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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的使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旖旎小哥
一阵沉默,没人说话,只有窗外瑟瑟秋风还有微微的呼吸声。
厉元朗的手机已经有了信号,看了看没有信息只有一条未接来电的提示,是倪以正打的,估计没啥大事,或许和文墨喝多昏倒有关。
又是一阵肃静。
好半天,郑海欣打破寂静,像是自言自语,又或是讲给厉元朗听,“我小时候挺怕黑的,那时候我哥经常出差不回来,家里就剩我一个人。每到晚上,我把门窗全都锁上,灯全点上,然后自己抱着被子坐在床脚看着灯,一瞅就是一两个小时,直到把自己看困了我才敢睡觉。”
“后来我觉得这样做太累,就试着只点我房间的一盏灯,所有灯全点既浪费又不管用。”
“你在听吗?”没听到厉元朗的反应,郑海欣谨慎的问起来。
“我在听,你说吧。”
“再后来,我就试着把房间的灯换成台灯,后来台灯换成蜡烛,最后我什么亮都不用点了,一到天黑就能自己睡个安稳觉了。”
郑海欣说的欢快,厉元朗听着却是无比心酸。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那是迫不得已,谁不想在父母的呵护下成长,快乐享受童年乐趣。
“你那时候多大?”厉元朗问道。
“九岁吧,可能还不到九岁。”
郑海洋比郑海欣大十几岁,父母因意外去世之后,她的哥哥既当爹又当妈,还要上班还要照顾她,挺不容易的。
所以,他们兄妹俩的感情非常好,更多的时候,在郑海欣的心目中,已经把郑海洋当成了父亲甚至母亲。
郑海欣的经历,厉元朗深有同感。
他妈妈去世的早,他爸爸又以酒为伴。
童年时的他,过早的承担起家的义务。
做饭洗衣做家务,很小的他都会了,是被逼会的。
不会做就要挨饿,就要享受老爸的责罚和打骂。
有了这样的经历,才能成就今天的厉元朗。
所以单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和郑海欣很相似,这也是他能理解郑海欣的原因。
当厉元朗也把自己小时候的这些事情,讲给郑海欣之后,郑海欣笑了,“想不到你堂堂的厉大书记,小时候过得并不比我强多少。”
富人不知穷人苦,饱汉不知饿汉饥。
只有经历过的,才知道这里面的辛酸。
厉元朗报以苦笑,“我也是人,而且还是来自于普通家庭的普通人,没什么可奇怪的。”
“是啊。”郑海欣长叹一声,又不说话了。
“海欣,你困吗?”
厉元朗翻了个身,正好面对床上同样侧脸的郑海欣。
“你要干嘛?”郑海欣虽然这么问,却并无异样的警觉。
她相信厉元朗,要不然也不会同意他留在这里。
“如果,如果可以的话……”
厉元朗说半句留半句,还真让郑海欣有了些许的警惕。
他这是在暗示?
真要是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办?
是喊叫还是警告?
一想到厉元朗会对自己那样,郑海欣马上裹紧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因为天黑,厉元朗倒没发现郑海欣异样的反应,想了想终于忍不住问出。
“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奔驰车里为什么会有定速火弹?”
