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诱你成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Miss 鱼
“吵吵吵,你就知道吵,做人一点涵养都没有。”颜小朵撅嘴,很显然是已经不高兴再同他说了,“你不要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能够耍狠,江家的人由着你们欺负,那是因为他们不姓颜,他们不叫‘颜小朵’。你要真的这么想念你大舅子,我现在就让他到机场去接你。”
“啪!”的一声,温来庆直接挂断了电话。
颜小朵拿下压在耳边的手机,再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机,抬头时,颜豫北就站在这条阴暗小路的路口。
她把自己的手机收进随身的小包里,才拂了一下颊畔的碎发往前走。
颜豫北穿着银灰色的休闲长裤,比长裤浅一号色的衬衫袖子被轻轻挽在手肘。
她一经过他就被他抓住了手臂,两个人谁也没开口说话,时间仿佛一瞬静止。
“真的这么喜欢他?”仿佛隔了很久之后,才听到颜豫北说话的声音。
颜小朵深吸一口气,仰起头笑道:“对啊!至少他不会反反复复地把我推了推去,豫北,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想要的就是一个连保护都保护不了你的男人?”颜豫北也笑了,只是那一瞬,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也不知道是这暗的夜里小道上的光影折射,还是他的心底已然翻江倒海,若非强忍,可能早做出些伤害彼此的事情。
“我不需要谁的保护,我自己可以保护我自己……”
“这就是你所谓保护自己的方式吗?!”颜豫北冲她厉声大吼,“你说这是第几次?这到底已经是第几次了啊?!你若不能明媚地离开我,就不要一次又一次地以现在的模样在我面前出现,你这是在报复我?!”
“报复你?”颜小朵轻笑了一下,试图挣开被他抓住的手,“没有,这次是你想多了,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小意外罢了,我很感谢你刚才接了我的电话,也很感谢你帮我找到郑佳妮兄妹俩,也很感谢你帮我。可是,这件事情也就只是这样了,豫北,都结束了,那个男人以后都不敢再来找我了。”
颜小朵试图说着令颜豫北放心和放手的话,她的手臂太疼了,被折腾了大半个夜,她也疲倦得要死,她早就想要好好休息了。
可是,颜豫北的大手仿佛钢铁一把牢牢锢在她的手臂上头。
这条小道的光影太昏暗了,以至于她仿佛有些不太真切地看着他的眼睛,看到他眼里影影绰绰的水雾。他的唇角微微颤抖,就连抓着她的手臂也在颤抖——她其实是知道他的,知道他在控制情绪所以才会这个样子。可是,她没有办法,想要一次解决温来庆,她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主意,是她出的。
人,却是颜豫北帮她找的。
“我真不应该……真不应该就这么放走那个畜生!他们温家就没有一个好人!”颜豫北隐忍的模样,他眸底最深的愤怒和痛苦这一刻仿佛都不经掩饰,怔怔暴露在颜小朵的跟前。
“可是你来了,豫北,我还有你啊!”既是挣脱不开,她只能学会慢慢靠近他,消化他的戾气,好让他抓着她的手臂能够轻一点。
她试着安抚他,轻轻贴到他的身前,踮起脚尖覆到他的耳畔,“因为我有你,所以我就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了。礼衡他与你不同,他有家族大义,他有他想保护的人,而那些人里头没有我。可是,我有你啊!我知道就算自己之前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让你混乱也让你生气了,可你还是会愿意出手帮我,你还是会保护我……”
颜豫北抓住她的手臂慢慢放松,好像随着她想要给他的安抚一般,他已经在试着慢慢放手,不要抓她那么紧,不要令她疼。可是,她的气息就像是这么多年在他身边挥洒不去的东西,他那么浮躁,那么烦躁,那么冷又那么硬,只要她的气息一靠近了,他就觉得柔弱觉得解脱,觉得,好像又有活着的意义了。
颜小朵向前,轻轻靠在他怀里,“所以,我知道的,知道自己曾经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我不应该爱上你,也不应该做着那些愚蠢地诱惑着你的事情。豫北,你是我的哥哥啊!因为你是我的哥哥所以你才会义无返顾地出手帮我。我那么讨厌,又那么不可爱,就算别的男人不喜欢我,你也不可能不喜欢我。”
“你说什么?”颜豫北的神经一紧,抓着她的手臂又是一紧。
颜小朵明明是微笑着的,却笑得泪流满面。
