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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反穿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御井烹香
“国子监。”含光和刘德瑜大合唱,刘德瑜笑道,“吃饭吧,说这些做什么。都是些听过一千遍的事情。”
“你知道,含光不知道么。”刘景羽道,“以后谈天,多为别人想想,不要老说些蠢话,让人忍不住笑你。”
刘德瑜和刘景羽的关系似乎不错,闻言气得一瞪眼,伸手就拧刘景羽的手背,刘景羽手瞬间移开,若无其事地接到,“那,你看啦,笑你了你又要闹。”
他们兄妹融洽,含光看了也忍不住发笑,“好啦,先吃饭吧,别的事吃完再说好了。”
吃过饭,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去楼下的大超市买些生活用品,刘德瑜和含光叽叽喳喳,含光方才渐渐地弄明白了,像桂思燕、刘景羽这样的财团继承人具体的迁移轨迹。
桂家不多说了,刘家是这个情况:刘太太娘家本身是有钱的,带来了不少陪嫁,虽然没有娘家企业的股份,但却有信托基金,刘德瑜祖父母也是有钱的,虽然已经从集团内部退休,但还是手握了股权。刘德瑜的叔伯们,有的自己经商,有的做小官,关系都还融洽,不过谁来继承刘德瑜祖父母的股权,就要看孙子辈的表现了。刘家的话,刘副省长明年似乎有高升希望,进一步到省长的话,在家族里这个仕途也算出色,若是刘景羽能继承祖父母的大部分股权,进入家族企业的话,也大有希望成为家族新一代的掌门人,这种竞争因为股权固定,所以相对比较良性化,主要目的是为了延续家族企业,保证股权分红。所以刘景羽的轨迹就是顺当的一路读书,读到国子监以后成为祖父母重点培养对象,开始定期进入家族企业实习,研究生、博士生的教学过程中,都要穿插着各种实习,有时候就是蜡烛两头烧。所以他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都很少回西安和父母团聚——没有时间。
至于桂思燕那边,情况也差不多,不过他是宗子,家里股权多,所以更顺遂,压力也更大,毕竟从小就要表现出优异天分,不然家族也不可能让庸才掌权。现在他还是锻炼阶段,估计三十岁后就要回到西安,准备接过财团的棒子了。
这些名门世族子弟众多,继承方式也有所不同,不过可以统一的就是,现在的大户人家,房别已经不能决定一切了。话事权还看你够不够牛,即使是没上宗谱的‘私生子’如桂思阳,考上国子监以后,家族对他的重视也会立刻翻倍,就和以前中科举一样——其实说不定比中科举还难点,毕竟以前科举虽然是三年一考,录取的人也比较少,但想想当时秦国才多少人,又有多少人识字,便知道这比例终究还算是高的。现在秦国上下文盲率为零,所有人基本识文断字,而且女性也能参考,这个过考率比考进士绝对还要低,含光觉得都和以前考状元差不多难。如果不是真的有天分又肯努力,一般是考不上来的。
而这些年来,和学霸接触的同时,含光也是学到了一个道理:虽然这世上也有书呆子,但更多的还是事业学业通吃的人,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聪明的人,往往做什么都很顺利……如此一来,国子监走出去的毕业生个个都是通吃的人中龙凤,也就更增添了它的梦幻金光。如果桂思燕和刘景羽没考上国子监,而是别的兄弟考上了,他们受到的重视就绝对不会这么高。
“我记得桂家现在没兄弟在国子监,但是你不是还有堂哥吗?”含光问刘德瑜。
“哈哈哈。”刘德瑜笑得很开心,“一个学画画,一个学书法的,缺乏核心竞争力!都是和我一样,吃基金的主儿。”
含光戳她腰眼一下,嗔道,“这么开心做什么?没出息!”
她想起来便道,“哦,对了,和你说声,我一个月生活费大概也就是四五千,可不能和你一起过花天酒地的日子,你要同我搭伙,就得和我差不多水准,来将就我。还是你想分开过?”
刘德瑜哪里会自己过日子?闻言忙道,“当然和你一起过!”
她对物价没什么概念,盘算了一番,茫然道,“四五千一个月——够吗?”
说着就去后面拉住帮她们推车的刘景羽,纠缠着问,“哥,你一个月大概花多少钱啊?”
刘景羽是真的没听见,闻言便道,“一般忙的时候不大出门,吃个一两千就很宽裕了。你问这个做什么?钱不够花了?”
