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诱你成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Miss 鱼
就在这乱世之中,颜小朵匆忙赶到医院,赶到自己父亲的病房门口,才发现里面拉拉杂杂已经站了一群医生和护士。
有人在进行抢救,有人在不停地报着数据,甚至还有护士着急出去取什么东西,往外冲的时候撞到颜小朵的肩头,害她不意踉跄了两下,但还是努力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好像生怕错过了什么便错过一生了。
颜豫北是在处理完顾家的事情后着急赶到医院的。
还没到达病房门口,他已经听见颜小朵的哭声,带着某种压抑的痛苦,仿佛利剑一般狠狠挖透了他的心。
只是,与他一起来的人还有沈瑜筝。后者看见前者站在病房门口久久不敢进去,便强行往里冲了一步,想将哭倒在地上却无论如何抱着颜父的身体不撒手的颜小朵从地上拉起来。
可奈何她无论怎么使力,颜小朵都仿佛再爬不起来,她只是抱着颜父的身体,不停地叫着爸爸醒来,可任谁又想得到,颜父这次,确是再不会醒过来了。
颜小朵是哭到几乎快休克才被沈瑜筝从病房里扶出来,颜豫北僵直的身体站在走廊上,由近及远地看着她们,却始终没有动弹。
沈瑜筝陪颜小朵坐车回去,本来是打算先回她现在所住的顾容昊的那套远郊别墅的,可在颜小朵的强烈要求下,沈瑜筝还是只好陪她回到颜家原来的大宅。
颜小朵一进屋就往里冲,一直冲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把被子一盖,便话都不想说了。
沈瑜筝坐在床边,“小朵,我也失去过父母,我知道失去亲人的感受是什么。伯父的病……我听说了一些,其实早就有医生建议过豫北,伯父现在的状况每坚持一天都是折磨,到不如让他……只不过碍于你,豫北知道你不会同意,所以才一直没有答应。其实,伯父在病床上躺了那么多年,真的已经非常非常辛苦。他现在走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至少,他不会再痛苦了。”
沈瑜筝用了各种各样的话想安慰颜小朵,颜小朵都没有理她。
前者觉得无趣,只好起身往门外面走,出来的时候,在房间门口撞上颜豫北,永远猩红的眼睛,似乎他这辈子只有在面对颜小朵的时候会失控痛苦成这个样子。
沈瑜筝抬手轻扶颜豫北的脸颊,却叫后者一个侧头给躲开了。
沈瑜筝笑笑,并不以为意,“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可是你总该知道,伯父不在了,她已经没有留在你身边的理由了。豫北,早一点放手,不管对她还是对你都是一种解脱。”
颜豫北恶狠狠看着她道:“那是我的事情,是要放手还是继续这样相互折磨都是我的事情,你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我该做的事情?”沈瑜筝笑得苦涩,“你每次来我那里都不碰我,你来了只是坐一下就走,你甚至不跟我讲话,却让外面的人传我跟你在一起?豫北,我以为这么多年了,这一切应该有所改变,可是为什么,从过去到现在,你眼里看得到的人都不是我?”
颜豫北不想在这时候跟任何人废话,冷声下了逐客令,把沈瑜筝给赶走了。
沈瑜筝临出门前,还是不甘心地回头道:“颜豫北,不管你信与不信,有些话我必须要说。如果她不爱你的话,不如放手。你跟她都是一样,除了彼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亲人了。作为亲人,你是要继续伤害她,还是好好地为她打算一下?毕竟,你也是她的哥哥啊!”
前妻,诱你成瘾 第398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九十七)
颜豫北怒目圆睁,那一刻的他,就像是一头伤痕累累的小兽,任是任何人,都再惹不得的。
沈瑜筝知道自己犯了这个男人的大忌,可是不犯又没有办法,她总不能看着这两个人如此相互折磨下去。
沈瑜筝走后,颜豫北单手撑在门框上,努力用深呼吸来保持淡定,可是试过几次之后还是无果,他这辈子似乎总是这样,根本没办法说服自己对颜小朵放手,放过了她,自己则没办法解脱。
知道她一天没吃东西,他径自绕到厨房煮了一碗面条过来,刚端到床边准备给她,颜小朵翻身就把面条给掀了。
滚烫的面条,胡乱弄了他一身,也让她看上去更狼狈了。
可颜小朵还是咬牙切齿地看着他道:“你想我死吗?颜豫北,你也想让我去死吗?啊——”
她一边尖叫一边盯着他看,没了颜父作为掣肘,她眼下当真是再不怕他了,反正了不起一条小命,都随便他拿去吧!
