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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隐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轻黯
涂筱柠没再争辩,反正也说不过他,可能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吧,有些观点始终难以一致。
导游又在吹哨了。
“走吧。”她径自走去,没再拉他。
他们这一队去码头的时候有些晚了,回程的船位置坐得差不多了,涂筱柠只找到一个中间位置,纪昱恒则被人挤到了前面。
她还在纠结坐哪儿,导游经过她身边把她往那位置上一按,“有位置就坐吧,后面又有一队人要来,到时候只能坐船后面,就是不晕车的人坐着也会很难受。”
她突然看不见纪昱恒了,视线还在寻他,“可我老公在前面。”
导游笑笑,只当是新婚燕尔,“你老公不会丢的。”
话是这么说,涂筱柠还是忍不住站起来继续张望,纪昱恒也在往后看,两人视线相遇后她才定了定神。
他被挤到了最前面,两人隔了好几排位置,人又多,周围嘈杂的很,但此刻他们不用说话却也能读懂对方眼神似的,他示意她就坐在那里,他坐前面,涂筱柠点点头才又坐了下来。
她身边坐着的是一对母女,女儿看起来比来时一队的那个女孩还要小,一脸稚嫩,但因为船上的规定不能抱着孩子坐,她只能坐在最里面靠着窗。
“妈妈,看外面。”她作势要站起来往窗外看,却被她妈妈按住重新坐下。
“船要开了,你不能乱动哦,乱动了船上工作的叔叔会把你抓起来。”
她双手摇摇,“我不要被抓。”
“那你坐好。”她妈妈整整她身上穿着的小救生衣。
她就真的坐好了,还朝涂筱柠笑笑,天真烂漫的表情让她觉得非常可爱,她也对她微笑。
位置坐满后船就开了,一开始还风平浪静和来时一样正常,开到半途就颠了起来,只感觉船身一直在摇晃,然后上冲一下再撞掉在海面,连涂筱柠坐在中间都觉得背部在连撞座位靠背,有些疼。
“海上起风了,大家安全带系好,坐稳在位置上,不会有事的。”有会中文的工作人员出来安抚。
但是这船晃的动静越来越越大,身边的小女孩害怕得要钻进妈妈怀里。
“妈妈,怕。”
她妈妈不能解开她的安全带,只能让她斜靠着自己轻轻拍着她,“不怕,不怕,只是起风了,一会儿就好了。”
船又在海浪中向上冲了一下,然后又重重落回海里,下沉的瞬间有些失重,有女士吓得叫了一声,船上不免开始恐慌起来。
涂筱柠之前在新闻里看到过泰国旅游的船只突遇暴雨,然后船就出事了,一念及此她指尖就攥紧,眼神又不由自主地飘向前面去找那道身影。
他个高又坐在靠走廊位,一眼就瞧到了人,像是感觉到她眸光似的,他蓦然回首,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涂筱柠却又像做贼心虚地移开。
旁边的小女孩不安地蹬着腿想要妈妈抱,她妈妈哄着她开始小声哼歌。
“宝贝,宝贝,我亲爱的宝贝……”
她的歌声带着母爱的力量,让涂筱柠也跟着慢慢镇定了下来。
好在风圈只有一阵,船又重归正常,大家又说说笑笑起来,只有涂筱柠晕船了。船上的窗户因为刚刚的风全部紧闭了,天气又热,密闭的空间里全是人,她坐如针毡,船又颠了几次她差点吐出来,硬生生给憋住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到终点的,船一停她就冲了下去,站在岸边对着海面狂吐,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这还坐的中间,要是真坐了船尾她还不懂会被折腾成什么样。
吐完了她蹲在原地埋着头喘气,直到视线里突然多出一双熟悉的白色运动鞋,她知道他来了。
她仰头想看他,但正逢太阳下山,背着光她什么都看不清,只见他慢慢蹲了下来,单膝跪地,跟自己在同一水平线面对面。
他什么也没说,只抬手替她拭去嘴角的不洁物,然后拧开矿泉水瓶递给她。
涂筱柠木讷在原地,他的动作让她感觉全身都跟蹲下的双腿一样麻了,心脏好像被猛烈撞击了一下,许多事许多画面像电影似的一并涌入脑海,一帧一帧的越来越快,那些闪烁的镜头里有他也有自己。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声音还沙哑着,这句话像没过脑地问了出来,语落她自己都被惊到了。
他视线依旧落在她脸上,眸里仍是看不出任何情绪,他说,“你是我老婆,我还能对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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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是他老婆,他还能对谁好?
