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那是无可抵御的定律,是宇宙初始的法则,只要他愿意,所有灵魂都必须经受观星者的考验。
我听不见自己的惨叫,感觉不到自己的肢体,在末日降临之前,我令我的意识脱离了大脑,甚至脱离了灵魂——我成了冷静的看客,在观星者咒语的作用下,我的自我认知语言产生了令我梦寐以求的蜕变。
注释:
解离呓语——施法者动摇灵魂,大脑,躯体之间的契约,从灵魂下手,分解大脑与躯体,瞬间将生物置于死地,但灵魂却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这法术效果无法抵御,除非大洪水之前那些堪比神灵之人,才能勉强承受这可怕的考验,但这些人也会因此陷入长时间(一分钟)的苦思。这法术也可以用于非生物,效果更为显著,它几乎可以瞬间瓦解大部分的物质,将其变为分子。(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四十 观星者的创造者
语言是神赋予人类的思维火种,借助语言,形成了思想,产生了模式。大脑的构造与变数如此繁多,即便计算至宇宙末日,也来不及穷尽脑海中的秘密。唯有通过语言,我们可以粗浅的掌握大脑的种种功能,从而超越灵魂与躯体。
这与高级编程语言操纵计算机类似,但其过程要艰难亿万倍。
.........
当我深受其害时,我反而能够冷静的观察这个咒语,分析周遭魔力的流动。我意识到观星者并未完全掌握那剥夺灵魂的法术,它原本的威力远比现在的效果惊人,它本该剥离灵魂,从而将大脑与躯体分解,令其灰飞烟灭,抹杀其物质存在,可现在呢?它仅仅禁锢了大脑与躯体,让它们变成了石头。
观星者绝非这法术的发明者,他从某人那儿学到了这法术,他不过是一个不到家的使用者而已。他体内的魔力无法影响更强大的生物。
我欣喜若狂,因为借助这个法术,我目睹了大脑解构的全过程,在灵魂的状态下,我将观察的速度放慢了上万倍,于是,大脑的结构以完美的细节,呈现在我眼前。
整个过程宛若最精细的建筑工程,井然有序,有条不紊,每一个步骤都不能错乱,大脑仿佛一艘即将退役的船,被珍而重之的缓缓分解成部件,碎末乃至分子。
如果反过来呢?我了解该如何从灵魂瓦解大脑,但如果我试图用灵魂来创造大脑呢?躯体呢?
透过观星者对我施加的法术,我领悟了灵魂创造物质的语言,就像梵卓的真名咒语一样,它的繁复程度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灵魂是模糊奥秘的极致。它也是一个包含完整信息的模板,借助灵魂,我能无中生有。还原一个灵魂应有的躯壳,这是...这是上帝的力量啊。
范.海尔辛、绿面具、亚克.墨慈、末卡维.....如果我能找到充足的能源。我可以让他们各自的灵魂拥有独自的大脑与躯体,这是多么神圣的成就感。
关键是能源,庞大的能源。
......
我躺在地上,意识弥留,灵魂却已经被剥离,我从未想过,意识能独立于灵魂而存在,但我依旧望着观星者将我的灵魂取走。送入了他那神秘的存储空间。
啊,我与灵魂之间仍然存在着连接。
那是一根连真实之眼也无法看破的细线,这就是为什么我依旧能透过意识进行思考和学习的原因。
当观星者将我送入虚空的刹那,我找到了我无比渴望的能源。
那是一个庞大而静默的灵魂火种,一个正在死去的沉睡之人,我见到许多灵魂围绕着它,就像行星围绕着太阳,恒星点缀着宇宙一样。
观星者本人的灵魂也步入了这个空间,在这个空间中,他呈现出虚幻的人形。像是个握有大权的管家一般。
他对那个浩瀚灵魂无比崇敬,满怀深情,他将我们的灵魂细心摆放在浩瀚之灵周围。用由衷的喜悦望着它,过了一会儿,他悲哀的哭了起来。
他哭泣着说:“主人,主人,你寂寞吗?不要难过,我会捕捉更多的灵魂,让它们来陪伴你。”
过了很久,他才恋恋不舍的退出了这灵魂的空间。
......
