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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杀了他,所有银子都是你们的!”
师爷连声催促,两名刀客本就是李家的门客,这次暗杀许不令也是带头人,瞧见正主便在此处,没有半分犹豫便向许不令包夹而去。
嚓——
叮叮——
金铁交击之声不断,大堂里爆出点点火星。
吴忧在内的江湖客,本来抱着‘风紧扯呼’的打算,可对方已经动了手,此时逃跑来不及的情况下,毫不犹豫的就加入了混战。
两名不知名的江湖客因为兄弟被杀,此时都在暴怒关头,手持铜锤和朴刀疯狂往许不令身上劈砸。
许不令手持雪亮长剑单人面对二人联手合击,持八角锤的江湖客以开山之势砸向许不令脑袋,逼着许不令抬剑格挡或者后撤。
持朴刀的汉子使得是躺地刀,直接翻身在地上滚了一圈儿,刀锋取下三路砍双脚让许不令难以稳定下盘。
剑走轻灵,遇上重锤大刀,多半难以正面相抗。
在场的都是好手,寻找机会根本不用他人提醒。
李家两名刀客不放过这天赐良机,直接就冲向许不令的后方,堵死所有出路,争取一次合击之下斩杀许不令。
“呀!!”
持八角铜锤的汉子浑身虬结,轮圆的大锤砸了下去,力道之大恐怕石碑也能砸个粉碎。
许不令单人一剑显得有些势单力薄,起身的宁清夜本来准备去帮落入下风的钟离楚楚,余光瞧见许不令身陷死境便暗道不妙,毫不犹豫的便提剑刺向两名李府刀客。
只是下一秒,眼神凌厉的宁清夜眼神就呆了下。
只见八角铜锤悍然砸下,许不令连躲闪都没有,眼睁睁看着铜锤快砸到头顶之时,发出了一声‘嘭’的闷响,大堂的石质地板瞬间龟裂。
抬眼看去,却见许不令抬起左手,直接抓住了砸下来的锤子。
持铜锤的江湖客如同一锤砸在擎天巨木之上,手中重锤戛然而止再难存进半分,对方却连晃都没晃一下,眼中不由露出骇然。
嚓——
剑光一闪之下,两条小臂便脱离的身体。
地上持朴刀江湖客本想抬刀提兄弟格挡,只是手中跟随多年的朴刀却没抬起来。下意识低头,便瞧见朴刀被人用靴子踩在了地面上。
生死搏杀之时,目光从对手身上移开可是大忌。
便是这目光下移的瞬间,江湖客已经暗道不妙,想要丢刀后撤,却依旧来不及。
朴刀江湖客目光刚接触那双白色长靴,脖子便是一凉,继而视野腾空,天地旋转起来,下方混乱的战场和大堂穹顶交替浮现,落地之时,生平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后背,血柱从无头身体上冲天而起。
“啊——”
凄厉惨叫中,断臂的江湖客往后倒退的同时发出一声惨叫,却又被剑刃刺穿了喉咙,变成了漏风的低吼。
许不令靴子在地上猛扫,踩在地上的朴刀便化为脱弦利箭,飞向了大厅一侧。
后方两个刀客刚刚近身,瞧见两名江湖客被瞬杀当场,眼中都露出不可思议。只是现在根本没有思考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出刀,迎向转身杀来的许不令和支援而来的宁清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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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凶 第五十一章 无妄之灾
相较于许不令和宁清夜的杀鸡,呼延杰和钟离楚楚明显要倒霉的多。
吴忧和薛义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此次召集杀手李家要求极高,陈四爷大费周章让迎春楼的东家帮忙联系,才找来了兄弟二人,比那三名江湖客老练的多。
呼延杰和钟离楚楚在南越的泥塘江湖有点名声不假,但终究是年轻一辈,经验武艺都不如吴忧薛义,钟离楚楚混号‘碧眼蝎子’,只善于暗杀用毒,正面单挑更是有心无力。
此时薛义的两节铁枪已经‘咔-’的合拢成一杆丈二长枪,在诺大厅堂内一记横扫,直接砸碎了钟离楚楚坐下的太师椅。
吴忧身形腾空而起,手中长剑犹如黑蛇,无声之中刺向呼延杰咽喉。
呼延杰先动的手,弯刀斜斜削向吴悠的脖子,行止半途剑锋已经到了他眼前,吓得他是寒毛倒竖,急急偏头躲闪。
钟离楚楚手中短匕根本无法抗衡的薛义的铁枪,只能辗转腾挪躲闪,几张太师椅碎裂的间隙,瞧见呼延杰难以招架,手中几个毒针便丢了出去,刺向吴忧后颈试图帮忙。
飒飒——
轻微破风声在金铁交击声不断的大堂中微不可闻。薛义喊出了一声:“小心!”
