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为己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唯其
今夏鼻子忽地有些发酸,忍住哭意,笑:“奶奶,我给爸打个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老人家点头:“哎好,要是知道你来了,他肯定是很高兴的。”
今夏掏出手机,自从爸得病以后,因为每天要透析,厂子的活干不了,他就想了拉三轮这个法子,累是累点,好歹能补贴些家用。
她也不是没劝过,但是隔得太远,自己想管也管不了。曾经她也想过留在这里照顾他,但是在这个小镇上,她能做什么工作,留下来只是大家抱着一起死。
给爸打完电话,今夏就站在门口等,镇子不大,回来花不了多长时间。
镇上的天,空气里隐隐露着黄,初到的人,鼻子敏感,能闻到呛人的化学药品味儿,可是长期住在这儿的人,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镇子不远处,修了不少化工厂纺织厂,排出的污水把她老家那条小河沟里,能杀死的都杀死了,现在水面泛着白泡泡,一股恶臭。
空气中飘着的,是化工厂炼煤厂排出的黄烟,大家也知道吸进去不好,所以有条件搬走的人都搬了,没条件的,就只能抱着侥幸心理,无可奈何地留在这儿。
反正这些年,得癌症的人越来越多,这是国家经济腾飞,和文明启蒙的阵痛。
约莫一刻钟后,老今头蹬着辆旧三轮,风尘仆仆地过来了,下车后,他用拴在车把手上的毛巾擦了把汗:“你不好好工作,怎么跑回来了?家里一切都好,用不着担心。”
今夏走上前:“爸,我这次回来,是想安排您上医院的事儿。”
老今头取下草帽夹在腋下,从三轮车上提下一只老母鸡:“我不去医院,现在这样挺好。” 说着径直朝屋里走。
今夏跟在他后面:“爸,去医院肯定要比您自己在家做透析好,钱的事您不用担心,我有。”
老今头是尿毒症,换肾他是没指望过,现在就靠着透析过活。为了省钱,他在家自制了套简陋的透析设备,一个月能省一半多的钱。
推门进屋,他拎着鸡走向厨房:“你的钱拿去存着,将来买房子用。”
今夏跟进去,正好奶奶也在里面:“爸,您不知道,在北京挣钱不难,我在房地产公司卖房子,一个月挣您的医药费足够了,您就别省着,跟我去县上的医院办手续吧。”
奶奶掰着大蒜头,惊诧:“丫丫,北平挣钱怎么那么容易啊?”
今夏连连点头:“是啊奶奶,您想啊,北京房价多贵啊,一套一百平的房子,那就得二三百万呢,我卖出一套,就是几万块的佣金。”
“几万?” 奶奶咧开嘴笑了,挤出满脸褶子:“丫丫真是有出息啊,当年考上大学,在我们村里就是稀罕事儿,现在又能挣钱了,真能干。”
老今头麻利地拔着鸡脖子上的毛,一声没吭。今夏怕他不信自己,就拿出存折递过去:“爸,您相信我,我是真能挣钱。”
老今头没接,奶奶伸手把折子接了过去,打开,眯着眼睛数了半天零:“哟,这有六万多呢。” 顿了顿,她说:“昆子,听妈的话,上医院吧,钱花了可以再挣,命要紧。” 她不是不心疼孙女,只是那毕竟是她儿子。
老今头拿过锃亮的菜刀,一刀下去,鸡脖子汩汩地涌出血来,他稳稳抓着拼命挣扎的老母鸡,眼睛却红了。今夏的娘死得早,算是他一手把女儿拉扯大,但他没让女儿过上什么好日子,现在还要连累她。
今夏见奶奶帮腔,也赶紧跟着劝:“是啊爸,钱没了我们想办法再挣,身体要紧。您跟奶奶一直住在这儿也不是办法,我们去县城租套房子,搬到那儿去,也方便您上医院。” 搬家的事她之前提过好几次了,爸心疼钱,一直没同意。
老今头背过身,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堂堂七尺的汉子,此刻隐忍地哭得像个泪人。
今夏看着爸颤抖的肩头,知道他是哭了,也知道他这是默许了她的安排,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虽然这是个重大的决定,但总有一天要做,不如趁早。
晚上一家人围在一起,喝了锅香气四溢的土鸡汤,第二天他们就一起上了县城,把医院的手续办了,又托中介找了套小两居租下,一个月得要一千块租金。
