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风云

谭震听了一笑道：“选举这个事情，按照萧峥在安县的群众基础，要想它‘黄’，恐怕都不太容易。除非……”





执掌风云 第５８０章县区安排
市委组织部部长江鹏鹏看着谭震：“谭书记，除非什么？”谭震的目光却转向了陈虹：“除非陈***的父亲，亲自出马。”
江鹏鹏有些惊讶：“市农业局副局长陈光明同志？”谭震点头道：“陈光明同志是从安县上来的，担任副处级也有两年了吧？可以回安县担任县人大主任嘛，这样一来，什么都好操作了。”江鹏鹏一听，感觉谭书记是真的深谋远虑，善用手腕。江鹏鹏看向陈虹：“陈***，你可要好好感谢一下谭书记啊！让陈光明同志回到安县，那就又提了一级啊。”
江鹏鹏觉得陈虹肯定会心花怒放，可没想到陈虹却当场拒绝了：“不用了。我爸爸不需要再提拔了。何况，这次组织上不是要考虑我嘛？要是我爸爸也提拔。那这个常委会上，岂不是我们父女一起上会？其他常委将会怎么想？估计有人就会站出来投反对票了！”
谭震道：“谁说父女不能在同一次常委会上会了？很多事情，都只是一个说法。说得通，就没有问题。有我和江部长在，你有什么好担忧的？”
陈虹却道：“我不想让我父亲再牵涉到这种事情里去了。他年纪大了，该休息了。以后的事情，都该是我上场。”陈虹这句话是大实话。关键是，她觉得，自己的父亲没有更好的靠山，也没有可以跟人交换的更大价值，再参与到这种事情中，到头来恐怕没什么好下场。所以，陈虹的心里已经决定了，她父亲是时候“退居二线”了。
谭震和江鹏鹏又互相看了一眼，陈虹不让陈光明参与进来的态度如此坚决，两人也不好强迫。毕竟，现在陈虹是抱住了司马部长这条大腿的。这让谭震和江鹏鹏都有所忌惮。不过，江鹏鹏还想蛊惑一下，道：“可是，这就太可惜了。否则，你父亲就可以直接上正县了呢。”
陈虹却微挑着嘴角道：“不可惜。等江部长帮我解决了副部长，过一年，再把正县给我不就行了？”谭震和江鹏鹏又对视了一眼，心头都不由咂舌，陈虹这个女人对权力的野心真的是不小啊！在全市的女干部中，对权势如此**的女干部，谭震和江鹏鹏都没看过有人能出乎其右。
谭震就道：“那好，我们继续讨论，既然陈光明同志不能去，那我们就只好另外再物色人了。”陈虹不紧不慢地道：“我有一个不错的人选。”
谭震和江鹏鹏的目光又都落到了她的脸上，江鹏鹏问道：“是谁？”
陈虹就把这个人的名字给说了出来，谭震和江鹏鹏都觉得这个人选确实不错。他们不得不承认，陈虹这个女人是有头脑的。
陈虹道：“谭书记、江部长，可以在安县就地取材，安县的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张陶就是个不错的人选，在安县时间够久，根底也比较厚，经验也老道，关键是这次不提拔，接下去也没多少机会了。要是谭书记、江部长愿意给他这次机会，他肯定会感恩戴德的。”
谭震听后，缓缓点头。关于这个张陶，他也是有点印象的，在政法系统也可以算是经年累月了。这人之所以在县委常委的岗位上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提拔，因为他是一个骑墙派，并没有长期追随一位领导。后来，张陶也曾通过某位市领导来向自己表忠心，希望能够请他吃个饭，然后进入谭震的阵营。
