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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为己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唯其
快速打出一行字,她回过去:我已经到家了,你呢?
陈之城:我也到了。对了,今天忘记问你了,过几天国庆节,你回家吗?我和班长他们都要回去,如果你也要回,我们可以一起买票。
今夏:我要回去的,那就跟你们一起吧。
*
早上陆川把她从床上拖起来,完全罔顾昨夜把她累得要死要活,导致她今天浑身酸痛的事实,今夏无可奈何地揉着惺忪的双眼:“您大周末的,怎么起这么早?”
陆川在穿衣镜前换着衣服:“去钓鱼。”
今夏心里猛翻白眼,他去钓鱼关她什么事?面上还是谦卑着:“那我去给您做早餐。”
“不用了,你也要去。”
“啊?” 今夏刚下床,腿差点一软:“可是,我不会钓鱼啊。”
“我可以教你,快点换衣服。”
今夏无奈,只得听话地穿上衣服。陆川开车带她去吃了个早餐,跟着再到郊区水库,他有空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来这里钓鱼。之前今夏在医院的表现给了他信心,知道她不是聒噪的女人,所以他才敢放心带着她来。
水库边有租用渔具和鱼饵的地方,钓上来的鱼论斤卖,48一斤。陆川也给今夏租了套渔具,拿过去教她挂饵。
今夏站在水边,正在做着深呼吸,鼻端闻见干净湿润的味道,陆川在她旁边把渔具放好,从纸包里摸出一条蠕动的蚯蚓,唰地晃到她面前,他本来期待着一声惨叫,却意外地见她双眼泛起神采,伸出手心,示意他把蚯蚓放下。
陆川笑着把蚯蚓放在她掌心:“你怎么不害怕?” 他记得小时候,他在院子里挖出蚯蚓,然后吓得大院里的小女孩们屁滚尿流。
今夏看着那条小虫子在她手心蠕动,笑:“我老家经常见到这个,下过雨以后,拿个小铲子去泥里挖,一挖一大把。那时课本上不是说,蚯蚓切成两半也可以再生么?所以我就总是去挖。”
陆川心想,这课本还真是害了不少蚯蚓,他以前也干过这种事:“你的蚯蚓,切开后长成两条了吗?”
“有的长成了,有的没长成。”
“为什么?”
今夏小声:“因为切得太碎了……”
“……” 陆川滞了一下,她以为切两半长两条,切很多段就长成很多条么?!还真是有着无知无畏的探索精神。
把鱼钩递给她,他示意她将蚯蚓对折,把两头挂在锐利的鱼钩上,然后从身后握着她双手,挥动鱼竿,教她怎么下钩。
鱼钩落入水中之后,浮标晃动了几下,就趋于平静了。架好鱼竿,剩下的就是等待。
陆川把自己的鱼竿下钩之后,也坐到旁边的小凳子上,两人安静地盯着水中的浮标,几乎没再说过话。钓鱼对陆川来说,是工作之后才养成的爱好,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一种修炼。
官场风云变幻,难以预料,须得处处小心,步步为营。狼一般的耐心必不可少,但这东西并不是与生俱来,毛头小伙子的血液里天生就含着躁动的荷尔蒙,只有时间和阅历才能沉淀下足够的耐心。
他盯了浮标一会儿,微微侧脸,看了一眼今夏,她正全神贯注地守着自己的鱼竿,眼睛都不怎么眨,好像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浮标的动静。一会儿之后,那浮标轻轻颤抖起来,今夏压低声音,兴奋地望向陆川:“动了动了。”
陆川笑了,下意识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还要再等会儿,这是鱼在试探。”
初钓者往往因为没有经验,看见浮标动了就收竿,结果什么也钓不到,殊不知那是鱼儿制造的假象,一旦收竿,鱼明白这是陷阱,就再不吃这个饵了。
今夏凝神屏息地盯着那颤抖的浮标,它渐渐地不动了,然后嗖地往下一沉,跟着耳边响起陆川的声音:“就是现在!” 她猛地一拉鱼竿,一尾鲤鱼挂在钩上被带出水面,在半空扑棱扑棱。
她忍不住哇了声,迅速将钓线收起,陆川抓过那条鱼,抠住鱼鳃把它从钩上取下来,扔进旁边红色的小水桶里。今夏蹲到桶边,看着那条被自己钓起来的鱼,兴奋:“没想到我第一次就钓到了。”
陆川笑:“看来你运气还不错,晚上可以吃红烧鱼了。”
接着今夏自己挂饵,下钩,看浮标,不过收竿的时机总是掌握得不大好,有时明明感觉都碰到鱼唇了,却还是让鱼从钩上滑脱,到结束她只再钓上来一条,陆川倒是整了几条大的,拎着桶去让老板算钱。