吴忧耳根微动,右手长剑在呼延杰肩膀上擦出了一条血口,左手袖摆猛甩,竟是把飞来的毒针卷入其中,继而往后一撒,三根毒针便原路折返,以惊人的速度射向了钟离楚楚。
钟离楚楚没想到对手强横至此,薛义的铁枪已经刺了过来,想两个都躲显然不可能,自己的毒针有解药,只能不顾飞来的毒针,强行用匕首格开刺来的铁枪。
“呀——”
薛义目露凶光,面对钟离楚楚这样的雏儿,要杀都不用全力,区区匕首哪里挡得住他手中铁枪,低吼一声便挑开匕首,将枪头捅向了钟离楚楚胸口。
钟离楚楚躲闪不及,呼延杰自身难保,眼看便要丧命与此,眼中不禁露出几分绝望。
便在此时,一把朴刀带着骇人破风声飞了过来,直劈持枪猛刺的薛义。
刀锋飞旋如风车扇叶,力道极大,若是劈中必然身首异处。
薛义心中一寒,没有转头便抬起铁枪挡住侧方。
铛——
震的耳朵发麻的脆响出现在大堂里。
薛义本就是仓促抬枪格挡,手中大力传来,整个人被撞的往侧面踉跄了两步,脸色骤然一白。
嚓嚓——
毒针入肉的轻响传出,从薛义后方射向钟离楚楚的三根毒针,因为薛义被砸的移位的缘故,刚好刺入薛义的后背肩头。
“老二!”
吴忧脸色大变,一脚踹开呼延杰后,急忙收剑转身冲向薛义。
钟离楚楚乘机退到墙壁附近,见状是一喜,娇声一句:“先杀他!”后,毒针飞刀便往二人身上乱扔。
许不令和宁清夜联手击杀了两个刀客,转身就冲向了吴忧薛义。
薛义肩头中针,肌肉僵硬迅速失去知觉,挥枪连续挡开飞刀毒针,全力朝着窗口奔行。吴忧不敢恋战,一把抓住薛义的胳膊便想带着兄弟逃离。
只可惜,仁义堂未防隔墙有耳,窗户都是封死的,只有一扇大门供人出入。二打四还带着个行动受阻的伤员,想要走到大门前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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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之夜,仁义堂附近的街巷里,手持兵刃的武馆弟子来回巡视。
陈四爷双手拢袖站在巷子里,抬头看着天空的圆月。
杨平端着紫砂壶抿了口茶水,回头看向仁义堂的方向,有些好奇:
“吴忧、薛义、宁清夜、胡家三兄弟,找这么多高手,不会真要杀圣上吧?”
陈四爷叹了口气的:“干我这行的,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真要是杀当今圣上,只能算我倒霉,就凭这几个货色,宫门都进不去。”
杨平不可置否,看着来回巡逻的弟子,正想聊聊十武魁的事儿,耳根忽然动了动。
沙沙沙——
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从不远处响起,四面八方皆有。
杨平脸色一变,几个听力不错的弟子也察觉到了,抬起了手中兵刃。
陈四爷眉头紧蹙抬起了手:
“稍安勿躁!”
