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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情深深似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不语
程双看向闵婕和江悦庭,“哎呀,我忘了,对不起小姨小姨夫,僭越了。”
闵婕笑道:“你想当亲家我同意啊,婚前喊小姨,婚后可以喊姐姐,更显得我年轻。”
江悦庭从旁笑而不语,不是完全不在乎辈分关系,只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谁能想到他给秦佔当姨夫,什么事都是说不准的。
秦邺看向冼天佐,“阿佐听见了没有,还不动作快点,程双把路都铺好了。”
秦予安笑说:“我认识的双胞胎家庭,有一半以上几率都会再生一对双胞胎,有人还生了龙凤胎,你们加油,我准备好双份礼物。”
程双一脸认真的开玩笑,“您这话我可记下了。”
秦予安说:“都听见了,一言既出,努努力,争取明年过年一家四口一起过来。”
江悦庭道:“听说双胞胎会有心灵感应?”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1509章 一半给她,一半给她
冼天佐平日里就话少,程双怕他接不住,主动道:“我欧巴和天佑弟弟可能是个个例,准确来讲,天佑弟弟一定猜得出我欧巴心里想什么,但我欧巴八成不会猜天佑弟弟心里想什么,他连自己想什么都不知道,办事儿只走脑。”
闵婕道:“阿佐只是不爱说,心里清楚得很。”
程双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对,不要跟他俩玩儿猜东西的游戏,就两只手里哪只有哪只没有,我亲眼看他俩猜了二十次,次次中,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私下里对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暗号。”
众人觉得好笑,嗯嗯也突然笑起来,秦予安很是惊奇的模样:“你也听懂了吗?”
闵婕说:“她就是求关注,看我们半天没跟她讲话。”
程双顺势道:“好了好了,姐姐不抢你风头了,这个舞台交给你一个人,o不ok?”
嗯嗯眼睛一弯:“k…”
程双跟众人打招呼,“那我们先上去了。”
秦予安颔首:“去吧,一会下来吃饭。”
程双拉着冼天佐上楼,楼上婴儿房才叫真热闹,陆遇迟拿着手机给家里人开视频看乖乖,嘴里现场播报:“不是视频里显得,就是真鼻梁高,跟我小时候似的……”
说着说着,镜头突然转向旁边的丁恪,方迟笑着道:“丁恪啊。”
丁恪一秒变儿媳妇脸,笑着回应:“阿姨。”
方迟问:“最近忙不忙?看着好像瘦了点儿。”
丁恪:“还好,可能衣服显得。”
方迟:“想吃点儿什么,我给你寄过去。”
丁恪:“没什么…”
话未说完,被人挤出镜头外,程双的脸突然出现,笑着挥手:“阿姨。”
方迟笑说:“程双也在啊,越来越漂亮了。”
陆遇迟拿着手机,“我妈也是越来越虚伪了。”
秦嘉定从别处走来,手里拿着一瓶小可乐,径直来到乖乖身边,动作熟练如培训过得抱起他,而后打开可乐瓶口,里面是个奶嘴,他专业得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看见流出来的奶,陆遇迟道:“每次看见我都以为你要喂他喝饮料。”
秦嘉定淡定的说:“我查了,小孩子都喜欢花花绿绿的颜色。”
陆遇迟笑说:“每餐换个奶瓶,他刚开口说话叫的一定不是爸妈,是可乐芬达。”
秦嘉定道:“方便以后直接换饮料。”
陆遇迟:“小心让你二叔听见,跟你拼命。”
秦嘉定:“我小时候他就是这么喂我的。”
陆遇迟:“啧,报……恩呐。”
闵姜西出院也要静养,秦佔陪她在主卧里待着,闵姜西说:“你去陪他们吧。”
秦佔道:“陪他们干嘛,他们又没生孩子。”
闵姜西说:“去看看乖乖,要被他们吵死了。”
秦佔不以为意:“我去那边,他们就要来吵你。”
闵姜西突然想笑,“你是舍不得儿子捞不到清静。”
秦佔意味深长的道:“都说家里有了孩子之后会变得热闹,没想到,是这样热闹的。”
闵姜西一本正经的说:“怪不得你最近总劝程二和天佐要孩子,感情想转移火力。”
秦佔:“不然呢?浴池和丁恪也指望不上。”
闵姜西觉得秦佔又毒又可怜,有种走投无路的既视感,两人都躺在床上,区别是闵姜西盖着被,秦佔躺在被外。
闲聊,闵姜西说:“小姨他们明天走。”
秦佔:“走这么早干什么,来了多玩几天。”
闵姜西:“可能江叔叔还有事,你们又不让我小姨做什么,她在这你们还要照顾她。”
秦佔如实讲:“我也没怎么照顾他们,每天都在你面前混。”
闵姜西道:“你好歹面子上过得去,他们都说你是不是偷着跟我一起坐月子了。”
秦佔道:“不用扩大范围,这种话只有程双说得出。”
闵姜西:“主要大家都赞同。”
秦佔:“随便,一群没孩子的懂什么,不是嫉妒你就是嫉妒我。”
闵姜西笑出声,而后道:“我跟小姨说了,过几天去冬城,她要跟我一起去,毕竟早些年也没少骂我爸,心底愧疚,我现在说不用她也不能答应,我们偷偷过去,到时候直接从冬城去汉城,省得她一路哭去哭回,我头疼。”
秦佔沉默片刻,“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闵姜西:“什么事?”