原来是为这事。
郑海欣松了一口气,吓坏我了。
怪自己想多了,厉元朗根本不是那种人。
尽管郑海欣不想回忆起那段经历,但她还是决定讲出来。
郑海欣从广南赶往西吴县,全程高速。
途径乌玛县服务区的时候,她停车加油并去了一趟卫生间。
出来后,有位热心的大货师傅提醒她,说她车的左侧前轮胎上面有颗小钉子。
郑海欣检查,发现那颗小钉子扎的位置不算太深,只是不及时拔出,很容易造成轮胎慢撒气,有安全隐患。
她没有工具,又借不到工具,只好打听修车厂,得知过乌玛县收费路口就有一家。
于是郑海欣直接从高速拐到乌玛县,很快找到那家修车厂。
接待她的是个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老师傅,长的还很慈祥。
老师傅看了看,说小钉子扎的太深,并已经漏气,估计是郑海欣多跑这一段路造成的。
这里可以补胎,也可以给郑海欣换上备用轮胎。
郑海欣一想,还是补胎吧,留着备胎到需要的时候在用。
老师傅告诉她,现在活多,补胎需要等一会儿,就让郑海欣一个小时后过来,准保弄完。
郑海欣多年前来过乌玛县,正好趁此机会旧地重游。
坐出租车去县城里吃了点东西,又去附近商场逛了逛,几乎是踩着点回到修车厂。
一看轮胎补好,钉子也已经取出来,她付完钱便继续赶路。
因为从没到过西吴县,她一路上全靠导航。
这才有了她从高速下来,穿过峰前村开往深山里的镜头。
可是走了一段路,她越来越觉得不太对头,只不过导航却始终显示道路正确。
就在她减速想停车观察时,突然扶手箱里响起“哒哒”声音,打开一看,竟是那个定速装置。
她立刻联想到在影视剧中看到的场景,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了。
而且,定速装置开始以5秒倒计时,现在就跑已然来不及,郑海欣索性踩下一脚油门,车速迅速提升,定速器的倒计时很快消失,改成显示车速的数字。
如此一来,郑海欣深知这玩意只有在80以上才不会倒计时,所以一路狂奔,就是走到那个三岔路口,她毅然决然选择路况最好的老龙坑方向。
那么问题来了,郑海欣为什么不选择跳车逃生呢?





正义的使命 第353章 分析头头是道
不过转念一想,郑海欣根本无法跳车。
奔驰车有巡航定速功能,那只是不需要踩油门而已。
在80以上的车速行进过程中,一个女子跳车,还要在五秒钟之内完成,单凭自己无人帮忙,就是燕子李三转世,恐怕也难以做到。
更何况郑海欣呢?
可不是么,刚才郑海欣跳车时,是他降了车速才得以做完。
需要的不仅仅是两人密切配合,还要算准时间和时机,少一样,后果都是灾难性的。
听完郑海欣的叙述,厉元朗的脑海里立时闪现出几个问题。
第一个,钉子的来源。
很显然,郑海欣的车子肯定不是无缘无故就被扎了钉子,准是有人故意为之。
第二个,修车厂有嫌疑,尤其那个五十岁的修车师傅。
趁着郑海欣不在场,最有可能在车上动手脚。
第三个,郑海欣的车子导航出了毛病,往错误的地方导航。
第四个,车子漏油情况。她车子刚加满油,才跑了这么远就快没油了。
另外,景全叔也发现车子漏油的情况。
至于,定速火弹,指定是利用修车时安放上的。
阴谋,一个大阴谋!
一场早就设计好的一场大阴谋!
对方没有采取极端方式,而是通过层层设计,最终结果就是要郑海欣的命!
太可怕了。
但是令厉元朗费解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对郑海欣下毒手?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郑海欣一个与世无争的弱女子,不得罪人,不招惹是非,对方的动机是什么?
和自己有关?
他顿时想到了在研发基地的那次危险经历,还有林学志,还有……
“元朗,你说为什么有人要害我?”
郑海欣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平静,微微苦涩中透着不理解。
厉元朗蠕动着嘴唇,脑海里编排着对郑海欣伤害性最小的词语。
“海欣,这个世界上,有好人也有恶人。你不去害别人,却不代表别人不害你。”
“我知道的,可我还是不明白,害我的人为了什么?”郑海欣纠结于此,因为在她的世界里,人应该是纯净的,包括心灵和行为。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在郑海欣面前,厉元朗没必要说假话。“正常来讲,害你的人必定是你侵害到他的利益,他才会这么做。可你是个不争名利的人,金钱和利益在你眼里不值一提,你与人为善,和睦相处,你没有敌人,更没有仇敌,除非……”
这句话,让厉元朗灵机一动,难不成……
“元朗,除非什么?”
郑海欣腾地坐起来,被子围在腰间,双手抱着蜷起的膝盖,两只大眼睛晶晶闪烁,直视厉元朗,静听他的分析。
“会不会和普罗那丁和绿罗纳丁有关?”
