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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娘亲被抢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沼液
“为你效力也要期限吧!”
“没有期限!”弈之厉邪双手抱胸,恣意盎然。
“你……”
话未说完,心口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若薇身体一晃,要不是身侧有一根石柱,估计她就栽倒了。
若薇从未体会过这种疼痛,好像无数只蜜蜂在心口扎着,疼痛一阵高过一阵,留下一片火辣辣的感觉。
随心铃也跟着变成灰白色。
若薇捣着心口沿着石柱滑下。石柱上赫然印出一个湿润的小掌印。
若薇如同受了伤的小兽抱住自己,额头的汗如雨点般落在她脚下,粉红色的唇瓣已经被她咬的发白。
随心铃因为她手腕的颤动,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弈之厉邪抱着手,平静的看着被毒药折磨的脸色发白的某人。这只是一个警告——违逆他的人,没有好下场!
“若薇,别跟寡人谈条件!更别想用那张君子条约左右寡人,我跟他不一样!”
说完,弈之厉邪屈尊蹲下,猛的抬起她的下颚,湿润的唇再次附上去,一颗冰冷的药丸被他推入她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在口中散发着淡淡的甜味,但弈之厉邪并没有想住手的意思,单手搂过若薇的腰,将她提起来按在身侧的石柱上,加深了这个吻。
解药稍微缓解了她的痛苦,等她反应过来,刚想反抗,却被弈之厉邪当场捉住手腕钉在头顶。
两唇分开,牵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弈之厉邪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邪笑:“寡人的吻,你不喜欢?”
若薇的生涩他能感觉出来,不过她的爪子却很锋利。稍不小心就会被她伤到,估计想将她驯服成后宫里的女人是不可能的了!想到这,弈之厉邪有些遗憾。
“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更何况你的吻!”若薇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
这句话引得弈之厉邪更加狂妄的笑声。
“若薇,你又有何资格让寡人喜欢?”
说罢,弈之厉邪松开她的手腕,转身朝寝宫走去。
夜幕深沉,时光从指缝中溜走,若薇抱着自己靠在床边,窗外映着皎洁的月光。
天机子精通医药,对毒更很有研究,可是他并没有教她如何制毒,因为有前车之鉴——段微。解药可以维持一个月,其实,她刚刚完全可以甩手走人,用这一个月时间去找师傅帮她解毒。
可她没有。先前的狂躁过后,她现在非常的平静。
甚至能平静的分析跟弈之厉邪闹成这样,到底为什么?
若薇低着头,努力想问题的关键出在哪里。
最后只想到一点,信任!
人与人的信任……
她与弈之厉邪完全没有信任可言,只凭一张薄薄的合约,所以,他才会想用毒药控制自己。
对于弈之厉邪的做法,她起先很气愤,恨不得踹死他,不过仔细想完后却释然了,从一开始她就做错了,凭着自己是天机子的徒弟知晓天下事,可以跟段微打成平手,尾巴就翘上天了。
而她却不晓得,这所有的光环都是天机子这三个字给她的,如果她不是天机子的徒弟,那么,还会有人正眼看她么?
认真说起来,她只是一个被师傅养刁的小女孩。平日里横行惯了,天机子由着她,却不知道,外面的人可没有义务像师傅那样处处容忍她,呵护她!
在这个寂静的夜里,若薇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摊开来,她是一个敢于对自己说真话的人,面对错误,她勇于承认,并且用最真诚的态度改正它——却不代表她会屈服!





父王,娘亲被抢了 二十四章 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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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
新皇登基无非那么几种步骤。洗澡、挨饿、罚跪!
洗澡指的是沐浴更衣。挨饿指的是斋戒。罚跪则是跪拜天地,跪拜祖先,早上跪拜上天,俗称为祭天,领着一大帮臣子,在祭祀的口令下,整齐的跪下,叩头。
晚上臣子可以回去休息,而新登基的皇帝却要跪在皇室祠堂一夜。
当若薇听完纪云的解释,突然有些可怜安敏了。
今日弈之厉邪要参加安敏的登基大典,并不在宫殿里,经过昨晚的一场关于服从问题的斗阵之后,纪云看着若薇若无其事的模样,不免有些心惊,他觉得若薇怎么着也该闹上一两天以发泄不满,但是她现在安安分分,什么都不提,什么都不说,反而让他觉得不安。
“那个……昨晚……”
若薇一摆手,做出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纪云你忠肝义胆,为主分忧,何错之有?”