秦佔:“你能不生气吗?”
闵姜西道:“你不想让我去冬城?”
秦佔:“现在冬城不安全,你过去看见心里又难受,我没告诉你,我已经把爸的遗体火化了。”
这次轮到闵姜西沉默,秦佔心里忐忑,闵姜西脸上看不出情绪,片刻后问:“骨灰在哪?”
秦佔没回答,翻身下床走出卧室,不多时回来,坐在床边,摊开手掌,闵姜西看到秦佔掌心里有个小盒子,不大,类似戒指盒,她拿过去打开,里面是一枚比怀表小了两圈的圆形饰品,上面刻着简单的纹路,一眨不眨,闵姜西不敢轻举妄动。
秦佔把东西拿出来,轻声道:“我把爸的骨灰装进去一些,你放在身边,留个念想。”
闵姜西脸上依旧看不出悲喜,伸手接过,打开,当姜远年轻时的照片,猝不及防的闯进眼眶时,她方才后知后觉般体会到锥心之痛,死了,再也不用日日夜夜期盼着某一刻的相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今连骨灰都看不到,唯有照片上熟悉又陌生的脸,笑容鲜活灿烂。
秦佔被闵姜西脸上恍惚的表情刺痛,握着她的手说:“对不起,没有提前跟你商量,对不起……”
心太疼,可人又太清醒,以至于闵姜西连痛哭的动力都没有,看着饰品内的照片,她冷静的问:“剩下的骨灰呢?”
秦佔说:“让人送到妈那里了,妈一定很想爸,想早一点见到他。”
闵姜西闻言,眼眶骤然一红。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1510章 猜到他所有心思
在这栋充斥着欢声笑语的大房子里,不止一人心乱如麻,晚上大家同桌吃饭,偌大的长桌第一次坐满了人,闵姜西和秦佔都要伪装情绪,尤其是闵姜西,她没让任何人看出丝毫异样,冼天佐也是,他将所有的不安埋在心里,举杯,共庆新生命的到来。
开席没多久,冼天佐手机响,他几乎立刻放下筷子掏出手机,这个动作被身边的程双看见,她马上觉出微妙,还不等她开口,冼天佐起身,打了声招呼往外走。
走出饭厅,冼天佐才接通,“喂。”
手机中传来男声:“佐哥,你在哪?”
冼天佐:“秦家。”
男人道:“我过去找你。”
冼天佐说:“你在深城?”
男人应声:“我刚下飞机。”
冼天佐问:“阿佑呢?”
男人说:“我不知道,佑哥让我拿个东西给你,必须亲自交到你手上。”
冼天佐心底一沉,“什么东西?”
手机里传出关车门的声音,男人坐进车里,跟同伴打招呼:“去秦家。”
说罢,马上回复冼天佐,“东西在袋子里,我没打开,看不到,佑哥只跟我说很重要,东西在人在,东西弄丢了,我也不用回深城了。”
冼天佐从他这里问不出更多,只能挂断,打给冼天佑,无一例外,手机里传出的还是机械的关机声,面色深沉,冼天佐短暂停顿,随即又打了个电话,对方接通,是看守在医院的秦家人。
“佐哥。”
冼天佐言简意赅,“把手机给曹平。”
几秒过后,手机中传来曹平小心的询问:“喂?”
