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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后驯养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婷在书里
郝若初也适可而止,反正是让朱丽颖受了教训,她也不至于得理不饶人,况且萧槿晟已经很明确的表态,她该识相时,还是需要顾全他的威信,于是她又楚楚怜人的说道:“朕,我要你送我回去。”
萧槿晟浅浅的勾勒一下嘴角,对于一个只有孩子智商的人,他又能拒绝多少,他暗自嘲笑自己,却还是轻轻的说道:“走吧。”
萧槿晟将郝若初揽着自己宽厚的臂膀里,两人一同前行一致的方向,留下众人齐声说道:“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朱丽颖在萧槿晟和郝若初走远后,她也第一个从地上起身,她拍着被浸湿的斗篷,像似要把所有的怒气,都用举动发泄出来。
“娘娘。”一旁的宫人,可谓是大气不敢出,却又不得不关心慰问。
朱丽颖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眼眸中除了火焰般的怒气,再无其它神情,她将丹蔻扣在掌心,心里暗自发誓要把今天所受的屈辱加倍讨回来。
“回宫。”朱丽颖留下一句充满愤怒的两个字,随即便自行离去,周雪莲甚至没来得及恭送她,她只是看着她怒气冲冲的离开。
不知怔怔的站了多久,周雪莲嘴角却莫名的冷笑了一下,她也没想到,朱丽颖如此心急报复郝若初,更加意外朱丽颖竟能如此理会她给的暗示,如果不是她说鱼池是今早刚解封,想必朱丽颖也不见得会选择这个办法加害郝若初,只是她未免操之过急些。
郝若初终于坚持自己走回凤鸾宫,但回到寝殿后,萧槿晟命人帮她换了衣物,可她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萧槿晟看着床榻上,她红扑扑的小脸,有些干裂的唇瓣,和微弱的呼吸,而一旁的太医,隔着一层轻纱,正在细心的号着她的脉搏。
殿内的宫人,更是大气不敢出的紧张等待着,直到太医收手,她们又更加担惊期待着结果。
这名太医年纪并不算大,从他俊朗的面容估测,他也就在二十出头的样子,看起来不比萧槿晟成熟,但是男人味更加稳重一些。
别看他年纪轻轻,却在太医院有种一品的官位,因为他祖上三代,都是赫赫有名的从医者,且父亲在世时,也是在皇宫当差,所以他才会选择进宫,并决心继承祖上的医学精华,他叫易呈墨。
易呈墨起身在萧槿晟面前时,他浅浅的颔首示意了一下,随即便朝另一边走了几步,萧槿晟瞟了眼熟睡的郝若初,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
“启禀皇上;”易呈墨颔首恭敬的说道:“皇后娘娘体虚气若,又被寒气渗体,加上阴血不足,所以才会导致高烧不退;”
易呈墨稍稍顿了一下,他抬了一下眼眸,观察着萧槿晟的面色表情,随即又颔首说道:“请容微臣为娘娘开副药方,如若娘娘能在三副之内退热,微臣确保娘娘无碍,但如果娘娘未能退热...”
“那你们就提头来见。”萧槿晟直接截断易呈墨的话,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给人任何遐想的空间,唯独他眼冷漠的神情,让人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想去看透。
“微臣定不负厚望;”易呈墨已经意识到没有婉转的余地,于是他颔首又道:“微臣告退。”
萧槿晟只是一脸冷意的低垂着眼眸,在易呈墨离开后,他又走回床榻边,看着沉睡着,却不太正常的郝若初,他眉眼间情不自禁的泛上一抹莫名的情绪,他总是对郝若初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可是这种熟悉,他又不知道来源于哪里。
当得知她病状的严重性时,他内心竟有种无助和彷徨,那是害怕失去的恐惧,不是因为他在乎她,也不是喜欢,更没有爱,他只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她,不想失去一个真实天真的大孩子。
郝若初没有退烧醒来的这几天,萧槿晟几乎每天都会过来看望她,甚至晚上也会留宿在凤鸾宫,但也只是静静的陪一会郝若初,然后自己带着繁重的朝务,将自己关进另一间侧殿。
朱丽颖在那次意外后,也被风寒折磨了好一阵子,不过她一向健朗的体质,并没有被病状击倒,而是修养服药后,很快便恢复痊愈。
慈寿宫里,朱丽颖正向慕容太后吐诉委屈,她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的越说越起劲,越起劲也就越伤心,想起被一个傻皇后欺负,她是气急却只能假装可怜。





傻后驯养记 第036章 诉苦
“好了,别再委屈了。”慕容太后帮她擦拭着泪水,又安奈着语气说道:“好歹你也是堂堂嫔位,如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慕容太后早已是习惯了朱丽颖的矫情,所以只要耐住性子哄一哄,也就过去了,只是一直依着她这性子,她担心会早晚会面临生存困难的绝境,可她一次次的提醒,朱丽颖却只当耳边风,她只能暗自感叹,如不是远房的亲信,她也不至于处处护着她。
朱丽颖还是不能从气愤中缓解,所以她又气恼的说道:“太后您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当众羞辱臣妾时,她可是毫不留情的把臣妾踩的气都不敢喘,皇上不帮臣妾也就罢了,可皇上还轻信皇后片面之词,不但一同质问臣妾,且还派人调查臣妾,您说,这以后让臣妾还有何颜面活在这宫里。”
慕容太后有些不太相信,朱丽颖就算有可能夸大言词,但也不敢拿萧槿晟胡言,但如果真如她所言,萧槿晟又为何不顾大体去袒护一个陌生女子,慕容太后有些费解,甚至有点对郝若初产生好感。
朱丽颖还一脸委屈的等着她的回答,于是慕容太后也不太确信的说道:“皇上当真是只听了皇后一面之词?”
