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当家
作者:苏子画
重生农家小萝莉,人多事多极品多;爹娘是个受气包,姐弟几人挨欺负。日子可咋过呢?不怕不怕,有极品灵泉和异能;带着家人奔小康,做个威风八面的地主婆!感谢《妇贵...
田园小当家 第1章:八字不合
谭朵半眯着眼睛侧躺在床上,看着屋顶青色的瓦片发呆。
有些地方瓦片已经松动,有了缝隙,屋顶上的木制房梁和椽子颜色泛黑,年代应该已经很久了吧。
一帘之隔的外间,有刻意压低的说话声传来。
声音虽小,但谭朵还是听得很清楚。
“他爹,你再去和娘说一声,让她别逼咱送七朵离开,我……我舍不得呀。要是再逼下去,我担心七朵没被送走,倒先丢了性命啊。”妇人低声啜泣着说道。
“唉!”男人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也舍不得,七朵是咱最小的女儿,虽不会说话,可我们一直最疼的就是她。只是眼下娘的病越来越重,药吃了不少,总不见好,她……她不一定会听我们的啊。”
男人的声音十分无奈,既舍不得女儿,又担心说服不了母亲。
妇人大概怒了,声音拔高了两分,“我不管,你这做爹的,若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了,还是不是男人?难道你不怕被人笑话吗?”
“明秀,你先别生气,我……我这不也正在想办法吗?咱们再好好想想啊,别急。”男人赶紧软声安慰着。
“我能不急嘛,七朵可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你不心疼,我心疼。七朵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妇人怒气难平,啜泣声又大了些。
“明秀,你小点儿声,别吵醒了七朵。唉,七朵是你的女儿,可也是我的女儿啊,我要是不心疼,还不早就应了娘他们,我们再想办法啊。”男人低声劝着。
妇人的哭声压抑了些,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谭朵听了男人和女人的对话,鼻子酸涩,眼眶一红,眼泪悄然从眼角滑落。
她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已经五天了。
这儿是成朝三十五年,是历史上并不存在的架空朝代。
前世,生于农村的她在那个大都市毫无背景,为了生存,什么样的苦活累活都干过。
一直兢兢业业,付出了比别人多几倍的辛苦,终于升职做了经理。
她十分开心,想着升职后可以多赚钱,到时就买套房子,将爸妈接过来一起住,让他们不用再那样辛苦。
可是乐极生悲,这个念头还没想完,她只觉得脚下一空,掉入一个没了盖子的窨井。
还没等她呼救,就晕了过去。
当谭朵再次醒来时,就已经躺在了这张硬板床上,抬眸看到的是灰白色的帐顶,扭头便能看到黛青色的瓦顶和黑色的房梁。
她也由谭朵变成了年方十一岁的农家小萝莉谭七朵,躲在山芋窖中缺氧而窒息。
谭家祖上是地主,家境殷实富裕,听说出了位绝世美人姑太太,上门求娶之人络绎不绝,后来嫁了江南宜城一韩姓公侯之家。
为了姑太太能风光出嫁,谭家倾其所有,为姑太太备下了十里红妆,轰动一时。
谭家原本指着这位姑太太入了侯门后,能扶持娘家,谁料到姑太太的公公犯了事儿,一夜之间,侯府破落了,谭家与姑太太家失去了联系。
而谭家也走了下坡路,到了谭七朵爷爷谭秉贵这一代,家中只剩下这片祖屋和五十亩薄田了。
爷爷nainai共育有五子三女,老四、老五和小女儿未婚,其他已成家添孙。
谭七朵父亲谭德金今年四十岁,排行老大,母亲徐明秀,今年三十三岁,当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儿。
方才说话的男人与妇人就是谭德金与徐氏。
七朵家有姐弟四人,大姐谭二霞,十六岁,二姐谭六桔,十二岁。
弟弟谭信枫,九岁,在谭家男孙中行六,自幼体弱多病,生得瘦弱。
七朵为何会躲进山芋窖,说起来,都是nainai与二叔谭德银闹得。
去年冬天开始,nainai就忽然身体不适,肚子胀痛,并渐渐膨大,请了不少郎中来瞧,均未起效。
好一时歹一时,如此反复折磨,nainai受尽了痛苦,便不再信医,让自称精通周易之术的二叔替她算了一卦。
二叔算卦后说是七朵的八字与nainai不合,同时还相克弟弟谭信枫。
要想弟弟和nainai身体无恙,得让七朵离家人百里之遥,这样她的命格就不会影响家人。
nainai十分赞成这个建议,反正家里孙子孙女儿多,不在乎少了这一个,只要自己的身体能好就行。
七朵偷听到了这个消息,十分害怕被送走,就偷偷躲进了山芋窖里,想躲过这一劫。
谁料到却丢了性命!
