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新军
朝斌坐在妈妈身边,听父亲说到这里,他深情而崇敬地看了看母亲,紧接着给妈妈夹了几著好菜,放到她碗里。
凤玲默默地点点头,接受了。
江枫也很受感动,举起酒杯敬到凤玲面前:“妹子,难得你夫妻,有如此忠贞不渝的情感,我敬你们一杯。”
三人举杯共饮。
朝斌端了杯饮料,站起来:“我敬爸爸妈妈一杯!”
朝旭:“先敬江伯伯!”
朝斌固执地:“不嘛!我等下再敬江伯伯!”
江枫故意装做不高兴地:“斌斌,那是为什么呀!”
朝斌很认真地答道:“天地神,父母亲,没有爸爸妈妈,就没有我,所以,天底下父母最大。”
江枫大声夸奖:“好!讲得好!父母亲情,高于一切!先敬爸爸妈妈!做得对!”
朝旭夫妇笑道:“谢谢!谢谢您!”全家三人一口而尽。
朝斌回头又站起来,对江枫:“江伯伯失礼了,因我把爸爸妈妈,看得比谁都重要,请您原谅,如果是我敬错了酒,哪怕罚我三杯,我也只能这么做。”
江枫笑道:“好孩子,你做得对!我为你有这样的父母替你高兴,也为有你这样孝顺父母的孩子,感动!”转而对朝旭夫妇:“你们教子有方啊!不简单,不简单。”
朝斌:“谢谢江伯伯,您是大官,可我还是只认我的爸爸妈妈,伯伯,告诉您,我以后也不想做大官,要象爸爸妈妈那样,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江枫:“说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不过斌斌,江伯伯也不是什么大官。”
朝斌不解地:“秘书长,咋不是大官?”
江枫指了眼前的《凤凰涅?》:“你妈妈把自己比做这道菜,江伯伯我更象这道菜。”
朝斌眨了眨眼睛,不懂。
朝旭夫妇经意识到江枫要说什么。
朝旭插话:“老首长,您一直是个开朗的人,上午在办公室我说,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您保持好身体。我的意见,早点办退休,到华宇来嘛,随时来,我随时给您安排好,待遇至少是您现在的三倍。”边说,边按程序,将鸡夹给江枫。
江枫:“谢谢你,我为有你这样一位有胆有识的朋友,感到骄傲。”说完,回过身去和朝斌干了一杯。
又吃一会儿。
朝旭向她母子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相继离席。
凤玲:“秘书长您慢用!”
朝斌放下碗筷:“江伯伯吃好!”
江枫:“你们就吃好啦!”
凤玲、朝斌:“吃好了,吃好啦!”
朝斌进自己的房间看书。
凤玲进到厨房拾掇她的小天地去了。
朝旭与江枫慢慢品着酒,吸着烟,聊开了。
朝旭:“昨天,我与凤玲谈到您的近况,她马上联想到我那时的境遇。说您的心情止定不痛快,我是您的老部下,何不请来家喝杯酒,聊聊,所以,我就照办了。”
江枫:“谢谢!难得你们夫妻如此情谊。过去讲‘人情薄如纸’我还不在意,嘿――!如今,真有点儿刻骨铭心哪!协作办平日见到我粗气都不敢出的人,现在形同陌路。一夜之间,我倒象‘文革’中的四类分子一样,似乎要象他们鞠躬作揖才好。”
朝旭:“呵呵!这么现实?”
江枫:“人不落泊,体会不到世间百态,人情冷暖呀!我一没处分,二没判刑嘛!钱没少一分,只是没实职啊!”
朝旭:“我虽说比您年轻,职务也没您高,可这种滋味,我比您先领受了啊!”
江枫:“开始呢,还有点异样的心态,时间一长,也就习以为常了。嘿嘿,一纸任免到,一切转头空。这时候再读‘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就大以为然罗!”
朝旭喝了口酒,笑道:“这大概就是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吧!有识阶层尚且如此,广大民众又何尝不安于现状?
江枫不好意思地:“我呀!容易满足,比下岗工人强多了。”他吃了口菜,又说:“伙计,见怪不怪呀!你对‘官本位’不也嗤之以鼻么?天不灭,道亦不灭。人群中,有你不多,无你不少。耗呗!”