晚上到家,今夏负责烧鱼,陆川也没闲着,主动帮她刮鱼鳞剖鱼肚子,两人在厨房忙碌的间隙,今夏偷偷瞥了眼他,没想到他杀鱼的手法还挺娴熟,要是现在有外人在,看见他们俩戴着围裙这样热火朝天地忙,肯定以为他们是好好过日子的小两口。
摇了摇头,她把这个无端冒出的想法甩出灵魂之外,并不断告诫自己,这是假象,假象,她和陆川,就只是纯粹的包养关系,只不过在床上之外,他们相处得还算可以就是。这就像她最不喜欢吃的苦瓜,无论做得多么精美,哪怕是希尔顿酒店五星级大厨手下做出来的,也终究改变不了苦瓜的本质。
*
国庆节要回家的事今夏提前跟陆川报备过,不凑巧的是,她出发那天陆川正好闲着,所以执意要送她去火车站。
她和陈之城约好在站前碰头,自然不愿意让他去送,就再三婉拒,陆川一挑眉:“怎么着,在外头藏了男人?”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算了解她,有免费的顺风车坐,她绝不会没有理由地拒绝。
今夏噎了一下,脖子发硬,勉强扯出个笑:“您可真是幽默,我这不是怕给您添麻烦嘛,那如果您这么坚持,我就只好却之不恭了。”
一路上,她都有些心神不宁,怕万一陈之城见到陆川,万一他知道他的身份,万一他知道她被包养,那可怎么办。此时陈之城正在拥挤的公交车上,好不容易腾出手来,在全键盘手机上飞快地打字:我这边堵车了,估计要迟到一会儿。
今夏马上回复:没事儿,我也还有一会儿才能到。
陆川握着方向盘,瞥了她一眼:“跟谁发短信呢?”
今夏收起手机,打马虎眼:“我一女性友人。”
陆川又瞥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到火车站前面时,今夏忙说:“就送到这儿吧,里面不方便停车,省得麻烦。”
陆川看着火车站春运似的人流量和车流量,皱了皱眉,便就近靠边把她放下。
今夏下车之后,冲他微笑摆手说再见,陆川望着她,本想嘱咐她几句什么,但是嘴唇动了动,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微微点了下头,把车开走了。
今夏看着那辆路虎混入车流,缓慢地向前蠕动,高悬的心这才终于归位,她背好行李背包,快速朝火车站候车大厅走去,想到可以和陈之城同车回家,她的心情就渐渐跳跃起来,一如她此刻的脚步。
陆川夹在车流里,行驶缓慢,不由有些烦躁,他这百万的路虎,此刻还不如路边的的电马儿跑得快。等待中他想起今夏来,忽地觉着有些不对。
她最开始拒绝他送她,在他开玩笑说她藏男人以后,她马上就答应下来,颇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而且怎么会那么巧,在快要到火车站时收到短信,还刻意强调是女性友人。
他觉得也许这个疑惑有一百种可能的解释,但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不是一个人回家,而是有同伴,那条短信恰好出现在那个时间,应该是在互通位置信息,而那个同伴,他几乎可以肯定是个男人。
推断到这里,他脸色已经青得很难看了,她跟一个男人坐火车,谁知道是不是回家,搞不好跑到别的什么地方去野,自己根本不会知道。啪啪地大力摁了两下喇叭,打开左转灯,他催促着前面蜗牛似的车流,见缝插针地抢道变道,终于挤上了一个可以掉头的路口。
把车开回火车站,他径直走向候车大厅,此刻他隐隐有种抓奸夫的心情。还没走到门口他就看见了今夏,一个人背着行李包站着,她既然到了火车站却不进候车室,这充分证实了他的猜测,她肯定是在等什么人。
找了根柱子靠着,他抄起双手,冷眼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过了一会儿,他看见她朝着某个方向在招手,脸上挂起小太阳般的笑容,他这才明白,原来她是可以那样笑的,原来笑意到了眼睛,她的视线会发亮。
眉头紧皱,他循着她看的方向望去,迎面走来一个男人,步伐轻快,模样看着年轻,像刚毕业似的,陆川顿时觉得眼睛里像被撒下了一把钉子,扎眼得很。硬要说的话,他比今夏大了接近十岁,也就是说在他可以上蹿下跳,爬树翻墙甚至掀女孩子裙子的年纪,今夏才是刚刚出生,连爱恨是什么都不懂的婴儿。
年轻的人可以口出狂言,说十年后我会比你更加成功,因为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未来谁都说不准,但是年长的人却永远无法说,十年后我会比你更加年轻。
那男人走到今夏面前站定,两人笑着聊了会儿天,陆川看见今夏伸出左手,将长发顺到耳后,脸上带着羞怯的表情,她这无意识的小动作让陆川眼里的那把钉子被深深地碾压,嵌进肉里,一阵刺痛。难怪她从头到尾都对自己无动于衷,原来心上已经有人了!
