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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我来到缇丰王子的豪宅。这庞大而孤寂的建筑,在这热闹的城市中,有一股格格不入的平静气息。自从所有人离开之后,它似乎与世隔绝了,所有生命的迹象皆已经凋零,连原先住在其中那些美丽而诡异的活死人。此刻也不见踪影。
我叹了口气,朝豪宅中走去。雪怪布下的法术结界认出了我,放我进入其中。我沿着精致走廊,走向缇丰王子的储藏室。
突然间,我感到喉咙凉丝丝的,一柄闪着绿光的匕首横在我脖子前,我大骇之下,放声尖叫了起来,可一只粗粝的手掩住了我的嘴巴。
那人用带有中东口音的英语说:“沉默!尸鬼!”
我散出探测意识,顷刻间勾勒出这人的外貌,他面部消瘦,脸上布满胡渣子,穿着黑色的风衣,脑袋上罩着兜帽,神秘的威严笼罩着他。
他能无声无息的接近我,我甚至没有察觉到一丝异常,他是阿刹迈特的血族吗?
我见到面前又出现了一位高大的瘦子,同样,他披着长长的风衣,微笑的向我点头问好,那人说:“我听过你的名字,尸鬼。”
月光之下,我见到他长长的犬齿,以及血红的双眼,也注意到他额头上画着的五芒星图案。
我喃喃说:“睿摩尔?”
在他身旁,走来一位同样身着长袍的男子,这人大约常人高矮,身上线条分明,肢体柔软,脸上表情丰富,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
他身上涂着浓烈的古龙水,该死,我怎么一开始没闻到?
我问:“托利多的血族大人?”
那人点了点头,说:“你很机灵,尸鬼。”
一个娇小的身影接近了我,这是一位气质非凡的女性,大衣之下,露出一件办公室女性的制服,超短裙,以及肉.色.丝.袜,她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中流露出古板的神情,梳着整齐而平整的头发,扎着马尾辫,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说:“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为什么你会如此推崇他?玛格丽特。”
我急忙抬头,见到萨罗布利族系的玛格丽特站在二楼的围栏旁,眼神中透着欢喜,戴着迷人的微笑凝视着我。
我高兴的喊道:“玛格丽特姐妹!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轻蝉出现在玛格丽特的身边,她平静的说:“我现在是这儿的王子了,面具,缇丰已经将你们的行程告诉了我,我当然会料到你将来到这儿。”
那个阿刹迈特的血族突然亲热的大笑起来,他抽回匕首,热情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喊道:“兄弟面,哈哈哈,看你吓的那幅模样!”
玛格丽特从二楼直接跳了下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吻上了我的额头,她说:“愿魔神祝福你,兄弟面。”(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四 连横合纵解连环
轻蝉回到下洋已经有半年了,缇丰留给她一个混乱不堪的血族领地,在她离开期间,萨巴特与反叛军如野草般在这亚洲中心之城蔓延开来,血族猎人协会也累积了如山的工作,其中艰辛,实在难以想象。
当然,成为亲王有许多的好处,卡玛利拉通常会铺好路,亲王在社会各界都有凡人的友谊与关系网,在辖区内卡玛利拉的血族会提交岁贡,数量可观,卡玛利拉的信使会监视各地血族的状况,将情报汇聚给亲王(当然现在更多通过电子邮件了),卡玛利拉的庞大组织始终是各地亲王的强大护盾——然而,牵线、安抚、示.威、结盟、勾结以及处决,这些都是亲王需要学会的手段。
不知道轻蝉这边的处境怎么样了?
她叹了口气,说:“如你所知,我这个亲王手头的现金比缇丰去酒吧给的小费都要少,生活...对我而言,可不简单,你对此最清楚了,面具。当我刚和你结识的时候,我甚至还要靠你接济度日呢。”
我同情的说:“生活可不公平。”
轻蝉说:“好在我有这些墨慈教会的朋友们,他们在我危难的时候施以援手,让我度过了最困难的时刻,现在我已经缓过劲儿来了,我正准备一鼓作气,收回失地呢。”
我问:“你打算与萨巴特开战?”