她说:“我现在才想要做你的妹妹会不会太晚?我爱礼衡,可是我永远无法走进他的家族大义里。我甚至知道,在我跟他的这段关系里面,永远不是我想继续就能继续,我想喊停就能喊停。我已经做好被他抛弃的准备了,可是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一种人他永远不会抛弃我。家人,就是不离不弃一辈子。抱歉我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明白过来,你是我是我的家人,我却贪心地想要更多,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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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诱你成瘾 第369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六十六)
“谁也没有那么好运,一开始就能遇到那个对的人。豫北,我伤害过你,也逼迫过你,到最后令得你我之间那么难堪,都是因为我从来没明白过,作为情人,你可能会不爱我,但是作为家人,你却永远都不会抛弃我。”
颜小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是这夜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令她心力交瘁人也疲惫。要成为温礼衡的爱人,得首先成为他的对手,可她也有脆弱和需要被保护的时候。
那个时候,能够想起的,只有颜豫北。
这样一想,她又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又想要爱人,又想要哥哥。
颜豫北却再不听她说话了,双手箍住她的双肩将她紧紧锁在怀里,然后低头去压她的唇。
颜小朵吃了一惊,这次是拼尽全力挣扎,可他还是锁住了她的肩头扣住了她的腰身,一个转身,用力将她推抵上停在一旁的车子。
他是闭着眼睛在吻她的,那吻太过浓烈,带着不顾一切的强势侵占她的口腔,他的舌头,甚至突破她的牙关抵到她的喉头,她一呜咽,他就缠上她的舌头,几番纠缠,几乎要将她嘴里的空气和液体吸干。
颜小朵抬起小手去捶打他的肩头,等到空气稀薄大脑犯晕整个人向下坠去的时候,颜豫北才从她的嘴里退了出来。
他亲吻着她的唇角,一遍又一遍,这昏暗狭长的小道尽头,如果不是她刚才说的那些以后想要把他当哥哥的话,他不会失控风控成这个模样。他现在整个人都乱了,从刚开始知道她同温礼衡在一起之后,他几乎整个人都乱了。认识她这么久,她交过的想要用来气他的男人无数,可却没有哪一个,像温礼衡,普一出现就让他惶恐。
这个男人不像是来玩玩的,小朵好像也不是的。
他们之间越来越认真的气氛令他惶恐。
惶恐得,连生命都暗淡了颜色。
……
颜小朵深吸了几口气也找不会涣散的神智,她的大脑一直犯晕,就连思维都是混乱的,她想不通也不理解颜豫北为什么要吻她。
她试图撑住身后的车子稳住自己,可是因为之前与温来庆的纠葛已经令她失血过多,这时候再被颜豫北一弄,真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觉一阵一阵的犯晕。
颜豫北又用力把她抱在怀里,他说:“够了,已经都够了,小朵,我们之间的这场意气之争应该结束了。”
她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却只能抓紧他衬衫的前襟借以稳定住自己。
颜豫北双手环抱着她,将她抵在背后的车前,也不知道深呼吸了几次,才听见他悠悠说话的声音。
他说:“我们走吧!从你第一次受伤回家开始,我就应该带你走的,只是这次,等了太久太久。”
“豫北……”颜小朵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是,隔了好长一会以后她还是慢慢找回些自己的神智,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脊背道:“不要……永远都不要再对我说这种话了,豫北。”
他只觉得心如刀绞,好像有人用刀迎头狠狠砍了他一下。不然,他的眉眼不会这么痛,不然,他的心不会像是被人彻底撕碎了一般——她已经不再相信他所说的话了,早就不信了。
颜豫北不由分说,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却用力去拉车门。
颜小朵的头上还贴着简陋的小纱布,刚刚那通纠缠好像挣开了什么,以至于这会儿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都是花的,好像额头的什么东西落了下来,糊了她的眼睛,让她路都快看不见了。