朝旭:“‘耗’你耗我也耗,大家一起耗!随遇而安,循规蹈矩,百分之百的服从组织安排,中国干部队伍这种心理,是一个难解之迷呀!”
江枫:“好一个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啦!”举起酒杯“来!喝酒。”放下酒杯“不这样,又能怎么着?你能抓起石头打天啦?”他从桌上拿了支烟。
朝旭给他点上火。
凤玲从厨房出来:“秘书长,您吃好了?”
江枫靠在沙发上,笑盈盈地:“美酒佳肴,再加上老朝的高谈阔论,这顿饭吃得太开心了。”
凤玲笑呵呵,给江枫换了一杯新茶:“他是难得陪人在家里,这样尽兴地聊,可劲喝的,你看他,眼睛都喝得放光了。”
朝旭:“我是陪老领导,其实也没喝多少。”
凤玲说:“行了,别找借口了。”又对江枫:“秘书长,你们聊吧!”
江枫:“好,好!”
江枫看着凤玲进了厨房,对朝旭:“妻贤夫祸少,儿孝父母安啊!你都得到了。凤玲是个贤内助,斌斌是个好孩子哇!”
朝旭抽着烟,美美地:“还行,还行!”
江枫关切地:“难得回家,多照顾一下妻子和孩子。”
凤玲:“嗨―可别提啦!十天半月不回家,靠他照顾我们,真真多有得罪呀!”一个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随着话音,凤玲笑呤呤,端盘削好的苹果、梨过来。她将果盘递到江枫面前说:“他这个性格您不是不知道,家是他的命,可一工作起来,就不要命了。”
江枫用牙签插起一片梨放在口中,边吃边笑道:“是的,他就这么个人。不过搞企业的人,能够把家看做‘命’的,也为数不多哇!”
凤玲又将水果盘送到丈夫面前,深情地看着朝旭。
朝旭抬眼看了一下她,也插了一片嚼了起来,吃得很香甜。
凤玲将水果盘放在茶几上,插了两片进朝斌房间去了。
江枫:“扯了半天,还没有说到正题上来,怎么样?大桥准备工作还顺利吧?”
朝旭:“前些天给您的那个报告批下来以后,总算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可是,市政府换届选举以后,又会发生什么情况就很难说了。”
江枫深沉地:“是呀!尽管班子调整不大,主管这项工程的人换了代宇庭,这可比较麻烦,你比我更了解他。”
朝旭:“和他打交道防不胜防啊!”
江枫:“是啊!方市长那样关照他,结果象李辅国对高力士一样,背后一个突然袭击,置他于死地,自己取而代之,这手段了得啊!”
朝旭:“将他比李辅国,嘿,嘿!何其相似乃尔!”
江枫:“奴才欺主,古今一理。他对主子尚且如此,对你,过去又有些过节,怎会不给点颜色给你看看?”
朝旭:“情理之中,意料之中,恶奴一语胜命官啦!”
江枫:“细心点,他可不是个简单人物。真本事没有,搞起名堂来,行家里手呀!谁能料到这么个不起眼的角色,竟在人大会上大显神通?”
朝旭:“不可小觑呀!从他混上财政局长这个位子,就应当看到他的后劲,胡人不胡啊,连高力士那样精明的人,都看走了眼,伪科学的障眼法,有时比真科学还顶用。”
江枫严肃地:“哼!我相信,人间正道是沧桑!”
朝旭:“听说您弃权?”
江枫喝了口茶,轻松地:“是呀!为此,那些记者们还穷追不舍呢。”
朝旭:“在趋炎附势,世风日下的当今,您能如此高风亮节,这些追光者们始料不及呀!”
江枫:“唉!格明同志通过这件事,应该总结一点什么了吧!我看到他从台上下去的时候,是那样的无可奈何,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朝旭:“姓代的如此肆无忌惮,难道代表们就没有察觉?”
江枫:“他的财政预算报告,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主要是会下的动作,分组讨论打手帮他说话、起哄。据说,一个姓蒋的老板资助他,畜谋己久哇!”
朝旭:“他,颇得他祖师爷的真传哪。”略停,“工程方面的事,我有一个想法,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江枫:“说说看,我们共同磋商!”