第三天他们雇了个小货车,把镇上屋里的东西搬到了县城,老今头死也要把三轮车一起带着,今夏拗不过,只好从了,她知道她一回北京,爸肯定又要蹬着三轮挣钱。
临走前,奶奶和爸都不舍得,毕竟也在那里住了快十年了,今夏也不舍,她的整个中学时代,就是骑着自行车,在那凹凸不平的土路上,肆意飞奔过的。
但是树挪死,人挪活,要不是没有办法,她也不愿意让两个老人家换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只可惜现在的社会,又有什么身外物可以永恒,钻戒,房子?都不能。
她只要,一家人可以平安地在一起,那就好,等她攒够了钱,她想把他们接到北京。
*
和黄滨江小区。
林市长亲自给他打电话,请他过去吃晚饭,陆川自然应允,两家之前就有些交情,他和林夕也算得上朋友,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他知道,双方父母一直都有亲上加亲的意思,林市长这次请他过去,绝非是好久没见了这么简单的理由。
摁下门铃之后,是林夕来开的门,见着他也没有特别高兴,只是朋友般地招待:“进来坐。” 说着弯腰给他拿了双拖鞋。
陆川低头换鞋,小声:“我们有段时间没见了,你爸今天唱的哪出?”
林夕无奈地笑笑:“你觉得呢?还不是老调重弹。”
走到客厅,林泽平正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陆川进来,他缓缓起身,微笑:“来了啊?”
陆川走上前几步,把手上拎的礼物递了过去:“林伯伯,真是不好意思,之前工作忙,也没机会来看看您老,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儿心意,还请您收下。”
林泽平推拒着:“不行,是我们请你来吃饭,怎么能收你的礼。”
陆川把礼物往他怀里塞:“林伯伯,这是我父母的心意,他们来不了,您就收下吧。”
林泽平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没再推:“行,那我就收下,回头帮我给你父母带个好。”
陆川点头:“一定一定。”
在餐桌落座之后,林泽平笑呵呵地招呼:“都是些家常菜啊,也没外人,就不搞那么多花样。”
陆川也笑:“很久没有尝到伯母的手艺了,今儿可真是走运。”
林泽平假装不经意地问起:“小陆今年多大了?三十有了吧。”
“月底就三十一了。”
“怎么也没交个女朋友。”
陆川沉着一笑:“还没遇到合适的。”
林泽平夹了一筷子菜到陆川碗里:“你觉得我们家夕夕怎么样?”
林夕倒是长得漂亮,干部子女里少有的天然美,性格也不乖张,从政治联姻的角度说,她是难得的,理想的结婚对象。
陆川还未开口,林夕已经急了:“爸!我都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林泽平口气重了些:“有客人在,你胡闹什么!”
林夕看了陆川一眼,抱歉地笑了笑,跟着就埋头吃饭,没再说一句话。
陆川猜想,肯定是她喜欢的人入不了她爸的法眼,所以林泽平才介入,主动找他来。
不过林夕这么一闹,气氛就变得有些僵,他主动换了话题,跟林泽平聊北京的发展规划去了,这事儿才不了了之。
离开林家时,陆川主动要林夕送他,林夕同意了。两人走在小区的主干道上,陆川开口:“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开门见山吧。我的年纪也到了该考虑结婚的时候,你是个理想的联姻对象。”
林夕微愣,把脚边一颗石子儿踢出去老远:“你也是个不错的联姻对象,不过可惜,你来晚了,我有喜欢的人。”
陆川笑了笑:“不要说我们这种家庭,就算是一般人家,也不是百分之百可以自由选择对象,总是要挑条件。我看你爸对你喜欢的人不是很满意,你要有心理准备。”
“这个我知道,但是对我来说,我希望婚姻里有爱情。”
陆川耸肩:“我无所谓,纯政治联姻我可以接受,就是想告诉你,如果有天你被迫要跟谁结婚,可以找我,我保证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
林夕会意:“你是说把结婚当幌子,私下里各玩各的。”
“这不好吗?两全其美。既满足了父母的愿望,彼此又有自由。”