谭震当初觉得好笑，他谭震缺饭吃吗？这么多年来，早干嘛去了？谭震自然没有去吃这个饭，也没有见张陶那个人。所以，这个人就一直原地踏步。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倒是可以用一用这个人！而且，这个人选，似乎比陈光明更为合适。谭震说道：“我看这个建议，是可以一试的。江部长，你认为如何？”江鹏鹏对镜州的情况还算不上熟，更何况，谭震发话了，他自然不会反驳，便道：“谭书记认为可行的话，我没有意见。”谭震道：“那么，这个人的工作，就由你们两位去做了。只要萧峥这个‘代县长’没有选上县长，省·委组织部肯定会觉得丢脸，到时候肯定就会将萧峥调出安县，乃至镜州，同时对萧峥的个人能力、群众基础都会产生怀疑，短期内再想提拔的可能性基本就没了。”
江鹏鹏又道：“谭书记说得对，更何况就我个人而言，我对萧峥的个人素质能力也并不认同，对他的发展前景，说实话也不看好。比他更合适担任安县县长的人，在我们镜州那是一抓一大把。”谭震点头道：“江部长说的不错。从这个层面上来讲，我们也在帮助省里淘汰不合格的领导干部！”江鹏鹏道：“谭书记说的是。另外，关于其他的一些班子成员，谭书记，我们是不是也在这里议一议？”谭震点头同意。
羊肉汤馆，坐落在镜州的一座古桥之下。这座古桥名为“潘公桥”，是明代贵为尚书的潘公设计建造。犹如半月一般的悬挂于镜水之上，似是要与天空中的月儿争辉。
这羊肉汤馆是新开的店，临着镜水，从屋子里向着外蒸腾着热气，散成一片暖人心脾的香味。冬天是越来越深了，这个时候来一碗羊汤，确实能滋补肾阳啊。然而，这羊汤也不由让萧峥想起了远在北方的六盘山宝矿村，那个贫苦的村子，当初就是用一碗羊汤、一碗烈酒来迎接他们的。若不是安县需要，萧峥还真想去西北扶贫，大干一场，带领那边的百姓脱贫致富，萧峥有这个信心，也有这个热情。
不过，现在按照组织安排，恐怕还是会将他留在安县。自己还是会听从组织的安排，组织需要自己在哪里，就在哪里。况且，此次组织上让古翠萍组长担任指挥部党委书记，同时马铠也已经确定前往，萧峥还是放心的。他们这批人过去，肯定也能帮助六盘山脱贫致富。
“一个人在看什么？”包厢门被推开，肖静宇看到萧峥靠在窗口，看着外面，就笑着问道。萧峥回过头来，瞧见肖静宇和李海燕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肖静宇今天穿了一件立领的黑呢长大衣，腰间系了同色的呢腰带，整个人显得格外修长，一张脸却衬得分外白皙。萧峥的目光忍不住流连在她的眉眼间。看得出来，她的眉眼间带着欢悦。她脸上的喜悦，仿佛打气筒一般，让他的胸腔里也瞬间汩汩地充满了。他带着笑，说道：“在看外面的月亮，看这古桥，这个地方我没来过，有点新鲜。”
肖静宇脱下身上的长大衣刮在角落的衣架子上，露出里面一件白色修身小v领羊绒衫，下面是黑呢阔腿裤，既简约，又潇洒。萧峥看着她盈盈一握的腰，心中不禁有些荡漾。肖静宇却道：“我在镜州也有段时间了，可平时也没时间出来走，所以很多地方也没去过。刚才，我下车的时候，在桥头，你知道我碰上了谁？”萧峥好奇，问道：“谁？”肖静宇道：“长湖区委书记胡小英。”萧峥想了想，对胡小英是有些印象的。毕竟，她是一区之长，只不过胡小英进步没有肖静宇快。
萧峥问道：“她也在这里吃饭？”肖静宇摇头道：“她在锻炼身体，她说自己就住在这座潘公桥南端的小区里。”萧峥想想点头道：“这市区就属于长湖区。长湖区政府也距离市区不远，所以她住在市区也很方便。”肖静宇点头道：“是啊。她们长湖区现在也在搞东部平台建设，之前那个‘放炮子’非法融资问题解决了，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征地拆迁引发的群体**件，以及大项目引进上的难度。她说让我近期去走走。”
