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当家:捡个将军来种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依依兰兮
乔氏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昂首挺胸站在田坎上,冷笑连连。心道两个死奴才,也敢跟老娘斗!
她捡起地上的碗,用手擦了擦放回篮子里,看了一眼篮子里那碗李二也没有吃的稀饭,乔氏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嘟囔着骂了两声,提着篮子理所当然的走了。
至于李二和李三还在饿着肚子干活要不要紧,她根本不去考虑。反而还觉得他们活该,理所应当受到教训!
可是没有想到,她才刚刚回家,就对上了怒目相视的丈夫。
乔氏心中一虚,不敢跟他对视,转念想想田间发生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快就传回来,就算传回来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心虚的啊!
这么一想,她立刻又挺直了腰杆子道:“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会是真的病了吧?”
因为心虚所以她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大。
她话音一落,连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重重的哼了一声,冷冰冰咬着牙道:“要是真的就好了……”
“啥?”乔氏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连立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恨声道:“还能有啥?连芳洲那个死丫头,她居然请了大夫来给我看病!”
“哟,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什么时候那么好心——啊!那、那不是……”乔氏尖酸刻薄了两句才猛然察觉到不对劲,顿时脸色一白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瞅着连立。
连立脸色早已阴沉了下来,不吱声。
“那死丫头,果然是不安好心!”乔氏忍不住也咬牙。
如果连立真的病了,她当然不会请大夫来看病。可她偏偏就请了!这就说明她根本就是怀疑连立并没有生病!
乔氏不由得骂道:“这死丫头那心思不知怎么促狭,竟然对长辈这么无礼,这种事情也是能猜测的吗!”
我这个做大伯母的都说你大伯父病了,我说是那就是,你不老老实实的听着,整什么幺蛾子!
“那、那大夫说什么了?那死丫头又说什么了?”乔氏忙问道。
连立冷哼:“那死丫头什么都没说!”
乔氏一愣,顿时又放下心来,不以为然撇撇嘴,哂然道:“没说就好!也是,就算装病又咋啦?就是叫她家两个下人帮帮忙咋啦?亲伯父亲伯母难道还没有这个脸!”
连立冷着脸没搭这话,却是忽然盯着她问道:“田里的活计做得怎么样了?那两个人没使什么心眼儿吧?”
“老实着呢!不过两个小小的下人而已,还敢翻了天不成!”乔氏眉头一扬,说得颇为扬眉吐气。
连立眸光却是沉了沉,淡淡道:“你呢?你没怎么着人家吧?”
乔氏心中一凛,强自嘿嘿笑了笑,说道:“你说什么呢?我能怎么着人家了!这话真是!”说毕便朝厨房走去。
连立盯了一眼她的背影,虽然心里头隐隐的觉得似乎有点儿不安,不过也没有往深处想去。
两口子没有想到的是,傍晚的时候连芳洲和阿简、连泽找来了。
连芳洲开门见山的向二人表示,今后不要再叫他们家的下人帮忙干活了!若他们实在忙不过来,就按行情价出钱雇,她可以将手下干活干的最好的下人给他们,还可以给他们打八折!
此言一出乔氏睁大了眼睛就要叫骂,却不知为何对上连芳洲那冷冰冰的眼神,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连泽十分不屑哼了一声,便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一个装病,一个拿他家的下人不当人看,连午饭都不给人人家吃还把人家骂了半天逼着下地干活,路过的村邻劝两句都劝不得!越劝反而越骂得厉害!
如此不把人当人看,心肠可见歹毒,传出去虐待下人的名声难不成很好听?总之,他们姐弟妹几个是万万不能接受这种事情的!他们没了爹娘本就福薄命小,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情绝对不做!
“大伯父、大伯母若是觉得我们刻薄,咱们大可以请里正、村老们裁决!若没有异议,我们就先回去了!”末了连芳洲凉凉的丢下两句话。
乔氏不等连芳洲说完便尖叫了起来:“连芳洲!是你!是你下的圈套是不是!一定是你!你又算计我!”