颜豫北把她推进副驾驶座后把门关好,然后绕到驾驶座那边,拉开车门以后坐了进去。
她看着他发动引擎然后猛的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地,她被惯性推到差点撞到前面去,只好拉过安全带来把自己系好,才又去看着他的眼睛。
深黑色的车子在暗夜里急速前进,从灯火阑珊的街道,再到安静孤独的高速公路,等经过收费站真的出城的时候颜小朵才有些恍惚,确定他不是骗人的。
“豫北……”
“你想去哪里?”他甚至没有半分迟疑,只是不停地把车开去。车子没油了,经过服务区时他就停下来,去加油,然后买一堆零食抱回来扔进后座里。
颜小朵降下车前窗看着他一通忙活,看着他突然发现她额头的伤口不对。
他们中间隔着个车门,他在车外,她在车内。他一低头就看到她额头已经被血染红的纱布,呼吸一个急促,抬手去抚她苍白的小脸,“小朵你……”
“没事。”她只是微笑着拿脸颊在他的掌心里蹭了蹭,“我就是有些头晕。”
这下真是不能再走了。
刚才他太急着离开,什么也不想想什么都不愿想,就一副心思想着快点离开那个城市,所以都没发现坐在他身边的她此刻到底有什么不对。
他赶忙又奔回服务区的便利店里,买来药水和纱布,打开车门以后蹲在门边,让她侧身坐在车里,先是给她的额头清洗,然后重新上药和换纱布。
颜小朵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她甚至连她自己现在身在哪里都不知道,也不记得这个服务区的名字。可她知道他们已经出了边城,这个曾经承诺过会带她一起离开的男人,曾经约好要私奔最后却摆了她一道的男人,她跟他之间总是充斥着太多无法兑现的承诺……可是这次,他们还是出了城。
“笑什么?”颜小朵一笑颜豫北就抬起头去看她,明明她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他给她擦药水的时候也疼得她“嘶嘶”地轻叫,可她这时候居然还笑得出口。
颜小朵的眼皮已经重得就快要抬不起,可她还是嘻嘻笑着,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肩头,“这是你第一次带我去那么远,真的好远,这算不算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他一只手拿着药水,另外一只手反手抚上她的后背将她压向自己。
他说:“这不是旅行。”
“我知道,所以才觉得走了好远好远。豫北,爱你是一场好梦,可是是梦总归会醒。你看天都要亮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
“我跟你说了这不是旅行!”他却像是发了大火。
颜小朵的眼皮已经重得再抬不起来了,一为困顿,二为伤病。
颜豫北又说了些什么她一句都没再听清楚,却仍是记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好像俯在她的耳边,哄她说着,然后永远都不会回去。
……
温礼衡突然就找不见颜小朵了。
酒店里调过监控,知道温来庆果真把她带到这里来过,然后没过多久,房间里又进去过两个人,再然后,他们相继离开。
监控视频里的画面并不十分清晰,他却是真的看见了颜小朵的脸。她的脸上红肿,额头也隐隐有块小的纱布,他还记得当时在房间里看到的情形,混乱不堪的床面,床头和床单上的一些血迹——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能够看出,这里曾经经历过怎样的一场惊心动魄。
张一鸣看着温礼衡越来越紧绷的侧颜,看着他紧紧盯着画面里的脸。
后来,他们回过颜小朵的那栋小别墅,又去了她在学区房的那间小出租屋,那夜里他们把她能去和回去的地方几乎都找了个遍,甚至也把车开到颜宅的大门口去,只差登门拜访确定她是不是回家去了。
温礼衡进不去她的家门,因为家族站队的关系,他这样的身份去她家里,别说想问出些什么,恐怕颜父连门都不会给他开的。
他进不去,就只能在门口默默守着。
守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守到这家里的人进进出出了好几回,都始终不见她的身影。
张一鸣有些着急,想要上前探个究竟——“她不在这里。”温礼衡却突然出声,“我把她弄丢了,一鸣。”
……
后来温家接到从京城打来的电话,才知道纨绔子弟温来庆突然自己跑回去了,并且短期之内都不会再到边城来。
景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紧紧拽着自己手里的电话一声不吭,到是听见坐在自己身边的温父温母感叹,温来庆是不是又在边城惹了什么事得罪了谁了,不然也不会跑得这么悄无声息,这么快。
温母说:“能回去是好事,来祺之前弄的那些个破事,礼衡才为他擦完屁股,要是来庆再惹上什么,还不得把我们家礼衡累死。”
