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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绿面具微微点了点头,说:“但你能想象末卡维有失算的时候吗?”
我巴不得见到这样的好戏,但事实上,我无法想象他竟然会失败。
绿面具望着浩瀚星空,在这儿,这些星星就像画布上刻意描绘的景象一样繁多,在下洋,即使眼力再好。也无法寻觅群星的踪迹了。
她忽然说:“你和我,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我觉得满脸发热,被她吓得连声咳嗽。嚷道:“你说什么?”
她笑了起来,说:“并不是你所理解的意思,我觉得,除了末卡维与羲太,你可能是世界上唯一能理解我研究与智慧的人。你甚至比特斯拉还要博学,对语言学的造诣可能在我之上...不对,比我稍差一些,而且,你的大脑...简直奇妙非凡。若不是寄居在你的脑海中。我根本没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掌握重铸身躯的方法。”
我有些悲伤,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的大脑呢?”
绿面具抬起手掌,在空中缓缓拂过。似乎试图捕捉空气,她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产生了厌恶感,我不希望自己继续被困在你的身体里,虽然我拥有很高的权限,但我依旧是你的客人。我渴望拥有自己的躯体,自由呼吸这个世界上的空气,触碰污浊或美丽的一切事物。恰好在此刻,我研究的理论取得了突破,我能够以自己的灵魂为模具,铸造我昔日的躯体,就像你做的那样。”
我得意的大笑起来,说:“你只能重塑自己的躯体?太差劲儿了,我甚至能将其他人的躯体用灵魂重建。”
她恼了起来,翻身扑在我身上,将我压倒在地,如骑马般跨在我腰部,她怒道:“你少得意,要不是末卡维帮你,凭你这笨脑子,你无论如何也学不会!”
我叹道:“可我偏偏就是自己学会的,承认我比你聪明很难吗?”
她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用额头狠狠砸我的鼻子,直到此刻,我才想起这女人是个四代血族,几乎和德古拉一样厉害。我被她撞了两下,只觉得头晕眼花,一时以为自己会去见阎王。
她伏在我身上,沉重的喘着气,她的秀发摩擦着我的脸和脖子,让我觉得柔软而麻痒,我小心翼翼的哀求道:“姑奶奶,别杀我,我只不过比你脑子好用点,说到蛮力,我可万万不是你的对手....”
绿面具猛然抬头,大喝一声,作势要给我一个头槌,我呀呀惨叫,闭上眼睛。
结果我没等到陨石般的铁头,却意外收获了一个亲吻。
她笑着从我身上翻下,说:“我总有一天会再超过你的,但我还有其它的研究呢,慢慢来吧。”
此时,我听见从远处传来脚步声,有两个人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我紧张的一跃而起,但绿面具却显得十分平静,她懒洋洋的站了起来,说:“别慌,你认识他们。”
两位来客也穿着遮住面容的带帽长衫,当来到我们面前时,他们抖落兜帽,我惊喜的大叫道:“无策!娜娜小姐!”
娜娜小姐满脸不满,似乎有些尴尬,而无策冷冷的望着我们,神情如常,但我能轻易察觉到他心中的怒火。
我猛然想起来,这小子对绿面具一往情深,一直在想念她。之前在山坡上,我和绿面具说的那些暧.昧的话。恐怕完完全全被他听在耳朵里,又被他完全误解了。
他在吃醋呀!吃我和绿面具的醋!我可以对该隐发誓,我对绿面具只有亲人般的感情。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女之情。而且他可是血族,怎么会陷入这些凡人之间狗血的猜忌与情仇之中呢?这小子脑袋不会有病吧。
绿面具从容的微笑着。从她的表情判断,她早就知道无策能听见她在山坡上说的话,她这是存心把我往火山口推呀!
而娜娜小姐呢?她的耳朵可能没有无策好使,但我和绿面具两人刚刚亲昵的举动,无疑让她产生了胡乱的猜测,这女人完全是小女生的性子,天生八卦的很。
娜娜小姐清了清嗓子,说:“面具。你平安无事就好....这位小姐是什么人?”
绿面具朝娜娜小姐微微欠身,说:“我叫格林.薇尔,是面具最好的朋友,娜娜.克里斯蒂娜小姐,很高兴认识你,面具曾不止一次的称赞你的美貌,他这个骗子,你比他描述的要美丽十倍!”