厉元朗突发奇想,郑海欣的研发基地是对伤人草进行科学研究,而且普罗那丁绿罗纳丁虽然是医用麻醉剂,但是和大多数麻醉剂一样,这东西也具有提炼毒品所需的成分。
郑海欣沉默不语,她在思考,在品味厉元朗的话。
间隔一会儿,她徐徐讲解道:“普罗那丁和绿罗纳丁的药理作用,是镇痛效果相当强,但相关副作用,就是毒品强调的‘欣快感’也很强烈。不过目前国内经过更新换代,已经越来越弱化麻醉剂的副作用了。所以我们接下来的课题就是想把普罗和绿罗这种副作用降低,别成为害人的东西,让它尽可能发挥治病救人的作用。”
厉元朗此时已经坐起来,骑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椅背上,边听郑海欣介绍的专业知识,边不住点着头。
“海欣,最近有没有医药公司找过你们,想大批量入手普罗和绿罗?”
“这个……”郑海欣眨巴着美眸,托腮想了良久,“你也知道的,我大部分时间不在药厂和基地,这方面我全交给别人打理……”
要不说郑海欣是个与世无争之人,这么大的产业放手别人管理,她却很少问津。
金钱在她眼里,真的不值一提。
“海欣,这件事等到你有时间最好去问问,因为很关键。”
厉元朗一看时间真是不早了,再聊下去就该吃早饭了。
“我会的。”
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别想歪了,那可不是脱衣服的声音,而是盖被子。
郑海欣平躺着,却是一点睡意没有。
与她相同反应的厉元朗,即便眼皮直打架,就是睡不着,又不能翻身,只能蜷着侧身睡。
数羊吧,据说数一会就能睡着。
一只羊,两只羊……
厉元朗心里默念,终于数了不到十只羊,渐渐进入梦境……
这一觉,厉元朗睡得很沉也很累。
醒来时窗外已是日上三竿。
再看对面的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郑海欣已经不知去向。
他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双眼,整理好衣服这才出门。
走到值班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音。
原来是村主任正在和张全龙聊天。
张全龙之前在古铜镇派出所担任所长多年,跟下面村支书村主任打过不少交道,聊起来共同语言颇多,说得村主任不时点头称道。
“厉书记,您醒了?”一见厉元朗进来,张全龙马上起身打起招呼。
别看村主任是最基层的干部,见多识广,眼见张全龙这位县公安局长,对厉元朗如此客气,大致猜得到,厉元朗这位书记官职绝对不小,至少比公安局长大。于是也笑着主动向厉元朗伸出双手,不住摇晃起来。
昨晚因为特殊情况,并没有详细介绍。
经张全龙介绍,得知这位村主任姓吴。
但是当吴主任知道厉元朗是西吴县纪委书记后,却是非常震惊。
昨夜厉元朗舍身救人的那一幕,还深深扎根在他的记忆里。
吴主任接触过不少官员,乡里的居多,县里的也有好几个,尤其县领导。
只不过和某些肚鼓肠肥的县领导想比,厉元朗年轻不说,救人壮举估计翻开整个广南市甚至东河省都找不出第二个。
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吴主任因为激动,脸色微红,泛着光泽。
“厉书记,您、您真是……”吴主任举起大拇指冲着厉元朗连连晃动起来。
“过奖了。”厉元朗摆了摆手,问张全龙:“郑海欣呢?”
