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使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旖旎小哥
厉元朗心里好奇,谷老爷子到底住在什么地方?以他的地位和身份,是住在深宅大院还是独门独户的独栋小洋楼呢?
还真让厉元朗猜对了。红旗轿车下了高架桥,又穿过许多个红绿灯,在大街上左拐右拐,都把人转得晕头转向,终于降下速度。
厉元朗透过车窗外望去,眼前是一片平房区。青砖灰瓦,高高的院墙,看不到里面,给人一种肃穆而又神秘的感觉。
红旗轿车总算停下,一个一身戎装的军人跟坐在副驾驶上的丁原交涉几句,查看了他的证件,并且走过来望向后车座上的水庆章一家四人,仔细观察了几眼,随即白手套一摆直接放行。
当车子穿过时厉元朗看见,胡同口有岗亭和哨兵把守。并且设置人为路障,四名全副武装的军人,右手将枪托住在地面上,齐刷刷抬起左臂,平放于胸前。在车子经过当中,集体行了持枪礼。
这还不算完,红旗轿车一路前行,又经过两道岗哨的严格检查,最后停在了一个红漆大门口。
丁原率先下来,并打开后车门说:“到家了,请大家下车吧。”
四个人依次下来。谷红岩走在最前面,然后是水庆章,而水婷月依旧紧紧拽住厉元朗的胳膊一刻不撒开。
水婷月晕机精神头不足,没精打采的,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好在有厉元朗在身边,成为她倚仗的支柱,始终缠着厉元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大门口倒没有军人把守。一行五人由丁原头前领路,敲开红漆大门。开门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干巴瘦老头,谷红岩水庆章夫妇冲老头点头打了招呼。
随后穿过一个大院子,又经过一道小角门儿,进来又是个大院子。从旁边侧门出去,最后才进到一个很大的四合院。
好家伙,这要不是有专人领路,非得转蒙圈不可,厉元朗头一次领略到了什么叫做深宅大院。
一路走来,偶尔遇见几个军人和保姆打扮的人,大家不约而同的都躬身向谷红岩水庆章夫妇拜年问好,并侧身礼让他们先过。
最后进来的这个四合院,东西两侧是厢房,而南北正房门口正站着一名中年男子,笑眯眯注视着台阶下的水家四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谷政纲。
“你们总算到了,老爷子都等着急了,快进来吧。”谷政纲身子一侧,伸手示意四人进屋。
“二哥,我们大老远的赶来,你们谁也不去机场迎接,什么意思?”谷红岩旧话重提,脸上写满了不悦。
“一猜你就得挑理,明告诉你吧,是老爷子不让。”
谷红岩一愣:“咱爸不让?为什么?”
“你去问老爷子吧,我也不知道。”谷政纲说话间,和水庆章厉元朗分别握了握手,然后才陪着大家一起走进屋里。
正房里面很大很宽敞,分三大间,中间是会客厅,两侧房间应该是卧室之类的,因为没进去,不好猜测。
会客厅里没人,谷政纲把谷红岩叫到一边耳语几句,谷红岩面色一惊,不过很快恢复平静,并且特意看了看厉元朗。
随后,谷红岩对水庆章和水婷月说:“咱们先去那屋待一会儿,你大舅你表哥表姐都在等咱们。”谷红岩说的那屋指的是左侧房间。
谷政纲则冲厉元朗一指右侧屋门,很神秘地说:“元朗,你去老爷子那屋吧,他要单独见你。”
水庆章闻听,眉头稍微一皱,似乎猜出来谷老爷子单独召见厉元朗的用意,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他这个岳父老泰山的性格古怪,想当初他能娶谷红岩,迈过老泰山这道门槛的难度非常之大,全凭他的一腔热血和侃侃而谈才得到谷老爷子的认可。
想不到今时今日,又轮到他的女婿身上,只是不知道厉元朗能否过这一关。
水婷月不高兴的回应说:“妈,我要跟元朗在一起,我们一起去见外公。”
“听话,小月,没听二舅说,你外公要单独见厉元朗,走,咱们去那屋。”谷红岩过来拽起女儿的胳膊。
厉元朗也劝说水婷月,“去吧,我没事。”并送去一个轻松眼神。
“你要小心啊,我外公人不好对付,千万不要和他顶嘴惹他生气。”水婷月面露担忧神色,一步三回头的被她妈妈硬拉进房间里。
当其他人全部走进左侧房间,会客厅只剩下厉元朗一个人,他长出一口气,说实话,他比谁都紧张。这位高寿老人,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能亲眼见到他并且和他对话,是荣幸也是挑战。
他整了整衣襟,沉着迈步走到右间屋门口,抬手轻轻扣响房门。
响了几下,就听得里面传来一位老者声如洪钟的话音:“进来。”
