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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的使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旖旎小哥
“你、你也喝了毒酒,你却没事……”项天光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疼得脸色煞白没了血色,拼尽最后一口力气,他要弄明白,死也不当个无知鬼。
“很简单,我吃了这个。”老二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药袋,在项老三眼前一阵摇动,就像个钟摆一样。
项老三的眼珠随着那个腰带来回摆动,越来越慢,黑眼仁也越来越少,白眼球却越来越多。
当那个药袋在项老三眼前晃悠不超过一分钟,项老三终于“啊”的大叫一声,仰面倒在地上,后脑壳重重敲击在水泥板上面,双眼一黑,没有了知觉……





正义的使命 第268章 风雨过后的平静期
温义阁坐镇西吴县的当晚,县公安局会同市局特警队紧急出动,对全县的酒吧、歌厅、洗浴等娱乐场所拉网式的地毯搜索,即是查找项天光,又是打击黑恶势力。
许多在县公安局挂号的混混式人物,这次无一幸免全部落网。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抓到项天光,感觉这个人好像蒸发掉一样,了无踪影。
黄维高急得团团转,离市委规定期限越来越近,可他连项天光的一根汗毛都没见到。温义阁一天八个电话催问,黄维高只好硬着头皮应付,说一千道一万,仍旧是毫无进展。
现在的黄维高,一看到温义阁的电话号码,浑身冒虚汗,都快神经质了。
坐在办公室里,黄维高一连抽了三支烟,抽的脑瓜仁子迷糊糊的直恶心。忽然手机响了,以为是温义阁的催命电话,不过是个手机号,挺熟悉的。哦,想起来了,是常务副局长方明磊。
黄维高是让万明磊负责查找项天光,因为市委和县委给他施加压力,他自然不会全盘消化,而是转移到了县公安局。
作为仅次于他的第二号人物,常务副局长方明磊自然成为主要责任人。
在接万明磊的手机时候,黄维高在心里默念着:“但愿是个好消息。”
“喂,明磊,案子有眉目了?”黄维高问道。
“黄书记,刚刚在县郊的树林子里发现一具男尸,初步勘察正是项天光。”
“你、你说什么!再、再说一遍。”黄维高明显感觉到紧张,平时口若悬河的他,此刻竟然成了结巴。
于是,万明磊将刚才的话原原本本的再次复述。黄维高吃惊的质问:“你敢肯定?”
“看样子就是他,详细结果还要采集dna比对。”
“好,人在哪儿?我要去看看。”
“就在县局法医室,正准备尸检和解剖。”
挂断电话,黄维高一刻没有耽搁,亲自驱车赶往县公安局法医室。
万明磊率领局里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和刑侦大队长一行人,陪同黄维高一起步入法医室。
当法医掀开白被单,露出一张青紫色的脸,黄维高拿着万明磊递过来的照片一比对,相信眼前这具男尸十有七八就是消失多日的项天光。
“赶紧采集信息,尽快出结果。”万明磊走出法医室,坐在局里留给他的办公室里,一支接一支抽烟,静等着结果出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行走,万明磊的心始终悬在嗓子眼里。化验室紧张忙碌,以最快的速度认真工作。
夜深了,喧闹的县城只有霓虹光彩不知疲倦的闪耀五光十色的灯光。
万明磊等困了,就躺在沙发上合衣打个盹,不知不觉东方鱼肚发白,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万明磊忽地一下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接连打着哈欠,清醒着头脑,正要给万明磊打电话询问。
万明磊却兴冲冲拿着化验报告单冲进来,兴奋道:“黄书记,定了,通过dna比对,死者正是项天光。他的胃里残留有大量毒药,我估计准是这家伙无路可逃,一时想不开畏罪自杀。”
黄维高一把扯过那张报告单,认真且有仔细的看了好几遍,最终不住点头确认,“不是估计而是事实。”
他眉飞色舞,感觉也比平时说话有底气,当即抄起电话给温义阁打过去。管你是凌晨还是半夜的,谁叫你整天打搅我,也轮到我搅了你好梦的机会了。
果然,温义阁迷迷糊糊接听手机,似乎还在睡梦中的样子,打了一个哈欠问:“谁啊?”
