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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那个女血族在包厢内气呼呼的说:“有什么办法?谁叫你是我们的笨蛋首领呢?”
壮汉笑了一声,手掌隔空斩落,巨响声中,牢笼的铁门瞬间裂开,倒飞了出去,他对里面的囚犯说:“出来吧,你们自由了。”
其中一位囚犯畏惧的摇了摇头,含泪说道:“我们不能走!萨巴特会杀死我们的。”
壮汉说:“你们和我走,我会保护你们的安全。我以性命发誓,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们。如果你们不走,你们也难逃一死,不是吗?”
另一位囚犯战战兢兢的说:“你又是什么人?
壮汉说:“我叫乌萨雷尔.英康努斯,我是一位布鲁赫的血族。”
卡卓兰斯基倒吸一口冷气,缇丰的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我四下张望,想要寻找藏身之处,但碍于颜面,我打消了躲在娜娜小姐长袍下面的念头,只是躲在了无策的背后。
乌萨雷尔是反叛军的领导者,传说中单枪匹马杀死狼人的可怕血族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卡卓兰斯基咬着牙,喉咙像蛤蟆般咕咕作响,他说:“乌萨雷尔!你曾经杀死了我们的一位普利斯库与枢机主教,萨巴特正高价悬赏你的脑袋!”
乌萨雷尔转过头,目光冰冷的望着卡卓兰斯基,说道:“我不介意在这名单上添加一位萨巴特的大主教。”
卡卓兰斯基呼啸一声,两位身着黑衣的血族从天而降,来到乌萨雷尔左右,将他的退路封住,乌萨雷尔露出警惕的神色。说:“两位黑刃?”
这两位萨巴特的精英杀手笔直的站在乌萨雷尔身后,其中一人极为高大,手臂几乎和牛腿一样粗。另一人则是个衣着讲究的常人,但他手上拿着一柄弯曲的短剑。
那个高大的血族一言不发。挥拳向乌萨雷尔砸下,这一拳势大力沉,风声呼啸,如同巨型战锤一般。乌萨雷尔伸手迎向那一拳,在拳头上轻轻一碰,蓦然间,只听高大血族惨叫起来,手臂喀喀作响。骨骼瞬间全数断裂。
乌萨雷尔身子一晃,摇了摇手臂,神情痛苦,似乎也受了伤。他叫道:“你也是布鲁赫,为什么要替萨巴特卖命?”
另一位黑刃杀手瞬间出现在乌萨雷尔身后,匕首化作一道绿色闪电,刺向他的背部,乌萨雷尔手指弹动,气流如子弹般飞过,敌人将匕首挥舞如风。仿佛盾牌般横在面前,气流与匕首一撞,黑刃惊呼一声。匕首顿时折断,他接连翻身,远远躲开乌萨雷尔。
但随着匕首断裂,一股绿色的烟雾笼罩了乌萨雷尔,烟雾触碰他的皮肤,顿时令皮肤开始枯萎,乌萨雷尔发出低吼,矮身跳出了烟雾的范围。
他说:“你是阿刹迈特的杀手?”
这两位黑刃的身手极强,但比起绝大多数的厄夜使者来要弱上一些。萨巴特历来崇尚的是人海战术与精英统治,由此可见一斑。
那个阿刹迈特的黑刃说:“你逃不掉了。匕首上的毒会让你越来越虚弱,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加倍吃力。你撑不了多久的。”
那个布鲁赫的黑刃挥了挥手,骨头渐渐复原,他说:“我要捏碎你的脑袋!乌萨雷尔!赏金是我的。”
乌萨雷尔哈哈大笑,说:“就凭你?你简直是布鲁赫的耻辱!当你见到血亲受到拘役和处刑时,你居然还贪图凡人统治下的金钱,像毫无头脑的狗一样替这些腐朽的萨巴特卖命?你根本不配做布鲁赫!我会结束你那可悲的血之诅咒!”