娜娜小姐受宠若惊,笑着说:“哪有?你才真的美丽非凡呢,格林.薇尔小姐。我似乎在哪儿听到过你的名字。”
无策用勉强镇定的语气说:“格林.薇儿小姐,我一直在找你。”
娜娜小姐身躯一颤,险些大叫起来。但她硬生生的将喊声咽了下去,用凄然的目光望着无策与绿面具。
我脑袋乱成一团,头昏眼花,为这肥皂剧般无聊的发展而郁闷至死。
绿面具故作惊讶,说:“真的,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无策说:“也许是我疯了,但你真的不记得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你非要我当面说出来吗?”他的声音变得焦急而真诚,就算白痴都听得出来,他到底在暗示着什么。
绿面具害羞的说:“你太大胆啦。无策先生,在这么多人面前。我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无策受到鼓舞,他大声说:“那我就有话直说了。请你告诉我,你和面具之前在山坡上说的那些话,到底....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还是真的?”
绿面具朝我张望一眼,目光中居然满是依恋,但我却从中察觉到纯粹的玩笑与调皮,我只觉得心脏紧缩,只恨这女人搬弄是非,故意作弄我。
我大叫道:“别胡闹了!好好对他说!”
绿面具叹了口气,说:“我心里乱的很,我和面具....很早就认识了,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一转身,一条银色的羽翼飞蛇出现在她身前,她骑上飞蛇,瞬间升上天空,隐入云层之中。
我傻了眼,心想:“你把话说说清楚,可不就不麻烦了吗?现在留下这乱摊子,该让我如何是好?”
一时之间,我们三人之间气氛僵硬,宛若三具僵尸直挺挺的站着,寒风呼啸,刮过我的耳畔,让人倍感凄凉。
过了许久,我嘿嘿干笑,说:“你们俩单独来这儿做什么?难不成是来约会的?”
也是我口不择言,慌不择路,娜娜小姐顿时泪湿双眼,抿住嘴唇,一扭头,背对着我和无策,默然无语。
我暗骂自己白痴,于是又对着无策,笑道:“唉,你看看我这张嘴,无策,你得帮我劝劝娜娜小姐,你看她这般柔弱模样,你难道不心疼吗?”
无策问道:“她没事的,我只想知道,你和格林小姐是怎么认识的?她为什么会亲吻你,又为什么对你说什么‘一体同心’之类的话。”
我瞧着娜娜,深怕她想不开,直接跳崖自残,又或者等到天亮,直接在太阳下坐化升天。
她捏紧拳头,指甲划破皮肤,身子发出显见的震颤,心中定然备受煎熬。
我勃然大怒,说:“老子和格林什么事都没有,这女人大放厥词,满足胡言,那句话能相信?”
无策朝我张开手掌,我顿时被一团真空包围,浮上了半空,我怒骂道:“你这小子见.色.忘.义,不忠不孝,狼心狗肺,罪恶滔天!快放老子下来!”
在真空中,我说的话他自然一句都听不到,其实我已经无法呼吸,只能从肌肉间制造氧气存活。
两秒钟之后,无策长叹一声,解除了真空气团,我重重吸了口气,趴在地上,抹着汗说道:“无策,你别开这种玩笑,险些把我吓死。”
无策摇了摇头,轻声说:“抱歉!”随后他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开,留下我与娜娜小姐尴尬的站在山坡上。
我苦笑着说:“娜娜小姐,你不要吃醋,四条腿的蛤蟆难找,三条腿的男人有的是,一个无策倒下去,千万万个面具他站起来...”
娜娜小姐愤然回身,刹那间,密密麻麻的光剑从四面八方朝我刺来,我哇哇惨叫,不敢动弹,那些剑从我身旁飞了过去,将我衣服撕得稀烂,却并未伤到我的皮肤。
她朝我怒视一眼,眼中含着泪水,颤声说:“姐姐在找你!”随后她迈步走远,转眼不见踪迹。(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三 穆尔大厅的荒唐事
我闷声不响的跟着他们两人,在令人抓狂的沉寂氛围中坐着轿车,一路来到布拉索夫,它原本是罗马尼亚的第二大城市,但现在却显得混乱、污浊、拥挤而嘈杂。
他们下榻在一间名叫穆尔大厅的酒店,它是整个布拉索夫最昂贵也是最豪华的酒店。有着热闹的酒吧,露天游泳池以及精美的宛若油画的草地,酒店外形呈现古堡模样,服务员穿着黑色的女仆装四处走动,大堂经理扮作管家,客气而周到,语气有些古板。
总体而言,这酒店乍看上去有些令人生畏,可在酒店之内,却充满着异域风.情与奢靡的服务。
我忍不住问:“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无策沉闷的说:“为了恶魔城阿加斯,血族社会上下哗然,卡玛利拉自然要派人来看看。况且,你不是和卡美拉与海尔辛一起跑了吗?”