“你跟冼天佑说过什么?”
曹平现在听到冼天佑三个字就浑身打寒颤,更何况是跟冼天佑一模一样的声音,几个小时前刚被医生拉到手术室把刀口缝上,现在喘气肩膀都疼,闻言,他本能的不敢开口,像是活见鬼。
冼天佐没有耐心,“说话。”
曹平头皮发麻,“…你,你是谁?”
“冼天佐。”
曹平心底咯噔一声,听说秦佔身边有一对双胞胎兄弟,冼天佐更是出了名的狠,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不过好在不是鬼,曹平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活着,如实回道:“他问我笔记本在哪儿,我告诉他了,我真没撒谎,撒谎你们随时杀了我,我发誓……”
冼天佐从不害怕,尤其是害怕失去,因为拥有的本来就不多,冼天佑于他而言不是软肋,而是另一个会呼吸的自己,程双戏谑冼天佐不懂冼天佑,可在这一刻,冼天佐清楚知道冼天佑的所有行动轨迹和消失的原因。
在冬城的人都说不知道冼天佑去了哪,只知道他出了医院不让人跟,因为冼天佑必须要自己走一趟,他没抱着不被人发现的侥幸,而是清楚的知道,冬城人多眼杂,他做不到隐形,肯定会被人盯上,所以与其兴师动众,不如单枪匹马,欲盖弥彰。
冼天佑定是用自己做了幌子,不然就算秦家,也没把握万无一失的把笔记本带回深城。
曹平说完之后好几秒,一直没等到回应,生怕冼天佐不信他,他还把笔记本的地址也说了,冼天佐没出声,直接挂断电话,心底巨浪翻涌,他还要故作镇定的打给冬城那边,叫他们去书法社附近找,明知不会有任何消息。
程双从别墅里出来,冼天佐耳尖,听到脚步声转头。
程双打量他的脸,“怎么了?”
冼天佐还是那两个字:“没事。”
这次程双不再相信,走近低声问:“你别骗我,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冼天佐没有骗程双,冼天佑一定不会有事。
程双心慌,蹙眉道:“什么事儿你告诉我,就算我帮不上也能跟着想想办法。”
冼天佐道:“外面的事,我来解决,不用担心,回去吃饭吧。”
即便程双已经很了解冼天佐的性格,可还是会燥他某些时候的处事原则,就像现在,一句外面的事,什么事只字不提,程双没想当女大佬,她只想当个正常的老婆,能在生活中互相帮助,适当的给老公减减压的那种。
挡在冼天佐身前,程双小声问:“什么事儿连我都不能说?内部机密?”
说罢,她紧跟着补了句:“甜佔什么话都能跟姜西讲,除非你背着我出轨。”
冼天佐一声不吭,一眨不眨的看着程双,脸上一贯的没有喜怒,几秒后,程双自动败下阵来,“行,我知道你不可能出轨,我就是打个比方,甜佔什么都跟姜西说,浴池跟丁恪也没有不能说的,怎么到你这儿,我就像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二房,我的事儿你可全知道,你的事儿我一问三不知,搞得我很没面子你知不知道?”
冼天佐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程双,过了几秒,开口道:“阿佑。”
“啊?”程双先是一愣,紧接着问:“天佑怎么了?”
“不知道。”
程双蹙眉,已经开始慌神,“什么叫不知道?”
冼天佐说:“他在冬城,我们暂时断了联系。”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1511章 他还活着
程双神情肉眼可见的慌乱,心底很多话想说,但却急得不知先说哪一句,更何况,冼天佐要是能找到,还说什么断了联系,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这个意外让他束手无策。
这就是她一直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结果,可她却不能如想象中一般,轻而易举的给出答案,别说答案,她连个选择都给不了。
心底很慌,程双眼睛湿了,冼天佐说:“不会有事,联系不上只是暂时的。”
程双气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狗急跳墙,“你跟甜佔说了吗?让甜佔叫人帮忙一起找找…”
冼天佐说:“他不想让阿佔知道。”
程双差点冲口欲说为什么,话到嘴边,她灵机一动,试探性的问:“天佑去冬城,因为姜西他爸的事儿?”
