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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新军
玉芳从床上跃起,冲到大厅对着蒋炳文大声喝问:“蒋炳文――!你干吗要翻走我的东西?你赶快还给我!”
秀秀见母亲凶巴巴的,吓得大哭:“妈――!爸――!”紧紧依偎在父亲腿边,眼睛直楞楞的看着妈妈。
蒋炳文并不吱声,牵着孩子送进她的房间:“做作业去噢!”把门带上,回到沙发上抽烟。
玉芳走到他跟前,伸手抽掉他嘴上叼着的香烟,往地下一扔:“你说,我的东西是不是你拿走了?”
蒋炳文看也不看地:“是又咋着咧?”
玉芳:“你拿它干啥?给我!”
蒋炳文:“给你?他把你害成啥样子咧!鄂告他咧!”
玉芳惊恐地:“什么―呀?你告谁了?”
蒋炳文:“鄂告那姓朝的咧!”
玉芳上前一把揪住蒋的头发,“啪!”地就是一个耳光。
蒋炳文突地站起身来,吼道:“鄂告了!你怎么着?娘的!你敢打鄂,鄂要你死!”一把掐住玉芳的脖子。
秀秀从房门口跑过来,抱着父亲的腿,惊叫地喊着:“爸爸!爸爸!不要哇!别把妈妈掐死了!爸爸!”放声大哭。
蒋炳文住手,把妻子一推。
玉芳摔倒在地上。
秀秀扒在母亲身上,又摇又哭:“妈―妈!你别死呀!我不能没有妈妈,妈妈!呜……。”
玉芳睁开泪眼,看了眼身边的女儿,凄惨地:“妈妈暂时还不会死,我不把这丧尽天良的送进牢房,我不会轻易地死!”
蒋炳文一听,“嚯!”地站起来,把手中的烟头往地下一扔,凶相毕露地瞪着何玉芳。
玉芳毫无惧色,有气无力地:“来呀!你杀了我呀!你早就是个罪犯了!你怕啦!卑鄙无耻的小人!贪赃枉法的罪犯,我明天就去市政府告你!”
蒋炳文随手拿过一条凳子举起来,就要向玉芳砸去。
秀秀扑过来抱住父亲,大哭:“爸―爸!爸爸!你不要打死妈妈!不要哇!不要哇!”
蒋炳文颤抖的手轻轻扶了一下女儿,心虚地看了看门外,终于他软下来了。忽然“扑嗵!”一声跪在玉芳面前,紧紧抓住她的手哀求:“你到底要鄂咋做啊!”
玉芳怒吼:“你放开!”
蒋炳文松开手,苦着个脸看着玉芳,玉芳躺在地上头偏在一边,紧闭着眼,泪水从眼角渗了出来,滴到了地上。
秀秀扑在妈妈胸前紧紧地抱住她,生怕父亲再来伤害她妈妈,一个劲地抽泣。
蒋炳文惨然地:“鄂俩也是夫妻一场啊!你就真地那么心狠吗?鄂进了牢房,秀秀可咋整啊!”仍跪在那里。
玉芳轻轻扒开秀秀的手,艰难地爬起来。
蒋炳文见状赶紧抬起一条腿上前,伸手去搀扶。
玉芳吼道:“滚开!”自己起来,牵着孩子走到沙发前慢慢坐下。
蒋炳文仍单腿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秀秀跑过去扯他,他仍不肯起来。
玉芳瞪了他一眼:“你真卑鄙!害我一生,又去害别人。你是怎么诬陷人家的?”
蒋炳文回头看了玉芳一眼,一幅无奈的样子,似说不出口。
玉芳:“要错,也是我的错,我崇拜他,喜欢他,这是我的事,并不与他相干,他早就认为我死了。你凭什么去陷害人家?可耻!”
蒋炳文:“鄂是不该那样做,可你总是摆不开他,连女儿的名字你都……”他看了眼秀秀“鄂好苦恼哇!”
699随文县人民医院(闪回)
玉芳躺在病床上,头上扎着白色丝巾。
蒋炳文抱着婴儿,微笑着来到她的床前:“哎!你说给她取个啥名好呢?”
玉芳揭开孩子头上的围裙:“怀秀!她叫怀秀!”说完,将头偏向床里边,眼泪止不住淌了下来。
蒋炳文笑道:“好好!怀秀!怀秀!”