咯吱吱,门轴发出一阵响动,厉元朗推门进来,看到里面有四五十平米大,古色古香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好闻的花香,绝对不是刺鼻的香水味,倒是沁人心脾,闻着舒服极了。
正对房门的躺椅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红光满面,眼神矍铄。一身不戴肩牌领章的军装,头发背梳着,端坐在椅子上,表情严肃的盯视着厉元朗。
从走进这间屋子的那一刻起,厉元朗就感受到老人身边的强大气场,不怒自威。只要站在他面前,无论什么人,自然性的放不开,就连喘气都陷于停顿。
纵使厉元朗见过大场面,哪怕是面见省领导,估计也不会这么紧张。一时间,手心里冒汗,心脏砰砰乱跳起来。
正义的使命 第218章 五官论
“外公您好。”厉元朗稳了稳神往前迈动几步,躬身施礼,向谷老爷子礼节性的问了声好。
谷老爷子抬了抬眼皮,就这么一直盯盯望着他,没有一丁点的表情变化,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算是对厉元朗做了回应。
厉元朗局促的站在谷老爷子面前,说实话,他真的紧张。不仅手心里全是汗,前心后背都湿淋淋的。
他是在脑海里迅速编排着的各种词语组合,正打算说出第二句话。谷老爷子盯视他良久,突然发问:“你对为官之道有什么想法不妨说说。”
在面见谷老爷子之前,厉元朗在心里想过n个要回答的问题,大多围绕在他和水婷月的关系上面。万万想不到,谷老爷子不按常理出牌,上来竟问他这个话题,没做任何心理准备,厉元朗一时语塞。
“怎么?你年纪轻轻的脑瓜子就这么不灵通,还是说没有听懂我的话,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
谷老爷子思路敏捷,声音洪亮,底气充足,语气犀利,排山倒海似的气浪拍向厉元朗。哪里像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瞅这精神头,说话条理清晰的程度,不逊于年轻人。
厉元朗想了想鼓足勇气说:“您老人家问的为官之道,指的是什么?”
“听说过五官论吗?”谷老爷子手指尖有节奏拍着躺椅的扶手。
厉元朗观察到,在谷老爷子身后那一排书柜上面摆满了各种图书,立刻想到了他所说的五官论指的是什么。
五官论,绝对不是“耳、眉、眼、鼻、口”五种器官。而是说清代政治家、文学家纪晓岚,讲述为官之道时提到的五官论。
于是厉元朗说道:“五官说的是,中饱私囊者为贪官;明哲保身者为昏官;结党营私者是奸官;糜烂腐败者是赃官;鱼肉百姓者是恶官。不知道我回答的对不对,请您指教。”
“噢?看来你对当官的书籍没少看嘛,五官论回答的还算准确。那么你能否结合五官论,谈一谈你对当代为官的想法。”显然厉元朗的回答让谷老爷子很满意,口气逐渐变得平缓,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严肃了。
厉元朗侃侃而谈:“反观清代这段历史,以和珅为代表的五官善于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讨得乾隆皇帝欢心,得到乾隆赏识提拔,不可一世。但就在乾隆死后仅仅五日,嘉庆帝下旨将和珅革职,下狱对其抄家。十五天后便以一条白绫赐和珅自尽。”
“看似和珅一时得道一时得势,但最终未能保全自身,留下了千古第一贪的骂名。而以纪晓岚为代表的忠正廉洁之官,看似当时不受重视,有违五官论。但因坚守忠贞之道,刚正不阿,廉洁无私,做出了四库全书修纂的政绩,最终实现了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最高人生境界。如此看来,当时的五官怎可称之为官员为官之道,只是纪晓岚对和珅等奸臣贪官的讽刺罢了。”
厉元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稍作停顿,同时也在观察谷老爷子的反应。
“说下去,你接着说。”谷老爷子非常有兴趣的看着李元朗。
“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新时期。如果以清代五官论作为当下官员为官之道,最终会使我们的官员走向歧途,身败名裂,破坏整个政治生态,导致亡党亡国。对于真正的为官之道的探讨,我觉得不妨采用探索社会主义本质时采用的排除法,即为官莫学贪官、昏官、奸官、赃官、恶官。对此五官加以否定排除之后,那么其对立面的清官、儒官、能官、廉官、好官,这就是真正的为官之道了。”