杨平谨慎观察周围,抬了抬手让弟子放下兵刃,继而便是一道浑厚嗓音从后方响起:
“陈四爷倒是客气。”
杨平和陈四爷回头,猛然发现背后的围墙上,不知何时站了十二名狼卫,皆悬铜牌,其中一名是天威营的首领张庭豹。
十二人纹丝不动,身着狼卫黑衣腰悬雁翎刀,便如同忽然出现的十二尊无常。
见到四队天字营狼卫忽然造访,周边的武馆弟子连忙放下了兵刃。
杨平也收起了警惕神色,化为惶恐,连忙拱手抱拳:
“参见张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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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四爷则脸色微沉,有些犹豫。
踏踏踏——
脚步声从巷口传来,陈四爷以为是缉侦司的主官也来了,脸色越发慎重。
偏头看去,却见一个小姑娘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手上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花灯,走几步便叉着腰歇口气。
武馆的弟子莫名其妙,还以为是街上的卖灯小贩乱闯,抬手准备驱赶。
那小姑娘却是从怀里掏出了块黄灿灿的牌子,边走边晃:
“我……我也是狼卫……”
“……”
武馆弟子满眼茫然,巷子里紧张的气氛,忽然就怪异了起来。
天威营首领张庭豹眉头紧蹙,好不容易摆出来的气势荡然无存,便从围墙上跳了下来,手按雁翎刀走到陈四爷面前,看了看后方的建筑:
“在办事?”
陈四爷笑容有点僵硬,打量着站在巷子里的十三名天字营狼卫,拱手道:
“张帅,规矩您懂,别为难小的。”
张庭豹手按雁翎刀居高临下,扫了二人几眼:
“长安城是天子脚下,规矩只有朝廷能讲,江湖上的规矩,别往老子身上套。”
陈四爷微微皱眉,没有让路:“虎台街是朝廷划给武行的,由十二位馆主管辖,从来安分守己……”
张庭豹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眼神渐冷:“老子也是混武行的,要不咱们手底下见真招?”




世子很凶 第五十二章 四散而逃
杨平见口气不对,连忙赔笑:“张帅,小的们不过混口饭,您若是查案直接点个名,某等把人给您送去衙门,绝不包庇偏袒。”
张庭豹皱了皱眉,若是抓给飞贼也罢,冒充使臣涉及两国邦交,有可能是敌国的谍子在交换消息,不然也不可能出来这么多狼卫跟着查,跟踪的呼延杰来了仁义堂,目的是什么肯定要查清楚。
念及此处,张庭豹便抬了抬手,让狼卫强行入内巡查。
陈四爷和杨平见好说不成,也不再多说,把狼卫放进仁义堂,二人一辈子的名望可就全毁了。当下只能准备硬挡,和狼卫交手必然惊动里面的客人,至于能不能逃走就看他们的造化了,规矩便是如此,出来走江湖,都是把命拴在裤腰带上的。
而就在狼卫准备动手强行冲开阻拦之时,后方的建筑忽然传出‘铛—’的一声巨响。
在场都是武人,听的出是铁器碰撞发出的声音,力道很大,明显是发生了冲突。
陈四爷脸色一变,回头看向仁义堂,显然不明白无怨无仇的三队人,怎么忽然就打了起来。
张庭豹也有些莫名其妙,松开了雁翎刀的刀柄,哼了一声:
“怎么?你们也学白马庄,搞笼中死斗?”
陈四爷有些犹豫,按照规矩,仁义堂内事情谈完之前,谁都不能靠近旁听。若是有人乱来,必然被外面的百余号人打杀,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事。
张庭豹抬了抬手,便绕过了陈四爷,带着狼卫进入巷子。
祝满枝有些害怕,本想站在外面等着,可周围都是武馆的人,站在这里好像不合适,只能提着篮子走在狼卫的最后面,做出事情不妙扭头就跑的架势。
“杀——”
“老二……”
张庭豹快步前行,尚未走到附近,里面的厮杀声便传入耳中,他当即郎声道:
“狼卫办事,何人在京城私斗。”
话语一出,大门紧闭的仁义堂明显安静了下。
张庭豹还以为里面的江湖客知道斤两,放下了兵刃等待巡查,便朝前走了几步,哪想到还没走到门口,两扇大门便轰然倒塌,一个提着铁枪的壮汉撞了出来,高高跃起便是一枪砸向张庭豹,怒声道:
“走!”