“买衣服不算的话,一个月五千够不够啊。”刘德瑜问哥哥。
“那够的。”刘景羽还是很耐心地回答妹妹,不过对含光做了个受不了的表情,又把含光给逗笑了。“问这个干嘛?”
“那我一个月也花五千就行了,”刘德瑜立下心,“——买衣服不算!”
她转头对含光讨好道,“要不然,我把钱给你,咱俩钱放一起花。”
“那太不好算了。”含光回绝,“设个公用小钱包倒可以的,再说我和你说一个月四五千也不是都花完啊,我有时候还想省点呢。”
刘景羽眼神一闪,盯了含光一眼,似乎有些疑惑,含光看出来他面上的疑问,顿时又头大了。
——该怎么解释自己充沛的生活费啊?难道还是往杨老师头上推?可问题是刘景羽又不是刘德瑜,他会相信吗?世上也没可能有这么大方的老师吧!要都这么搞,杨老师这辈子真的只能收她一个弟子了。
这藏富也有藏富的坏处啊,含光好一阵纠结:该怎么解释呢?
好在刘德瑜买东西兴起,并没注意到含光生活费的来源,刘景羽也没问,大家买了东西,顺利回到致远楼,正拎着东西进门厅时,正好遇到桂思阳、桂思燕兄弟回来,大家便站着打了个招呼,刘景羽和桂思燕十分熟稔,两人在那说话,三个小的就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刘德瑜拉着桂思阳,轻声细语好一通八卦,一边说,一边就看着含光,桂思阳满脸贱笑,多么英俊的一张脸,现在让人看了就想打。含光挥了挥拳头,他方才有所收敛。
把东西放下,今天的活计就做完了。刘景羽说自己会安排人过来整理清洗,让含光和刘德瑜出去玩,只管晚上回来入住就好了。含光也不和他客气,同刘德瑜一起正准备放下东西走人时,那边手机响了,她翻起来一看,先就叹了口气。
“谁啊?”刘德瑜正八卦呢,头伸过来一看,捂着嘴又笑了起来。“含光,你太受欢迎了!”
手机上可不是写着何英晨的名字呢?含光瞧了瞧都是有趣地看着自己的几个人——基本都从刘德瑜的话里猜出来了应该——捂着额头又叹了口气:“还好,他没考上国子监。”
刘德瑜和桂思阳齐声道,“考上首都大学不是一样?”
“什么首都大学啊?”刘景羽饱含笑意地问了。
刘德瑜转头就和哥哥学了何英晨的事迹,这里含光大为不好意思,死活将她拖走了,两个小姑娘逛街看电影,刘德瑜百般逼问含光宿舍的来历,含光只是不说,等到晚间回去,宿舍果然焕然一新,床铺被褥,全都准备好了,完全可以入住。
因为还隔了一日要开学,今晚也是可住可不住,含光和刘德瑜商量了一番,觉得行李都过来了,遂定下当晚就住在这里,于是分别禀报家长,两人出去吃了一顿,庆祝这即将展开的同居生活。





盛世反穿手札 93你介意吗?
含光和刘德瑜也不是第一次同住一屋了。之前来考试的时候两人就一起住了几个晚上,对彼此的生活习惯也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应该来说两个人的生活都很规律,没什么需要磨合的地方。刘德瑜的个人卫生也维持得不错,她只是不能胜任家务劳动,却也不是走到哪里脏乱到哪里的大小姐。
不过,之前出门考试是一回事,现在住在宿舍,开始一段新的独立生活又是另一回事了。刘德瑜除了激动以外,显然还有点小小的慌乱,初次一个人住,也是可以理解的。吃过饭回家,大家都忙着熟悉环境,整理东西还好,等两个人都洗过澡,把内务打理清楚,也该上.床安睡了,刘德瑜就有点害怕,在含光房里徘徊不去,吃吃艾艾的,好半天才鼓足勇气,提出要和她一起睡的要求。
含光早料到了她会害怕,看着刘德瑜的样子,也觉得很是可爱,她也很理解刘德瑜的心情——初次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身边没有什么称得上家人的存在,对于刘德瑜这样的女孩子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考验。
“反正床够大,别和我抢被子就行了。”她说。
“……那你睡靠暖气这边。”刘德瑜好像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含光白了她一眼,把她的被子也拿来了,两人各一个被窝,大家都放心点。
“没想到这屋子居然不是地暖,”刘德瑜和含光还念叨呢,听她言下之意,这没有地暖的屋子,已经算是刘大小姐出生以来住过最委屈的房间了。“还是地暖好呢,受热均匀,暖气片的话,睡过去就觉得挺热的。”
“暖气片也可以温个菜什么的。”含光随口说,“以前冬天我学习到晚上,就在暖气片上温个水煮鸡蛋当夜宵。”
刘德瑜就不说话了,可能是在低头检讨,过了一会就改口道,“嗯,暖气片也不错,如果觉得热了还可以放放水,地暖就不行了,太热的话得开窗户通风。”
两个人天南海北地瞎聊了一会,刘德瑜忽道,“含光,你怕吗?”