厉元朗喘了口气接着说:“我觉得,应该从我党治党管党中加以印证。***以来。我党在治党过程中,一方面频频打虎拍蝇。对老虎贪官和苍蝇小吏毫不手软,坚持有腐必反,有贪必肃。另一方面不断开展群众路线,‘三严三实’,‘两学一做’等学习教育。在党员中引导廉洁为民务实的政治风向,树立能者上庸者下的用人导向。可以说惩与教的治党管党举措,向各级党员干部诠释着真正的为官之道。为官莫学贪官、昏官、奸官、赃官、恶观,当为清官、儒官、能官、廉官,好官。外公,不知道我的这些观点对不对,谨听你的教诲。”
“讲的很全面很透彻。”谷老爷子慢慢从躺椅上站起身,厉元朗赶紧过来搀扶他。
谷老爷子摆了摆手:“别看我年岁大了,身子骨还没到需要人伺候的地步。”老爷子个头中等,略为消瘦,不驼背,身板很直。
“你比政川和政纲讲的都好。你才是一个乡干部领悟就这么深,实在难得。”古老爷子身子骨真的不错,走起路来呼呼带风,双腿支撑有力,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
他走到书柜前,信手拿起一本书说道:“我最近正在看古书,年轻时养下来的习惯。后来由于工作忙,把这个好习惯都给荒废了。我喜欢看书,边看边琢磨,琢磨作者写出这段话的深刻含义。纪晓岚是个清官,看到他的五官论,我就在想,能不能把他的想法结合到现在我党治严治肃治贪当中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问过政川和政纲,这两个混账小子,可能在高位置坐久了的缘故,和我讲起话来官话连篇,给我做起了报告。气得我把他们都给哄走了。”谷老爷子说到这里,白色的长眉聚在一块,样子很是不爽。
老小孩,这会子还真显露的淋漓尽致,一点不浮夸。
缓了缓他又说:“其实我也是瞎操心,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可我是个老党员,看到我党出现的那些个蛀虫,深为担忧。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老百姓是水这句话,绝不是说说那么简单。战争年代。我们依靠老百姓的支持和拥戴。才推翻昏庸腐败的蒋家王朝,建立民主新政权。
记得建国初期。虽然国家很穷。但是人民的干劲非常大。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大家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奔着好日子努力的共同决心。现在呢?我们有些干部高高在上,脱离了群众,把自己当成了官老爷,不仅贪污腐化,还侵占老百姓的利益。社会上不是有那一句磕吗?以前是红米饭南瓜汤,老婆一个,孩子一帮。如今是白米饭王八汤,孩子一个,老婆一帮。听起来搞笑,实际上悲哀呀。老百姓的顺口溜,往往反映的是对我们党现状的不满。历朝历代,哪个朝代更替,都是因为引起民愤民怨。唉!”老爷子长叹一声,矍铄的眼神望向窗外,自言自语道:“我们党建国才多久,几十年而已,就出现这样严重的问题,发人深思。”
谷老爷子自顾自继续说:“年前他们来看我,我没有客气,把这些心里话全向他们讲了。好在我们的核心层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正在努力加强党的正确领导,狠抓腐败,狠刹歪风,无论涉及到哪一级哪一个人只要犯了错误,一定严惩不贷。亡羊补牢,犹为不晚呐”
听着老爷子忧国忧民的话语,厉元朗颇为感触,也深为感动。
他激动的说:“外公,您今天真是好好的给我上了一堂课,从我步入仕途以来,从没听到这么深刻,这么有意义的教诲,真正真正值得我好好学习。”
“年轻人,你可不要给我戴高帽。我一个孤老头子,不过就事论事,说点心里话罢了,哪能上升到这么高的层面?”谷老爷子嘴上这么说,明显感觉到他的表情婉缓,情绪舒坦。好话谁都愿意听,何况厉元朗的话真挚肺腑,即便有拍马屁的嫌疑。可是拍的不显山不露水,听着舒服极了。
直到这时,谷老爷子才摆手让厉元朗坐下,他重新回到躺椅上,和厉元朗面对面交谈起来。
由于厉元朗给谷老爷子解疑解惑,接下来谈话内容相对轻松。原来谷老爷子板着脸的那一套,全是做戏给厉元朗看的,要在气势上先要压倒他。却不成想,厉元朗巧答善辩,使困扰在他心头很久的一道难题,得以完全破解开。
老爷子心情舒畅,这才问起厉元朗和水婷月的事情。
厉元朗就把他和水婷月的关系,从大学开始,一直到现在,中间发生的点点滴滴他毫不隐瞒。包括他曾经有过一段不成功的婚姻,以及谷红岩拆散他们,一一全说了出来。
这可不是厉元朗打小报告背后说人,他深知,在谷老爷子面前,断不可隐瞒,更不能说假话。
凡是到了这个位置的人,都是人精。会从你的眼神,你的表情以及你说话的语速当中发现漏洞,继而辨别,你说的是不是心里话。
“红岩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打小就溺爱她,让她养成了这种嫌贫爱富的坏毛病,愣是把你们拆散,好在你们最终能够走在一起,算是好事多磨吧。”