朝旭:“我想聘请您作指挥部的顾问,”
江枫欲拒绝。
朝旭:“您听我说完,这一考虑原因有二:一、您是这个项目最早牵线人,情况熟;二、您是老资格的领导,办事公道,两方面都要可以驾驭得了,便于协调……”
江枫一摆手:“别说了,别说了!这两顶高帽子都是次要的,关键的问题是,要我和你共同对付代某人是吧!”
朝旭苦笑了一下:“我是完全从这个项目出发,如果有您的支持,我什么也不怕。”
江枫想了想:“你的心情我清楚,顾问不能当,这是肯定的,姓代的正愁抓不到我的辫子呢,实际工作中,我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这点,你大可放心。无官一身轻,你随叫随到,市委、政府领导,对我江某人还是熟悉的,进个门、见个人比你方便。又何必挂什么衔呢?惹一身臊,说不清。”
朝旭听了觉得有理,说道:“好,这也好,只是待遇问题……”
江枫立即制止道:“别提了!如果给待遇,我不会给你办事的,尽管是市场经济,我还是我。”
朝旭:“我尊重你的意见,以后少不了麻烦您。”
江枫:“不要客气,巡视员有的是时间,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报给你。”
朝旭:“从下周一开始,没有特殊情况,我们进入招投标实际操作阶段。”
江枫:“行!需不需要报告代宇庭?”
朝旭:“当然要报告他。还是象上次那样,报告向市委、政府写,他,作为几个主要领导之一呈报,防他从中作梗。”
江枫:“最好搞‘并’文,让他哭笑不得,这个你懂。”
朝旭:“好,就来个‘并’文。”
朝野 第十五集
418楚云市政府领导住宅楼代宇庭家
代宇庭得意地坐在客厅,代政从自己的房间出来。
代宇庭:“怎么样?这样的房子,你该满意了吧?”
代政不屑地:“切!不希罕!不出半年,我就搬进自己买的新房,妈也跟我走。”
代宇庭:“代政啦!你到底咋回事啊!这段时间,一直对我横眉冷对,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
代政坐一边不吭声。
代宇庭:“我拼死拼活还不是为了你们?为了这个家?”
代政冷冷地:“为我们?为这个家?都是为了你自己!”
代宇庭:“你!你这是什么话?嗯!就是为了我自己,有我这样个做副市长的父亲,你们难道不光荣?”
代政:“光荣?简直是耻辱!”
代宇庭:“代政!你放肆!有什么耻辱的?难道一个副市长是罪犯?是强盗?是―?!是,是什么让你这样仇视我?”
代政:“您让我做不起人。”
代宇庭:“呸!胡说八道!父亲当副市长,儿子在外做不起人,岂有此理!我本来还想你去干件大事……。”
代军拿着换洗衣服,从自己房间出来,进了澡堂。
代宇庭:“你还这样鄙视我,得了吧!有本事自己去干吧!”
代政:“爸!你小看我了,是的!我是只想赚钱,可是,从来不为自己赚钱,去坑害别人。”
代宇庭“腾!”地坐正身子,吼道:“我吭谁啦!”
代政:“你别吼!还副市长哪!这样儿也配?”稍停,“你吭谁?楚云党政机关谁不知道?您自己不知道?”稍停,“嗯!爸―!我想,还是别往下扯了,您知道,话一说开,我是绝不会怕您,也绝对不会给您留情面的。”
代宇庭靠在沙发上,一手捂着头,闭着眼睛想了许久。
代政心里难过,低着头坐在一边,不说话。
代宇庭:“这些,我早应该想到,我是罪犯,是强盗。”
代政轻声地:“罪犯倒不至于。”
代宇庭:“代政啦!你和你爸所走的道路,可以说,绝缘不同。我相信,你走的是正道,可是你爸我,从来就不知道啥是人间正道,我听到的、看到的,我经历的,都是他妈的歪门邪道。”
代政:“您能在儿子面前说真话,难得!您也知道,我对您最了解。不过,您把社会的阴暗面,看得太重了。”
代宇庭:“我几十年就是在阴暗中过来的,我看不到光明,看不到正面,我容不得你和朝旭这样的人,如果你不是我儿子,我根本就不愿和你说一句话。真的!我并不喜欢你。”
代政:“我知道,您喜欢虚荣、虚伪、虚假,喜欢别人抬您、捧您、甚至欺骗您,您也不会计较,因为,您对别人也是这一套。我,虽说是您的儿子,这些东西,我深恶痛绝,又怎么会着您喜欢呢?”