(化入)朝旭对玉芳笑道:“什么xu、xu,我们楚云读‘旭’为‘秀’,哈哈哈~~~~~~”(化出)
玉芳冷笑一声:“一切都不必说了,你是咋诬蔑人家的,你要一条一条给他澄清。我不是为你,我是为了我的怀秀,怀秀!”说着,抱住女儿大声哭了起来。
女儿也抱着妈妈哭泣,“妈妈别哭了,秀秀听妈妈的话,我不哭了。”
蒋炳文自己站起来,睨视她母女一眼,进自己的房写澄清材料去了。
700xi城怡园别墅玉芳卧室
太阳从玻璃窗外照进别墅,照在熟睡的玉芳倔犟而秀气的脸上,她那美丽眼眶边,文静的鬓角旁,明显地留下了道道泪痕。她,昨晚不知伤心、悲愤到什么时候。玉芳翻了下身,伸出手来打了个哈欠,不意手肘正碰着蒋炳文放在枕头边上的那几页材料。她顺手拿来看了一眼,接着,一连环爬了起来,揉揉眼睛仔细看起来。她一边看,一边浑身发颤,待到看完,她捶胸拍铺地哭泣起来:“这可怎么得了啊!朝总!是我害了你呀!……。”她想起―
*朝旭在咖啡厅给她讲述被逼迫下海过程,擦泪。
(画外音)姓蒋地竟然把他诬蔑得这样一塌胡涂,虽然他这里作了澄清,组织上会放过他吗?朝旭现在如何了?他的处境一定很糟糕啊!他对我那样好,真真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如今刚刚扬眉吐气,我却给他造成这样大的麻烦,我怎么对得起他唷?我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坐在床铺上,猛地把头一抬。
(画外音)“我要以死相报,以死证明他的清白,也证明我自己的清白。”
玉芳下了床铺,简单梳理了一下,便伏案疾书。
(特写)关于我丈夫蒋炳文诬陷朝旭市长的经过,副标题是―我的遗书。
玉芳拿着蒋炳文写的澄清材料,并带着自己的病历本,走出宿舍。
701xi城邮局
玉芳从到邮局门口出来。
702xi城人民医院
玉芳走进人民医院。
手上拿着一瓶药从医院大厅出来。
703xi城怡园别墅何玉芳家
玉芳筋疲力尽地开了门。她将一瓶药放在茶几上,倒杯凉开水喝了一口,坐在沙发上,将瓶中药分成三份,先把第一口药服下。她服药时猛抬头,看到墙壁上女儿秀秀那张可爱的照片,她的眼泪禁不住流淌下来。想了想,走进自己的房间,又拿起纸笔,写了几行字。她写道―
“蒋炳文,我走了,这也许是你最想看到的结果,你没有威胁了。我再次告诉你,我不是为了你。最后,请你看看林则徐女儿,临死前的自挽吧――
我今别你去也!男子汉何患无妻,待来日重接丝罗,莫对新人谈旧妇;
汝从严父戒哉!小妮子终须有母,若他年得遇抚养,须将继母做亲娘。
你不是说夫妻一场么?女儿交给你了,好生待她吧!
何玉芳泣书
玉芳写完这段话,继续将剩余的两份药物吞下。洗了把脸,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掩了,换上整齐的衣服,将头发梳理一番,涂上淡淡的口红,安然地睡在床上。
(画外音)玉殒香消万事休,数年相思,付与楚江流;
花残月暗春衫锈,一腔情愫,凄凉绕画楼。
何玉芳,这个善良的女人走了,她为了澄清和保护她心中的偶像,怀着满腔的悲愤,无限的情愁,痛苦的牵挂,离开了这个世界。朝旭,对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茫然无知。
704楚云师范大学艺术系校园
楚云市河西,西山之麓,一色的旧式建筑,几处门楹上书―
万卷古今消永日;一窗昏晓送流年。
安得闲门常对月;更思筑室为藏书。
一台轿车在林荫道旁停下。朝旭,江枫,凤玲与江枫夫人从车上下来。
车掉头走了。
朝旭一行四人在林荫道上漫步。
朝旭对江枫:“老领导!这可是个好所在呀!”
江枫:“那还用说,千年学府哪!”
朝旭:“书山学海,翰墨飘香,走进这里,倏地令你淡然如佛、心气如僧啊!”
江枫:“中国不少名人、伟人都是从这里出去的,**、蔡和森……。
一群学生迎面走来,其中一个学生指着朝旭―
“哎!这是朝市长――!”
学生们围了过来,亲切地:“朝市长好!”
