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诱你成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Miss 鱼
回来了,那种漫天漫地的绝望更让简竹崩溃,她往沙发上一趴,整个人失控,“这下你总算称心如意了,究竟还要把我弄到多难堪你才觉得满意?”
听到她哭,兰姨跟雅雯都从里屋里出来,又瞥见同样坐在沙发上黑臭着一张脸的顾容昊而怯步。
顾容昊冷哼,“你还有脸哭。”
简竹猛地翻身而起,“我是没有脸哭,我早就没有脸了,从踏进顾家大门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把自己的脸撕下来揣在兜里,我以为时间可以治好一切,也以为这里最终能成为我的家。可是,不是的,原来什么都不是的,这里不是我的家,我根本就没有家,我要回家了……”
简竹忽然大哭,再控制不住一般侧身扑在沙发上。
过去的什么坚持都好吧!现在她是真的想离开了,带着一颗残破的心和一副残破的身子,回申城的简家去。
顾容昊皱眉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认识她三年有余,像这样生活在一起也两年多了,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傲娇模样,有时候霸道,多的时候总爱挑衅自己。
他记忆中的她,就算伤心失落也不过就是咬牙坚持的样子。没见过她怎么大哭,就连两年前她帮助简汐月逃婚,然后被顾简两家的人围住痛骂责怪时,她也没有这么哭过,只是腰板挺直地道:“是不是非要顾简两家联姻?我也是姓简的,我可以代替我姐姐嫁到顾家去!顾容昊不爱我也没有关系,因为我也不爱他,我们代表的只是两家人的利益!”
当时说得多好的一番话啊!就连自己一向固执又有主见的爷爷,也是那次,坚定了要让这小姑娘成为顾家长房孙媳的心。顾容昊还记得爷爷那时候说过,简竹年纪虽小,但只需要假以时日,她就能够成长为一个好女人。爱情这种东西,对于家大业大的顾家来说是累赘,是负担。可是简竹她很聪明,她知道自己能够留在顾家的唯一前提就是,不需要爱情。
简竹哭了一会儿情绪终于稳定,安静了几秒坐起身来,看也不去看顾容昊道:“我知道你还恨我,一直都很恨我,可是……可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我有点承受不住,我需要时间冷静,等我想好了再任你处置可行?”
她又恢复了那种冷静、决绝的样子,好像他不过就是她的“利益相关体”。
顾容昊皱眉,“你需要怎么冷静?”
“……我不知道,也许,我可以借这个机会先搬出去。”
他的目色一沉,“你打算如何向爷爷解释已经发生的事情?”
简竹哽咽,“刚才我就想说的来着,实话实说,要不是你突然闯进来……”说到这里,她抬头看他,只觉得这男人的情绪似乎有些奇怪,好像她再说下去他就会冲过来卡她的脖子。
顾容昊不怒反笑,“实话实说?你打算如何实话实说?”
她满脑子都是昨晚那些残存的记忆,还有那个围着浴巾出现在她房间里的男人,绝望一点一点侵蚀了她的神经,她反而变得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我会再找机会跟爷爷解释清楚,另外,我今天就会搬出去。我的手机号码不会改变,如果……如果你还觉得有什么地方看我不满意,或者突然想要折磨我,随时给我打电话,有空的时候我会过来……”
他怒喝一声站起来掐着她的脖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把你当成什么,又当我是什么,嗯?”
她咬紧了唇,抬头看他的时候却笑得异常美丽,“我要离开了,顾容昊,从今以后你自由了。”
顾容昊一怔,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两个字,会那么轻易地从她嘴里说出来。
简竹说完了只是笑,好像什么都放下了以后,她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样轻松过,可以真正的,什么都不用再在乎的,从头来过,尽管,代价可能很疼,但疼久了,人会麻木,麻木了,也就不觉得痛了。
顾容昊好像一下听不懂了,这两年里,他费尽心机地想要赶她离开,不只一次地与她发生争吵,每次她都会咬紧牙关硬撑到最后,哪怕被他气得跳起来,她也从来不说离开。
简竹的脖子被他卡得紧了,她也不挣扎,只是安安静静看着他,想着就这一回,最后一回了,他再怎么讨厌自己,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这样对她了。
顾容昊说:“简竹,你再说一遍……”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原来自由一旦被人期盼得太久,真的来临时,幸福也会让人冲昏头脑,“我要离开了……”
“去哪?”他想起她说的回家,她说她要回家了,然后,她也曾喊过他“阿笙”,她说让阿笙来带她回家?
