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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城遗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白袍将

    张望这话可安慰不了戚荣勋,戚荣勋闻言还是打算请战,张望则笑着说道:

    “戚侯不用着急,大营修建得当,各处营墙都有避雨的地方,明日贼寇若来战,戚侯你自然有派的上用场的地方。”

    张望说罢又抬起头对着围观的众将士说:

    “都会去忙活去,别在这站着了。”

    众将闻言再次抱拳,各自出帐去了。

    兰子义领着桃家兄弟和仇家父子出帐之后本打算骑了马就和西辑虎营一起出去,没想到刚出大帐却看见德王在几个人的伺候下堵在门口。

    虽然王三李四专门为德王打着伞,可德王身上还是有好些地方被淋湿,而且德王明显来的匆忙,他的衣服下摆沾的全是泥水,靴子也脏的离谱。

    此时德王一脸戾气站在门口,眼泪汪汪嘬着下巴看着大帐帐门,活生生像个怨妇。见到众将出门,德王挥舞着手臂大喊道:

    “都他妈给我上哪去谁让你们走了都给我回去。”

    众将一见是德王堵们口,都低头不语,大家虽然不说话但兰子义感觉的到,所有人胃里都在反酸。

    帐内张望听到外面有动静,出帐问道:

    “谁在军中喧哗”

    见是德王在门口,张望抱拳略微欠身,说道:

    “原来是元帅,末将失礼了。这些天没见元帅末将还以为您回京去了。”

    德王看上去并没有听出来张望的讽刺,他继续叫嚣道:

    “我是主帅,大军开拔却不告诉我,我在姑孰城中差点被妖贼捉住你们知道吗现在你们说走就走还把我个主帅放在眼里吗都给我回去!我今天要好好训话。”

    众将闻言没了办法,都回头去看张望,结果被张望凌厉的眼神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大家伙明白张望没打算让德王这后生在军中夺他的权,只要张望在军一日,大家就只能听张望的。于是众将都低着头默默散开,按照张望刚才吩咐忙活去了。

    德王见没人听他命令,正打算破口开骂,却被张望放话堵住。张望在旁边军士撑着的伞下和鱼公公并肩走出大帐来到德王身边,他说道:

    “大军开拔都有两天了王爷你却不再军中,现在反倒怨我没有告诉你,那你身为元帅为什么不告诉大军是战是走呢”

    德王被张望针对,气的跳脚,他伸手指着张望就想开骂,没想到却遇上了张望打算杀人的凌厉目光。德王欺软怕硬的德行在这一刻展露无遗,一看张望来硬的,德王立刻低下头不敢发话,张望则收回眼神冷哼一声,和鱼公公径直走开了。

    德王留在原地不知所措,愣




第三百零九章 雨夜捉贼
    兰子义在贺温玉说完之后转过头盯着他看了好久,那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从头到尾,从上到下,兰子义那种惊讶之余带着些许鄙夷的眼神像是要把贺温玉看透一样。

    贺温玉也察觉到了兰子义的目光,掉过头来看着兰子义。贺温玉是想笑一下的,但兰子义的目光看得他太过尴尬,最后他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可以被成为笑容的表情缓和气氛。

    贺温玉小心的试探道:

    “卫侯是觉得我说的不妥吗”

    被贺温玉问道后兰子义身上散发的那种无形的压力突然烟消云散,兰子义笑着答道:

    “没有没有,贺将军评价很到位,说得都挺中肯的,魏琼楼的确是莽夫一个,要不然他也不会跟着我死在项城外了。”

    兰子义身上的威压虽然散去,但他说得话里却着实带刺,兰子义身后与魏琼楼亲如兄弟的桃逐虎更是对贺温玉怒目而视。

    贺温玉好像听出来兰子义话里不对,但他不能确定,于是便回头仔细观察兰子义。兰子义笑得很灿烂,也笑得很和蔼,贺温玉似乎被兰子义的热情安抚了,也点头笑道:

    “我与魏琼楼在京营共事许久,自然知道老魏的性情。

    卫侯啊,您其实完全不必为老魏的死自责内疚,他死在那里也算是命了。“

    说着贺温玉便用胳膊肘抵了抵兰子义,顺道还笑着扬了扬自己眉头。

    兰子义见状哈哈大笑,说道:

    “贺将军说得极是,说得极是。”

    这时众人已到江边,原先在江边巡视的斥候队伍已经早一步接到令兵传话,这时都在路旁等着,见到贺温玉他们到来后那些骑兵将士们在马上抱拳对贺温玉行礼道:

    “将军,江面并无动静。”

    贺温玉摆摆手说:

    “知道了。”

