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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家:捡个将军来种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依依兰兮
谁这么不懂规矩?
梁凤兮眉头一促,正要说话,那人动作极快,已经一把将廖夫人的女儿拉了过去勒着脖子,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一边往后退瞪着众人大喝道:“都别过来!都别过来!”
这一次猝不及防,所有人都惊呆了!
廖小姐小小年纪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脸色一白,“哇!”的一下大哭了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哭叫着:“娘!娘!救命,救我呀娘!”
“别动!再动老子杀了你!”那挟持了小姑娘的凶徒凶狠大骂。
廖小姐呆了呆,尖叫哭喊得更大声了。
“闭嘴!闭嘴!”那凶徒见小姑娘不听指挥,用力将她晃了几晃,廖小姐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众人便看到她那雪白纤细的脖子上,一道殷红的鲜血那么刺目。
“蓉儿!蓉儿!”廖夫人腿脚发软,整个人抖得不成样,若不是身旁的丫鬟婆子搀扶着早已双膝一软跌到了地上!
女儿脖子上那往下滴落的鲜血令她几乎失控,不由也放声大哭了起来!
众人惊慌惊恐不已,场面眼看失控。
梁凤兮心突突的跳,廖小姐只怕是给吓懵了,加上年纪幼小,不是那凶徒几句话就喝住的,依然挣扎哭喊着。
再这么下去,很可能会引得凶徒发狂,做出无法挽回的恶事来。
梁凤兮把心一横,强作镇静看向那凶徒道:“别伤了廖小姐!我来做你的人质,你放开她!”
众人皆是一惊,忍不住低低抽气。
廖夫人哭声戛然而止,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那眸中的痛楚和愧疚在斗争着。
梁凤兮慢慢上前,语气尽量平和:“我是锦云绣坊的管事,你抓了我当人质,我会配合你,绝不会哭喊乱动,这样,对你也有好处不是吗?倘若你一不留心害了这孩子性命,你还有什么依仗?”
那凶徒先是将信将疑,听了她这番话不再犹豫,浓眉瞪眼喝道:“废话那么多,还不过来!”
梁凤兮轻轻舒了口气,一步步慢慢的走了过去。
“梁管事!”屋子里几个人吓得脸色发白低声惊呼,廖夫人死死的咬着唇,睁大一双眼睛。
梁凤兮走到离那凶徒三四步远的时候,那凶徒猛的将廖小姐一推,一把将梁凤兮拽了过去,另一手手腕一转,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冰凉的刀锋贴着皮肤,带起轻轻的刺痛,仿佛下一秒就会割破她的皮肤。
梁凤兮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身子一僵,一动也不敢动。
“娘!娘!呜呜!”廖小姐顾不得脖子上的疼痛和胸襟前滴落的血滴,踉跄着扑进廖夫人怀中,紧紧揪着廖夫人的衣裳放声大哭。
“好孩子,好孩子!”廖夫人颤抖着,紧紧的抱着女儿,泪水串串滴落。
那凶徒可没这般兴致看戏,大喝道:“给老子准备一匹马,带老子去后门,快点!”
几个女伙计惊惧的看看他,又看看梁凤兮。
梁凤兮匀了匀呼吸,缓缓道:“照他说的做。”
一人勉强点头,颤颤抖抖的去了。
廖夫人颤巍巍道:“壮、壮士!你不要伤害梁管事!你、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都给你!”
那凶徒冷嗤,瞧也没瞧她一眼,挟持着梁凤兮警惕的一步步往后门方向出去。
刚出了贵宾堂走到天井里,就一队捕快便冲了进来,见状纷纷拔刀。
那凶徒冷冷一笑,勒着梁凤兮,手中匕首往她脖子上贴得更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冷冷一笑,喝道:“有本事你们就过来呀!来呀!”
众目睽睽之下,捕快们面面相觑。
赵捕头上前一步,皱眉道:“范涯!你罪大恶极,不要罪上加罪,把人放下,乖乖束手就擒!”
那范涯哈哈大笑,冷冷道:“赵捕头,你当老子是傻子吗?老子背着人命,跟你回去是死路一条!呵呵,老子就算要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
双目突然一瞪,喝道:“备马!快备马!不然老子杀了她!”