颜豫北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东西,颜小朵却是趁这空隙迅速从床上跳了下去,也不管身后的他,光着小脚便冲出了家门。
她连车都忘记开了,又或许,关于这次逃亡,她心里都是清楚的,就算开了车,她也走不了多远。可是,心里堵得慌,好像再不逃走就会疯似的,她连鞋都来不及穿,只是打开家门就往外奔,一路顺着山路往下走,边走边哭,哭累了就用袖子一把揩过自己的脸颊,然后继续往前走。
颜豫北门都没来得及关便从家里追了出来,看着她踏着冰冷的地面一直走到临街的马路上。
到了马路边她就蹲下,蹲了一会儿索xing坐下。
颜豫北就那么不远不近地跟着、等着,等到她什么时候累了转头对他说她想回家了,那么他就上前,抱起她,让她从此以后不必再疼。
颜小朵泱泱地坐在路边,等到天都已经大亮了,她还只是保持着瑟瑟发抖的模样坐在那里。
有车从马路中间经过的时候,她突然浑身一个激灵,站起身便向马路中间冲去,却在撞上那车以前,被人用力拽住手臂从身后扯了一把。
她知道是颜豫北扯的她,他一路跟着她的脚步从山上下来,她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后有他,也知道他是跟着她从山上下来的,这时候被他用力一扯,她立刻条件反射就去拉他——这一拉,令颜豫北一个踉跄,瞬间向马路中间奔去,迎上那即将撞上来的车。
颜小朵站定自己,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那车子向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驶去,看它只差一点便撞上颜豫北了。
她的心跳加速,从未有过的惶恐袭来,看着代替她站在马路中间的颜豫北,想象着待会的场景,她竟然有种即将解脱的快gan。
可是,颜豫北并没有如她预期般的惶恐,或是流露出什么惊讶的眼神。
他只是平静的,回身望了她一眼,然后张开双臂,静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视死如归,或是早有预料,面前这男人,竟是连死都不怕的。
“不要——”颜小朵大叫了一声,赶在那车子真的撞上他以前,从身后用力推了他一把,代替他站在原来的位置上。颜豫北不过下意识地回身,扯着她的手臂迅速旋身,与那车子擦肩而过的同时,他一把抱住她然后侧身翻到在地。
车子急刹的声音,司机下车开骂的声音,所以杂七杂八的声音混乱作一团,吵得颜小朵的头都晕了。
只是瞬间,彻夜未免的痛苦和难过到达顶点,颜小朵就在这完全没有预料的时刻,真的就晕过去了。
醒来时已回到颜宅她的房间,颜小朵一睁开眼睛又想往外跑,颜豫北这时候正好从洗手间里清洗完出来,在房门口一把将颜小朵拦住,颜小朵立刻抬手反抗,两个人不由分说便在门口打了起来。
颜小朵招招致命,多时颜豫北并不还手,可还是在她打得痛了的时候狠狠一把将她抱住,拼命去亲吻她的脸颊和唇瓣。
颜小朵痛恨到极致,对他又踢又咬……颜豫北终于再忍不得,单手提起她的腰肢便往床上丢,很快两个人便打到床上去了。
一场抵死缠绵带着彻骨的绝望,等一切归于平静之后,颜小朵又在极致的快乐与痛苦中晕厥过去了。
再醒来时,她已经回到顾容昊的那套远郊别墅,而颜豫北根本就没有在她的身边了。简竹的妹妹简然带着两个孩子在楼下玩,她在房间里边即便隔着门板,还是听到下面的动静了。
她慌忙从床上爬起来,还是关着脚,一路冲到栏杆上向下望去,想确定颜豫北还在不在,他是不是……已经被车给撞死了?还是刚才的那场抵死缠绵,不过是她极度悲愤下产生的幻觉罢了?
简然这时候从楼梯下仰起头来看她,“哎呀,小朵姐姐你已经醒了啊?我姐姐正在厨房里熬粥,你要不要下来喝一点?”