连芳洲冷笑道:“我算计你?你当我跟你一样那么闲吗?整天同你算计?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倒是说说,我怎么算计你了?你自己今天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说毕轻哼一声,带着连泽和阿简走了。
农女当家:捡个将军来种田 253.第253章 死性难改
“连芳洲,你给我站住!”乔氏尖叫着提步要冲上去拉她,却被连立从背后扯住了。
“你给我站住!”连立低喝着。
连芳洲站定了脚步,转身冲连立轻轻一笑,淡淡道:“还是伯父是个聪明人!”
再转身,这回是真的走开了。
“你干嘛拉着我!”乔氏喘着粗气怒意翻腾:“一定是她设的陷阱,一定是她!我说呢,那死丫头那么大方把人给我们使唤!我就说呢!原来她又在背后动了手脚!黑心肝的死丫头!”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对上连立冷冰冰的脸色,似乎只要她一说“是”那蕴含的怒意便会一冲而出铺天盖地而来,乔氏有些心虚的别开目光:“什么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连立怒喝道:“这话该我问你!你究竟做了什么?快说!”
乔氏动了动唇,原本还不肯说,被连立再次怒喝,吓了一跳,这才慌忙遮遮掩掩的说了。
连立跟她做了大半辈子的夫妻,还能不知道她那性格?不把她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她所说的话永远都会有所保留。
乔氏在连立紧紧的逼问下只得吐露多一点、更多一点,最终无可隐瞒全部都说了。
连立气得哆嗦,骂道:“你这死蠢死蠢的婆娘,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就算他装病被连芳洲拆穿了又怎样?他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有些些的不舒服,谁又能说不是?
顶多,别人在背后说几句、笑几句,过阵子也就罢了,谁会整天记着这种小事?
可是,他装病,跟这死婆娘的所作所为联合在一起,那就不一样了。
那就变成了故意折辱连芳洲家的下人,说白了就是当长辈的他们嫉恨侄女侄儿们过得好而故意添堵找茬。
不然,怎么会叫人家来帮忙干活,连碗饭都不给人家吃,只给一碗清的见底的稀饭,就连这人家都没能吃到嘴里,把人家臭骂了一顿后赶着人饿着肚子下地干活!
“你怎么能做得出来!你这蠢婆娘心里都想些什么!”连立跺脚恨恨不已。
他瞪着乔氏,越看越不顺眼。他想,他是个聪明的,如果不是因为这蠢婆娘拖后腿,他和二房根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都是这个蠢婆娘坏事!
可偏偏许多事他不可能一个人去做,甚至许多事情还得这死婆娘出面才更合适。
这么没用的婆娘,休了拉倒!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瞬间的心动又变成了无奈。
别说这把年纪了休妻不厚道,别说为这点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休妻叫人笑话。阿海是这婆娘的儿子啊,他那么出息,他说什么自己都得让他几分,他怎么可能让自己休了他的亲娘?
况且,有个不贤被休的母亲,他的前途谁知不会受影响?
连立突然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力!
罢了!今后还是过自己的日子吧,二房那边,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们了!就这蠢婆娘这一辈子也没希望改得了的脾性,再招惹二房也不过多给人看一场笑话、说一场口舌!
眼不见为净,就当看不见二房的富裕好了!反正,过几年只要儿子出息了,哼,谁比谁强还说不准呢!
连立深深的呼吸吐纳了几口气,觉得心里头好受了些,再看乔氏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乔氏可不知道连立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转过了无数个念头,犹在那里愤愤不平的碎骂着。
连立望过来时她突然“啊”的叫了一声,咬牙道:“我知道了!那碗稀饭是那该死的奴才故意打泼让人看见的!那死奴才肯定是得了那死丫头的嘱咐,陷害我呢!”
猛然抬头对上连立目光的乔氏,浑然不觉丈夫那目光的异样,她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中,恨恨道:“是那死丫头陷害我,她又陷害我!走,咱们找她去,我要当面问她,我要找回这个公道!”
如果说中午乔氏有多洋洋得意那么此刻就有多恼怒!那个死丫头,打一开始就在算计她!一肚子坏水没安好心眼!
“你给我住嘴!”连立瞪着她,恨铁不成钢冷笑道:“你说她算计你?不错,她就是算计你!你这么蠢,被她算计到了我一点也不奇怪!我也蠢,明明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我居然还以为你能改、还以为你能成事!呸!”