顾云、柳三娘等这会儿都来了,见状唬得魂飞魄散连连惊叫哀求着“不要!”。
顾云向赵捕头施礼求道:“大人,求求你们,千万别冲动!别冲动啊!不能不顾梁管事啊!”
赵捕头恨恨不已,只得跺脚默许。
眼睁睁的看着范涯一步一步退到后门,然后猛然将梁凤兮扔到马背上,自己翻身坐了上去,双腿一夹马腹大喝一声,转眼冲出去老远,等他们追了出去,早已在数丈之外。
“给我追!”赵捕头气急败坏,大喝一声,众捕快发一声喊飞奔追了上去。
顾云早命人准备了马,这时候忙大叫一声“赵捕头”牵了上来。
不想,手中缰绳被人劈手夺去,顾云一怔,扭头还没来得及看清人打招呼,李云焕已上马飞驰追了上去。
李云焕今日本想过来看看她,不想却遇上了这种事,又气又急又恼又怕,哪里还顾得其他?毫不犹豫夺了马匹去追。
心里把这笨女人骂了个遍。





农女当家:捡个将军来种田 1764.第1764章 出京22
两骑一前一后很快就出了城。
李云焕饶是骑术了得,但坐骑不给力,他也没有法子。心里再把顾云也骂了一遍,也是个又蠢又笨的,就不知道在前头那马上做点手脚吗!
范涯明显对这一带地形很熟悉,很快就把李云焕带入了人迹罕稀的山谷山林间,在变换方向、选择路径的时候没有半丝儿的犹豫。
相比之下,李云焕就不如他了,这一来,速度更慢了下来。
好在李云焕武功了得,耳力过人,这山间又寂静,纵然一时半会儿因为树木弯角遮挡看不见,那得得的马蹄声却是最好的指引。
因此并没有迷失方向。
只是弄得有点儿狼狈。
李云焕这辈子除了在梁凤兮身上就没有吃过亏受过罪,被范涯折腾得如此狼狈心里火气也上来了,暗自咬牙大骂:落到小爷手里,小爷管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再一想到梁凤兮此时被他挟持,也不知道受伤没受伤。纵然没受伤,也被他触碰了,更是恨得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不好过,前头的范涯又何尝好过?
范涯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人到底是谁,怎么疯了一样的死死咬着他不放?
任凭他如何变换方向、挑选难行之路,本以为已经将那小子甩掉了,谁知道一口气还没舒缓过来,那魔音一般得得的马蹄声又在身后响起来了!
倘若只有他一个人,往山林中一钻,他有把握能够逃脱,可是带了个麻烦的女人——
范涯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不由得想道:我还带着这女人干什么?
之前是保命符,现在分明就是个累赘!
范涯懊恼之余哈哈大笑,一勒缰绳,向后得意的望了望,手臂一挥,毫不客气的将梁凤兮给推下了马背,大喝一声,狠狠一夹马腹,瞬间去得远了。
此时,他行马正至一处半山腰上的山道,一面是山体,另一面是高高的斜坡。
他扔下梁凤兮,当然是将她往斜坡那一面扔去,梁凤兮惊叫一声,身不由己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李云焕惊得魂飞魄散,大叫着“凤兮!凤兮!”顾不得其他,足尖一点直接从马背上飞身跃起,身形不及站稳几个起落奔到梁凤兮滚落的位置,毫不犹豫也跟着滚了下去。
梁凤兮这时候早已经滚到了颇为平缓之地,被粗大的树木挡了一下,已经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因此清清楚楚的目睹了李云焕扑过来、滚下来的整个过程。
她整个人如雷轰电击,瞪着一双眼睛,只是那么怔怔的、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凤兮!凤兮!”李云焕顾不得身上、头上的泥土草屑,顾不得衣裳头发脏乱,也顾不得身上各处刮撞疼痛,一爬起来踉跄着奔到梁凤兮的面前,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双眸灼灼急切道:“凤兮!你怎样!有没有受伤!”
梁凤兮抬眸,直直的看进他那乌漆黝黑、深不见底的瞳仁中,这双眸子里,满满的盛着焦急和关切。
仿佛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心乱如麻!五味成杂!