温父摇头说:“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我问过之前礼衡派去帮来庆开车的司机,说他是惹上了什么女人,想干坏事,结果才一次又一次地被对方砸了头,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惹到个厉害的家伙,把他吓得,屁滚尿流就跑了,只希望这件事情别再有什么后续,不然又得烧到我们头上。”
温父说话的时候重重放下自己手里的茶杯,磕得“砰”的一声好像一下碎了景薇的心。
景薇从始自终都没怎么说话,只是晦暗不明地坐在沙发上听两个老人说,待到温母的手掌抚上她的手背上,她才意识到在这件事上自己究竟失态成了什么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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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诱你成瘾 第370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六十七)
心念一转,她就低头哭了,梨花带雨的模样,真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而又忍耐了极久。
温母一急,询问之,景薇便顺水推舟地把那天温礼衡逼迫她时说过的话都给交代了,只是话从她的嘴里出,免不得有些添油加醋的,趋利避害以后那话听在温父温母的耳里,就像是温礼衡这次真是惹上什么不该惹的狠角色了,绝世大狐狸精!
那狐狸精不仅勾得他三观不正,还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他脑子进水似的,把她带到泽县去了。
温礼衡在泽县做过些什么景薇并不清楚,可她却是知道他们的动向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掌握温礼衡身边的女人,所以详细的事情她未必会知道,但他们去了哪里,她心里还是清楚的。
温父一听到“泽县”两个字便迅速联想起江家两兄妹的事。这件事于整个温氏家族来说都太过敏感,即便景薇是温家的媳妇,他们也并未向她透露太多,只几个关键的人物晓得。
这下听景薇说起,温父的面色阴晴不定,像是马上就要发大火一般,忍了半天,就冒出两个字:“混账!”
温母赶忙追问:“你是听谁说的?礼衡真的……真的把那女人带到泽县去了吗?”
凭他们的反应,景薇大抵也能猜出温礼衡的这趟“泽县”之行到底是去干什么的了。他去的时候,除了几个他极信任的人,便只带了那个女人。公司里关于他的行踪对外宣传的都是去什么国外公务洽谈,可却只有她知道,他去做的,一定是跟温家的秘密有关的事情。
一个那么重要的秘密,一个关系到整个温家所有人的秘密,他从来不让外人参与,也自然不应让外人参与,就她这个妻子,都尚且不能够知道他去了哪里,可他,却大脑充血,竟然把那个女人给带了去。
景薇一哭温父便真是火了,站起身在沙发旁踱来踱去,没多几步,就阴狠狠道:“你是说,来庆看上的,也是这个女人?”
这次景薇只哭,却不说话了。
温宅的大门打开,站在门边开门的佣人回报说是大少爷回来了。
双开的实木大门被人一左一右从两边拉开,正在低头整理袖口的温礼衡头也没抬,几步跨进家门就往楼上奔。
温父张嘴要喊,却被温母拉住了,摇头示意他最近儿子的精神状况也不是太好,自从温来庆回到京城以后,礼衡他几乎天天都待在公司,难得回家一趟,有再多的话,就等到待会吃饭的时候再说。
温父憋着一口气,“哼!”了一声后重新落座回原位。
可景薇却是个不能等的,她之前安插在他身边的人都被他一个个地铲除了,她这五年的心血,竟然就在一夕,被他扫荡得一干二净。他明明已经忍了那么久,那些人的存在他都是晓得的,她也知道瞒不过他,可她却从没有想过,他会为了那个女人,来跟她把脸皮撕破。
景薇快步跑到楼上去找温礼衡,一层一层房门推开,到了更衣室门口,才见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正背对着她站在镜前整理衬衫的袖口。
他的衣着和模样还是那般无懈可击,低着头不说话的时候,镜子里便映出一个面部线条刚硬又俊逸的模样。他身上穿的,是灰蓝色的衬衫,与几分钟前刚进家门的那件浅灰不同,这件的颜色更跳跃,低调的跳跃,把他本来有些倦怠的神色稍微抬了一些,看上去精神一点。
知道有人靠近,他整理袖口的动作并不停止,只是淡淡抬眸利用镜子的反光去看站在自己身后的女人。
景薇本来是气势汹汹冲上来想找他兴师问罪的,可是这时候再看着他,精致而无懈可击的模样,她只觉得胸口心跳加速,甚至就连视线都无法离开了。
这个男人不爱她,他甚至……也没真的爱过谁吧?