“阿笙是谁?”顾容昊说话的时候,心都紧了。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记了这名字这样长的时间,只是理智和骄傲让他问不出口,他也再再提醒过自己,她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简竹一听就蒙了,他怎么会知道阿笙?
顾容昊见她踟蹰更是一把怒火在心中狂烧,模样变得愈加凶狠,“我在问你,阿笙是谁!”
“阿笙是……我以前在申城的一个朋友。”
“你要跟他回家去?”他其实更想问,这名字对应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可是这样的话……他问不出口。
简竹不知道怎么话题就绕到阿笙的身上了,小手抓上顾容昊卡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容昊,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坏的事情,但是可不可以请你,不要那么恨我,一点点,只要一点点不那么恨我?”
她极少这样诚恳地请求他什么,可他却耳鸣得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你会跟阿笙回家去吗?像来我家的时候一样,这么随随便便,只要有人愿意要你,你就会跟他去了吗?是不是只要有人愿意要你,你就会轻易跟别人回家!”他厉声吼完,突的一记巴掌,将简竹应声扇倒在地。
简竹并没预料到这突兀的变化,趴在地上时,脸颊火辣辣的疼痛竟然让她的嘴里也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她的头都是晕的,可是只要一想到昨晚的一切她就觉得害怕,这样的她,是没办法再在这个家待下去了,她要回家。
简竹着急从地上爬起来就想跑,刚奔到大门口却被人扭住手臂回身,对上顾容昊怒红了的眼,“我在问你话!是不是只要有人愿意要你你就会跟他回家!”
“是!”简竹泪流满面,“我是啊!我本来就是个可以随便跟人回家去的女人!”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让他狠狠箍住了她的后腰,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张嘴就咬上了她的唇。
简竹又痛又害怕,拼了命的挣扎,他也是发了狠般,将她用力一提,扛在肩头,迅速上了二楼,将她丢在床上后再反锁上门。临去之前,明令禁止这屋里的任何一个人给她开门,她在门内哭打了一阵,可没有钥匙就是没法出去,直到夜幕低垂时分才听到他从外面回来的声音,她也早失了挣扎的力气,背对着门口侧躺在床上。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身侧的床凹陷下去,她抬手揩了一下自己的小脸,没有说话。
绵密的细吻从身后贴上来,先是耳根,然后到脖颈,一直邪恶的大手刚刚伸向她的胸前,她立刻警醒地抓住对方的手侧过身子,“你是谁?”
黑暗的卧室里,借着依稀的月光,简竹立刻从床上翻身而起。
仍然保持着侧卧在床上的男人,撇了撇唇,“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真让人伤心。”
简竹赶忙摁亮了床头的开关,卧室的灯光映衬下,这男人……分明就是今天上午穿着浴袍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那位。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谁让你进来的!”
男人干脆坐正身子,“你先别喊,我就是好奇,刚才光线那么暗,房间里又只有你跟我两个人,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你要的那个人?”
简竹无心跟这么个泼皮无赖在房间里说话,眼尖地发现房门开着,赶忙就向门口冲了过去,却“咚”的一声撞在一堵人墙上面。
简竹抬头,就见一脸冷峻的顾容昊,想要退开,手臂却已经被他用力抓紧。
顾容昊也是一脸怒容,望着坐在床上的男人,“是谁让你上我床的?我叫你过来,可没允许你上我床,你是不是活腻了?”
前妻,诱你成瘾 第39章 小两口
男人完全无视简竹惊恐与羞愧难当的小脸,一边慢条斯理地从床上爬下来,一边无所谓地耸肩,“是你要拜托我过来解释昨晚的事情,我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已经很给面子,可你却这样对我,呲呲,顾容昊你做人也太不厚道了一点,活该你女人误会昨晚的男人是我而不是你!”
简竹一听就蒙了,可顾容昊突然发起狠来,将她往房间里一推,邪恶的唇角一勾,看向男人,“出来,柴致远,我确定你是活腻了。”
被唤作柴致远的男人一愣,话都没来得及多说一句,就被顾容昊勾住脖颈带了出去。
一出了套房的门顾容昊便用力将柴致远压在墙上,面目倏冷,“刚才你碰她哪了?”