布鲁赫黑刃仰天怒吼,使出天堂神速,巨大的身躯瞬间加速,向乌萨雷尔猛扑过来,仿佛离弦之箭,又仿佛一颗炮弹,随着他的猛攻,阿刹迈特黑刃朝乌萨雷尔吐出唾沫,唾沫在空中化作数道毒液,挡住了乌萨雷尔的退路。
乌萨雷尔在地板上一按,大理石地面刹那间开裂,整个酒店一阵摇晃,布鲁赫黑刃双足陷入地面,一个踉跄,摔了个大跟头,而天花板上的吊灯突然坠落,恰好挡住了毒液,被毒液彻底融化。
乌萨雷尔手指在布鲁赫黑刃脑袋上一点,我隐约察觉到一股极强的破坏力瞬间透过触碰处渗入黑刃全身,他遍体骨骼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随后很快化作灰尘。
紧接着,乌萨雷尔又跃上半空,在空中停滞片刻,双拳凌空连击,阿刹迈特的黑刃慌忙闪躲,但被这暴雨般的拳劲儿逮个正着,痛呼声中,他化作一滩肉泥,顷刻间归于尘土。
乌萨雷尔落在地上,突然一个踉跄,摇了摇脑袋,似乎意识模糊,他的两位同伴正要上前帮忙,只见卡卓兰斯基怪叫一声,朝乌萨雷尔一指,从他体内冒出一个黑色的鬼影,那鬼影手持一柄虚影重重的斧头,一击命中乌萨雷尔的脖子。
乌萨雷尔闷哼一声,惊险的躲开了致命伤,但他的鲜血如泉涌般淌下,一时之间,竟没有停止的迹象。
美戴急忙扶起乌萨雷尔,而布烈挡在乌萨雷尔前头,他们神色匆忙,满脸关切,好像比自己受伤还要惊慌。
卡卓兰斯基怪笑道:“怎么样?我饲养的怨灵可是很凶残的!乌萨雷尔!乌萨雷尔!你看,这些弱血者与卡提夫,确实是厄运的象征,若不是你为了他们强出头,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呢?”
注释:
怪力惊人:该隐之拳——类似于魁京的阳之力,通过波动,将巨大的冲击力传出体外,猛击敌人。
怪力惊人:地震之拳——将力气精准的传导至地面,引起大地开裂。
怪力惊人:轻柔之痛——类似于寸劲,通过短暂而轻柔的触碰而将全身力量传导至敌人体内。与寸劲不同之处在于,寸劲破坏体表,而轻柔之痛渗入体内。
阿刹迈特暗杀术:弱化之血——暂时降低敌人体内的魔血含量,令其治愈能力降低,并且一举一动都艰苦异常。(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五 进击中的厄夜使者
对于乌萨雷尔来说,局势不妙。
他受到阿刹迈特的诅咒,魔血消耗过度,连伤口都无法治愈。而卡卓兰斯基召唤来的幽灵攻击带有强烈的腐蚀性,让乌萨雷尔显然痛苦万分。
卡卓兰斯基小人得志般的大喊道:“你的脑袋是我的了!乌萨雷尔!”
美戴怒道:“谁让你多管闲事,一上来又手下留情!你这个大笨蛋!”她这话是对乌萨雷尔说的。
乌萨雷尔苦笑几声,不敢反驳。
布烈从怀里抽出手枪,朝卡卓兰斯基开火,这个肥胖的血族大声惨叫,被一枪命中心脏,往后就倒。布烈大喜过望,冲上前去,用枪瞄准卡卓兰斯基的脑袋瓜,骂道:“就凭你这个狗.娘.养的废.物也配当大主教?”
突然间,那个怨灵的斧头朝布烈劈下,鲜血四溅,布烈沉重喘息,捂住后背,慌忙朝前翻滚,躲过怨灵的追击。怨灵并不继续追赶,漫无目的的飘上空中,在幽暗的舞厅上方徘徊。
我瞧出来了,布烈和美戴是弱血者,名副其实的弱血者,他们的体力与力量仅仅比尸鬼强上那么一点。
卡卓兰斯基喘了几口气,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喊道:“可吓死我了,混蛋,混蛋!”