“温书记,我是维高,县局刑侦大队在县郊发现一具无名男士,经过dna检测,确定这个人就是项天光。”
“果真?”温义阁同样吃惊不小,原以为西吴县公安局不可能在规定期限内找到项天光。却不成想还差一天呢,人已经到手,虽然是个不能喘气的尸体。
有,总比没有强。
随着项天光自杀,轰动一时的纪委书记被打事件盖棺定论,彻底结束。
最起码,西吴县向广南市委、甚至东河省委都有了交代。
不提官员们如何庆幸,项天光一死,尘埃落定,提在每个人心头上的这把尖刀化为皮尺,锋利变成柔软无力。
厉元朗这些时日做了不少事情。他的伤势不严重,周末就出院了,回到省城和老婆一家相聚,为了印证自己没大碍,还特意亲下厨房做了一桌子精美佳肴,慰劳怀孕的妻子以及精心照顾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的岳父岳母。
一家人其乐融融。谷红岩照例以家长式口吻训斥厉元朗,其实她是嘴冷心热,嘴上说得很重,中心议题还是希望厉元朗以后多加小心,安全为重。
毕竟已经和女儿有了血肉联系,成为一家人,为女儿为第三代,她也期望厉元朗好。
轮到水庆章说话的时候,他双手一摊,无奈道:“我要说的话都让你们的妈妈说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露出一副顽皮的模样,引得厉元朗和水婷月嗤嗤直笑,只有谷红岩冷着脸说:“喂,你把话说清楚,是不是嫌我的话说多了,告诉你,我可都是为了他们好,换做旁人我还懒得说呢。”
“我知道你是个贤妻良母,是好老伴,好母亲,你是热心肠的人,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谷红岩缓和下来情绪,一家人又恢复到原有的和谐气氛中。不过,水庆章还是忍不住批评厉元朗几句,言下之意,还是叮嘱厉元朗注意安全。
厉元朗接受了批评也做了检讨和表态,可是他心里清楚,这件事从始至终不是他找事,而是人找他事。今后若是再遇见类似事情,他绝不会无动于衷,该管得还是要管,这是他的底线。
在省城期间,厉元朗接到罗阳的电话,谈及到黑铁塔赖成的事情。
他从县公安局朋友那里得知,赖成被抓之后,虽然没有招供出来项天光的藏身之处,但是却提到裘铁冒的事情。
据赖成交代,裘铁冒是因为得罪了二爷,当初二爷看中了东岗子村的一块地,裘铁冒作为主管土地的副镇长,以对方手续不全为由,坚决不批,导致这件事久拖未决。
二爷一气之下动用手段,让赖成以赖大柱亲属的身份状告裘铁冒和牛桂花勾搭之事,本来裘铁冒和牛桂花就有私情,扯不清道不明,一告一个准。
裘铁冒被扯之后感觉冤枉,四处伸冤,惹恼了二爷,派赖成抓裘铁冒,这才有了那晚在团结镇厉元朗见到裘铁冒被赖成带走一幕。
赖成把裘铁冒暴打一顿,警告他若是再到处瞎说,会要了他的命。
二爷?这是厉元朗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或者说是绰号。
记得他曾经有那个流里流气的高中生提到过二爷这个名字,可以说,闻名色变。
这个叫做“二爷”的人,是何许人也?
“裘铁冒这个人很重要。”厉元朗对罗阳分析道:“你去找找他看,从他嘴里能详细了解到更多的内容,我总感觉这件事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同时,厉元朗也问起罗阳,知不知道二爷是谁?