想着前世今生,谭朵十分委屈,悄悄抹了抹眼泪,胸口依然闷得很。
前世辛苦努力工作,还没来得及报答爸***养育和培养之恩,就这样离开了那个花花世界。
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应该十分伤心难过吧。
她十分恨那口夺了性命的窨井,恨那偷了井盖的小偷,同时也恼自己的大意,要是走路时小心些,兴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唉!
她长叹一口气,将心底深处那口浊气吐出。
恨也恨过,恼也恼过,一切皆成定局,刚穿来时,甚至想过撞墙再穿回去,可惜没能成功。
事已至此,只有面对眼前吧。
起码老天对自己不算太刻薄,还给了重活的机会,只希望弟弟妹妹们能照顾好爸妈,让他们早日走出丧女的阴影。
她抬起左手,看着掌心那有着七片花瓣的梅花胎印时,有些苦涩的笑了。
这梅花胎记是不是普通的胎记,而是空间和异能的开启钥匙。
令谭朵没想到的是,自己不但魂穿来此,竟然将空间也同时带了过来,上天待自己的确不薄,该好好珍惜!
前世的她生下来就有这样一个胎印,当时只觉得好看,并没其他的异常。
直到半年前,走路时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下,手掌撑地时出了血。
出血的位置正好是那朵梅花,当时也没在意。
等伤好后,谭朵开启了空间,自己无法进入空间,但可以见到空间有一汪清澈的泉水。
泉水清洌甘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这泉水的用处远远超出她的想像。
且并非仅仅如此,左手还另有奇异的异能……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谭朵回忆的思绪,凝神去注意外面的动静。
“大哥大嫂,开门呀。”木门被人擂得咚咚响,传来男子焦急的呼喊声。
屋内的谭德金夫妇心一抖,互相看了一眼,谭德金去开门。
“五弟,怎么了?”谭德金问五弟谭德佑。
“娘的病又犯了,痛得满地打滚,大哥你赶紧去看看吧。”谭德佑上前拉着谭德金说道。
谭德金眉一皱,“走。”
徐氏的心又揪了起来,看着谭德金的背影,愁着脸进了内室看了看谭七朵。
谭七朵忙闭上眼睛装睡,徐氏温柔的抚了抚她的脸,轻叹一口气,抹了抹眼角,替她将被子掖好,也推门出去。
徐氏担心到时其他人再提送走七朵的事儿,谭德金一人应付不来。
田园小当家 第2章:死死相逼
七朵听着关门声,再次睁开眼睛,想了想,起身坐了起来。
她早就没事可以下床,只是十分舍不得爸爸妈妈,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如今也想通了,既来之则安之,也许将来会有机会再回去呢。
眼下,也该为自己做些什么了。
接下来的路,自己一定会好好的走,会更加努力。
掀了被子下床,穿了红色绣着荷花的薄棉鞋,七朵站直身体,正想迈步,头却有些晕眩,忙扶了床柱。
这是在床上躺得太久的缘故。
晕眩过去,七朵推门出去,如今已是初chun,天气还是有些凉,她紧了紧粉色碎花小袄。
袄子洗得颜色有些褪了,是二姐六桔穿小了给她的。
六桔虽然只比她大一岁,但身量比她高挑丰满,个儿窜得很快,因此,七朵就没机会穿新的衣服,只能捡六桔的旧衣服来穿。
谭家现在住的正是祖上留下的两进大宅,坐北朝南,北面是三明两暗的上房,东西边各有三间,南面有八间倒座房,所有房前均有抄手游廊,以避风雨。
东厢与上房的拐角处有一月亮门连接后院,后院有一排六间的屋子。
谭家这片大宅虽然年代久远,但在村子里却依然是最气派的建筑,有鹤立鸡群之傲。
这也是谭家仅有的值得炫耀资本。
按理说,谭德金是长子,理应住在东厢,但因老四谭德宝脾气有些孤僻,老三谭德财一家不愿与他住后院,谭德金主动提出搬去了后院,与谭德宝紧邻而居。
谭德金急匆匆和谭德佑去了上房。
堂屋内,谭母赵氏面色苍白的坐在黑色八仙桌的左首,老二谭德银的妻子杨氏正拿着帕子替赵氏拭着额上的汗水。
谭德银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边走边嘀咕,“这可怎么办啦,这样下去可不妙啊。”满面的愁容。
谭三桃、谭五杏、谭四枣挤在一张凳子上,不时的咬耳朵说着悄悄话。
