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使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旖旎小哥
好在姚兵清白,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活得坦荡,任何针对他的做法,无论明与暗,姚兵都能坦然面对。
他已然知道,这次渡过难关,全是这位厉总的功劳。
所以见到厉元朗之后,握手时明显感觉到他非常激动。
“姚兵同志,你受苦了。”
“厉总……”姚兵眼含热泪,说话哽咽,“我谢谢你。”
松开手后,姚兵向厉元朗深深鞠上一躬。
一切感激的话,都在这次弯腰之中。
厉元朗拍了拍他的双肩,感慨道:“姚兵同志,你能够坚持原则,在淫威面前毫不动摇,维护了公司的利益。要说感谢,应该是我感谢你。”
“厉总言重了。”
把姚兵让在沙发里,厉元朗递给他一支烟,问:“抽烟吗?”
姚兵舔了舔嘴唇,双手接过,并没有急于点燃,而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又闻,“不瞒厉总,他们不让我抽烟,我犯烟瘾只能靠吸他们抽的二手烟味了。”
厉元朗微微摇头,暗自心酸。
“啪嗒”一声,主动给姚兵点烟。
吓得姚兵连忙站起身,双手阻挡。
“姚兵同志,你值得我给你点烟,自家人用不着客气。”
一句“自家人”,姚兵再次深受感动。
喷云吐雾间,厉元朗面色逐渐正式起来,“姚兵同志,赞扬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不过我也要对你提出批评。”
姚兵见状,赶紧将身体侧过去,做出认真接受的样子。
“祖安宁跳楼后,你没有第一时间向省公司做汇报,导致我们很被动,这是你的第一个错误。还有第二个,据我所知,你和佳白市地方关系处得并不融洽,有过摩擦,这一点,你做得很不好。”
“我们发展业务,离不开地方政府的支持和帮助,国企这块牌子,不能成为没有约束力的免死金牌。”
“为了公司长远打算,该低头的时候要学会缩脖子。你看三大运营商,哪一个不比我们强大,比我们雄厚。可他们在与地方相处时,懂得审时度势,懂得八面玲珑。”
“你要记住,公司利益永远是第一位。只要对公司有利,对全体员工有好处,个人受点委屈算什么!”
“大丈夫能屈能伸,相信你姚兵经此一事,定会自查和检讨,重新定位你自己。”
姚兵惭愧的低下头,这位厉总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不仅把鲁强打落下马,解救他与苦难之中。
还查到他与佳白市不良关系。
其实是他一直不怎么买佳白市政府的帐,和负责联系顺通公司的副市长有一些个人恩怨,多次发生摩擦,从而影响到双方的合作。
姚兵当即作出深刻检讨。
一晃,厉元朗在佳白市分公司又待了两天。
照例去市政府拜访了贾效成市长,商谈合作前景。
并且与员工代表进行面对面的交流,记下了他们的合理关切,以及对公司一些建议和看法。
在周五晚上,厉元朗一行人驱车返回海新市。
这次下去走了两个地级市分公司,厉元朗可谓收获颇丰。
他把自己记录的东西交给穆广森,让他利用周末整理出来,打算下周一在班子会上研究讨论。
“广森,你什么时候启程?”