“你、你这是什么话!”乔氏既愤怒又委屈,睁大眼睛愤愤道:“你明明知道了那死丫头算计我,你居然还说风凉话!你、你——”
连立冷冷低喝道:“亏你还有脸说!如果你不出幺蛾子,该送饭送饭,送完了该回来回来,她就算再想算计又怎么能?你自己想想!”
连立愤怒无比,喘着粗气。
他却也不想想,倘若他们两口子真是那种该怎么样便怎么样,不玩心眼、不耍诡计的,也别说像张婶他们一样格外的对连芳洲家好,就做到像张里正那般不偏不倚、正儿八经的,两家的关系也断断到不了如今的地步!
没准儿连芳洲早就主动找他们帮忙,两家相互帮助、一同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亲亲热热了!
连芳洲姐弟妹们走到这一步其实都是他们一步一步给逼出来的。
他们何尝不盼着自家有个关键时刻能够站出来做主的长辈?
这家中有长辈和没有,区别大得去了!
乔氏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不错,如果她老老实实的做了米饭炒了菜给人送去,如果人家不小心跌落了碗她不骂人,是不是就不会弄成这样了?
答案是肯定的。
可是——
乔氏仍旧气愤不甘的啐道:“不过是两个下人奴才,什么东西!给他们吃白米饭吃腊肉,他们也配吗?有稀饭就不错了!明明下贱,还当自个多高贵似的!还敢当着我的面摔碗,什么东西啊!不骂几句我心里能好受吗?他们就是欠骂!”
“你——”连立心里徒然生出一股无力感,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婆娘非但没有半点儿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反倒更加理直气壮还觉得自己委屈了!
他还有什么话说?他还能说什么?就算说得再多,那也是徒劳无功!
农女当家:捡个将军来种田 254.第254章 下雨天
“你就不知道避着人?”连立冷哼道:“叫人传得全村都知道了你很有脸面吗!”
这句话乔氏是非常认同的,简直说到了她的心坎中。
“我也后悔了!我就不该当着人那样!”乔氏终于垂头丧气起来,立刻却又咬牙切齿道:“所以我才说这一切都是那个死丫头的设计!是她在害我!”
“老头子,你快想个法子找回场来,我心里头真是憋屈得很!”乔氏急急的望着连立道。
连立瞅着她,绝望的闭了闭眼。
她憋屈?真正憋屈的是他!
合着他先前说的都白说了!如果不是她自己沉不住气,那死丫头就算再有心设计又怎能成事?
“你给我消停点,这件事情以后都不要再说了!以后,我们就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也别再去招惹他们了!”连立嘴角抽了抽,咬牙道:“就权当他们死了!”
他也不甘啊,那么大的富贵,原本应该都是他的、都是他来掌控安排的,谁叫他白白的把机会拱手让出去了?
早知道那死丫头立下那两不相干的字据是为了等这么一天,他说什么也不会立,反而还会主动站出来照顾、抚养他们!
悔不当初啊!
乔氏愣了愣,回过神来刚一张嘴那话还没有出口就被连立一瞪眼给瞪回去了,连立冷冰冰道:“你给我记住了!听见没有?你要敢背着我折腾,休怪我大义灭亲!”
乔氏一个哆嗦,这些年四邻八乡在年节或者哪家大户人家给老头子老太太做寿的时候偶尔会搭戏台请戏班子唱戏,她也是听过几场的,这“大义灭亲”是个什么意思她还是懂的。
“灭啥?”乔氏气得道:“你要杀了我不成?你、你!”她太愤怒太气了,一时说不出下边的话。
杀她?她还真是敢想!
连立觉得自己给她气得快要自杀了。他拂袖冷哼道:“你要再折腾事儿,我会把你用绳子捆了送去跪祠堂外边!你想去吗?”