梁凤兮直直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依旧一动不动。
“凤兮……”李云焕见她半响也没有回答自己的话,整个人呆愣着也不动一下,甚至连眼珠子也没有转一下、眨一下,不由得心下着慌,暗暗想道:糟了!不会是滚下来的时候磕着脑袋变傻了吧!
“凤兮,”李云焕心中焦急万分,却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冲梁凤兮平静友好的笑了笑,一手张开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凤兮,你还认识我吗?你说,我是谁呀!”
梁凤兮一怔?有点纳闷李云焕这是在抽什么风!
便眨了眨眼睛,奇道:“云焕,你怎么了?”
还好,没傻!李云焕大大的舒了口气,忙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原本心里头咬牙切齿的发狠,等把她救回来了,一定要狠狠的教训她一顿,然而此刻哪里还舍得?心疼还来不及!
看见她脖子上那淤红发紫的勒痕,李云焕不由恨恨,骂道:“那个混账王八蛋!老子定要扒了他的皮!”
一低头,见她左手手掌磨破了,正往外渗着血,又沾染着草屑泥土,大是心疼,忙掏出手帕,为她大致清理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包裹了起来。
梁凤兮始终没有动,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看着他的神情,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暖融融的,又酸溜溜的。
这种被人当做珍宝一般呵护在手心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没来由的,她有点贪恋,因为她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她将来还会不会再次感受得到。
“能走吗?脚有没有扭伤?”李云焕低声问道。至于她身上别处是否有伤痕,他却不太好问了。
梁凤兮挣扎着站了起来,试着走了两步,膝盖上、大腿、小腿上虽然传来阵阵刺痛,但似乎并没有伤筋动骨,至少走动没有问题。
她也舒了口气,还好,没有扭到脚。
“我的脚没事!”梁凤兮勉强笑了笑。
李云焕也松了口气,道:“咱们歇一会儿,等会儿离开这里!”
梁凤兮点点头。
李云焕忍不住深深瞧了她一眼,他总觉得她似乎有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仿佛——心不在焉?
李云焕弄不明白了,这种时候她怎么会心不在焉呢?
“凤兮,”李云焕难得正经的口气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没有啊!”梁凤兮笑了笑,说道:“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哦……”李云焕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四下打量,但见崇山峻岭,森林茫茫,竟不知离福州城走了多远、又是在什么方位。
忍不住又大骂起范涯来。
梁凤兮默默的听着,还在心不在焉的走神。
“凤兮,咱们只能碰碰运气了!”李云焕叹了口气,还真的只能碰运气了,连马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咱们今天——能回去吗?”梁凤兮终于开口问了一句。




农女当家:捡个将军来种田 1765.第1765章 出京23
李云焕苦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
见她神色有些捉摸不透,便忙柔声笑道:“你放心!有我在呢,便是在山林间过夜也没有什么的!就算有狼来了,我也能护你周全!”
梁凤兮心里一暖,鼻子发酸,勉强点头笑了一笑。
李云焕又道:“等咱们出去了,就说……在农户家里住了一晚就是!”
梁凤兮“哦”了一声随即明白,他这是担心自己的名声呢!
之前自己口口声声的名声名声,他是记在心里了。
梁凤兮心里有点说不出滋味,口中忍不住便笑道:“怕我坏了名声呢?我今后倘若嫁不出去了,说不定会赖上你哦!”
说了这话,她的心便突突的狂跳起来,握紧的手心一阵汗湿。
她想试探试探他,可是这话明显说得太拙劣。
李云焕果然惊愕住了,半响呵呵一笑,道:“又谁敢胡说八道,小爷我割了他的舌头!咱们就一口咬定住农户家便是!再说了,等咱们回京了,还有谁知呢?”
梁凤兮心里泛过淡淡的失望,笑了一笑,道:“我同你开玩笑呢!倘若有人因为这个嫌弃了我,那人也不值得托付终身!咱们还是赶紧找路出去吧!”
“哦,好!”李云焕点头。
梁凤兮却不知,李云焕何尝不想顺着她的话接口说“那我娶你!”,他是不敢。
他怕唐突了她,又惹她生气,哪里知道她是在试探他呢?