“二爷?”显然罗阳并不清楚,只有厉元朗慢慢查找再说了。
在岳父家住了一晚,厉元朗便风风火火赶回甘平县看了一眼老爸厉以昭,之后直奔西吴。
正好他走的正好是曾经走过的老路,又是在天黑时分到达团结镇。
他知道团结镇有条路陡峭,安全起见晚上不宜赶到县城,又一次留宿在团结镇。不同的是,厉元朗没有选择先找宾馆,而是给吴红丽打了电话,约她见面。
“你来金宏小区2号楼3单元201。”
挂断手机厉元朗还在纳闷,等到地方一看,吴红丽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炒菜。
原来,为了便于和厉元朗幽会,吴红丽搬离鑫佳宾馆特意在这个小区租了楼房。得知厉元朗来,就炒了几个菜,好好犒劳一下这位纪委书记。
见厉元朗进来,吴红丽拿了一双拖鞋往地下一扔,示意他换上,而后又急匆匆返回厨房。
她系了一件宽大的红白条纹相间的围裙,返身的刹那,厉元朗猛然发现,吴红丽露出来的挺翘的臀部,竟然只穿了一条黑色**内裤。
条网间隐约暴露出她白皙的皮肤,一扭一动中的走路姿势,风姿绰约,风情万种。
按说,厉元朗已经过了血脉喷张的年龄,不是看到某种刺激场景就会欲罢不能。
可是不知为何,看见吴红丽这副打扮,厉元朗肾上腺素迅速升温,身体里的血管壁扩张,以至于以极快速度分泌出来雄性荷尔蒙激素,刺激到大脑皮层里不断闪烁出来一个信号,在他耳边提醒着猛兽发狂的盖然举动。
于是,受到这种足以让人安耐不住疯狂想法的催促,厉元朗蹑手蹑脚走进厨房,猛然从身后拦腰抱住吴红丽,上下其手。
“你要干嘛,人家正在炒菜呢,别捣乱。”
“嘿嘿!”厉元朗狡黠一笑,附在她耳畔低声道:“你说干嘛。”
“讨厌死了,别乱弄,你……”
不等吴红丽言语下去,厉元朗霸道的将她抱起来,大踏步走进卧室里,却听得吴红丽挣扎的声音:“先别弄,锅里的菜要炒糊了……”
“糊就糊了,大不了不炒菜,我专门炒你。”厉元朗说毕,把吴红丽扔在床上,大鹏展翅扑了上去……




正义的使命 第269章 深挖旧案子
吴红丽嘴上反抗,行动上却在一次次取,把厉元朗几乎弄得油尽灯枯。
风平浪静之后,厉元朗习惯性的点燃事后一支烟,深吸几口。吴红丽则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蜷缩在厉元朗身边,头指尖在他身上犹如盘蛇走动,厉元朗禁不住心头一阵痒痒。
“红丽,你知道二爷是谁吗?”厉元朗扭身弹了下烟灰,以便挣脱吴红丽纤细手指的往下探索。
“我才不管什么二爷三爷的,我只知道你是我的老爷,我是你的丫鬟,专门负责服侍你……”吴红丽半是调侃,手却没有停止下来。
“说真的,我不止一次听到过二爷的名字,感觉这人很厉害,不是普通凡人。”
听厉元朗这么说了,吴红丽重视起来,抓起身边手机打了一个号码出去,询问二爷的情况。
很快,对方就把二爷的全部信息传送到吴红丽的手机里。
莫有根,男,四十二岁,翱翔公司总经理,该公司主营房地产开发,但是在县城的洗浴中心、酒店以及夜总会均持有股份,是个不折不扣的富有商人。
同时,莫有根因在家庭里排行第二,所以大家都管他叫“二爷”。
厉元朗又让吴红丽打听莫有根家庭情况,对方发来的信息说,莫有根家里就哥俩,他有个大哥早年失踪,目前尚无任何消息。
“莫有根?”厉元朗在心里念叨起这个名字,不禁微微点头说出三个字:“有意思。”
厉元朗回到西吴县的当天上午,先去医院看望了谢克。
经过医生全力抢救,谢克总算脱离危险,人也苏醒过来,正在按照医生制定的康复计划一步步实施,前景大为乐观。
回到办公室刚一坐下,厉元朗就得到项天光自杀身亡的消息。他一句话没说,弄得正向他汇报工作的罗阳一头雾水,不禁问道:“厉书记,您表情波澜不惊,不感到意外吗?”
“有什么好意外的。”厉元朗淡淡回应说:“对于某些人来讲,项天光的死,是最好的结果了。”
罗阳领会不到厉元朗话里意义,干张着嘴想要打听清楚,却被厉元朗摆手阻止并问:“我让你查找裘铁冒,有他的下落了吗?”