“我有点。”含光也承认,“这个感觉……和在西安慈幼局也有点不一样。”
“嗯。”刘德瑜低声说,“也和我想得有点不一样。”
“你想的是怎么样的呢?”含光问道。
“我想我应该特别开心,特别解放,我和你说,没来之前我数着手指头想过来……结果今晚躺在这里,我就特别想我家里那张床……”刘德瑜叹了口气,“我觉得在这里,就我们俩,特别孤独,特别害怕。”
“你是离开家了。”含光说,“正常的,刚离开家都会想,离开几天那就好得多了,到了新环境肯定都有点紧张,会习惯的。”
刘德瑜很羡慕含光,“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啊?不想西安吗?虽然你……但是在慈幼局应该也有很多朋友吧。”
“西安……不想,我老师和师母比较像爹娘,他们先来北京,我倒是在西安也就我那个小妹妹一个牵挂了。”含光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还有就是元正,从小认识的,但他也来了北京……不过就算是他们都没来,我可能也不会想回去。”
她说的是真心话,这些人虽然对她都很好,但还不足以形成她的牵挂,不至于说想要千方百计地和他们在一起,含光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穿越过来这十年,好像还真没有离了谁活不了。只要有钱的话,把她栽培在哪好像都能活。
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一点点变得这么独立的,这个认知也是伴随着安心和寂寞一起袭来的。安心,因为自己在哪里都能活,寂寞却也难免,不依赖任何人的另一面,好像也是不被任何人依赖。
“噢……”刘德瑜想了下,也笑了,“嗯,你说得对,大哥在北京呢,虽然和我不住在一块,不过想到他和阳阳都在,心里也挺踏实的。”
“你和桂思阳挺好的嘛。”含光斜眼刘德瑜,“我刚才都没想起他呢。”
这是真的,在她心里,桂思阳就一老熟人,朋友都不算是特别深入的那种,哪里和刘德瑜一样阳阳、阳阳不离口的,要不是两个人都是专心读书,含光早怀疑上了,就是这会,这怀疑也并没消除,“说起来,你们俩现在都没什么学习压力了,要谈恋爱的话也可以开始了吧?”
刘德瑜比她还吃惊,一双眼瞪得大大的,“说什么那!”
她大笑起来,“我们俩根本就不合适,你想太多了。”
“哪不合适了?”含光倒有点好奇,“你看不上他哪啊?”
“就……很熟悉啊,所以才没感觉,再说,他和我也不合适。”刘德瑜摇了摇头,“他得找个小集团的女继承人结婚才行,要不然就是大财团的股东,不然,就算有他爹的支持,在桂家也立不住脚。桂家家规也很严格,只要他弟弟也能考上国子监或者首都大学,家里都会优先支持他弟弟的。”
桂思阳也的确算是个很有上进心的人,不过最重要是刘德瑜说得挺真诚的,看来像是的确不喜欢,含光也就没多说什么,而是笑道,“那你打算在大学里谈恋爱吗?”
“有顺眼的就谈一个,”刘德瑜老气横秋地说,忽然又想起来。“哦对了,我和你说,我妈本来特别特别反对我来念国子监的,完全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我们家连年都没过好,后来还是我哥哥说,睿王就读国子监,还读的是你们外语系呢,我妈听了才没说什么,又让我能不能转学去读外语系,我真受不了他!”
“她原来不知道啊?”含光有点吃惊。
“当然不知道了,”刘德瑜道,“这个都是保密级别的信息,没事瞎打听挺犯忌讳的,我们远在西安哪会知道这个。她就是痴心妄想……哎,我说睿王在外语系,你怎么不吃惊啊?难道,你已经知道了?”