她说:“不仅仅是萨巴特,那些反叛军也不曾给我好脸色看。我预计战争将持续很久,我打算请求卡杉德罗的支援。”
我沉默片刻,说:“轻蝉大人。也许我不该多嘴,但您需要知道,有些时候,您必须拉拢与立威,建立威信。避免同时与多方为敌。反叛军与萨巴特并非盟友,据我所知,反叛军中的主力——布鲁赫的血亲,对拉森魃与斯密茨怀有更强烈的恨意,他们之间素有仇怨。”
她眨眨眼,露出笑容。啊,那熟悉的笑容,如同地狱中见到的天堂玫瑰般令人心动。
她说:“继续。”
我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件,交给了她,说:“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你。但...这些是给你的,轻蝉王子。”
她翻开文件,仔细看了看,眸中流光溢彩,笑容越来越灿烂。
她说:“这是你为我做的?”
我解释说:“根据卡玛利拉的情报,在下洋中的反叛军首领叫吕新,这是个东欧人,但却起了个本国名字。我相信他和您并无交情。但也没有冲突。有趣的是,他与本地的一位萨巴特血族——羲太的蝰蛇曾经发生过激烈的火拼,吕新心爱的女尸鬼被蝰蛇杀死。这是双方难以调和的仇怨。”
轻蝉恍然大悟。她说:“所以,只要我把蝰蛇干掉,吕新会承我的情?”
“同时敬畏您,轻蝉大人,这就是我说的拉拢与立威。这仅仅是在本地复杂关系网中的一环。即使你比任何人都强大,你也需要了解你的敌人。了解你潜在的朋友,给他们想要的。随后收获你想要的,这正是卡玛利拉屹立多年的诀窍。”
她叹了口气。说:“面具,面具,我多么希望你留在我身边,离开了你,我甚至连电脑都不会用了。”
我说:“您应该找几位可靠的尸鬼,他们不仅能为您提供血液,充当你白天时的保镖,更可以解决一些科技的难题。我相信,不久之后,你会真正成为下洋的女皇。”
她有些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忍住,但她留恋的目光几乎让我的心都融化了。
她抹着眼角,笑着说:“你看我,我这些教友,还没来得及向你介绍呢。”
她指着我身边的阿刹迈特血族说:“你可以叫他三角蛇,三角蛇斯内克,阿刹迈特的血族。”他朝我无声的致意。
她随后绕过斯内克,朝那个高个儿血族说:“睿摩尔的五芒星,五芒星兰帕吉。”他弯下腰鞠躬,那是老派的作风。
兰帕吉身后,那个多愁善感的血族走了出来,他朝我优雅的鞠躬行礼,说道:“托利多的格雷,很高兴认识你,兄弟面。”
轻蝉笑了笑,指着那位职场女性说:“末卡维族系的泰尔莎,也是我的赞助人,没有她的资金,我早在回来的第一个月内就破产了。”
泰尔莎扶了扶眼睛,朝我颔首示意,我困惑的望着她,并未从她身上察觉到任何疯狂的因素。
她退后一步,来到玛格丽特身边,用暧.昧的声音说:“这位可是你的老相好,我何必多做介绍?她曾经发誓成为你的妻子,她自己对此仍旧念念不忘呢。”
我双目直勾勾的望着她,大声吼着问:“真的?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不知所措的捏着手,大声说:“荒谬!荒谬!我只不过随口提了这么一句,我对此并没有期待,更相信兄弟面不会逼迫我。”
我悲叹了一声,说:“下次吧,下次再说。”
除了玛格丽特与轻蝉之外,其余的人我并不认识,但我却听过他们的名声,我在血族名人传中读到过他们,每一个都是鼎鼎大名的血族,年龄至少在三百岁之上,而且根据传闻,他们全都葬送在了伦敦的废墟之中。也许他们之所以进入伦敦,并非为了围剿亚克.墨慈,而是为了谒见他们心目中的血族之神。
我心中震惊,脸上自然而然露出相应的表情。轻蝉手边的班子甚至比缇丰更具实力,我猜测他们每一人都拥有堪比厄夜使者的力量,尤其是玛格丽特,她的治愈能力出类拔萃,稀世罕见。
轻蝉说:“你是来取走缇丰的收藏品的吗?缇丰这婊...这女人对我已经非常慷慨,她将这宅子赠送给了我,你把其余的藏品都拿去吧,我留着也没用。我可不能把它们卖了,那未免太可惜了。”
我紧紧拥抱了她,情真意切,发自肺腑,那是纯粹而真诚的友情。她说:“你不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吗?也许你可以帮我一个忙。”
我说:“如果你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做。”
她看了看手中的清单,指着泰尔莎与格雷说:“面具,我希望你陪同泰尔莎姐妹与格雷兄弟一同前往蝰蛇的藏身之处,那是....那是某个联排别墅,对吗?”