明明是夸奖的话,却让纪云十分尴尬,昨夜两人剑拔弩张,虽然他不想,可是陛下的命令不能违抗……
“若薇,以后我们还要在一起共事……那个,你说吧,要怎么样你才会不生气!”
不生气?她都快气炸了!
斜了纪云一眼,若薇抱着膀子在那想什么样的补偿她才不会生气?
半柱香之后。
纪云跳起来,惊叫:“出宫?若薇,你不是想逃跑吧!”
“我逃跑用得着跟你申请么?”若薇斜了他一眼,若自己真想走,还会跟这个傻大个商量!
纪云仔细一想也对,凭若薇的本事,离开皇宫轻而易举。何必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呢?后来他才想到,原来是他手上有出入宫门的令牌!
见纪云面露难色,若薇道:“弈之厉邪有下过命令不准我们出安国皇宫么?”
“……没有!”纪云老实回答。话音刚落纪云吓出一身冷汗,若薇居然叫了陛下的全名。而他竟然傻乎乎的跟着回答,他是着了魔了么?
“那不就得了,去不去随你,我是要去透透气的!”
“哎……”纪云刚想说写阻止的话,但若薇的身影已经走远,嘿,小矮子,跑的倒快!
纪云想起弈之厉邪临走时丢下的话,好好看着她。纪云连忙对身边属下交代几句,跟着若薇去了!
如果当时他知道出去之后会惹上多么大的麻烦,就是打死他也不会同意若薇出去的。
安国因为太子登基,宫里热闹非凡,在民间更是热闹,基本算得上锣鼓喧天,舞龙舞狮的从街头舞到结尾,各种商贩密集的拥在一个地方,熙熙攘攘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商品令郎满目,嘈杂的声音仿佛冲破了前几日先皇的噩耗。安国臣民用最直接的方式迎接着他们新的统治者。
纪云被人群挤得站不住脚,而若薇仗着自己身材娇小,东窜西窜,在人堆里如鱼儿一样灵活。
若薇常年跟在天机子身边,平时都泡在浩瀚的书海里,也难得出来一趟,就算跟天机子天南地北的跑,那也是欣赏名山大川,鲜少有机会见识这种民间最纯粹的热闹,若薇欲罢不能,女人天生的购物因子瞬间爆发,要完这个要那个,直到纪云寸步难行时才稍微有些收敛。
“若薇,逛了一上午了,吃点东西吧!”纪云饥渴难耐,从早上到现在他可是滴水未进。
“恩!我也血拼够了!”经他这么一说,她也饿了。
纪云扭头好奇:“什么叫血拼?”
脑子中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快的让她来不及捕捉。血拼?这个词她也没听过,可她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口了,好像成天挂在嘴边的一样!
“哎……我也不知道,忘记了!”
六年前她爬上山看日出,不慎坠落山崖,师傅拼劲所有才救得她一条命,遗憾的是,六年前的所有记忆都变成一片空白,师傅对她说,既来之则安之,前尘种种,何需记挂于心,就当你重新开始!这话说的没错,但它的弊端在于,在以后的日子里,两人一吵架,天机子就会把她小时候的丑事大肆宣扬,这让她很苦恼,因为不记得,所以根本无法辩驳这话的真假!
这段小插曲没有影响若薇对美食的渴望。
两人冲进一家酒楼,要了一个安静的位置,纪云大手笔的扔给掌柜一锭银子,要他看着办。
然后纪云就彻底瘫在椅子上了,等菜上来他才又活过来。
两人筷子在半空中飞舞,谁也不看谁,只顾埋头吃,纪云一点不担心若薇会不好意思,若薇也不担心自己的吃相是否会吓到纪云。
盘子很快见底,纪云招手又要了一桌,等待的空闲里,若薇端着茶杯倚着窗栏往窗外看去。
忽然,一道风景线吸引住她的目光。
“看什么呢?”纪云见若薇看的出神,忍不住也跟着往下看。
原来是吹糖人的,将糖捏好,按照买主的意思吹成各种形状。
见若薇眼睛微微放光,纪云叹口气,啪嗒将银子拍在桌子上:“你想买就去买吧!”
