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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的使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旖旎小哥
果不其然,厉元朗的这番话顿时让常东方喜笑颜开,嘴上说着:“庆章书记高抬我了,我就是有这点业余小爱好,和真正意义上的写诗差得很远。”身体不由自主的站起来,迈步往书房走。
常鸣没有感觉到厉元朗的真实意图,也随着厉元朗走向书房,就在进门的刹那,厉元朗忽然一摸兜,惊呼道:“哎呀,我的烟可能忘在车里边了,常鸣,你去帮我找找。”
常鸣却说:“家里有的是烟,一会儿给你拿一条。”
“常鸣,我就抽得惯十四块钱的利群,烦你去找找。”
“哦,好吧。”常鸣这才抽身出去。
厉元朗跟随常东方进来,在常东方提笔想着内容之际,厉元朗却从衣兜里掏出利群烟,递给常东方。
一开始常东方没有注意到,当他看见厉元朗烟盒的牌子后,忽然一个愣神,马上醒悟道:“元朗,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有。”厉元朗正色说:“霍奇风的事情您一定知道吧?我这次去省城,和水伯伯还有谷省长见了个面,谈到一件事情,水伯伯觉得有个机会摆在您面前,就是不知道您的想法怎样?水伯伯已经赶去京城,明天是叶老爷子追悼会,他要参加,一时没来得及征求您的意见,让我代为转达。”
“噢?”常东方看着厉元朗的表情,感觉事态重要,于是走出书房,估计是交代老伴,别人先不要进来打搅,实际就是让老伴拦住常鸣。
回来后,常东方不放心,还把门从里面反锁上,这才回到原位,静听厉元朗接下来的话语内容。
“是这样的,水伯伯可能要离开广南,他让我转达给您,希望您能做通工作,接他的位置。”厉元朗一板一眼,吐字清晰,说话明了,短短几句话就讲出事情的要害和重点。
常东方听完,嘴上没说什么,可是脸上表情除了惊讶也在揣测厉元朗这番话的真诚性和真实性。
他眉宇间聚成一个疙瘩,只顾低头抽闷烟,好半天才发话:“元朗,代我感谢水书记一声,只怕我心有余而力不足,难以操作。”
厉元朗听出常东方心有顾忌,索性直白的讲出来:“王书记属意于沈市长,而白书记……”他故意留了半截话,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没必要说的太过透彻明白,彼此心照不宣就行了。
能点出白仲达,常东方相信厉元朗一定是从水庆章那里得来的消息。说实话,一个班子成员,谁是谁的人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每个人都有眼线,即便你藏的足够严实,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再注意也有疏忽的时候,况且,谁有后台靠山并不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丑事。相反的,后台足够强大足够硬气,水涨船高,反而能自抬身价,;厉害的政治资源,会成为一种坚韧的盔甲,别人也不会小看你。
厉元朗说的真诚,常东方不是不为所动,从听到消息那一刻起,他就活络起心思。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谁不想更上一层楼,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做人要有理想要有抱负,俗人这么想,当官的也不例外。
但是,他不能在厉元朗面前表现出沾沾自喜,哪怕是一点点都不可以有。常东方极力按捺住躁动的心理,表面上说他会认真考虑,心中已经开始打算怎样和白书记沟通的草稿了。
如果有水庆章调走的那一天,他完全有理由相信,水庆章调走是为躲避大运贷款所带来负向影响的脱身之计。那么,他唯一竞争对手就只有沈铮了。
二人位置能力以及资历,是最佳的合适人选,除非冒出来不速之客。
王铭宏看重他,可白仲达也不是随便拿捏的。省委副书记,仅次于王铭宏和曲炳言的三号人物,他的话同样有足够分量。
别说曲炳言,就是王铭宏都得让着三分。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常东方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毕竟已是五十好几的人了,人生走完一多半,副厅到正厅,那可是质的飞跃,“正”和“副”仅一字之差,却差之千里。
这顿晚饭氛围很好,厉元朗陪着常东方喝了将近一斤酒。他心里是有小九九的,只有多喝把自己弄出醉意出来,常东方才会觉得厉元朗这人可交,实在,对他的戒备心理才不会那么强烈,也愿意和他来往。
常东方乐得兴起,超常发挥喝了也有差不多半斤酒,微醺着醉意,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是被常鸣搀着上楼去的。