我大惊失色。望着泰尔莎与格雷,两人敬服的朝轻蝉行礼,格雷说:“这是我的荣幸,兄弟面。”
泰尔莎说:“听说你本事不小,尸鬼。我倒想亲眼见识见识。”
我脑中一团混乱,不知轻蝉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请求,她看出我的疑惑,在我耳畔说:“这是入会的考验,面具,你既然是教会的成员,必须为教会奉献功绩。我会让格雷与泰尔莎协助你。”
我颤声说:“咱别开玩笑,你知道我的斤两呀。轻蝉大人,我能不能捐钱呢?我记得有些教友就是捐钱....”
她说:“不成!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在下洋的财产全都得转到我户头上,明白吗?”
我痛呼起来。眼巴巴的望着她,以为她在开玩笑,谁知她似乎是认真的。
格雷在前面引路,他说:“面具先生,我们走吧,我们开泰尔莎的车去。”
我无可奈何。跟着两人走了出去,他们不时回头朝我微笑。但我的心却凉飕飕的,脑海中茫然无措。
我并不知道蝰蛇的实力。也不知道他手下有多少血族和尸鬼,但他是本地最大的萨巴特血族头领,一不小心,就有阴沟里翻船的危险。
但轻蝉却似乎满不在乎,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呀?盲目自信过头了吗?
......
泰尔莎的车是一辆有些年头的越野车,与她流露出来的时尚风格大相径庭,她将钥匙抛给我说:“你来开车。”
我愁眉苦脸的坐上驾驶座,缓缓发动了这老牛般的座驾。
我开了一会儿车,忽然灵光一闪,急忙说:“兄弟,姐妹,现在这个时候,蝰蛇的巢穴里说不定全是血族,如果要蛮干,恐怕风险过大,如果你真要我去干掉他,我可以趁明天白天的时候溜进去撬他棺材,何必如此冒险呢?”
格雷叹气说:“兄弟面,你这种做法是典型的尸鬼思维,会让全世界的血族不齿。如果你干出那样卑鄙的事,教主非但不能立威,反而会丢尽颜面的。”
泰尔莎则说:“太窝囊了,你实在太窝囊了。我很失望,泰尔莎很失望!”她坐在我身边,我朝她看了一眼,只见她神情恐怖,露出尖牙,双眼冒着血光,活脱脱一位恐怖电影中的血族形象代言人。
我忐忑不安的想:“末卡维的血族,果然不正常呀。”
泰尔莎又嘟囔道:“我要扯出他们的肠子,吃掉他们的心肝,勒死他们,让他们屎.尿齐流,哈哈哈,过瘾,过瘾!那将是一场血腥狂欢,一场盛宴。完美的开幕式。”
她比我还不正常,我现在总算知道身边有个疯子是什么滋味儿了。
等等,我脑袋里不一直住着至少四个疯子吗?身边多一个又怎么了?
这老式车是手动挡,我想要拨动换挡杆,她突然捏住我的手腕,扭过头,用惊悚的眼神瞪着我,眼眶周围化的眼影化作黑色的泪水流了下来,我被她一吓,差点儿撞车。
我骂道:“你这女疯子想找死呀!”
她说:“你杀掉了巴尔族系的戴默尔,对吗?”
我说:“对,那又怎么样?”
她厉声说:“我不相信你!我要亲眼见见!教主犯了错,她任命立夫伦特作为地区教长,招纳了戴默尔,害死了我们许多兄弟,我怀疑她还会犯错,因此我要亲眼见见你的本事。”(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五 石化蜥蜴的巢穴
夜幕之下,都市严重的污染云雾遮住了星宇,世界看上去灰蒙蒙的,有些像多年前开膛手出没的伦敦。
我在蝰蛇住处的别墅群外停下车,遥望这位羲太族血亲的居所。气派的两层连排别墅,有着花园与游泳池,在别墅顶层搭着严实的凉棚,让人不禁怀疑别墅主人的身份。月光之下,别墅里一片寂静。
通常而言,来到下洋的血族都挺富有,像轻蝉那样的穷姑娘十分少见。蝰蛇来头不小,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古老,说不定他可能是一位远古血族,也许...