我惊讶的喊道:“你们怎么知道那女人是卡美拉?”
他答道:“在梵蒂冈惨案发生之前的一年时间内,发生了许多血族与凡人的谋杀案,杀人者留下德古拉的姓名,而袭击梵蒂冈的那只大章鱼,被认为有可能是卡美拉曾经召唤过的北海大章鱼克拉肯。在加上恶魔城阿加斯的突然出现,我们最终明白过来,德古拉真的重现人间了。”
克拉肯是传说中的巨型海怪,名声之大,可谓享誉全球,原来卡美拉这女人也不简单,看来她与德古拉战斗的时候留了一手。
我问:“所以缇丰长老派你们过来了?”
娜娜听到缇丰的名字,稍稍打起精神,说:“她自己也来了,为了你这个混蛋。”
我惊喜的说:“缇丰她也来了?卡玛利拉到底来了多少人?”
娜娜说:“大约五个人左右吧。姐姐是我们一行人的首领。但罗马尼亚是拉森魃的欧洲大本营,根据协议,我们在此不设置亲王职务。他们大主教在这儿的势力远胜过卡玛利拉。所以我们得低调行事。”
她取出手机,向缇丰报告了情况。我提心吊胆,生怕她把我和绿面具的事全说出来,幸亏她什么都没说,饶了我一条小命。
娜娜小姐,你真是善良而纯洁的仙女,每个男人心中最不忍伤害的天使呀。
缇丰王子欢呼道:“真的?你快点带他来见我,我就在酒吧里呢。”
我闻言大惊失色,抢着对她说:“酒吧?酒吧可不是好姑娘应该待的地方。缇丰小姐,你这是作.贱自己呢!”
缇丰哼了一声,说:“在卡杉德罗的时候,我和那个该死的巴图.英格尔玩的比这儿还疯呢。”
我唉声叹气,说:“你那是诱敌深入,舍身套狼,此刻却是放.纵自娱,举止不端,你小时候受到的那些贵族教育都跑哪儿去了?”
缇丰不耐烦的说:“你可以抛下我去追卡美拉,我就不能逛逛酒吧享享福吗?别多说了。给我滚过来。”
娜娜小姐瞪了我一眼,关闭手机,她和无策仿佛两块互相排斥的磁铁一样远远相隔。我跟在他们后头,穿过酒店大堂,转了两个弯,来到了穆尔大厅的酒吧。
它叫做酒与血。
还未进入酒吧,我就被酒吧中的喧嚣震得晕头转向,从中传出酒精气味、胭脂气味儿、香水气味、汗味儿与其余臭气,夹杂着吵闹的音乐以及被掩盖在其中的尖叫,罗马尼亚人的狂野与不羁,由此可见一斑。
步入酒吧。我见到一个极大的鸟笼立在酒吧正中,这就像动物园关老鹰的鸟笼一样。
但里面关的是人。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一个个赤.身.露.体,形如枯槁。神情憔悴而绝望。
我曾经在一些主题黑暗的酒吧中见过用笼子关人的场景,但那不过是为了调节气氛,引起热情而布置的行为艺术,并没有残忍之意。但此时此刻,当我望着这些笼子里可怜的人时,我感到无法描述的暴虐与霸道。
这些人是不折不扣的囚徒,是被羞辱的对象。
我辨别迹象,判断出他们并非凡人,而是些弱小的血族,大约有十人是弱血者,还有十人是卡提夫——没有族系的血族。
而在台下跳舞的那些凡人呢?不知他们是否知道这一点。但他们各个儿神情陶醉迷乱,四肢如发癫般的狂舞,肢体碰撞,汗水直流,耳.鬓.厮.磨,情.欲迸发,在令人耳聋的音乐与成.瘾药.物的作用下,他们正在沦为声.色的奴.隶。
我找到缇丰,高兴的喊了一声,她抬起头,瞧见了我,微微一笑,向我招了招手。
她身旁有两位陌生的男性血族,两人身形高大,穿着气派的西装,警惕的望着我。
她嘴唇动了动,似乎对我说:“坐到我身边来!”
我们三人穿过人群,来到她所在的座位上,她穿着休闲的红色短袖t恤衫,一头金发,一双宝石之眼,依旧秀美难言,她冲我大声说:“你这个混蛋!你跑去做什么了?去做卡美拉的尸鬼了吗?”