李云焕问梁凤兮要了耳环,做了个简易的指南针,辨明方向,又看了看周围山脉的走势,便领着梁凤兮朝东南方向走去。
水流应该是沿着这个方向而流,只要找到河流,顺流而下,相信定能走出去。
他在前边带路,梁凤兮默默的跟在后边。
他走的步子很慢,路上挡路的石块、粗枝都被他踢到了一旁,树木灌草伸展过来碍事的枝叶也都被他折掉。
时不时的,他还回头看她一眼,冲她笑笑,或者问她一句“累不累!”
梁凤兮明白,他这般细心都是为了她。然而他方才却没有接她的话……
他这是——把自己当做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吗?
这样——也好……
看着走在自己前边的高大挺拔的身影,梁凤兮一时有点恍惚,她好像从来没有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比她还要高大许多了,长眉入鬓,薄唇优雅,他长大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小端午了!
如今,面对这样的他,纵然他让她叫一声“小端午”,她也叫不出来了!
梁凤兮微微失神,不妨脚尖踢到一块小石子,“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凤兮!”李云焕吓了一大跳,慌忙回身将她搀扶起来,又气恼又心疼怒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梁凤兮呆了呆,垂眸不说话。
他的语气虽然凶巴巴的,但她知道他是好意自然不怕也不会怪他,可是她心虚啊!如果不是自己胡思乱想,又怎么会跌倒?
李云焕却误会了,只当自己的态度吓着了她。
再想到她今日受了这么大一场惊吓和折腾,自己居然还凶她,真是太过分了!
“对不起、对不起!”李云焕一下子又心疼起来,忙道:“凤兮,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你不要怪我!”
见他这样,梁凤兮心情没来由的愉悦了几分,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我怎么会怪你,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咱们走吧!”梁凤兮一笑起身。
然后,眉心一蹙,嗞了口气就是一声“哎哟!”,无奈的看向李云焕:这回,脚真的是扭了……
李云焕也看出来了,笑道:“我正嫌你走得太慢呢!这下子倒正好了!你不要乱动,仔细伤上添伤!等咱们找到人家再说!”
梁凤兮面上微热,轻轻“嗯”了一声,由他背起了自己。
一路无话,只问彼此轻轻的呼吸和李云焕窸窸窣窣不时拂动草木枝叶的响动。
大约一个半时辰左右,两人便见到了人烟,前方,村落在望。
不约而同的,两人心里都浮出淡淡的失望:这路似乎有点太短了!
随即梁凤兮又暗暗自责:他背了自己一路,还不知累成了什么样呢!自己怎么还能够这样想呢?真是太不应该了!
“云焕,要不,咱们歇一歇吧!”梁凤兮忍不住道。
李云焕笑道:“到了村子里再说吧!我不累,难道你累?”
梁凤兮嗔他一眼,没好气道:“好心没好报!随你!”
李云焕就大笑起来。
此时,已过了申时,再有一个多时辰,便是夜幕降临时分了,前路谁也不知,二人今晚是肯定要在这村子里借宿一晚的。
李云焕敲开了村中一户看起来较为整齐的院门,说明缘由,主人家倒没有拒绝,热情将他们迎了进去。
安顿下来这一打听,才知道这儿跟福州城离了好五六十里了!他们在山中倘若走的是反方向,倒或许能够赶回福州城。
在这村子里住了一夜,次日二人方赶回福州城。
村里没有马车,只有驴车,乘着慢腾腾的驴车来到距离村子十多里的小镇子上,才算是租上了一辆马车,等到回到福州城的时候,也差不多到了关城门的时候了!
“你,劳烦你送我回绣坊吧!”梁凤兮向李云焕笑道。
李云焕轻哼:“绣坊那是干活的地方,不是养伤的地方!你去醉归居,月儿也方便服侍你!”
“这……也好!”梁凤兮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心中,说不出是如释重负还是暗暗失望。
她原本还以为,他会说让她上他别院那儿去养伤呢……
月儿看到梁凤兮,叫了声“小姐!”哭得红肿的眼睛吧嗒吧嗒的又落下泪来。
李云焕不由皱眉,道:“你家小姐好好的回来了还哭做什么?倒要你家小姐再来安慰你?还不赶紧把人扶进去好生伺候着!”