代宇庭:“虽然,我只能按自己的路走下去,但是,代政啦!你爸我也是人啦!我也需要有人安慰呀!”说着,已泣不成声“在政府班子里,姓游的戏弄我,奚落我,我含笑忍着。回家只想和你说说话,可是……。”
代政:“我失去了一帮真正的朋友,虽然,仍有一帮人和我往来,我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们,他们越是想利用我,我越感到我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代宇庭:“你的性格我了解,我不怕市长,不怕书记,不怕任何人,但我知道,我很难过儿子你这一关。”
代政:“既然这样艰难,辞了这个副市长嘛!您不干比干还轻松、光彩。”
代宇庭:“我刚才说了,我只能按这条路走下去。宁可少活十年,不可一日无权。”
代政冷笑道:“切!病入膏肓。”
代宇庭:“开弓没有回头箭,哪怕是死胡同,我也只能走到底。我只求你对我好点儿,行吗?”
代政:“爸!别说了!谁叫老天爷安排这样一种关系呢!”
代宇庭坐直身子:“你的意思――!”
代政:“我是您儿子您是我爸,无法改变,我不会有违伦理。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共同语言。”说完,起身回房去了。
代军洗完澡,坐在代政刚才的凳子上抽烟。
代宇庭眯缝着眼瞅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代军轻声地:“何必伤神呢!”
代宇庭没理他。
代军轻声地:“政治是残酷的,达到目的就是胜利,手段不屑一顾。要不,就别进入政界。”
代宇庭坐起来,喝了口水。精神灰复了正常,他摸了一把脸,咳嗽一声“咳!”
代军轻声地:“象个娘们似的,啥也干不成。刘邦,都说他是流氓,可汉高祖千古闻名。历史上为夺皇位,杀父弑君,刀光剑影,比比皆是,谁想过,对这个不住,对那个不起?”
代宇庭仰面看着天花板,仍不吱声。
代军侧眼瞅着父亲:“只不过――!”
代宇庭迅即坐正身子,随口追问:“只不过啥?”
代军略一笑:“既然到了这个地位,也应做一两件有影响的大事,证明给人看,一是免得别人说您身在其位,不谋其政;二来可显示自己的形象;三嘛!创政绩,归根结底也是巩固自己的地位。”他抬起头看着父亲。
代宇庭:“我难道连这点都不懂?还要你来教?”
代军笑笑:“我只是提醒您,您能到这个地位不容易,我这做儿子的既光荣,也关心,人之常情嘛!”
代宇庭:“我要不考虑到这些,楚江大桥我会让他朝旭搞?他方格明这些年来基本没干事。全市政企脱钩工作的顺利展开,足以证明,我代某人办事决不含糊。”
代军:“政企脱钩?”
代宇庭看了代军一眼,没说话。
代军:“政企脱钩也归您管?这是个机会!大有文章可做呀!您刚才和老二说,让他干件大事,是不是与这有关?”
代宇庭眼一瞪:“你想干什么?”
代军吓得赶紧低下头:“我―!随便问问呗!”
代宇庭轻声但狠狠地:“我警告你,你要给我老老实实地守在税务局,不准离开一步,并且,死死抓住基建工作不放。否则,你我死定了。”
代军:“我只能死守啦?”
代宇庭:“不守,必死无疑,守!我就有周旋的机会。”
代军:“唉!一辈子大好时光,就这样完?!”
代宇庭:“你他妈还想大好时光。”他找烟抽,代军递给支烟,他接了,对着代军打燃的火,吧哒嘴巴“要不出这个事,嗯!老子一百个单位也跟你换了。”
开门声,代政起来上厕所,见他俩在谈话,很不高兴,将厕所门“咣!”一声关了。
代宇庭向代军横了一眼,轻轻声说:“睡觉吧!”
419楚云市交通局办公楼
路桥处长办公室里,一公司负责人坐在客座上,等待路桥处长的答复。
路桥处长拿着批文,对他说:“这事你只能找顾助巡。”
来人:“顾助巡,我这是顾局长顾同苏批的呀!”