我将海尔辛他们的灵魂汇聚到一块儿,从这个灵魂中汲取能源。念动创造的咒语,开始我的逆转法术。
我重塑了海尔辛、双竹、天雅、奈特与塔利的躯体。所需的能量微不足道,因为他们本身并未彻底瓦解。只不过暂时被变成了石头。
我试图创造亚克.墨慈之躯,但所需能量极大,那会彻底破坏这个伟大的灵魂,我犹豫许久,终于没有动手。
但我用其中百万分之一的魔力,创造了另一具躯体,释放了我体内的另一个灵魂。
一个濒于疯狂的灵魂。
......
在强光之中,我睁开了眼,试图活动手脚,发现他们仍然是石头,不过却在慢慢恢复成肉身。
我虚弱的躺了一会儿,爬起身来,还没来得及抬头,耳畔就传来观星者惊讶的呼喊声。
他喊道:“怎么....怎么回事?你通过了法术的考验?”
我咳嗽几声,喉咙干涩,想要呕吐,但观星者立即扶住了我,用手在我胃部轻轻一碰,我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仿佛重获了新生。
我望着他,试图驱散他的容颜对我的干扰,他冲我微微一笑,我的防御顿时功亏一篑。
我跪倒在他面前,嚷道:“杀了我吧,观星者大人,用你那拨弄阿波罗琴弦的手割破我的喉咙吧,我死而无怨。”
他说:“我不会杀死你,除了德古拉之外,你是第一个从解离呓语中生还的人,你是怎么做到的?当悲痛来袭时,你没感受到任何负面感情吗?”
我瞪着他,望着他那清纯的脸,他一脸茫然的望着我,过了良久,我说:“你根本不知道这法术的原理,对吗?”
他稍感窘迫,勉强说:“难道我说的不对?”
“它不会让人产生负面情绪,而是直接将灵魂剥离,这一过程几乎是无法抵御的,你是从哪儿听到这荒唐的说法的?”
观星者说:“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我翻阅过许多剥离灵魂的法术书,大部分类似的法术原理皆是如此。”
我摇摇头,说:“你想错了。难道传授你这个法术的人没有告诉过你吗?你的主人....”
刹那间,他脸上的表情如此震惊悲伤,我的心几乎因此而融化,他跌跌撞撞的坐在地上,用凄凉的声音说:“你...你怎么知道的?你见到过主人了吗?”
事实上,我差点儿毁了你主人那垂死的灵魂。但这一点可不能对你说,我美丽的观星者,不然你肯定会把我掐死的。
“当你剥离我的灵魂时。我感受到了她,如此庞大的灵魂。离我如此接近,这简直令我感到惶恐万分。”
观星者扶住一张椅子,慢吞吞的做了下来,他的举动如此舒缓而优美,好像在跳着一支缓慢的舞蹈。
他哭泣着说:“主人....主人,我多么想再见见我的主人。”
我轻声说:“阿丽科尔?”
他仿佛触电般跳了起来,尖声叫道:“该隐啊!你是谁?你怎么知道主人的名字?”
我抿住嘴唇,手心满是汗水.....阿丽科尔。洪水先民,无以伦比的雕塑家,拥有绝色容颜的女血族,我猜的没错,那个灵魂属于她。
但如今,连她的灵魂之火都将熄灭,她已经濒临彻底的死亡了。
我问:“观星者,你是她创造的人体雕像吗?”
观星者将脑袋埋在手掌中,痛苦的连连点头,喊道:“是的!是的!一个忘恩负义。不知珍惜的傀儡,一个毫无感情的笨蛋。”
我问:“她怎么会....成为如今这个模样的?”
观星者哭泣着说:“我不知道,我根本....根本没有人类的感情。我麻木无知,一直没感受到主人对我的宠爱。她将我创造出来之后,似乎....似乎她爱上了我。她为此而几乎忘却了世界上的一切,她不吸血,不玩乐,不外出,甚至不再与旁人说话....但我却狼心狗肺般对待她,在她还活着的时候,我对待她简直...简直如同对待自己的仇人...”
恍惚间。我眼前浮现出那样的景象,那像是一场遥远的梦境。一片久远的回忆,回忆中。我走入了宫殿般的房间,见到昔日美轮美奂的阿丽科尔正跪在她创造的傀儡前,她披头散发,脸有病容,虽然依旧令人沉迷,但却不复过往无上的容颜。
她的傀儡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目光中流露出厌恶之情。
这景象为何会出现在我脑中?
也许是阿丽科尔的灵魂令我看到了这一切吧。
我问:“你为什么曾经厌恶阿丽科尔呢?”
