应却也有些窃喜。
轻笑一声,段远希在子叔耳边低语道,“放心,我没有碰其他女人。”
子叔愕然回头,却冷不禁被段远希窃了一个吻。
春水荡漾,情波涟漪的桃花眼,如今带着认真的神情,段远希看着子叔的眼睛,开口说道,“叔儿,我知道你还忘不了阿廷,或许心中还是有些排斥我,我也自知不是一个好男人。我不喜欢随便给人承诺,我也不敢说我们之间能走到永远,但我能答应你,在你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我不会去找其他的女人,也不会让你伤心!即便我们之间,只有这一个月的约定。”
子叔的心一震,看着眼前这个嘴角带笑的男人。
这个在她记忆中从没过好评的男人。
而他说出的话,却让她震惊不已。
段远希挑挑眉,脸上又显露出平日里轻佻的神情,眨眨眼,放了一个高伏电,笑道,“怎么?被我感动了?那么,还愿不愿意和我继续这一个月的游戏?当然,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我不会再碰你了。”
子叔的心涌起一股不明的情绪,握着拳头,半晌,明目低垂,沙哑的声音轻轻应道,“好,游戏继续。”
游戏的延续,注定隔绝着一层真相。
在枫蔺酒店的那一夜,段远希拨开了真相的一层面纱,却没发现那后面还有重重的纱障
段远希果如他所说,在和子叔约定的这一个月,没再找其他的女人。每晚继续留连在子叔的身边,只是抱着她入睡,尽管越抱越难受,却也一日不间断。
当然,两人夜间的诱惑游戏也没再继续。
他如今一心的目标便是驱走子叔心中的y影,心甘情愿地接受他。没忘记让秦观查的事,只是秦观却说查到的和叶许廷说的一样。
段远希是相信秦观的,因此也未再深究子叔让他疑惑的熟悉感。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子叔手中的胜算也越来越大。
距离与秦观打赌的最后期限不过四日了,而子叔暗中进行的事也已完成,准备这一两日便去找秦观谈谈。
事情真能如她所愿进行地那么顺利吗?
在这日清晨,窗外还是蒙蒙亮时,她却被一通电话吵醒了。
轻轻拨开段远希缠绕在她腰间的长手,取过枕边的手机,看了看屏幕,没有来显的号码。
意识还有些朦胧,子叔按了通话键,懒懒地问道,“喂,哪位?”
一阵沉默,无人应答。
子叔又再问了两声,依旧如此,想是哪个调皮的孩子打的恶作剧电话,正待挂掉,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让她心痛的声音。
“子叔!”
怔愣住,子叔的头脑顿时清醒,她听到那一声呼唤,那一声满带着痛苦思念的呼唤,她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然紧缩,像是被人用手紧紧捏住,血y好像全都往头顶流去,汩汩流动的声响震耳欲聋。
即便是遗忘千百次,却依旧会让她心痛的声音,尽管告诉自己已经放弃了那人,已经将他从自己的心中撇去,却依旧狠狠攫紧她心脏,让她不能呼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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