常东方老伴邀请厉元朗住在家里,厉元朗心知肚明,那不过是人家的客套,若真是有这想法,厉元朗也不会答应的。
要是水庆章在家,厉元朗准会去他那里住,现在人去屋空,保姆都给放假,厉元朗谢绝常东方老伴的好意还有常鸣想要送他的想法。摆手告别常鸣和他三婶,晃晃悠悠的从别墅区里走向大门口。
与此同时,躺在二楼卧室里的常东方,忽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户跟前往下望去。
他这一路走的非常迅捷,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不稳。
眼见着厉元朗醉意颇浓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常东方拿过手机,拨了一串号码打了出去……





正义的使命 第206章 未雨绸缪
当厉元朗走到大门口时,原本摇晃的身躯立刻变成正常走路姿势。他同样没喝多,不过是演戏做做样子罢了。
厉元朗走在冷清的街上,深冬的北风吹来,刮下来一层薄薄的雪片,他下意识的将羽绒服的帽子戴上,裹紧衣领,漫无目的一直朝前走。
夜风让厉元朗头脑清醒不少,路上行人不多,零星几辆汽车从他身旁经过,龟速爬行。
都市的霓虹灯光五光十色璀璨夺目,厉元朗边走边掏出手机搜寻最近的宾馆准备住上一夜。在广南该做的事情已经完结,他明天就会和常鸣一起返回水明乡。想想这一次离开乡里日子不算短,前后前后也有一个星期了,好在家里一切风平浪静。
他之前联系张国瑞,打算元旦给大家搞点福利。辛辛苦苦忙碌一年,没功劳还有苦劳,没苦劳还有疲劳,让大家过个安稳消停年,明年开春要做的事情实在很多,够大家忙的了。
搞福利也算是慰劳大家,想让马儿跑得快,马儿必须要有足够的草料。
附近正好有家快捷酒店,厉元朗迈步进来,开了个单人房间,坐电梯上到八楼,厉元朗用门卡开门的时候,无意中瞥见相隔不远的走廊另一侧,同时有个房间走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在昏亮的灯光下,女人紧紧挽住男人胳膊,有说有笑往电梯口走,二人亲昵的举止,更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只是仔细一看男女模样,厉元朗不禁心头一震,原来是老熟人,男的是县委宣传部长赵非凡,女的竟是杨莎莎。
没错,肯定是他们。
担心被对方看到,厉元朗快速闪身进屋,留出来门缝躲在暗处观瞧。
显然,二人关系不一般,先不说亲亲我我,单是走进电梯里的那一刻,赵非凡在杨莎莎的挺翘屁股上掐一把的轻佻举动,没有经历肌肤之亲是达不到这么随便自然。
这俩人是什么时候搞到一块的?貌似杨莎莎不是贺广普的女人吗?怎会又勾搭上了赵非凡?
不过细想下来并不奇怪,杨莎莎本身就是水性杨花,当初看上贺广普的地位身份,不惜委身于和她爸爸差不多大岁数的贺广普怀里。如今,赵非凡不仅是她直接上级,更是比贺广普年轻,模样算不得好也算不上坏。更为关键的是,人家老爸可是省里干部,背靠大树好乘凉,赵非凡年轻就是县领导了,将来前途准是一片曙光,不可限量。
厉元朗冷笑着摇了摇头,反正杨莎莎又不是他的女人,只是对于当初杨莎莎利用韩茵拍的那些照片差点断绝自己的仕途之路,厉元朗耿耿于怀,心里有气。
算了,好男不和女斗,他们愿意怎样折腾就怎样折腾,眼不见心不烦。
路经甘平县城的时候,厉元朗特意去养老院看望了老爸。
当他把从金维信那里得知来的消息,一点点渗透出来,尽量少提老妈和叶明仁,主要是求证小妹叶卿柔的身份,是不是叶明仁的女儿。
“呜呜……”厉以昭原本吃着桔子,听到厉元朗的讲述,顿时激动得一把推开厉元朗喂桔子的手,那支好手使劲拍着轮椅扶手,脚蹬着轮椅踏板,眼睛里直冒火,眉头迅速凝结成一个硕大的疙瘩,脸色涨得通红。
一时没控制住,被桔子呛到接连剧烈咳嗽起来。
吓得厉元朗赶忙帮他把喉咙里的嚼碎的桔子抠出来,又是摸心窝又是捶背的,总算是厉以昭这口气喘上来,差点出事。
厉元朗后悔不已,看来,以后这件事在老爸这里就是禁忌话题,再也不要提了。
厉元朗是在次日下午返回水明乡的。
张国瑞得知他回来,主动来到他的办公室汇报这些日子乡里的情况,虽然在电话里已有沟通,当面讲述是对厉元朗的尊重,也是该走的程序。
平时二人关系不错,那是私下里。按规矩,厉元朗毕竟是水明乡的党政一把手,要时刻掌握乡里的动静,做到心里有数。
福利问题张国瑞已经联系妥当,每人大约三百块钱左右。关春明那里厉元朗事先打过招呼,当初三十万贷款还剩下一些,由于控制得当,没有出现铺张浪费和胡乱报销的现象。财务制度在厉元朗一支笔的严格要求下,非常有起色。
所以在张国瑞支钱时,关春明很痛快的给予支持。张国瑞汇报同时,也拿出一笔笔开销的收据让厉元朗签字,他好送到财政所入账。
厉元朗几乎没怎么细看,他相信张国瑞地人品。一边签字一边问道:“刘家地那边怎么样了?”