“纪云,你简直太有观察力了!”
不一会,就传来若薇下楼时兴奋的脚步声。纪云提着筷子正欲吃,却觉得右眼跳的厉害。
若薇好不容易挤到中前面,啪得把银子丢在吹糖人的老板面。
“给我吹个最大的!”
“给我吹个最大的!”一声稚嫩的童音与若薇的声音重迭。两人竟是异口同声。
若薇好奇,下意识朝身边看去。
好可爱的小男孩啊,粉嘟嘟的,明眸皓齿,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弯弯的,翘翘的,又浓又密。
身上穿着一件银墨色的锦袍,估计里面掺了银丝,能穿上这种衣服的小孩,家里非富即贵!若薇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孩,情不自禁多看了两眼。并由衷的赞叹这孩子的爹妈实在会生,竟能生出这样一个精华出来!
若薇看他的同时,那娃儿也仰起头打量若薇。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接。
小男孩瞳孔陡然放大,若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想着是不是自己口水欲滴的模样吓到他了。
不料,这事情却不如她想的那样简单。
只见那孩子蹭的扑过来,抱着若薇的大腿,大喊一声:“娘亲……”




父王,娘亲被抢了 二十五章 娘亲,你不会再丢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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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那撕心裂肺的嚎叫竟能盖过所有摊贩的叫卖声,以若薇为中心,四周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齐刷刷的朝她身上看!
若薇被叫傻了。
而那小孩子却嚎叫的越发凄凉,一边哭,一边信誓旦旦的质问:“娘亲,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晶莹的泪水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串串滚落腮边,见若薇不说话,他抽噎的又追问:“娘亲,你回答我,为什么要丢下我不管!”
若薇努力回想曾经背着天机子所干过的缺德事,但她十分肯定,绝对没有抛夫弃子这件。
若薇的沉默让小男孩更加伤心,他怯怯问道:“娘亲,你不认得果果了么?”
果果?谁起的倒霉名字?若薇十分纠结,看这孩子的长相与言行举止也不像是碰瓷的,尤其这身衣服,制作考究,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穿的起的。
他是哪家的孩子?他的父母在哪里呢?还有,他一个小孩子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没有人陪着么?
正想着,一声惊讶的声音传来:“小主子,你怎么了?快放开这位姑娘!”
若薇一听,松了一口气,看吧,这孩子是有人家的。
若薇转身正欲解释这场闹剧,可是果果抱的贼紧,她又舍不得用力挣脱,只好拖着小孩子的身体吃力转过身道:“没事没事,这孩子挺招人喜欢的!”
这一转身不要紧,当那个女子看见若薇时,手里捧着一盒点心哗啦落地,然后瞪直了眼睛,若薇暗叫不妙。
果然不妙。
那女子丝毫没有预兆的噗通跪在她脚下,落泪的速度跟腿上这个小鬼有的一拼。
“主子……小河终于找到你了!”凄凄惨惨的哭着,又抱住若薇另外一条腿。
街上已经有人指指点点,貌似都在指责她如此狠心,怎么能放得下这么大儿子出来逍遥自在,还不如一个下人!
若薇百口莫辩,急出一头汗,两个人一人抱她一条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纪云穿过重重障碍,来到若薇身边,见她被两个人一大一小抱着腿,顿时大怒:“放肆!”
若薇连忙摆手,示意纪云不要吓着孩子,低头,伸手欲抹去果果脸上的泪,可是当她触碰到那冰凉的泪珠时,她的手哆嗦了下,仿佛被什么刺中了!
若薇无法解释自己的反常,只好轻声安慰:“别哭了,小不点!”
小男孩吸了吸鼻子,忽然展颜一笑,扑扇着纯净的大眼,操着悦耳的童音兴奋问道:“这是娘亲新赐给我的名字么?”
若薇刚想反驳,那不过是一个称呼,父母授予他的名字,自己怎么能随便改掉呢?
但是那小不点却乐滋滋的对跟旁边的女子说:“小河,我不叫果果了,从今往后,我叫小不点!”