萧峥道：“肖书记，确实应该多去走走。”肖静宇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以前省书记说了，担任领导，省级的至少走遍每一个县区，市级的走遍每一个乡镇，县级的要走遍每一个村。这方面，我还有差距。”萧峥道：“肖书记，不仅你有差距，我也有差距。要说每一个村都要走遍，我还差的太远。”肖静宇道：“等你当了县长，你一定要去每个村都走走。不深入基层，不能掌握最真实的情况。”萧峥点头道：“是，肖书记，我到时候一定去。”因为李海燕就在旁边，萧峥就没有称呼肖静宇为“静宇”，而按照职务上的称呼。
“哎呀，不好意思！”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施敬的声音也出现在了包厢里，“肖书记已经在了啊？萧县长也在这里？”萧峥马上道：“施部长来啦？快请坐。”肖静宇对李海燕道：“海燕，让老板上羊肉汤吧。”李海燕道：“好，我这就去。”
三人坐了下来，没过一会儿，羊肉汤就上来了，还有一盘手抓羊肉，配着拍黄瓜、花生米、醋凤爪、心太软等小菜和点心，还有两瓶红酒。吃羊肉，喝葡萄酒最为般配。李海燕道：“各位领导，羊肉汤、手抓羊肉都得趁热吃。”
肖静宇道：“既然海燕这么说，我们就先吃东西。”施敬笑着道：“羊肉滋补，红酒养颜，今天这顿宵夜是肯定没有来错。”萧峥戴上了一次性塑料手套，给施敬抓了一块大羊肉，又给肖静宇也抓了一块，他没忘记给李海燕也抓了一块说：“海燕，你说要趁热吃，你自己也吃。”
此时的李海燕，正忙着给大家的小扎壶内添红葡萄酒，听到萧峥这么说，不由心里一暖。




执掌风云 第５８１章会上较量
这段时间以来，李海燕隐隐地感觉到，自己的师父萧峥和自己的领导肖静宇之间，应该是有些不同寻常的关系了。不论是从肖静宇和萧峥的手机通话中，还是从肖静宇和萧峥见面时两人的眼波流转，李海燕凭借自己的直觉慢慢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李海燕的心里隐隐地有些难过，仿佛心里空了一大块似的，有些茫然，又感觉胸口处若隐若现地有些抽痛。可她很快地告诉自己，萧峥是自己的“师父”，肖静宇是自己的贵人，他们两个人若是能在一起，获得幸福生活和美满家庭，她也会由衷地替他们感到高兴，并发自内心地祝福。
所以，李海燕也就将心里对萧峥的那份感情，藏起来，就如深山*之中的一泓潭水，没有人看得见，可它就是在那里。这会儿，萧峥关心地给她抓了一块羊肉，又叫她“趁热吃”，又把她心里的温暖勾了起来。她觉得，这样其实也蛮好，能远远地看着，却又能感受到相互的温暖，也没什么不好！
李海燕道：“不用管我。我等会吃。”肖静宇也笑着道：“海燕，你也坐下来吃吧，否则你师父也要吃不好了。”肖静宇这句话，有点开玩笑，也有点关心，是把她当成自己人，肖静宇才会这么说。这一点，李海燕再清楚不过。
“好的。”李海燕给大家的小扎壶里都斟满了红酒，随后坐下来，也小口咬了点羊肉，抿嘴有滋有味地吃着。
四人开头都是喝红酒，吃羊肉，其间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吃得差不多了，常务副部长施敬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肖书记，我是酒足饭饱了。今天我除了吃宵夜，还有就是来听肖书记布置任务的。”
肖静宇朝萧峥瞧了一眼，萧峥点了下头，道：“都检查过了，安全的。”萧峥的意思是，这个羊汤馆的包厢是安全的。之前他是早到了一步的，已经让沙海和小钟将这个包厢检查了一遍，以备有窃听和针孔摄像头等设备。自从担任了常务副县长之后，萧峥外出与人见面的机会增多，不少也涉及到工作机密和私人隐私，萧峥的好兄弟徐昌云就提醒过萧峥，要有反窃听、反偷拍的意识，最好让秘书和驾驶员去公安上培训一下，接受正规训练，这样可以保证萧峥的隐私安全。