就在这时,十多个身影涌入酒吧舞厅,每个人都化着哥特式的浓妆,衣着诡异而黑暗,舞厅中的凡人们发出惊讶的喊声,目不转睛的望着这些人。
伴随着这些来客,许多半人高矮的蝙蝠飞了进来,挂在天花板的金属架子上,缓缓汇聚成三个人影,这三人目光冷峻。气质阴森,沉默的望着舞厅中的一切。
卡卓兰斯基愤怒的说:“你和你的喽啰来多管闲事做什么,格里姆!”
其中一位倒挂着的人说:“我的小宠物告诉我。你在这儿遇上了麻烦,所以我来帮你的忙了。无能的卡卓。”
缇丰轻声说:“背叛者格里姆,斯坦公爵最憎恨的刚格尔。”
卡卓兰斯基不满的说:“这里是我的领地,你别把你的翅膀伸过来!”
格里姆笑道:“这是萨巴特的领地,我们可不像那些虚伪的卡玛利拉亲王,搞得如此生疏隔阂,对吗,我亲爱的卡卓兰斯基?”
他不再废话,开始打量乌萨雷尔。后者面色阴沉,紧皱眉头,缓缓站起身来。
他身上的鲜血已经止住了,阿刹迈特的诅咒已经消失,但他依旧身负重伤,精疲力竭。
格里姆说:“杀死其余两个亵渎之血,处死笼子里所有祭品,将这儿所有未经登记的凡人全部处死,留下乌萨雷尔,我会与反叛军的头子好好谈谈。”
卡卓兰斯基怒道:“我才是大主教。你不过是个普利斯库!”
格里姆说:“别逼我让你吃苦头,卡卓兰斯基,除去那个怨灵。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满屋子的萨巴特血族一涌而上,乌萨雷尔喊道:“你们两个走,我拦住他们!”
美戴与布烈同时骂道:“滚一边去!”
我见情势危机,抓起桌上的点心,一股脑的塞入嘴里,瞬间将它们转化为能源。随后我将自己分解,又在乌萨雷尔面前重组,兀地挡在了萨巴特敌人前头。
冲在最前头的是一位已经半野兽化的血族,手脚如狼爪。犬牙至少有十公分长,他发出长嚎。利爪朝我抓来,我望着他的手。突然发现空气中有隐隐约约的细线缠绕在他的手臂上。
那是某种神秘的力场,是上帝为他的造物印上的标记,如同操纵傀儡的细线,如同连接母体与婴儿的脐带。
当我精力充沛时,我能够看见这细线了,这是我被分解成微小粒子之后的顿悟,是如同神启般的智慧之果。我曾经短暂拥有过真实之眼,而此刻奇妙的景象,连真实之眼都无法做到。
那是属于我自己的真实之眼。
我将意识集中到那根细线上,透过细线,我已经将眼前敌人的构成掌握在手心之中了。
我动了动念头,这位血族的四肢顿时粉碎,其中的皮肤、肌肉、骨骼、乃至血液,全部被分解成细小微粒,仿佛突然隐形了一般。他惊恐的喊叫起来,脚步不稳,摔倒在我面前。
我望着他的脸,发现他的脑袋上也缓缓出现了细线。
我并非无所不能,这位血族很年轻,并不强大,体内魔血含量微弱,所以我能轻易的操纵他的构成,但对于其余强大的敌人,我可能要花更长的时间,才能掌握那根上帝的傀儡线。
我将意识集中在那根细线上,他被无形的力量提了起来,挂在我面前,摇摇晃晃,无可奈何,满脸哀求之色。
其余的血族被我突然出现而震慑,又被此人凄惨的下场而恐吓,此时已经停止冲锋,在我和反叛军周围绕成了一圈。
格里姆发出虚伪的笑声,说:“你是乌萨雷尔先生的同伴吗?你刚刚对我这位可怜的手下做了什么?”