五岁的谭八梨和六岁的七郎谭信杰跪在地上抢一块红色的小石头,二十岁的大郎谭信栋则看着他们俩人,傻乎乎的笑着,嘴角流着口水。
大郎、七郎、三桃和五杏是谭德银家的,四枣和八梨是谭德财的女儿。
“娘,您咋样啦?”一进门,谭德金立马关心的问道。
“哼,你还晓得关心我,你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吧。”赵氏有些虚弱的摆摆手,语气很冲。
“娘,您别这样说。”谭德金垂了头,声音有些哽咽。
见到谭德金,杨氏立马说道,“大伯,方才你是没瞧见娘的样子,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呀,这刚刚才消停了一会儿。大伯,你可不能再犹豫,娘这病情可耽搁不得啊。”
谭德金轻叹一口气,将视线投向父亲。
谭老爷子正在闷头抽着旱烟,黑红色的脸膛在明灭不定的烟火中,显得越发阴沉,不知在想着什么。
谭德银住了步子,沉声道,“大哥,七朵必须赶紧送走,不然娘这病到时大罗神仙也难救呀。”
老三谭德财坐在角落里发呆,没有出声,妻子吴氏瞪了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谭德财将眼睛看向他处,依然没出声,这种事,他不好说什么,与自己无关。
吴氏附和道,“没错,大哥,七朵这孩子可不能留。大哥你就算不想想娘,也得想想你们家六郎的病呀,七朵一送走,六郎的病也连带着就好了起来,多好的事儿呀。”
吴氏一边说话,一边看向杨氏,似有讨好的意思。
“我不要送我三姐走,我宁愿自己病着,也不要三姐走。”六郎谭信枫的声音在门口传来。
徐氏带着三个孩子也赶到了,正好听到吴氏的话,六郎立马反驳,瘦弱的小手抹了抹眼泪。
六郎说了几句话,又咳嗽了几声。
“六郎,你这孩子尽说傻话,生病可不好呀。
七朵走了,你往后就不用再喝药,身体就好了,能出去玩儿,nainai的病也就好了。
而且呀,你三姐是去更好的人家享福去,她要去住更好的房子,吃更好的东西,这多好呀。”杨氏软声哄着六郎。
她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语气十分轻柔,让人觉着这的确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
“不,爹,娘,我们七朵不要过什么锦衣玉食的日子,眼下这样的日子过得挺好。求你们别送七朵走,往后家里的活儿我们多做一点儿,好不好?爹娘,求你们了。”徐氏泪水涟涟的乞求着。
七朵本就不会说话,在家里,有亲人们疼爱担待着,不会受欺负。
要是去了别人家里,要是有个不妥,谁知会遭怎样的罪。
不行,我宁愿自己辛苦,就算自己累死,也不能让七朵受罪。
徐氏在心里暗暗下着决心,泪流得更凶。
“大嫂,娘对你可不薄,难道你为了七朵,就可以不顾娘的生死。还有,六郎可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为了七朵,就不管他了?六郎可是男孩啊!”杨氏说道,嘴角带了鄙视的冷笑。
这话赤果果的挑拔。
她根本没将徐氏这大嫂放在眼中。
“是啊,大嫂,送走七朵,换来六郎身体健康,值得。”吴氏也劝道。
吴氏话音刚落,赵氏又面色痛苦的捂着腹部嗷嗷叫了起来,“啊哟哟,痛死我,啊哟哟,我的娘嗳,我不要活啦,让我死了吧,啊哟哟……”
赵氏紧紧一边叫唤,一边用力的捶打着腹部,人也从椅子上滑落至地上,身体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像只弯曲的虾子一样,近乎昏厥。
“娘,娘……nainai,nainai……”一时之间,屋子里叫唤声四起,原本坐在凳子上的三桃她们也赶紧跑了过去。
八梨和七郎瞪着大眼睛快速向这边看了眼,然后低头继续玩石头。
大郎将视线转移过来,笑得更欢,拍着双手道,“哦哦,nainai唱戏喽,哦哦……”
杨氏赶紧狠狠瞪了他一眼,斥道,“大郎,别乱说。”
“嘿嘿……”大郎只是傻笑。
众人又是捶背又是掐痧,经过一番折腾,赵氏终于睁开了眼睛,但五官紧紧皱在一起,大汗淋漓。
“你……你们是不是非要亲眼看着我死,才安心啊。真是儿大不由娘哟,我辛苦的将你拉扯大,如今这心里眼里是没我这要死的娘哟。”赵氏指着谭德金和徐氏的鼻子骂。
骂完后又是惊天动力的呼痛。
“娘,不是这样的,我们没这样想。”谭德金着急的辩解着,眉头紧锁。