萧峥当时就觉得这个建议非常好，就轮流安排沙海和小钟去徐昌云那里接受调教。徐昌云派了专门的技工女警，给他们进行了严格训练，两人学得很用功，也较好掌握了反窃听的技能。再加上这家羊肉汤馆也不是干部们常来的地方，他们又是临时预定，所以本身也比较安全。
但是，肖静宇在谈话中还是比较注意，她说：“新一轮的调整马上要开始，我这里，还是萧那里都需要你关照啊。”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施敬当然明白意思，他说：“不用跟我客气啊，我能做的什么，直接吩咐我。”
既然施敬今天来，那么他已经做好了积极配合肖静宇的准备。施敬在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的岗位上这么些年了，市委书记谭震却没有推他上去，可见靠谭震是没什么希望了。靠新来的组·织·部·长江鹏鹏，更是没什么希望了！江鹏鹏虽然是省长的秘书下来，可更多的还是考虑自己，对部里干部的情况，并不太关心。江鹏鹏的想法施敬很清楚，江鹏鹏应该就是想在这里搞一两年，然后就跳到更高的平台上，其他事他不会太挂心。况且施敬是在柳庆伟的时候担任常务的，柳庆伟没有给他解决好，江鹏鹏没有这个义务给他解决。
而肖静宇身为女干部，在这两年内却青云直上，她和省·委陆书记的良好关系，施敬更是非常清楚。况且肖静宇对下属的关心，大家都有目共睹，肖静宇在安县时的下属，金坚强、管文伟、萧峥等等，一个个都走上了重要的领导岗位，今天肖静宇又替自己的生活和文字秘书李海燕、张益宏等来争取提拔，这本身也说明了肖静宇有情有义。
岗位就在那里，你的领导不帮你争取，别的领导就帮助他们下属争取了。所以为什么说，在体制内跟对领导比什么都重要。很多领导跟你很客气、说话很好听，在优秀党员、公务员嘉奖和先进个人方面也会给你争取，让你觉得好像很关心你，唯独在提拔的时候他就哑火，从来不会把你死命往上推，这种领导其实就是把你当成牛马，只要你做事，并不想要真正的帮助你。在体制内，其他都是浮云，只有一项是核心资源，那就是岗位，那就是提干，其他都是虚头八脑的东西。否则，就算你得一百个“先进”，获得一千次“嘉奖”，始终还是“人下人”，上面一个比你年轻、能力也没你强的家伙，照样可以对你耳提面命、挑三拣四。
关于这个道理，施敬这个老干部、老常务，心里太清楚了。江鹏鹏比自己的能力强嘛？比自己的素质好嘛？比自己的群众基础好嘛？完全不见得。可江鹏鹏是部长，施敬不过是常务，所以江鹏鹏就可以对施敬呼来唤去。有很多做法，施敬根本不认可，可他又有什么办法？这段时间以来，施敬也过得很是憋屈。
他心里也早就非常清楚，要改变这种状态，唯一的途经，就是提升，别无他路。靠谭震、靠江鹏鹏都是靠不住的，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肖静宇了！所以，肖静宇叫他，他就来了。
肖静宇也不玩虚的，在确认包厢安全之后，她把自己的想法，坦率地对施敬和盘托出。肖静宇还对萧峥、李海燕道：“我说的这些设想和安排，也不一定对，你们有好的想法，也可以直接提出来。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肖静宇性格坦率，要干的事情，她不藏着掖着，也善于广开言路、博采众长。众人也都表达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萧峥提出来：“施部长，柳部长的秘书程烨还在部里，我们安县愿意接受他这样的年轻干部，给我们安县的***增加一点新鲜血液。”施敬点头道：“程烨跟了柳部长许多年，柳部长去省里匆忙，都没来得及给程烨解决好。现在他是人才处的处长，要提拔也完全够格。”