“你爱颜小朵吗?”这本来不是她的第一个问题,可是就是现在,她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她真的就只记得这一句了。
温礼衡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待整理好两只袖口,才转身与她擦肩而过,进到卧室里来,又在床头柜里翻出一块手机的备用电池才往外走。
“礼衡!”景薇轻叫一声,“老公,我所有的东西都搬过来了,你看不到吗?”
温礼衡回身,环顾了一圈,“住得开心。”说完了就往外走。
景薇不由分说地追上前来,在楼梯口继续叫道:“你爱颜小朵吗?她是叫这个名字吧?她是颜家的女儿,颜家跟顾家是一伙的,你看看他们把礼乔弄成了什么样子,你看看她把我们折腾成了什么样子!即便是这样,你也还要爱她吗?别人不了解你,可是我认识你五年了啊!”
“你若不是想把她拉进我们这个圈子,你为什么要带她去泽县?是你!是你给了她抓住你以及抓住整个温家的把柄!是你故意把温来庆留下然后又给了她一个可以铲除对方的机会!你这么用心良苦,你教她怎么用手段来永绝后患,教她如何保护自己!可是她懂吗?她会明白吗?”
“大多数女人要的都是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男人,而你给不了她更多!所以她消失了不见了,她不要你了!即便是这样,你还要她吗,嗯?”
景薇近乎疯狂,她笑着,叫着,把她这五年憋在心底的伪装全都一次倒了出来。
温礼衡一意孤行地往前冲,等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脚步一顿,也就下了几级台阶的距离,他回头看她,模样冰寒,“你知道她去了哪里?”
景薇冷笑,“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不是她唯一的选择。”
温礼衡站定,冷冷的,一声不吭。
景薇又笑道:“颜佑宁的两个孩子其实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从小一起长大的,总比你这个后来插足的更有感情吧?”
温礼衡依然面无表情,却像是入定一般站在原地,看着骄傲的景薇,有那么一瞬间,似乎让人觉得,他乱了呼吸。
……
颜小朵怎么都不会想到,颜豫北的那句“我们走吧!”是真的要走的意思,不是随便走走,而是远走高飞的走。
潮湿的汽车旅馆里,她慢慢睁开眼睛,入目就是一睹强壮坚实的胸膛。微微向上抬起自己的小脑袋,就见颜豫北沉静而迷人的睡颜。他睡得其实极浅,几乎在她抬头的瞬间他就清醒了,可他还是太困,太过疲倦——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几天一样,睡得如此安稳。
颜豫北微微睁开了一点眼缝看她,颜小朵漂亮的长睫毛轻扇了两下,到是难得见他如此疲惫,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她一笑颜豫北就皱眉,紧了紧压在她身下的长臂,将她更紧地往自己的怀里压了压。
这一下,颜小朵真是快不能呼吸了,只能近距离贴上他的胸口,鼻尖满满都是他的气息,她所熟悉的,小时候的气息。
小时候她也有这样过,害怕打雷闪电或是一个人寂寞的时候便挤上他的床,一定要贴着他的胸口才能闭上眼睛。
可是后来,他们长大了以后,这怀里便躺过这样那样无数的别的女人,然后再不是她,本来也不应该是她。
想到那些女人,再想到花子……慢慢的,她又没有那么想笑了,颜豫北不爱她,就算爱,也跟他爱那些女人是一样的。
颜小朵在他怀里憋了半天,终于是到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开始抬手打他。颜豫北依然连眼都没睁一个翻身,用力将她压在身下,脸也往下挪了挪,蹭着她的脸颊往她颈窝里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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