“大哥大嫂,你们就应了吧,娘都成这样儿了。”杨氏说道。
“大哥,要不就听二哥的话,将七朵送走吧。”沉默的谭德财也说话了。
“不能送走七朵。”二霞和六桔抹着眼泪,同时出声喊道。
谭德银掐着指头,有模有样的冥思了一会儿说道,“大哥,明日若再不送走七朵,娘恐怕……嗨……”
话虽明说,但意思十分明了,大家都清楚。
谭德金和徐氏俩人脸色顿时灰败,难道真的要送走七朵吗?
“老头子,你说句话吧,我真的快撑不住了。”赵氏看向谭老爷子,浑身哆嗦着,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唉!”谭老爷子长叹一口气,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着。
要让他亲口说出送走亲孙女儿的话,还真有些说不出口,可是又不能眼睁睁的瞧着老伴受罪而不管。
这让他有些为难!
七朵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堂屋里面。
爹娘被亲人死死相逼,姐姐和弟弟为自己争取,七朵眼睛有些酸涩,迈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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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当家 第3章:反将一军
“nainai病了,为什么不看大夫?”七朵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堂屋回响。
众人看向门口,堂屋顿时静了下来,悄然无声。
就连赵氏也忘了呼痛,只是死死的揪着衣服。
方才是七朵在说话?
所有人都认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七朵怎么可能会说话,定是别人说的。
都是被赵氏的病闹得,都出现了幻听。
众人心中都在如此腹诽着。
便是谭德金与徐氏也不相信。
并非他们不愿意相信,而不敢相信,这么多年了,他们早就不抱有任何希望。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会有多大!
七朵无视众人的反应,迈着小短腿,径直走向爹娘身边。
她伸出小手替蹲着身体的徐氏轻轻拭着眼泪,软声道,“娘,别哭。”
又看向二霞、六枯和六郎三人,抿唇笑了笑,“大姐,二姐,六郎。”
只是,这声‘娘’,唤得微微有些生涩。
面黄肌瘦,身材矮小的六郎让她心酸。
徐氏呆呆的看着七朵,看着她的小嘴一张一合,‘娘’这个字眼清晰的从她口中吐出,这是自己听过最最动听的声音。
“七朵,我的七朵,你终于又说话了,七朵……”徐氏一把将七朵搂进怀中,死死的搂着,放声怮哭。
自从七朵四岁之后,再也没有听见她唤过自己一声‘娘’。
七朵自从失音后,受了多少委屈,自己这个做娘的清楚。
可是就算受了委屈,因她无法言语,无法替自己自辨,白白挨了多少打,同时又受了多少白眼的讥讽。
而自己又是多少次半夜偷偷爬起来,跪在地上,哭着向上天祈祷,希望菩萨能保佑七朵早日开口说话。
如今,终于一切遂愿。
徐氏动情的哭声,令七朵眼睛泛红,也好想好想流泪,但她忍了。
而二霞、六桔和六郎三人,只是看着七朵傻傻的笑,他们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此刻激动的心情。
“娘,您别哭了,都是七朵不乖,惹娘伤心了。”七朵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很好听。
谭德金从徐氏怀中抱过七朵,也紧紧搂了搂,“七朵,叫声爹。”
声音哽咽,眼睛里有雾气。
“爹。”七朵甜甜的唤了。
“嗳。”谭德金大声应了,眼泪也止不住落了下来。
这时,屋内其他人也都终于缓过神来,七朵是真的会说话了。
众人纷纷围过来,上下打量着七朵,并让她唤自己一声。
“啊哟,七朵还真是会说话了。”吴氏说道。
“会说话了好,好。”谭德财憨厚的点点头说道。
“七朵,你可算是会说话了,往后咱们一起出去,就不会被人笑话啦。”俏丽的三桃说话有些刻薄。
谭德银与杨氏对视一眼,均沉了脸色,这丫头怎么忽然开了口?