谷老爷子说着话,忽然话锋一转,问了一个令厉元朗很是意外的话题。
正义的使命 第219章 知识改变看法
“年轻人,你对为官之道分析的这么透彻,有没有兴趣调到京城来?我老头子自持还有那么一点点本事,只要你愿意,可以帮你这个忙。”
厉元朗沉着的应答说:“五官论的那点小说辞,不过是在我实际工作当中有感而发,在您老面前班门弄斧了,我做的还很不够,需要沉浸在下面多多学习,积攒经验和自身能力。多谢您老对我的抬爱,我还是做好本职工作为主,带领水明乡的老百姓尽早过上富足日子为好。”
“嗯,还行,没被我夸几句而飘飘然,说明你这个年轻人不骄傲懂得谦虚,是可塑之才。”谷老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厉元朗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老爷子抛出诱饵试探他。多亏他拒绝,否则前期留下的好印象会付诸东流。
谷家人是什么习惯?这么喜欢考验人?先是谷政纲,后有老爷子,稍不留神就会掉进他们编织好的陷阱里,真得小心翼翼,谨慎万分。
和谷老爷子聊完,厉元朗告辞出来。关门的刹那,感觉自己浑身凉飕飕的。好么,弄了一身汗,哪里是聊天,分明就是一场大考。
听到厉元朗这边的关门声,对面屋的水婷月第一个跑出来,关切询问他和外公谈得怎样?
“还行。”厉元朗淡淡回答。
随后,水庆章和谷红岩以及谷政纲也都跟着走出来,水庆章则问:“老爷子和你谈的什么话题?”
“五官论。”厉元朗回答道。
“这倒是个新话题,头一次听说。”水庆章背着手,品味着五官论的含义。
“不新鲜了。”谷政纲笑答:“你们没来之前,老爷子问过我和大哥,我俩都给他解释过了,他不满意,怎么又想着问起元朗,真是喜欢一条道走到黑,不问明白不算完。”
“谁又在背后将我的坏话了。”随着这声话音说起,一个壮实的高个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五十多岁,三七开的发式梳得油光锃亮,乍一看,几乎和谷红岩脸上扒下来一样,十分相像。
“没有,大哥,我们就是谈论咱爸又跟元朗提到五官论的事情。”听口气,这个男子就应该是谷家老大,沈城市副市长谷政川了。
水庆章就把厉元朗介绍谷政川认识,“早就听说过你,今晚你可是这个家庭里的主角,好好表现别让我们失望了。”
“多谢大舅的提醒,我会对婷月好的。”厉元朗回答的非常真实,眼睛清澈如水。
在谷政川身后站着一男一女,看样子都在三十岁以上。男的长得很有特点,梳着大背头,手腕上戴着佛珠,右手把玩着文玩核桃,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再看那个女子,却令厉元朗为之一震,倒不是女子漂亮的模样引起他惊讶,而是这张脸让厉元朗仿佛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水婷月主动过来介绍,男子叫谷闯,是谷政川的大儿子,目前担任沈城企业家协会的副会长,翱翔集团的董事长。
女子名叫谷柳烟,是谷政纲的女儿,影视剧演员。因为二人都比水婷月年岁大,顺着水婷月的叫法,厉元朗分别叫二人表哥和表姐。
谷闯对厉元朗很是冷淡,象征性的和厉元朗握了握手,只是手沾了那么一下便立即松开。好像厉元朗是得了什么传染病似的,生怕被染上。
谷柳烟?怪不得看着眼熟,原来是在电视里经常见到这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在厉元朗的印象里,谷柳烟参加拍摄的影视剧都是配角,不是演小三就是烟花女子,非常妩媚风骚,这可能是跟她天生长得妖艳勾人有关吧。
没有跟谷柳烟握手,厉元朗叫了一声“表姐”,谷柳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是对厉元朗的叫法不满意,还是压根没看得起厉元朗,反正和谷闯类似,对厉元朗并不感冒。
当然,厉元朗才不会介意,他娶的是水婷月,又不是她表姐,愿意怎样就怎样,他们的态度不重要,只要谷老爷子同意,水庆章和谷红岩不反对,关键水婷月愿意,这个老婆是跑不出他的手心了。
简单见面认识后,谷家三姊妹和水庆章一起去老爷子房间拜年说话去了,会客厅里只剩下谷闯、谷柳烟和水婷月厉元朗四人。
谷闯懒洋洋的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随手掏出一支大雪茄刚要点燃,就被谷柳烟一把夺下,恶狠狠瞪着他说:“爷爷不让在这屋里抽烟,你那狗记性又忘了。”
“这老爷子抽了一辈子烟,岁数大了把烟戒了,别人抽烟他都不让。”谷闯无奈用手指蹭了下鼻子,反过来又问厉元朗:“听说你是那个叫什么乡的一个乡长,你那里挺穷的吧?”