肖静宇朝萧峥点点头，柳庆伟在离开的时候，请肖静宇、萧峥都吃过饭，将程烨拜托给了他们。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肖静宇差不多已经忘记了程烨这个人，好在萧峥一直记在心上。
施敬还对肖静宇透露，高成汉书记也已经找过他，希望江大伟能够担任安县县委副书记。高荣元也找过他，希望部里下去一个副部长，担任副书记。肖静宇、萧峥都倾向于江大伟担任副书记。
除此之外，肖静宇希望安县人大副主任、天荒镇党委书记管文伟能担任常务副县长，张益宏能担任市府办副主任或者安县的副县长，李海燕担任市委办副主任或政研室副主任等等。
施敬将这些都记录了下来，但是他说：“可能到上会之前，都会有很多的变数。”肖静宇道：“这点我清楚，大家都尽力而为吧。”施敬道：“我会尽一切可能把肖书记的要求给落实好。”肖静宇、萧峥、李海燕等都举杯敬了施敬。
次日，市委组织部果然就在全市面上开展了推荐、考察工作。较为乐观的是，在市府办的民主推荐中，市长秘书陶中彬，张益宏和李海燕等人都被推荐上了，并立刻开展了考察。在市委组织部内，陈虹、程烨也被推荐上了，并被列入了考察对象。
在安县有两位班子成员，分别是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张陶和县委常委、纪委书记江大伟也被推荐为拟提任正职的考察对象。张陶被推荐上，有些出乎金坚强和萧峥的意料之外。
在市纪委，办公室主任刘凡成被推荐为拟提拔副处级人选。
在市委宣传部，副部长杨必万被推荐为拟提拔正处级人选。杨必万曾经陪同方娅到安县调研。杨必万将会去哪里，也是宣传部内部猜测颇多，却莫衷一是的。
这是一次大调整，涉及岗位众多，长湖区、兴县、清县等等都有，无法赘述。当然，考察是考察，提拔是提拔，是两回事。萧峥一边准备着自己县里的两会，同时期待着市里这拨干部的调整。
终于在紧赶慢赶的五天之后，市委常委会即将在上午九点准时召开，预计在中午12点之前结束。
肖静宇早上八点四十五，给萧峥打了一个电话：“我要去开会了。”肖静宇的这个电话，让萧峥心头暖暖的、甜甜的，并且充满期待，他说：“祝一切顺利。”肖静宇道：“应该会顺利的，要沟通的、要协调的甚至要交换的，在前期都已经差不多了，就剩下会上走程序了。当然，会上恐怕也会有变数。”
萧峥也开过党委会、常委会，也涉及过干部议题，虽然规格没有市委常委会高，但是形式是大同小异的。萧峥道：“有变数也正常，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已经很尽力了。”肖静宇道：“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执掌风云 第５８２章配备到位
原本预计市委常委会将在中午12点之前结束，可没想到会议最终还是开到了12点55分，众位领导才从会议室内走出来。
有的领导面带微笑，有的领导一脸沮丧。有的领导面无表情，可心头却是占了便宜的暗喜；有的领导不动声色，心头却将某些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
市委书记谭震的脸色，明显带着点阴沉，会议结束之后，他还坐在那里没有马上走。宏市长脸上似笑非笑，不紧不慢地从第二把交椅上站起来。
肖静宇却并不停留，会议一结束，就从常委会议室内出来，脸上看不出悲喜。她就如天鹅般高傲地仰着头，目视前方，迈着轻快的步子，从一帮男领导之间走过。身旁李海燕帮她拿着蓝色封面的笔记本，一口精致的玻璃杯，紧紧跟随。那些男领导，察觉到了肖静宇之后，都纷纷让在一旁，尊重地称呼一句“肖书记”。