林夕考虑了片刻:“再说吧,你是没喜欢的人,所以才能说得这么轻松。”
陆川停了下来:“行了,别送了,总之如果你想通,就给我打电话。”
林夕点了点头,转身走了,陆川沿着干道继续向前,婚姻对他来说,没什么好期待,只不过是一个工具,只要林夕同意,他就会娶她。
无论样貌身材,家世背景,学历见识,甚至基因,林夕都无可挑剔,娶这样的女人做老婆,传宗接代,没什么好犹豫。
月色如水,星辉熠熠,他走到自己车子旁,拉开门跳了进去,抬腕看了看表,八点半,指针旁边的小格子里显示今天是周六。
他忽然想起今夏,明天周日,她该从老家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被霸王得很惨的样子,呜呜呜,潜水的亲们,浮出来冒个泡吧,让我听到乃们的声音 ┏ (゜w゜)=
据为己有 10调情
周日下午回到北京,今夏先去原来的住处,把要搬走的东西收拾好,用行李箱和编织袋装起来,再在楼下贴的搬家小广告里找了辆面包车,谈好价钱之后,师傅很快到了,帮着她把东西运到半岛城邦。
车子开进小区之后,师傅给她把东西搬下车,见她住在这么好的楼盘,就借口说她那箱书很重,又是大夏天,硬是要在谈好的价钱上多收一百块钱,不然不给搬上楼。
今夏自然不肯,和师傅争了几句,不过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对方态度强硬,她拗不过,又犯不着为这点小事打110,而且大家都是劳动人民,挣点辛苦钱也不容易,就把说好的钱给了他,让他走人。
师傅走之前还扔下一句真小气,她很无奈,但也没说什么,就装作没有听见,自己开始动手搬东西。好在这是电梯公寓,她行李也不多,除了书稍微重点,其它都不难搬。
拉了个行李箱把电梯门定住,她来回跑了几次,把东西都搬进电梯,上楼后又一次性拖出来,慢慢搬进屋里。陆川不在,她在屋里绕了一圈,大致对这套房有些了解,面积约莫在两百平左右,是个大户型,有三个卧室,一个书房,一个客厅,一个餐厅,两个厕所。
在这个地段,现在这套房得价值上千万。
她勾了勾嘴角,笑了。陆川厌倦自己,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所以不必对他客气,一定要在他放弃她之前,尽可能捞尽油水。只不过要想让他付出包养费之外的钱,就需要讨得他的欢心,只有他高兴了,手指缝才有可能一松,漏下些钱来。
可惜现在她对陆川的了解甚少,只是听王明朗说过他父亲是军队里的人,他毕业后就当了公务员,一直升到局长,而对于他的兴趣爱好,有什么弱点,就一概不知了。反观自己,既不是样貌出众,也不是才高八斗,要取悦陆川,只有另辟蹊径。
把行李拆包出来,依样放好,她给刘姐打了个电话,说明自己有特殊情况,以后暂时接不了活,最多只能接可以预约时间的老客户。刘姐也没为难她,毕竟她声线是天赋,而且只是暂时不能上工,就同意了,让她有时间再跟她联系。
打完电话,她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察觉自己一身臭汗,就赶紧起身去洗澡。洗好出来,已经快九点了,她还没吃饭,饿得前胸贴后背,好在爸给她装了些自己做的卤肉和酱菜,她还有点米,就去熬粥。
陆川没有通知今夏,直接过来了,他进屋的时候,今夏正坐在餐桌边,舀着勺粥往嘴里送。
看见陆川,她愣了会儿,莫非今晚又要上刑。
陆川朝餐桌走去:“什么时候到的?”
放下勺子,扬起笑容,今夏几步迎上去,拉开一把椅子:“下午。”
陆川就着坐下:“怎么才吃饭?”
“因为搬家耽搁了。” 今夏闻到他身上有股酒味儿:“我煮了白粥,你要不要喝一点,对胃好。”
陆川晚上有饭局,倒是不饿,不过他看见桌上的卤肉和酱菜,也不知怎么的,凭空有了点食欲:“好。”
今夏转身去厨房给他盛了一碗,用的是上次他们在超市买的那套碗具。陆川接过来,饭粒晶莹剔透,飘着股暖香,粥里有一丝一丝黄色的物质,他仔细看了看,是切碎的姜丝。
皱了皱眉,他拿起碗里的勺子,想把姜丝挑出来,今夏看见,拾起桌上夹菜的公筷,从陆川手里把碗拿了回来:“我帮你挑。”
陆川顿了顿,没觉得自己挑姜丝的动作很明显,却被她看出来了,不过他也没拒绝,就安静地看着她仔细利索地替他挑好,把碗还回来,他伸手接过:“这些菜是你从家带的?”