朱丽颖振振有词的说道:“臣妾句句属实,太后若是不信,大可以找永盛殿的周婕妤前来证实,她可是从头到尾都在场的一个。”
以朱丽颖这气势,想必事情八成是真,慕容太后为了先安抚她,她拉着朱丽颖的手,浅浅的笑道:“哀家不是不信你,只是皇上也有他为难之处,毕竟皇后初入皇宫,多少有不到之处,皇上若是不能为其分担,未免也说不过去,只是委屈你受辱,这点哀家自会替你做主,你也就别再哭诉抱怨了。”
朱丽颖难得逮着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是要吐露个够,但太后话已至此,她要是再抱怨下去,只会适得其反,所以她又一脸委屈的说道:“可臣妾自进宫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她就算是皇后,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欺压妃嫔,所以太后娘娘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放心吧,哀家绝不会让萧家的后宫,断送在她一个外人手里。”慕容太后虽然还是以安抚朱丽颖为表面,但她语气中透露着一种不可不惧的威信。
“太后娘娘英明。”朱丽颖终于是满意的笑了笑,慕容太后的话意,无疑是把她当做了自己人,而那些光有着名位的人,不过都是她以外的外人。
平息了朱丽颖的气愤,慕容太后又宠溺却严肃的说道:“你呀,就是改不了这急急躁躁的性子,要知道,成大事者,不但要有机智的头脑,气度沉浮也很重要,你这样遇见点小事,不是哭诉抱怨,就是谋略报复,这以后哀家怎么放心将这后宫大权交给你执掌。”
听到大权两个字,朱丽颖眼中冒出闪亮的一道神色,心里更是激动难平,为了稳住慕容太后的这个想法,她娇滴滴的说道:“太后教训的是,丽颖知错了,丽颖日后一定全听太后的教导,绝不负太后您所望。”
“你能知道就好;”慕容太后也欣慰的一笑,但随即她又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光有机智的头脑也不行,重要的是,这肚子得争气。”
朱丽颖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提及怀龙嗣的事,她连恼怒的情绪都提不起来,所以她哀声叹气的说道:“可皇上根本不踏进迎春宫,臣妾就是想争这口气,怕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就要看你个人的本事;”慕容太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想想看,以皇后的智商,为什么可以让皇上寸步不离,还不是有非常的手段。”
“太后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她并不是真傻?”朱丽颖一脸困惑严谨的看着慕容太后,既然会利用手段,自然不是一个傻子,所能具备的行为,除非郝若初是装傻。
慕容却不以为然的笑道:“傻不傻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用的手段,是不是能抓住皇上的心。”
朱丽颖有些似懂不懂,但她绝不相信,一个傻子能长久拢获一个帝王的心,所以她不甘屈服的说道:“皇上也许只是图个一时新鲜,不想哪天也就厌烦了。”
慕容太后不高不低的从喉咙间发出‘嗯’的一声,并以她眼神中独有的威信,冷眼看了朱丽颖一眼,虽然她没有指责,但她的神情足以胜过一切的责备。
别说萧槿晟从不贪恋女色,就算他是那种荒-淫无道的昏君,也不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更何况是后宫妃嫔,所以朱丽颖也意识到自己言误,她压低着头,轻声的是说道:“臣妾知错了。”
慕容太后暗自叹息了一声,朱丽颖虽然表面摆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但她实属扶不上墙的泥巴,即便慕容太后一再的教导她,可她还是一事无成,可想而知她头脑里并无大智可言。
慕容太后又冷了的说道:“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嘛?”