观星者追悔莫及,他说:“我是个白痴,自以为是的混蛋......主人能够捕捉世上所有游荡的灵魂,她将这些灵魂重塑之后,令它们自动创造躯体。我就是她重塑灵魂之后生长出来的雕塑,是她最得意的一件作品。我之所以曾经憎恨她,因为我的灵魂被她篡改了,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劫持的孤儿一样。
但后来,主人消失了,她的灵魂留了下来。在她消失的刹那,我被难以忍受的罪恶感所淹没,我痛恨昔日无情的自己,渴望再一次见到我的主人。所以...所以我将自己囚禁在这座密室中,与主人的灵魂待在一块儿,我发誓,除非我的主人肯饶恕我,我绝不会离开这里。”
我这才注意到,这座密室各处都刻有精美的浮雕,但这些浮雕其实是强大的咒术,禁止密室中的某人离开这地方。阿丽科尔正在沉睡中死去,她如何能饶恕你呢?观星者呀,你的愧疚正在将你逼疯,你自愿永远流放,成为无罪的囚徒吗?
我走上前,捧住他的脸,他身子一颤,双眸凝视着我,眼中满是泪水。
我说:“上帝,你和阿丽科尔长得一模一样。”
他低声说:“是的...是的...主人依照她自己的模样塑造了我。”
“并非如此,观星者艾赫里斯。”
他猛然一哆嗦,紧紧抓住我的衣袖,喊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说:“艾赫里斯,你原先的模样并非如此。当阿丽科尔将你创造出来之时,你的美貌远不如此刻。是阿丽科尔将无尽的感情与才能倾注到你的体内,她潜移默化的改变了你的身躯与灵魂。她就是你,你就是她,她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为的就是让你变得尽善尽美。她虽然濒死,但她却在你的体内活着呢。”
艾赫里斯愣了片刻,突然抱住我痛哭起来,他的泪水化作断线珍珠,落在地上,渗入地面,我伸手替他擦拭,却又怎么擦得尽他心中的悲哀呢?
我说:“是你禁锢了自己的躯体与灵魂,无知的孩子,你就是阿丽科尔的化身,当你饶恕你自己时,你将摆脱囚笼,恢复自由,问题在于,你能解开自己心中的困局吗?”(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四十一 德古拉的回魂曲
观星者认真思索着我的问题,神情慢慢恢复平静,他说:“我会留在这儿,陪伴着阿丽科尔主人的灵魂,直至她最终逝去。”
我说:“那将是无比漫长的过程,她的灵魂虽然已经长眠,谁也无法将其唤醒,但也许千年之后,她依旧如死亡般的活着。”
观星者艾赫里斯微笑着说:“那我将耐心等待,有我陪伴主人,她将不会寂寞,我也是。”
阿丽科尔根本什么都不会察觉到,我不知灵魂为何能够如这般不生不死的存在着,但阿丽科尔陷入的诅咒如此残酷,恐怕唯有上帝才能解开其中的谜团。可既然这是观星者自己的决定,由他的表情判断,他对此心满意足,甘之如饴,我又何必勉强这位痴情而感恩的傀儡呢?
就在这时,海尔辛身上的石肤开始崩落,看起来就像破损的雕像,艾赫里斯歉然相望,说:“抱歉....不知名的先生,我不应该这么鲁莽,轻率的动手杀死了你的朋友们....”
但话没说完,海尔辛扑通一声睡倒在地,观星者惊讶的望着他,说:“他没有粉碎?这是怎么回事?他已经被石化了,从理论上来说,他已经彻底死亡了,他怎么能够活过来呢?”
我走到海尔辛身旁,伸手触碰着他的额头,仔细查看他的状况,一切并无异常。海尔辛体内蕴含着呑世蛇卵大部分的魔力,如果他能熟练运用这力量,观星者的法术对他根本没用,但他尚未觉醒,仍需长时间的适应,我救助了他。令他的灵魂回归已经石化的躯体,他由此复生。
在所有人当中,他是恢复最快的。
海尔辛睁开眼。迷茫的看着我问:“面具?我记得....我见到了笛莎,该死的。那是我最痛苦的回忆,我这是怎么了?我浑身都痛,啊....”
那是死亡前的幻觉,而非观星者解离呓语的效果,观星者一直对此误解,以为那是法术产生的考验,其实他完全弄错了。
艾赫里斯喃喃的说:“真是奇迹,难道他也承受住了我的法术?这千年多来。无论在凡间还是异界,我都没遇上这样的情形....”