    接着贺温玉抬手请出兰子义为大家介绍道:

    “这位是兰子义兰卫侯,大家都来见过侯爷。”

    先前向贺温玉行礼的将士们听到这话互相瞅了瞅,最后不情不愿的给兰子义抱拳作揖,兰子义也拱手抱拳,当是回礼。兰子义放下手后开口问道:

    “江上没有来船吗”

    被问话的军士们偷偷瞅了贺温玉一眼,贺温玉则不耐烦地说道:

    “卫侯问什么你们就赶快答什么,看我干什么”

    接着贺温玉又对兰子义笑道:

    “卫侯,这些兵痞不懂规矩,您别见怪。”

    兰子义对贺温玉笑了笑,应付道:

    “贺将军严重了。”

    然后兰子义又问军士道:

    “江上没有来船吗“

    斥候们这才答道:

    “江上没有动静,小人刚才已经说过了。“

    兰子义接着问:

    “那江中金州岛上的妖贼呢那边有什么动静“

    军士答道:

    “侯爷,天又黑雨又大,江中心那么远,我们也看不见东西。只能看到那边有灯火而已。“

    兰子义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带我上大堤。“接着催马就动。

    那几个斥候见状赶忙掉头在前面引路,贺温玉与桃家兄弟则陪在兰子义左右一起登上石堤。

    一行人催着马登上大堤,此处江面已近京师,石铸大堤修的很是结实,虽然江水暴涨已经淹没了堤内新开垦出来的农田,但江水只到大堤半腰,放眼望去,东西延绵不绝的大江无时无刻不在拍打江堤,可江堤却依旧屹立不动,没有一丝动摇。

    江堤牢固,百姓无虞,不过现在要紧的事情却是妖贼而不是滚滚而来的江水。漫长的河堤到处都是妖贼的登陆点,虽说湍急的江水会将贼寇从这边登来的船只冲的七零八落,但对小股前来劫营的贼寇而言这种问题并没有多碍事。

    兰子义又扭头向西,眺望江心的金州岛。天上风雨飘摇,江中景象也在雨雾中模糊难见,正如斥候所言,谁看的清楚。

    兰子义摸着下巴想了想,又回头看了看他们刚才过来的道路,然后问斥候道:

    “你们在江边还有多少人“

    那军士答道:

    “基本上都在这了,还有一部分在东边接近京城那里的道路上守着,为的是防止妖贼乘夜入京。“

    兰子义听后想了想说道:

    “在京城那边的军士就让他们在那吧,派兄弟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眸子放亮,别打盹把人漏了。如果有妖贼登岸并向他们攻去就让他们回京通报西门守卫的将士做好准备。

    剩下的人都从堤上撤下来,全部沿路退回来的路上那片树林中去。大家入林之后一字排开,尽量扩张两翼,但不要站到树林外面露出马脚。“

    之后兰子义又补充道:

    “对了,进入树林后多在树上绑些火把,把带了锣鼓号角的弟兄散开到周围去,待会妖贼来了之后让弟兄们使劲吹打,使劲呐喊,一个人要给我造出两个人的势来。“

    周围的将士们听到兰子义的命令后并没有立即执行,他们还是扭头看向贺温玉。

    贺温玉见状则有些发怒,他骂道:

    “我从大营出来时太尉就已经说得清楚,要我军凡是听卫侯安排。现在卫侯都安排下来了你们还看着我作什么都给我动起来!“

    军士们挨了贺温玉一通骂之后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得已都打算掉头行动起来。

    这时有军士问道:

    “卫侯真的以为这么大的风浪会有妖贼前来偷袭“

    兰子义说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各位兄弟出京之后还没有机会来上异常不是总觉得遗憾吗现在正是各位一展身手的机会。无论妖贼今夜来不来,我们有备无患总是没错。“

    兰子义把话说完,贺温玉又使劲催促他手下的将士。等到将士们动起来之后,贺温玉对兰子义说道:

    “这群兵痞总是这么不听使唤,我跟他们去督促督促,免得他们偷懒。”

    兰子义闻言笑道:

    “那就有劳将军了。”

    贺温玉闻言抱拳,掉头策马跟着军士们下堤去了。

    看着周围军士连同贺温玉都走了之后,笑眯眯的兰子义脸上逐渐阴沉下来,守在兰子义身边的桃逐兔呸了一声骂道:

    “这个贺温玉是个什么东西”

    兰子义冷笑一声答道:

    “他不是



第三百一十章 大正忠臣
    来的将士听到兰子义留人的命令后都有些狐疑,不过在兰子义说明记功之后这些将士们还是满心欢喜的将人放下,反正捉人也是为了邀赏,已经有了赏人留下来也就留下来了。