今夏点头:“嗯,都是我爸亲手做的,你尝尝看。”
陆川夹了点酱菜放到粥里,拿勺舀着吃下,有股咸香,还挺开胃:“你父母,身体都还好吧。”
今夏浅笑:“嗯,都很健康,谢谢陆局长关心。”
陆川笑了笑,没再说什么,除了礼貌性地问候几句,他们之间并没有可以说的话题,而且这是他第一次和包养的女人坐在家里的餐桌前一起吃饭,不知道有什么可说。
今夏夹了块卤肉到他碗里:“这是用陈年卤汁做的,味儿很透。”
陆川尝了口:“嗯,确实很入味。”
今夏假装不经意地问:“你是本地人,怎么周末不待在家里?” 她本以为今天他不会来。
陆川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怎么,不希望我过来?”
今夏噗哧一笑:“你想多了,这是你家,我怎么会希望你不来。” 她还真是不希望他来,就换了个话题:“说起来,我今天搬家还被师傅坑了,都怪你这个小区太好,人家以为我很有钱。”
陆川挑眉:“哦?怎么回事。”
今夏大致把事情说了一遍,陆川好笑:“所以你就自己搬上来?”
“不然能怎么办,我又不能强迫他搬。”
陆川笑笑:“怎么不能?你可以吓唬他,说要打消协电话,找记者,或者打110。”
今夏叹口气:“算了,反正也没多少东西,大夏天的,他们挣的都是辛苦钱。”
陆川不赞同:“谁挣钱容易。而且这是两码事,说好的价钱,他怎么能反悔。”
今夏心想,他挣钱就很容易啊,王明朗跳着抢着往他兜里塞钱:“不过事情都发生了,现在后悔也没用。”
陆川吃完放下碗筷:“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学聪明点儿,别那么容易被欺负。”
今夏嗯了声,把桌上的碗盘收拾进厨房,站在水池边开始洗碗。磨磨蹭蹭地洗了好半天,还把灶台重新擦了一遍,一尘不染,她终于慢慢地从厨房挪出来,陆川瞥了她一眼:“这么久时间,你是不是把我家所有的碗都洗了一遍。”
今夏讪笑:“没有,我是怕洗得不干净,所以格外仔细。”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兽性大发,只能拖一刻算一刻。
陆川揉了揉眉心:“过来。”
今夏见他一脸倦容,似乎很累,又揉着眉心,就问:“你是不是头疼?要不我给你按摩吧。”
陆川点了点头,因为工作原因,思虑过重,他时不时就会头痛,喝酒以后更明显,之前去医院打过ct,又没检查出什么问题。
今夏让他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头靠在椅背上,自己站后面替他按摩,以前爸头疼时,在镇上的小店里做过理疗,她学了些手法,后来就是她给爸按。
“怎么样,力道够不够重?” 她怕把他按疼,所以没敢太用劲。
陆川闭着双眼,感受她柔软的手指在自己发间穿梭:“重一点,再重点,嗯,好,就是这个力道。”
今夏手上用力,居高临下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因为他闭着眼,所以她肆意地看,眉峰之间,随着按摩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慢慢地变缓。
有那么一阵,她以为他睡着了。
陆川没有喊停,今夏就一直按着,为了不让力道减弱,她强撑着已经发酸的手指,其实她大可问一句怎么样好点了吗,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然后她就可以解脱。
可是她选择不说,她就是要让陆川主动开口。
陆川的头部感觉像罩上了一层暖意,温热而舒服,她倒是有些按摩手法,头顶血液循环被刺激以后,头痛倒是缓解了不少,不过因为太享受,他一直舍不得喊停。
慢慢地,自己头上的力道已不如刚开始强,弱一阵后,又会马上加力,显然她已经累了,但还在坚持,陆川没有吭声,继续闭目养神,他倒好奇,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今夏觉得手都快要抽筋时,陆川忽然张开眼睛,把她吓了一跳,两人就这么互看着,她几乎在他黑眸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陆川伸手拉过她的手:“好了,够了。”
今夏嘴角勾起一丝极其细微的弧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陆川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抱着,握着她的手揉了揉:“酸了?”