柴致远受惊伸手去挡,“嘿!顾容昊,你怎么过河就拆桥啊!昨天要不是我捡到她正在通话中的手机,要不是我也刚好认识你,你以为她还能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没发生吗?”
重重一拳击在柴致远脸侧的墙上,“‘宏园’里摆上两桌海鲜宴,我请你!”
柴致远一见顾容昊这穷凶极恶的模样就害怕,他哪敢叫他请客啊?
连忙摆手,“免了。”
顾容昊逼近,“那你觉得我是打断你的手好呢,还是你的脚?”
柴致远这下再笑不出来,“嘿,顾容昊,你不是玩真的吧?”
“你用手碰过她我就剁你的手,你用脚尖碰过她我就砍你的腿。”
柴致远吓得满头大汗,直觉这家伙是来真的,“嘿嘿嘿,我跟你可是发小不带这样恐吓的人的……”又见顾容昊手起刀落,真要劈他的手了,赶忙惊叫一声道:“我、我就是亲了她一下,再没干别的!”
顾容昊额上的青筋暴露,拎住他的衣领用力向上提起,目色猩红,“在我真的动手废了你之前赶紧从我面前消失,滚!”
柴致远早被吓得不轻,也不知道这外表看似冷峻温文的男人怎么突然就发了火。
房间里的简竹还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刚才发生的一切……那男人话里的意思,自己后来其实是与顾容昊在一起而发生的一切?
忐忑中套房的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脸怒容的顾容昊就站在门口,却要佯装冷静,看着简竹。
简竹其实想要保持冷静,可还是抽泣了两声,说:“其实是你对吗?昨天晚上的人,其实是你?”
他还是不动声色地将身后的房门关紧,“一个连是不是我都弄不清楚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提问?不是说要去找爷爷?你给我现在就过去!”
简竹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完全不理他的推搡,跳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脖颈,“我就知道是你,幸亏是你,你怎么不早说啊?呜呜呜……”
顾容昊本来装了一肚子要责骂她的话,这时候却被这小姑娘稀里糊涂的一通哭给弄得什么都忘记了。
等简竹哭了一会儿,她才抽着鼻子说:“顾容昊,我肚子饿了。”
顾容昊冷哼,“你还有脸说肚子饿?”
她更是可怜巴巴地抓抱住他不放,“能不能以后别再吓我了?我真的害怕死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明明知道我误会了却不跟我说,我就知道你恨死我了,还想把我给饿死,呜呜呜……”
她越说越是伤心,本来才要平复的情绪又开始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顾容昊心烦,下楼想让兰姨给简竹弄几道小菜,可下来了才发现屋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大抵是被人叫到主楼去了。
简竹跟着从楼上下来,站在厨房里眼巴巴地望着顾容昊说:“我肚子饿了。”
“有些话说一遍就可以了,这里没人,要吃就自己做!”
“我想吃刀削面,或者拉面,最好再有几块牛肉和汤头就更好了。”
顾容昊一脸黑线,“你给我差不多一点,自己会做吗?”
简竹摇头,“不会。”
“那还有什么资格提这么多要求?”
“那、那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你堂堂一个总裁,连顿饭都不会做吗?”
顾容昊气得抽她的心都有了,“谁跟你说当总裁一定要会做饭?”
可是说归说,顾容昊还是动手从冰箱里拿出几颗小菜,又在柜子里寻了一把挂面,看也不去看她,自己动手做了起来。
简竹可怜巴巴地站在厨房里看他忙活,一会洗菜,一会切菜拌调料,又见他极为熟练地用平底锅煎了个蛋。等到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桌时,她才瞪大了眼道:“你是假的吧?其实你不是顾容昊吧?”见惯了他被人服饰的模样,她这还是头一回,见他主动做什么东西。
顾容昊脸色一板,“不吃拉倒,胡说八道!”