朝旭微笑地:“同学们好!”
一个同学凑到朝旭跟前:“我们从电视上看到您好帅。”
朝旭:“呵呵!见到本人大失所望了不是!见光死啊!”
学生:“哈哈哈!”
另一女同学:“才不呢!见到本人,比电视里还帅,简直帅呆啦!”
另一女同学:“你是不是想嫁给朝市长啦!”
学生:“哈哈哈!”
朝旭故作紧张地:“你们可别乱讲,我夫人也来看演出啦!别叫我回去跪擦衣板啊!”
同学们东张西望:“在哪儿?”
凤玲笑容可掬地:“我在这儿,谁愿嫁给朝市长?我立即宣布退位!”
学生:“哈哈哈!”
一女生:“哟―!市长夫人明艳端庄,光彩逼人哪!”
众人:“我们群芳难逐啊!谁也比不上夫人哩!”
凤玲笑道:“谁说啊!我都老了,你们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呀!真叫人羡慕哩!”
一女生:“夫人真会说话呀!”
一些化了妆的学生,手里还提着乐器,也都过来一睹帅市长、靓夫人的风彩。
学院的院长副院长也来到朝旭身边。
朝旭:“这位是市政府江枫秘书长!”
江枫笑容满面地和他们一一握手,并说:“两位院长、副院长,我给你们透露,咱们朝市长拉得一手好二胡,今晚演出,也让他表演一曲好不好!”
学生:“好!”热烈鼓掌。
院长:“行!”对副院长“赶快告诉主持人,安排好。”
朝旭:“我是半瓶醋,二杆子,别安排啦!”
院长:“重在参与,咱又不是商业性的,与民同乐嘛!”
副院长还在犹豫。
院长:“快去安排呀!”
副院长:“好好!”转身进礼堂去了。
他们来到礼堂门口
院长礼貌地:“朝市长请!江秘书长请!二位夫人请!”
几人说笑着,进了礼堂。
705楚云师范大学礼堂
礼堂基本坐满了人。人们知道前排坐的市领导,眼光投向朝旭这边。
第二道铃声响过。
主持人登场:“楚云师大―圆梦音乐会现在开始!”
掌声。
主持人:“今晚的音乐会非常荣幸,楚云市人民政府常务副市长朝旭先生,秘书长江枫先生,以及他们的夫人也光临晚会现场,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欢迎!”
全场热烈鼓掌。
朝旭、江枫夫妇起立,鼓掌。
主持人退下。
报幕员彬彬有礼地:“第一个节目,交响乐――《走向辉煌》由楚云师大艺术系演出。
台下掌声如潮。
朝旭一双眼睛直楞楞地盯着台上,孩子似的望着幕布。
凤玲轻声地:“干吗呢!一个副省级干部了,还象小孩子似的,傻不楞咚。”侧眼看了一下身边的丈夫,心里只觉好笑。
朝旭转过脸来对妻子笑笑,仍看着台上:“神仙都喜欢音乐哩!音乐是生活中的一股清泉,陶冶性情的熔炉,人间最美丽的语言呢!副省级算个啥?人家中央领导还常去紫光阁听音乐哩!”
凤玲:“人家听音乐都好轻松,看你,跃跃欲试,好象就快轮到你上场似的。”
朝旭眼睛还瞪着台上:“我这叫投入,没准!我上台演奏一曲,哄动全场呢!”
凤玲“吭哧”一笑:“得了吧!堂堂一个副市长还上台演节目,不怕人家损你。”
朝旭回头对妻子:“看你!咋老是副市长、副省级的呢!算啥!都是人嘛!是人就有自己的爱好,七情六欲呀!你这个观念呐,好有一比唷――!”
凤玲忙止道:“别比别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朝旭用劲捏了下凤玲放在自己大腿上手,佯装生气地:“嗯!这眼里就咋没有省级领导啦!放肆!”
凤玲轻声叫了“哎哟!”轻声地问:“你准备把我比啥?”
朝旭想了想:“出土文物。”
凤玲:“你这啥意思?”