我扯着嗓子喊道:“具体情形今后在说,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她面露疑惑,说:“什么东西?”
我见四周无人观望,挥挥手,一个黑色的小型传送门出现在我身旁,我从中取出黑血禁锢,交到她手上。
缇丰与娜娜同时尖叫起来,缇丰难以置信的握着黑血禁锢,身子忍不住发颤,她说:“怎么可能?这真的是...黑血禁锢,你怎么找到它的?你刚刚那个法术又是什么?”
我想:反正德古拉十年八年内是不会再出现了,全都推到他头上,他也没法怪罪老子。
于是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我是在德古拉的城堡内找到它的,那个法术是一个小型的虫洞,在城堡中的某位古怪老头教会了我。”
缇丰愣了半天,突然握住我的手,说:“我错怪你了,面具,我以为你为了海尔辛的事,抛弃我不管了呢。”
我说:“我对你的忠诚,可昭日月,天地可表,缇丰小姐。”
缇丰指指大厅,又指指耳朵,说:“这儿太吵啦,咱们没法谈话,到我房间去吧,我们讨论讨论结婚的事!”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急忙喊道:“什么?结婚?谁结婚!”
她怒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在你逃跑之前,我们不是正在商量结婚的日子吗?还能有谁?无策与娜娜吗?”
这句话一出,当真是惊天动地,摧枯拉朽,娜娜突然间泪流满面,抱住缇丰大声哭泣起来。无策闭上眼睛,神色依旧平静,看起来他似乎不怎么在乎。
缇丰关切的拍着娜娜,问:“笨丫头,你哭什么?”
娜娜不答,只是默默哭泣,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流到缇丰的肩膀上,但缇丰似乎半点都没有察觉。
周围的音乐戛然而止,舞厅中乱舞的人们纷纷停止动作,宽阔而拥挤的酒吧中变得寂静无声。我见到一个肤色灰白的胖子血族走到笼子所在的平台上。
此人身材矮小,脑袋光秃秃的,衣着华贵,戴着黄金项链与手环,手指上有七、八个钻戒。
我能看出来,他是一位地位很高的血族。
缇丰骂道:“这肥猪是拉森魃的大主教,名叫卡卓兰斯基,是一位不知道什么族系的血族。”
我奇道:“拉森魃的大主教不是拉森魃就是斯密茨,还能有其他族系吗?”
缇丰笑道:“凡是能言善道,擅长钻营的血族,都能在拉森魃中谋求高位,他们是一群乱来的家伙,根本谈不上有什么严密的组织。”
娜娜平静了下来,擦干眼泪,像个凡人少女那样用哀怨的眼神望着无策。无策神色如常,但双眸中隐然有些歉意。
缇丰说:“娜娜,你的事容后再谈,让咱们看看卡卓兰斯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卡卓兰斯基用古怪的口音喊出英语,他说道:“凡人们!血亲们!告诉我,你们今天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他们异口同声的喊道:“为了正义与鲜血!”
卡卓兰斯基满意的哈哈大笑,而缇丰恚怒的说:“这大厅中所有人都知道血族的事!这群萨巴特的混蛋!”
她身旁一位高大的血族说:“要动手吗?长老?”
缇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静观其变,我们在这儿不宜与他们有直接冲突。”
卡卓兰斯基又挥了挥手,让众人保持安静,他指着笼子,说:“萨巴特的大人物对我说:‘卡卓,血族的末日说不定就要来了,我们必须阻止末日的降临。末日的征兆,就是这些不伦不类的废物的诞生。弱血者,卡提夫,他们是血族的耻辱,是血族沦落的象征。”
舞厅中的凡人与血族们又嘶吼起来,模样狂热,像是一群昏了头的野兽。
我注意到,在我们所在的包厢对面,坐着三位陌生的血族。
这三人当中,其中一人身躯强壮高大,梳着北欧男人常梳的长发,后脑勺绑着个小发辫,他穿着牛仔背心与黑色长裤,留着短须,眼神颇为清澈。
另外两人,一位是染着金发的男性黑人,一位是包着骷髅头巾,化着浓妆的不良少女。
他们原本平静的看着这一幕,当卡卓兰斯基说起“弱血者与卡提夫”时,这三人神情剧变,露出愤怒之色。而当他提起“血族的耻辱与沦落”时,那位壮汉站了起来,捏紧了拳头。(未完待续)




面具的肖像画 四 热血布鲁赫的重拳
卡卓兰斯基继续进行布告,他高举拳头,像个十足十的奸商,喊道:“这些弱血者,这些卡提夫,他们是亵渎,是对血族神圣血统的玷.污,我在此处以大主教卡卓兰斯基的权利处决他们,让他们的血,成为该隐救赎的神谕!”