眼中闪过一丝阴鹜,他望向那个穿着白衬衣的男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几遍。他拒绝相信自己会败给那样一个毛头小伙子,他除了比他年轻,还有什么能强过他?
今夏正和陈之城聊天,说自己也搬去县城了。陈之城在高中毕业后全家就搬了过去,他对县城比较熟悉,主动提出做她的地陪。今夏正要满心欢喜地接受,手机忽然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来电人是陆川,这次想也没想,直接就静音了。
陈之城:“又是骚扰电话?”
今夏装作无奈地点头:“是不认识的号码,大概又是卖保险或者推销理财产品。”
陆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见她明知是自己来电,却故意不接,心中顿时一股无名火起,马上一条短信过去:你如果再不接我电话,我们就终止关系。
今夏看着短信,终止关系那四个字让她有些沉不住气,她现在还嫩,离不开陆川,所以不能把他惹恼,就抱歉地对陈之城一笑:“不好意思,我得去打个电话,老板找。”
陈之城理解地点头,今夏便走远了一些,拨出陆川的号码:“喂?”
那头传来冷冽的声音:“为什么不接电话?”
今夏撒谎:“火车站太吵,没听见。”
陆川冷笑:“那个男人是谁?”
今夏一惊,他怎么会知道她和陈之城在一起,难道他现在人在附近?难道刚才他都看见了?
迅速张望了一圈,人流太多,她没发现陆川的身影,只好吱唔道:“他,他就是我一个同学。”
“你马上出来,我在车站外等你。”
今夏有些急了:“什么事,能不能在电话里说?我待会儿还要赶火车。”
陆川生硬道:“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今夏听见那头电话突然挂断的声音,知道陆川这回是恼了,当下也不敢迟疑,跑过去对陈之城说:“不好意思,老板突然有急事找我,我得先离开一下,回头我再联系你们。”





据为己有 19
在火车站前找到陆川的车,今夏见他在车上,也拉开门坐上去,偷瞄了眼身边的人,他周身似乎弥漫着一股无形的低压,气氛僵得可怕。其实她被他逼出来,本来还有些愤懑,但在见着他阎罗般的脸色后,也不敢造次,低声下气地说:“那个,您找我,有什么急事么?”
陆川猛地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冷声:“你跟那个男人什么关系?”
今夏没想到他会突然把车开走,目瞪口呆了会儿,才回过神来:“同学关系。” 他刚才在电话里也问到陈之城是谁,如此纠结这个问题,想来是怕她在外面乱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像他那样的男人,既然会包养自己,就意味着不想她跟其他男人上床。
想到这层,她便又补充道:“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就只是同学,正好他也要回家,所以就约在一起,而且也不是只有我们两个,还有其他人呢。”
陆川想起她和那个男人碰面以后,并没有直接去候车室,还是站在门口,确实像在等人。不过就算真如她所说,是一帮同学约在一起回家,但她在那个男人面前,有些他没见过的小动作……想到这里,他觉得胸口憋闷,就松了松衬衫领口,故意问:“你喜欢他?”
今夏一惊,像是被一颗高速的子弹正中眉心。他是怎么知道的?如果连他都看得出,那陈之城岂不是也知道了?!那她以后在陈之城面前,该如何自处呢?