泰尔莎说:“走吧,如果你是装腔作势的骗子,我不会饶过你的。”
我不声不响的朝别墅走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这是个危险的活,我得让这些漫不经心的血族学学我专业的态度。
格雷静默许久,说:“你没必要在地上爬行吧。”
我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你懂什么?如果打草惊蛇,蝰蛇很可能逃走!不要出声,如果吓跑了敌人,你可要负全责....”
这两位拖后腿的混蛋血族呀,若不是他们扰乱我心神,我绝不会犯接下来的错误。
我的手摸到一个软绵绵、毛乎乎的东西,那东西发出一声惨叫,跐溜一声跑得没了影。我也吓得惊叫起来,肺部挤出每一丝空气,从喉咙中远远传至天际。
泰尔莎愤怒的浑身发抖,她说:“那是一只猫!你这个笨蛋!你叫个屁!”
她的言辞真是粗陋,与她的外表相比,她简直像是个茹毛饮血的野蛮人。
周围瞬间出现了十几个人影。有人站在房屋上,用狙击枪瞄准我们;有的人站在我们面前,双眼发出红色的暗光;有的人出现在我们身后,露出尖牙,体型膨胀了一倍;有的人则端着枪。开启保险,慢慢朝我们靠近。
格雷轻松的吹了声口哨,逼格之高,令人侧目,他说:“这欢迎仪式有些盛大呀。”
泰尔莎双目圆睁,疯狂的怒意在其中闪现。她怒道:“这是埋伏,他们早知道我们要来!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我惊恐的注意到:她在看着我呢。
我急忙说:“不是我呀!绝对不是我!”
泰尔莎发出刺耳的尖叫,她说:“只能是你,是你故意大叫,把他们引来的。”
我有苦难言。环顾四周,发现那些包围我们的敌人神态有些不自然,他们如临大敌,一个个儿紧张的要命。其中一个穿着牛仔背心外套,留着整齐络腮胡子的中年人走上前来,说:“你们果然还是来了,该死的,你以为才三个人就能取蝰蛇先生的性命吗?”
格雷看了看这人。点点头,说:“你是拜亚森,绰号剑齿虎。刚格尔的大妖魔?你怎么会和羲太的血族混在一起了?”
没错,我记得他是叫拜亚森,他的出现也在我预料之中,萨巴特之中有许多卡玛利拉加盟族系的叛徒。
拜亚森咬牙说:“蝰蛇先生对我们有恩,现在他遇上危险,我们不能不管。我警告你们,我带来的人之中。每一个都是有名的妖魔,如果你们不想拼个你死我活。最好自个儿滚蛋!”
泰尔莎敏锐的说:“这么大的阵仗....你知道我们是谁?你早知道我们今天会来?”
周围众人响起一阵叫骂,拜亚森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说:“我们在这儿守了半个月,就是为了保护蝰蛇先生。”
格雷皱着眉头,对泰尔莎说:“可我们是今天才决定对蝰蛇下手的.....”
拜亚森暴喝道:“果然!”
别墅上传来一声枪响,狙击手朝泰尔莎开了枪,格雷轻巧的伸出手,将子弹握在手里。轻轻一扔,身前一人胸口中弹,惨叫着躺倒。
他的速度奇快,与巴图.英格尔不相上下。
拜亚森开始变身,身上长出钢刷般的狼毫,他的狼人形态比贝雷特要威风的多,但贝雷特的造型堪称刚格尔之耻,拿他比较,也显不出拜亚森的神武气概。
不过贝雷特的基础体能令人瞠目结舌,他无需花哨的变形,便拥有比肩厄夜使者的实力了,这一点我必须公道的指出,不能因为外貌而产生偏见。
拜亚森咆哮一声,朝格雷扑了过来,格雷瞬间消失无影,在拜亚森背后出现,挥动短剑,在拜亚森身上破开一条长长的血痕。拜亚森回头一爪抓下,格雷格挡住这一击,拜亚森趁势抓住他胳膊,将他用力扔了出去。
泰尔莎大声说:“你没事吧,格雷!”
格雷轻盈落地,说:“我游刃有余,亲爱的,但你也许更适合对付他。”
泰尔莎转头对准拜亚森,说:“你对付周围的小喽啰,我对付他,面具.....等等!那个面具跑哪儿去啦!”
格雷稍稍一愣,大声说:“他溜走了!这个混蛋!他果然是.....”
.....