颜小朵想也没想便往楼下冲,抓住简然便轻叫道:“他是不是死了?他一定是死了!颜豫北他死了吧?哈哈哈,他终于死了……”
简然被她这样的状态吓了一跳,赶忙侧身去看厨房里的简竹,就见简竹已经系着围腰靠在门边,“你到底是想他死呢?还是不想让他死?”
颜小朵的眼睛都是红的,整个人仿佛陷在某种疯狂的情绪里,听到简竹的问话只是怔怔地道:“我当然希望他死了!他早就该死了!他早就该……”话到最后却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
简竹静静看着她所有的反应,看她把所有的痛苦都梗在喉头,好像憋的时间久了,便也学会了言不由衷。
简然默默带着几个小家伙从后花园出去,把时间空间都留给她们两个。
颜小朵只是红着眼睛含着泪意望着面前的简竹,惶惑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似的。简竹什么都没有多说,缓步上前用力抱住她道:“没事了,小朵,都过去了。颜豫北他没有死,是因为你根本舍不得他死。我知道你就快被自己的情绪折磨到疯,也明白你的进退维谷。过去那五年我不在你的身边,所以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清楚。可是现在,我想帮你,你再给自己一次机会,重新开始吧!”
“没有办法重新开始了!”颜小朵轻轻拉开简竹,向后退开两步时,双眼的热泪齐刷刷落下,她已经好努力好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还是感觉要疯了。
“有!你一定有重新开始的办法的!我已经让容昊去同颜总说了,放彼此一条生路,总好过同归于尽的。”
“他是不会放过我的!小竹子你不会明白,我们在一起相互折磨了五年,已经不是说放手就能够放手……”
“那你就逃,逃到他暂时无法掌控你的人或地方去。小朵,我虽然不明白这几年你跟颜总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可是,我知道,真正相爱的人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真正的爱情至少能令你快乐,如果只是相互折磨,那所谓的感情便已经变质了。”
颜小朵哭着摇头,简竹却只是拉着她道:“你让我帮你,我会帮你的,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开始吧!”
……
颜豫北因为公事被顾容昊突然支使到外地去的时候,后者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简竹道:“老婆,我觉得我干了件吃里扒外的事。”
简竹冷哼了一声,斜眼看他,“谁是‘里’?”
顾容昊立马讨好地道:“你是!当然你是‘里’。”
简竹极其满意顾容昊的说辞,并且也承诺,只要颜豫北不在边城三天就够了。
顾容昊看着简竹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捉摸着自己这次,真是把兄弟给得罪大发了。
等颜豫北回来,他又应当如何同他解释?
……
简竹到得边城最大的一间高端家居商场时,果不其然发现温礼衡常用的座驾就停在门边。她下车锁上车门,快步进去的时候温礼衡已经在里面了,后者此时正颇有兴趣地观赏一件单人沙发。
听到高跟鞋临近的声音,温礼衡甚至头都没回,只是淡淡地道:“这件好吗?”
他的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名助理,其中一人正是张一鸣。听到他说话正准备回答,简竹却已抢白道:“不好!当然不好!能配得上温总的东西,必须是这世上独一件的。”
温礼衡淡淡转头看她,他这人的模样比颜豫北还要冷,尤其是那双深似潭渊的眼睛,好像你一不注意就会掉进他的陷阱,再也爬不出来。
简竹靠近了他,才赶忙微笑道:“大哥,好多年不见了。”
温礼衡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甚至并不打算理她,转头继续去看那件沙发。
简竹早猜到会有这样的对待,以着温礼衡的脾气,没有在她找上门的一刻便大嘴巴呼她,已经够算是对得起她了。
简竹继续说道:“大哥,我知道你最近在装修房子,也走过一些家居卖场,想亲自挑选几件合意的家具,可是我觉得吧!这些东西都太过普通,配不上你。”
前妻,诱你成瘾 第399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九十八)
温礼衡还是不理她,继续去看自己想看的东西。
简竹快步跟上,“所以昨天我才拜托小朵,让她帮我挑了几款特别的家具。这几件都是欧洲原厂定制的独家设计,世上独一件的,你拿到后保证合意。”
……
温礼衡永远的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模样,看得两个本来有些心惊的助理这时候也缓了缓神。
温礼衡在车上坐了一会儿又闭上眼睛。
大脑一片空白,出奇的一片空白,好像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碰见简竹起,他的脑袋里就装不进任何东西。
他一直在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除了平静,还得冷静。
温家那么大个摊子等着他收拾,必不能慌乱,所以接下来要做些什么,还有简竹说的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得好好想想,再理一理,千万不能随意就被人打乱了阵脚。
可是,不管怎么想要养神都是徒劳。
他猛的睁开眼睛,即便刻意忽视,还是会觉得心跳一阵加快,怎么都停不下来。
他单手抚了一下心口,旁边的助理立马会意,“温总……”
他抬手示意对方不必再说,他没事,他一直都没事得很。
其实他跟颜小朵怎样,他自己心里清楚。
颜父不是她留在颜豫北身边这么多年的唯一理由,她既选择过同那个男人私奔,那便真是爱过的。
爱过,这两个字玄妙多于一切,五年的空白,已经让他不敢再拿自己去同什么人赌了。也许,她就是爱颜豫北多过于爱他,所以这么多年来才不愿意来找他?