想到这儿她忽然一愣,顿觉思虑错了方向,现在该发愁的,不是以后在陈之城面前怎么办,而是如何对付起疑的陆川。可是她喜欢谁,跟他又有何干?他拥有她的身体不就够了,当初的包养协议也没有说要把她的感情也买一送一地搭售给他啊。
思及此处,她娇笑起来:“您今天好奇怪,怎么会问这个问题,答案对您来说,很重要吗?”
陆川扭头看了她一眼,心下已经了然。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多少对她有些熟悉,平时她在他面前不大会这么笑,表情总是淡然,或微笑,像现在这样皮笑肉不笑的假笑并不常见,曾经倒是出现过,那是在他步步紧逼的情况下,她竖起的一种防御机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舒适区域,即comfort zone,人待在里面,感觉安全,所以表现也很自然平常,但是一旦有人侵入到这个舒适区域,就会激发出对方不寻常的反应,有的人是直接就炸毛,有的人是不怒反笑。
所谓真相,不是说出来的,而是下套子试出来的。
所以她现在的表现说明,他已经入侵到她的安全区,这坐实了他的猜测,她喜欢那个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起来,陆川勾起嘴角:“答案当然重要,你要明白,我在吃的东西,绝不能沾上别人的口水,否则我就不要了。”
今夏轻轻一笑:“您想多了,我不喜欢他,跟他也不会发生您想象中的事。”
陆川冷着脸,明知她在否认,却也没再说什么。本来这种事就是雾里看花,要他拿出科学的论据来证明她喜欢他,他还真做不到。不过据他观察,刚才他们两人的举止并不亲密,应该还什么关系都不是。
今夏见他沉默,心里急着回去,就说:“您折回来找我,是什么事啊?我火车还有半小时就到了,您别越开越远了。”
陆川一愣,这才意识到在今夏眼里,他是有事才折回来找她,碰巧看见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轻轻咳嗽两声,他眉头微皱:“我胃有点不舒服,你陪我去看医生。”
“啊?” 今夏无语,就因为这事儿,他把自己从火车站硬是带走?!略微迟疑,她说:“您能不能自己去看,我已经跟家里说好要回去了。”
陆川心中冷笑,她还想回去?!他怎么可能再放她走,让她跟她喜欢的人一起回家:“你要想回去,什么时候都可以回,只要给我说一声,我让王明朗给你放假,这几天你就留在这儿照顾我。” 就她心里对那男人的那点小火苗,看他不活生生整灭了它。
“可是……” 可是她不想留下,陈之城还在等她……
陆川见她微皱着眉头犹豫不决,不悦道:“你刚才故意不接我电话,我可都看见了,现在你又不想留下来照顾我,既然陪在我身边让你这么难受,不如我放你一条生路,咱们就这么算了?”
今夏心里一震,面上赶紧堆起笑:“我这就给家里打电话,说我不回去了。”
她掏出手机,先给爸打了一个,说自己临时要加班,之后又给陈之城发了条短信解释情况。陆川见她合作,心里这才松快了些,直接把车开到沈昱所在的市一医院。
诊室内,沈昱见到陆川和今夏,惊讶得张大了眼睛:“怎么又来了?”
陆川不耐烦地坐到凳子上:“这是什么白痴问题,自然是病了才会来。”
沈昱无视陆川,直接走到今夏跟前:“上次开的药你都按时让他吃了么?”
今夏点头:“他在家时我都按时让他吃药,中间他出过一阵子差,不过我有嘱咐过他,应该也是按时吃了的。”
沈昱疑惑:“那饮食呢?”
“按照你说的,我都做清淡的菜,没给他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沈昱回头对陆川说:“喂,我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偷着喝酒了?”
陆川白了他一眼,对今夏挥挥手:“你先出去,在外面等,让沈医生给我看。”
今夏点了点头,安静地退了出去,顺手把门给带上,陆川这才说:“我没病,你随便给我开点养胃的药,还有维生素什么的就行。”
沈昱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没病装病,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陆川哼了声:“关你屁事。”
沈昱装可怜:“可是你这样利用人家,人家感觉很不舒服嘛。”
陆川又哼了声:“关我屁事。”
沈昱切了声:“你要不告诉我,我就不给你开药。”
陆川站了起来:“那我找别的医生。”
沈昱马上扑上去:“别介,我合作,你就看在我们是发小的份上,告诉一下我呗,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合作,你说是不是?”