这是厉元朗来顺通的第一个周末,他已经订好明早班机,直飞京城。
想儿子了。
虽然仅仅几天未见,而且每次和白晴视频通话时,都会看上小家伙好几眼。
但是,不能亲眼看他,厉元朗总感觉缺少点什么。
哪怕只能在京城住上一晚,来回需要坐好几个小时的飞机,旅途奔波,疲惫而辛劳,厉元朗也认了。
和厉元朗一样,穆广森也要返回在拜州的新家。
由于张紫欣还在拜州电视台上班,穆广森才到海新市没多久,还没有在这里安家。
况且,张紫欣真要是到海新市工作,不能一蹴而就,需要稳妥推进。
还有一点,海新市的房价比拜州要高一些,每平米均价都在一万以上,好地段已经达到两万多。
以小夫妻目前收入,即便首付房款,真要还起房贷,还是很吃力的。
因此,他们商量,定居海新市只是做长远考虑,现在只能两地分居。
好在海新市距离拜州不算太远,半天的车程,穆广森能够跑得起。
还有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思量。
两口子合计,厉元朗在顺通公司就是过度,将来肯定还有更大发展。
若然厉元朗到市委或者政府部门任职,穆广森水涨船高,也会得到相应栽培。
那么,很有可能解决住房问题。
如此一来,就不需要买房,也不用承受还房贷的压力了。
听闻厉元朗的询问,穆广森便说:“我先送您去机场,然后回拜州。”
“好,辛苦你了,争取早点把我写的东西弄出来,周一我要用。时间不早了,我们都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
厉元朗所住的三室一厅,他和穆广森一人一个房间,余下的当做书房使用。
平日里,有保姆给他们做饭收拾家务,生活上问题,不用厉元朗操心。
次日,厉元朗早早登上飞往京城航班,殊不知,一场意外正在等着他。
正义的使命 第1062章 莫名其妙关了三天
下了飞机,穿过廊桥,走出自动扶梯,忽然面前有个穿机场制服的女工作人员主动迎上来,客气问道:“请问您是厉元朗先生吧?”
厉元朗机械的回答:“我是,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您的托运行李有点问题,请您和我们核对一下。”
厉元朗扬了扬手中的公文包,“搞错了吧,我没有托运行李,只随身带了这个公文包。”
“是这样,的确有您的托运行李箱,麻烦您和我去看一看,耽误不了您多少时间,希望您配合。”
厉元朗真是无语,准是机场弄错,去看看怎么回事也无所谓。
于是,跟随女工作人员走进一个房间里。
当厉元朗一进来,愕然发现有两名穿黑色西服的年轻男子坐在椅子上。
而那名女工作人员却不见踪影。
一看厉元朗,二人纷纷起身,其中一人亮出工作证,面色冷峻的说:“厉元朗同志,我们是警卫局的,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为什么?”厉元朗感觉到气氛不对头,充满警惕。
“对不起,我们得到的命令中,没有给你详细解释的权限,请你理解。”另一人板着职业性的脸,身上散发出来一种毋庸置疑的威严。
先头说话男子继续说:“厉元朗同志,请你配合我们,这是我们的工作,也是你的责任。”
厉元朗知道,这些人和他说话已经算是客气,没有为难他。
同时他急速分析,他们口中说的不解释,实则是他们上级的要求,纵然问个底朝天,照样,没人理会和解答。
算啦,自己也没犯什么大错,襟怀坦荡,怕个啥。
于是,跟随两名男子走出机场,上了一辆黑色红旗轿车。
这两人一个开车,一人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独独把厉元朗一个人让在后座里。
当厉元朗刚一坐定,后座和驾驶室之间升上隔板,两边车窗以及后窗户全都由隔板挡住,等于说,厉元朗根本看不到外面情况了。
他顿感惊讶和紧张,正要敲击面前隔板,啪嗒一声,后座车顶亮出灯光,随着身体的晃动,红旗车已经启动。
如此的做法,令厉元朗倍感意外,显然,他现在任何举动阻止不了什么,是在做无用功。
于是掏出手机,查找到白晴号码拨了出去。
怎么,没有反应?
一看,手机压根没有信号,不用说,车子里一定有屏蔽设备,好让手机处于无信号状态。
厉元朗眉头紧锁,他深呼几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不要慌乱。
警卫局的人接他,绝不是要送他去岳父家里。
真要是那样,不至于让他处在与世隔绝中。
关键是,为什么针对他?