这话自然不是给张庭豹喊的。
随着铁塔般的汉子撞出来,紧随其后的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的上了房顶,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张庭豹腰间的雁翎刀呛啷出鞘,挡住砸下来的铁枪,整个人被砸的连退三步,眼中露出几分骇然,完全没想到屋子里的江湖客如此凶悍。
仁义堂外抽刀身此起彼伏,所有狼卫一拥而上接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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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垮塌的大门处,又有四人冲了出来,同样蒙面带着斗笠做江湖人打扮。
十余名狼卫不敢小觑,当即把主力放在了四人身上。
薛义一枪逼退张庭豹后吐了口黑血,乘着狼卫分兵的空隙,疯魔般的扫开身前几人,便朝着院墙狂奔,向着吴忧相反方向逃离。
四名狼卫分兵追赶逃窜的吴忧和薛义,其他人持刀冲向剩下的四人。
便在此时,最新冲出来的四人中,为首一个持剑的男子,把剑刃指向了贼人逃窜的方向。
“追,不准放跑一个!”
声音沉稳,带着几分久居上位的不容置疑。
狼卫显然没料到这情况,还真有两个人令行禁止的转身,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提着刀怒目而视,满脸都是:“你他妈谁啊!”的表情。
跟在最后面的祝满枝,闻声眼前一亮,急急忙忙的跑上去抬手:
“住手,都住手!是自己人!”
狼卫听见这话停步,显然有些莫名其妙。
许不令才想起蒙着脸,抬手把面巾拉下来,重新吩咐道:“有人预谋行刺我,去追。”说罢看向宁清夜:“你们也去追!”
宁清夜和钟离楚楚都见不得光,听见这话没有半点犹豫,便各自跃上院墙离开了仁义堂。
张庭豹作为天威营首领,自然认得许不令,以为是王府护卫不阻拦,下令让狼卫去追逃窜的两名贼子后,上前俯身一礼:
“参见世子,嗯……您为何在这里?”
许不令其实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他到现在都没想通跟着宁清夜出来跑江湖,怎么会把活儿接到自己头上。
不过有人预谋行刺他是事实,提前发现总好过被阴一刀。
许不令提着滴血的长剑,胸口寒毒已经开始反噬,当下也没有再压制,剧烈咳嗽了几声,然后直接往前倒去。
“呀——”
祝满枝本来满眼激动,瞧见许不令晕倒可吓坏了,急急忙忙上前一把抱住了许不令,吃力撑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张庭豹则是脸色骤变,他带人出来查个小案子,若是撞上肃王世子死在眼前,百分百被拉去陪葬。当下骂娘的心都有了,从腰间取出传讯烟火拉响后,手忙脚乱的上前帮忙扶住许不令,回头怒声道:
“尔等竟敢密谋刺杀藩王之子!”
啪——
传讯烟火在半空炸响。
陈四爷见过许不令一面,听闻李家暗中召集杀手对付的是肃王世子,顿时面如死灰。他知晓李家要动的绝对是个厉害人物,却没想到厉害到这种地步,满门抄斩的罪名,李家是疯了?
杨平直接跪在了地上,急声道:“张帅,小的只是按规矩办事,不知情,还请网开一面……”
许不令脸色乌青靠在祝满枝身上,抬了抬手制止问责的张庭豹。因为陈四爷知道宁清夜的底细,一抓绝对牵出萝卜带出泥,便开口道:
“他们不知情,买凶之人还在堂中,去查。”
陈四爷脑子活络,闻言便明白了意思。李家肯定兜不住,江湖规矩再大,也没有全家性命重要,连忙抬手道:
“小的事先不知情,是魁寿街李家召集的人,小的只以为是押镖的生意,还请世子网开一面。”
张庭豹闻言脸色微变,沉声道:“忠勇侯岂敢对肃王下手,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小的若有虚言,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世子很凶 第五十三章 大恶人
吱呀吱呀——
车轮碾过平整街面,数十名狼卫护卫在周边。
马车之中带着些药味,许不令脸色苍白躺在马车上,头上敷着热毛巾,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从仁义堂出来后,许不令便直接两眼一闭晕倒,剩下的事情全扔给了朝廷去处理。
缉侦司作为情报部门,传递消息的速度很快。在周边狼卫官兵抵达之后,消息便以极快的速度传遍全城。
‘魁寿街李家暗中买凶行刺肃王世子,肃王世子得知消息追查,在虎台街仁义楼中与刺客交手,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这个消息有多惊人不言而喻。
前年冬天许不令进京,在渭河一带遇到刺杀失踪,肃王得知消息后,以换防为由在辖境内厉兵秣马,把西北的军队往东南方调动。刘平阳长子刘长安统帅西军,当时近半个月没敢脱下铠甲。
好在最后老萧背着许不令出现在了长安城外,虽然中了毒但毫发无损,这件事才平息下来。
今天这事儿虽然没前年那么惊险,但许不令呆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还能被人刺杀,刺杀的人还是对宋氏‘忠心耿耿’的李家,可不怎么好解释。
几乎就在仁义堂死斗的半个时辰后,消息已经传到了御书房。
而李宝义反应也快,在虎台街发生骚乱之时,便把一个庶子拎出来,跑到宫门外跪下,泣不成声的请罪,说是李天戮身死,庶子心中悲愤,瞒着他做下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儿。
是个人都知道李宝义在胡扯,一个十四五岁的庶子,哪儿有这胆量买凶杀人。李天戮是李宝义的爱子,只有李宝义会做出这事儿。
不过李家几代人都对宋氏忠心耿耿,先祖还为孝宗舍身赴死,为儿子报仇也算事出有因,许不令没死,杀了肯定不合适。
可不杀,肃王肯定不答应,刀都对准他儿子了,凶手还能活蹦乱跳,人家能放心把儿子放在京城读书?