冼天佐说:“里面这么多人在,别让人看出来。”
程双突然觉得透不过气,胸口堵得难受,她不知道冼天佐前几个小时是怎么装下来的,只是桌上需要伪装的人,又多了一个。
晚宴继续,中途冼天佐手机响,再次离席,冬城打回来的电话,“佐哥,我们去书法社了,书法社周边都被警察设了警戒线,听说这边下午出事了,传什么的都有,有人说在书法社旁边巷子里发现尸体,还不止一个。”
冼天佐捏着手机,两秒后道:“哪个警局收的尸。”
对方回应,冼天佐挂断,打给冬城警界的自己人,用最短的语句说清来意,“帮我看看人民路警察局今天下午接管的尸体里,有没有我弟弟。”
他冷静到近乎麻木,对方则是大惊失色,不敢耽误时间问出了什么事,赶紧先应承下来,叫冼天佐等他电话。
在等电话途中,冼天佐没再进别墅,而是上了辆车,开出院子,去迎正赶来的人,两辆车在半山腰相遇,冼天佐解开安全带下车,对方已经从后座下来,确定周边是安全的,才敢把一路护到温热的牛皮纸袋交给冼天佐。
冼天佐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两本自钉的书法练习纸,随便翻开一页,竖排打印般的利落行书,写得都是官场上的纪实内容,连翻几页,上面的部分人名,冼天佐都不陌生,皆是现在身居要位之人。
男人打量冼天佐的脸色,问的第一句是:“佐哥,佑哥没事吧?”他在忐忑,在确定,也在期待。
冼天佐拿着还带有体温的本子,一言不发,脑中是冼天佑在这短短几个小时里经历过什么,他要流多少血,才能保证这两本东西完好无损的落到秦家人手上,冼天佑不让他去冬城,因为如果冼天佐知道笔记本的下落,也会选择同样的方式把笔记本运回深城,他们不一样,却在某种事情上,很容易猜到对方的心思,做同样的选择,因为,他们是亲兄弟。
冼天佐的沉默让来人不知所措,既不敢表现出慌张,又难掩紧张。
天在不知不觉间暗下来,私家路段一旁靠着山,另一旁架着护栏,路灯亮起,映着冼天佐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澜的脸,手机响起,是警察的电话。
冼天佐接通,听到对方说:“我亲自去看了,一共四具尸体,没有天佑。”
冼天佐垂着视线道:“谢谢,麻烦了。”
电话挂断,冼天佐对旁边人说:“辛苦了,先回去吧,等阿佑回来,我让他找你。”
男人闻言,喜形于色,喜得不是自己立了多大的功劳,而是冼天佑没事。
冼天佐开车回秦家,车开着开着,突然一片模糊,他天真的以为天气出了什么问题,一脚刹车停在路边,几秒后才后知后觉,不是天的问题,是眼前蒙了雾。
冼天佐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有这种生理反应是什么时候,六岁?五岁?跟程双结婚时他没哭,打小人贩子把他和冼天佑分开带走的时候,他没哭,再见到冼天佑的时候,他也没哭,多少人都说他没有感情,冼天佐自己也不觉得自己是个重情分的人,所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眼前模糊,不知道,四具尸体里没有冼天佑,不代表人一定还活着,但他仍旧忍不住。
孤独的公路上,孤零零的一辆车,冼天佐一个人坐在车里,突然没有力气踩下油门,不知过了多久,车内手机响,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阿佔’。
冼天佐接通,秦佔问:“在哪?”
冼天佐如实说:“半山。”
秦佔道:“去哪了?”
冼天佐说:“出来拿个东西,曹瑞安有两本手写笔记,上面记录了他这些年跟很多官员的勾结交易,包括和邝振舟的,我再有十五分钟到。”
秦佔说:“我刚接到电话,阿佑在雷坤的人手上,人救回来了,在养伤。”
冼天佐张嘴,顿了一秒,“……知道了,回去再说。”
电话挂断,冼天佐下意识的发动车子,却在抬眼时发觉自己什么都看不到,有东西从脸颊流下,有些痒,很陌生的感觉,冼天佐二话不说,伸手抹掉,说是十五分钟,冼天佐十分钟就开到了,秦佔在院外等他,冼天佐下车,脸上又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讨债模样。




许你情深深似海 第1512章 双胞胎
走到秦佔面前,冼天佐递上纸袋,秦佔看都没看,“阿佑在养伤,现在不方便接他回来,他在雷坤那,也相对安全,你多带些人,过去看看他。”
冼天佐淡淡道:“养着吧,我过去也没用。”
秦佔说:“我在深城还能有什么事,用不着你二十四小时盯着我。”
冼天佐说:“事分主次,他负责的事已经做完了,我负责的事还没做完。”
秦佔瞥着面无表情的冼天佐,忍不住拧了下眉,嫌弃的口吻道:“我要不是怕树大招风给你们找麻烦,我早自己过去了,你婆婆妈妈的烦不烦?”