陆川见他搬出发小的身份来压,心里有丝毫动摇,但是他直觉如果说出装病的真相,仅仅是为了留今夏在身边,肯定会被沈昱耻笑,所以还是坚定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故意叹了口气,显得心事重重,他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我第一个告诉你。你眼下要做的,就是给我开确实有病的诊断证明。”
沈昱看他那表情,凭着多年的交情,他也知道即使再问下去也得不到答案,就说:“没问题,为了让这个诊断证明更加真实可信,我再给你开个胃镜检查,你觉得怎么样?”
今夏听见里面忽然传出一声惨叫,不一会儿之后,陆川拿着诊断书和药方神清气爽地走出来:“陪我去拿药。”
今夏忙点头:“那我跟沈医生说个再见吧。”
陆川拉住她手腕:“没必要。” 跟着就蛮横地把她拖走了。
拿完药回家,陆川往床头一靠,指使今夏把央视纪录片华尔街的蓝光dvd放上,跟着说:“我渴了,去给我倒杯水。”
今夏依言老实地伺候着,尽管觉得他生病一事有些蹊跷,但一来沈医生都开药了,二来她着实也没想出他装病有什么好处,所以就只能姑且相信沈医生。
放好片子,她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陆川接过来,喝了一小口,皱眉:“太烫了,我要温水。”
今夏去加了点凉水,再端回来,陆川刚接过,还没喝就说:“我不想要这个了,我要喝蜂蜜水。”
“……” 今夏额角有些抽搐,但又不想惹他生气,毕竟自己故意不接电话被他发现了,她自觉有些理亏:“好,我去给你加点蜂蜜。”
把调好的蜜水送到他跟前,陆川凉悠悠地看了一眼:“我又不想喝水了,想吃水果。”
今夏无语:“家里现在没有水果。”
陆川慢条斯理地看向她:“哪里有水果不用我教你吧?”
今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挤出个谄媚的笑容:“我这就去买,您想吃什么?”
陆川吐出两个字:“葡萄。”
今夏去小区前面的水果店买了几串,洗好之后送到卧室,陆川盯着电视机,眼睛都没眨:“你帮我剥皮。”
今夏只好坐到床边,仔细地剥起葡萄来,剥好一颗后递给他,陆川没有伸手来接的意思,只是把嘴张开,今夏只得送进他嘴里。
如此这般地吃掉了一小串葡萄之后,陆川心口的郁闷才终于缓过来些,对她挥手:“行了,你去看书吧,有需要我会叫你。”
今夏赶紧放下果盘,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卧室,不用她再伺候,她倒算是解脱了。
为了维持他不舒服这个谎言的可信度,陆川躺在床上看了一天dvd,除了晚上吃饭时使唤一下今夏,其余时间都由着她在书房复习。
晚上睡觉他出奇地老实,就只是从身后抱着她,连一点揩油的小动作都没有,这反而让今夏有些不适应,白防备了半天,她想,没准儿他是真病了。
隔天陆川开车带她去了趟美美百货,今夏对美美一直有所耳闻,是卖世界级奢侈品的地方,不过从未来过,既没钱又没有需求。
走进chloé,陆川选了半天,从衣架上抽出一套,放在她身前比了比。
今夏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您这是,要给我买衣服?”
陆川左右看了看,觉得不衬她,又把衣服放了回去:“现在算是初秋了,我看你衣柜里也没什么像样的穿的,所以带你来买几件秋装。”
所谓无功不受禄,今夏寻思自己也没做什么值得让他奖励的事,心里惶恐得很,但面上还是没有拒绝,毕竟美美百货卖的都是世界级名牌,自己收了以后可以二手转卖。
轻轻一笑,她说:“谢谢你为我这么破费。”
陆川瞥了眼她拎着的帆布包,慢条斯理地说:“为你花钱倒是没关系,可是送了你的东西,你却不用,这倒让我有点伤心。”
今夏心知他是在暗示上次送的那个prada,就说:“你的好意我收到了,不过东西太贵重,我实在是怕用坏,就收到柜子里了。”
陆川又拿下一套衣服放在她身前比试:“这些奢侈品也没你想的那么娇弱,再说我是买给你用的,又不是买来让你供的,你收起来我不就等于白买了。”
今夏不愿与他争执,就敷衍地笑着:“好吧,我知道了,以后一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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