“还没找到,不过,据赖成交代,他只是打了裘铁冒一顿就给放了,并没有做更深的伤害。”
“赖成的话不足信,这样吧,你去叫胡副书记过来一下。”
罗阳领命出去,厉元朗思虑片刻,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黄书记你好,我是厉元朗。”
对方正是县政法委书记黄维高,此刻坐在办公室的他,提心吊胆多日,终究一块石头落地。才送走温义阁,正泡一壶西湖龙井新茶,优哉游哉的品尝着。
“哦,厉书记身体恢复好了,这么急着工作,有什么指示?”黄维高得以有心情半开起了玩笑。
“感谢黄书记的关心,我没事了。”厉元朗正色道:“我不敢给黄书记作指示,我是有件事跟黄书记商量,我想把赖成转到纪委这边来,有个案子涉及到他。”
“这个嘛……”黄维高略作沉吟:“赖成打了你,还把谢克打成重伤,到现在才苏醒过来,需要很长时间修养恢复,他罪责不轻。目前,我们警方审讯阶段还在进行,这样吧,等到审问过程结束,我就把赖成交给你们,怎么样?”
“既然黄书记这么说了,我就等你的消息吧。”挂断电话,胡喜德敲门进来,厉元朗请他坐在沙发里,递上一支烟,聊起了裘铁冒事件的前因后果。
这起案件是胡喜德办理的,前后过程他记得清清楚楚。据胡喜德回忆,这起案子从立案到结案速度很快,大约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当时在纪委常委会上,对于处理结果持两种不同意见。
一种是以副书记程有利和林芳为主的强硬派,坚决要求将裘铁冒双开,开除党籍开除公职,这样一个生活作风败坏的人,实在不能留在党内和政府部门。
而另一方则是胡喜德和办公室主任陈玉栋,二人认为这样太过严厉,可以采取温和折中的处理方法,开除党籍行政降级。
毕竟裘铁冒在任内做了不少有目共睹的成绩,这位同志的工作能力是有的,仅仅在一件事情上犯了错误,不要一棍子打死。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两方在纪委常委会上各抒己见,到最后都到了针锋相对的地步,还是前任纪委书记最后拍板,支持了强硬派,把裘铁冒双开,彻底清除出干部队伍。
直到现在,胡喜德依然耿耿于怀,认为裘铁冒处理的太严重了,有失公允。
厉元朗了解完毕后,没有做任何表态。叫来罗阳,让司机老张备车去一趟东岗子村,实地了解。
要说以前,厉元朗对老张是有看法的,尤其老张跟踪他,并且老张还跟隋丰年有关系,凡此种种,厉元朗感觉老张是荣自斌安插在他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准备爆炸,把他炸得粉身碎骨。
关键是那晚,要不是老张带人及时赶到解救了他,他很有可能成为第二个谢克,甚至比谢克还有惨。
当时赖成已经动刀子了,仅凭厉元朗掌握那点擒拿术的皮毛,难以应对赖成,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后怕。
怎么说老张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让厉元朗原本萌生换司机的念头,暂时打消掉。
这次下去,厉元朗决定微服私访,没开他的专车,老张从朋友那里借来一辆老旧面包车。
坐进车里,趁着罗阳去取东西的空当,厉元朗主动递给老张一支利群烟。
老张连连摆手,说他不吸烟。
“张师傅,你以前是不是练过,看你那天的身手,三下五除二就把赖成他们给制服住了。”
“不瞒厉书记说,我以前在寺里是挂名弟子,跟我师父学过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不值一提,让厉书记见笑了。”老张十分客气的说道。
他说的谦虚,厉元朗却觉得越是低调的人越深藏不露,老张的功夫他亲眼所见,几乎就是一两个照面,就把赖成等人拿下,岂是三脚猫的水平那么简单?
“张师傅,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关键时刻出手相救。”
“厉书记不用客气,保护您是我应该做的。”老张憨厚的笑起来,正好罗阳钻进车里,便不在言声了。
面包车一路向南,穿过团结镇走在乡村公路上,不怎么颠簸。单凭修路这一块,厉元朗对照甘平县,西吴县村村通,不是柏油就是水泥路,可比甘平县强上许多。
大约又走了一个小时左右,面包车开到东岗子村。这是一个坐落在一片平坦之地的小山村,村子不大,也就百十来户。
临近中午,村子唯一一条主路上,出现不少从庄稼地里干活回来的村民。
罗阳打开车窗询问村民牛桂花家所在的位置,有好心村民指给他看,看着这辆面包车好奇问罗阳:“你们是镇上来的干部吧?”
