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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妃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玉霜霜
北冥易这样想着,却也只是端起茶杯,优雅的掀开杯盖,眼瞅着茶杯水面上的浮叶,表情不动的道。
“五哥这可使不得,许副官可是你身边的心腹,如果把他送给我,小弟可收受不起。”
北冥钦眉眼一动,稍稍勾起嘴角,瞅着许副官,那眼神中满满都是探究,却在许副官抬头之际,掩饰的无影无踪,笑眯眯的道。
“许副官,这几日七少夫人的衣食住行都是有你在打点,如今你可好向七少爷交待?七少夫人日渐消瘦,你该当何罪!”
许副官听闻咣当一声跪在地上,请罪道:“属下有罪,对七少夫人照顾不周,请两位爷处置。”
北冥钦笑了笑,道:“处置你可就便宜了,你怠慢的是七少夫人,这个罪要治也是七少夫人治罪,你问她吧。”
北冥钦微笑着将问题扔给了叶诗诗,许副官说着话就转向叶诗诗面前,低着眉眼,请罪道:“请七少夫人治罪。”
只是这一时刻,所有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就连阿满也攥起了拳头,北冥钦这明显就是在将军!把七少爷与七少夫人将的死死的!若是七少夫人没有看透这中间的戏码,很可能就上了北冥钦的当!阿满担忧的瞅了一眼北冥易,只见他仍是云淡风轻的瞅着许副官的背影,就像眼前这个人与他根本毫无关系,而北冥钦的一双眼睛一直在北冥易与叶诗诗的脸上周旋,成与败,只在一瞬间了!
正当阿满想东想西之时,只见叶诗诗猛然站起身,耳边传来哗啦一声,铁锁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啪”的一声巨响,叶诗诗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许副官的脸上,就连许副官都被打的蒙了头,从始到终,没人见过叶诗诗打人,如今来这么一下,就连北冥易都不禁眯起了眼睛,掩藏住眼睛里的震惊。
许副官很快就恢复了清明,赶紧从地上跪直了上身,连声请罪道。
“请七少夫人责罚!请七少夫人息怒,是属下无能!”
叶诗诗此刻却收回了脸上的表情,这又揪起了北冥易与阿满刚刚放下的心,原本以为她看透了今日的戏码,她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难道代表她要说出原谅许副官的话来?那么就真的上了北冥钦的当!
只听叶诗诗清清冷冷的道:“这几****让我受尽了苦,如今终于老天有眼,五哥将你交给了我,是生是死,都是你种下的因,你理应品尝那个果!”
说罢,叶诗诗提起气,冲着门外道:“拖出去,杖毙。”
这一个词冒出来,着实让在场的所有男人脊背一凉,凉的不是杖毙一个人,而是叶诗诗脸上的表情,柔柔弱弱的女人,在处死一个人活人之时,竟然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北冥易轻轻皱起了眉头,眼神里的光深的不见底,让人看不清他现在的想法,阿满只会张大嘴巴看着叶诗诗,这还是他的女主人吗?而此刻的北冥钦则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收敛起眼睑,但嘴角仍是挂着微笑,看着大呼饶命的许副官。
“饶命啊七少夫人!救命啊五爷!五爷您救我啊,我可是您的副官啊……”
不管许副官如何求饶,叶诗诗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淡淡的坐在椅子上,低头抚平裙子上的褶皱,再抬起头来端起茶杯,一系列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平静。
门外走进来两个人,架起许副官就走,许副官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房间里,直到最后一刻,屋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动一下,包括叶诗诗。
就在最后时刻,北冥钦忽然笑着叫了一声:“慢。”
叶诗诗缓缓抬起眼睛来,眼神中的意思满是等着北冥钦想要说什么,就像是今日不管北冥钦说什么,她都要势必杀了许副官,就是这个表情,更让北冥钦确定了许副官的清白。
北冥钦大笑一声道:“看这件事闹的,我哪里晓得七弟妹你脾气这般大,今儿就算是七弟妹给五哥一个面子,许副官跟在五哥身边少说也有两年,立下汗马功劳,七弟妹看……”
说到这北冥钦就不再说话,等着叶诗诗的态度,叶诗诗咬着牙,在椅子上坐稳,抬起头看了北冥易一眼,然后转回身瞅着北冥钦,脸上尽是不满意的堆笑,谁都看得出来。
她道:“许副官本就是五哥的人,但是五哥今儿偏偏让这个人来试探七少爷与我,如果我不拿出些魄力来,岂不是被五哥利用了去?”