朝旭:“认为官大了,演奏一下器乐也是耻辱,俗!”他看了一眼妻子:“我倒喜欢唐玄宗,宫女们跳《霓裳羽衣曲》,他还吹笛子伴奏,没有皇帝的架子。”
凤玲:“这个风流皇帝,把江山都差点儿给玩丢了,到了,连妻子都保不住,没啥值得肯定的。”
朝旭不以为然地:“江山丢了就丢了呗!算啥……。”
凤玲:“别说了,别说了!开始了”眼看着台上。
随着大幅红色金丝绒帷幕徐徐拉开,一支庞大的乐队分层次,成扇形展现在舞台上。正中是一个半月形指挥台,器乐按其造型与乐理,分为:弦乐、弹拨乐、键盘乐、管乐、打击乐五层。
还配有民乐:竖笛、竹笛、洞箫、巴乌、葫芦丝。机马牛,齐上阵,阵容之强大,门类之众多,五光十色。
“哇---!”台下观众一片惊呼。
凤玲笑笑:“我看交响乐就象大杂烩,你也可以进去,混个角色还是不成问题的。”瞥了一眼朝旭。
朝旭眼瞅着台上:“这里面可不能参和一个南郭先生,别看队伍庞大,器乐复杂,那都是训练有素的,打不得半点马虎眼。”
凤玲不高兴地说:“你咋把自己比……。”
“嗵――!哗――!”演奏开始了。
朝旭夫妻中止了他们的谈话。
一位着浅灰色燕尾服乐队指挥,高举着手中指挥棒,乐队就象是他驾驭的一组机器,启动了。
序曲低沉、忧伤、哀怨,继而鼓声大作,灯光四泄,乐曲奔腾、怒吼、咆哮、震荡。
半月台上的指挥情绪激昂,乐曲推向了**,整个礼堂都好象在摇晃。
台下掌声雷动。
朝旭全神贯注地紧盯舞台上,脑袋随着迭宕起伏的旋律,不由自主地晃动,嘴皮也在嗫嚅。
周围不少人对他侧目相看。
朝旭旁若无人。
凤玲与江枫的夫人在轻声闲聊着。
江枫开始打瞌睡。
交响乐结束。
台下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朝旭兴味盎然地拍着手,侧过身对凤玲:“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交响乐给人的启示很多,给你很多想象的余地,尤其是无标题交响曲更有这个特点,因为它没有标题约束,概括性很强,内涵非常丰富。即使听一百遍还会有新的发现。”
江枫夫人伸过头来听他说完,笑道:“朝市长是行家,不象我们这位,”她看了看屈着头打盹的江枫“他呀!除了看看报纸,就是中央1台,最多下两盘象棋。”
朝旭笑道:“大姐!不奇怪,各有各的爱好。”
江枫闭着眼说梦话似的:“我对他们的演奏不敢兴趣,待会儿,别忘了把朝市长推上去,我要听他的二胡,那个甚么汉、汉月---”
凤玲:“《汉宫秋月》吧?”
江枫:“对对!就它。”象喝醉了酒似的,轻轻抬了下放在大腿上的手,仍眯缝着眼,低着头似睡非睡。
凤玲对丈夫笑了笑:“你还真上台呀?”
朝旭看了一眼隔坐的江枫,弯了弯手指:“看情况吧!手指头有些硬了。”
凤玲转过脸对江枫夫人轻声:“随他吧!”
俩人又继续她们的悄悄话。
台上正在演出的是古筝独奏,演奏者是一位婀娜多姿、举止得体、碧玉年华少女,她一亮相。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她准确地端坐在操琴位置,两只白嫩的手,稍微往上提了提衣袖。
全场鸦雀无声。
弹奏缓缓地开始了。她演奏的是《临安遗恨》。
凤玲:“这小妞长得好漂亮。”将头偏向朝旭。
朝旭聚精会神的笑看着台上。
她的弹奏技巧甚是娴熟,变化多样:挑、滚、轮、勾,抹、扣、绞、推挽,表情丰富,人曲一体。
甜润的感动旋律,明亮的音色、清脆的指法。如清风拂面,似丝雨天籁般飘荡于秋林,流动着自然音韵的纯净,梦吟着人间天堂的神奇!把人带进了一个流云缥缈的仙境。
朝旭听得如痴如醉,嘴里念道:“清奇幽雅,尽美尽善。真叫啸虎闻而不吼,哀猿听而不啼。雅乐也!”
凤玲听了笑道:“巍巍乎高山,洋洋乎流水。今天这位不期而遇的朝旭大人,醉了啊!”
悠扬悦耳的琴声,感染凤玲与江枫的夫人,她瞥了一眼痴迷中的丈夫,又见全场鸦雀无声,中止了她们的谈话。
江枫也揉了揉眼睛,坐正身子,呓语般:“嗯!这也还听得呀!”