在整个市委大楼之中，真正意义上说，比她职务高的，也就谭震和宏叙两位男领导，其他男领导都得对她客客气气。听到他们的称呼，肖静宇也不过是微微点头，并不在意，从他们旁边擦身而过，在这座城里，她最美的微笑，只会给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萧峥。
肖静宇和李海燕经过数十间办公室的门口。那些市委办里的人，对肖静宇和李海燕高跟鞋的声音都是相当熟悉了。他们也都知道，今天是常委会，一听到这熟悉的高跟鞋声音。他们也都知道，肖书记回来了，常委会应该也结束了，纷纷往外瞧。
可是他们只瞧见肖静宇和李海燕靓丽的身影，从门口一闪而过，此外什么都没有看到。
李海燕快走了两步，推开了肖静宇的办公室门，让肖静宇进去。肖静宇走入办公室，没有坐到办公桌后面，而是径直走到了窗口，不顾屋内温暖如春的空调，一把推开了窗子，任由外边带着点雪味的冷冽空气，冲脑而过。肖静宇深深吸着外边的冷空气，李海燕帮助领导又泡了一杯茶，端到了她的桌子上。
然后，李海燕又去办公室，将盒饭拿了过来，道：“肖书记，你快吃点饭，喝点茶休息一下。”肖静宇这才从窗口转过身来，走向自己的办公桌，然后对李海燕道：“海燕，你也抓紧吃饭，然后给萧县长打个电话，把常委会的情况跟他说一下。”
李海燕马上道：“是。肖书记。”然后，她不再停留，就回办公室打电话了。肖静宇就在自己办公室吃起盒饭来，她细嚼慢咽地吃了几口，又喝了一口茶。这时候，肖静宇的脸上才慢慢绽开了微笑来。
李海燕回到办公室，并没有吃午饭，而是立刻给萧峥打了电话。
之前，萧峥就给李海燕发过短信，问她常委会结束没有。当时是中午12点15分，萧峥以为常委会结束了，没想到一直开到了快一点。现在终于结束，李海燕心想，萧峥一定很想早点知道常委会的结果，便不顾饿肚子，给萧峥回了电话。
萧峥几乎是瞬间便接起了电话，一听说市委常委会开到了现在，才刚刚结束，他没有着急问结果，反而问道：“海燕，你吃午饭没有？”李海燕道：“还没有，没关系，我把结果告诉你，再吃。”萧峥道：“不行，常委会已经结束，结局已定，早知道一点晚知道一点对我来说没区别。反而你早点吃午饭才重要，饿肚子，容易得胃病，听话，马上吃饭，吃好饭，再给我打电话不迟。”
说着，萧峥还主动挂了电话。李海燕心头腾起暖流，眼眶竟然潮湿了。她不由心想，师父还是很关心自己的。李海燕怀着这个念头，吃起饭来。对她来说，今天的午饭是有些甜的。十分钟之后，李海燕将自己办公室的门一关，锁上了，给萧峥打电话。
萧峥也在办公室里等着这个重要的电话。李海燕道：“我还是从安县班子的调整情况开始说吧。”这应该也是萧峥最为关心的情况。萧峥道：“好。”他拿着笔，开始记录下来。
根据李海燕这边的消息，安县这次的干部调整情况是：原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张陶担任县人大主席，原市长秘书、县政府一处处长、县政府党组成员陶中彬担任安县县委副书记，原人大副主任、天荒镇党委书记管文伟担任常务副县长，原市委副书记孔田有的秘书、市委办副主任林新峰调任安县人大副主任，原县委**宋佳担任县委组·织·部·长，原县委组织部副部长、人社局长邵卫星担任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原市委组织部人才处处长程烨提拔担任县委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