他是担心信明浩和刘平贵的组合,能否镇得住刘家那些人。虽然刘万全、刘万虎以及刘士海都被依法查办,但是刘家地村的刘姓人是个大家族,在刘家地有很强的团结性,难保不会出来第二个刘万全式的刺头人物。
信明浩是外姓人,刘平贵又被刘姓家人定义为吃里扒外,能否在刘家地站稳脚跟发挥新一届党政班子的领导力和执行力,始终是厉元朗关心的头等大事。
张国瑞则说:“别看信明浩平时不言不语的,治理起刘家地真有一套。他上任之后首先强调一碗水端平,在刘家地不存在刘姓人和外姓人,一律平等。前几天有个和他关系极好的老党员,他家是南村人,和信明浩还是邻居。因为一点琐事和刘姓族人发生点了小摩擦。信明浩了解后,这位老党员不占理,自持外姓人目前在刘家地终于扬眉吐气,有欺负刘家人的意思。信明浩当即把他的老朋友狠狠批评一顿,让他亲自上门给那个刘姓人赔礼道歉,并且还要敲着锣去人家,引起不少村民围观。这一做法就是要大家都懂得,在刘家地人人平等,没有等级之分。”
厉元朗闻言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个信明浩还真有办法,这样一来,既震慑住外姓人又提醒刘家人,一举两得,很有效果。”
“可不是么。”张国瑞连连点头称赞:“元朗,你还真独具慧眼,信明浩当这个村支书真是合格。”
“光稳住刘家地还不行,下一步就要启动伤人草的种植适宜。广南市的郑海欣已经有了合作意向,现在时节不对,等到开春就要把这件事落实下来。老袁是管农业的一把好手,我看可以把这件事交给他负责,你觉得怎么样?”厉元朗散了一支烟给张国瑞,问道。
“我看可以,袁春秋管农业多年,一早就在乡农村办当主任,农业这方面他熟悉。”张国瑞双手接过香烟,掏出打火机点燃后说。
“还有修路的事情,孙奇是常务副乡长,交通这一摊归他负责,只是我怕他做不好啊。”厉元朗忧心忡忡,倒不是孙奇一开始没有站在他这一方,而是孙奇这人务虚可以,务实恐怕难以担当重任。
况且修路是事关全乡发展经济的重要一环,是大事,一定要交给一个能力强的人去做。谁合适呢?
“元朗,我推荐个人你看怎么样?”