我没有听见他们接下来的呼喊声,趁着他们分心,我悄悄溜入了蝰蛇的豪宅。
我的本来目的就是蝰蛇,因此我不会逃走,泰尔莎和格雷会替我分散敌人的注意力,让我单独面对蝰蛇。
在别墅的大厅中,我见到沙发躺椅上坐着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他皮肤上纹满图案,有大部分居然是驱邪的圣象!他手中握着一块布,我来到他面前,他抬起头,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说:“你终于来了?”
我说:“听我解释,我不是你在等的那个人。”
他沉默许久,说:“你不是德古拉派来的?”
我说:“德古拉?不,不是德古拉。我是替德古拉的旧友来找你的。”
他站起身,似乎没听到我说话。他喃喃说道:“我本有机会逃走的,但我太胆怯了。德古拉...德古拉...果然是...”
我说:“范.海尔辛先生预感到了德古拉的复生,他请求我来找你,看看你这儿有没有他下落的线索。”
蝰蛇听到范.海尔辛的名字,神情扭曲起来。他怒道:“范.海尔辛不可能还活着!就像德古拉一样!你是个骗子!你是罪该万死的骗子!”
他肌肉膨胀起来,脸部变形,成了一头戴着皇冠的狼首人身的怪物,这不是小型狼人,因为他眼中充满理性的威严,皮肤上并没有坚硬的狼毛。
我惊呼道:“阿努比斯!”
蝰蛇大声道:“我借助神力。变身为羲太之子阿努比斯的化身,无论你是谁派来的,你都会死在这里!”
他朝我一指,我脚下顿时出现无数毒蛇,我一下子跳上楼梯。那些毒蛇腾空跃起,朝我张嘴咬来,我吐出乙炔,将它们付之一炬,喊道:“既然你不讲道理,那我也不客气了!”
他朝我吐出一股毒气,楼梯被这股毒气笼罩,顿时化作灰尘。我从毒蛇头顶一跃而过。手臂变绿,朝他发射出毁灭之光,这假冒的阿努比斯双眼闪出两道射线。与毁灭之光一碰,他惨叫一声,朝后退开,双眼流下血来。
他说道:“这是...这是幽冥波动?死灵法术?你是...你是乔凡尼?”
我瞧出他十分虚弱,应该有许多天没有喝血了。他原本强大的魔力变得如此微弱,否则他绝不会被我轻易压制。
我说:“蝰蛇先生。把你手上的布给我,我们没必要分出胜负。”
蝰蛇哈哈大笑。说:“德古拉,德古拉。自诩的吸血鬼之王。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折磨我,更别说再度奴役我了!”
他虽然在笑,但他的声音满是掩不住的恐惧。
他身体渐渐干枯,皮肤如树皮般裂开,大量灰色毒气从中涌出,朝周围蔓延开来,被毒气笼罩之地,瞬间便化为尘土。
他自己也化作了一具干尸,毫无疑问,他彻底死了。
我憋住气,抱住脑袋,冲入毒气之中,我感到身体正在发生骇人的变异,分子在重组,组织在硬化,猛烈的毒素正在将我转化为石头,我以最快的速度从毒雾中捡起那块布,随后匍匐在地,凝神忘物,全力制止这惨烈的毒素攻城略地,维持我躯体的完整。
它试图抹杀我的存在,在最危险的时刻,我找到了抵抗石化的物质,大脑可以直接合成这解毒剂,用胃部分泌,扩散到全身。这一过程非常惨烈,但也令人受益匪浅。我熬过了石化的转变,狼狈的活了下来,但我身上的衣物已经全数归于尘土了。
我无奈的看了看那块布,它完好无损,上面写着:“我在恶魔之城恭候大驾,我曾经亲爱的朋友,弗拉德。”
我闭上眼,在脑海中问道:“血面具,你还清醒吗?”
血面具的声音仿佛浸泡在沥青之中,他模糊的说:“清....醒?世上没有这样的东西。”
我问:“我已经拿到了你要找的东西了,看,德古拉将这块皮送给了蝰蛇。”
血面具说:“神秘的人皮....我记得它....我们的命运从此发生了改变.....啊....啊.....头疼,头疼!”
我问:“这是一块人皮?那可....真了不起。它并没有被蜥蜴的毒雾石化。”
血面具说:“德古拉醒来了,但他还没有复原....他在报复那些背叛过他的人....啊.....找到...找到那些背叛者...的后裔,进入恶魔之城。阻止吸血鬼之王....阻止他。”
我哑然失笑,说:“吸血鬼之王?连蒙塔诺、乔凡尼或莱克格斯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呢,这些后辈血族可真是心高气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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