一曲终了,观众持久热烈的掌声。
朝旭侧俯着身子,一只手撑在凤玲大腿上,象讲解员一样,比划着对江枫及其夫人:“这女孩子很注重古琴中的‘吟、揉、绰、注’,重叠错落,音色即兴处理非常完美。同样是一个音,同样是一种手法,不同演奏者的手中,有着不同的效果与风姿。刚才那女孩子的演奏,把握得好极了。”
凤玲问丈夫:“她演奏的《临安遗恨》,咋和家里那张碟的旋律不同?”
朝旭看着台上:“这叫加花演奏,旋律、技术上的变化。一下子给你说不清楚,回家再给你说吧!先看吧!”
凤玲唯恐打扰朝旭的兴趣,不再说什么,也不再与江枫的夫人窃窃私语了。这时,她才算认真看演出。
主持人走下台,拟请朝旭用二胡拉《洪湖人民的心愿》主题歌,征求他的意见。
主持人:“你放心,万一拉不上来,后面给你准备了一位琴师。”
朝旭:“这我就放心了,试试吧!”
报幕员:最后一个节目,民乐合奏《洪湖人民的心愿》。有请朝市长上台表演。
全场掌声雷动。
朝旭站起来抱拳,左右向观众至意后,脱去外罩,交给凤玲,由主持人陪同走上了舞台。
江枫及夫人,还有凤玲高举双手带头鼓掌。
全场立时暴发出热烈掌声。
主持人大声地:“今天,难得朝市长在百忙中光临我校的音乐会,这是本校的荣幸。朝市长为我们精彩演奏前,我建议请朝市给我们作指示好吗?”
全场众口同声说:“好――!”
朝旭笑吟吟地站在台上,对主持人:“我还说吗?可没准备呀!”
主持人礼貌地坚持说:“市长!您一定得说说。”
台下又暴发出阵阵掌声。
朝旭面对观众,又留意到江枫夫妇和妻子那边。
江枫他都笑眯眯地向他投以支持的目光。
朝旭清了清嗓子。发表即席演说――。
“今天,我和江秘书长及他的夫人,还有我的那位,非常荣幸,感谢艺术学院如此美妙绝伦的音乐大餐,演出非常成功。
孔子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又说‘发愤忘食,乐以忘忧,’欣赏音乐是一种境界,是一种愉悦的、内在的、高尚的、合乎道德规范的精神享受。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音乐是一种表现生活的艺术,而艺术的伟大意义,在于它能显示人的真正感情、内心生活的奥秘和热情的世界。我们欣赏音乐,就是要通过对审美形式意味的领悟,心灵受到震荡和洗涤,进一步培养起积极向上的审美的人生态度。
我们借助渗透着理性和社会历史内容的音乐形式,净化人的情感,使个人欲念、功利得到理性的洗涤,转变为渗透着理性和社会性的审美情感。休谟说过‘理智传达真和伪的知识,趣味产生美与丑的及善与恶的情感。’
恩德相结者,谓之知己;腹心相照者,谓之知心;声气相求者,谓之知音。我希望能把我朝某,也融汇到艺院音乐中来,在这个艺术的殿堂得到薰陶、净化。“
台下,江枫在对凤玲说:“朝旭是个全才,我还不知道对音乐理论,还有这么深的造诣呢!”
凤玲幸福地笑了笑。
全体观众热烈掌声。
主持人还没放下鼓掌的手,又大宣布:“民乐联奏:《洪湖人民的心愿》,我们隆重推出,尊敬的朝旭市长主琴。”
全场热烈鼓掌。
一位着礼仪的学生从幕后捧出一把二胡,送到朝旭面前。
朝旭将二胡拿在手中,笑容满面地向观众们行了个礼。
台下掌声有节奏地一阵接一阵。
朝旭端坐在折叠椅上,轻轻试了试琴音,镇定地面向指挥。
穿燕尾服的小个儿指挥,他很礼貌地向朝旭点点头,似在请示他“可否开始?”
朝旭也向他点头示意开始。
指挥奉命,将两手向前平伸,指挥棒略向下一点,然后,用力往上挑的同时,再使劲在空中划了一个圈,随着他头部颤动,乐队如一列刚刚发动的火车头,轰轰隆隆,突然,当头一声炸雷,舞台上一片阴暗―
5625――5625――……。
朝旭动了动身子,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凤玲急得拉着江枫的夫人,小声说:“他没参加排练,咋能合奏呢?这不闹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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