“她去外面打电话了。”吴主任抢着回答,并说:“厉书记你们先坐,我已经让人准备了早饭,这就给你们端过来。”
“那就麻烦你了。”厉元朗没有阻止,因为他有话要对张全龙说。
等到吴主任走后,厉元朗便将郑海欣经历的一切还有他的分析告诉了张全龙。
听完后,张全龙说:“我马上去查,另外,你让胡副书记负责去拘留所调查的那件事,我听韩卫反馈回来的消息说,有了一些眉目。”
厉元朗点了点头,估计等到他一回去,胡喜德就会找他汇报的。
韩卫昨晚之所以没跟张全龙一起来,是因为他有别的任务去执行。
要是有他在场的话,跳车剪电线这种事,就轮不到厉元朗去做了。
韩卫就是这样直脾气,他认准的人,拼了命都值得。
不认可的,哪怕是给他金山银山,他都不搭理。
厉元朗给罗阳通了电话,说他正在外地办事,不紧急的事情,等他下午回去再说。
可不是要等到下午么,现在已是上午十点钟了,这一觉,厉元朗睡了七个小时。
他是真累了。
这边正在和罗阳通话时,就见郑海欣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攥着手机,对厉元朗很认真的说道:“我问清楚了,你猜的挺准……”




正义的使命 第354章 劳心部署
郑海欣刚说了几个字,看到张全龙在场,马上停止说下去。
她不认识张全龙,不知道他的身份。
张全龙见状准备起身离开,却被厉元朗抬手阻止,“海欣,这位是西吴县公安局的张局长,不是外人。”
一句不是外人,说明一切。
“我问过了,大约一个月前,有个叫吕成的人给药厂打过电话,询问普罗那丁的价格,还有绿罗纳丁的事情。”
“他要了么?”厉元朗问道。
“没有,只是打听。”
张全龙插嘴猜道:“是不是探路的?”
“有这种可能。”厉元朗感觉,从这个叫吕成下的手调查不切合实际,仅仅通过一个号码查起来太难,况且这人是不是用的真名字都不好说。
这条线有,也等于没有。
不过知道此人此事,郑海欣被人设计谋害的方向也就有了。
只是他不想说,以免给郑海欣造成心理负担。
正好这时候,吴主任和他老婆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双双进来。
都是农村家常菜,特别是豆腐炖白菜加上几片五花肉,厉元朗吃起来特别的香,一口气干掉两大碗米饭。
要不是考虑到吃得太多对胃不好,厉元朗还真能吃掉第三碗。
相反的郑海欣没吃多少,一小碗拨出去一半,才勉强吃下。
厉元朗知道她有心事,故意开玩笑,说吃农家饭不长肉。
可郑海欣只是报以苦笑,依旧愁眉不展。
吃过饭告别吴主任,张全龙开着迈腾在前,郑海欣居中,厉元朗断后,一行三辆车离开峰前村,按照原路返回西吴县。
厉元朗给郑海欣安排住进牡丹宾馆,这里是县委招待所前身,安全性绝对没得说。
他嘱咐郑海欣好好休息,晚上过来叫她吃饭。
郑海欣却说:“还是现在就去医院吧,我想看看那位裘先生。”
“海欣,不急,我们晚上吃完饭再去。”厉元朗有他的考虑,从郑海欣出事后,就对她的安全特别关注。
之所以选择晚上,医院这时候外人少,除了病号就是值班大夫护士,安全性高。
“我懂你的心意,我听你的。”郑海欣聪明,很快领悟到厉元朗的良苦用心。
回到办公室,厉元朗首先联系了郑重。
他本想找郑海洋的,只是考虑到这事找郑重最合适。
他是郑海欣的表侄,又和自己是朋友,说话方便更容易沟通。
厉元朗大致讲述了郑海欣昨夜的遭遇,郑重气得在话筒另一侧差点爆出粗口。
“老三,你说吧,这事要我怎么做?”之前和黄立伟郑重论过,厉元朗比他们一个小两岁,一个小一岁,郑重这么叫不算僭越。
“最好给你小表姑找个保镖,贴身女保镖,我不知道有了这次会不会对方还要做第二次。”厉元朗分析道。
“我明白了,我立刻着手办这事,你们那里有什么行动没有?”
“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不过我感觉收获不一定大。”
郑重忙问:“为什么?”