杨氏对谭德银使了个眼色,她自己则满面堆笑的上前,“七朵,叫声二婶,你这孩子可真是调皮,这些年,害得我们一大家人替你担忧。如今总算好了,好孩子,来让二娘仔细瞧瞧。”
她要搂七朵。
七朵躲开了,往徐氏身上靠了靠,只是看着杨氏淡淡的喊,“二娘。”
杨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恨死了七朵,面上却依旧笑容不减,“七朵,你是什么时候会说话的。”
“刚刚。”七朵惜字如金。
初穿来此时,七朵得知原主是个哑巴,不由冷了心。
但她不死心,私下里尝试开口,谁知,竟然会说话。
后来搜寻原主记忆才知,七朵并非天生不会说话,只是四岁那年突然不会说话,似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只是可惜,原主的记忆并不完整清晰。
七朵并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失了音。
除了这件事外,因原主记忆零乱,加上之前又不能言,就算有疑惑,也无法找人来解惑,她还是有很多事情并不完全清楚,这只有日后慢慢去回想或询问吧。
谭老爷子看着激动的一家人,悄悄抹了下眼角,对七朵招招手,“七朵,来爷爷这儿。”
“快去。”徐氏虽还流着眼泪,但脸上却带了笑容,牵着七朵的手,走到谭老爷子身前。
谭老爷子轻轻摸了摸七朵柔顺的黑发,嘴唇轻轻哆嗦着,半天才说道,“会说话了,好,好,七朵真是乖孩子。”
家里有个哑巴孙女,在人前或多或少有些抬不起头的感觉。
家中本就有个傻子,再添个哑巴,真是雪上添霜。
七朵抬眸看着谭老爷子,黑眸里清澄一片,软声问道,“爷爷,nainai生病了,为何不请大夫来瞧,而非要将我送走?”
“这……”看着七朵纯净的眼神,还有天真的笑容,谭老爷子一时语滞,难听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谭德银眸子一转,走到谭老爷子身边,皱眉说道,“爹,我终于知道为何娘的病突然加重,原来是七朵开口了。”
“这与七朵又有何关系?”徐氏不满的问道。
七朵眉头皱了皱,看向谭德银。
谭德银肤色偏白,脸偏瘦,下颌留有短须,身穿青色直裰,发型有些怪异,是道士头。
这二叔,说得好听点是算命的、道士,说得难听,那就是一神棍,装神弄鬼的骗人。
谭德银读过几年私塾,年轻时在县里的茶馆说书,并兼替人写书信。
后来这一行当不好做了,他摇身一变,变成了算命先生。
之后又拜了一个道观的道士为师,学了几天道术,之后,就成了替人看风水做法事的火居道士。
靠着他那张三寸不烂之舌,竟然很快在这方圆十几里的地儿颇有名气,常有人上门来求他算命、看风水、做法事。
在家中,很得爷爷nainai的宠。
谭德银皱眉说道,“七朵突然开口,那是占了娘的福泽,不然,娘哪儿会病得这样久这样重。不行,明天一早必须送七朵离开,否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