许不令之所以又是咳嗽又是晕倒把自己弄的惨兮兮,便是想看看皇帝的反应。
只要皇帝对李家的处置有一丝一毫的偏袒,肃王说不定就能借机把他从长安城接回去了。
不过机会很渺茫,若这么简单就能离京,那也太儿戏了些,估计最后还是重罚李家,免得肃王趁机发难把他接走。
反正李家对他下手不能留,许不令作为受害者,能争取回封地最好,不能的话看着李家死也不吃亏。而且装病还能躲太后,自然是乐享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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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吱呀——
马车是从虎台街临时找来的,不算宽大,行进间摇摇晃晃有些异响。
身着碎花裙子的祝满枝趴在旁边,大眼睛泪汪汪的,把许不令手抱在怀里,不停的小声嘀咕:
“许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儿的……答应带我回西凉,肯定说到做到…………”
祝满枝不了解情况,以为许不令是真的遇刺被打了个半死,心里面自然是又急又怕。可她不会医术,身份也不高,除了在这里陪着别无他法。
“……一定没事儿的,一定没事儿的,马上就到……王……府……”
也不知过了多久,祝满枝正哭哭啼啼的说着话,脸儿忽然一僵,声音停了下来。
方才……方才怎么感觉被捏了下……
祝满枝抬起眼帘,瞄了许不令一眼——依旧脸色苍白,不省人事。
低头看去,抱着的洁白手掌贴在她的衣襟上,手比较大的缘故,刚好盖住右边的。
“……”
祝满枝脸噌的红了,此时才反应过来,想把许不令的胳膊推开,只是念头刚起,又想起许不令晕倒了。
应当是无意的吧……抽筋也有可能……
祝满枝抿着嘴,左右看了几眼,车厢狭小的缘故没有外人,便也没有推开许不令的手,只是有些脸红的守在旁边不说话了。
本想不去注意这些无意的触碰,可许不令的手掌有点热,透过衣襟的布料,似乎都能感觉到掌心的纹路……
祝满枝脸越发红了,暗暗嘀咕:不要瞎想,许公子昏迷不醒,帮忙照顾许公子,怎么能胡思乱想……
只是念叨还没压下去,衣襟上的手又动了下,似是无意的动作,可偏偏又很……很……
祝满枝年纪不大,又性子大大咧咧,从未想过男女之事,根本没法形容现在是个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跳的很快,脸烫的吓人,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许……许公子……”
祝满枝强忍着乱七八糟的念头,故作镇定的呼唤了一声。
许不令半死不活的躺着,一副随时可能断气的模样,半点反应没有。
祝满枝眨了眨眼睛,低头看向被弄的有些变了形状的衣襟,暗暗摇头:肯定是运功出了岔子,许公子这么正派高冷的人,怎么会有不干净的想法……
念及此处,祝满枝吸了口气,装作不在意这些无意的接触,只是……
仅仅半刻钟的时间,车厢里便多了一道时急时缓的呼吸声,极力压抑。
祝满枝带着几分灵气的脸儿红扑扑的,额前挂着汗珠,下唇几乎咬破,依旧强忍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身体的反应遮掩不住,眸子里水汪汪的,抿着嘴很是难受。
“……许……许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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