涂筱柠垂了垂眸,接过他递来的那瓶水,喝了一口,看了看牌子,莫名觉得有点涩。
“好些了?”他捋开她被海风吹得凌乱的碎发。
她点点头。
“能站起来?”
她尝试站起来,但是腿麻了,她扶着码头的栏杆说,“让我再缓缓。”
让我再缓缓,现在好像身体的某个角落比四肢更需要时间缓冲一下。
傍晚的海风比白天的要凉一些,吹得她也清醒了几分,那摇曳的心也像海上的船只一样终在归向港湾的途中重回平静。
他身伴在侧,她站了好一会儿双腿才褪去了麻木。
“好了,走吧。”天幕已暗,她整了整头发。
“还要水么?”他手中的矿泉水瓶盖还松着。
她摇摇头,然后迈步朝渐远的人群中走,走了几步他才跟上来,像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人多,看着路。”
她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前方嘈杂的人群里,突然说,“我让你挺有负担的吧。”
他脚步放慢,侧眸看她。
涂筱柠的脚步也跟着变慢,她踢踢脚下的石子,“我这人一无是处,毛病也多,在别人身上百年难以一遇的事情,我旅个游都能碰到好几桩,说起来可能都不信,但我真的是‘一切皆有可能’体质。”她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我自己也知道我挺让人麻烦的。”
她突然觉得他这样的,跟唐羽卉那种才配对,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亦或是其他各方面,她甚至想如果是唐羽卉跟他来旅行肯定没那么多屁事,她既不会丢护照,也不会让他被猴子抓,更不会懒人屎尿多地去在玩项目前上厕所遇到色狼,一定是一路都很顺利妥当。其实别说dr的同事们了,她也觉得他跟唐羽卉挺配的,或许,她跟他一开始的冲动领证就是个错误。
他良久不语,看她踢了会儿石子才说,“你是有点糊涂。”
这话就像是默认了似的,她哦了一声,也很自然地抽回自己手,“我以后尽量不麻烦你。”
“那你去麻烦谁?”他在身后问。
她不说话,只管走,心想反正就是不麻烦你。
交叉口有突突车开过来,她没注意差点撞上,被他眼疾手快拉了回来,“让你看着路。”
她怎么听都觉得他在责怪自己,更加自暴自弃,“你看吧,我说了在我身上一切皆有可能,这么多人这车不撞别人非要撞我。”
“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靠,很多事情也只是巧合而已。”
她撇撇嘴,“可是哪来那么多巧合。”
所以他们的相遇是巧合,相亲是巧合,婚姻也是巧合,是吗?
又有船靠岸,人潮再次涌来,人声快盖过了附近的海浪声。
在被人群覆盖之时,他抬手扶着她的肩,缓声告诉她,“我从来没嫌你麻烦。”
她抬头,“我嫌。”然后扭头就走。
涂筱柠觉得这会儿的自己有点陌生,船上的毫无安全感再加上晕船弄得她情绪很差,让她急需发泄,发泄她的小脾气。
他的脚步声一直紧随其后,她走了一会儿发现不知道该去哪儿,叹了口气还是停下来等他跟上。
他又跟她并排了,像刚才未发生什么,只说,“你若不想投诉旅行社就不投诉了,只是以后怜悯别人的时候先想想自己。”言语中还是他特有的深沉。
她看他一眼,终忍不住问,“其实我一直不是很明白,年龄上我也就比你小一岁,可我们同届,上的课接触的人至少在大学前是差不多的,你怎么就比我心智成熟那么多?”她知道学习环境是个重要因素,可是老成这种东西没点社会阅历不是一朝一夕能在人身上促成的,连饶静都说看不透他。
人又变得多起来,他让她靠里走着。
“我大一开始利用课余时间和寒暑假实习,证券,银行,信托,投行都待过,研究生时期又获得了去美国当交换生的机会,有幸在华尔街实习过一段时间,踏出学校早,所以社会经验也相对多一些。”
原来是这样,涂筱柠瞬间觉得自己之前的格局太狭隘了,果然学霸的世界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大学课余时间她在干嘛?玩游戏,看言情,谈恋爱?