所有人都没想到叶诗诗说出这一番话来,北冥钦更是没想到,他失笑一声,哭笑不得的瞅着北冥易,点着他道。
“我说七弟啊,你这是娶了个多么厉害的娇妻?”
北冥易也是无奈的摇头叹气,像是管制不了叶诗诗一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两个男人都没有阻止叶诗诗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锦绣妃途 第132章
叶诗诗眸光流转,缓缓站起身,就像身上的手铐脚镣根本不存在,她也没在乎。
她站起身面朝北冥钦,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道。
“五哥这样不信任我们夫妻,何谈合作?如果撕破脸去,我想五哥也不愿看到两败俱伤的后果。”
叶诗诗今儿是彻底拿出了咄咄逼人的架势,她的话逼的北冥钦一寸寸失守阵地,逼退回了最初的原点。叶诗诗先是将北冥钦试探的事情摆在了桌面上来说,那就反将北冥钦一军,这样一来,就算是北冥钦想试探,都不可能再拿出什么手段,被人揭穿的滋味可不好受,上不去,下不来。后又用合作的事情做要挟,让北冥钦真是寸步难行,尴尬之极。
正当北冥钦处于尴尬之地,眼睛渐渐笑成了一条缝儿,北冥易知道北冥钦一旦露出这个表情,就代表他盯上了一个猎物,不弄死誓不罢手,他放下茶杯,清风般笑了笑,开口道。
“诗诗,不要跟五哥闹,你可知道五哥的厉害?五哥若是让你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世间,你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北冥钦眉眼一动,忽然失笑出来,笑声越来越大,虽然他退步,但是他心里明白的很,这夫妻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软一硬将他逼的死死的,北冥易说出这句话,就是在警告他,莫要对叶诗诗动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很不喜欢!原本三分天下的北冥氏三兄弟,现在有能力的也就只有五爷与七爷,三分天下的平衡一旦打破,就到了撕破脸的时候,就看谁熬得住!
这么想着,北冥钦收起脸上的表情,摆摆手说笑道。
“七弟说的哪里话,莫要用这些话吓坏了女人家,既然七弟与七弟妹如今都在我西北大营,那么五哥就会全力保护你们的安全,有五哥保护,你们还不放心吗?”
北冥易站起身,拱手行礼道:“那是再放心不过了,今儿小弟我累坏了,可有何处供小弟休息?”
北冥钦咬紧牙,但还是要带着笑意,抬手示意小厮带着北冥易下去,笑了笑,道。
“你们小夫妻就好好温存一会儿,少许片刻我派人去请你们过来用宴。”
“你的地盘,你说的算吧。”
北冥易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走出了门,阿满扶着叶诗诗,随后也出了门,厚重的门帘放下之后,北冥钦脸上的表情如暴风骤雨一般,黑的吓煞旁人。
只听“嗙”的一声巨响,北冥钦一掌拍碎了身边的雕花木矮几,碎片迸溅的哪里都是,如一条条美丽的弧线,飞散出去。只听他咬牙切齿,用尽力气的恨道。
“北冥易!叶诗诗!我定要你们吐出我想要的东西!然后将你们碎尸万段……”
北冥易走在前面,大雪落在他身上,飘飘洒洒间,显露出他刀削似的斗篷双肩,风雪吹过,一阵阵鼓起紫金斗篷,吹起,落下,吹起,又落下,叶诗诗只是盯着那双厚底镶边马靴,渐渐的,从模糊到清晰,又从清晰到模糊,回环往复,阿满扶着她,慢慢走在大雪里,铁索的声音哗啦啦慢悠悠拖拽着响,北冥易的脚步不禁放慢下来,最后,竟然停了下来。
“阿满。”
忽然听到北冥易叫,阿满赶紧走到他面前,踢脚挺立。叶诗诗就站在他们两人后面,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北冥易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低沉的道:“你没有能力打碎那些东西吗?”
阿满一听这个,立马警醒过来,赶紧一挺身,脆声道:“属下该死!”