突然,双竹也从石头中解脱,我急忙上前将她抱在怀里,观星者震惊的后退几步,喊道:“真是岂有此理!难道我的法术毫无效果了吗?”
又过了不久,一鹤、天雅、塔利、奈特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观星者瞠目结舌,神情仿佛失恋的纯情少年,但即使他表情扭曲到这样的程度。依旧令我陶醉。
他惨叫道:“这里面肯定有鬼!为什么?为什么会失效!我引以为傲的法术啊....”
海尔辛撑起身体,对观星者说:“按照约定,请帮我找到她的灵魂。将她召唤到我身边。”
观星者闷闷不乐的说:“好吧,约定就是约定,我照你说的做。”他虽然不过是个人肉傀儡,但他的灵魂倾注了阿丽科尔全部的心血,他体内的魔力相当于一位四代的血族,召唤灵魂的法术虽然匪夷所思,但对他而言,却并非不可实现的。
而且,最妙的是。如果观星者真的找到笛莎的灵魂,只要她的灵魂完好无损。我也许能够借助阿丽科尔的灵魂魔力,在这儿直接将她复活。
死于阳光下的血族。灵魂会得到所谓的“净化”,失去所有血族的特征,下次转生时,将会成为人类。虽然笛莎可能会丧失全部的记忆,重塑的躯体甚至呈现出婴儿的模样,但我相信海尔辛不会介意的。他的爱情如此刻骨铭心,如此不可动摇,那是我见过的最悲惨而动人的感情。
当然,也是最疯狂的。
海尔辛充满期待的望着观星者,观星者也耐心的望着海尔辛,海尔辛等了半天,问:“你怎么还不召唤她?”
艾赫里斯说:“报上她的名字。”
海尔辛焦急的说:“笛莎,笛莎.阿索特.洛夫.伊尔迷.克莱雅特.莫合特。”笛莎似乎是某个西亚国家的人,她的名字又长又拗口,还真亏海尔辛记得住。
艾赫里斯摇摇头说:“不是这样的名字,你必须知道她的真名,真名中包含着她灵魂所有重要的信息与规律,唯有知道她的真名,我才能在宇宙中搜索她的名字.....当然,鉴于她的情况,我会首先在血族的地狱中寻找她...”
海尔辛怒道:“我怎么知道她的真名是什么?你这不是故意刁难我吗?”
观星者说:“如果你的知识并非如此浅薄,你就能够弄明白此事的艰难了。我也不浪费唇舌,如果你不知道她的真名,我建议你采用与德古拉伯爵同样的手段....”
海尔辛问:“什么手段?”
观星者说:“他曾经也向我提出同样的请求,我这样告诉他:献祭一位拥有上帝祝福血脉的处女,直接从库帕拉那儿复活自己的爱人,那样的手段要简单的多....”
我们同时大叫道:“什么?”
观星者被我们吓了一跳,说:“你们...为何如此吃惊?”
一鹤愤怒的大叫:“他之所以抓走音初,就是为了把她当祭品?”
我问:“德古拉....想要复活爱人?那是谁?”
观星者说:“一位名叫泽雅.海尔辛的美丽女性,似乎是某位圣骑士的妹妹,也是海尔辛祖上的一位祖先。我记得那位范.海尔辛曾经闯入过阿加斯城堡,大闹一通之后,把城堡直接扔回了精灵世界。当然,城堡本来就处在精灵世界中,是德古拉为了复活泽雅,才把城堡召唤到凡间来,并成为了阿加斯城堡的主人。这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复杂问题...哼嗯....我得好好理一理顺序了....”
他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完全不管我们的反应。海尔辛大声喝问道:“通过库帕拉,我能够复活笛莎吗?”
观星者说:“这是毫无疑问的。库帕拉曾经是地狱的主宰,也是地球意志形成的远古恶魔,他能够轻易从地狱的任何角落召唤‘渺小’的灵魂。并赋予它全新的....生命。”
他所说的“生命”二字有些犹豫,让海尔辛不禁生出疑问。他问:“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观星者摇摇头,说:“库帕拉是一位恶魔,他邪恶而傲慢,混乱而堕.落,当他复活灵魂时,有可能会按照他自己的喜好行事,将其以死灵法术的方式复生,因此复活出来的人。不是僵尸,就是吸血鬼,可是你的恋人本就是血族,那倒也无关紧要......不过..”