“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太后您就别跟臣妾一般见识了。”朱丽颖摇着慕容太后的袖摆,一脸可怜兮兮的撅着小嘴。
慕容太后勉强的抿了抿嘴角,虽然面容有所缓和,但她还是以教诲的口吻说道:“多把心思放在皇上身上,别总是跟些小肚鸡肠的妃嫔较劲,也不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朱丽颖心里也很是无奈,她倒是一心想讨萧槿晟欢心,可萧槿晟次次都以各种借口搪塞她,甚至连她的宫-门都不踏进,一连几个月都不见得能看到他,她就算有再好的耐心,也早已被磨灭。
但慕容太后的话,起码有些道理,为了不再惹怒她,朱丽颖勉为其难的说道:“臣妾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慕容太后点了点头,又略显疲倦的说道:“时辰不早了,早点跪安吧。”
“那臣妾先告退了。”朱丽颖一边起身,一边欠身示意后离开。
慕容太后在朱丽颖离开后,她若有所思的思索着那位所谓的傻后,短短的几天的时间,大事小事没有消停过,却还能让萧槿晟寸步不离的守在凤鸾宫,实在是令她感到不解。
萧槿晟处理完一时的政务,在看望郝若初之后,独自一个人在属于他的偏殿里释放自我情绪。
一张宽敞的紫檀木书桌,一张并不宽大的白纸上,画着一名女子的轮廓,女子没有挽着华丽的发髻,一头乌发而是以编织的一条条细细的麻花辫披在肩上,一支剔透的珠簪,斜插在乌发间,宛如绿茵中,那朵夺目艳丽的花朵。
画像只画了一个半身,女子一拢天蓝色罗纱裙,从上身的体型来看,这名女子的身姿,应该偏于高挑丰满,如果她那精致的轮廓中,再画上一副完美的五官,想必定如人间仙子。
萧槿晟聚精会神的描绘着手中的笔,可他的主点却一直徘徊在外观上,唯独那空空的轮廓中,缺少一副完美的句号。
他紧紧的扣着手中的笔,笔尖犹豫在轮廓中,却迟迟没有落笔,最终他放下了笔,不到半秒,他又将笔拿起,反复了不知多少遍,他还是鼓起勇气,着笔在那副轮廓中,紧张的描绘起来。
让人意外的是,他的笔不是从第一部眉眼间描绘,而是先画了女子殷红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嫣然的弧度,不算太挺的鼻梁,仿佛正为她一张鹅蛋脸而生。
又纠结了很久,萧槿晟才又开始小心翼翼的勾画着那对眉眼,可在一对柳叶眉下,他始终不能勾画出,曾停留在他心底的那道惊鸿。
他烦躁的将笔扔下,看着眼前已几乎完成的画像,却找不到一处是他理想中的样子,他怔怔的盯着,画上那空缺的眉眼,他想象过无数个他怀念的那抹神韵,可在着笔的瞬间,他却头脑一片空白。
那种空白不是迷茫,而是一种彷徨,一种害怕失去,或害怕损毁的胆怯,所以他不敢去勾画那最后的句点,因为他怕勾画不出曾经的样子,因此而毁了所有。
萧槿晟终于还是懦弱的丢下了手中的笔,他宁可对着一张空卷去回忆,也不愿亲手将画毁于一旦。
“贞岚,你可还怨朕?”