我大喊道:“我是卡玛利拉的血族猎人,我代替我的主人桑吉特.缇丰长老向诸位问好。”
所有人齐刷刷的望向缇丰所在的包厢,她镇定的微笑起来,轻轻点头,但并没有任何动作,她双眼望着我,眸中闪烁着惊讶之情,但她完美的掩饰了这一切。
格里姆紧张的说:“卡玛利拉的长老来这儿做什么?桑吉特.缇丰!呑世蛇卵的拥有者!你可是个大名人!”
缇丰说:“为了恶魔之城阿加斯,我远道而来,此刻正在返程途中。”
格里姆笑道:“这该死的恶魔城几乎将布拉索夫给挡住了,我们正计划硬闯入城,给德古拉一点颜色瞧瞧呢。但现在它已经消失了,我想你也应该快点滚蛋,卡玛利拉的婊.子。”
缇丰的神色变得冷酷起来,她说:“毫无廉耻之心的下等人,萨巴特都是一群无能堕.落之辈吗?”
我见局势紧张,心中暗暗叫好,又说:“缇丰长老希望你们放过乌萨雷尔,以及这儿所有遭受不幸的弱血者与卡提夫。”
卡卓兰斯基怒极反笑,他吼道:“我看我们不如把这娘.们儿也抓起来,这两个女人漂亮的很,老天,卡玛利拉的女人怎么都漂亮的不像话?我们应该饲养她们,就像饲养那些弱血者一样。好好羞辱羞辱卡玛利拉的杂.种!”
娜娜小姐怒不可遏的跳了下来,一道剑光斩向卡卓兰斯基,这胖子急忙闪躲,同时指挥怨灵朝娜娜小姐袭来,娜娜小姐正在气头上,长剑发出金光,刺入怨灵体内,同时身旁飞舞着六把暗影匕首,拦住了怨灵的斧头。她轻叱一声,怨灵脑袋顿时被金光斩断,那怨灵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卡卓兰斯基绝望的大喊道:“你做了什么?我的怨灵!我战无不胜的怨灵!”
娜娜小姐说:“只会偷袭的怨灵!就像你们这些萨巴特的混蛋一样!”她刚刚破天荒的遭受失恋的打击,此时正在气头上,一招一式都全力以赴,像是在发泄怒火,她可是新晋的厄夜使者,卡玛利拉前魔血含量记录的保持者,此刻倾尽全力,自然威不可挡。
格里姆在空中叫道:“把他们统统抓起来,一个都别放过!”
话音未落,一团阴影从他背后出现,随后影刃刺穿了他的肋部,格里姆怒吼一声,回头想要反击,但他被一团巨大的阴影之球罩住,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身后的两个倒挂着的血族齐声大叫,化作大型蝙蝠,朝那团阴影扑来,阴影瞬间散成暗影蝙蝠,转眼汇聚起来,出现在其中一人身后,那人吃了一惊,正想逃脱,但阴影挥了挥手,也将他罩在了暗影球中。
那团阴影自然是无策,他使用的是拉森魃的暗影蝙蝠与暗影之球。不知道暗影球中的怪物有没有将那两个萨巴特吞落肚子。
我望着无策创造的阴影,刹那间解开了之前的困惑。
那些阴影,也是物质,某种神秘而无法探知的物质。由魔力召唤而来,或者凭空生成。拉森魃的操纵暗影是所有训诫之力中最神秘的力量,也是最令我感到无法理解的,但在此刻,当我凝视着暗影之球时,我隐约能看透它物质的组成。
暗影的物质是可以意志被感知与操纵的,这正是操纵暗影的秘密。
最后一位变成蝙蝠的血族咆哮起来,他转瞬来到无策之后,张开大嘴,朝他的脖子咬下,无策身上突然涌起一层银色护盾,轻易当下敌人的撕咬。与此同时,娜娜小姐的光影之剑破空而至,刺破敌人的腹部与肩膀,那位血族厉声惨呼,被光影剑钉在了墙壁上。
卡卓兰斯基吓得蜷缩成一团,躲在桌子底下,我走上前,用傀儡线将他举了起来,他哭喊道:“放过我!厄夜使者们!放过我!”