“……”乔氏打了个冷颤,身子一僵。
连立又重重一哼,转身进屋去了。
还没到晚上,天空便渐渐的阴沉了下来,风推着云层渐渐归拢、盘踞,阴沉的颜色越来越重,浓云密布,高高的苍穹仿佛矮了一大截,仿佛就要倾压而下。
要下雨了。
这是初春的第一场雨。
虽说一旦下雨便会耽误活计,而且刚刚有回暖迹象的天气立刻又会迅速降温。
不过,众人对于这场雨还是很期待的。
这雨一下,泥土就更松软,春天的脚步也会更近了。
到得傍晚,果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中雨。
早在天空变幻时,田地里干活的人们早已陆陆续续的回家。此时多半隔着门窗看着外头的雨帘说笑着家常闲话。
外边风雨成片,水雾濛濛,更衬得家中温暖而温馨。
此时,孙长兴和孙氏在山顶的木屋里。
见到下雨,孙氏的心情竟是格外的舒畅与快意,听着外头的雨声,她呵呵的笑了几声,扭头看向坐在角落里认真擦拭着弓箭的丈夫以及卧在丈夫脚边的懒懒的小黄狗,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跃,语气轻快的向丈夫道:“当家的,下雨了、下雨了呢!”
孙长兴擦拭弓箭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道:“知道。”又道:“不就是下雨吗?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听了他这话,原本兴高采烈的孙氏神色一黯,轻轻的叹了口气,神色与方才的欢喜雀跃完全两样。
她幽幽叹着,低低的道:“从前,我最怕便是下雨了。只要一看到这天阴沉下来,我那心便一阵一阵的揪着,可我再揪着心也没有用,这老天爷要下雨还是会下的。于是我只能盼着那雨赶紧下完、天赶紧的晴起来,然后,又愁着下一回下雨……”
孙长兴擦拭弓箭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一手持弓,另一手拿着抹布僵在了那里。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不由得也听起了外边的雨声。
妻子不说他都没想起来,虽然没想起来,但从前他也是厌恶雨天的吧?
雨天就没法进山狩猎。仙藤山森林古老而茂密,湿气本来就重,即便雨停之后也得等上五六天甚至八九天才能进山。于是他就只能够去那些小山里转转。往往一天也就只得两三只山鸡,远不如仙藤山的肥大。
还有家里那窝棚,一到雨天处处漏雨,地上到处淌着水,踩一脚,泥泞不堪,有的时候雨大了,连那小小的木板床上都要放着木盆接雨水,一个半个时辰就得倒一次水,晚上根本就别想睡觉……
“当家的,”孙氏湿润了眼眶眨了眨,笑道:“瞧,如今这多好啊!外头再大的雨,咱把门一关,屋里头干干爽爽,想怎样就怎样,什么也不必担心,多好啊!当家的,我其实一点儿也不贪心,真的,我只要将来啊,咱们也能有这样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屋,我就心满意足了!”
孙长兴听到妻子这话忍不住有点儿愧疚,他抬头望向她,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说道:“会有的!等咱们阿明出了头,高房大院都会有的!”
孙氏眼睛亮了亮,焕发的容光中带着一种作为母亲的骄傲,她也笑了,点点头笑道:“咱们阿明又懂事又孝顺,一定会出息的!”
“那是!”孙长兴感慨一笑,又道:“连姑娘是个好人,等咱们阿明将来出息了,咱们一定得报答报答她!”
“这还用说?”孙氏笑道:“那是应该的!咱们将来不管有什么都有连姑娘的一份,要不是她,唉,阿明的命……瞧我说这个做啥,阿明这也算是必有后福了!”
两口子在这儿感慨感叹着,连芳洲一家子逗了一番小狼,忽然想起连澈还在学堂没有回来,一个个便坐不住了。
“这么大的雨,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了呢!”三姑奶奶皱眉,说道:“芳洲,去接接吧!”
连芳洲心里头却在琢磨着,这种天气,将来不知道还有多少呢,是该去接,可要怎么接?
“你们在家,我去一趟吧!”阿简说道:“我赶着驴车去一趟,顺便给他带件衣裳!”雨披是肯定也要备的。
“阿简哥,还是我去吧!”连泽起身笑道:“我一个人就可以了的!我能赶车!”
他如今渐渐长大了,可不想让姐姐还把自己当个半大孩子,做什么只是副手。区区接兄弟下学这种小事还要阿简哥跟着,那他真是个废人了!
农女当家:捡个将军来种田 255.第255章 欺负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行!胡闹!”三姑奶奶立刻瞪了他一眼。
连泽很是郁闷扯了扯嘴角,看吧,说他胡闹,真的当他是孩子。
“姐!”连泽看向连芳洲,有点眼巴巴的。
阿简便向连芳洲道:“既然阿泽这么说想来他自己能应付,就让他去吧!”