厉元朗大脑中想了好几个原因,哪一个感觉不靠谱,可哪一个又有可能。
此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警卫局的人出面,绝对和他本人无关,应该是岳父那边的事情。
很简单,以他目前的身份和地位,还达不到惊动警卫局这个部门。
本来打算和白晴沟通,也由于手机没信号,只能作罢。
车子平稳的开行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停下。
车门打开,最先和他说话的男子请他下车。
这是一处地下停车场,厉元朗根本不知道是哪里。
跟随男子坐电梯一路上到五楼,左拐右拐像个迷宫似的,终于驻足在一个房间门口。
门牌上印着5016字样。
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厉元朗走进来,正在观察房间情况,只听到门一响,伴随咔嚓动静,他知道,自己被锁在房间里了。
他转过身来,试着拽了拽门把手,果然纹丝不动。
厉元朗没有吵更没有做敲门的不理智举动。
做了估计也无济于事,莫不如冷静应对。
他走到窗户前,那里挂着深灰色窗帘,他准备拉开看一看外面。
费了半天劲,终于将窗帘打开。
赫然一看,厉元朗大失所望。
窗户前方有黑色挡板,根本看不出去。
手机仍旧没信号,只能用它看时间了。
住的条件还算不错,有卫生间,一张大床和沙发,有电视却没有电脑,也没有电话。
还有一个小型冰箱,里面有几瓶矿泉水和饮料,还有一条中华烟,以及茶包和速溶咖啡,和宾馆类似。
有一个饮水机,上面的水桶里面的水是满的。
看样子,这里备齐了生活上的应用物品,唯一的不同,就是出不去,只能待在房间里。
所有这一切都在预示,厉元朗被软禁了。
他没有呼喊乱叫,安静坐在沙发里,深吸着香烟。
现在与世隔绝,谁也联系不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发呆了。
既来之则安之。
厉元朗想通了,先去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睡衣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终于睡了一觉。
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开门声。
厉元朗一激灵,赶忙坐起来。
晃了晃脑袋,定睛一看,正是那名男子推着餐车走进来。
厉元朗揉了揉双眼,禁不住问:“同志,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男子依旧绷着脸,严肃说道:“对不起,我无可奉告,这是给你准备的午饭,请你用餐。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敲门,外面有我们的人负责转达。”
之后,转身走了出去,依旧传来锁门声音。
仅此一句话,厉元朗明白了,他房间外面,准有人把守。
很简单,供他吃喝,不解释原因,只要厉元朗守规矩老实呆着,就不会把他怎样。
餐车里有两菜一汤,还有一小盆米饭,都有余温。
一荤一素搭配,咸淡适中,非常可口。
只是厉元朗没有胃口,吃了一小碗米饭就饱了。
无聊躺在床上,打开电视机借以打发时间。
对于电视里的节目,他毫无兴趣。
拿着遥控器换了一个又一个电视台,看着看着,上下眼皮一阵打架,头一歪,又睡过去了。
接下来两天,厉元朗就在这种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中度过。
在第三天上午,门被打开,那名男子再次露面。
