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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城遗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白袍将

    “是不是缓兵之计还得看雷有德下一步的动向,如果雷有德真的谴人来京城求招安,那说不定他还真有这意思。”

    兰子义道:

    “那怎么可能?他转生道的天王都死了。”

    仇孝直道:

    “又不是死在我们手上,是他雷有德自己杀得。非其鬼而祭之,谄也,他雷有德连死在自己手上的鬼都敢拿出来祭祀,请求朝廷招安又有什么障碍?再说以他现在的实力号召力,再和朝廷打也讨不到好果子,朝廷想进缴也没有余力,招安对两边都有好处,他能看准这个时机也挺有眼光的。”

    兰子义点头道:

    “雷有德那小子的确是个对手,他要是不死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呢。”

    之后几人又凑在一起说笑了好一会功夫,一直到聊到亥时几人才散。众人出门时仇家父子自然出门相送,临到兰子义时仇家父子将他拦下道:

    “卫候,我们还有话想说。”

    兰子义闻言看了看已经出门的桃家兄弟,然后驻足留步道:

    “两位先生还有什么话需要叮咛?”

    仇文若道;

    “卫候,你今次虽然把银子送的痛快,可往后的日子里,在想送银子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兰子义抬头看了眼天,雪虽然已经听了,可天空中却一片漆黑,半点星光也看不见,他叹息道:

    “这个我也知道,可知道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仇孝直道:

    “若是卫候有意,我和文若倒是已经拟了几个法子,卫候要不要听听??????”

    次日众人去了勤政殿,在皇上御塌前听了封赏,之后张偃武也真的回到自家老宅中闭关不出。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京城当中,甚至说大正天下似乎都太平了,百姓们四平八稳的过着日子,好像一切都好了起来,除了市面上曹记银号发行的纸钞开始波动外,其他好像也没什么事情。

    转眼间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这天是十一月十三,要说这还真是一个好天气,万里长空晴得没有一片云彩,艳阳高照下,街上河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除了没有绿植点缀外,冬日的京城还是一片繁华。

    时近中午,京城里劳作了半晌的人们也都着手要吃饭了,那些卖苦力的开始讨论自己婆娘今又为他们准备了几张饼,摆摊的拿出食盒也找地方坐下,有钱人三三两两的开始结伴进入酒肆餐馆,离家近的也都各自回到家中打算吃饭。总之此时京城飘起的都是饭菜香味,无形的香味顺着有形的街道流转,汇集,最终凝聚成诱人的洪流,引人更添瞎想。

    守在东南水门口检查的衙役们也闻到了香味,他们吞咽着口水,回头望着瓮城里面,肚子咕噜咕噜叫着,满脸都是怨念。有个年轻点的衙役问道:

    “我说齐爷,赵老二他们怎么还不来?我肚子都饿了。”

    一旁年老的衙役没好气的答道:

    “我哪知道赵老二为什么不来?饿你也忍着,我这还饿着呢。”

    那年轻小子说道:

    “都在这守了一上午了,也不给我们管一口饭,每天啥事不干在这守了一个多月,可每天就进去那几艘船,查来查去除了南边乡下运来的粮食也就没什么了,这有什么好查的?”

    那位齐爷答道:

    “想让衙门管饭你去守夜啊,抢着白天来干什么呀。我可告诉你,这边口乃是葱河进京的

    入口,以往可是舸舻蔽江,船挨着船排队进城,这几天船少是被之前妖贼和流民给闹得。”

    那年轻的说:

    “这我知道,我只是不明白咱好好当差的,每天不在衙门里办公,跑到这来吃西北风做什么。”

    那齐爷说道:

    “哎,我说你是真糊涂啊还是装糊涂啊?都一个月了你还不知道我们来者干什么。”

    年轻的说道:

    “咱不是查妖贼通台城的物证吗?”

    齐爷摇头叹道:

    “你这年轻孩子,上头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样怎么当差?那妖勾连通台城的事都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要查早就查完了,哪还会拖到现在。”

    年轻人问道:

    “那齐爷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齐爷闻言摸着胡子洋洋自得的说道:

    “小子,你可竖起耳朵听好了,咱们这些当差的看守大门看守了一个月,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截断曹记钱庄运银子的队伍。”

    年轻人问道:

    “曹记钱庄?那曹记钱庄的曹老板不是天下首富吗?咱拦他干什么?”