名叫小河的女子含着泪点点头,若薇想,这样被人抱着大腿实在有碍观瞻,连忙将这两个活宝带离人群,纪云满头雾水的跟着若薇进了刚刚吃饭的茶楼。
小不点丝毫不认生,半顿饭的功夫就跟纪云天南地北的聊天了,还拽着若薇一起聊,那个叫做小河的女子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看着。
“小河,我说吧,只要我们诚心的找,就一定能找到娘亲!”小不点一边咀嚼嘴里的东西,一边跟小河炫耀。然后又转过头望着若薇:“娘亲,你再也不会丢下点点走掉了吧?”
看着小不点骄傲的炫耀,若薇把到口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不知道怎么了,她竟不忍心说出事实。
“娘亲娘亲,你说啊,你说你不会离开我!”小不点不依不饶的摇晃着若薇的手臂,乌黑的大眼满是期待。
若薇不受控制的点头:“嗯……不会离开你!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天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出来一趟居然变成妇女了!她还没嫁人啊!
“小不点你可一点都不像若薇啊!”纪云托着他的小脑瓜左右看,突然皱起眉:“不过这双眼睛……”
若薇的眼睛很美,乌黑无垢,仿佛天上闪烁的星子,明亮璀璨,水汪汪的,睫毛又长又厚。这小不点的眼睛好像是若薇的缩小版,又圆又大,眼角微微上挑,长大了是名副其实的桃花眼。
“主子,这么多年,我一直盼着能跟你相逢!幸亏老天有眼!”小河说着说着,泫然欲泣,若薇连忙安抚。
却不知道她此时头都大了,这一大一小……怎么办?刚刚跟小河谈过了,小河说他们是被家里人逼得没办法才出来的,不过看小河言语间闪烁,好像是对纪云不太放心,若薇猜想小河肯定还有难言之隐。
现在最主要的是她们在安国无亲无故,身上带的银两有限,一路走过来,小河身上的钱已经用的差不多,还搭上不少首饰,现在他们两个孤零零的,没地方住。
纪云的意思是,给他们点钱,让他们有路费回去,不要在安国逗留了。
若薇起先也是这么打算的,当她看见小不点兴孜孜的跟小河炫耀自己找到了娘亲时,这个想法便被自己否决了。
若薇知道,小不点之所以一口咬定自己是他的娘亲,估计是自己长得比较像他的娘亲罢了,现在小不点跟小河孤苦伶仃,加上小不点一口咬定,如果回去肯定会被家里的恶婆娘折磨死,小孩子不善于说谎,因此说这句话的时候,若薇明显能感觉到身边小河的惧怕。
到底是什么样的恶婆娘居然欺负一个小丫鬟跟这么可爱的孩子,若薇感到无比气愤。
“娘亲,我困了!”天黑的很快,小不点受不住困,脑袋靠在若薇怀里嘟囔着。
“困了就睡啊!为什么还睁着眼睛!”若薇摸着他的脑门,轻声道。
明明已经困的受不了了,可是他还强撑着张大眼睛,小不点往若薇怀里蹭了蹭,奶声奶气道:“我怕自己在做梦,每次梦醒了,娘亲又会丢下我!”
小孩子的话通常没什么逻辑,可不知怎么的,若薇听到心里翻涌着滔天的酸楚。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娘亲,却不忍心打破他这个美梦。
“以前……以前你的娘亲……额……以前我经常会丢下你走掉吗?”
小不点果断的摇摇头,为若薇辩驳般:“娘亲,我从来没有生你的气啊,因为我知道,梦里的不算嘛!”
若薇的眼忽然湿了。她将小不点搂进怀里:“睡吧!我不走!”
纪云在一边急的直搓手。
小河感觉到什么,一把抓住若薇的衣袖:“主子,我跟小主子已经等了六年,主子,求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点点也需要你啊!”
小河的力量很小,若薇只要一挥手就能挣开她,但她没这么做。不知道是不是母性泛滥,看着小不点靠在她怀里睡的香甜,她舍不得动。




父王,娘亲被抢了 二十五章 斗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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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青石板街道人影婆娑,只剩下一些收拾摊子的小贩,早上还热闹非凡,到了晚上却是这么一番景象,有种曲终人散的惆怅,正因为眼前画面如此凄凉,才更加激起了若薇的保护欲。
她知道自己不是孩子的亲娘,她知道自己只是长得像她的娘,她知道弈之厉邪如果察觉到这孩子的存在,说不定会用他威胁自己,这些她都知道,如果可以理智点,她就应该放开这个孩子,再给小河一点钱,让小河带着果果回家去,可她做不到,好像无形中有个人紧紧的掐着她,不让她放手,再者,她当着果果的面承诺过不会离开,试问,连小孩子都骗,那她还是个人么?