“你想想,对方既然做足了设计,也会做好消除所有痕迹的准备……”
郑重对厉元朗的说法表示赞同,临挂断之前,郑重还透露出一条消息,万明磊被市纪委双规了。
厉元朗对此并不意外,万明磊主政县公安局多年,又和莫有根来往密切,出事是早晚的。
不过,他马上想到一件事,就拜托郑重在不违反纪律的情况下,问一问当初给万明磊打招呼,要他向左库乡派出所施压,释放林学志的纪委领导是谁。
这件事很重要,最起码让厉元朗知道,林学志和县纪委哪个领导有关系,也许是找到林学志的最佳途径也说不定。
这边和郑重通完话没多久,罗阳进来告诉他,文墨书记住院了,据说把胃喝出毛病了。
厉元朗为之一笑,这位文书记倒是有趣,刚一上任就上到医院病床上,古今中外倒是不多见。
“你去找陈主任,代表我到医院看望他。”怎么说,大家也是一个班子成员,该有的礼节要到位。
胡喜德是看到罗阳离开后,方才敲开厉元朗办公室的门。
“书记,我们调阅拘留所卷宗,发现有个叫米成良的人和举报隋丰年那人很相似。”
说着,胡喜德将卷宗复印件递给厉元朗翻看。
看了个大概,厉元朗问道:“米成良现在在哪?”
“找不到,家里都好久没他的消息了。”胡喜德把身体往前探了探,低声说:“会不会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厉元朗叼上一支烟,淼淼烟雾中,他冥思苦想,摇了摇头,“我感觉不至于,毕竟是一条人命,隋丰年真若下死手,他也太蠢了。威胁米成良,逼他远走高飞倒是有可能。”
“如果远走高飞,找他可就费劲了。全国那么大,他要是藏在犄角旮旯,比大海捞针还难找。”胡喜德这个泄气,找不到米成良,就等于这件案子变成死案。
“你要从米成良的角度分析问题。”厉元朗想了想,“我估计米成良不一定走得太远,应该就在广南市的范围内。”
“这话怎么说?”
“米成良一定非常关注咱们县里的动静,离开太远,消息就不灵通了,除非有内线告诉他,这种可能性不大。他落脚的地方,应该处在偏僻地带,干的是粗活,最好是那种不需要身份证件的地方。”
听着厉元朗的点拨,胡喜德大喜过望,急不可耐的就去按照厉元朗的意思去部署了。
做完这一切,厉元朗难得有了短暂的喘息机会,他靠在椅背上单手掐着太阳穴,以此放松心情。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厉元朗顿时打起精神,喊了声:“请进。”
门被推开,却见到宣传部长王润华端着保温杯笑呵呵走进来。
厉元朗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主动伸出手和王润华握了握,并笑说:“这是哪阵风把王部长吹到我这里来了,快请坐。”
王润华是老资格的宣传部长,只是因为职务的关系排在厉元朗之后。
于情于理,厉元朗都要低姿态,以免给人不尊重老同志的诟病。
把王润华让到沙发坐下,厉元朗主动敬上一支烟。
王润华摆了摆手,“抽太多了,嗓子不舒服。”
既然他不抽,厉元朗也不好自己抽,亲自给王润华的保温杯续满水,摆放在他面前。
重新坐定后,王润华慢悠悠说道:“厉书记,我不请自来,你可不要怪罪哦。”
“王部长这是哪里的话,我想请你还怕请不到呢。”
说了几句客套话,厉元朗心里直犯嘀咕,他和王润华谈不上有交情,也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不知他突然来访有何用意。
王润华戴着一副镜片很厚的近视镜,单凭外貌,很像那种知识渊博的老专家学者。
关键是王润华做派也和老专家学者有几分相似,他跟厉元朗东扯西聊,说了好几分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厉元朗也不急着问,反正你扯我就顺着你说,谈天谈地谈家庭,看谁能谈得过谁。
终于把能说的***说的差不多了,王润华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慢条斯理地说:“厉书记,程有利出事后,我感觉纪委现在面貌一新,大家干劲十足,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这可全是你的功劳啊。”
的确,自从程有利被市纪委带走后,厉元朗主持召开了全县纪检系统工作大会,以程有利作为反面典型专门在会上讲了话,告诫那些有私心有私欲的人,要引以为戒,不要成为第二个程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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