温礼衡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那笑里的苍凉与苦涩,大抵只有他自己心里能懂吧!
……
颜父离世的消息,一直按捺到他正式出殡的当天才对外宣布。
简竹陪颜小朵走完全程,一直到陪着后者把颜父的骨灰安葬以后,顾容昊才上前来说:“豫北来过电话了,他会等伯父安葬后再回来看他,预计还有几人。”
颜小朵在公墓前向颜父磕头,抬头的时候双眸冷到极致,“不必,你叫他不必回来了,我爸爸不会想要看见他的。”
简竹又安抚了颜小朵几句,才同顾容昊走到一边去。颜小朵便一个人跪在公墓前面,从日出到日落,再到旁的人来拉她,才恍然未觉似的。
那时候简竹与温礼衡玩了一招“声东击西”,她去找他的时候,正值顾家危机四伏的当口,她本来是使了些手段来成功转移他的视线,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温礼衡到底更老谋深算得多。
他表面并没表现出来任何的怀疑,甚至还亲自去了趟京城,可是一周以后,他竟然就回来了,与此同时,他带回来的,除了南阳区发展项目的牌照,还有整个“焦阳集团”的控制权。
温礼衡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了这五年来他最想做的事情,却是因此错过了颜父出殡的日子。
温礼衡把整个顾家逼得走投无路,逼得好不容易又在一起的简竹和顾容昊不得不分道扬镳。再加上简竹又病了,所有的危机一块压过来,令得整个顾派的企业都低沉沉的。
颜小朵赶在颜豫北回来之前,主动去找了温礼衡。
颜父刚刚生病那会儿,颜小朵微了套现,把当年母亲留给她的那套别墅也套现了。只是这别墅几经辗转,中间甚至换过三任主人,却终究是被温礼衡给买了下来。
他买了下来,装饰一新,没了以前的陈旧和古老气息,却是在保持基本结构不变的情况下,以着崭新的面貌还原出了那一年他们还住在这里的原貌。
其实房子已经重新装饰,只是物是人非,那人却已不在。
温礼衡正盯着周围的一切出神,秘书突然来报,说颜小姐来了,他短暂的沉默过后还是迅速猜出她此次来找他的理由绝对不会单纯。
她是否还爱他?他已经猜不到也不想再猜了。顾家牵连着颜家,也许她来找他会是为了保住令一个男人?
温礼衡冷笑一声,至今仍然记得那天他醉意朦胧间,颜小朵猛然推开他时离去的决绝背影。温礼衡随便从酒架上操起一瓶便往外走,“没跟她说我这人有洁癖,最讨厌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助理赶忙跟上,随他出去。
温礼衡一从酒窖里出来,就看见户外金黄色的阳光洒了一地。
颜小朵还是习惯xing地穿着柔和的连身长裙搭配硬朗的短款皮衣。
她出身良好,从小就有自己的穿衣风格和品味,却独独爱在来见他的时候,穿这样的一身衣服。
颜小朵转头便看见温礼衡踱步到酒柜跟前。他从头到尾都视她为空气,自己取了开瓶器拔掉木塞,又拿过酒杯,倒满,然后伸手准备拿起。
颜小朵几步到他跟前,熟门熟路地往高脚凳上一桌,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没有醒过的干红真是比这世上任何的饮料都要难喝。
颜小朵喝下去了才觉得喉咙被灼烧得厉害,抬手去揩唇角时,眼角余光里全都是那男人嘲弄的笑意。
哦!你看,他这人从来都是这样,可以精准地把所有人都算计在内,然后玩弄于他的鼓掌之中。
温礼衡笑了,眼睁睁地看着颜小朵把那杯红酒喝下去后,他才取过一旁的水晶醒酒器。
他说:“冲动的代价好喝吗?”