娜娜小姐用长剑对准他的鼻尖,说:“除了我之外,他们两人并非厄夜使者。但对付你们这些萨巴特的废物,也根本费不了多大力气。”
缇丰从沙发上站起身,缓缓走到卡卓兰斯基面前,说:“我向你道歉,大主教,我的手下脾气有些暴躁,行事鲁莽了些,但请相信我,我们下手是有分寸的。”
卡卓兰斯基望着无策,望着暗影之球,喃喃说:“为什么拉森魃的大妖魔会....会替卡玛利拉效命?”
无策说:“因为我并非大妖魔,而是弱血者,你们给予弱血者的待遇,我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六 拥有慈悲之心的王
卡卓兰斯基又将目光挪向缇丰,他吓破了胆,哆哆嗦嗦的嚷道:“饶了我,缇丰长老,饶了我。”
缇丰说:“因为你们这些愚蠢的萨巴特,我今天已经触犯了律法,我得回去好好想想该怎样向莱克格斯交待了。在这儿的所有凡人呢?他们会不会泄露我们的消息?”
卡卓兰斯基喊道:“这绝不可能!布拉索夫的凡人世代守护血族的秘密,他们是我们的奴仆,是一群堪比尸鬼的忠民。更何况这儿的所有凡人,只要是我们不熟悉的,他们永远都别想走出酒店。”
这些萨巴特简直不可理喻,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打算大开杀戒,罗马尼亚的血族猖獗的令人难以置信,远远胜过一些江湖上的黑道大佬。
缇丰露出莫测的笑容,轻轻拍了拍拉森魃大主教的脸,说:“就这样吧,血亲,替我向你们的摄政王问好。”
无策摊开手掌,将格里姆与他的同伙从阴影中放了出来,他们两人被怪物撕咬的奄奄一息,但无策显然手下留情了。而娜娜小姐将那个被钉在墙上的人放下了地,那人神色困倦,有气无力。
她回过头,恰好见到乌萨雷尔正捧着酒瓶狂饮,酒瓶的液体浑浊鲜红,里面自然是他预备的鲜血了。片刻之后,他站了起来,抖抖身上的肌肉,长长舒了口气,对卡卓兰斯基说:“你们还打算滥杀无辜?这儿的凡人有什么过错?”
卡卓兰斯基搓着手,恭敬的说:“很可能...会有告密者,万一今天的事传到网络上,那可就有些麻烦了,我们这儿一向是这么做的。”
乌萨雷尔神色不善的摇了摇头,想要出言阻止。但身旁的两个同伴立即拦住他,美戴大喊道:“住嘴吧,你别再惹祸啦!”
反叛军的领袖面现颓丧。叹了口气,面向缇丰。用真诚的语气说:“缇丰长老,多谢你的援助,真的,要不是你和你这些强大的朋友,我今天可就栽在这儿啦。”
缇丰与他握了握手,简单寒暄了几句,又回到了包厢中,她态度有些冷淡。自然是因为反叛军曾经和格伦德尔狼狈为奸,一起追杀她的缘故。不知道这位乌萨雷尔对此知不知情。
我突然发觉,她望向我的目光有些不善。
那显然不是她平时向我撒娇或玩闹时那样调皮而佯怒的眼神,而是真正的不满与恼恨。如果不是我,而是其他什么人,做出刚刚自作主张的举动,早就被她施以严惩,甚至命在旦夕了。
我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她哼了一声,我吓了一跳。如触电般弹了起来,哭喊道:“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的狗命!”