“谁啊?”厉元朗身体离开椅背,往前探了探弹了一下烟灰问起来。
“高灿儒。”张国瑞首先澄清:“我可是没有夹带一点私心,完全是出于公心考虑。老高这人以前是不把乡里的事情放在心上,经常忙他家的小鱼馆。其实那是老高在马胜然时代根本不受重视,他寒心了。老高办事谨慎考虑全面周到,并且善于交际。以后修路难免和施工方还有上级主管监督部门打交道,需要老高这种八面玲珑之人。”
“嗯。”这点厉元朗倒是很赞成,高灿儒社交能力突出,但是修路还需要个懂技术抓质量的人,于是他想到了樊政。
“这二人一内一外正好,老高在外搞关系,樊政看着施工和质量,估计肯定能配合好。”张国瑞心里权衡,算是和厉元朗把修路的事情定下来一个初步意向。
关于农业社的问题,张国瑞已经组织全乡村干部学习了两次,大家的热情比前一阵子高涨不少。
韩家屯、下养马村和刘家地以及海浪村都对这件事产生浓厚兴趣,其他一些村屯还处于观望态度,尤其是上养马村,村支书和村主任基本上就是在敷衍。
“他们行动不积极是觉得这件事情不靠谱,咱们就让事实来说话。我看这样,对于率先成立农业社的,咱们最好在政策上有一定的倾斜和照顾,表示出乡里极大的支持力度。”厉元朗接着又说:“水明乡地处山区,山产品丰富多样,一定要利用这项契机。如果大家联合在一起,将来收购也好,种植也罢,能形成一股很强的凝聚力,也能形成较大的规模,不再是各自为战。这样一来,将来就是和收购商谈价钱,只能比现在高,对于农民来讲,绝对是鼓腰包的好事情。”
“是的,有关于农业社,我在培训时也多次讲过它的好处。可你也知道,大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我看先扶植起来几家,等到看见别人实打实的挣到大钱,这些观望者才会动心。”
厉元朗和张国瑞交谈着,将乡里几件大事初步落实好,达成统一意见,就等着明天开乡党委会上宣布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党委会能不能顺利,别再出什么纰漏才好。




正义的使命 第207章 出发点不同
当天晚上,电视里播放一条重要新闻,叶老爷子的遗体告别仪式在京城举行。
画面中,大领导们集体出席,厉元朗端着饭碗从头看到尾,他不关心别人,而是在亲属那里希望见到妹妹叶卿柔的身影。
可是很遗憾,画面始终捕捉高层人士,他看到了叶明仁和叶明天,就是没看见小妹,不禁心里一阵失落。
还是等到叶老爷子丧事结束一段时间在联系小妹吧,或许那时她的心情已然有了好转,不再那么悲伤了。
原本厉元朗的担心党委会开不好,看来他是想多了,第二天党委会开得很成功,他和张国瑞头天定下来的事情毫不费力全体通过。
从会议室出来,厉元朗看见黄文发耷拉着死人脸垂头丧气拎着拖布和水桶,还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长大褂,胸前印着白色“保洁”二字非常醒目。
正好常鸣夹着文件夹跟在厉元朗身边,便问及此事。
“这小子坏事做绝,我也要让他尝尝伺候人的滋味。”常鸣解气说:“正好楼里缺一个保洁,我看他整天无所事事,就给他安排这个活,咱不亏待他,给保洁开的八百块钱全算在他身上,这小子赚大发了,等于开双份工资。”
厉元朗并没从黄文发脸上看到一丝一毫多挣钱的喜悦,反而那张脸就跟死了亲人一样。活该,让他紧跟刘树喜竟做小人,也算是得了报应。
厉元朗不管这茬,常鸣接替刘树喜的党政办主任和乡政府办主任,这都是他的职权范围,厉元朗不好横加干涉,况且对付黄文发这种小人,就该往狠了治。
“厉书记,我还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常鸣笑滋滋问。跟厉元朗混熟了,常鸣在这位党委书记面前,更加放得开。
“去我办公室聊。”跟随厉元朗走进书记办公室,常鸣利手利脚的沏了两杯茶,给厉元朗一杯,自己则抱着茶杯坐在厉元朗办公桌对面。
“厉书记,我身兼两头办公室主任太忙乎人了,你看能不能给我找个帮手?”
厉元朗轻轻吹了吹茶杯上漂浮的叶片,头不抬眼不睁的说:“别给我拐弯抹角,你相中谁了?”
“厉书记果然就是书记,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心思。”常鸣笑呵呵冲厉元朗一竖大拇指,夸赞的同时不忘奉送一记免费马屁,不献不媚,拍得相当有水平,听着让人心里舒服。
“你小子少给我整这一套,捞干的说,你看中是谁。”厉元朗心情舒展,掏出一支烟装作打人似的直接撇了过去。
“呵呵。”常鸣笑着双手接住,说:“我看韩卫人挺不错的,有事时给您开开车,没事就跟着我跑跑腿,您觉得怎么样?”
“我一猜你小子就得惦记他,行啊,你看着办吧,争取尽早给他弄个公务员编制,这可是关乎韩卫终身大事的。”
常鸣听厉元朗说,韩卫的女朋友信蕊要求他,必须是公务员编制才可以谈婚论嫁,当即表态,这个党政办副主任虽然算不上公务员编制,但是假以时日,如果有机会由副转正,那就是响当当的公务员饭碗,端起来比铁还瓷实。
“韩卫若是当了党政办主任,你干什么去,就不怕抢走你的饭碗?”