标杆溜直站在厉元朗面前,虽是便装,仍然敬了一个标准军礼,“厉元朗同志,我奉命送你出去,请你收拾好你的物品,十分钟之后我再过来。”
厉元朗好像刑满释放一样,难掩兴奋。
这三天对他来讲,简直就是受罪。
没人说话,手机还不好使,只有一个他不感兴趣的电视机陪伴,都快把他憋出毛病了。
厉元朗只有一个公文包,没什么好收拾的。
穿戴整齐,坐在沙发里等着男子。
男子很守时,十分钟准时出现。
和来的时候一样,红旗车里仍然处于封闭状态,厉元朗看不到外面的景色。
红旗车一路平稳运行,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中间还停留过两次,终于停下。
男子打开车门,厉元朗出来抬头一看,正是岳父在西山居住的那栋楼前。
“厉元朗同志,我的任务完成,谢谢你的配合,再见!”男子再次敬了一个军礼,返身坐进车里。
红旗车一路绝尘,瞬间消失在厉元朗的视线中。
厉元朗迫不及待的小跑着进入房子里,正好迎面碰上岳秘书,差点撞个满怀。
“对不起岳秘书,白晴在不在?”厉元朗急切询问。
“她在,和你的儿子在一起呢。”岳秘书指了指楼上。
“我马上去看他们。”
厉元朗刚要走,却被岳秘书叫住,“元朗,看望晴小姐和你儿子,就请到首长的书房,他要见你。”
“好。”厉元朗应承着,快速走上楼梯,直奔白晴所住的房间而来。
正义的使命 第1063章 态度重如千金
白晴此刻正在看着婴儿车里的小正清。
厉元朗轻轻推开门,看到妻儿一切良好,悬着的心顿时落下。
即便知道他们母子平安,不看到本人,厉元朗终究不放心。
“儿子睡了。”
厉元朗看着熟睡的小家伙,眼神里满是慈爱。
“嗯,刚睡有一会儿。”
厉元朗仔细端详儿子,白晴则挽住他的胳膊,将头深深靠在厉元朗肩膀上。
“我们去隔壁说话吧。”
白晴点头应允。
她的房间和隔壁中间有一道门,打开之后,二人进入。
厉元朗轻轻将门带上,白晴摸着他的脸,温情说:“看你的状态还算不错,应该没有被折磨到。”
“我没事,除了吃就是睡,估计还长肉了。倒是你们,见到你和儿子都挺好的,我就放心了。”
白晴微微摇了摇头,“有爸爸在,我们都没事。就是你回来当天,爸爸被叫走了,一直到今早才回来。这几天,周围全都换人了,听说是警卫局的。”
“一定是高层有异动。”厉元朗分析说:“只是不知道是来保护你们还是监视的。”
“应该是保护,别看爸爸退下,他的影响力还是有的。”
厉元朗便问:“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白晴摇了摇头,“手机信号这些日子都是屏蔽的,电话打不出去。岳秘书他们嘴也很严,一问三不知。”
“应该理解他们,不能随便泄密,这是有严格规定的。”
“好了,爸爸在下面等你,到时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快去吧,回来好告诉我。”
厉元朗拍了怕老婆肩头,转身出去。
陆临松坐在椅子上,正在写着东西。
一见厉元朗进来,放下笔,用报纸盖住,伸手示意厉元朗,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没有任何寒暄,直奔主题说:“况中农被抓,就是你回来那天的早上。”
厉元朗有些吃惊。
他知道,况中农是局委,在军中地位很高,是仅次于劲峰同志的二号人物。
他竟然出事了?
之前没有一点这方面的风声,太令人震撼了。
“爸,况中农因为什么?”
陆临松端起茶杯润了润嘴唇,“这里面错综复杂,我不能告诉你。你要记住,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安全。”
但是,厉元朗依旧有疑问。
他这几天苦思冥想,他的经历真不像是保护,更像软禁。
况中农和陆临松没有来往,可为什么这样对他?