我被他卖关子的说话方式弄得心慌意乱,忙道:“不过什么?”
观星者说:“如果要借助库帕拉的力量,必须将他从睡梦中复活。唯一复活他的方法,就是将封印库帕拉的城堡阿加斯召唤到地球上,在凡间展开特有的仪式,借助地球的魔力将其唤醒。所以在最初的时候,德古拉才会将这座恶魔之城召唤到凡间来。后来。范.海尔辛与一些被天堂祝福的勇士阻止了德古拉伯爵,唉,复生古神这事儿看起来简单。其实却诸般不顺,可能是有违天意吧....”
我见海尔辛神情犹豫,连忙把他拉到一旁,谨慎的说:“你不会真的打算用这蠢办法吧,库帕拉可是地球远古的神,他一旦复活,咱们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那比朝晖的灾难要严重千万倍。”
海尔辛突然抬起头来,目光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他的笑容坚定而苦涩。他说:“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我心中一颤,还想要继续劝他。他摇了摇头,突然间。他身上红光闪烁,一根红色的光柱笼罩了他,他说:“我和卡美拉约定的时间到了,她在召唤我,我得离开了,抱歉,面具....我别无选择,如果可以的话,你快点逃走吧,逃得越远越好。”
我惶急的想要拉住他,但他已经成了一个幻影,一个镜像,片刻之后,他从观星者的密室中消失了。
观星者笑了一声,说:“卡美拉是这座城堡的女主人,她拥有召唤盟友,前往她身边的法术,这可真是方便。”
我失落的跪在地上,无神的望着海尔辛消失的地方,双竹拉住我的手,说:“振作起来,哥哥,我们还有机会阻止他。”
一鹤打起精神,对观星者说:“观星者桑,请您将我们送往黑暗城堡吧,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观星者遗憾的说:“这是不可能的,我的房间内确实有通往记忆城堡的传送门,但无法直接抵达黑暗城堡,你们必须穿过记忆城堡,从图书馆的大门出去.....”
他喋喋不休的说着话,纤手在空中拂过,空气中出现了一扇闪着白光的雅致门庭,他朝我们优雅的鞠了一躬,说:“这就是那个传送门了,诸位。请原谅我之前的无礼,但你们应该感到庆幸,在上万个被我施法的人当中,只有你们几个幸运的活了下来。我本人非常难过,但也替你们深感高兴,我祝你们接下来的旅途顺利,对了,千万不要招惹记忆城堡的那位老学者,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才是所有城堡中最难缠的家伙。”
一鹤急吼吼的冲入门庭,其余人也紧跟着他的步伐,穿过了传送门。
我想:“此时一别,今后再无机会,怎么也要好好揩点油。”于是我张开双臂,热情的拥抱着观星者,他也用同样的热情回报了我。
他突然问我:“是你...是你复活了你的这些同伴吗?”
我笑了笑,说:“只能说是误打误撞罢了。”
观星者艾赫里斯突然后退一步,捂住嘴唇,眼中再度充盈着泪水,他失声喊道:“那是唯有主人才懂得的法术,世上唯一的灵魂重塑奥术!怎么可能?你...你到底是谁?”
我对着他郑重的欠身行礼,说:“我是一位孤独的过客,一位因流放而迷失的旅人,我只知道自己叫面具,其余一无所知。再会了,阿丽科尔的杰作,痴情而睿智的观星者。在我离开之前,我能最后求你帮我一个忙吗?”
他擦去眼泪,点头说:“力之所及,我绝不会推辞。”
我说:“也许在几个小时之后,有一位光着身子的家伙会出现在你的密室中,他叫做——范.海尔辛,你当然曾经见到过他。我希望你帮忙照看他一会儿,最好能给他一套体面的衣服。等他清醒之后,他应该会追赶我们,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阻拦他,行吗?”
注释:
灵魂重塑——洪水先民阿丽科尔是托利多族系的祖先,她对美的追求达到了疯狂的地步。她认为灵魂中有着无法捕捉的美,因此她会试着重塑灵魂,随后由灵魂自行重现躯体,由此产生的人体远比自然诞生的凡人美貌,阿丽科尔乐此不疲,乃至于废寝忘食。(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四十二 无力的斯芬克斯
我们身处狭小陈旧、阴暗破败的走廊上。
1...173174175176177...20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