简竹赶忙将碗一夺,“怎么不吃!这本来就是给我的。”吃上热腾腾的面条,她空落了一天的胃和心才好一点。
顾容昊从没见过一个女孩子吃东西会这么没有吃相,以前在主楼用餐的时候,她只在他旁边坐过几回,却因着大家族的气氛吃得特别克制斯文。眼下看着她吃面条,一碗本来普普通通的面条却被她吃得好像珍馐美味。
直到简竹将碗里的面条全部吃完,兰姨跟雅雯才从主楼那边回来。兰姨一进餐厅就赶忙收拾,雅雯迅速上楼给顾容昊放洗澡水,两个人把顾容昊服侍得跟地主老财似的,偏偏后者好像一副心安理得被人服侍的模样。
简竹吃完了东西才觉得肚子痛,奔进洗手间才知道原来是大姨妈到访了。
折腾了一天,到现在她已经精疲力尽得再不想动弹,在二楼的卧室门口迟疑了一会儿,她还是转身上了三楼。谁知道一推开卧室的房门,就见顾容昊正穿着睡衣,坐靠在她的床上翻开杂志。
听见推门的声音他头都没抬,“吃饱喝足了,还磨蹭,这毛病要改。”
她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捂着肚子站在床前,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往上爬。
顾容昊翻了几页杂志抬起头,“怎么,你这人有偷看我的习惯?”
“不是。”她赶忙摇头,“今晚你要在这睡吗?”
他睁大眼睛看着她,虽然没有说话,眼睛却在回答着她:“你说呢?”
简竹自然就联想到两人之前的一切,还有昨夜的混乱……她今天确实是没有办法与他同床的。
咬着唇,“那我去睡下面吧……”
“简竹!”顾容昊冷笑,“我看你是吃饱了皮又痒痒吧?在爷爷面前捅了那么大的篓子都还没有交代,你现在又要开始不和谐了吗?”
她怔忪回身,“我没有不和谐,我就是为了和谐才要到楼下去睡的。”
“不必!”他被她惹得火大,一掀被子翻身而起,“你愿意自己待着就最好以后给我都自己待着,你这里容不下我,还怕我没有去处是么!”
顾容昊趿上拖鞋,直接就走,简竹肚子疼得嘴唇都发白了,在他就要冲出套房的大门时,简竹差点伸手去拉他的手,可又一想到自己大姨妈在身,那股血腥味很重,才伸出去的小手立马收回,眼睁睁地看着他夺门而出。
肚子一连闷了三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夜里遭了大罪,再加上心理负担,简竹一下就病了。
顾老爷子叫了家庭医生来瞧过,说就是一般的小感冒而已,可简竹却像是虚脱了半条命,整个人泱泱地躺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期间顾容昊回来过一次,脚步声只到二楼,就再没上来过。
简竹几次睁开沉重的眼皮想要看看他的样子,可他就像与她赌着气似的,一次都没有上来看过。
待到第四天的时候,她整个人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想到落下的学业,这几天该是准备期末考了,还有申雪的事,她不能放任不管。兰姨来敲她的门问她早上想吃什么,简竹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兰姨不用做我的早餐了,我到主楼去用餐。”
说完了话转身下楼,才发现二楼卧室的房门也正好打开,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楼上的动静,面无表情的男人就出现在那里。
兰姨不再打扰两人,下楼的时候回身看了一眼,就见大少爷正双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好整以暇地望着楼梯口的娇小身影。
简竹得身高本来就不高,从前与他一起的时候,多是她仰望着他的身影,难得遇上这么一回儿,她可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身影。
她扶着楼梯向下,经过那男人身边的时候听见他问了一句:“去主楼?”
她点了点头。
他绕开她的身影,快步下去,简竹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电瓶车已经等在门口,有司机上前来迎了她一步,说车已经准备好了,她侧头就见顾容昊已经早她一步坐在电瓶车上。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迈步上车,因为连日来的感冒让她口干舌燥的,也不知道该与他说什么,刚一张口,他已经抬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前妻,诱你成瘾 第40章 不速之客
被顾容昊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眼下简竹是感冒的,错愕不到两秒,她便立刻缩头往后躲,捂着唇叫:“我生病了!”