陆临松似乎猜透厉元朗心中所想,便说:“况中农被抓之前,劲峰同志曾经问过我的意见,幸亏我是支持他的……”
话只说了一半,厉元朗稍微一想,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爸,我懂了。”
陆临松满意的点着头,“你懂了就好,这几天的经历就算是给你放了假,修身养性,临危而不乱。”
“现在,官方尚未宣布,等一切有眉目的时候,才会公布于众。你自己知道便好,不要对外人说。”
“是,我记住了。”
“去吧,和小晴说一说,她还蒙在鼓里呢。”
走出陆临松的书房,厉元朗掏出手机,仍然处于无信号状态,说明还在屏蔽中。
厉元朗有些担心,自己无缘无故消失三天,省公司那边需要给个解释,现在和外面仍旧断了联系,这可如何是好。
见到老婆,厉元朗就把陆临松那番话原原本本讲述出来。
白晴颇具玩味的一笑,怅然说:“爸爸保护了我们全家,他的前瞻性还是蛮高的。”
“那是自然,不高也做不到那个位置。”厉元朗赞同道。
白晴接着说:“况中农是张寒启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这次针对况中农,越发预示,张寒启的日子不好过了。”
“张至宝到现在还没收监入刑,张寒启还住在医院里。这次动了况中农,指不定下一步会动谁。”厉元朗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白晴眨着眼睛,“我考考你,你说将来会不会动到张寒启本人。”
厉元朗直摇头,“没可能。”
“说说原因。”
“张寒启身份摆在那里,查他的经济或者私生活问题,无法向社会交代,这不等于是打自己的脸么。”
厉元朗侃侃说:“我猜想,等到把他的羽翼逐个铲除,张寒启没有影响力了,也就失去威胁,终老倒是没问题。”
“聪明。”白晴忍不住向厉元朗挑起大拇指。
厉元朗没有沾沾自喜,而是担忧说:“姐,我感觉劲峰同志对你爸爸不放心。”
白晴苦笑道:“没办法,都是通病。就像爸爸当初上来,也不放心张寒启一样。历朝历代,终究逃不过一个‘权’字。于劲峰经过一年多的历练,已经站稳脚跟,现在算是进入他的时代了。”
“爸爸审时度势,把所有权力全部交出来,这样做,足可以看出来爸爸的长远眼光。说白了,他这么做是为我们这些儿女考虑。”
“不能因为一时的权力欲,撒手不放,更会引起于劲峰的猜忌。爸爸已经七十一岁,古稀之年,不可能陪我们一辈子。”
“他在的时候,我们都好。他要是有那么一天,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爸爸思虑周全,没有被权欲蒙蔽双眼,断然做出正确决定,最起码保证我们这些子女安然无恙。”
厉元朗明白,就像张寒启这种视权如命的人,到头来不会落得好下场。
他没事,可是他的儿子张至宝会怎样?
说不定也会和那些身陷囹圄的人一样,把牢底坐穿。
“姐,我想给公司打个电话,我忽然没有音讯,只怕公司会出乱子。”
白晴想了想,出主意道:“这事你可以和岳秘书沟通,看他怎么说。”
“也好。”厉元朗安慰完妻子,走到楼下岳秘书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
他没有按门铃,主要是岳秘书就在陆临松隔壁,惊动到这位岳父大人,可就不好办了。
很快,岳秘书把门打开。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进来说。”岳秘书一闪身,把厉元朗让进去。
厉元朗说明来意,岳秘书从桶装烟里抽出一支递过去。在给厉元朗点烟的同时,商量问:“元朗,要不要听从我的建议?”
厉元朗深吸一口,“我就是来征求你的意见。”
“我认为,现阶段还是保持通话沉默为好。”
厉元朗思索着,脑回路高速运转,品味岳秘书这番话的深刻含义。
见厉元朗没说话,岳秘书还以为厉元朗没有明白,索性直说:“你是知道的,况中农的背后,绝不只有他一个人,相关联的会有一大串,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结束。”
“现在你要是往外打电话,第一个会被监听。第二个,你的一言一字会有人认真分析,哪怕你是正常通话,其中某一个字要是涉及到敏感词语,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请你记住,你不是代表你自己。”
“他头发白了好多,有很重的心事,我们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了。”
“这么严重?”厉元朗心中“咯噔”一下,他还是把问题看简单了。
这不怪他,陆临松和他谈话时,没把话说透彻,只是在打擦边球。
这一点,倒是符合陆临松的性格。
上面的事情,尽量不让厉元朗知道,更不想让他参与。
正如他说的那样,知道越少越安全。
“好吧,我等着就是,等到手机恢复信号再说。”厉元朗将半截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告辞。
当岳秘书走进陆临松房间的时候,见他正在奋笔疾书。
上面一行大字,令岳秘书很是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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