我怒道:“他在胡说些什么?这根本就是野兽的暴行!而且,难道他不怕这儿的凡人将血族的消息散布出去吗?”
缇丰漠然的说:“这就是萨巴特,他们根本不在乎,而且这里的凡人已经习以为常,他们是受萨巴特奴役的羔羊,所以萨巴特不怕他们会泄密。”
我望着缇丰,她也不打算插手,而是任由这些无辜的血族被处决。也许换做是她,她也会这么做,毕竟这些人都是未经允许诞生的幼儿,在卡玛利拉的律法中,他们是负担,是弃子。
我们对面的那位壮汉暴躁起来,踏上一步,似乎想要动手,但他身后的金发黑人拦住了他,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我通过读唇,见到黑人说:“冷静,我们别在萨巴特的地盘上惹事。”
壮汉身边的女孩儿也说:“只要那个丑陋的主教一声令下,几分钟之内,就会有无数吸血鬼包围酒店,不要冲动,乌吉。”
一般血族称呼同胞,要么用族系的名称,要么用萨巴特或是卡玛利拉,但大多数的情况下,都会用‘血亲’的称谓。听她的语气,似乎她本人不是吸血鬼似的。但她悄然暴露的犬牙,深色的瞳孔以及毫无呼吸迹象的鼻孔,都可以显而易见的看出,她正是她口中的“吸血鬼”。
壮汉正在犹豫,卡卓兰斯基大主教已经从牢笼中揪出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来。她瘦骨嶙峋,皮肤惨白,除了头发之外。其余毛发被刮得干干净净,连眉毛都没剩下。
卡卓兰斯基手掌变得漆黑。一层诡异的烟雾在他掌中浮现,他高呼道:“该隐在上!”整条手臂刺入女人的胸口,那女人发出狼一般的哀嚎,一下子倒地死去。
她为什么没有变成灰烬?
那个壮汉仰天怒吼,挣脱同伴的手臂,高高跃起,顷刻间来到卡卓兰斯基面前,这个胖子血族措手不及。被壮汉抓住脑袋,用膝盖猛击鼻梁,惨叫声中,卡卓兰斯基被踢的滚了出去。
壮汉将死去的女人抱在怀里,眼神悲凉,轻柔的抚摸她的脸颊,就好像她是他的妻子或妹妹一样。
至少五位血族瞬间包围了壮汉,手中拿着枪械,瞄准他身体各处。壮汉喃喃说道:“安息吧,陌生的姐妹。我会替你报仇的,你的诅咒已经结束了。”
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可怜的弱血者,但他打从心底为这女人哀悼。这人似乎有些莽撞,但他的莽撞令人敬佩而动容。
卡卓兰斯基跳了起来,黑烟从他的嘴巴鼻子眼睛中冒了出来,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七窍生烟,他怒道:“你这个找死的狗.杂.种!杀了他!他一定是这些不祥之徒的同伙!”
其中一位血族打算开枪,但壮汉忽然击出一拳,这一拳速度极快,但漫无目的,似乎是凌空虚击。那个血族的脸上突然炸裂,一个大洞出现在脸部中央。鲜血涌出,就像被散弹枪近距离轰了一般。
那个血族瞬间软到。随即烟消云散。
缇丰赞叹道:“了不起!我听一位布鲁赫的厄夜使者说起过‘该隐之拳’,但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
卡卓兰斯基其余手下大惊失色,纷纷朝壮汉开火,但壮汉跃上半空,连续出拳,巨力遽然而至,这些血族或胸口开裂,或脑部破洞,或者掉了脑袋,或者浑身骨折,竟然在转眼之间便全数丧命。
这位萨巴特的大主教浑身颤抖,惊恐万状,但嘴里依然喊道:“混蛋!混蛋!你犯下了大罪你知道吗?你死定了,你和你的同伴很快就会被碎尸万段!”
壮汉的怒气渐渐平息,他说:“抱歉。”
卡卓兰斯基顿时松了口气,面露喜色,用欠揍的语气说:“你现在害怕已经来不及了!但事情尚有转机,束手就擒吧,我说不定还能饶你不死,不知名的血亲。”
壮汉说:“抱歉,美戴,布烈,又给你们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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