月儿这才“哦”了一声忙将梁凤兮扶了进去。
见李云焕没有跟上来的意思,梁凤兮停了停脚步,回头笑道:“你也回去吧!这两日,多谢你了!”




农女当家:捡个将军来种田 1766.第1766章 出京24
“不必客气!”李云焕笑笑,道:“缺什么叫这儿的掌柜去我说!我先去一趟衙门!”
那该死的东西竟敢动他的心上人,他不把人找出来大卸八块这口气如何出的来?
梁凤兮点头笑笑,扶着月儿去了。
月儿扶她进了房间,便叫婆子端了热水来,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说这两天的事儿。
梁凤兮含笑听着,并不作声。
只听月儿叹了口气,无不后怕的埋怨道:“小姐您的胆子也太大了!您怎么能做那样的事呢?多危险呀!要奴婢说,万一下次再有这样事儿,您就该远远的躲开,一点儿也不许靠近!万一您有点什么事儿,别说奴婢万死难辞其咎,便是李二少爷,回了京又如何交代呢!小姐您总得为我们想一想、为京城里老爷夫人想一想啊!那廖小姐什么的,跟小姐何干!”
梁凤兮苦笑,道:“好了月儿!你就别再教训我了!廖小姐那么小的孩子,什么也不懂,分明吓得傻了,那样哭闹挣扎,我若不救下她,她肯定没命!到时候,我这辈子又如何心安?再说了,那恶人既然是要挟持人,又不是立即杀人,我便是一时半会儿落到他手里,也总有机会脱身的!”
她也有几下子拳脚功夫的,只不过当时没有机会罢了,可未必一直没有机会。
只要找到机会,她有至少五成的把握自救,廖小姐却是半成也没有。
月儿轻哼道:“那么多的人都在,包括廖小姐的亲娘,可没见人家做什么呢!偏小姐您强出头!说起来啊,”
月儿叹了叹,又道:“幸亏有李二少爷在!奴婢后来赶到,听说他追了出去,一下子就放心了不少!李二少爷那样大的本事,有他在,肯定不会让小姐出事的!还好,嘻嘻,他真的把小姐您安然无恙的救出来啦!”
梁凤兮勉强笑了笑,道:“是啊……多亏了他了……回头,还得好好的谢谢他……”
“那是自然!”月儿一撇嘴,道:“小姐您还欠着人家李二少爷两顿饭呢!您一直装聋作哑,哼,还当旁人不知道呢!奴婢想起来都有点替小姐您臊得慌呢……”
“……”梁凤兮脸上一热,果然有点臊得慌起来。
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不是装聋作哑,而是,她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牵扯交集才故意装做忘记了。
反正,那原本就是戏谑的成分更多,算不得什么正儿八经的承诺。
李家二少爷,也不会在乎她这一顿两顿饭的。
“月儿,我想沐浴,你帮我回绣坊去取两套衣裳吧!顺便跟顾大管事说一声,我休息两日再回去。”
月儿一拍额头,笑道:“奴婢就说呢,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似的!小姐一提醒奴婢便想起来了!奴婢这就去!您先躺下歇一歇吧!”
说着扶了梁凤兮上榻躺下,自己去了。
梁凤兮巴不得自己单独清净一会儿,虽然并不想躺下,也懒得同她啰嗦了,任由她服侍着。
看着月儿掩了门出去,梁凤兮那平静的脸色就一点一点的怅然下去,眸中的黯然也一点一点的加深。
回想这两日,心中又如沸水油锅般滚滚的滚烫起来,酸涩中夹杂着一丝丝甜。因着那一丝丝的甜,又生出缕缕的苦,苦到发涩。
月儿埋怨她,那日不该那样冲动的去救廖小姐。
其实,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冲动了!
当时,听着廖小姐的哭声,她脑海中便冒出了这个念头,然后,下意识的就想到:有他在,他肯定会救自己的!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于是,那迈过去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和犹豫。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想!
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那般笃定。
但她就是那么做了!
然而,到得最后,他虽救了她,却也让她彻底的认清现实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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