    齐爷道: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那曹进宝啊,其实是个北方人,他是靠在北边强藩兰千阵那的,那兰千阵与军机处里的首辅大学士章鸣岳不和,所以章鸣岳想要借着收拾曹进宝当借口敲打兰千阵。”

    年轻人看来还真不知道这些庙堂上的争执,他听着齐爷的高谈阔论两只眼睛睁得像是铜铃,他问齐爷道:

    “还有这等事情?可恶心兰千阵和扣留曹进宝的银子有什么关系?”

    齐爷叹道:

    “要么咋说你是个年轻孩子呢?朝廷今年又是打仗又是遭灾,国库银子不够用,所以必须得要找银子,曹进宝有银子就扣他银子呗,扣了给咱朝廷花就是了。而且你不知道呀,咱的那位杜捕头杜千户,还因为这事和兰千阵的儿子弄出了天大的过节呢。”

    :

    ()是,,,,!




第一千零九章 祸从口出
    【】(),

    年轻衙役惊道:

    “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卫亭候兰子义?我可听说他是位大善人哪。”

    齐爷竖起大拇指道:

    “不止是大善人,这位兰卫候年纪轻轻的,又会打仗,又能执政,乃是文武双全,之前剿匪回来抚恤将士家属的事情你知道不?那就是兰卫候干的。”

    年轻衙役道:

    “不是吧,那不是朝廷拨的银子抚恤的将士们么?”

    齐爷道:

    “你知道什么?朝廷哪有银子伺候军户,那是卫候拿着自己银子伺候的将士家属,结果被朝廷夺了功劳去。”

    年轻衙役啧啧称奇道: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朝廷夺兰子义的功劳干什么?”

    齐爷见年轻人不知,心中顿时豪情万丈,只是多知道这点小道消息,齐爷便以为自己已经

    上晓天文下晓地理了,这会他看自己影子都觉得那影子是在发光。齐爷得意洋洋的对年轻衙役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东西他叫做庙算。”

    年轻人没听明白,他问道;

    “怎得唤做庙算?”

    齐爷道:

    “话说从古至今,历朝历代,朝廷之上无不分作两派,一派是文臣,一派是武将,文比武高,皇上从来都是扬文抑武,所以文臣才能掌大权,咱们的衙门就是文臣掌管的。可那兰子义他偏偏是一员武将,虽然也是饱读诗书,但他就是不能在衙门里当官,你可知他连个举人都没考中。”

    年轻人道:

    “举人都没中?哎呀,这是怎么搞得?”

    齐爷道:

    “怎么搞的?还不是诸位大人们不会让武将考中进士,真要是武将中了进士那今后文臣还怎么压着武将?”

    年轻衙役道:

    “那齐爷你刚才说的,咱杜捕头和兰卫候的过节是怎么一回事呀?”

    齐爷抬起手指擦着鼻子笑道:

    “你不知道吧?一个月前,就是下大雪那会,我们杜捕头带着人出城去八里村查兰子义的行李,结果行李里面没查到东西,杜捕头被逼的给兰子义磕了三个响头。”

    年轻衙役闻言惊得嘴都合不拢,他叹道:

    “三个响头?我的天,这是??????”

    正说着衙役忽然闭嘴瞪大了眼看向齐爷身后,然后他便跪下叩头。齐爷没明白怎么回事,回头看时才发现杜畿已经走到他身后,他赶忙回身跪下叩首道:

    “小人见过府尹大人!”

    不知何时杜畿已经带着许多衙役从城门里进到了瓮城中,他挥手示意跟来的人守好河岸,那些新来的衙役便与瓮城中的衙役们一道散卡,将葱河两岸围了个水泄不通。途径葱河进城的客商见到这阵势全都吓呆了,他们乘坐额那几条小船落在河里颤颤巍巍,也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只是杜畿带来的人明显不是冲他们来的,经过例行检查之后这些小船很快就被放行,有好事的客商问道;

    “差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衙役闻言只催促他们道;

    “查完了就快走,哪来那么多废话?想被抓紧号子里不成?”