“我不怕。”常鸣非常实诚的说:“以后跟在厉书记身边做事,当不当官的无所谓,我就是想你学点东西。其实我这个人不适合走仕途,是我三叔硬逼着我。当初马胜然主政的时候,他巴不得我不来上班,有我这么一个人在他眼前晃悠,他多少有点顾忌。正好我也不愿意来这么个苦地方,索性成天跟着知晓混。厉书记,跟你说句心里话,后来要不是遇见你,我真有可能辞职不干完完全全做生意去。当官的有什么好,各种禁忌,各种雷区,成天勾心斗角,净想着防备别人,别让谁给算计了,太累。还是做生意痛快,挣来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往爽了玩没人会管你。可是当官就不同了,就是抽好一点的烟,都有可能惹祸上身。”
厉元朗承认,常鸣的话不无道理,可他也劝常鸣:“你的观点有一定道理,但事情分怎么看。如果抱着一颗为改变好日子的信念当官,就会有无穷潜力和爆发力,有很大的劲头为自己的理想奋斗。常鸣,你从小生活在蜜罐里,没有经历过老百姓的苦日子有些事情没法理解。就说我吧,我妈妈去世早,爸爸整天喝大酒,小时候没人管我,小学四年级我就学会了做饭,没办法,不做饭就饿肚子,我必须要会。后来上大学,我家条件一般,婷月家里比我家好百倍,就因为门第的差距,我们两个错过了好几年,走过了很长一段弯路才旧缘重续。所以说,在我们老百姓眼里,当官是出人头地是改变生活质量的唯一途径和唯一选择。”
常鸣品味厉元朗的话,心头难以名状。说白了,富家子弟不当官是因为缺少动力,本来就有物质有钱,何必活的那么累,累人还累心。
穷人却不一样,本身就没钱,在官场是驰骋翱翔,万一出人头地,这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干嘛不试一试呢?
“厉书记,其实咱俩各自出发点不同,我体会不到你的苦,你也了解不到我的甜。不过和刚来那会儿相比,我已经转变不少,由玩世不恭的态度转化成尽心尽责,对仕途产生了兴趣,这都全要归功于你。记得你刚来水明乡那时候,马胜然处处打压你,处处制约你,你都从容不迫的去面对。我最佩服你的就是‘能忍’,不管马胜然如何欺负你,你都能忍过去。说实话这要是换成我,早就和他大干一场,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没有好下场。可是你没有,处处忍让,处处优柔,却在暗自积攒力量,关键时刻一击致命。这一点,就是我要像你学习的地方。”
常鸣难得如此和厉元朗敞开心扉,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而且越说越有劲头,简直是滔滔不绝。
厉元朗却说:“常鸣,如果咱俩换一换,你就会了解我当时为什么那么能忍耐了。你有你三叔给你做后盾,我只能靠我自己,别无选择。或许你会认为水书记从中能帮忙,其实不然,他是市委书记,不会干涉乡镇这一层级,那样显得太没水平。更何况,我只是他女儿的男朋友,在事情没定下来之前,我和普通人一样。”
“反正,你能忍这一点我一定要好好学学,这对我来说很有帮助。”常鸣如是说道。
常鸣前脚刚走,李薇后脚就走进来。美其名曰是向厉元朗汇报工作的,实则是以老同学身份加深感情来的。
见厉元朗主动给她倒水,一把抢过来。李薇挺麻利,给厉元朗换了茶杯里的茶叶,沏上新的白开水,笑眯眯说:“元……厉书记,你应该找个专职秘书伺候你了,常鸣也真是,党政办也不给你挑个合适秘书,哪有领导亲自给下属沏茶的道理,这些小事都应该秘书来完成。”
厉元朗连说:“用不着,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能做。”其实他说的全是大实话。正常情况下,只有厅级领导才可以配备秘书,不过现在县领导都有专门秘书,只不过叫法不同而已,大多都身兼其他职务。
就比如金胜的秘书小王,他现在身兼政府办副主任,级别已经提到副科级,外放的话,起码是乡镇副职。
但是厉元朗就是一个正科级的乡党委书记,原则上不允许配专用秘书。当然,也有个别科级领导为了彰显身份,配有秘书,走到哪里都有秘书跟随,官味十足。
厉元朗生性低调,才不会搞那个花架子。常鸣和他谈起过,党政办除了黄文发还有两男一女,年龄都不大,二十多岁,全是本科毕业生,就想着给厉元朗找个秘书,却被他直接否了。
这还是李薇调到水明乡,第一次和她面对面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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