然后走到叶诗诗身边,抬起她的双手,看了看,又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
“可能会有点疼,请少夫人忍着些。”
叶诗诗咬紧下唇,无声的点点头,只见阿满猛然抬手,她心里咯噔一下缩紧,情不自禁紧紧闭起眼睛,只听“哗啦”一声脆响,手腕上猛然松了很多,就好像曾经拖拽的绳子猛然绷断一般,她的手腕情不自禁向上抬了抬。
“好了。”
阿满连续打碎了手铐脚镣,站起身笑呵呵的看着叶诗诗,看到她紧紧闭着眼睛,不禁忍住失笑,说了一句。
叶诗诗缓缓睁开眼睛,低头看向手腕,手腕上还留着淤青的印子,正在这时便听到北冥易清清淡淡的声音。
“走吧。”
又是一阵风雪飘过,叶诗诗目光幽幽的看着北冥易的背影,就这样一直看着,真的想这一条路一直没有尽头,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不求长相厮守,只愿此刻拥有。
但,路还是有尽头,故事还是要有结局。
“少夫人当心。”
阿满的一声提醒惊回了叶诗诗的神思,她堪堪迈上台阶,跟着北冥易走进西北大营西北角的营房里,整个西北大营已经被北冥钦改造的差不多,与京城的府邸并没有多少差距,这雕梁画栋,台阶扶手,一应俱全。
来不及多看,叶诗诗已经被扶进了屋里,北冥易一直没有转回身,阿满看了看两人,很识趣地躬身行礼,然后走出门去,关上门,闪身跃上房顶,俯瞰整个营房,严防有人监视。
屋里的气氛十分凝重,叶诗诗曾经想过很多见到北冥易的场景,或许他会大怒,或许他会心疼,或许他会冷淡相对,但是此时此刻仍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很凝重,看不出心绪。
“谁让你来的?”
北冥易忽然打破宁静,叶诗诗心中一紧,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这一声听起来竟然也有些陌生?
久久没有听到她的回音,北冥易突然转回身上前两步,紧紧抓起叶诗诗的手,吓的她全身紧缩,被迫盯紧眼前的男子,连呼吸都一声紧似一声。
“我在问你,谁让你来的!”
他忽然发怒起来,让她心中更是凄苦,再不能忍让,当即瞪着北冥易咬牙道。
“来不来是我自由。”
北冥易咬紧了牙,像是想一口吃掉叶诗诗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因为怒气加大了力度,只见叶诗诗眉心猛然一皱,他慌忙松开手,心里那一瞬间的惊痛,如蝎子蛰了心。
叶诗诗收回被他捏痛的手腕,眼里的泪水顿时翻滚起来,她为了他受尽苦楚,用自己去换兵马助他一臂之力,本来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跟着郑白羽远走高丽国也算是一种结局,却惟独没想到自己的感受,忽略了自己的心,当知道黑衣人前来寻她之时,她心中很乱,这是唯一留在大周的机会,不管是谁要抓她,都会给她留一条命,那么,她就有机会再见到北冥易,可是没想到,没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换不来他一句温柔的问候,一句心疼的呵护。
她落下眼泪来,握住手腕,全身险些缩成一团,缓缓抬起眼睛来,双眼的泪水就如两孔泉眼,流下涓涓细流,北冥易皱紧了眉峰,紧紧的盯着这一双眼睛,双拳情不自禁攥的死紧。
叶诗诗望着他,一字一顿的道:“既然如此,还有何话可说?”
说完,她拖着有千斤重的身子,一步一挪的朝门口走去,就算是她做的这些都是徒劳无功,那么也是她的选择,她不会后悔。
“你站住。”
她与他擦身而过的一刹那,传来北冥易的声音,而她却已经没心情去在意,没心情去听,仍是一步一挪的朝门口走。
“你站住!”
北冥易猛然转身,看着叶诗诗的背影,见她还是执意要出去,心中的那种痛几近令他崩溃,还有什么矜持,还有什么脾气?
叶诗诗只觉得浑身一晃,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她,那颗强有力的心脏,每一下都跳动的那么有力,让她有慢慢的安全感,就像可以带动她的心跳,给她活下去的力量。
她一动都不动的站着,眼泪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倾泻而下,一颗,又一颗,全都砸在北冥易抱在她身前的手背上,滚烫,温热。
“不要哭,千万……不要哭……”
叶诗诗知道,他还在怨她,怨她什么事情都不跟他说,怨她没有把她要去换兵马的意图告诉他,怨她自作主张的替他拿了主意,但是她还有何选择?