罗阳没有正面回答,说了感谢的话,便示意老张向着牛桂花家的方向开了过去。
牛桂花家位于村子最北面,从她家后窗户上就能看见一望无际的庄稼地。
她家院子很大,院子中间是一小片菜地,旁边还养着鸡鸭鹅等家禽。
一个大瓦房,塑料门窗,窗明几净,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瓦房旁边,是一栋土坯房,窄小的窗户,木头门,房顶稻草铺就。给人感觉若是有几级大风,非得把房子吹塌不可。
老张停好车,非常知趣的坐在车里等着,罗阳陪着厉元朗走到大门口,还没敲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家狗的狂吠声。
“砰砰”几声,罗阳敲了几下木质大门,狗叫得更加猛烈。不大一会儿,就听到院子里有一个女人的问话声:“谁啊?”
“你好,这里是牛桂花家吗?”罗阳问道。
“你们是谁?”显然,院子里说话的女人一定就是牛桂花本人,要不然她也不能这么回答。
“我们是县民政局的,是来贫困户回访的。”这是来之前商量好的,裘铁冒已经给牛桂花家办理了低保,这个说辞可以让牛桂花不至于产生怀疑。
“民政局的,你们等一等,我就给你们开门。”牛桂花嘴上这么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反正能够听到院子里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大约持续了三五分钟,大门才被从里面打开半扇。
露出一张女人的脸,大约三十多岁。虽然皮肤晒成小麦色,但是五官轮廓可以看出来,女人稍作打扮,相貌上绝对在上中等。
上身穿了一件花格衬衫,下面是一条浅蓝色牛仔裤,包裹的身材曲线玲珑,不胖不瘦。
她仔细打量着罗阳和身后的厉元朗,身躯倚在大门边上,并没有让进去的意思。
“你好,你是牛桂花吧?我是县民政局的,这是我的工作证。”说话间,罗阳从手拎的公文包里掏出证件递给牛桂花。
牛桂花点了点头并接过来看了看,工作证不是假的,是罗阳办理的,当然,不上网查是不会发现有问题,因为民政局里压根就没他这一号人。
确认了身份,牛桂花才把罗阳和厉元朗放进院子里。
在走向大瓦房的路上,厉元朗四处踅摸,不经意间把目光停留在那一栋茅草房的位置上,突然眉毛一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正义的使命 第270章 藏身之地
厉元朗发现的蹊跷之处在于,茅草房前陡然多了几块木头横七竖八倚在房门口。
刚才过来时,透过木板围墙的缝隙观瞧,明明记得,房门口原来什么东西都没有,突如其来的这一变化,他印象深刻。
牛桂花听闻是县里来回访她家低保的干部,疑惑的表情即刻转化为恭敬的笑脸相迎。
罗阳介绍厉元朗给牛桂花认识,“这是我们的厉……李科长……”他故意把厉元朗的“厉”字说成了“李”字。
“李科长、罗干部,快,屋里请。”牛桂花热情招呼着厉元朗罗阳走向她家的新瓦房。
路上,厉元朗看了看茅草房,就问牛桂花,“那个草房平时有人住吗?”
牛桂花回答说:“当初铁冒,哦不,是裘镇长为我家争取来危房改造款翻盖这座房子,家里人就从老房子里搬出来,那里早不住人了,只放些杂物什么的。”
厉元朗微微点了点头,跟随牛桂花走进她的新家。
这所房子并不大,也就六十多平米,按照农村常见的方式,进来是走廊和厨房,东西两间是卧室。
牛桂花把厉元朗和罗阳让进东面房间。屋子里靠最北面是个大炕,炕上摆放着一个衣柜,里面装着被子褥子和枕头等卧具。
虽然看上去房间里摆设简陋,但是贵在干净整洁,就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道。
“二位干部,你们坐啊。”牛桂花礼让厉元朗和罗阳坐在炕沿上,她则忙碌着烧水沏茶。
“不用了,我们就是找你了解一下情况。”在厉元朗眼神示意下,罗阳去厨房和烧水的牛桂花周旋,而厉元朗则走到西面的房间门口,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同样的布局,区别在于炕上躺着个男子,见有人进来,那人赶忙将偏向里侧的头转过来,瞪着眼睛吃惊看向厉元朗。
男子四十多岁,新刮的胡子露出青胡茬,眼窝深陷非常瘦,一看就是个病人。
“你是谁啊?”男子说话声音没有力气,想要挣扎起来,却因为某些原因动不了。
厉元朗紧走两步来到男子身边说道:“你别紧张,我是县里的,是来走访核实你家贫困户情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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