真是个聪明的小孩,含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嗯,知道,见过了。”
她这语气,刘德瑜一听就竖起了耳朵,“什么意思,见过了?感觉不止是见一面啊,你们聊天了?等等,不对啊,他又不认识你——”
她看着含光的表情,吃惊地抬高了声音,“等等,他认识你?咿,这,这怎么回事啊?”
“我小师母是郡主啊。”含光避开了时间点,“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碰巧见到,就打了招呼,也算是认识了。后来他来接新,又遇到,他和我是一个专业方向的。”
“靠!”刘德瑜脱口而出说了一句脏话,“这——这——我——我——”
“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含光觉得老瞒着她实在是不太好,她冲刘德瑜很心虚地笑了一下,“这个宿舍……你懂……”
“啊——”刘德瑜的尖叫声简直没把楼板震破,含光在此之前都不知道,她居然也是那种花痴王子的女生,“真的吗?真的吗?天啊!天啊!含光你!”
她激动得猛掐含光手臂,“这不是我做梦吧!我的好朋友!要和藩王殿下恋爱了!太——太梦幻了啦!我简直不敢相信!”
“什么恋爱啊!”含光晕死了,虽然刘德瑜不能说是错,但她还是不愿承认,仿佛坚持否认还算是能证明点什么,“他应该是看在小师母面子上吧。你想太多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哟,”刘德瑜啧啧啧啧,一脸八卦样地摆了摆手指,“给你小师母送人情也未必是有错,但她自己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这送人情也得送到人家跟前吧?哎哟哟哟,我说呀,这个,这个实在是——”
“可能是为善不欲人知啊。”含光红了脸,抄起枕头去打刘德瑜,“不许胡说!”
刘德瑜正兴奋着呢,被她撩起兴致,也和她一通乱打,两人打了半天,都精疲力尽了,方才一道又趴了下来。
“真是没想到啊!”刘德瑜一再说,“太……太传奇了你!”
“你这说的什么话啊……”含光无语了,她侧过脸瞟了刘德瑜一眼,“喂,你娘不是让你去接近睿王吗?他现在……你……”
“什么啊?——噢!”刘德瑜一下笑了,“她那叫痴心妄想,我怎么可能配合,你放一万个心好了,尽管去睿王殿下谱写一段传奇恋曲吧——”
两个小姑娘不免又打闹了一番,含光想着,也不愿继续再隐瞒刘德瑜了,索性又道,“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不过这两件事你都不好告诉别人的,明白吗?”
等刘德瑜郑重表态后,她方才和刘德瑜说了自己捡漏发财的事,又把李年帮她置业放租的事情说了,等都说完,夜已深了,刘德瑜也已经是听得呆了。当下自然又好一番佩服含光,让着要含光带她去一起捡漏,被含光笑骂了一番,方才死心。
虽然和母亲关系不大好,但刘德瑜好歹省长千金,手里也有几支长辈给她的信托基金使用,并不会嫉妒含光那点钱财。至于含光和睿王的事,她是八卦好奇居多,因为答应了不能告诉桂思阳,已经是捶胸顿足憋了个半死,直呼无人讨论,两个小姑娘说到了半夜两三点,第二天都睡迟了。索性梳洗以后直接约了桂思阳和于元正一道吃饭,又带回来认了门,德瑜受含光叮嘱,对外就说这是自己托关系选到的宿舍,也让于元正别宣扬出去。
都是桂树的学生,也算是多年相识,在陌生的环境里感情自然浓厚,不过,桂思阳和于元正都是理科生,课表比含光等人要变态多了,几人交换着看了下,含光和刘德瑜都庆幸自己学的是文科——要在如此变态的课表中挤出时间来玩乐,着实是不易。
当然了,以国子监的名声,文科的课程也就是稍微松弛一点而已,要想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是没门。上了两天课,含光就知道厉害了,几乎所有课程的老师都开了长长的课外读物列表,很多还是原文的,你不看,基本连他在说什么都听不懂,更别说过小组讨论了。
没上大学之前,还以为大学就是天堂,可以随便吃喝玩乐,上了大学才知道,原来一样要使劲学啊……
刘德瑜学比较文学,阅读材料只有更多,她成天唉声叹气,埋怨当年自己太天真,不过含光却是泰然处之:她现在也无需奋勇争先了,学习嘛过得去就好,更多的精力,也该放在享受生活上了!