今夏摇头:“不酸。”
陆川笑了笑,轻轻按摩着她的手指:“你从哪儿学的?”
“以前常给我爸按。”
陆川点头:“倒是按得不错。”
今夏只是笑笑,任由他给自己放松手指,背贴着他宽厚有力的胸膛,传来一片温热。
陆川按揉了会儿她的手,鼻尖嗅到她长发飘散的洗发水味,不由凑近了闻,他说不出这是种什么味道,只是觉得很香,想一闻再闻。
下意识撩开她背后的长发,露出细嫩白皙的颈项,也是散发着幽香,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那是之前从未吻过的地方。
今夏颈后忽然被他吻住,身子一僵,跟着他手缠上了她腰,沿着腰线上移,来到胸前,隔着衣服握住柔软,他用力揉捏起来。
下意识伸手摁住他的手,她勉强回身:“你不累吗?”
陆川咬了她耳垂一下,喃喃:“我很累,但跟你上床的力气还有。” 说着继续亲吻她的脖子,今夏挣扎了两下,感到有个什么东西在下面胀了起来,顶着她的臀部:“我们不是要在客厅做吧?”
“在客厅有什么问题?”
今夏拉扯着他的手:“那边是阳台,我们在这里做,岂不是要被别人看见。”
陆川拉起她的手咬了一口:“放心,这里楼间距很远,看不见。”
“可是……” 今夏还是觉得不妥:“万一看见了怎么办?”
陆川好笑:“又不是千里眼,怎么看得见。再说了,我还有好多种姿势和地点想跟你做,你这么害羞,以后怎么办?”
今夏趁他放松,马上站了起来,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要不还是回床上吧。” 如果是这样,就更不能在客厅做,新意要慢慢留着,如果吃得太快,自己岂不是很快就没有吸引力了。
陆川看了她半晌,将她打横抱起,笔直送入卧室:“这次就依你。”
男人的精力和女人的胃一样,女人吃得再饱,胃里也还是有容纳甜点和水果的空间,男人就算再累,也还是有和女人上床,大战三百回合的精力。
早上仍旧是陆川先醒,今夏还是背对着他睡,半裸的香肩露在被子外面,他忍不住起身在上面亲了一下,再咬了一小口,昨晚又把她折腾得连连求饶,加上还搬了家,想必是累狠了,所以他没打算叫她起来,自己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了。
今夏被手机闹钟吵醒,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下来,跳着脚地穿衣服,今天是周一,上班不能迟到。她看见床侧又是空的,陆川的衣服也不见了,想来应该是已经走了。
穿好衣服,她火速跑到卫生间,一把推开门,陆川正在里面洗澡,听见响声抬起头来,今夏站在门口,望着眼前的裸男呆若木鸡,他不是应该上班去了吗?
陆川等着她解释,可是半晌她也没开口,就笑起来:“怎么,想跟我鸳鸯浴?”
今夏这才回过神,僵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我去另一个厕所。” 说完就关上门跑了。她不是没见过陆川光着,只是在非床上的地方看见他*,她觉得就跟窥见了别人天大的*一样,尴尬难堪。
陆川洗完澡出来,正好碰上今夏也洗漱完,一副不打算正眼瞧他的样子,就故意挡在她身前:“怎么,占了我的便宜,现在就想装不认识我?”
今夏走脱不得,只好抬眼,武装起微笑:“我怎么占你便宜了?”
陆川理直气壮:“你偷看我洗澡。”
今夏胸口一滞:“我哪是偷看,分明是不小心。”
“你有什么证据?”
“我……” 今夏无语,挑眉:“就算我看了,也不是占你便宜,你本来就很想让我看。”
“你怎么知道我想?”
今夏唇角微勾:“有本事你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脱光衣服,否则你就是想让我看。”
陆川搂过她腰,硬是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想让你看,欢迎你下次跟我一起洗。”
今夏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还是笑着:“下次再说,现在我要去上班了。”
陆川觉得有理,就放开她:“去吧。”
桎梏一松,今夏赶紧跑去门口换鞋,飞似地冲了出去。她觉得自己道行还是不够深,尽管理论知识充足,但在实际应用时,还是不大得心应手,不像陆川实战经验丰富,脸皮随时随地,可以厚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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