    客商们见状只得赶紧开船离开,哪还敢逗留。

    杜畿的注意力明显没在河道上,至少现在他的注意力不在那,他看着眼前跪着的两个衙役,背着手思索了半天,然后他问道;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跪着的两个衙役被杜畿问的瑟瑟发抖,他们也不知杜畿刚才有没有听见他们的话,于是那齐爷便答道:

    “没说什么。”

    杜畿冷笑了一声,他道;

    “没说什么?你们两个好不容易在衙门里当差,耳目自然比寻常百姓宽广,听得多见得多,自然说的也就多,怎么可能没说什么?”

    齐爷现在已经被吓得汗流浃背,他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已经被听到了,于是他只能接连叩

    头道;

    “小人知错了,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杜畿道:

    “以后?你还想着以后?”

    齐爷闻言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处,他以为杜畿打算收拾他,只是他错误的估计了杜畿的度量。只听杜畿说道:

    “在衙门当差,最重要的就是清楚自己斤两,不在那个位置上就不要胡说八道,知道点风言风语没什么了不起的,做出风雨来那才叫本事。祸从口出,以后少在那信口开河,真要是因为话说错丢了差事,累的家中老小没了衣食那才叫划不来。”

    齐爷和年轻衙役闻言连声道歉,杜畿也懒得再理睬他们,呵斥一声边让他们下去了。这两人刚下去,跟着杜畿一起来的一个书吏便问道:

    “大人怎么突然前来?这里有小人守着就好,何必劳烦大人?”

    杜畿沿着葱河岸边踱步,他道:

    “到了吃饭交班的时候人心浮动,我怕有什么漏网之鱼,我特地来检查一番。”

    书吏道:

    “这些天葱河上就没有多少船只入城,不会有人漏网的。”

    杜畿闻言冷笑,他指着水门外的河道说道;

    “谁说没有船只?你看那是什么?”

    书吏顺着杜畿指向望去,只见水门外的葱河河道上忽的出现了好几条大画舫,朱红的栏杆刚上新漆,雕梁画栋修了有两层楼,顶上全是翠绿的琉璃瓦,瓦下窗上还画着飞鹤凤凰,装饰的好不漂亮。

    那几支画舫自远而近缓缓驶来,船上貂衾锦袍裹着的侍女们见到河道两岸的衙役叽叽喳喳的传话向船里,而岸上的书吏见到突然出现的船只也惊讶的说道:

    “杜大人,您可真是神机妙算,您怎么知道河上会来船的?”

    杜畿笑道:

    “眼睛看远点,看细点,自然就能看见了。”

    正说着船已经行到了河边,杜畿立刻招呼着衙役动手拦下船只,那守门的书吏也协助杜畿,只是这下书吏看清了船上的旗帜与纹饰,他看清楚后慌忙拦下杜畿道:

    “大人,您可看清清楚了?这是宫里的船,咱也能拦?”

    杜畿冷笑道:

    “宫里的船怎么了?那晚葱河上炮轰两岸的就是宫里的船!查,照查不误!这几天拦下的宫里队伍又不止这一趟,给我把他们拦下来。”

    书吏闻言不得已,只好带人上手去做,而那些杜畿亲自带来的人则没什么顾忌,他们都已经拉船靠岸,登船直接开始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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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章 大家小姐
    【】(),

    :

    衙役们很快登上几艘画舫,奇怪的是船上人居然没有拦截他们,更奇怪的是这画舫之上除了掌舵的几个船夫是男丁外,其他是女子。虽然说有杜畿坐镇,衙役们说登船就登了船,但宫里的牌匾也不是白挂上去的,见到是女眷,后面船上的衙役也不敢轻易动手,他们都向杜畿这边看过来了。

    杜畿虽说是不惧权贵,威猛无比,可那是收拾权贵,现在面前的是弱女子,又没有犯事的借口,他力道再猛也是拳头打在棉花上,有力无处发。作为官场老油条的杜畿当然明白自己面前的形势,他整了整乌纱帽,清清嗓子后款身拱手走到舱门口问道:

    “烦请姐姐向你家主人传话,就说京兆府杜畿求见。”

    那侍女很大方,她上下打量杜畿一眼,也不回去传话,只是拉开珠帘请杜畿入内道;

    “杜大人不必客气,我家小姐早就料到杜大人会来,都吩咐好了,您要想进那就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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