路桥处长:“是啊!没错!是顾同苏,你去找他。”说完,起身把文件退给了他。
来人只好拿着批件,刚走。
交通局储运处长走了进来,回头年看了一眼办事人。问路桥处长:“他来干啥?”
路桥处长笑道:“找顾同苏的,说是顾局长批了,江益公路有四座小桥,现在由另一家公司在建。他不知道为什么?哈哈!”
储运处长:“哈哈!顾局长,他还可以去找方市长啦!”
路桥处长:“他这条地头蛇,再也不敢咬人了。他妈的,这几年仗着有方格明给他撑腰,在局里为所欲为,老子一直被他死死地踩着。”
储运处长:“他还以为会当老大,老天有眼啦!你就给我滚到楚江大桥,搞你的副指挥长去吧!”
路桥处长:“副指挥长,我叫他搞不成,明天老大回来我就去薰,弄个处长把他替下来,他,回去抱孩子去吧!”
储运处长:“他妈的,在台上自以为了不得,一手遮天,连老大都被他欺负得不敢放手工作。”
路桥处长:“这小子自己削尖脑壳往上爬,而对别人政治前途置若罔闻。眼瞅着处里两名女同志,就要退休了,待遇就不给她们解决,害人家一辈子。”
路桥处长:“他以为会由他取代呢!谁知方格明一倒台,象犯了流行性感冒一样,行啦!没戏啦!刚才那人,我要他找顾助巡,他说,不认得顾助巡,只认得顾局长。”
储运处长:“那就要他到故纸堆中去找吧!”
二人:“哈哈哈……。”
420楚云市今夜舞厅
樊姐坐在舞厅与一客户喝咖啡,手机响了。
樊姐:“啊――!代局、哦不!代市长啊!您好哇!我的手机号没变啦!哟!当大官了嘛!这种地方当然不会来?!哈哈!说真的,还真想您呢!”她向坐在一旁的客户眨巴下眼睛。
客户笑了。
樊姐:“怎么样?还满意吧!她都告诉我啦!嗯!好的!我一定去!拜拜!”
樊姐关上机盖,对客人笑笑:“代市长!他给我打的电话。”
客户:“你和代市长挺熟?”
樊姐:“是啊是啊!他原来是这里的常客呢!现在嘛!身份不一样啦!不过,他对我还是蛮照顾的。”
客户笑道:“听口气,你和他很随便。”
樊姐:“随―便!谁跟谁呀!我叫他―”她指了一下东边,“她不敢―嗯!”又指了一下西边。
“哈哈……。”
421楚云市政府办公楼代宇庭办公室
秘书:“市长!有一位女士找您,见不见?”
代宇庭:“叫她进来!”
秘书:“好的!”
秘书将樊姐带了进来。
樊姐:“代市长――!”
代宇庭:“嗬!樊―樊总!坐坐坐!”
秘书给樊姐上了杯茶,带关门出去了。
樊姐起身向代宇庭扑过去。
代宇庭小声地:“哎――!别别别!这里可不行,等下……。”
樊姐抱着代宇庭撒娇道:“我不管!让我亲市长一口。”说着,迅速在代嘴上亲。
代宇庭吓得直哆嗦:“快快!快别这样,碰上就完蛋了。”强行把她推在沙发上坐了。代宇庭回到座位上,一脸苍白。
樊姐看着他直笑。
代宇庭轻声地:“你呀你!这种场合怎么能乱来?”
樊姐:“我不管!”
代宇庭笑道:“晚上换个地方。”
樊姐:“我不!就要在这儿。”
代宇庭故作严肃地:“你是来砸我的饭碗来了!”
樊姐:“不敢不敢!”
代宇庭:“就是嘛!我的饭碗砸了,你发财的机会也就没了不是!”
樊姐:“我知道啦――!这么长时间,也不去我那儿。”
代宇庭:“今夜我是去不成了。”
樊姐:“今晚你不是说安排一下吗?”
代宇庭:“我是说,你那个今夜舞厅我不能去了。”
樊姐:“那为啥?”
代宇庭:“电视这玩意也好,也不好!电视上露露面,出出风头,感觉不错。可是,上电视多了,谁他妈都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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