她被那酒熏得眼睛都红了。
温礼衡不怒反笑,把盛满酒的水晶醒酒器往她手边一放,才道:“看见你如今这幅模样,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那你玩够了吗?”她仰起头来,也不知道自己的眼底都是些什么东西,因为一直酸酸的,也一直雾蒙蒙的,所以她看他的时候总不是特别清楚,好像多看一眼眼睛都会疼瞎了。
温礼衡越过桌面反手扣住她的下颌往上抬,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眸对上她的双眼以后才道:“多熟悉的表情啊!你没去当演员还真是可惜了,瞧你装得多楚楚可怜啊!颜豫北应该就吃你这套吧?”
颜小朵用力去挣,下颌却叫他扣得更紧。
他的脸逼得极近,近到鼻尖的呼吸都是她的气息,他的唇错开她的脸颊来到她的耳边,才带着万分咬牙切齿的味道道:“你有什么资格红了眼睛?你也会知道痛吗?你这无耻的女人!”
颜小朵怒目而视,几乎把牙根都咬碎,“你跟我之间的事情,同顾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温礼衡一愣,笑了起来,大手在她的脸颊上轻拍了拍,满脸的嗤之以鼻,“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一辈子被人宠坏了的千金小姐,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东西!”
“温礼衡你够了!当初在边城国际机场,你抓我留下……你让我留下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所有的一切都点到为止,能不能不要再这样斗下去了?”
温礼衡松开了颜小朵的下颌,一脸冷漠地望着她不发一语。
颜小朵整个人都在轻颤,却还是佯装镇定,“我……我希望你能放过小竹子,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别再伤害她了。”
他冷冷睇过她一眼,转身就往楼上走。
颜小朵赶忙追了两步,望着他的身后,“小竹子生病了!”
温礼衡在楼梯上站定,却没有回身。
颜小朵才低下头道:“你恨和讨厌的人从来都是我,要是我留下来的话,你能不能就别再折磨他们了?”
“凭什么?”长久的沉默以后,温礼衡终于转身。
“凭什么……你认为,我会要一个二手的女人?”
颜小朵倔强地仰起头来,“这套房子不是我的吗?我妈妈留给我的。高高在上的‘通润实业’温总,有什么好东西买不到或是买不起的,还要这破房子做什么?”
温礼衡的眼神变得愈发凶狠。
也许从她认识他以来,他一直都是这般凶狠。
他快步从楼梯上下来,仍然居高临下望着她的脸庞。
他说:“这个世界上的有些女人,可笑就可笑在总是自以为是。”
颜小朵已经抬手抓住他的衣领,仰起头来看他,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可你认识我的时候不就已经是这样了吗?除了复仇和权利,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些东西是你想要的吧,礼衡?”
手起手落“啪!”的一声。
颜小朵猝不及防,猛地侧身摔倒在地。
温礼衡那一巴掌太过狠戾,突如其来般降临,狠狠的,将她的大脑都打得嗡鸣了。
颜小朵俯在地上,耳鸣了半天才缓缓转过头来,看着面前居高临下的温礼衡。
温礼衡还是往日里凶狠的样子,他丝毫不为所动,就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颜小朵的眼都花了,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正准备转身——手臂被人从身后猛的一拉,来不及反应,她已被他打横抱起往楼上走了。
说不清楚是爱是恨,这许多年的痛苦和挣扎,等到他终于可以君临天下仿佛一切都唾手可得时,对于眼前的她,哪怕是拥有,他都觉得不再真实了。
温礼衡重重将她掷于大卧室的床上,颜小朵仰面朝天,面无表情的模样,好像早就做好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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