    马上的战士给兰子义行过礼后便调转马头,其中一人使劲推了一把马鞍后面驮着的人,“扑通”一声那人就像被重重的砸到了地上的积水中,之后就是一阵杀猪一样的呜咽声。

    桃逐兔掉头和兰子义说道:

    “嘴被堵住了。”

    放下人后来的将士们就扬鞭催马,踩着水花一路向东回去了。

    兰子义看了看摔在雨中,被捆住手脚却又扭动不止的那个人,朝前面桃家兄弟嗯了一声。

    不用兰子义多说桃逐虎与桃逐鹿已经从马上滑下去,两人出列后分从两翼接近地上的人,就像是两只狼靠近猎物一样。等到了那人身边后桃逐鹿开始搜身,桃逐虎则一把拽下那人嘴上的布条,然后抓住那人的头发把头用力把那人脑袋掰过来。

    那人吃了疼,忍不住大声叫嚷起来,不过在桃逐虎将小刀架到那人脖子上后叫声就停止了。

    那人喘着粗气,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紧盯着桃逐虎手上的刀刃,他咽了一口吐沫颤抖的说道:

    “军爷饶命,军也饶命。”

    桃逐虎拉长了老脸,面目在雨水冲刷下更显狰狞,他恶狠狠地问道:

    “说,你们在城里有多少人你们在城里屯驻何方接头暗号是什么你们打算如何接应城外妖贼“说着桃逐虎又用力攥了攥那人的头发。

    那人被攥得生疼,脖子上的皮也因此被刀子割破。那人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开口胡言乱语答道:

    “军爷啊,我听不懂您老人家在说什么啊!刚才被那几位爷捉住的时候我就说了,我是工部申郎中的人,晚上出城有事,你们放了我吧。“

    兰子义听到这话又仔细打量了一遍那人。兰子义总觉得这人说得什么工部申大人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兰子义却想不起来是谁,于是兰子义压低声音对桃逐兔说道:

    “我想知道这个申大人是谁。“

    桃逐兔点点头,立刻呵斥道:

    “京城各个衙门大人多了去了,你说的这个什么工部申郎中是个什么鸟“

    被桃逐虎摁住的那人闻言哭道:

    “军爷啊,就是工部的申忠申郎中,我是他府上家丁,奉了大人之命出城来的。“

    兰子义听到申忠二字终于想起来是谁了,那不就是今天白天朝堂上带头打人的那货吗

    桃逐虎闻言怒道:

    “放屁,外面兵荒马乱京城城门都关了,你深更半夜的出城定是给妖贼通风报信,还敢在这里冒充家丁,诬陷他人“

    那人在桃逐虎手里被吓得够呛,现在被吼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哭求饶命。倒是桃逐鹿搜了半天身没摸出兵器反倒是从那人怀里搜出了一封信件。

    桃逐虎看着桃逐鹿手中的东西又厉声问那人道:

    “这封信是给谁的说!“

    那人哭着摇头,只说自己不知道。

    桃逐鹿起身将信件交给兰子义,兰子义接过信后抖了抖,信件保存的很好,并没有被水沾湿。兰子义摘下斗笠把雨遮住,一旁桃逐兔掏出火折子吹亮给兰子义照明。

    信封上并没有写任何东西,兰子义拆开信后借着光亮把信展开,盯睛一看发现信件抬头赫然写着“明公雷有德“,再往下读兰子义发现原来这是一份效忠书,信里满是对雷有德的歌功颂德之词和对当今朝廷的诋毁,兰子义看着这些诋毁心说这几条列的还真是一针见血啊,把大正的弊病全部罗列了出来,看的兰子义都有暗中叫好的冲动。信件剩下部分都是什么天命转移,雷有德当入京继承大统之类的大逆不道的话。当然,这些都不重要,最精彩的是在信件最后的落款出赫然写着申忠的名字还印有他的印章。

    兰子义看完信后一阵冷笑,要不是旁边有这么多军士兰子义一定放声大笑。这个申忠,朝堂上打人时下手毒辣,喊起口号来震耳欲聋,什么“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什么”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说得真是好听,结果转头这货就给城外妖贼写信效忠,这都已经不是讽刺二字可以形容的事情了。

    兰子义心想申忠您老人家好歹矜持点,妖贼还在江心困着呢,这么着急干什么等到妖贼围城的时候再写信也不迟嘛。就算写了往外送他申忠也挑个精明点的呀,眼前这人算什么呀这人要撒谎没那本事,要闭嘴又没那么嘴硬。仔细想来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真是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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