“那怎么行呢!好几里路呢!阿泽怎能跟你相比啊!”三姑奶奶一下子就急了。
连泽眉头微微皱了皱,倔强的脸上更显郁闷。
“那你便去吧!我看也差不多到放学的时候了,赶紧吧!”连芳洲笑笑,又止住瞪眼欲分辨的三姑奶奶:“让阿泽去吧,我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路程不近也不算远,再说了又都是平路,好走着呢!”
答应了一声去准备衣裳雨具的连泽脚步一顿,嘴角又撇了撇,看看吧,说这是小事,就由着自己吧!他有点苦恼,真的人人都还把他当成孩子啊!
不过,姐姐这态度还算是好的了,只要他认认真真的再出两样成绩,便会有所不同了吧?
连芳洲说的这些理由三姑奶奶岂有不知?但是在她认为的连泽自己还是个孩子的前提下,那些理由统统是站不住脚的!
于是三姑奶奶愤愤道:“你们都答应了,我也没有法子!瞧瞧,他都自己准备去了,可听你们的话了!”这话带着淡淡的醋味。
阿简便道:“三姑奶奶,阿泽其实做事很稳重的,你就放心吧!他也不小了,也该试着独立做些事情了,总不能什么都靠着芳洲一个啊!”
三姑奶奶哑然。房间里的连泽则是精神一振。
准备妥当,匆匆打个招呼,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连泽便甩起鞭子赶着驴车去了。
差不多一个时辰,他和连澈两个满身潮气、衣摆袖子还湿漉漉的回来了。
连芳清抱着小狼就坐在廊檐下等着,看见驴车进了院子,急忙起身冲背后欢声叫道:“二哥、三哥回来了!”又扬开嗓子跟连泽连澈招呼。
连芳洲等均放了心,三姑奶奶笑道:“回来就好,去了那么久可真叫人担心!回来了就好了!厨房里有热水,等下好好的洗一洗。”
连泽和连澈回到家里,连澈匆匆跟众人招呼一声,一溜烟便进了房间去换衣裳。
连泽笑着多说了两句话,也去换了。
一时兄弟两个出来,连芳洲忽然有点仔细的打量着连澈,只把连澈看得有点发麻,勉强陪笑道:“姐,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呀?”
“没有什么!”连芳洲收回目光一笑,道:“你没事吧?”
连澈手一紧,脸上肌肉狠狠跳动了两下差点要招架不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忙笑道:“没事、没事啊,我好好的!”
“怎么没事?”三姑奶奶从厨房进来一瞪眼,道:“都淋成了这样还说没事呢!小心得了风寒!这个天,最容易受凉了!来,你们俩一人一碗快把这姜汤喝了!”
连澈听完三姑奶奶的话,那紧绷的身体暗暗放松,和连泽两个连忙笑着道谢接过喝了。
连芳洲冲他们一笑,站起来道:“好好歇一歇,我去做饭了!”
连澈和连泽悄悄相视了一眼放了心似的,连芳洲只做没有看见。
一晚上连芳洲都没有再过问他们什么,只是在晚饭后找到了阿简,向阿简轻轻道:“澈儿分明是发生了什么事的,说不定是被学堂里的学生们欺负了,可是他们兄弟俩不肯跟我说我也不想逼问,阿简你能不能帮我问一问,也许阿泽愿意跟你说的。”
连芳洲说着微微蹙眉,道:“我早就应该想到的。这个年纪的孩童本就是调皮捣蛋最爱生事的,咱们乡下人家,哪一家的孩子是个安分老实的?澈儿是新生,生得又瘦小斯文,一去就得了先生的喜爱和夸奖,看他不顺眼的人不会没有!”
对于这一点阿简似乎也并不意外,反而挑眉一笑,很感兴趣的笑问道:“澈儿也不是头一天上学了,为何你说今天他回来不一样呢?”
连芳洲轻轻哼了一声,嗔他一眼道:“你当我是傻子呢,他虽然遮遮掩掩的进门,可我还是瞧见了,衣袍湿了那么一大片,许多地方还带着明显的褶皱,分明清洗过,还有那双鞋,若说是被雨打湿透了也说得过去,可太干净了点,光是湿,半点儿泥浆也不见,你见过雨天谁的鞋子会成那样吗?分明在河边清洗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肯定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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