比如说,恋个爱啊,又或者比如说,往潘家园多跑跑,捡漏啊……
也许是感应到了她这股挣钱的心思,有一阵子没联系她的于叔叔,又给她发了短信。
‘这周六空给我’
不愧是‘于叔叔’,言简意赅,连标点符号都没打,就把她的周末给定了下来。




盛世反穿手札 94妇女之友
虽然很想回一句‘我认识你吗’,不过想到于叔叔的神通广大,含光还是缩了,刚好这个周六刘德瑜要去图书馆自习,含光便推说回师父家有点事,让刘德瑜和桂思阳、于元正一道去:大学一年级也是课程排得比较满的一年,国子监的学风又好,大家都是拼命读书拼命玩的类型,现在当然是拼命读书的时候了,总要先把课程的难度摸清了再来玩乐。再加上刚休息了一个寒假,大家的学习热情还是挺高涨的,到了周末,图书馆人还不少呢,绝不愁没有伴儿的。
至于含光自己,她对于思平还是留了几分戒心的,并没有把她的宿舍号告诉于思平,打算等于思平到了校门口,再下去见她的,不过于思平人家有办法啊,直接就在楼下按门铃了——国子监的宿舍管理很严密,进出都是要刷卡的,如果没有卡,就必须按门铃,或者和生活老师打交道。
人家都按门铃了,再假装什么也没意思,含光只好把他让进屋里,不大高兴地问,“要喝水吗——你怎么查到的?”
于思平还是一身西装,配上短发,看起来非常像是鲁国的精英阶层,或者,按照含光在异国文化课上接触到的新名词:像是鲁国的金融新贵。他从头到脚都流露出一股高贵的味道,但却又不像是秦国本土的世家公子,很有种异国风味,气质更是矛盾地在锐气之外糅合了一点沧桑,令人都难以准确地说出他的年龄。含光并不难理解成如意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虽然对她有点不好意思,但结合睿王那边的信息,可能她也不是含光想象中的那样高不可攀,于思平这种异国新贵估计会是她很不错的归宿了。
“你的信息不都在网站里。”于思平说,“信息化社会有个很大的缺陷,就是信息外泄也要比从前更为容易。”
含光当然知道不是任何人都查得到这些信息的,“你是说,你有个权限很高的朋友,也肯为你调查这么鸡毛蒜皮的事情?”
“应该说我有个能力很强的朋友,足以攻破网站的防火墙。”于思平说了一个含光听不懂的词,当然又对她露出委婉嘲笑的表情,“到底是谁要留在现代?我怎么觉得我比你还像是个现代人。”
“就是啊。”含光嘀咕着为他倒了水,“头发都剪短了,你这样还怎么回去啊。”
“不是正好吗?”于思平道,“回去以后干脆剃光了,做个和尚也不错。”
含光一时语塞,只能赏给他几个白眼,见于思平脚下有袋子,也不见外,拿起来翻了一下,果然是上回留下的一身装束,她转身回到自己屋里,把该洗的放进洗衣篮,该挂的大衣挂起来,见于思平跟了进来,虽有些不舒服,却也没说什么——这屋子里没什么不能见人的地方。
“你们这宿舍还是被布置得挺温馨的。”于思平摸了摸下巴,评价道,“出乎我意料之外,你还是挺能做家事的嘛。”
“没有,这边每周会有阿姨过来维护一次的。”含光如实说,“我们也就日常注意一点而已,我其实也就是会一些很基本的,哪有那么勤快。”
她叉着腰转过身,问于思平,“穿这样可以吗?”
有过上次被于思平嫌弃的经历,她今天好歹也用了点心,穿的是当年桂树校服改制的一身厚襦裙,虽然款式还是朴素了点(校服改制没办法),但料子和做工都还是可以见人的,毕竟改制的可是张姆姆,手工活算是上乘了。
“穿得这样不便走动,换了吧。”于思平事儿事儿的,“你就没买些能见得了人又方便走动的衣服吗?”
“没钱。”含光没好气地冲了他一句,“给钱就买,钱拿来!”
于思平难得爽快,丢了张卡给她。“喏,拿去。”
“真给啊?”含光接住卡,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多少钱啊?”
“不是说了吗,你要我就给。”于思平微微笑了,神色倒是柔和了下来,“五百万——我用钱地方多,亏待你少分点了。”
少分就是五百万,多分岂不是照着一千万过去了?含光都觉得有点不真实,拿着手里的卡半天说不出话来。——她都快忘了当时两人是为什么口角了,刚才那话完全就是随便说的,缓了一会才道,“这——这也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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