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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城遗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白袍将

    “李中堂,我与你说了这么多,我想干什么你知道的清清楚楚。你既然不肯帮我那你是要打算害我了”

    李澄海干笑一声,他道:

    “我只是保持中立。”

    兰子义道:

    “你捏着我的把柄保持中立,这可是坐收渔翁之利的姿态。”

    李澄海道:

    “卫侯,你这么说就有失偏颇了,我能捏卫侯什么把柄是卫侯知道章鸣岳的某件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情还是卫侯对章鸣岳的恨意天下人有章鸣岳把柄的多了去了,想要让章鸣岳不好过的也不止卫侯一个。而且就章鸣岳与卫侯结下的这种梁子,难道卫侯没动作章鸣岳就会相信卫侯没有噬人之心不可能的。卫侯就算不把事情说出来又能韬晦到哪里去

    更何况我也已经告诉卫侯,朝野上下非江东籍贯的士大夫都受我的影响,这种事情卫侯只要有心思捅出去,我便逃不了一个结党营私的帽子,真要说把柄,我被卫侯捏在手里的也不少。“

    兰子义闻言深吸一口调整思路,然后他缓和语气说道:

    “听李大人话中意思,不无对章鸣岳的怨愤之言,你我都看章鸣岳不爽,为何李大人不肯一道与我出手将章鸣岳掀翻马下“

    李澄海闻言笑道:

    “我倒想问问卫侯为何对章鸣岳有如此大的执念,明明章鸣岳势力庞大,如日中天,卫侯还要处心积虑的想要扳倒他,这可是不自量力。”

    兰子义道:

    “我动章鸣岳的理由李中堂刚才已经替我说清楚了,我想我也不用再多做解释。我只是想要请李中堂出力帮我,李中堂可否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李澄海明显不相信兰子义对于自己动机的解释,他在兰子义说完话后一直盯着兰子义,在给兰子义施加压力的同时努力想要看穿兰子义心思。不过李澄海比起章鸣岳来就差远了,兰子义在入京之后密集的经历了许多重大事件,心智早已超越以往,现在李澄海岂能看穿兰子义底牌。

    李澄海既然没能看透兰子义,也就没法轻易开口反驳兰子义的理由,他只得退而求其次,回答兰子义道:

    “我不碰章鸣岳的理由刚才也和卫侯说的清楚,朝中外道士大夫已经没剩下几个,我自己的刑部左侍郎都是江东人,这种时候我不可能轻易出手,卫侯所求之事恕老夫不能答应。”

    兰子义冷哼一声从凳子上起身,也不作揖,也不行礼,转身便朝门口走去,他道:

    “既然中堂大人没那心思,那我也就不再叨扰。只可惜我本打算事成后与李中堂一起匡扶社稷,李中堂既然没兴趣,我也只好自己来了。”

    李澄海闻言冷笑道:

    “卫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很令老夫钦佩,但卫侯能凭什么匡扶社稷凭你兰家在北镇的藩镇”

    兰子义闻言止步,回头说道:

    “中堂大人有这种想法,将来定不会长久。我只告诉中堂大人一件事情,司礼监与台城卫两位公公全都支持我,李中堂不来我再去找其他人,没什么麻烦的。”

    说罢兰子义便再次迈开步子朝外走去。

    李澄海听到兰子义说出内廷两位公公的名字后坐不住了,他叫住兰子义道

    “卫侯且慢!”

    鱼公公与兰子义的关系不用再讲,京城里面长脑子的都能看出来,要是连司礼监的隆公公也支持兰子义,那兰子义背后的力量就相当惊人,有此助力,与章鸣岳搏一把也未尝不可。

    李澄海已然心动,但他还是不能确定兰子义话的真实性,于是他开口确认道:

    “卫侯之前才在内阁与隆公公撕破脸,怎么这么快就能得到隆公公支持卫侯怕不是在诳我”

    兰子义在被李澄海叫住之后便转身面对李澄海,他道:

    “当日内阁之中是章鸣岳居中作梗,胡乱挑拨才使得我与两位公公关系恶化。两位公公不是傻子,自然清楚谁才是背后推手,隆公公更是不愿被章鸣岳玩弄于股掌之上,所以才有我出来合纵连横。李中堂现在肯信我了吗”

    兰子义话说罢,屋内再次陷入沉默,李澄海思考许久,一时没法给出兰子义回答。这时屋门外响起之前李夫人的声音,李夫人对着屋内说道:

    “老爷,宫




第558章 朝中大事
    兰子义迈入内阁中时屋里已经坐满了人,正如兰子义所料鱼公公与隆公公二人已经早早坐在屋里,章鸣岳带领着一众文官坐在两位公公对面。

    今次内阁中的人员与上次兰子义来时有所不同,申忠已经不见,但多了几个其他官员,兰子义看到其中一位正是上次在吏部围攻他的陈之涣,在陈之涣前面坐着的那人兰子义也见过,乃是现在兵部最后主事的右侍郎赵谅。