冼天佐别开视线,“我去帮不上他任何忙,他看到我还会趁机嘲讽我为什么离开深城。”
秦佔拿出十足的耐心,把台阶递到冼天佐脚下,“他现在昏迷中,你今晚赶过去看他一眼,明天回来,我二十四小时不出门行了吧?”
冼天佐不置可否,秦佔说:“阿佑身边都是雷坤的人,他们之前有过节,过去看看他,你安心,我也能放心,别让人趁机给他穿小鞋。”
冼天佐心知肚明,眼下都是同坐一条船的人,论的是成败,哪还有穿小鞋一说,但他还是顺势下了这个台阶。
当天晚上,冼天佐把程双送回家,告诉她冼天佑没事,而后坐秦家的私人飞机飞到冬城,算上他带的人,还有来机场接的人,二三十辆车,浩浩荡荡,按秦佔的话说,既然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就打开天窗大张旗鼓。
冼天佐来到某别墅区,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大门上二楼,门前有人守着,见到冼天佐很自然的避开,冼天佐推开房门,房间没开主灯,只有暖黄色的床头灯,跟自己一模一样面孔的人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胸口,露在外面的一只手背挂着吊针。
冼天佑脸上没有任何伤,连个磕碰都没有,干干净净,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但仔细一看,脸色又苍白得像是死人,冼天佐走近,站在床边,一眨不眨的观察被子,看到有一上一下的浮动,这才将目光重新移到冼天佑脸上。
两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眼睛一个闭着一个睁着,冼天佐一声不吭,像是要看到地老天荒,良久,床上的人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冼天佑开口:“你真的很无聊。”
他声音是难掩的虚弱,脸色也是,但口吻和神情又带着活灵活现的嫌弃。
冼天佐不说话,冼天佑道:“我是伤患不是死人,就算见到死人也得念叨几句吧?我要是一直不睁眼,你准备看多久?”
冼天佐道:“看来还是伤得不重。”
冼天佑勾起唇角,苍白得脸上立马浮现出病娇的笑容,“谁说我伤得重了?你不在深城,跑来这干嘛?”
冼天佐说:“阿佔让我替他过来看看你。”
冼天佑问:“东西拿到了吗?”
冼天佐道:“拿到了。”
冼天佑疲惫的垂了下眼皮,“走吧,我过几天能动就回去。”
冼天佐目不转睛的睨着冼天佑,半晌,憋出一句:“有人给你穿小鞋吗?”
冼天佑一笑,瞬间牵扯到浑身伤口,撕裂般的刺痛让他来不及管理表情,眉心一蹙,抽着脸部神经道:“你故意坑我的吧?”
冼天佐说:“换自己人照顾你,省得欠外人人情。”
冼天佑突然说:“幸好躺在这的人是我……”
冼天佐面无表情,心底一动,只听得冼天佑继续,“我昏昏沉沉的时候,听到有人猜,我到底是弟弟还是哥哥,还有人翻旧账,说你曾经跟雷坤有过节,伤口随便处理一下算了,我赶紧说我不是你,这才捡回一条命……你说你人缘有多少差吧。”
冼天佐绷着脸问:“谁说的?”
冼天佑虚弱的笑道:“别再赶尽杀绝了,我不怕别人说你,怕人说我传话。”
冼天佐看着冼天佑那张苍白的脸就来气,气把他弄成这样的人,他问:“知道是谁做的吗?”
冼天佑收起玩笑表情,出声回道:“像是家养的杀手,脸都没遮,跑路时也不带走尸体,十有七八无迹可寻。”
冼天佐没说话,冼天佑暗自提了口气,强撑着道:“雷坤的人说是邝家做的,我不敢叫人接应,就是怕有人发现我们在提前做准备,东西运不回去,邝家藏在暗处,雷坤的人也藏在暗处,大家你监视我,我监视你,雷坤的人跟着邝家人,才发现我,这是他们说的,我判断不了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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