这两人就如两尊雕像,一直这么站着,她还在哭,他还在皱眉,怀抱还在收紧,像是能将她融进他的身体里,这辈子都不再分开。
翌日一早,大雪初霁,窗外不断传来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哗啦,哗啦,叶诗诗慢慢睁开眼睛,稍一偏头就能看到北冥易宁静的睡颜,很安详,就像不谙世事的婴儿一般,不管他白日里多么叱咤风云,此刻的北冥易,卸下了所有的面具,竟然有些天然呆的气质。
叶诗诗悄悄走下床,蹑手蹑脚的梳洗起来,没过多久,门外传来阿满的声音。
“七爷,七少夫人,起了吗?五爷有请。”
叶诗诗低声叫了一声:“进来吧。”
阿满低垂着头,推开门,担心冷风灌进来,进门赶紧钻进来有关上门,关严厚重的棉布门帘,里面扑面一股温热又馨香的暖气,吹的他浑身舒服,舒筋活络。
“五爷今儿打什么主意?”
听到叶诗诗的问话,阿满只瞥见一角白色裤脚从眼前的纱曼里扫过,一只锦缎小鞋露在裤脚外面,七少夫人正坐在圆墩上梳妆。
阿满不敢多看,躬身道:“估计是宴请,但是这宴是好是坏,属下也只是担心。”
叶诗诗失笑一声,道:“你倒是学会耍嘴了,什么叫担心是好是坏,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还需要瞒着七爷与我?”
阿满正在发窘,便听到床幔里北冥易起床的声音,他穿着宽松的睡袍,走下床来,看到门口站着阿满,挑了挑眉峰道。
“你去打点吧,估计那两位今儿也快到了,一定要先五爷的人马接到她们,否则你知道后果。”
阿满脸色严肃起来,低头应了声是,便转头推门出去了。
叶诗诗将头发盘起来,忽然看到手腕上的痕迹,不禁叹了口气,没想到北冥易俯下身来,接住她的手腕,仔细端详了一下,啧啧两声道。




锦绣妃途 第133章
“什么叫白玉染了杂质?估计跟这个也差不多了。”
叶诗诗知道他说笑,嗔了他一眼,收回手腕,嘟囔道:“没个正经。”
北冥易也不反驳,转身自己穿上了衣服,他们来西北大营可不是来享受的,身边的人越少越好,轻装上阵,总比拖拖拉拉快许多,见他穿衣,叶诗诗看着镜子中的他,似不经意的问。
“今儿谁要来?看你们紧张的那个样子。”
北冥易并没有转身,也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你见到便知道了。”
待两人都穿戴好,门外正好来了人请,是北冥钦身边的侍卫,见到这两人仍能保持恭恭敬敬,北冥易也从来不以为杵,他的几万大军就守在城外,北冥钦不是不知道,只消他动那么一动,这一切恐怕都要让他后悔莫及,基于此,北冥易在这里并没有太大的不适应,反倒是北冥钦,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两人来到北冥钦的大厅之前,主动伸开双臂让两边的侍卫检查,脸上尽是嘲弄的笑意,北冥钦坐在大厅的桌子边,看着两人闲云野鹤一般自然的姿态,再想到自己提防旁人部下的那些天罗地网,总觉得像是自导自演的一出跳梁小丑闹剧,有了这种想法,再看雪地里阳光下七少爷夫妇那一身的大气,总觉得很是刺眼。
北冥易走进门来,当先坐了下来,叶诗诗自然而然坐在了他身边,两人看向北冥钦,都带着笑容。
北冥易又是一副慵懒的样子,眯着眼睛瞅着北冥钦,单手敲击着桌面,痞里痞气的问道。
“有什么事情,今儿就一并说了吧,免得折腾来折腾去,这也不是五哥的风格。”
今儿,从北冥易夫妇进门那一瞬间起北冥钦的气儿就不顺,再看到他一副痞子的模样,更是颇为添堵,独自端起一杯酒,小喝了一口,才缓缓抬起眼睛看向两人,傲然的道。
“七弟还真是为五哥着想,既然七弟这般聪明,怎会不知五哥要什么?如今北冥府只剩你我二人争权夺势,可谓是各有千秋平分秋色,这么闹下去总不是长久之计,为了北冥府着想,我为长,七弟不觉得也应该做出一些让步吗?”
北冥易只是听着,没有打断他的话,等他说完了,忽然笑起来,那笑声却包含了浓重的嘲讽之意,听的北冥钦一阵阵皱眉。
待他笑完,北冥钦忍不住放下声线,沉下脸子:“你笑什么?”
北冥易直视他的眼睛,勾着嘴角说到:“五哥打的好算盘?如今你我平分秋色?如果小弟我没有叶家军,没有城外那八万大军,恐怕五哥这一句平分秋色还真是合情合理,但是如今,五哥用什么筹码来与我谈这些?”