她严厉的问:“你知道刚刚那么做的后果吗?这些白痴无能的萨巴特很可能因此而报复,甚至引起卡玛利拉与萨巴特的战争!而且这里是萨巴特的大本营,他们随时可以派出上百个血族来对付我们。”
她的声音很大,语气惶急,显然包厢外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她为什么如此惊慌失措?如果她在敌人面前露出怯意,那后果只能比现在更加严重。而她言下又对敌人颇为轻视,显然容易激起他们的怒气。
以她的智慧,这么做必有深意。但我猜不透她的心思,她对我而言。正在渐渐变成一个迷。
娜娜小姐劝道:“姐姐,算啦。再过两个小时就会天亮了,即使他们要来,也会是在今天晚上。而且即使他们大举进攻,我们也根本不怕。”
缇丰平息怒气,低声对我说:“你刚刚怎么能突然闪现到卡卓兰斯基面前去的?又怎么能瞬间粉碎敌人的肢体?”
我随口捏造说:“这是我在阿加斯城中学会的睿摩尔法术。”
她皱着眉头,说:“你在阿加斯城里似乎遇上了不少好事,等我们回到卡杉德罗,你可得好好向我汇报一切。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帮乌萨雷尔?他可是反叛军的头目,是萨巴特与卡玛利拉共同的敌人。”
我突然起身,走到她身边,跪在她面前,将嘴唇凑到她耳边,她吃了一惊,神色有些羞涩,身子微微发颤。
我将声音传到她耳朵里,我说:“不,不是敌人,而是潜在的朋友,乌萨雷尔是一个伟大的人。如果你想建立一个属于吸血鬼的国度,而且又想成为血族公认的统治者,你需要的绝不仅仅是强大的武力,而是世界上所有血族的认可。
卡玛利拉的那一套是错的,萨巴特当然错的更离谱。争端并非解决问题的办法,仁慈与口碑,善念与人心,它们是形影不离的。为了成为血族之王,您需要考虑所有血族的利益,让他们尊敬你,畏惧你,同时依赖你。
这些弱血者、卡提夫,看看他们的眼睛吧。”
缇丰抬起头,望向乌萨雷尔,发现他正四处搜刮衣物,替这些受害者披上,卡卓兰斯基与他那些剩余的喽啰被他剥得精光,但没人是乌萨雷尔的对手,这家伙的破坏力与阿斯兰博不相上下。这些囚徒用感动的目光望着乌萨雷尔,偶然间,他们会用同样敬佩的眼神注视着我们的包厢。
缇丰笑着说:“这些家伙有什么用?”
我说:“时代在变化,血族的黄金血统即将消亡,这些与凡人相近的血族会越来越多。他们拥有智慧与凡人的心,他们将是血族国度重要的中坚力量。他们饱受折磨,渴望拯救者,现在正是挺身而出的机会。但您必须掌握分寸与度,既不抵触卡玛利拉的律法,又能够赢取他们的心。直至你拥有超越一切的力量之前,您必须小心行事。”
缇丰愣了许久,轻轻点了点头,说:“你的话有些道理,面具。而且,乌萨雷尔与他的反叛军。说不定会是很好的盟友呢。”
她站起身,走到乌萨雷尔身边,在他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乌萨雷尔霎时哭丧着脸,似乎感动坏了。他给了缇丰一个重重的拥抱,喊道:“您真是太慷慨了,伟大的缇丰!”
我知道她许诺为这些弱血者提供金钱援助。乌萨雷尔所谓的军队其实一贫如洗,并没有正当谋生的手段,大部分都是街边厮混的嬉皮士或无业者。我觉得反叛军之所以是反叛军,部分原因正是因为他们穷的要命,瞧着那些高高在上的老血族生活奢靡,心里不平衡。才会一门心思的给他们找麻烦。
......
我们在天亮前一个半小时回到了缇丰下榻的房间,这是一间宫殿般的总统套房,其中大约四个独立的房间。
她对娜娜说:“走吧,妹妹,我们一起洗个澡吧。”
娜娜经过大打出手,心情好了许多,又有许多事要向缇丰倾诉,于是连连点头。瞧她自然而然的模样,想必自从缇丰性别转变以来,她们两人常常共同沐浴。
她们拿着换洗衣物。朝浴室走去,我神色庄重的站在浴室门口,如门神般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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