“那你大学不消遣娱乐的吗?”她又问。
他的步调不知何时变得跟她一致,“也有,看书,听歌,打球。”
“我的意思是打打游戏啊,比如去网吧包个夜什么的。”
他看她一眼,她不由心虚道,“我们班男生那会儿都去网吧包夜通宵打游戏的,大学附近不都是网吧吗?”
他却说,“没有。”
涂筱柠觉得他太自律了,走了一会儿又不经意问,“那你不谈恋爱吗?”
他的青春曾经被哪个女孩拥有过,她这会儿很好奇。
他没再说话,看来是一段珍贵回忆了,都不愿意跟她说,一点点都不肯透露,可见当时一定是非常相爱了。
她又忍不住去想那个女生是不是比唐羽卉更漂亮优秀?
“小气。”她小声嘀咕了一下。
他却像听见了似的又朝她看来,这次他索性停下了脚步,“不如先说说你的前男友。”
涂筱柠没想到他会把话题反抛给她,愣神的同时又觉得自己也没干见不得人的事,就坦荡荡地说,“我大学里谈过啊,你见过的,就这么一个。”
“就这么一个。”他重复,好像哼笑了一声,“你还觉得挺可惜?”
“我的意思是我就只有那一任。”涂筱柠解释,“而且我跟他说起来也挺狗血的。”
“哦?”他站定在原地,让她说下去。
她总觉得跟他谈以前的情史怪怪的,但都说到这里了,她只能继续强说下去,不然显得她心里有鬼。
“大二的时候有个室友刚跟异地恋的男朋友分手,天天以泪洗面,谁知道没几天看到前男友的空间宣告了新恋情的状态,她才意识到自己早被绿了,一气之下就让宿舍其他人给她介绍新男友,也想气气前男友。”看他还在静听,她又说,“凌惟依男朋友齐郁是学校篮球队的,她看她每天在宿舍哭就于心不忍,托齐郁给她介绍了个医学系同届校友,凌惟依都给他们约好见面时间了,谁知当晚她临时反悔了,人突然不见了,怎么联系都找不到。”
“然后你就去了?”纪昱恒总算有了点反应。
她咳了咳也没否认,“我也是出于江湖道义。”
犹记得当时的场景,她从水房打好热水回来,刚脱了袜子把热水瓶里的水倒进水盆准备泡脚,凌惟依就冲了过来,把她双脚往盆里猛得一按,“小涂柠柠!江湖救急!”
她差点被烫掉一层皮,“卧槽,烫烫烫!”
凌惟依才发现冒着热气的脚盆,赶紧松手,“sorry.sorry 。”
她用毛巾捂住自己的双脚,凌惟依直接跟她开门见山,“你知道前几天我给肖雯介绍了个男生吧?”
她的脚冷却了些,含糊其辞地说,“知道。”
“现在肖雯不干了,人不懂死哪儿去了,但是人家男生我都约好了,好歹也是齐郁一个篮球队的,她倒好放了人家鸽子,让我们家齐郁以后怎么混啊?”凌惟依话语急切,有点懊悔自己做了这么个好人,“我真是多事,看她天天那么可怜,却把自己拖下了水,骑虎难下。”
涂筱柠也听出了点意思,犹豫了片刻问,“你不会是想我替她去吧?”
凌惟依狂点头,涂筱柠翻给她一个白眼,“我靠,凌惟依,我跟你什么关系!好事轮不到我,挫事你第一个想到我!”
“不不不!”凌惟依摆摆手,“我怎么能坑你呢!我的意思是你就替她去出个面,反正我之前也没发过双方的照片,对方不知道肖雯长什么样,你去一下,然后回来我再随便找个由头把他回了就成,这样也不会太让齐郁为难。”
涂筱柠表示不干,“这又不是一般的事,这是替人相亲啊,到时候穿帮了怎么办?”