    兰子义刚一入门变能感受到屋内压抑的气氛,以章鸣岳、杜畿为首的众人脸上苦的和吃了黄连差不多,望之不似人形。隆公公脸上神色虽然也凝重,但他更多的是一种思索,而非承受压力。唯独鱼公公一人,坐在屋里品茶吃瓜,一脸的风轻云淡,好不自在。

    兰子义心想鱼公公也不知韬晦一点,他这模样别人看了难道不起疑心

    兰子义来屋内站定之后向着诸位大人拱手作揖,两位公公对兰子义点头颔首,章鸣岳等其他几位大人则心不在焉的向兰子义敷衍了一下算是了事。

    兰子义坐下后章鸣岳随口问道:

    “明明我派去卫侯府上的人说卫侯不在家,怎么卫侯来的这么快。我本打算不叫卫侯了。”

    兰子义笑道:

    “中堂有请,定有要事,子义就算再天边也得飞回来才行,岂有不来之理”

    在兰子义说话的同时有人来到章鸣岳耳前切切私语,兰子义从说话那人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神可以断定,说的肯定是兰子义去李澄海家中的事情。

    果然,在那人说完之后章鸣岳从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个微笑道:

    “卫侯原来是在李中堂家,难怪消息如此灵通。”

    听说兰子义在李澄海家中,鱼公公和隆公公全都把视线移到了兰子义这里,而兰子义则不动声色的笑道:

    “子义在近日京城游玩之时,听说李中堂抱病在家,于是今天便背了些礼品前去探望,没想到就被章首辅给撞上了。”

    虽然兰子义脸上微笑不已,心中却在怒骂李澄海把宫里传话的人引到仇家父子休息的地方,再深入一层思考之后,兰子义感觉到李府的仆役这么做不像是一个失误,倒像是有意为之,对李澄海来讲,让章鸣岳知道兰子义与他有关系是可以为他增加筹码的。

    章鸣岳闻言道:

    “那可真是巧,偏偏在我有事要请卫侯过来旁听的时候,卫侯出现在了李府之中。”

    兰子义毫不相让的答道:

    “的确很巧,偏偏在我拜访李中堂的时候章首辅派人来传我入宫。”

    章鸣岳闻言没再继续说下去,他低头抬手捏了下鼻梁,这时坐在另一头的兵部右侍郎赵谅开口说道:

    “卫侯可知今天被内阁宣来是和缘故”

    兰子义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叫来,于是他摇头答道:

    “宣我入阁定有要事,赵大人就不要戏弄子义了,赶紧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

    赵谅闻言转眼看向章鸣岳,章鸣岳却为抬头做出反应,而杜畿则在此时开口道:

    “卫侯就没有听到你家传来什么消息”

    鱼公公听到这里放下茶杯开口说道:

    “杜大人,你个京兆尹整天不在自己衙门忙着,老是跑到内阁来凑热闹,这事我就不说你什么了。可今天你把我们全都叫来,又不告诉我们有什么事,现在又开始盘问卫侯。

    我在台城卫呆的久了,逼供问案的事情没有少做,你和赵大人一后一前的针对卫侯,是想干什么“

    兰子义见鱼公公出来替他站台,心中甚暖,底气也足了不少,于是在鱼公公说完之后兰子义便作色开口道:

    “杜大人,你看我不爽便直说,总是拐弯抹角来找我麻烦有什么意思前些天令兄无缘无故来我家门口找我麻烦,我还没和杜大人您开口谈呢。”

    杜畿闻言瞪着兰子义说道:

    “你家大哥在青楼打砸店铺,我哥身为两县捕头前去问话有什么问题”

    兰子义道:

    “明明是那青楼不讲理,拿了钱不放人,坐地要价,还把我大哥从楼里扔出来,你不去找青楼的麻烦反倒来我府上提人有这种道理吗”

    这时隆公公开口说道:

    “够了!这里是内阁,今天来这么多人是为了商讨正事的,不是来这骂街的!你们在我和鱼老哥这两个太监面前青楼这,青楼那的,你们是对宫里的太监有意见吧”

    隆



第五百五十八章 朝中大事(下)
    鱼公公无心一句话,语惊四座,对面文臣全被惊的长大了嘴巴,连坐在鱼公公一旁的隆公公都为之侧目。

    呆了好半响杜畿率先反应过来,他惊讶的问鱼公公道: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说算了就算了为什么要算了呀”

    鱼公公闻言放下茶杯,若无其事的看着问话的杜畿道:

    “杜大人,按理来说你们读书人懂得比我个老太监要多,想得也比我周全,自然应当知道怀服远方,恩威并施的道理。去年末,今年初刚刚对北边懦懦动过刀,现在草原之上疮痍未复,人心不稳,这时候朝廷大张旗鼓的过去查,岂不是要让草原各部落人人自危万一草原叛乱,朝廷从哪里出银子供给北镇再打一仗所以我说算了,给北边草原开恩,放他们一条生路,这也是为大局着想。”

    鱼公公此言一出,举座哗然,杜畿当即便激动地说道:

    “公公所谓恩威并施不假,但我大正要死一个北巡的钦差做恩情这叫什么恩北边杀了人的是丘豆乏残部,给他们施恩他们也不会效忠朝廷,这恩施出去有什么用”

    鱼公公道:

    “你们这些读书人,整天读圣人书就应该斯文点,结果天天喊打喊杀,死了钦差本来就是大事,再派人去查,那些戎狄不知底细,人人自危。真要擦枪走火草原叛乱,你们这些读书人又不上前线去拼命,整天靠着一张嘴在京城里咋咋呼呼,有什么意思”

    杜畿被鱼公公说得一个劲的叹气摇头,而此时兵部陈谅则问鱼公公道:

    “公公,御马监是你的地盘,这次死的御马监副丞还是公公你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公公你就忍心让自己人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鱼公公闻言低头叹了一口气,举袖擦拭眼角,他叹道:

    “我怎么可能忍心啊你口中的副丞在我心里就是我的亲身儿子,这次派他出去也是因为兹事体大,我要派一个放心的人才能保我大正北疆安危,结果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情,我心痛啊!”

    说道这里鱼公公几乎抽泣了起来,坐在一旁的兰子义见状心里都笑出了声来,鱼公公演戏的本事真是高,什么心痛,他心里乐都来不及哪里会心痛。

    鱼公公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一会功夫后,抬起头来看向面前众文臣,他道:

    “可是心痛又能怎样这天下皇上最大,王事最重!我的儿死了又能怎样只要能让天下太平,不要打仗,这仇我忍了。”

    鱼公公说这番话时可谓感情真挚,声发肺腑,但兰子义听着怎么就那么想笑呢其实不止兰子义,内阁里大部分坐着的人听着鱼公公这话都摸不着头脑,因为按照以往鱼公公眼睛里不揉沙子的性格,这口气他怎么可能咽下唯独坐在一旁的隆公公品出了味道来,拈花而笑,不言不语。

    一众文臣们被鱼公公说得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他们换过一轮眼神之后集体将目光投向章鸣岳。章鸣岳身为内阁首辅,在这种时候不能不表态,他自然觉得鱼公公的决定奇怪,但他并没有摸清楚鱼公公这样决策的愿意,于是他还是坚持己见道:

    “公公,御马监副丞被杀一事不光是你内廷的事情,更是朝廷的事情,不是公公一人的私仇,而是我大正的脸面。试问钦差无故被杀,而朝廷不闻不问,塞北诛部落会怎么看我大正我大正为天下至尊的权威往哪里放”

    鱼公公这时已经哭完,闻言轻轻嘶了一声,然后突然对兰子义道:

    “子义!你爹是怎么干的北边几十万人连钦差都保护不好落雁关里的丘八都是吃闲饭的“

    兰子义听到这话自然装腔作势的拱手谢道:

    “子义不才,未能及时告知家父事情重要性,家父统兵不力,保护不周,害了钦差姓名,这的确是大罪一件,子义愿意代父受罚。“

    结果鱼公公得理不饶人,继续作色道:

    “你家受罚能抵得上我大正的脸面吗再说自你入京以来你老子兰千阵已经和你受过多少次处罚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以为是你家能受个处罚搪塞过去的吗“

    鱼公公这么说,兰子义颇感意外,要知道这件事情可是鱼公公授意做得,现在鱼公公又说得如此危言耸听难道是要出卖他不成

    兰子义疑惑的抬头看向鱼公公,却看见鱼公公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再结合刚才鱼公公那番话里有话的指责之词,兰子义明白了过来。

    接着兰子义掀翻座椅跳了起来,他情绪激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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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能臣
    章鸣岳说完之后抬头扫视一眼众人,然后道:

    “两位公公以为我这方法如何”

    鱼公公闻言道:

    “这是你们读书人的事情,我个老太监没什么好说的。”

    隆公公则点头道:

    “首辅大人所言甚是,夫怀柔远方者,教化为先,召集部落酋长之子入京来学的确是好事。只是不知最后养出来的是阿史那杜尔还是刘元海。”

    章鸣岳闻言道:

    “惠帝无能,政出多门,诸王争位,乱战中原,晋室是内耗至死的,刘渊不过趁机捡漏。若把刘渊放到太宗治下,未必不是如阿史那杜尔一般的能臣。为政在己,不在于人,只要我大正政通人和,上下齐心,周边蛮夷只有习仰风化之力,何来造反一说”

    隆公公明显非常喜欢章鸣岳的观点,他用力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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