这句话无疑就是在刺激北冥钦,叶诗诗手心攥的死紧,情不自禁朝北冥钦看过去,只见他渐渐眯起了双眼,这一点倒是与北冥易颇有些相似,稍有差异之处也有,北冥易眯起眼睛多数在思考,北冥钦眯起眼睛多数在愤怒。
四周静的出奇,叶诗诗悄无声息的深吸一口气,缓解了心中的压抑,只听北冥钦冷笑一声,看着北冥易沉声道。
“只凭你城外的八万大军,就想着置你的五哥于死地?小七,你未免也太过自信了些,如今你已经倾巢而出,北冥府正是后方空虚之时,你此刻何不想想如何自救?”
叶诗诗心中咯噔一下,此刻的任何人的表情都可以出卖其心底的意图,北冥钦此刻的表情如此笃定与自信,不能不信他说的话,忽然感觉手边一动,她稍稍低下眉眼去瞧,正看到桌布被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勒紧,险些拽下一桌子的菜肴,儿那只手正是北冥易的手掌,此刻已经露出青筋,爆发出怒火。
叶诗诗终于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北冥易或许真的是倾巢而出,并没有想到北冥钦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一个回马枪。
也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北冥易的手上已经松了劲,清冷的目视北冥钦,勾着嘴角道。
“五哥就这般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
叶诗诗不知道北冥易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出来,只是看着北冥钦,她心中一直秉承着一个想法,北冥府的几位爷都不是善茬,说出的话她有些听不懂也十分的正常。
只见北冥钦缓缓放下笑容,脸上的表情紧绷起来,瞅着北冥易,像是能将他活活生吞,又看了一眼叶诗诗,就单单那一眼,叶诗诗就看出了恨意,很深很深的恨意。
北冥钦虽然愤然,却不见激动,这让叶诗诗很是佩服,他低沉的道。
“是我非要置七弟于死地?七弟杀害我第一个孩儿之时,可想过留他一条性命?”
叶诗诗浑身一抖,冷不防的就抽了一口冷气,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她的印象里,北冥易因为指认四夫人,确实导致了五少夫人腹中的孩子难产而死,可是这件事明明就是意外,为什么北冥钦会在这个当口拿出来说事?
看到叶诗诗的反应,北冥钦像是颇为善良,好心帮叶诗诗解开谜团一般,瞅着叶诗诗,意犹未尽的道。
“难道七弟妹不知晓这件事?我那七弟如此宠爱你,难道他连这件事都没有对你说过?”
叶诗诗有些激动,这可是杀人偿命的栽赃!
她紧紧握着拳,看着北冥钦道:“那只是意外,五哥何必耿耿于怀?要是算起账来,五少夫人算计七少爷,险些令七爷命丧黄泉,为何不见五爷追究一二?难道说五少夫人腹中的孩儿是五爷的亲人,七少爷就不是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叶诗诗一篇陈词让北冥钦一阵阵眯眼睛,待她说完,他却忽然轻笑一声,瞅着北冥易,啧啧两声道。
“这样的奇女子竟然被你找到,老天可真是厚待于你。”
北冥易不置一词,只是看着他,北冥钦似乎也没想要他的回话,紧接着转头就看向叶诗诗,接着道。
“这句话你为何不问问你的七爷?真实情况到底为何,或许只有他知道,如今在我面前,你尽可以问他,如果得到的结果之后你还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那五爷我无话可说。”
叶诗诗心中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她害怕知道那个答案,北冥钦的笃定让她害怕,北冥易的一言不发更让他害怕,而此刻她能做些什么?是相信北冥易,还是一探究竟?或许……一切都不该在北冥钦面前发生,那么就只能躲过去。
她这样想着,并没有看向北冥易,只是面对着北冥钦,一字一顿的道。
“答案到底是什么,我并不想知道,事情已经过去,如今可以做的,只有面对未来,不管未来是什么,总会过去。”
北冥钦失望的苦笑,摇头不屑的道:“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我没有!”
不知为何,叶诗诗竟然没有把持住心里的忐忑,争辩的话脱口而出,仅这一个举动,就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思,她气愤的咬紧贝齿,心中思绪繁杂,如翻江倒海,根本找不到源头,找不到头绪。
在她喊出那句话之时,北冥易情不自禁的转过头看着她,眉头稍稍蹙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现在谁都摸不清他心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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