凌惟依又急了,“不会的不会的,对方是医学系的,跟我们系离那么远,连上课都照不上面,而且我又约在操场,晚上黑灯瞎火的,谁看得清谁。”
涂筱柠还是觉得这事不靠谱,把毛巾往盆里一扔,“反正我觉得不行。”
凌惟依噘嘴,有点哽咽的意思,“好吧,确实也不能强迫你,那就让我们家齐郁以后被篮球队排挤吧。”说着就要失落而走。
她这样涂筱柠就看不下去了,头昏的不行,想着齐郁平时也很讲义气,帮她逃课时签到,还在她生活费不够的时候请她吃饭,心一软她就说,“行吧行吧,我去就是了。”
凌惟依立刻转身,“真的?”
涂筱柠叹气,“仅此一次。”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小涂柠柠!”下一秒她就被猛抱住。
那晚凌惟依陪她来到学校小操场,两人站到双杠处,只看到很多人在跑步。
“齐郁刚好有事,不然叫他来了,还能远远看看人。”凌惟依张望着吐槽。
涂筱柠不以为然,“无所谓,反正又不是真来相亲的,是人是狗都跟我没关系。”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凌惟依附和着拿起手机给对方发qq,“我来问问他到了没。”
涂筱柠打着哈欠,还在仰头赏月就被凌惟依推了一把,“他到了!”
“哦。”
“我把你的方位发他了,他马上来双杠这儿,记住人家名字叫张进,一会儿别穿帮了。”凌惟依边说边走。
“你去哪儿啊?”涂筱柠问。
“我先撤啊,做戏做全套,我在旁边陪着算怎么一回事?”
涂筱柠还没来得及拉她,她就像脚踩风火轮似的溜了,她只能独自待在原地。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人来,她掏出手机看看,想着再等五分钟再不见人她就走了。
“你好。”突然一个男声响起,把低头看手机的她吓了一跳,一抬头看到一高个身影。
是在跟她说话吗?
那人又问,“是肖雯吗?”
好吧,果然是。她就轻轻嗯了一声,“你是张进?”
他也嗯了一声,然后走近了些,借着月光她隐隐看到他的面部轮廓,直到他在她面前站定,她看到了一双清亮又有神的眼睛,还有那张清峻的脸……
回去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凌惟依第二天告诉她,她把对方回掉了,理由是两人不太来电。
她哦了一声往后照样上课玩游戏,直到有一天她下课,经过篮球场看到围了一群女生,有人在喊“陆思靖”这个名字。
然后一个篮球从她面前滚过,一双干净的手把球捡起,他蓦然出现在她眼前,额间还挂着汗珠,他一手捧着球,站定在她跟前,眼神和那晚一样明亮,视线锁着她直接开口,“你不是肖雯,我也不是张进。”
她一愣,他却笑如春风,向她伸出手,“那么重新认识一下?涂筱柠你好,我是陆思靖。”
那个时候她还是个懵懂少女,这种言情小说男主角的出场方式哪里招架得住,心里的小鹿一乱撞就慢慢沦陷了。
后来才知道,虽然凌惟依当时没有发双方照片,但是告诉了他们各自的系和名字,然后本要见面的两人早就暗地里都偷偷看过了对方,互没看上,见面那天都逃了,男方也怕到时候齐郁那边交代不过去,临时拉了室友陆思靖去顶替,说,“你长得帅,她有自知之明的就不敢对你死缠烂打,就算她敢你也不怕多一个爱慕者。”
陆思靖被他拜托烦了才答应出马,本来打算来个直接秒杀的,没想到却见到了她,然后他俩阴差阳错地成了,留下两个暗自懊悔的室友。
肖雯后来不止一次地说,如果那天她去了,成的人可能就是她跟陆思靖了,每次都被凌惟依喷,“那可不一定,人家陆帅哥也不是白菜萝卜通吃的,你有筱柠那张脸吗?”
肖雯就反驳,“不管怎么样也是我退出才给的她机会。”
凌惟依嘲讽,“谁叫缘分这种东西它是这么妙不可言?就算你不退出,有些人啊,他们也注定在一起。”
……
往事仿佛还历历在目,可终究时过境迁,没什么人是注定在一起的。
涂筱柠望着此刻才真实站在眼前的高俊男人,觉得时间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大学里的自己又怎么会想到还能跟纪昱恒这样的风云人物再有交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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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她跟纪昱恒说这些的时候省略了很多细节。
他挪了挪脚步,两人又走了起来。
她说:“那时年少无知,谈恋爱什么的也没多想什么合不合适。”说开了也好,谁还没点过去。
他目视前方,顺着问,“怎么分开的?”