他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眼寻找曾经的美好,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女子,那个让他牵肠挂肚不愿忘记的女人,他何时才能再给她一个天真烂漫的笑颜。
萧槿晟在心里默默的询问,可没有人能给他回答,所以他长长的哀怨了一口气。
莫名的瞬间,他眼前浮现一个像似的笑颜,他敛眉,试着想去记清楚那抹笑颜的像似之处,除了她低笑那瞬间的俏皮,两抹笑颜几乎完全一致。
他不敢去想象,如果那天,他仰头,而那个朝他低笑的人,是以一身女装出现,他会不会误以为,她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佳人。




傻后驯养记 第037章 暂无大碍
尽管他一再的去回忆,将那个女扮男装的人,换一身女装设想,可还是想象不出一个真实的容颜,他越是逼迫自己去想,心里越是烦躁不安。
在烦躁中,他挥手将桌上的物件挥落,安静的殿内,顿时传开一阵嘈嘈的碎响声,万福闻音,赶紧忙的跑进来查看,但见萧槿晟无恙,他只是瞄了眼地上的物品,又轻轻的退在一旁。
这时,另一名小公公行色匆匆的跑了进来,万福担心惊扰萧槿晟的情绪,所以他赶紧跟进来的小公公挥了挥手,示意他别去打扰。
万福见小公公来的匆忙,想必也是有急事通报,他不敢惊扰萧槿晟的同时,也不能误了大事,于是他将小公公带来门口,并问明他的来意。
询问清楚后万福分得清轻重,所以他又走进殿内,并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太后娘娘说是备了盘,您最爱棋局,特请您移驾一趟慈寿宫。”
萧槿晟立马将自己从情绪中拔了出来,太后通常不会无故召见他,想必又是为后宫的事,更确切的是想探问一下郝若初的情况。
想去郝若初,他总是有种想去呵护念头,甚至还在思索中,他却脱口问道:“对了,皇后娘娘可有醒来的征兆?”
“回皇上,剧太医所说,皇后娘娘现已退烧,虽然尚未清醒,但也暂无大碍。”
萧槿晟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但随即他又冷冷的说道:“摆驾慈寿宫。”
“诺。”万福颔首退了出去。
慈寿宫内,慕容太后已经准备好一盘棋局,貌似正在等萧槿晟到来,拿捏的时间差不多时,殿外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话音即落,萧槿晟一身便装走了进来,他走进殿门时,稍稍的顿了一下,随即走进在殿内,并拱手说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来了。”慕容太后示意对坐的位置有道:“快坐吧。”
萧槿晟位于一旁坐下后,慕容太后一边摆着棋子,一边淡和的说道:“听说皇后抱病,不知现下可有好转?”
“多谢母后挂心。”萧槿晟也颇为平淡的说道:“皇后只是寒气进体,眼下已无大碍。”
慕容太后以萧槿晟淡然的态度,相信他也应该知道,她召见他的用意,于是她又悠悠然然的说道:“哀家还听说,皇上为了照顾皇后,还特地搬往凤鸾宫办务,不知可有此事?”
慕容太后看着萧槿晟,貌似在等他的回答,却更像在确定自己的话,萧槿晟并没有打算隐瞒她,其实也隐瞒不了,于是他还是淡淡的说道:“儿臣倒也不全是为了皇后,只是凤鸾宫位势偏僻,儿臣也想为办务寻个安静。”
“皇儿为国有这份心,哀家很是欣慰。”慕容太后也露出一味笑意,但随即她又略显凝重的说道:“不过,国事虽重,皇儿也不能忽略了皇嗣,毕竟有后才能保国。”
萧槿晟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他原以为慕容太后是为了郝若初召见他,却不想主题是龙嗣,只是面对这个他最敏感不愿提起的事,他难免也有些沉闷。
“儿臣只想先把江业稳定,以后也能给子孙后代一个盛世太平的国家。”
慕容太后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又一副慈和的说道:“皇上的这份心,哀家全能领会,但皇上要知道,皇嗣的多少,关乎着国家的发展进图,以及江业的稳定性,我南北朝败就败在,皇上的兄弟太少,且太年轻,如果皇上能多几位侯爷亲王为皇上分忧国事,想必我南北朝也是兴旺发达。”
慕容太后深知,南北朝一直处于几个小国的浪尖口上,一是因为国家刚建,且萧槿晟又是少年帝,没有能助他一臂之力的兄弟,所以他不得不将朝政和军令,都交给一些朝官执掌,为的就是希望借他们来稳固江山。
萧槿晟一脸深沉的领会慕容太后的教诲,这时,慕容太后又长叹短嘘的说道:“可如今大小战事不断,还不是那些小国小都,看咱们江业不稳,势力有限,所以才会频频扰乱我国安宁,甚至联合他国前来挑衅开战;”