纪云本想阻止若薇的冲动,当他看见歪在若薇臂弯中那张稚气的脸,心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若薇进宫之后并没有把果果跟小河带进弈之厉邪的迎宾殿,反而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纪云没有阻拦,但是又不敢一个人回去,只好蹲在一棵大树下等候。
新皇安敏已经登基,但是今夜他要跪在祖先面前一夜,焚香千注,以表示自己的诚心,这段时间过的极为枯燥。
忽然,他听到一阵铃铛声,一个人拖着另外一个人偷偷摸摸蹿进来,在墙上投下两只影子。
安敏警惕起来,低喝:“谁?”
“是我!”若薇飞快的蹿进来伸手堵住安敏的嘴巴,一个劲的“嘘嘘嘘。”
安敏看看她,再看看她身后站的人,眨了两下眼。一把拉开若薇的手,有些气急败坏:“女侠,你也太……”
“别叫我女侠,我叫若薇!”
安敏的身子猛的一晃,好像没听清楚:“你说……你说……你叫什么?”
“废话少说,我先放两个人在你这,等过些日子我再来取!”若薇把小河拖到安敏面前,又指了指自己怀里已经睡的不省人事的果果:“安太子,我救你一命,你还没报答过我,只要你帮我这个忙,咱俩的帐就两清了!”
“哎……哎……我这还在跪祖先呢……”
“好好,以后请你吃饭!”
若薇也不等安敏是不是答应了,左右看看没人,立刻将小河推到安敏身边,自己一溜烟跑了。
她之所以放心将孩子交给安敏,是因为那天安敏奋不顾身的抓住她,贵为太子的他并不像弈之厉邪那样高高在上,又没有段微的心狠手辣,反之,安敏这人虽然称不上豪杰,可他那颗心还是不坏的。
安敏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方才慌张与脸上的憨厚一扫而空,站在他身边的小河噗通一声跪下:“小河拜见安国陛下……”
“小河,你好大的胆子,不在夏国好好呆着,居然私自带着本王的外甥抛头露面,你该当何罪?”安敏脸上一沉,犀利的目光扫向身边的宫女,祭祀殿内烛火通明,太子安敏从未露出这么愤怒的表情,小河吓坏了:“陛下饶命,奴婢……奴婢也是逼不得已的!陛下饶命啊……”
安敏见夏凌轩生的白白胖胖,似乎没有受多大的罪,心里怒气消了一半,半晌他问道:“若薇怎么会带轩儿进宫?”
小河脸色一白:“那……那是小主子的娘亲啊?也就是您的妹妹!”
安敏皱起眉头,夏凌轩还小,认错娘亲情有可原,但是小河是个大人,跟在若薇身边伺候多年,她没理由认错才是!
——分割线——
回去的路上若薇与纪云一句话未说,忽然,纪云一把将若薇拉到旁边的大树后面,浓密的树叶在黑夜中将他们两个身体完好的隐藏起来,见纪云整个身体都绷紧了,若薇悄悄撩开挡在眼前的树枝。
如墨一样深沉的夜,一个男子背着一个女人快速的穿梭,看那男子的背影有些眼熟,若薇一惊,是段微。而他背上背的那个人……
伏在他背上的女子好像已经晕过去了,黑发遮住了她的脸,可是凭衣服的颜色若薇一眼就认出那是小河!
他抓小河做什么?
安国皇宫小桥流水颇多,亭台楼阁更是数不胜数,段微急色匆匆,今夜风大,盖过了若薇与纪云的脚步声。
段微在一处精致的宫殿处停下,纪云小声跟若薇解释,那是容王下榻的地方。
深红色的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段微大步踏进去,绕过一道长长的屏风,入眼是青烟缭绕的浴池,段微二话不说,将肩膀上的女子扔在浴池边。
容恒全身浸在池水里,慵懒的睁开眼睛,睨了一眼池边的女子,眼底浮现一丝玩笑:“段微,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这么丑,你叫本王如何下口?”
段微皱着眉头:“你只管缓解体内的痛楚,要好看的做什么?”
长的再好看,也只能用一次!段微心里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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