水婷月立刻更正道:“那叫水明乡,而且元朗不仅是乡长,还是书记呢。”
“有什么区别?还不就是一个乡下干部。”谷闯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表哥,你说话不要带刺儿好不好,乡下干部怎么了?乡下干部不比你这个董事长差。”水婷月听出来谷闯闯话里的不和谐音,顿时生气起来。
“小月,表哥就是那样的人,你跟他计较就是找气受,走,咱们去别的房间,我刚刚从国外给你带了几样化妆品还有衣服,你看看喜不喜欢。”谷柳烟适时出来制止,平息掉家族内部的窝里争斗,拉起水婷月就走。
“你去吧,我和表哥聊聊天。”水婷月担心厉元朗受谷闯冷嘲热讽,可厉元朗却非常有信心冲她微微一笑,示意她放心去吧,这里的事情他能应付。
等到姐俩一走,谷闯自顾摆弄着手机,眼皮不抬一下根本不鸟厉元朗,在他眼睛里,厉元朗就是个乡下人,和他不是在同一等级,城里人和乡下人哪来的共同语言,根本无话可聊。
厉元朗笑眯眯的看着谷闯,见他放在桌子上的文玩核桃,便走过去打声招呼得到同意后拿在手里,仔细观瞧半天。
谷闯一见,鼻子里冷哼一声,乜斜着眼睛望向厉元朗问道:“你这个乡下书记还懂文玩核桃?”
“不是很懂,略知一二。”厉元朗把核桃重重放在桌子上说:“核桃嘛,我们山里就有,不过是野核桃,跟这种被炒上天的文玩核桃不能相提并论。可是呢,我以前也玩过,家里就有一对,只是碍于身份不能玩而已了。”
“哦,你的那对核桃是什么品种,别不是假的吧?”
“假的倒不至于,是我一个朋友送我的,当初赌青皮赌来的,四座楼。”厉元朗淡淡说道。
“四座楼?赌青皮赌来的?”谷闯不太相信似的看着厉元朗。
不怪他这幅表情,四座楼是元老级的品种,它敦实庄重,尤其是底部底部纹路明显的特点,是呈菊花放射状,很招人喜欢。
就目前看来,四座楼是赌青皮收购价格最高的,何为赌青皮?就是买卖带有外皮的核桃。以前炒得火热时候,赌青皮开出一个四座楼,真可以在农村老家盖一座楼出来了。
“你这个属于狮子头,你看将核桃倒过来,特像古时候衙门口石狮子的鬃毛形状,它外型厚重,桩象端正,桩矮厚边,尖小而钝,纹路深而舒展,底部硕大厚实平整,皮质上手易红,盘玩出来的颜色非常漂亮。”厉元朗拿出其中一个核桃,在手里迎着窗外的阳光看了看,不住摇头吧唧嘴起来。
“怎么?”谷闯终于抬起屁股凑过来,怔怔看着厉元朗。
他这人刚喜欢把玩文玩核桃,属于初学者,尤其是对盘文玩情有独钟,特别上心。
“你这个核桃盘的不错,在盘和刷上面都是用了心的。只是有一点你没注意,核桃本身密度较高,你这个没有使用橄榄油和染色膏,但是你用了核桃油,含有油份的东西会对核桃本身造成一定的毁坏,大量色素和油份沉淀会导致核桃花皮或颜色发灰、发暗,出现黑线等现象,百害而无一利。所以盘完文玩核桃,切记使用油膏染色剂和油类产品,这是基础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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