她又深深的哀叹了一声,并语重心长的说道:“很多事,不是咱们想去安宁,就可以真的太平下去,国事不同家事,不是你不去犯人,别人就不会来犯你,最多被人认为是个懦夫,可国事不同,你不去犯别人,迟早就会别人吞没,所以咱们必须强大起来,决不能被别人打压下去。”
萧槿晟凝重的眉眼间,流露着他感触中的忧愁,他深深的能领会慕容太后的提醒,他一直要求自己以国为重,甚至在面临龙嗣方面,他一再的强求自己去争取,尽管这些年,他只有一位小皇子和两位小公主,但对于一个帝王而言,实在是少之太少。
对于一位母亲操劳,萧槿晟又能回馈她多少,他自己都没有任何把握,所以他只是凝重的说道:“儿臣不孝,让母后操心了。”
为了不让萧槿晟存在过重的心里压力,慕容太后又一脸淡然的笑道:“皇儿不是不孝,而是还不能领会为人父母的那颗心,如果皇上龙嗣也能频频诞生,相信皇上也会和哀家一样。”
说来说去,还是绕会主题中,虽然这个主题,一直没有停止过在他身边盘旋,但慕容太后突然倍加关注,想必定有她的用意,于是萧槿晟也郑重的说道:“儿臣定将龙嗣置于首位,争取早日为国增加后盾。”
“有皇上这句话,哀家就放心了;”慕容太后满意的笑道:“相信我南北朝也会在皇上这句承诺中,越加兴旺发达。”
慕容太后已经不得不借萧槿晟此时的态度,给他来个定性,否则出了这座宫殿,他怕又会将此抛之脑后,而萧槿晟像似中了圈套般,自己一句顺理成章的应答,却成了慕容太后口中的承诺,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必须要去兑现的事。
萧槿晟暗自嘲笑自己,尽管他一再的笑意应对,却还是敌不过老姜,所以他黯然一笑的说道:“托母后的福,我南北朝必定就此盛世太平下去。”
慕容太后欣慰的展开了一脸慈祥的笑颜,但仅存在瞬间,她又暗淡了笑意,垂眸的瞬间,她掩去了神情中的所思,却没有影响她慈和的说道:“盛世太平是必然的,不过...皇上膝下尚且有几位龙嗣?”
“儿臣惭愧。”萧槿晟一脸暗淡低沉的说道:“至今只有一位小皇子,两位小公主,分别是馨香殿的梁贵人,百合殿的张婕妤、绿萝殿的韩容华所出。”
“她们为国奉献如此之大,可为何她们都只是五品之下的名位?”慕容太后不明,后宫的女人,凡是诞下龙嗣,就算没有高封,起码也该是三品之上的名位,可萧槿晟却从未提及过此事。
“母后有所不知,这几位妃嫔,都是宫女级别出生,当时也儿臣一时冲动,所以才会...”萧槿晟欲言又止,他怎么也不会告诉慕容太后,这些给他生下孩子的人,曾都是他身旁的侍女,而且都是在他买醉思念心爱之人时,一时失控才会跟她们有了肌肤之亲。
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发泄,会个自己带来几个可爱的孩子,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还是哀,从那以后,他不再借酒消愁,即便是买醉时,他也不准许女宫人伺候。
慕容太后却不以为然的说道:“冲动是世人都会犯的错,如果可以,哀家倒是希望皇上能多冲动几回,只是这冲动的对象,是否也该拿捏的恰当些。”
慕容太后意味深长的对萧槿晟笑了一下,萧槿晟有些似懂未懂她的话意,于是他颔首说道:“儿臣愚昧,不明母后之意。”
慕容太后又严肃的说道:“皇室的龙嗣固然重要,但皇上也要保证龙嗣诞生后的归属,哀家可不希望,我南北朝的子孙,将来会成为他人的利用品。”
慕容太后的顾虑,是担心将来的龙嗣,会被人利用,比如诞生龙嗣的人,是否一心只为皇家,还是另有目的,或者她身世背景,会不会也利用她的龙嗣,而图谋不轨,这些都是她所担心的后顾。
“母后是担心,将来有人会对龙嗣不轨?”
“不是不轨,而是别用有心。”慕容太后所指的别有用心,正是指妃嫔家室之间的暗斗,自古以来,能在后宫稳住至高名位的妃嫔,哪个不是靠家世背景才会受此待遇,如果期间她们还能为皇家诞下龙嗣,她必然会为自己的孩子,争取最好的未来,所以她们必定会通过家室后盾,来为孩子争取,所以这引来的是一场复杂的大变策,弄不好,自己的江山,将会成为别人的嫁衣。
萧槿晟没有急着去询问,而是静候慕容太后接下来的话语,“自古以来,谁肚子里掉下来的肉,不向着造就自己生命的人,而那个伟大造就他的人,心又是归属哪里,皇上怕是还要好好斟酌一番,以免为国操劳的同时,却为自己留下后顾之忧。”




傻后驯养记 第038章 深谋远虑
“母后的意思,儿臣明白,只是...后宫妃嫔虽多,但平日里活跃的也就那么几个,其它都是些贪图荣华富贵的小人,儿臣实在无心于她们,所以还望母后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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