涂筱柠也没打算有隐瞒,“他有他的理想,我有我的规划,我不擅长考试,压根没打算考研,他学医的,唯有考研才是出路。其实我们早就见过双方家长了,也准备订婚,连日子都选好了,但他考研c市第一志愿学校没发挥好,便申请调剂到他家乡z城的学校,原本打算留在c市的他便想让我跟他一道回去,但是我家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不能在前途渺茫的情况下就这么不顾一切丢下父母去一座陌生城市,至少也得等我们其中一人状况稳定下来再说,再加上两人聚少离多,他觉得我总犹豫不决不肯给答复,就冷战了,他选择回去准备复试,在我们原本订婚典礼的那天一声不响走的。”
纪昱恒不知何时再停下脚步的,已经暗下的暮色里,他容颜跟人一样静默,大概是没料到她的那段感情里竟然还有这么荒唐的一幕吧。
但对她而言,哀莫大于心死,这些曾经的伤心记忆再提及已经是心如止水了。
“那天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分手,很决绝。”她平淡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前尘往事,“倒不是觉得他逃了订婚让我丢脸了,只是当两个人在一起越来越累的时候就没必要继续了,不止这件事,我跟他之间还有很多问题,他那个人,总是很难让人有安全感。”
一下子说了很多,几乎是毫无保留了,她坦然看向他,“分手后我就换掉了以前所有的联系方式,后面的你大致也知道了,饶静营销到了仁济医院的代发工资,让我负责带柜员去帮医职工开卡激活,遇到他也很突然,我也是那时才知道他研究生毕业后考进仁济回到了c市,那天他知道了我在dr,在向凌惟依要我联系方式无果后就找了过来,然后碰到了你。”
他出手相助的画面清晰如昨,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她可能不知道该怎么躲避陆思靖。
默了默她又说,“后来他又找来了一次,我告诉他自己已经结婚了,让他也向前看,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后面又有突突车开过来,远远开始按喇叭,纪昱恒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力气有点大,她一下子撞上他胸膛,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待车开走了,她用指尖戳戳他,“呐,我该说的都说了,轮到你了。”
他神色平静如常,“你之前问过,我有说过。”
涂筱柠想了想,他是指带他参观她大学那次吗?表情变得有些难以置信,“你,你真的?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他可是纪昱恒啊。
他好整以暇,“我不知是什么样的错觉让你认为我大学一定会谈恋爱,不管你信不信,都是那个答案。”
涂筱柠只觉不可思议,但单看他的眼神又觉得不在骗人,夫妻之间得有起码的信任。
他又牵着她继续往前走,“我的学生时代,时间是个分秒必争的东西,就是去趟洗手间我都会计时掐表。学无止境,不论是书本,还是社会实践,人际交往,都是门学问。”又把她往里带了带,不让过往的行人撞到她,“谈恋爱这种事情和打游戏一样,需要花时间投精力,而时间与精力这两样东西对我来说都太珍贵,其他的不碰也罢。”
他轻描淡写的话语让她看到了他的严以律己,他是个目标明确的人,所以才成就了现在的如此优秀,果然没有什么事是轻轻松松的,他这么年轻能坐上dr业务部门总经理的职位,都是他前期的积累和学生时代的努力,但很多人都只看到了他光鲜的一面,却不了解背后的辛酸。
她甚至能想象在大学里他独来独往的身影,有坐在图书馆,有奔波在实习的公司里,还有周旋与各种各样的人之间,他为何有着与实际年龄不符的稳重与深沉,也在此刻让她有了真正的答案。
小学起没了父亲,他成了母亲的全部希望,到后来母亲重病,他放弃了大好前途回来做个孝子,从小就要扛起一个家,其实,挺累的吧?
不知不觉就往他身边靠了靠,原本就在他掌心里的手也不由抓住了他的指尖。
两人就这么走在这海边的羊肠小道上,均未再说话,却觉得彼此就像现在的距离,更近了一些。
回到酒店用完餐,她提议走走散会儿步。
他应允,两人来到酒店自带的沙滩,其实也是巴厘岛著名的金巴兰海滩其中一条海岸线,酒店恰好建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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