他扯开她的手,“无所谓。”
她见他又要吻她,整个人着急得不行,顾容昊的眉眼一眯,大手一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她再想后退,他便步步紧逼,狠狠吻上她的双唇。
简竹吃惊疾呼,所有的声音都淹没在两个人的唇齿间,只顾睁大了眼睛看他。
接收到她的视线,顾容昊怨怼地望了她一眼,像是在责怪她的不专心,唇上微一使力,便疼得她冷汗都下来了。
顺着她唇间的缝隙,他用力挑开两片樱唇,用舌尖攻占进去,等她口腔内的氧气就快消耗殆尽时,他才突然将她一松,抱在怀里。
简竹的大脑一阵晕眩,这才意识到两个人是坐在电瓶车上的,而且因为现在正是用餐时间,其他几处小楼的人也坐着电瓶车赶过来,不时有人侧目,或是轻咳,她尴尬得头都快抬不起来了,他却好像没事人。
有不懂事的兄弟冲他们吹了声口哨,简竹的小脸一红,顾容昊已经扣住她的肩膀将他压进自己的胸膛,再伸手挡住她的身子。
她的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也不知道是因为感冒发烧还是他刚才的亲吻,整张小脸又红又烫,本来刚刚还有些冷的身子,一下都热和了起来。
有电瓶车靠近的声音,口哨声又起,是二房的顾容清,挨近了才道:“听张阿姨说主楼来了客人,大哥你知道是谁吗?”
顾容昊没有说话,紧了紧自己的怀抱,发现怀里的小女人当真是羞的头都抬不起来了,又觉得她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不过几日没见,好像就生了些怀念的味道。
坐在顾容清旁边的顾佳敏开口道:“想想谁会早餐都不吃就跑咱们家来?不是急色鬼就是死穷鬼,色就色你们这些适婚年龄到了却还没娶老婆的,穷就眼红咱们家大业大,来借钱!”
二婶的女儿顾佳敏说话一贯难听,简竹知道她为人刻薄又大小姐脾气,所以平常鲜少与她接触,听到她说话时总要躲远一些。
顾容清一听就乐呵了道:“怎么不说来色你的?三姐你不也没嫁么!我看,这就是来向你提亲的!”
顾佳敏恼怒地动起手来,“你小子找抽是吧!找我提什么亲啊!”
顾容清好一阵躲,“哎哟哎哟,家庭暴力了,我看就三姐你这脾气,根本没哪个男人敢要,谁娶你谁倒八辈子大霉!哎哟,打死我了!”说着干脆跳下车去,也不跟顾佳敏一块坐了,自己一路小跑冲了出去。
顾佳敏在后面叫嚣,可脚上蹬着的三寸高跟鞋却由不得她追下去打。
顾容昊由得弟弟妹妹胡闹,几个人说说笑笑到了主楼跟前,顾母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候在门口,看见他们几人过来,又看见简竹一直靠在顾容昊的怀里就不高兴,走到近前,才说:“做这样子给谁看啊?不就是生个小病么,还弱不禁风起来。”
正常人听了都知道这话是顾母说给简竹听的,且她一向毫不掩饰自己对简家人的不屑。
顾佳敏和顾容清一向就颇为怕这位总是皮笑肉不笑的大伯母,两个人也无心再闹了,下了车便赶忙奔进主楼去。
简竹听到顾母的声音才知道不好,挣了一下,没有挣开,顾容昊到是不疾不徐地道:“这车坐着风大,夏天热冬天冷的,早该叫人换换了。”
顾母听到儿子说话只得应和,“这话我早跟你爷爷提过了,可你爷爷说这屋子里的少爷小姐平常太缺乏锻炼,不过是到主楼来的一点距离哪里需要用车?早该把这些车都撤了,让你们用跑的!”
顾母说起这事就不大高兴,顾家名义上是顾父当家,可实际上做主的人还是顾老太爷。顾老太爷少年从军,战乱时期英勇无敌,退休在家便爱折腾这些小的,硬是从小逼着顾容昊顾容轩等孙儿,冬日里早起晨练。
顾容昊还好,体质强健也耐得住冬的喊,可是顾容轩却从小身体就不好,再被老爷子折腾,小时候经常发烧感冒。
几个人说着话的时候,顾容轩的电瓶车也正好赶到。
顾母本来着意为难简竹几句,可是看到儿子过来,赶紧上前道:“你那是什么学校,年都不让过就要喊回去开学?妈妈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说你才待了多久,怎么就要走啊?”
顾容轩让佣人将自己的行李箱从电瓶车上拿下,“每个留学生都是一样的,再说我又不是不再回来,妈你有空过来看我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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